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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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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可怜人。”嬴子楚像是停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大笑着,笑得疯癫。
  “我如今贵为秦王,掌天下近半雄兵,怎么是个可怜人?”
  笑着笑着,他的笑声却慢慢停了下来,直到再也笑不动。
  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的脸上笑容渐渐褪去,只剩一片萧索。
  垂下了头,怔怔地看着桌案。
  “可怜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总该来的时候

  “哼!”
  一匹黑马停在了宫门之前,算不上是健壮,但是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眼睛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甚是凶煞,停在那,踢踏了一下蹄子,鼻尖哼出一股热气。
  黑马之上坐着一个白袍将军,脸上带着青铜甲面,不见面容。腰间挎着把黑剑,白色的披风垂在身侧,随着那马踢踏着轻轻晃动。
  宫门的守卫看到那将军,眼睛不自觉地低了下来,不敢去看。
  旁人不知道,但是驻守宫门的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在这将军是何人。
  陷阵军营就在宫侧,他们见过几次,就是几次,就让他们难以忘却。
  实在是一只凶军,被他们看上几眼,就像是被剑架在身上划拉一样。
  “顾将军。”守卫低头行礼,陷阵领将姓顾,他们也是谣听到的,至于具体叫什么,没人知道。
  “嗯。”
  顾楠拉着黑哥缰绳,这货这段时间恐怕是在家中闷慌了,老连时常会带它溜溜,但是这武安君府怎么也不会有沙场宽敞。
  如今难得出来一次,有够不安分的。
  一边想着,顾楠一边轻拍了拍黑哥的脖子。
  黑哥哼哼了一声,这才安定了些。
  又看向那守卫,顾楠从自己对的怀中拿出了一份简诏。
  “秦王召见,还望兄弟放行。”
  “将军稍等。”
  守卫接过了简诏,摊开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好一会儿,确定了秦王的御印,才重新递还给了顾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几日宫中的守卫加严了起码五成,谁让一连死了两位秦王。
  他们没有因为失职被革就已经该是谢天谢地了,这中非常时期,不敢马虎。
  “无事。”
  顾楠没有介意,接过了简诏放回了怀中。
  守卫的队正回头摆了摆手;“放行!”
  一队守卫这才让开,给顾楠让开了一条路。
  秦王宫中,顾楠将黑哥交给了侍卫,解下了腰间的无格放在站在门边的宦官的手里。
  抬起步子走进了大殿之中。
  大殿里有些空,官职不到,又因为身份的原因,她是没参加过什么集会的。
  被召,也只会是单独召见。
  不过这次不同,除了她之外,倒还有一个人。
  嬴子楚做在上座,下面半跪着一个老将军。
  穿着一身黑色的甲袍,内里衬垫着件厚麻衣,两手的肩甲上各刻着一个虎首。头盔抱在怀中,披风拖在地上。
  两鬓早已经发白,脸孔虽然年迈但依旧带着一种威势,两眼泛着不明显的锐意,在顾楠走进房中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让顾楠有一种自己被猛兽盯上的感觉,等她严阵以待之时,却发现那老人只是笑看着她。
  那笑也不危险,勉强算得上长经战事的顾楠自然分的清楚对面的人有没有敌意。
  至少这老人的眼里没有,那像是长辈看后辈的眼神。
  这个老将她见过,也认识,是来祭拜过她师傅白起不多的几个人之一,蒙武的父亲,蒙骜。
  “顾将军,你来了。”
  嬴子楚打破了殿中无声的气氛。
  顾楠暗自看了一眼殿中,脸上露出了一些尴尬,如果没有旁人的话,她应该就是最晚一个到的。
  索性应该没有迟到,不然就该是过失了……
  抱手行礼:“下臣不该,让大王和老将军久等,还请大王恕罪。”
  “呵呵,无事。寡人和蒙将军也未等,你便到了。”
  嬴子楚轻笑了两声,将手摊向蒙骜一旁的一个坐榻。
  “坐。”
  “谢大王。”
  顾楠无奈地坐到了蒙骜的一边。
  该说当真不愧是沙场老将,一旁光是的气度,就让她有些紧迫。
  却是不知道秦王找她来是何事,嬴子楚刚继位没有几天,本该是忙于政务才是,别的不说,就上一代秦王子服丧的那月余拖下来的政务就该够他忙一阵的。
  怎么会有时间找她和蒙老将军来谈话的……
  嬴子楚坐在上座,沉吟了一番,才开口说道
  “先秦王为政勤军,大开天下,退魏破赵,令六国不敢进秦土半分。可惜天不近人时,先王故去,留未尽功业于寡人,寡人才德有缺,思来惶恐。”
  “如今咸阳中留将未有几人,盖是领兵四方,斟酌而知,是以想到了蒙将军,顾将军该能为寡人解忧。”
  “蒙将军领将久矣,功果累累,于其六国余威之重,让人心往。”
  “顾将军领军亦有数载,掌军禁卫,魏周之中,陷阵之名无人不知。”
  被嬴子楚这么一番夸下来,顾楠听得晕乎。
  而蒙骜则是尽显老臣风度,坦然自若地坐在那,自顾自地眯着眼睛。
  嬴子楚长篇大论了许久,最终,才说出了他的目的。
  “先王功业不敢有失,子楚不得,还请二位将军助我。”
  顾楠的眉头微微皱起。
  蒙骜摸着自己的胡须,沉默了半响,问道。
  “大王,可是要起兵?”
