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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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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成人加冕之时,再和先生说。”
  ——
  今天两张没能写完,过一会儿老师找我有事情,下午还有课,到四点才能回来。发一张稍微长一点的吧,凑合凑合当两张看吧,字数,也差不多嘛,哈哈哈,流汗。


第一百五十一章:至六国为论

  “姑娘。”小绿鼓着嘴站在顾楠的床边,唤着还趴在床上睡死的人。
  姑娘是已经已经越来越不像样了,已经是快要中午的时候,居然还躺在床上流口水,哪家的姑娘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顾楠,嬴政继位后每日便是朝政就够他忙个不停,自然,她就不用去教课了。加上这几日又没有军中事务,你知道的,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情况下,放飞自我的人,是只能跟着生物的本能行事的。
  就比如说,睡懒觉,这就是生物本能的一种表现。
  “姑娘。”小绿拍了拍顾楠的肩膀,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绿儿。”画仙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木盆里装着水,是用来给顾楠洗漱的。走进房间看到小绿的样子,就知道顾楠估计是又起不来了。
  笑着把木盆放置在一边:“小姐又起不来了?”
  “是啊。”小绿苦苦地看着顾楠。
  画仙思索了一下,轻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说着俯下身子在顾楠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小姐,军中事务,要你正午时分快去一趟。”
  这种感觉也许就是你周末不用上课或者上班,真正在家中休息,结果有人和你说。老师老板突然通知要去,要你现在就到一样的绝望感。
  顾楠的眼睛立刻迷迷糊糊地就睁了开来。
  军中事务?军中事务!
  一只手在床上四处乱抓。
  “无格无格。”
  随后在被子里抓出了黑棍一样的无格,然后又从床上跳了下来:“衣甲衣甲。”
  找了半响,突然一愣,哎,不对啊。我才是领将啊,军中有事务我怎么会不知道。
  一脸疑惑地回头看去,却看到小绿和画仙早已经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了。
  ·
  顾楠郁闷地坐在铜镜前,任由着身后的小绿帮她绑着头发。长发她照顾不来,若不是小绿帮忙她估计也就随便用一根绳子绑几下就了事了。
  “你们变了,以前你们都是不会骗我的。”
  “还不是姑娘你自己。”小绿翻了一个白眼:“都已经到了中午了,还赖在床里不出来。”
  “就算是休息也是该有个度的,不然就是真的把人养废了。”
  “姑娘没有听过,惰恶必病,损身伤心的道理?”
  “啊?”顾楠一愣呆呆地抬了抬脑袋,好像还真没听过啊……
  总感觉小绿好像都比自己有文化啊,果然吗,读书这种事情我不适合吗。
  小绿看着顾楠一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摇了摇头她也是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懒人是没有救的了。
  画仙将木桶放在顾楠的面前。
  顾楠拿起挂在上面的布,浸在水里浸湿又挤干,然后在自己的脸上揉搓了一下就算是洗完了脸,又放了回去。
  “说来,这么多年了,姑娘一点都没变呢。”站在一边的画仙看着铜镜里,感慨似的说道。
  没变什么,顾楠顺着画仙的眼神,看向铜镜里。
  已经是十年了,虽然三人都还算不上年迈,但是也已经都是快要三十岁的年纪了。
  时间在两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是顾楠却依旧和当年一样,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也许,是修习了内息的原因?
  内息有温养身髓,延年益寿的效果。
  顾楠自觉的把这点并不明显的怪异归功到了它的上面。
  笑了一下:“不会啊,如果你们再这样不让我睡好觉,我也会起眼黑的。”
  “我只听过晚间不睡觉的人会有眼黑,却没有听过从晚间一直睡到第二日午间的人会起眼黑。”画仙笑眯眯地说道,否定了顾楠的建议。
  突然,顾楠想到了什么,有趣地对着画仙和小绿说道:“不然,你们和我一起修习内息吧?”
  画仙和小绿盘膝坐在院中。
  她们都有些不适应这个怪异的姿势,相互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对着站在她们面前的顾楠说道:“姑娘,我们修习这个做什么?”
