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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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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回道:“不是的啦,其实……”

谢蕴大喜,道:“这么说,你要我了,要是不管其他的,就是我这个人,白给你,要不要?”

我迟疑半晌,犹豫的点点头,废话,这样的美人,傻子才不要呢。

谢蕴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只见衣带飘洒,一道红光伴随香风瞬间闪过,接着,我只觉得耳朵一辣,一股香气钻进了耳朵。

“说,你怎么敢对我打主意的?”谢蕴叱道。

“我没有啊,卜机身份低微,怎敢有次非分之想。”

谢灵看了,只是摇头不语,看来早就无奈了,含烟还跪在那抹泪呢,看来,谢灵是真的恼她了,所以,现在也没人帮我说话了。

谢蕴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刚说了就不认,你刚才不说你要我的么。”

“那是你逼我说的。”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嗯?”说着手腕使劲一转。

“啊,疼!”

“真没有用,还是男人呢,居然还流泪。说,你要不要我?”

“不要!”

“你是说我没人要了?”

“不不不,我要还不成么?”

“还是有企图,不能饶你!”

“啊!!!”凄怆的喊叫声响遏行云,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揪耳朵呢?不解

“含烟,你知错了么?”闹了一会,我和谢蕴到自己位置坐下,反正庾家还没有下聘,这事还来得及谋划,见含烟还跪在那,谢灵开始问话。

“小婢不知。”含烟依然嘤嘤抽泣着,模样楚楚可怜。

“不知?哼,我问你,为什么每次我见男客时,庾翼都会来?还有,我房里丢了些首饰盒书信,不知道……”谢灵面色阴沉,眉宇间隐有煞气,不过依然美的惊心动魄。

含烟面色大变,谢蕴抢道:“含烟,我谢家待你不薄啊,你为何做出这等事来,你还是供出来,也好立功赎罪,不然谢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含烟颤抖了一下,神色惊慌,谢蕴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含烟,你还记得翠屏么?”

含烟这次居然抬起头来,直视谢灵,哭的红肿的眼睛像桃子一般,哽咽着一字一字道:“含烟绝没有背叛小姐,既然见疑,唯有以死明志。”说罢起身,一头向茶几的棱角处磕去。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二十二章 通古今之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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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含烟一头撞向几角,我想也不想就纵身一掏,长臂舒展合抱,那历经千锤百炼的贼手一左一右,准确的捉住了含烟的两只乳鸽,她的头,将将就要碰着角上,只差半分!

触手柔软滑腻,虽然隔着衣衫,不过一股热气透衣而出,扑入鼻中的少女幽香让我心神欲醉,温香在怀让我旌旗再举,面对大势所趋,我果断的五指一紧

“嗯~”声音先升再将,先急后缓,娇吟声荡魄销魂我不由狠狠的让五指指尖相碰

我无法想象我此刻的表情,众目睽睽之下,梨花带雨之姝看着目瞪口呆的双胞姐妹,我干笑道:“救人,呵呵呵,救人。”然后面色一正,在含烟耳边道:“含烟姑娘,我扶你起来。”

含烟微不可闻的“恩”了一声,于是我双臂环抱着她,扶着,不,是搂着含烟站起身来,双手还攥着含烟的双乳。

谢蕴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反应过来,愤怒的一拍桌子,冲到我面前,发疯般的厮打着我,扯我的头发,括我的脸,还朝我身上吐唾沫,边打边怒斥我的禽兽行径,于是,我从开始时候享受的“大笨蛋”待遇降格为“无耻之徒,淫邪之辈”。

我默默忍受着,任其打骂,无论如何,确实是我的不是,人间的隐秘之处让我摸了,就算开始是救人,可是后来,后来抓那么一下算是怎么回事。

含烟也反应过来,方才才勉强止住的眼泪又簌簌的流下,只是这次,含烟只是蹲坐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泪,一句话也没有。

我不理谢蕴加在我身上的拳脚,只看见谢灵的眼中一片空洞,白黑之间甚至已经没有了轮廓,而她的身子,却在剧烈颤抖。

她很失望,她很落寞,我不忍的看着她一次次举起手掌,又缓缓放下,难道她是在犹豫是否现在就废了我么?难道她是为了看错了我而心痛么?难道我这个小贼,就要殒命于此么?