  嬴子楚顿了一下,随后毅然点头。
  “是!”
  坐下下座的顾楠无力地挑了一下眉头。
  是又要起兵了。
  刚才嬴子楚长篇大论之时,她就该猜到会是一些才是。
  秦国停戈不过几年,百姓苟喘不过片刻。
  该是说,还真是快啊……
  也是,这战国未去,这仗就不可能停的下来。
  说句直白的。
  不是你打别人,就是别人打你。
  蒙骜看向嬴子楚:“大王,可是要攻韩?”
  嬴子楚勾起嘴角:“蒙将军知寡人,寡人待以蒙将军为将,领军九万,顾将军为从军都尉,率陷阵领一万先军。”
  “攻与韩皋、荥两城。”
  攻此二城,意不在韩,此二城皆于魏国边境,若是秦国能取,秦境与魏都大梁就不过相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书生,不若早些打完

  等得到顾楠跟在蒙骜的身后从殿中出来,一旁的侍人将无格递还予她,接过无格,顾楠接过剑,将它重新绑回了自己的腰间。
  蒙骜站在前面等了她片刻。
  等到顾楠将无格挂好,抬起头,才发现蒙骜还站在那。
  两人结伴顺着宫墙向着外面走去。
  蒙骜走在顾楠前面,突然说道:“是白起那老儿故去,好久没见过你这丫头了。”
  “倒是常听武子提起你。”
  顾楠一顿,不知道该作何回话。
  蒙骜却没有要她说那些没营养的回答的意思,只是继续说道:“你和你老师不一样。”
  “但也没落了他的名声。”
  “陷阵军,着实不错。”
  “老夫见过一次,可还记得?你与那陷阵与魏国杀回来的时候。”
  “是虎狼之军。不过数百人,能叫千人亦避。”
  “不过真正的战事,终归不是百千之数可为的,而是万万人之举。”
  说道这,蒙骜回过了头,本该衰老的松弛的眼睛看着顾楠,却让她感到一丝紧张。
  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无格。
  蒙骜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无需紧迫。”
  “白起的学生不该只有这些能耐,此次战事……”
  “老夫期着看看,白起是教了你什么。”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慢步离开。
  顾楠看着蒙骜离开的方向,等她反应过来。
  嘴角一撇,耸了耸肩膀。
  远眺了一眼那宫殿,也是回身离开。
  ——
  召集十万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自然,动静也不会小。
  很快就有人知晓,不过刚继位的秦王居然要起兵。
  没人会想到,他会在如今这个国中政局不稳的情况下起兵扩土。
  有人笑他自负,也有人感叹他的气魄。
  不过起兵攻伐这件事,终究是愁的人比喜的人多些。
  军中扩张,又是开始招募男丁。
  却也没人叫骂,是习惯了,是麻木了。
  这世道总是这样,不过才歇了几年的战事,突然就又起来了,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王宫公子府,嬴子楚继位之后,自然住进了宫里的寝宫,自带的,嬴政这小子也搬进了宫里。
  嬴政搬进王宫的那日,一向少事的他少见的出了麻烦,非要人将本来住的府中院里,栽着的那几株白花树移来。
  折腾了许久,总算是将那几株树移进了宫里。
  李斯升了个官,不过依旧是是小吏,额,但若是论及官职,应当是比顾楠这不过军候的军职要高些。
  他倒是越来越神采焕发,他能看的到自己未来的仕途前景,当是一片光亮。
  他要做的,就是让这路,真的成那一堂皇大道。
  不过,这几日他是有些愁的,在宫中偶然听闻秦王起兵要攻韩,而领军的除了那老将蒙骜,另一个都尉居然是顾先生。
  李斯坐在亭中皱着眉头,顾先生本该是禁军领将,手中禁军也不过千人,他是万万没想到领将这般事怎么会找到顾先生的。
  “手,再抬起来些。”
  顾楠站在嬴政的旁边,嬴政的手里拿着一只木剑。
  他也到了年纪,身骨开始长了,武学的路子也该练的实在些了。
  从前教嬴政练武,顾楠主要教一些招式和术说。