  “很有用。”顾楠认真地说道。
  “内息的修行虽然应该从小开始,但是后来者也可修习。若是提出内息,不仅能通行武学,也能对身温养,对神整行,大有裨益。”
  而且,那样的话,自己不在的时候也能更放心家里一些。
  顾楠仰起头看向院中老树。
  政儿已经继位了,距离那天下一统,应该也就剩下那最后的七国的倾世之战了。
  如今的嬴政勤于政律,则法明度,没有历史上所谓的苛政虐民。
  这样的他或许真的可以开创出一个新的时代吧。
  将这乱世终结的世代,还真是,让我有些期待了。
  ——
  “斯。”一辆车驾在马鸣声中,在一间府邸的门前停了下来。
  李斯穿着一身黑色的官袍,掀开了车帘,从车上走了下来。
  站在府邸之前,久久地看着这高墙门庭。
  随后,背着手,走进了自己府邸。
  官拜客卿,受爵左庶。他已经踏出了自己的走向权势的第一步。
  推开了门,李斯走进了房中,器具已然摆好,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样子。
  但是他并没有多看一眼,而是慢慢地在桌前,坐了下来。
  权势,只是这样就够了吗?
  李斯看着桌案之上,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他似乎在问自己。
  “只是权势,就够了吗?”
  半响,他默默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从胸中挤出了一句话。
  “还不够。”
  说着,他摊开了一卷空白的竹简,提笔沾墨。
  夫胸抱负,非是五岳倒悬,如何得以立鼎?
  夫胸抱负,非是黄河长逝,如何得以倾流?
  夫胸包袱,非是天下宏图,如何得以明证?
  李斯的眼中明没,手中的笔终是落在了竹简之上。
  “于王明,乃有所建。
  天下九五,分七国为局,落诸侯而蓄,收散同凝沙流倾无有归聚。九五分崩,乃天下大乱,民哀所嚎,于乱年纷扰战火连侵。
  自穆公来,秦奋五世之烈。鞅立法而度国安,纳亡民而务耕织,备守战而抵外犯。连横而制纵国。取西河之外,平后顾之忧,立天下之侧,以定邦为踞。
  联众乃弱强齐,利谋分合纵之军。退楚百里,赵破长平,韩魏栖所战有所得。
  今,秦居天下之半数。
  齐本东强,然霸业陈迹,徒具其虚,朝无至贤将无至良,军无奋进之意,政无运筹之图。驱军而毙,无有战强。
  韩本弱晋,地小而君微,自王所继,名则存实而亡。
  魏曾盛强,具河东西内外,域有山河纵横,阻扼秦出函谷之东要。固秦魏连战,秦军民所聚,魏无可当。势日趋微,更有前信陵君领五国而败,再难立日。”
  赵处中原地北,武灵王时,习胡服而善骑射,革新政治,国富强兵,被拒匈戎而南抗秦力。一时制衡难分,幸得武安君至助,率甲破赵于长平,灭四十万而再无赵期。
  燕,昭王时西连上谷南通赵齐,曾励精图治,国力有强。却策有失,与壤赵齐无有修好,连年所战,耗国力而劳其民,今唯视韩尚有一力。
  楚越甲百万,踞南而谋,曾为甚强。又有武安君所破楚都,退楚百里,挫伤楚之锐意。楚君不明,好妒贤嫉能,无能人任用,无善士所为,强楚不再,与秦难力匹敌。
  如此六国,秦王图志,自长策宇内,履至六合。
  天下所归,已有明晰。
  斯斗胆至言,王有所鉴,临书涕下。”
  等到李斯落下最后的一个字,抬起头,外面的天光已暗。
  走出门去,庭中无人只见孤影独立,却见得天中星罗棋布,似有所明。
  第二日,顾楠打着哈欠从宫门之中走出来,是刚从军营里回来,正准备回去。
  却见到李斯正抱着一卷竹简,向着宫门走来。
  “顾先生。”李斯对着顾楠行了一礼。
  顾楠也回了一礼,有些疑惑地问道:“书生,你这么早,去宫中作什么?”
  李斯淡淡一笑:“于秦王有报。”
  “这样,那你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也好。”
  顾楠从李斯的身边走过。
  “顾先生。”李斯却在她的身后叫住了她。
  “嗯?”