我一遍遍回忆着出山以来的林林总总,我偷过包,后来发现是人救命钱,就还了回去。我打过劫,恰好那是一伙下五门的偷,我欺负过村口张大爷家的猫,炖了李大娘家的狗,不过给了钱

我偷过谢蕴父亲的原本《洛书精注》,发现了里面的钱,就吃了一顿,就被郭璞追了回去。

郭璞给了我原本《易经》,却又被郭璞师弟刘挺顺了回去。

然后遇到官兵,然后被谢灵和含烟放倒官兵救了我。

身上很疼,因为谢蕴一直在不断的打,心中很疼,因为谢灵淡漠的眼神让我心碎,我还能怎么办?认错有用么?就算我认错,被原谅,我还有脸再见他们么?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唯有天道,天道是永恒的,人和这世间万物,不都是天地相济,岁月轮回时的点点尘埃么?

我突然想起了云娘,想起了云娘瑟瑟躲在角落里,我拿着一块苏州桂花糕哄她,拉着她的手给她讲我去偷狗,咬着她的耳朵说师傅欺负她的小姐,赌咒发誓说娶她,把她抱上床,自己太激动摔了下来,颤抖着解开她的衣服,还有那短暂而激烈的欢好,还有她在我怀中嘤嘤哭泣时的甜言蜜语,每个字如今都在耳旁,还有我许给云娘的大房子,好吃的,还有一大堆孩子

我回忆着一切,一遍遍,一点点,不放过我现在记得的所有东西,包括撬锁,开箱,割门,放迷药

最后,我想起了曾经被我当成废纸的《洛书》。

原来,这是原版的,孤本啊!我一遍遍的吟诵着里面晦涩难懂的句子,这次,好像没有了我不认识的字,一句句顺理成章,是那么的流畅。

还好我的记性很好,此时此刻,虽然谢蕴还是仿佛不知疲倦的摧残着我的身体,我脑中却仿佛皓月当空,浩浩青松成林,潺潺溪水叮咚,我从未感到,天地是这么的广博,空气是这么的清新。

我漫步在这人间仙境,时而采花轻嗅,时而折枝扑蝶,看见松鼠在树上来回追打,我捡起地上的泥块,一边追一边扔,可是不管怎么扔,我也扔不到,可是,丛林渐渐密了,地上也不再是离离草甸,我不知不觉进入密林深处。此处更是万木蔽天,群鸟争鸣。秋日里蝉鸣不止,我仰头望天,阳光从叶子的缝隙中射入,没有了灼热,却感到温暖。

“孩子,你来了。”缓慢,苍老而悠远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您,您是哪位前辈。”我有点害怕。

“我?哈哈哈哈,名也好,姓也罢,都是一个代号而已,早就忘了。”这声音依然不知来自何方,就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

“前辈,在下卜机,敢问前辈,此处乃何方,缘何万木百花,美不胜收,却不为人间所知?”

“唉。”里面的前辈长叹一口气,“你果然叫卜机,你果然是卜机啊”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心中一阵发寒,未等我答话,这声音继续道:“孩子,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你累了,你的人民太累了。”

是啊,我真的累了,我浑身渐渐感到无力。

“睡吧,到头了,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这既是天命所归,也是缘分所至,无数次轮回,终于要变样了。睡吧,睡吧。”

眼前轻风拂起花瓣,好美,眼前,浮现出谢灵匆忙的拉开谢蕴,摇着我的胳膊,眼前,含烟也不再哭泣,拉着我的手,急切的说着什么,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见。