  盖是因为身骨还未有形,若是练过了,容易落下些隐患。
  如今也是该教些硬实的东西了。
  每日练得嬴政浑身酸痛。
  顾楠倒是乐在其中,天道好轮回,这回轮到她当先生,总算是把当年她师傅给她的怨念出了个痛快。
  “知晓了。”嬴政满头大汗的举着手中的木剑,微微上抬了一些。
  颤颤巍巍地收剑,随后又一剑一刺出。
  “软绵绵的,倒是拿出些力气来啊。”顾楠站在一边直摇头。
  我也想啊,嬴政心中大苦,奈何手中实在是没力气了。
  看着嬴政的样子,顾楠摇了摇头。
  “这般,看好了。”
  一边说着顾楠一边握住了嬴政的手。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的柔软,鼻尖上带着淡淡的香味。
  嬴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低了低头。
  横端着嬴政的手,顾楠一剑刺出。
  发出一声凌厉的破风声。
  “明白了?”
  “明,明白了。”
  “练。”
  等到顾楠下课,嬴政支着剑气喘吁吁地站了一会儿,就摔在地上,坐着不想再爬起来。
  无奈地一把提起了这不中用小子,放在了一旁地上的席子上。
  她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年练这些的时候是怎么个样子的。
  “休息一下吧。”
  顾楠悠然地走到了李斯坐着的亭子下,拿起桌上的壶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斯侧过头,看向顾楠。
  直到顾楠都被他看的不自在,看了他一眼,问道。
  “李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李斯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
  “顾先生,可是要领那韩国的战事?”
  “……”
  “嗯。”顾楠应了一声,她也不奇怪,李斯毕竟是嬴政的老师,能听到些消息也很正常。点了点头,算是作答了。
  李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先生,你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顾楠拿起杯子吹了吹,笑了一下。
  “这是秦王所令,怎么,我还能驳了秦王?”
  “这……”
  李斯张了张嘴巴,最后垂下了手,摇头。
  “这军中皆是男子,行军打仗,出生入死。”
  “顾先生,一介女儿,如何会是合适?”
  “真非要先生打这一仗?”
  “……”
  顾楠沉默了一下。
  “书生。”
  笑着看了一眼李斯。
  “这仗我不打,总有人要去打,不若且去,早些将它打完。”
  说完,喝尽了杯中的水。
  何况,她该是打。
  想着,她的看向了那倒在院中喘气的孩子,放下了杯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倒霉这种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你倒霉

  军营之中几只巡逻队从校场之中走过,模样有老有少。
  身上穿着身破旧的皮甲,上面沾着灰尘,看上去灰暗了一层,几处地方能看到些划痕破口。
  不知道这些皮甲是囤积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死人身上扒下来。
  里面穿着的麻衣在冬天没有半点御寒的能力,嘴唇冻得泛白,抱着的铜戈,铜矛。在军营中走过,搓着自己的手掌。
  十万人的军队并非朝夕可以调集的,其中有数万人本身都不过是民夫,受军中召集才到了这里。没有正军该有的装备更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他们所在的意义通常也不过就是军中的马前人,第一批送死的人而已。
  训巡列的队伍走了过去,两个士兵坐在土堆边,手里的兵器放在一旁。
  “喂,你早间见到那陷阵军了吗?”