  “顾先生当年说的世无战事。”
  李斯回过头,看向顾楠笑道。
  “那般的天下,斯也想看看。”
  顾楠呆立了一会儿,应了一声:“啊。”
  没有回头再去看,慢慢离开。
  李斯也回过头,挺直了身躯,目视天光,向着那王宫而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投身于熔炉之中

  “拜见大王。”
  李斯怀抱着竹简,躬身一拜。
  “李先生,是有何事?”
  嬴政本来正准备处理好今日的事务,再准备去休息一番,李斯却来了。
  这几日和刚继位的那几日不同,继位的那几日,有很多事务需要交接了解,朝议也是接连不断。那两三天过去了之后,却是也算轻松了很多。
  他如今年纪尚少不用亲政,但是有一些政务还是需要掌于手中,若是将政权完全移交至吕不韦的手中,就算有所布局也有架空之危。就算他年纪还不大,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明。
  “臣,有书奏请。”
  “有书奏请?”嬴政的眼睛落到了李斯怀中的竹简上,心中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李斯不曾在朝会提起,却要私下如此郑重的奏请?
  “先生所书吗?”
  “如此,我该要好好看看。”
  “谢王上。”
  李斯双手托着竹简送到了嬴政的面前。
  嬴政接过竹简,握在手中摊开。
  竹简上的字迹浑厚,带着一股厚重垂沉之意。
  于王明,乃有所建。几个字所形尚且平淡。
  而跟在之后的,笔锋如同陡然扭转,苍然有劲,带着一种磅礴之气。
  殿前的日光倾斜。
  李斯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大概有一个时辰,等他有些站不稳,身子都在微微摇晃的时候。
  嬴政的眼睛才从竹简上移开。
  一书浅论,将六国起末,度量纵论。六国之强如何,弱如何,彼如何,今如何一一例举。虽未有细说,但是已经足以总括天下时局。
  文章算不上多么斐然,也未有怎么出彩,说辞简单,但是重在说得明了。说明了了的不仅是分崩时局,更是所书之中的明意,那宏图之志。
  李斯看着嬴政站在那沉默,心中黯然了一下。
  有些后悔,他太急了,也许,他不该如此早的给他看这些。
  如今的公子,尚在少年,想来确实为时过早了。
  正准备开口。
  嬴政却缓缓地将竹简卷了起来,低着头拿着简书,掂量了一下。
  突然说道:“此书甚重。”
  说完自信地看着李斯笑道:“先生觉得,我能担此之重否?”
  “这天下之重。”
  虽然是在问,但是他自信的眼神,没有第二个答案。
  李斯站在殿中抬头看向那拿着竹简立于殿上的少年,眼中滞涩,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天地之君,让苍天加冕。
  眼神肃穆,李斯一整衣冠,躬身拜下:“这横空之下,唯有王上可担此重。”
  “归聚天下,立亘古之功。”
  “做那千古一人。”
  “做那。”
  “千古一君!”
  “千古一君。”嬴政脸上笑容收敛,将竹简放在了自己的桌案上,这四个字,叫多少人求了一世。又叫了多少人,投身于这乱世的熔炉之中。
  看向李斯,又一次执起了学生之礼:“请先生教我。”
  “是。”李斯持手一拜。
  ·
  等到李斯从殿中出来之时已经是正午的时候了,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没有旁人知道。李斯从殿中走出,背着双手,胸中激荡,让他想要长啸一声。但终究只是笑了笑,顺着石阶,渐渐离去。
  ——
  赵王丹拖着自己的老迈的身躯靠在坐榻上,仰起头,双目略有无神的看着身前。
  北境之处燕国已经无有来犯,联军之后各国出奇默契,相互之间都少有战事。他们都明白,如今的秦国,已经不再是以一国之力能破的了。他们需要的是盟友,而且也需要助力,在没有打压下秦国之前,再如此相互消耗,恐怕就真的自找灭亡了。
  他们都在等,在等一个时机,一举而下。
  而这个时机却要看其他的众国如何所为。
  齐国作为东强大国,但是在多次的联众攻秦的战事中都袖手旁观。或许是想等两边两败俱伤,又或许是和秦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有齐在旁观望,在如此的情况下,众国没有人敢真的放手一搏。以五国之力,若不是举国力而战,只凭那各自派出的几万人,想要破秦也是枉谈。
  难道真叫那不吉之梦所中?
