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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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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这个家伙的反应更像是一个成年人,而不像是一个孩子。
  ·
  还真不可爱的小鬼。
  顾楠不爽地撇了撇嘴巴,看了一眼男孩。
  犹豫了一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吊十几枚的钱币放在了小男孩的手里,然后松开了他的手。淡淡地说道:“自己去买点吃的。”
  这下,那男孩却是呆住了。
  默不作声地看着手里的钱币,反倒说不出话来。
  “多的没有了啊。”顾楠自己手里的钱也不多,剩下的是买马的钱。
  “……”男孩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嗯。”顿了顿,顾楠才说道:“顾楠。”
  “我叫卫庄,这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弯腰鞠了一个躬。
  “随便你了。”没有听清少年的名字,摆了一下手,顾楠离开了小摊。
  走在街上,顾楠默然地看着四周,她知道了为什么三个月前,白起会给她一口饭吃。
  这个乱世中,错的人从来不是这些百姓,更不应该是那些流落街头的孩子。
  可是无家可归的却是他们,食不果腹的却是他们,饱受苦难的也只有他们。
  ·
  算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
  顾楠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她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圣人,没有这么伟大的救苦救难之心。
  对于她来说,赚点小钱,做个地主老财,也许就是不错的人生目标。
  “阁下就这样放那孩子离开,就不怕他重操旧业走上歪路吗?”
  顾楠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不重,却浑厚清晰,听得出来这人气血充足,应该是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
  回头看去,也确实如此。年纪大概在二十几岁上下,身上穿着一件官家长袍。看上去是一个仕途中人。
  应该说不愧是咸阳城吗,遇到这做官的这么容易。
  顾楠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哦,那你什么高见吗?”
  王翦本身只是在集市中闲逛,远远地却看见一个小男孩小偷小摸地站在一个“少年”背后。
  正想上前阻止,那小男孩却已经被“少年”抓住。
  本想着少年会带着男孩去官府,谁料到少年给了男孩一串铜钱,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才疑惑上前叫住了“少年”询问。
  要知道自商鞅变法以来,秦国的法律可以说是十分严苛的,“少年”这般行事,要是被人知道,说不得可能被判一个同罪责罚。
  “少年”被他叫住,回过了头。
  而对方回头的一刻,王翦却是傻傻地愣住了。
 
第九章:不一样的总有它不一样的原因

  王翦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本来远远地看是没有看清,如今这才发现这“少年”竟是一个女子。
  虽是一身男儿打扮,但是从气息和脚步上就能看得出来。多了一份轻灵,少了一分厚重。
  那是一张玉琢似得面孔,就像是被人精心雕琢的一般,找不到半点瑕疵,和那令人惊叹的俊美不同,她穿着一身宽大的青色长袍,干练的长发垂在肩上,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一双剑锋一样锋锐的眼神看来,却带着一点淡然和慵懒。
  很少能见到一个女子能有这样锐意的眼神,或者应该说是世间少见。
  “我说,你干嘛?”顾楠挑了挑眉头,这人叫住她之后就站那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啊。”王翦惊醒了过来,手足无措的拍了拍自己衣摆:“在下,王翦,见过这位姑,兄弟。”
  既然人家穿着一身男装,想必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王翦也不想说破。
  王翦?
  顾楠的嘴角抽了抽,她历史不好,但是起码认识这个名字。
  战国四名将之一,帮助秦始皇荡平六国的主要功臣,大将王翦。
  这个人属于大器晚成,一直到秦始皇时期,才开始斩头露角。前面的昭襄王、孝文王、庄襄王都没有用他。
  想来现在应该是公元前260年左右。
  至于秦始皇,长平之战的这个时候,应该刚好是他出生的前一年。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能遇到这家伙,应该说我倒霉吗?