  士兵把头盔从自己的头上摘了下来,揉着自己冻得发红的耳朵。
  看着远处还要继续巡营的士兵,摇了摇头。
  坐在他身边的话同伴听到他的问题,半躺在土堆上,思考了一下,似乎不太确定,皱着眉头。
  “早上,那支黑甲军?”
  “是了。”士兵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那支黑甲军。”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可是记忆尤深,那密密麻麻的黑面人从军营外面走进来,那一身装备……
  不说别的,就说那铠甲和可以罩着全身的大盾,就少说有百来斤重。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背的动的,若是换了他,恐怕是快走不了路了。
  那些人,就那么穿着那些,若无其事。走近的时候,简直就和那铁骑一般,地上都要晃三晃。
  “开了玩笑的,步卒什么时候有的了那般气势,走起路来全是一声,压得人胸口发闷。”
  半躺在土堆上的士兵嘀咕着,眼里却有种说不明的羡慕。
  真是威风啊……
  确实威风,那陷阵军的名头就是精锐中的精锐,百人就可冲阵不散,陷阵披靡的精锐。
  大秦禁军,里面的人连个名字都是没人知晓的。但在秦国的军里,他们就是最最威风的士兵。
  特别是秦攻周魏那些年之后,陷阵军在秦军里传的越来越神。
  那陷阵领将,不过是千人统帅,本该最多只能算是个军候,但是在军里,就算是都尉都没人敢蹙他的眉头。
  没别的,人家直属王室,也没别的,人家一人就能叫千人军不敢往前走。
  对于那支军的具体什么旁人什么都不得打探,什么都不得知道。
  这才是禁军,和王宫的那些看门的守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叫人羡慕。”
  抱着头盔的士兵笑着说道。
  “羡慕个啥?”躺在土堆上的士兵坐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
  “陷阵军那地方,是威风,但你也知道去了是要干嘛的。莫不过千百个人,哪次不是向着万人冲阵。你我这般人去了,没个几天恐怕就要死在哪里。”
  “也是,我等还是做我等的平头小兵便是。”
  “哼,没志气。”
  一个少年声音传来。
  “嘿,你说谁人没志气,不若你自己去试试?”
  士兵黑着脸回过头,就见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那里,身上穿着身小将的袍子。
  脸色一慌,这小将他知道,那日蒙将军来的时候的,带在身边的。
  “拜见小将军。”
  站起了身,匆忙行礼。
  半趟在地上的士兵也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连忙也爬起来。
  “拜见小将军。”
  “哼哼。”那少年小将插着腰,看着眼前的两个士兵,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营中时间不做事,你等二人在此偷懒,说说,哪一军的?”
  听到这,两个士兵的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老天,怎么就是怎么倒霉。
  就休息了一会儿就被人抓着了,而且看样子,来头还不小。
  “将,将军,我二人……”
  支支吾吾地,一时也不敢说上来。
  小将的眉头一挑:“其实,我也可以不追究。”
  呼。
  两个士兵长长地松了口气,其中一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多谢小将军。”
  “不过啊。”小将的脸色变的神秘了起来,一手压着腰间的剑柄。
  “你们得先告诉我,那陷阵军的军营在何处,让我去见见。”
  “这。”两个士兵面面相觑,也不是有什么,只不过这不合规矩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这小将为何要问陷阵军的事,但不管是陷阵军还是这小将,他们可都是得罪不起啊……
  “啊,不说啊。”小将耸了一下肩膀:“那没办法了,我只得抓你们走一趟了。咱们按着军法的规矩走。”
  ·
  咕嘟,士兵咽了一口口水,无奈地讪笑了一下:“这,小将军,我们自是可以告诉你,但不过……”
  这小将很是上道,直接点头说道:“我不会告诉旁人是你们和我说的。”
  “谢将军。”
  ·
  问得了陷阵军的位置,那小将挎着剑就满脸期待的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他身后的两个士兵如释重负的重新坐在了地上。
  “那人是谁?”