  王道残缺,有势无足力,外长忧患。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着左右两色的华服,乘飞龙上天,却没到天上就坠落下来,看见金玉堆积如山。
  筮史官来占卜,他说:“梦见穿左右两色衣服,象征残缺。乘飞龙上天没有到天上就坠落下来,象征有气势但没有实力。看见金玉堆积如山,象征忧患。
  那一年是他赵王四年,一年之后,上党来降,他接纳而下。同年,秦国起兵围攻上党,大破,灭赵四十万。
  他的王道也就像是到此为止了一般。
  天地有定,命中归数,我的性命,真是叫了那天定吗?
  赵王丹坐在榻上,笑了笑,他已经老了,再无年轻时的那番雄心蓬勃。
  天定,就天定吧,这天下,终归会是有人去争,我争了一世,够累了。
  想着,他拿起了塌边一卷简书,又或者说,是一份战书。其上写着,荐赵王举兵联纵,共讨强秦,驱敌以破,自谋所得。
  “来人啊,唤庞煖,庞将军来吧。”
  “是。”
  大概是过了半个时辰,一个穿着官服模样的人走进了殿中。
  见到赵王,拜下:“大王。”
  “庞将。”赵王坐在自己的榻上,看着下面的将领。
  “你之所书,寡人已经看过了,作罢吧。”
  作罢……
  庞煖的眼中微收,脸上露出了一份不解:“大王!”
  赵王却抬起了一只手,没让他讲下去:“作罢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城市中少见的酒馆

  庞煖并没有停下,而是站起了身,直视着赵王;“大王,如今强秦在侧,我赵国如何可安?此般趁天下明秦之强害,联合众国以弱秦,我赵国才有继路可谋啊。”
  赵王笑了一下,并没有因为庞煖的不敬而发怒,反而淡薄地问道:“如何而为战?”
  “如何不得为战,如今信平军犹在,外抗匈戎的李将军善用兵,亲下属,破匈戎使之数十载不敢进。我朝中良将何其多,联合众国,为何不得一战秦国?”
  “秦国又如何能轻破?”
  “魏无忌如何,不是依旧败了?”
  “此为众国不和,战策有失。”
  “众国可能和吗?”
  庞煖无言。
  赵王淡淡地说着:“秦国之中,蒙军尚在,锐甲犹存,兵卒精锐,车马尤盛。连与众国,军中难有可立挥之人,军阵不一,只等被逐个击破又有何用?”
  “何况,秦国精锐良多,别的不说,只是说那陷阵。万人可当一军靡战而退,如此变数,你作何安排?”
  陷阵军,秦国的精锐军卒之一,早在数年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阵杀军,所过血路,披丧而行。
  立于王侧,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军伍几人,将领又是何人。
  秦王三代此军日趋愈强,已达万人之数,如此精锐可达一军之数,恐怕又是一只秦强骑,秦强弩那般的锐师,或许还犹有过之。
  赵王不知道,那陷阵作为秦王禁卫,不隶属于军中,只受秦王所命。军不足候,但不受将帅调遣,秦王赐命,甚可领军而行。
  而先陷阵本军不过千人,那万人之说,是真说错了。
  庞煖再无多言,他轻叹了一声,对着赵王拜下:“臣知晓,告退。”
  赵王挥了挥手,庞煖再无多言,静默而去。
  战国之末,庞煖欲召五国而攻秦,赵王无力,乃无始而终。
  ——
  大门上挂着的风铃响起,门被推开。
  外面的雨声传了进来。
  这是一家安静的酒馆,只能说,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一家安静的酒馆可不容易。
  酒馆和酒吧不一样,酒馆,就是一个喝酒的地方。
  这酒馆里的灯光有些昏暗。
  虽然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吊灯,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台灯,但是那些台灯看起来却并不亮,只能勉强照亮它们所在的那一个角落。
  木质的地板和墙壁,桌椅吧台也都是木质的,空气中带着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但是不算难闻。
  不大的店面被打扫得很干净,客人很少,没有服务生。
  回荡在小酒馆中唯一的声音是放在吧台上的那个老旧的留声机里传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老歌。
  只能说,这个地方的品味有一些年代了。
  整个酒馆都是一副老旧的,甚至像是上世纪初一般的风格。
  也怪不得这地方的生意不好,这样的风格可不是年轻人喜欢的。
  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松了松领口的领带,顺手关上了大门,将自己的雨伞放在门边。