  顾楠很不喜欢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她的梦想只是做上个混吃混喝的平头百姓,或者做个地主,买几个侍女。嘿嘿,整日逍遥自在,那才是过日子应该有的样子。
  她已经和白起扯上关系了,要是在和这个王翦扯上点,到时候真的打仗了,他把自己拉上战场,自己上哪哭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见过。”想到这里,顾楠拱了一下手算是一个回应:“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和这种人还是不要有什么交情的好,暗自打定主意,顾楠就准备离开了。
  “啊,那,那先别过了。”王翦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含糊地说了一句。
  看着顾楠走远的样子,眼里带着几分留恋。
  那女子,却是好生英气。
  买马的地方在东市,那边有几处马厩,同时还会出售一些草料和马具。
  “哎,客观,要不要看看马,上好的千里马啊。”一个马夫看到顾楠便是眼睛一亮。
  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身上的衣服不算精美但也绝不是普通的料子,应当也是一富家公子才是。而且看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向来是个不懂行的人,说不定能赚上一笔。
  顾楠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看到那个马夫,便走了过去:“这地方有有几个卖马的?”
  “这地方卖马的只有五家。”马夫搓了搓手:“可是要说这好马,只有我这一家。不是我吹,公子你看啊,这些,每一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啊。”说着就牵住一旁一匹马的缰绳,拉到了顾楠面前。
  那是一匹黑马,毛色确实油光发亮,健美的肌肉分布在身上,倒是真有几番神骏不凡的样子。
  “这马多少钱?”
  “嘿嘿,公子好眼力,不要多的,八吊大钱,这马就是你的了。”
  八吊?郁闷地看了一眼这马,她身上也就只带着五吊而已。
  “我还是再去别家看看吧。”
  “哎别公子,你再看看啊,可以便宜一些的。”
  ·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顾楠已经看走到了最后一家卖马的地方。
  前面四家她也都看了,但是对上眼的太贵,便宜的她又看不太上。想来也多是无奈。
  也罢,还是先看过这最后一家吧,要是真没有,几天就先打道回府,每日再来看看。说不定还能把明日功课的时间给糊弄掉一些。
  “客人,看马啊。”本来还靠在马厩边上的马夫看到顾楠走来,连忙迎了上来。
  他们这家马厩开在街尾来的人都不多,这一天都卖不出去几匹马。为这事他现在也正愁着是不是要换个地方。
  “你们这一匹马多少钱?”顾楠毕竟囊肿羞涩,只能先开口问道。
  马夫毕竟做生意这么多年了,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看到顾楠这样子心里也有了些底,介绍道:“这好马呢七吊钱,稍微差一点的两三吊就可以了。”
  “那能否带我先去看看。”
  “当然,公子这边请。”
  马夫把顾楠引进了马厩里,里面大概是十几匹马,品种毛色皆有不同。
  顾楠却第一眼看到了关在最外面的一匹黑马。
  这马的毛算不上好,但是颜色却是纯黑。顾楠之所以第一眼就看到了它主要是因为它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眼睛贯穿,差不多七八厘米长。
  让这马平填了一股凶戾之色。看到顾楠注视着这边,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马夫看到顾楠看着那黑马,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公子,您看着的这马不太好弄啊。”
  “怎么?”顾楠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这马我们抓的时候就是如此,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跑的也不快,力气也不大,就是难训,根本骑不了。你要是一骑它就又是甩又是咬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若是好马难训也就算了,倒也卖的出去,可惜它本身也不是好马,顶了天也就是一般的品类吧。”马夫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后悔把这匹马抓回来了。
  跑的不快,还很难驾驭。顾楠听到这里眉头也皱了起来。
  黑马听到了老板的话,就像是听懂了一般,不屑地撇过了头。
  顾楠走到了马厩前面,看着里面正无精打采地撅着马草的黑马。身上有不少伤痕,有的刚刚结痂,有的还淌着血。
  黑马注意到了她,也看向她。刀疤下的眼睛黑白分明。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挑衅一样的眼神
  半天,顾楠撤回了视线,瞥了一下嘴巴:“老板就这匹吧。”
  “客人,您确定?”马夫不太放心的问道。
  “嗯。”顾楠从自己的腰上拿出钱递给马夫:“多少?”