  “呼,你不知道?那是蒙武将军的孩子。”
  “……”
  “我们真够倒霉……”
  ——
  那小将步伐匆匆,脸上一副兴奋的样子。
  陷阵军,从小他就随父亲在军中听过这军的不少传言,那丧将一骑当千,三百陷阵能叫千人绕行。
  不过数百人,在万军之中来去无阻,何等豪情。
  盖是如此,从小他就是各种打听那陷阵的消息,特别是那陷阵将。
  千军万马避白袍,他实在是想见见杀出如此威名的将军会是个如何人物。
  这次听闻陷阵会和他们随军攻韩,他就已经开始向父亲扯问那陷阵的位置了。
  可惜,陷阵是禁军哪有叫他随便去的道理,蒙武也就一直没和他说。
  总算是叫我知道了。
  小将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陷阵军……
  ——
  今天实在抱歉哈,昨天有些发热,实在没写出什么,今天早上才算好了些。今天也只有一更了,望天。最近天气也冷了,大家也注意些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所以偷窥是不行的

  “呼。”
  小将蹲在营地外,喘了口气,顺着营帐的间隙看向营地里面。
  营地中略显空旷的空地上并没有太多的人。
  如今大军停驻,陷阵军营倒是并没有处于警戒的势态,空地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相互之间聊着天。
  “哎,今天军中吃什么?”穿着黑甲的士兵披着甲胄,一边说着,一边做到了自己的同伴身边。
  “你没在军中待过?别问这种没的意义的话了,军中还能吃什么?干粮。”
  同伴翻了个白眼,那士兵也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抱怨道。
  “又是干粮,这大军还未开拔,还不能让我们兄弟自己打些野味?”
  “那你自己去和将军说,给我们改良个伙食,兄弟们一定都记着你的好。”
  “……还是算了。”
  提出要打野味的士兵砸吧了一下嘴巴。
  将军平日看着松散不靠谱,但每到陷阵行阵的时候,比如镇压清剿流军的时候,又比如咸阳封城的那段时间。
  只要在军阵之中,身上的那股戾气,旁人都不敢靠过去。
  也没办法,明白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开不得玩笑。
  这时候跑去说要改善伙食,被揍一顿估计都是轻的……
  “那边,那边那两个,要做什么。”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连忙转移了话题。
  指向了不远处两个正在吵嚷着走向营地中间的人。
  同伴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去,看到那两人。
  “要比划比划呗,他们两个谁也不服谁,哪天没来上这么几手?”
  营地中央的两人活动了一下,在旁边的士兵的起哄声中各自摆开了架势。
  这是要比试吗?
  窝在营房后面的小将舔了舔嘴唇,身子向前凑了凑。
  两人各自站开,相互行了个礼。
  “呼。”
  礼刚行完,也不多说,一个人就直接上手了。
  手中的拳头生风,径直一记突拳向着对手打去。
  “砰。”一声闷响,对面的接住了他的拳头,翻身一扭,那有力的拳头被折了开来。
  两人停了半秒似在角力,但是没有片刻,其中一人就抬起一脚,夹着劲风踢向另一人的腿弯。
  另一人也不是吃素的,大腿一曲,用小腿接住了那人的一脚,趁机转身绕到了前者的身后,被扭开的右手顺势锁住了他的喉咙。
  双手一收,被锁住喉的那人面色通红,脖子上青筋胀起。
  “服输不?”
  “服输,个屁!”
  一手肘打在了身后的人的肚子上,后面的人猝不及防松开了手,蜷成一团。
  前者直接转身,一脚抬起膝盖撞向对手的太阳穴。
  “啪。”险之又险的时候,后者还是反应了过来,一手挡住了那人的膝撞,闪向一边。
  两人对峙了一阵,又立刻冲打在了一起。
  蹲在角落里的小将看得目瞪口呆,时不时倒吸上一口冷气。
  穿着几十斤中的甲胄,也完全没有妨碍到他们的动作,迅捷凌厉,招招直取要害,招招就像是要着毙命去的。
  而且屡出奇招,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是不能用来进攻的,膝盖手肘额头腰缠,无所不用,关键是招式还是狠辣。
  最吓人的一次就是一人直接盘上了一人的手臂,两脚踩在了另一人的身上,两手抓着那人的手掌,几乎要将对手的手扯下来。
  这哪是军阵里的比较,上阵杀敌也不过就是这般狠毒。
  小将张了张嘴巴,这般比起来,别军的比试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
  就算是他上场,估摸着若是不知道这些招式,说不定都会被对方卸下一只手一只脚来。
  陷阵军的招式都是顾楠结合了一些她对现代军体拳的理解总结出来的一套近身博弈的招式。
  虽然她本人并不了解军体拳,甚至只是在当年义务服役的两年学过一些。
  但是不过她这些年的武学也不是白练的,武安君府的书房里的堆了一房的竹简兵书她也总算是看过了大半,毕竟古时闲来无事,也只能读读书消遣。
  算不上理解多深,但是毕竟是能懂得一些,也不尽是当年那一个一窍不通的少年人了。
  综此之下,她也算是结合出了这么一套东西,算是看的过眼。
  在军中所用还是颇有些效果。
  小将看着那营地之中的比试,越加心惊也越加看得入神,那些招式简单但是很是实用,在军阵之中用来搏杀真是再适合不过。
  “砰!”一脚停在心窝上,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两者之间才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退开。
  胜负已分。
  “好!”小将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低声叫到:“真是厉害!”