“睡吧,睡吧。”接着,一切陷入黑暗。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二十三章 通古今之变(2)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我的脑中有强烈的白光,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哦,不是,根本无所谓天地,我能感觉到的,就是一种压抑。

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一个身材无比伟岸的巨人抄起一柄巨斧,奋力一劈,狂风袭来,呼啸而过,轻者上浮而为天,重者下坠而为地,而这个巨人双手擎着这个被他创造的天,奋力上举,他的身躯也在迅速长高。

他是盘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可是那苍老的声音却不断提醒着我,让我静下心来,不要管其他的事情。

盘古的形象迅速消失,接着,黄帝战蚩尤,尧舜禅让,大禹治水,后羿射日,少康中兴,伊尹放太甲,烽火戏诸侯这一幕幕历史活剧,迅速的在我脑中呈现,人物的对话,狡诈的阴谋,英雄的末路,小人的无耻,一点点,一滴滴,都丝毫不拉得进入我的脑中。我只觉得头炸欲裂,可是,那苍老的声音不住的安慰我,鼓励我,我只能咬牙看下去。

春秋战国,秦皇汉武,三国鼎立,终于到了我朝了。

我看着惠帝的无能白痴,心中伤感,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为人臣民,不可指谪君王,我并没有像很多人一样,对惠帝心中怨恨,反而……心中有了些许的理解和同情,他的智力本就不足以担当这万里江山,可是他却不得不接了下来,也许他无能,无知,可是至少,他是爱着他的百姓

然后是奇丑无比的贾南风,八个宗室亲王你方唱罢我登场,干尽了丑事。

然后是野兽般的匈奴兵纷纷入塞,然后是边关重镇一座座失陷,男人被杀光,女人被奸淫,财帛被抢光,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然后,是怀帝,愍帝二位先皇身着青衣,给刘聪倒酒唱曲,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又是愤懑不已,好在最终还是冷静下来。

本以为到这就完了,可是我的脑海依然没有停止呈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看见王导和王敦激烈的争吵着,我看见无数兵丁围着建业城奋力攻打,然后一个个王朝被推翻,又是新的王朝建立,无数的百姓被杀戮,无数的良田遭到荒芜,神州大地的上空,从来就不缺少狼烟。

这个世道,哪有什么,是不沾血的?

我的脑海中,无数圣贤其实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无耻之徒,却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欺世盗名,无数的巨奸其实是亘古难见的英才,一心只为天下百姓,却屡遭冤屈终难雪。

为什么?我只想问个为什么?我不能开口说话,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处在一个谁都说不清楚的状况,我只好一遍遍在脑中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这个轮回,该换个法子了。”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我不能说话,只是在脑中想着他的话。

“这样的轮回已经几百次了,无论人们怎么努力,总是改变不了这一切,我华夏族上古的圣贤们早就不愿这样了,他们用毕生的心血,终于融成《洛书》,《河图》,《易经》三部奇书,无论哪个轮回道,终点都是一样的,末日来时,无论我们多么发达,多么先进,都免不了全部死亡的命运,我们怎能甘心,既然这样,上个轮回道的圣贤将整个轮回的一切,都融入了三部奇书,希望有缘人能依靠此书,化解天劫。”

我依然弄不太懂,只听这声音继续道:“万世万物,皆有其理,顺其自然或强行逆天,都是天地二元之类,本无需介怀,卜机你既然有此缘分,也当珍惜,唉,只可惜王莽了。”言语中充满了不舍和唏嘘。

是啊,无论人类怎么奋斗,杀戮,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又有哪朝哪代能免俗呢?