  “额,那就收您一吊好了。”
  顾楠付了钱,牵着黑马的缰绳从马厩里走了出来。
  ——
  太阳快落山了,街道变得有些微黄。路上的人也少了很多,摊子也准备收摊回家了。
  “哒哒哒。”
  一人一马走在街上,黑马扯了扯缰绳,没有扯动,也就没在挣扎过。
  “喂。”顾楠看了这身边的马,要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要不是爷钱没带够,我可不会买你这样的。但是既然你跟了爷就好好干,爷以后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听到没有。”
  也不知道那马儿听没听懂,黑白分明的瞳孔扩散了一下,然后似乎不屑地看了一眼顾楠,马蹄蹬了蹬地面。
  “哼。”打了一个响鼻。


第一十章:君子六艺,粗人就不用这么复杂

  “这就是你买的马?”白起伸出手拍了拍黑马的背,并不能算壮,但是肌肉的棱角分明:“一吊的话,确实还算不错了。”
  他的心里也是比较汗颜的。
  别看他是堂堂武安君,爵位也是最高实权爵位大良造,但是说富的话,绝对也算不上富。他是军职,没有文职那么有油水。
  加上家里管钱的是魏澜,他自己的私房钱实在没多少,拿出五吊大钱给顾楠买马已经是大出血了。
  其实完全是白起自己自作孽,要是他去和魏澜说要给顾楠买马,魏澜也不可能不同意。
  本来想着也只是让顾楠暂时用用,先把马术学好了,等过段时间在给她换匹好的。
  但是顾楠用一吊钱买的这马确实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马不像是普通的蒙古马那么矮胖,看上去非常健美不说,肌肉的分部也非常棒,算得上是一匹良驹了。无非就是长期没有吃好,营养有些不良,这些是可以调整回来的。
  在他看来这匹马虽然不错,但也就是不错而已,算不得什么绝世好马,配自己的弟子还是差点。
  顾楠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还有师傅,你让我买的剑我也买回来。还要学剑术吗,这就免了吧,我觉得长矛就够用了。”
  说着摆弄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青铜剑,只是一把很普通的秦国剑。
  不得不说秦国的铸剑水平确实要领先其他国家很多。
  其他国家的青铜剑长度大概都在50—60厘米左右,最长也不过70厘米。但是秦国的铸剑术能够将青铜剑做到80厘米甚至90厘米最长接近95厘米。
  这样在两军交战的时候,秦国士兵的青铜剑总是能够先一步刺中对方,大大增强了军队的战斗力。
  “啪。”
  白起敲了一下顾楠的额头:“什么叫就免了,剑术是近距离交锋的利器,你那长矛在马上虽是霸道,但是在步战中未必施展的开。”
  “斯。”白起的力道不小,痛的顾楠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我知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嘛。我学就是了,动什么手啊。”
  “一寸长一寸强……”白起把顾楠说的话又嘀咕了一边,眼睛一亮,笑着说道:“不错,你这两句话虽然粗浅,但却是把百家兵器都概括在内,甚至精辟。”
  说着看着顾楠叹了口气:“可惜啊,你这人太过慵懒,这般天赋却被你这丫头如此挥霍,真是暴殄天物。”
  “是是,您批评的是。”深知白起性格的顾楠知道要是现在还犟嘴怕是免不了一顿教育,只能口是心非的应和着:“那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马术和剑术?”