  ·
  “你是什么人?”一个轻淡的声音从小将的背后传来。
  小将后背的寒毛一立,只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戾气。
  心跳漏了一拍,浑身冰凉,危机感让他按捺不住。
  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剑,向后砍去。
  “当!”
  长剑架在一把剑鞘之上。
  一根细长的黑色剑鞘。
  那小将却感觉像是披在一块石头上,虎口被震得发麻,剑刃打着颤,对方反而纹丝未动。
  不能被抓住了,要是被送到父亲那里免不了一番教训。
  小将心中一慌,也不敢去看对方是什么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就虚晃挥了一剑,抬起腿就想要跑。
  “还想跑?”


第一百一十九章:当你老了,额,这么说是不是太早了

  没等小将一步迈出去,只听到一声剑出鞘的声音。
  森冷的剑锋就已经贴在他的脖子上,衣领被开了条口子,同时,几缕断开的头发从脸颊上缓缓落下。
  想要迈出去的腿生生停住,一动不敢动。
  身后的传来了刚才的声音。
  “你,是谁?”
  顾楠打量着眼前这个背对着她的人。
  看身材也不过就是一米六出头些的样子,比她还要矮上小半个头,身上穿着的是秦国的衣甲。
  莫不是他国的内线?
  在这咸阳城门口,这般大胆?
  一边想着一边皱起了眉头。
  小将僵硬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丧白色衣甲的人,脸上带着纹刻着凶兽面纹的青铜甲面。
  手中的剑有些细长,没有剑格。
  这种剑这种装束很少见,少见到秦国应该只有一人。
  小将的脸色变了,变得一脸惊喜,指着顾楠。
  “丧将军!”
  顾楠的两眼一眯,挑着眉头,脖子一歪:“哈?”
  ——
  “所以。”顾楠坐在营帐里,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正坐在自己下面的那个小将:“你是蒙武的孩子,蒙恬?”
  “是是。”蒙恬连连点头,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早就先见见您了,听闻这次你们陷阵军要随军,我就一直在和父亲打探。您不在知道,我父亲那人甚是无趣,一直不和我说,我找了两个士兵。巡阵时间,你猜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休息。我就抓住了他们……”
  顾楠坐在那听得头痛,心里暗暗郁闷,那蒙武是怎么教的,历史上堂堂的大将蒙恬,怎么是这么个话痨?
  但是想起当年在军中缠着白起讲兵的蒙武,能把白起烦到躲起来的那货。
  深深地看了一眼蒙恬。
  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停。”伸出了一只手,制止了蒙恬继续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顾楠直接地问道:“你在我阵前偷摸是要干什么?”
  “自然是来见见将军和陷阵军。”蒙恬说着,两只眼睛里闪着光:“陷阵军何等威风,有如此良机,不见上一面,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忽然之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将军,你们那陷阵军之中近身搏击的那武学叫做什么?我关那套武学招式简单,但是出手毙命,若是扩及军伍,绝对有大用……”
  “停!”顾楠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黑了。
  “你父亲在哪一军?”
  “啊?”蒙恬的脸色一白,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抓住的情况,抓了抓头发,哭丧着脸。
  “将军,能不把我抓着交到父亲手里吗?我父亲那人刻薄的不像个样子,要是让他知道我偷跑到禁军,定是要罚我的。将军,我也不是怕罚,但是在全军面前拿得多丢脸……”
  “停!”顾楠闭着眼睛嘴角一抽,额头上似乎能看到一跟青筋跳着。
  “你还知道这是禁军,那就跟着军法来,蒙武那货该是在蒙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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