当然,这个念头,虽然强烈,却并没有在我心中停留多久,对我震撼最大的,还是那连天的鼓角,万马的奔腾,一往无前的气势,旌旗漫卷的雄浑。

也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背地里的阴谋诡计,无数的名人杰出的表演,我从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见怪不怪,也就是多看几次的事。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永远忘不了这句话,忘不了方才看见的在胡人马刀下打滚的百姓,被胡人剖腹剜心的孩子

我说不了话,只能不停的在脑中表着决心,表示绝对不负所托,苍老的声音连声称赞,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我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太阳穴疼的厉害,沙哑的叫了声:“水。”

低头看去,自己睡在第一次来谢府的那个客房里,看样子还没有被谢家赶出门。

伴随着有些急促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谢灵,谢蕴匆匆进来,见我艰难坐起,二人美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我看见二女都消瘦了很多,黑眼圈还没消退呢,难道她们小姐之尊,还一直守着我?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暗暗得意。

谢灵犹豫了一下,和谢蕴一同福了一福,低声道:“卜……卜公子,你醒了?”

我也不知道,上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默念《洛书》会出现这样的事,不仅历朝历代的事情我是了如指掌,而且我还记住了好多我从没听说过的人名和大事,最少,我好像一时间脑子好用了不少。

我竭力笑了一下,道:“劳两位小姐费心了,卜机可是昏迷了一昼夜么?”

谢灵神色歉疚道:“舍妹无礼,对卜公子多有不敬,致使卜公子昏迷两日,冒犯之处,还望卜公子涵佑一二。”

我脸上一红,这个可是我不小心非礼人家含烟啊,这……我干咳一声,问道:“那个……含烟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谢蕴神色怪异的答话道:“卜公子……还想着含烟?”

我神色尴尬,不过也对这妮子为什么这次居然这么客气感到意外,以前喊大笨蛋可是一点不客气的。

谢灵插话道:“含烟有恙在身,稍后自会与卜公子相见。如今……小女子有一事不得不与卜公子商量。”谢灵说这话时,紧咬银牙,神色郑重,好像下定很大决心,才开口相问。

我也正色道:“大小姐请明言,卜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灵点点头,道:“昨日郭师兄翻阅《洛书精注》,却发现洛书上注解还在,原文却均已消失。”

“啊?”我心中又是一阵翻腾。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二十四章 谋定而动(1)

既然人家问到了,我也不好隐瞒,于是就将那个奇怪的声音,还有我所看到,不,准确说是无端出现在我的记忆中的那些历史的活剧,挑拣了些精彩的讲给二女听。

几天前还在给我讲王莽之英雄,伊尹之奸诈的谢灵,见我虽然身子还虚弱,却言语流利,字字直指要害,很多从官修正史,杂谈野史上根本没记载的片段,在我这里却如同真的发生过一般,而且言之成理,顺理成章,结合前后,完全严丝合缝,再听我聊聊几句,便将历代文人墨客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解释的合情合理,不由赞叹不已。

而谢蕴大概一直认为,是自己把我打成这样的,因此这次乖巧的很,不仅亲自扶我坐好,给我倒水滋润我干裂的嘴唇,而且在我滔滔不绝的时候也没有挑刺找茬,只是双手托腮,静静的听着我引经据典,看着我眉飞色舞,听到精彩处,不时会心一笑,好不迷人。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我露了这么一手,谢家双姝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虽然也是彬彬有礼,丝毫看不出瞧不起我的意思,可是,那毕竟还有名门望族礼贤下士的意思在里面,如今,一股敬仰和赞叹可是明明白白,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不愿得到美女的赞赏和仰慕呢?