  “明天。”把顾楠这漫不经心的模样看在眼里,白起无可奈何地冷哼了一声:“老夫还得拉下我这张老脸去给你找两个老师。”
  说完,转头看向这马:“这马以后就是你的了,怎么样,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
  顾楠和黑马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马脸上的刀疤依旧狰狞。
  思索了良久,顾楠却是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出了什么特别好的名字,认真地说道:“就叫它狗蛋好了。”
  ·
  “啪。”黑马一个腿软差点坐在地上。
  白起也是脸色一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不能打击顾楠的积极性,但是这要是被人知道他白起徒弟的坐骑叫做狗蛋,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看着在那洋洋自得的顾楠,黑马直接一马蹄踢在地上,提起一片泥土打在了顾楠的身上。
  “哇,你这劣马,不行我要去退了。”
  白起反倒是暗暗赞赏地看了一眼黑马:“不错,这马倒是通几分人性,我倒是小看它了。”
  顺势说道:“楠儿啊,你看这马儿似乎也不喜欢这名字,不然你换一个吧。”反正绝对不能叫狗蛋。
  第二天
  “武安君。”武安君符前堂的大堂中,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大堂拜道。
  大堂内,两个老者正互相寒暄着,其中一个就是白起。而另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布袍,身边放着一把古剑,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年轻人愣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唔,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呢。”白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的神色,指了指身旁的老人:“这位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你叫他老鬼便是。”
  如今整个大秦现在能让白起这么看待的年轻人一共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这几天收的弟子,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曾经和秦昭襄王提过很多次这个人,可惜昭襄王一直没有重用。
  老鬼……
  王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躬身苦笑着说道:“鬼先生好。”
  “嗯。”老人赞许地看了一眼王翦,微微颌首算是见过了。
  此时要是顾楠在堂上的话,估计会很郁闷。
  她不想和王翦这种日后的大将走得太近,不然很多事很可能被他们牵扯。
  他们倒是没什么,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折腾。
  她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昨天刚在街上偶遇的王翦今天居然就来了府里。
  “坐吧。”白起笑眯眯地指了指身前的另一个位置。
  王翦深知白起的性格,并不在意上下之间的那种俗礼,道了一声谢,对着另一边的老者行了一个礼,就坐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看着王翦,白起抚着胡子说道:“我最近收了一个学生,你知道吗?”
  “啊,这件事情在大人们之间都已经传看来。他们都说最近的武安君总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想来那一定是一位极其聪慧的弟子吧。”
  “哈哈,还好还好。”白起笑着摆了摆手:“不是老夫自吹自擂,我那弟子要是成长起来,又会是一员大将,说不得不会比老夫差。”
  王翦看着白起的样子,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他很久没有看白起如此笑过了。
  白起是不会乱说话的。他既然这么说,就说明那个人有这个能力。
  毕竟还是年轻气盛,王翦心里顿时升起了想要和那人较量一番的心思。
  坐在一边的白袍老人拿起面前的茶杯,浅饮了一口:“你怎么说是一回事。如果她给我足够的惊喜,我便是教她些剑术也无妨。”
  白起眼睛一亮,要不是这老鬼今天来咸阳城要带走一个他看中的孩子作为弟子,自己能不能请他来府上都还是两说。
  为了让这老人同意教弟子已经花费了他半个早晨的口舌了:“老朋友,我们可是说好了。今天把你请来可不容易。到时候别又用那套什么纵什么横忽悠我。”
  “哼。”老人轻哼了一声:“以为我是你吗?”
  喝了口茶,白起继续说道:“好了,谈正事。小翦,我今天让你来,其实是想让你小子帮我教一下那孩子马术。而这位,老先生则负责教剑术。”
  “本来老夫准备自己教的,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手脚已经没有那时候那么灵便了。加上老夫的马术也不能算上佳,左右之下,就找到了你。怎么样,帮老夫个忙如何?”
  已经隐约中将那人当成自己日后对手的王翦带着几分期待地说道:“将军所愿,翦自然义不容辞。”
  “好!那孩子现在应该还在院里练武,老鬼,小翦,我们一起先去看看也好,请。”
  “带路吧。”
  “不敢,将军请。”


第一十一章:小绿,你可明白什么是剑

  此时的顾楠正在小院里拿着一把青铜剑乱舞,而专门照顾顾楠的丫头小绿站在一边,一脸崇拜地看着场中的顾楠。
  顾楠没学过剑,手头上的剑术自然是不堪入目,毫无章法可言。
  但是她却有着过人力道和速度,手中的三尺青锋愣是被她舞得光影重重,甚是好看。
  在内行人眼里自然是不值一文的,但是忽悠忽悠小绿已经够了。
  “姑娘,你这练的是什么剑法啊,真好看。”看着院中树下舞剑的顾楠,小绿的脸上红扑扑地问道,自己家的姑娘真是厉害,练什么都这么厉害。
  听到小绿的问题,顾楠停下了剑,又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
  收剑而立,站在园中,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形象地说道。
  “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
  “嗯。”顾楠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眼神“深邃”地看着天空:“你知道,什么是剑吗?”
  ·
  “你知道什么是剑吗?”
  正准备走进小院的白起三人远远地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王翦疑惑地听着院内传出来的女声,武安君的弟子难不成,是个女子?