  看着四周的环境,听着耳边富有年代感的歌声。
  心中暗自评价了一下这间酒馆给他的第一印象。
  他还是颇为满意的,今天他就只想安安静静地喝一会儿酒。
  这地方的风格和气氛都符合他的想法。
  就这吧。
  想着,他挪动着有些疲惫的脚步来到了吧台边。
  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打算出来喝几杯。
  不要问为什么,男人,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的。
  吧台上面吊着一盏挂灯,使得这里看起来要比别的地方都要亮一些。
  真正走进了这间酒馆中年男人才发现,这地方何止是客人少,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是只有两个客人。
  一个是坐在左边角落里的一位邋遢大叔,另一个是坐在大厅的一位带着眼镜年轻人。
  他们两位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
  还真是,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中年男人看了看四周,还是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颇为疲倦地脱下了自己有些潮湿的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
  “老板在吗,一杯啤酒。”
  “啊,来了。”
  懒洋洋没有力气的声音从后台传来,听起来就像是几天没有睡过觉一样。
  这种招待人的语气可不怎么样。
  中年的嘴角一翘,无奈地摇了摇头。
  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衬衫的人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短发的少女,黑色的碎发带着一种利落的感觉,白衬衫的领口打着一个黑色领结。
  她的皮肤很白皙,锐利的剑眉下却是一双低垂着的黑色眼睛,看上去有些沉默和懒散。
  面孔非常英气夹杂着俊美,有种特别的魅力,一种难以言喻的中性之美。
  很好看的英气少女,除了气质看起来有些颓废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缺点的美感。
  只不过这种美感被她手上的一道刀疤破坏了。
  少女打着哈欠,露出了一道从左手手背上划过的刀疤,将这份本该没有缺陷的美感生生破坏了,让人惋惜。
  中年人看着少女手上的刀疤愣愣地出神。
  半响,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一些不妥,想来那道疤是让她很介怀的东西,这样盯着看,实在是不礼貌。
  这就是老板吗,却出奇的年轻。
  嗯,和这地方上了年纪的风格比起来。
  看起来就像是只有十几二十岁的模样,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身材也是恰好。
  令人映像深刻的一双没精神的死鱼眼。
  无精打采的眼神落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
  咳咳大家别误会不是已经到现代了要完结了,是穿插叙事一下来着,哈哈。


第一百五十四章:只是容纳着无处可去的人而已

  “你是老板吗?”
  中年人问道,毕竟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女生,怎么看都像是这家颇有年代气息的老店的老板。
  “不是。”女生耸了耸肩膀:“我只是一个服务生而已。”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只酒杯放到了酒桶旁边,淡黄色的酒水缓缓的注入其中。
  原来如此,是服务生啊,作为学生来做兼职,还是什么呢?
  但是生意这么冷清的酒馆,居然还雇得起服务生,让人有些意外。
  一边想着,看了看除了他之外的另外两个顾客。
  穿着邋遢的家伙靠在窗边,帽子盖在脸上,双手抱着胸,似乎是已经睡着了,身前摆着一杯花茶,只喝了一半,看样子是已经凉了。
  窗外下着细密的小雨,把窗户打湿得模糊,外面夜景下的灯光晕染开来就像是在夜色中点缀的颜料被打湿了一般。
  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坐在自己的桌前吃着一份炒饭,身边摊着一本漫画书。
  学生吗,中年男人的笑了笑,一边吃饭一边看漫画,还真是容易让人想起自己的学生年代啊。
  “您的啤酒需要加冰吗?”