既然我的地位已经不一样了,谢灵也不再瞒我,原来谢家原本不是把我做了,而是从官兵手上救了我,还把我弄到府上以礼相待,主要还是看重了我的手艺。能从谢家老爷子怀里摸走书,在他们看来除了我师傅,人称飞天星鱼玄子外,恐怕就属我了。师傅云游天下,踪迹难寻,既然找到了我,只好用我了。

谢灵说,刘曜得《河图》后,视为珍宝,本人也汉化甚深,召集境内文士钻研,却不得要领,一怒之下,尽屠诸儒,封存《洛书》于长安宫中,谢家就是看中了我的妙手,想让我去偷来,重新聚齐三大奇书。

不过现在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王敦如今咄咄逼人,企图谋反已是众人皆知,江左其他世家却都在观望,态度暧昧,唯有谢家旗帜鲜明,力挺太子,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地步,谢家窃书计划也只能押后,无论如何,得先度过眼前这一步。

得知我知道的这些都是那本《洛书》告诉我的,谢灵只是含笑不信,谢蕴却异常坚定的表示相信我说的话,倒让谢灵好好笑了她一通。

不过,现实是《洛书》已经没字了,而且在我昏迷的两天里,庾翼这小子更是放肆,几次来骚扰谢灵,甚至隐隐暗示,想连谢蕴也收了,这话让本来这两天一直有点浑浑噩噩的谢蕴突然发飙,一顿乱打将庾翼赶跑。

这一下可就麻烦了,谢家大老爷谢鲲因不肯阿附王敦,现在外放豫章担任太守,二老爷谢裒正在荆襄公干,留守会稽的只有谢家几个老辈和孩子,根本没主事的人。这庾翼干脆请假,就在会稽守着,这样子非是谢灵不娶,要是庾家非追究起来,恐怕谢灵也不得不嫁。

既然我也没事,还突然变得见解远甚以往,她们不担心我了,就开始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见一股愁云爬上谢灵的俏脸,我心中又开始堵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小白脸娶谢灵,绝对不能。

“你算什么呢?一个身世不清不白的小贼,凭什么管人家豪门千金的婚事?”一个声音在我的心中问道。

“不要忘了,你是上一个轮回选定的人,你比所有的人都要强,去做吧,无论是顺应还是逆天。”另一个声音好像更大。

既然你声音大,就听你的,我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见谢灵依然愁眉紧锁,谢蕴还是双手托腮,似乎有点倦了,一时间屋内似乎静了下来,我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大小姐,还在为庾家心烦意乱么?”

谢灵苦笑一下,没有说话,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想了下,说道:“论势力,谢家百年名门,在陈郡时就已名满天下,后来更是随当今天子从龙渡江,如今谢家两位老爷一处中枢任太常卿,一处地方为豫章守,加之门生故旧遍天下,就是与王家比也可与之并论,而那庾家随也是颍川大族,却势渐衰微,如今庾家虽有太子妃,却依然不敢力挺太子,可见庾家依然不能独自成为一股势力,只是起来举足轻重的第三方,谢老爷之所以想用谢小姐安庾家的心,是因为如今双方已经成了一个均势,庾家就是最关键的秤托而已。”

谢灵张大了小嘴,好像第一次看见我似的,我摸摸后脑,讷讷问道:“大小姐,我……我说的可还听得。”

倒是谢蕴先拍掌叫好,谢灵摇摇头,喟叹道:“原来卜公子是深藏不露啊,居然对各方势力了如指掌,谢灵原以为,天下男子不过如此,今日方知其大谬也。”神色间,竟然有些落寞。

我和谢蕴好说歹说安慰了一会,谢灵才不再感慨,正色道:“既然卜公子深知其中利害,可有教我之策?”

我活动活动有点酸的脖子,说道:“如今最难得就是现在谢家有求于庾家,要是庾家一转向,谢家就危险了,所以关键就是要解决这一问题,让谢家不再有求于庾家。”

谢灵忧声道:“正是这样,可是正如卜公子方才所言,我谢家与王家正处在一个均势,谁也离不开庾家,谢家不拉住他,可就转向王家了呀。”

我笑道:“诚哉斯言!那我们只要打破这个均势,不就可以了?”