  随即又回想了一下,这个声音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白起的额头上暴起一个十字,这混丫头又乱说话,剑都没学过,就在那瞎显摆什么?
  当即就准备走进去,却被身边的白袍老者拉住了身形:“不急,我倒是想听听她的怎么说。”
  小绿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姑娘,我怎么会知道呢。”
  顾楠将剑横在面前,默默地摸过剑锋,指尖感受着其上的点点寒意。
  “在我看来,剑分为五个境界。”
  “利剑,软剑,重剑,木剑,和无剑。”
  听到这站在院外的白起是没急着进去了,对着身边的白袍老者汗颜地说道:“见谅啊,我家这姑娘总喜欢逗弄自家的下人。”
  另一边老人的眼睛却眯了眯。
  利剑,软剑,重剑,木剑,和无剑?
  “姑娘。”小绿吐了吐舌头:“我还是不懂。”
  顾楠看了她一眼,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实则心里暗爽地将剑缓缓刺出,以她现在的准头和腕力,剑尖平稳地刺穿了一片落叶。
  “利剑无意,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借宝剑锋利将招式发挥到极致,出剑精准、出手快捷、料敌之机先、觑敌之缺漏而所向无敌。”
  “软剑无常,招式已经发挥到极致,而追求变化。招招抢攻、式式求变并以变与快取胜。无招无迹,无常无端,玄乎离奇。”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如此境界,不论对手如何、武功多少变换,只需一剑破之。一剑,破尽天下万法。”
  “木剑无形,剑术到了此步,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剑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最后,无剑无招。这个境界,也是我能看到的最后一个境界了,举手投足间,具是天地演化,直指源泉,天地间已经没有剑,也已经只有剑。”
  “森。”
  顾楠握着剑翻出一个粗劣的剑花,将寒锋缓缓收回了剑鞘中,带着一股“怆然”地气势,恍若以登峰顶,再无前路一般:“这就是我看到的剑。”
  “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五剑五境……”院外,白袍老人呆呆地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
  就连白起都是愕然地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青铜剑,五剑境界,却是已经将这三尺青锋讲的不能再透彻了。最后的无剑境界,以天地为剑,是何等豪迈。
  这丫头真没学过剑术?
  白袍老者自身的一身剑术已经是冠绝天下,若只说剑术,天下间应是在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很久以来,就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的剑道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此时,他却能感觉得到,之后还有更深的路,但他一直找不到。直到听到了这些话。
  五剑之说,直指剑途大道!
  以他的境界来看,他应该还在重剑巅峰的阶段,他虽然用的不是重剑,但是已经到了一剑破尽天下万法的地步。本以为在无路可走的他如今却被指出了一条路,这条路之后,还有整整两个境界要走,足以穷尽他此生。
  “碰!”老人身上猛然乍现出一股磅礴的剑意直冲云霄,只需要在几天的参悟,他就能到达一个全新的境界,很可能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境界。
  猛然出现的气势下了顾南一跳,她只感觉一股难以言说的锋锐从门外窜起,似要刺破了苍穹。
  “哈哈哈哈哈。”院外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大笑,随后一个白衣老人大步走了进来:“丫头,你可愿随我学剑。”
  ·
  等等,你谁啊。
  ——
  “我确实没学过剑。”内堂里,顾楠端坐在中间缩着头,小声地嘟囔着:“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我瞎说而已。”
  她现在只想打自己一巴掌,只是调戏一下小绿怎么什么话都说。说就说了,居然还被人给听到了,这下她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瞎说,好一个瞎说,你信不信,老夫要是把你这瞎说的五剑之说传出去,会有多少剑客会争破了头来求你说个明白。”
  白袍老者坐在旁座说道:“看你的样子也才十几岁上下吧,就已经将剑道参悟的如此透彻,便是说天纵奇才也不为过了。”
  “楠儿,你老实和为师说,你真没学过剑?”白起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如果顾楠之前学过剑,他现在说什么也不会让那个老鬼教什么剑术,不同的剑术理念混杂不是大事,但是顾楠的剑道已经隐隐自成一派,如是本身还学过剑术,只要一路练下去即可,任何多余的理念都只会断送了她的根基和传承。
  “你只要说你学过,师傅现在就把这老鬼打出去。”
  这事关顾楠的前途,白起实在不敢大意。
  无力地点了一下头,顾楠说道“师傅,真没学过。刚才那些,是我跟小绿瞎显摆的。”
  说完,就被白起瞪了一眼。
  “不错,本来还怕珠玉在前,老夫教不了你。现在既然你没学过,老夫便是厚颜相授又如何。”白袍老人面色红润地说道。
  他的门派本是有规矩的,每一代掌门只能收两个弟子。但是如今他因为顾楠的几句话,剑术有了突破的可能。
  可以说顾楠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缘,那他教个剑术又何妨,何况他们门派最重要的传承不是剑术,只教人剑术,不算收人为弟子。
  但是随即他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看向白起:“倒是一个,白老头,她现在已经十几岁了吧。这个年纪才开始练武确实晚了些,日后内力修习起来怕是会很麻烦,少有大成的希望了。”
  这句话听得顾楠吓了一跳,内力?这个时代有这种东西?