  有些随意地声音传来,打断了中年人的思绪,让他回过了头。
  “啊,加一些吧,这个时节,就算是雨天,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的。”
  “嗯。”
  服务生点了点头,走在了一旁的冰桶边,铲了几块冰放入了啤酒之中。
  “您的啤酒。”
  啤酒被放在了桌面上,推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酒和冰块装在玻璃杯中,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别样的色彩。
  果然,男人看到这样的光,是无法拒绝的。
  中年男人笑着拿起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冰凉的酒水进入嘴中似乎是将他浑身的疲惫都驱散了。
  酒水在冰块的作用下喝进去的一瞬间是冰凉的,但是等它缓缓的进入腹中的时候,腹中又会涌起一股微微暖意。
  呼,夏天的冰啤酒,让人欲罢不能。
  中年男人将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没有了刚进来的时候那种疲乏的感觉。
  也许是喝了些酒,让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看到站在吧台里擦着酒杯的服务生,中年人抬了抬酒杯问道。
  “你是在这里读书吗,所以在这里工作?”
  这附近却是也正好有一所学校。
  “嗯?”服务生的脸上一愣,平静地眨了眨眼睛:“不,我不在这里读书。”
  中年人的神情一涩,汗颜的抓了抓头发。
  “不在这里读书吗?看你的年纪还以为是学生呢。”
  我的微表情推理还是这么差啊。
  真是有愧于自己的工作。
  “我的年纪不会比你小的。”服务生淡淡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年轻人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怎么看也最多只有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比我这样三十多岁的大叔还大啊。
  中年人笑了笑,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
  “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必须的话。请不要怪我多言,像你这样的女生还是不要待在这个酒馆工作的好。”
  说着他的眼神严肃了起来。
  “我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才到了这个城市来工作,经过我的调查,这地方可不太安宁。”
  中年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颇为诚恳地看着服务生:“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换一个地方工作会比较好。”
  “酒馆的工作会工作到很晚吧,很可能。”中年男人抬起眼睛看向服务生。
  “会有危险的。”
  “啊。”服务生将一只擦好的酒杯,放在面前端详了一下,干净的几乎透明,才放在了一边。
  又拿起了一只慢慢的擦着:“多谢提醒,短期内我应该是不会换工作的。”
  这样吗,中年人呆了一下,有理解的点了点头。
  是啊,也许,这个工作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吧。我不理解情况确实也不适合多说。
  “总之,还是小心一些吧。”
  慎重地有提醒了一句,他又开始沉默的喝酒。
  酒馆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喝了几杯。
  留声机里的歌曲老到不知道年代,听习惯了,却也别有一种静谧沉浸的感觉。
  啤酒带着淡淡的甜味和苦味,和路边买的啤酒相比,口感要好很多,想来,这里的酒还是不错的。
  客人们都很沉默,没有人随便说话,仿佛都不想打破这份城市里难得的安宁。
  服务生站在吧台里,拿着一张洁白的手帕,始终擦着酒杯。
  虽然看着懒散,但是工作起来还是分外认真的啊。
  “我吃完了,楠姐。”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拿着漫画书走到了吧台边,将钱递给了服务生笑了一下。
  “嗯,走好。”服务生接过钱应了一句。
  “嗯。”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这不是,外面还在下雨吗?
  中年人疑惑地看着走出去却没带伞的年轻人。
  这才发现自己也喝了一会儿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我也差不多了,多谢招待。”
  将钱放在了喝完的酒杯边。
  “嗯,承蒙惠顾。”服务生走了上来,收起了杯子。
  拿起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中年男人最后看了服务生一眼:“这条街道的情况很复杂,请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说完,拿起伞走出了酒馆。
  回头看了一眼酒馆的门牌。
  长川街一百一十三号吗?
  不错的酒馆,记下了。
  酒馆内,服务生将酒杯中的冰块倒了出来,清洗着酒杯。
  “刚才那个话很多的家伙是什么情况?”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坐在墙角窗边的有些邋遢的大叔动了动手,将帽子从自己的脸上拿了开来。
  眯着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嗯,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署的人,听说是外面调来的派员哦。”
  “还是一个不错的调查员呢。”
  “这样。”
  服务生将洗好的酒杯擦干。
  “警察啊。”
  “他认为这地方很危险。”
  邋遢的大叔轻笑了一声说道,似乎感慨着什么,扭头看向外面的雨景。
  “其实这条街道只是容纳着一些无处可去的人而已。”
  服务生回头看了看他。
  “啊。”
  ·
  “说起来,我美丽的顾楠小姐,看在我给你提供了可贵的情报的份上,可否让我在酒馆里休息一晚呢?你知道的,外面可是在下雨啊,收留一个居无定所的人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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