谢蕴还是脉脉注视着我嘴唇的开阖,倒让我有点羞涩,谢灵却恍如未觉,依然有点担忧的说道:“打破均势,谈何容易啊,王家也是百年老店了,岂能一击而倒啊。”

“不不不。”我摇头晃脑道,“王家不倒,谢家倒也一样啊。”

谢灵霍然站起,怒叱道:“你……你说什么?”见谢蕴神色紧张,我却依然神色轻松,还不时眨巴着眼睛,谢灵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蓦的,谢灵双眸一亮,瞬间脸上如大地回春。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二十五章 谋定而动(2)

翌日,谢灵带着一头扎进谢家的书房,果然是豪门之家,名士之府,藏品之丰富,珍奇之汇聚,让人叹为观止,谢灵还说,特许我在有人陪同时随时来书房取阅,让我连连道谢,看来谢家已经是拿我当自己人了。而谢蕴却安静多了,只是静静跟着我,我去哪跟到哪,不问不说话,一问嗯嗯啊,倒让我颇为诧异。

我的办法,说到底就是放火烧山,既然谢家等支持太子的家族在正面交锋里无法战胜王家,倒不如暂取守势,让王敦自己独自表演,所谓强打出头鸟,王家虽然跋扈,但王导还算贤明,且处事向来谨慎,不敢犯险,王敦虽然素有野心,但由于内有王导掣肘,外有谢家为首的世家牵制,确实也没有过于悖逆的行为。

如今政争只是局限在朝堂内部,经过我和谢灵反复推演,确实按照现在的局势,按部就班,谢家几无胜算,就算这次笼络住了庾家,政治联姻就真的靠得住么?他庾家不还有个太子妃么?不依然对太子阳奉阴违吗。

如今能左右我大晋国运的,一是皇家的正统,二是江左的望族,三是军方的势力,现在皇家势微,望族分裂,最紧要的,就是军方了。

上次《洛书》通神时,华夏轮回道里,我曾看到,我大晋朝千八百年后,有个伟人言之凿凿说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后来看到他们的历史,果然军队才是无往不利的锐器,现在结合到如今的形式,已经不得不动用,或者说是利用军方力量了。

现在一个重要的问题是谢家自己不掌兵,我跟谢灵说清楚这个问题后,谢灵深以为然,并连连夸我,还说待父亲回来后,一定要大力向父亲推荐我,言语之间,已经颇有把握当谋士的意思了。

我自然暗喜,又问道如今我大晋军队情况,谢灵说道,如今建业的左右中兵,外兵基本是天子亲掌,但是长期养尊处优,战斗力实在差劲,地方上的淮扬军态度暧昧,荆襄军,王敦和陶侃各占其半,岭南军则各自为政,没有统帅,朝廷的交州官员也弹压不住。

既如此,如果谢家示弱,王敦为了巩固权势,必然会接受地方上的各路豪强军队,树敌广则势力微,只要太子殿下不犯错,王敦就是死路一条!

不过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风险的,谢小姐问道如果军方势力坐大该怎么办时,确实让我好一番思量。

如今我朝不仅内忧深重,外患也是不小,中原大地尚在胡虏手中,光复中原的大旗一直未倒,军方本就有着较大的实力,要是借助军方势力解决朝廷内部争端,很可能会重蹈何进引董卓入京的覆辙。

不过,我想到后世有人采用的强干弱枝政策,这一问题就迎刃而解,如今我朝军队与将领私有无异,只要能集大权于朝廷,则此不足虑。

将大致的思路和谢灵解说了一番,谢灵也就释然了。

简单的再商量了一下细节,谢灵便去修书给父亲谢鲲和叔父谢裒,将我的想法说与他们,谢家百年望族,自有自己的一套系统,因此也不必担心保密问题。

出了书房,也觉得有些乏了,我便想回客房歇息,没想到谢蕴依然紧紧跟着,我有些诧异问道:“二小姐,您最近有些不对,身子不爽么?要不在下去和大小姐说,给您找郎中瞧瞧?“