  那不是武侠世界里的吗?
  转头看向白起,却见白起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内力的事情我自己会有考量,你只管教你的剑就是,不需要考虑这些。”
  还真的有!?
  顾楠的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包子,如果这个世界有内力,那岂不是真的有那些裂山开石,乘风追月的功夫。
  “那就正式介绍一些吧。”白起出了一口气,这一早上出了不少事情:“这位就是我近几日收的小徒,顾楠。”
  “楠儿,这两位就是我给你找来的老师。分别教你剑术和马术。这位是纵横家鬼谷子,这位是兵家王翦。”
  纵横家,这个称呼顾楠倒是听过。
  那个诸子百家为我纵横的纵横家,如此一家想来剑术绝对不会差。
  内力啊,顾楠满怀期待地起身对着穿着白袍的鬼谷子拜道。
  “学生顾楠,见过鬼谷子先生。”
  “嗯,免礼吧。”鬼谷子笑着抬了抬手,他的心情很好。
  本来只是来咸阳城只是为了带走那个有些天赋的弟子,没想到却机缘巧合却突破了几十年没有再动过剑术的境界。
  顾楠转身拜向另一边:“学生顾楠,见过王,翦先生?”
  才说到一半,就发现了这个名字的不对,抬起头愣愣地看向那边。
  只见那边坐着一个年轻人,一直没说什么话,让顾楠都差点忽略了他,现在才看到。不正是昨天街上遇到的那个王翦吗……
  看到顾楠看向这边,王翦的脸上红了一下,昨天的那个回眸他现在依旧记忆犹新,没想到她竟然就是白起的弟子。双手僵硬地抱拳说道:“见过姑娘。”
  顾楠也是回以一个僵笑:“见过。”


第一十二章:练剑这种事情我也不懂

  烈日炎炎,一柄寒光闪闪地青铜长剑横在半空,剑锋却是打着颤颤,就像是被一个七旬老头握着一样。
  可惜握着剑的不是一个七旬老头,而是一个英气的姑娘,此时的她长发散乱,额头上布满着汗珠,时不时还有几颗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她脚下的沙土里。
  她的不远处,两个老人正在坐在一旁的屋檐下下着棋,喝着茶,颇有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
  八九月份的天气,虽然夏天已经快要过去,但也还正是炎热的时候,站在日头下只感觉皮肤就像是火烧着一般难受。
  “森!”顾楠咬着牙将长剑一甩而出,剑锋发出一阵嗡鸣,又是凌然刺出,直直地横在半空。
  这一个上午,她已经刺了上千剑了,就是她的身体体力过人,也感觉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手上就像是缠了几十斤的石块一样,抬都抬不动,更别说刺剑了。
  “出手力道不够,速度也差了不少,重来。”
  坐在一旁阴凉处的白袍老人看着棋盘,头也不抬地说道。
  只是听到顾楠刺出的剑的锋鸣,他就能知道顾楠刺出的剑怎么样。
  撇了撇嘴巴:“我说顾丫头,你这可是越刺越差了啊。”
  你刺几千次试试!
  听了老头子的话,顾楠翻了个白眼。
  但是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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