谢蕴两手捻着衣襟,只是咬着下唇不说话。

“跟我进屋吧。”我意味深长的看了谢蕴一眼,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在我想来,一向刁蛮的谢蕴肯定会发飙,只要她说话,就好办了。

没想到她二话不说,跟上就走,莲步轻挪,好不婀娜,进屋后轻轻合上门,乖巧的走到椅子旁坐下,双手放膝,端庄宁静。

我摸了摸额头,不发烧啊,顺手再摸下谢蕴的额头,嗯,也是温软柔和,也没发烧……

不对,人家是小姐,我怎么……这下坏了,男女授受不亲,她要是扣个非礼的帽子给我,怕是我也只能认了。

正当我无比沮丧的坐回去时,谢蕴并没有如我所想的暴走,也没有出言相责,更没有揪我的耳朵,只是俏脸微红若晚霞,眉头微蹙似鎸烟,双手绞着耳鬓的青丝,还偷偷瞟我两眼,一与我目光相遇便迅速躲开。

我一时有些头大,这种眼光我不是没有见过,当我第二次摸进云娘的房中,刮着云娘可爱的小鼻头时,云娘就是这副表情,可是,可是我是跟着老偷的小偷,云娘是红馆的丫头,也算是地位相当,这谢蕴可是望族的千金,贵胄的花朵,这,我这算什么?

不是的,我不断提醒着自己,一定是我看错了。

“卜公子。”自我醒来,谢蕴第一次正经的对我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清雅。

我忙正襟危坐,“恩”了一声。

谢蕴抬起头飞快的瞟了我一眼,说道:“我们认识快半个月了吧。”

我很肯定的点点头,答道:“二小姐记得没错,我们快半个月前认识的。”

谢蕴又是一阵脸红,我也只好看着她红馥馥的小脸发呆,谢蕴双目从自己的左膝看到右膝,又看回来,好几合之后,又抬起头来,迎着我的目光。

我干咳一声,躲开了她的眼睛,谢蕴咬咬下唇,轻声问道:“卜公子家中父母尚好么?”

这话让我心头一酸,我幽幽答道:“卜机自幼由师傅抚养长大,迄今不知父母何方人氏,生平事迹。”

谢蕴低声道:“对不起,谢蕴失言,让卜公子又想起伤心事了。”

我苦笑一下,连道无妨。

谢蕴又问道:“卜公子可曾娶亲?”说完这话,谢蕴也是脸上一红。

这个问题让我一时语塞,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师傅确实没给我娶妻,也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我还有云娘,我得到了她的身子,她是我的女人,我说过要娶她的,于是,我点点头,道:“虽无媒妁之言,不过……卜机确实与人定下白首之约。”

谢蕴听了,原本明亮的双眸顿时黯淡下来,她缓缓站起身来,声音几不可闻:“如此,谢蕴打扰了,卜公子好生休息。”说罢就朝外走,我也不好挽留,道了句告辞,只好看着她有些萧索落寞的走向门口。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二十六章 逼婚

谢蕴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突然脚下一滑,娇呼一声,就要摔倒。

我早就看她走路不对,见状箭步前冲,顿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谢蕴双颊再次见晕,嘤咛一声紧闭双眼,秀眉上下跳着,我只觉得美人浑身略显僵硬,显然极为紧张。

我使劲吞了下口水,“咕咚”一声,谢蕴娇躯又是一紧。

我脸上有点发烫,讷讷道:“谢……二小姐,这……我不是……”

谢蕴微微张开眼睛,一遇到我的眼光,立即吓得合上眼睑,只是微微喘着气。

美人微息,香甜扑鼻,闻之心动,嗅之忘疲,我已经感到腹下火起。一个强烈的意识提醒着我:你这是在玩火。

轻轻搂着谢蕴柔软的小蛮腰,我竭力忍住亲吻谢蕴如玉般的脸颊的冲动,扶着已经有点恍惚的美人坐下。

给谢蕴的手里放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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