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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疯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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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好。
  薛璎紧紧攥着最后一封信,跪在树下泣不成声。


第72章 
  山中莺啼燕语; 咿咿喳喳,每一片景致都如诗如画。独独老松下的薛璎,身影单薄又凄凉。
  她哭累了; 突然想到; 家里的福禄考该开花了吧。
  “我就喜欢那花,明年春末能开成一片姹紫的花海。”去年冬天; 有个人这么告诉她。
  现在,她想带那个人回去看花。她一定要找到他。
  薛璎揩了几把眼; 把信整整齐齐叠好; 抱起木匣起身;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有刀比她先回头,一眼之下立刻拔刀:“什么人?”
  薛璎随即回身。
  来人是个中年女子,一身灰色布衣; 打扮朴素。她一眼认出,怔愣之下道:“仙姑怎么……”
  她说到一半蓦然停下,因为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剑。
  太霄剑。她给魏尝打的那把。
  薛璎抱匣子的手微微一颤。对面人已经开口:“贫道来将剑物归原主。”
  她心头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哑声道:“……我不是这剑的主人。”
  “剑主人不在了; 也只能归还给女信士。”
  她咬着牙说:“仙姑此言何意?这剑你从哪里得来?”
  女观主慢慢上前来,把剑双手呈上,垂眼说:“十天前; 在这山脚下。女信士还请节哀。”
  薛璎手一颤,匣子“砰”一下摔落在地。
  埋了多年的匣子不经砸,陡然散架,信笺狼狈散落一地。四面羽林卫齐齐窒住; 没人敢喘出个气声来。
  薛璎面色煞白,强撑着笑了一下:“节什么哀?”
  “魏公子已经不在了。”她只好直言。
  “死要见尸,”薛璎冷着眼道,“仙姑光拿这柄剑来,是觉得我太好骗了?”
  “没有尸体,本就不会留下尸体。”她淡淡道,“他生来不属于这里,死后肉身自然该回到原本的地方去。”
  薛璎的心砰砰砰地砸起来。
  看见剑时她还保持了些微理智,认为这位来去神秘的女观主可能出于什么目的在愚弄她。
  可听到这话她却慌了。
  这意思是,魏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后就什么都没有,灰飞烟灭了,连皮肉白骨都不会留下?甚至她都不能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的双唇颤抖起来:“凭什么,我凭什么信你……”
  “贫道并无欺骗女信士的理由,也不需要女信士相信。贫道话已带到,不过是想劝诫女信士朝前看,你若不信,大可继续寻找,只是五年,十年,穷极一生也不会找到。”
  她说罢再次将剑递来,薛璎终于肯抬手接过,抚摸着吞口处已然凝固的血渍惨笑起来:“这算什么……”
  是怎样慈悲的命运,让原本阴阳两隔的一双人再次相逢,让那些本不可重见天日的信笺,历经三十余年的掩埋,兜兜转转来到她的手上。
  可又是怎样残忍的命运,让她在看到这些信之前,就彻底失去了他。
  薛璎攥着剑,耳边隐隐响起去年深夜廊灯下,魏尝与她说过的话。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晚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他第一次冲她动怒,冲她说气话,却最终连后悔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我可以慢慢等,但我们不要有争吵,不要有误会,不管将来遇见怎样的人或怎样的事,我都不会像我父亲那样赌气,你也别像薛嫚那样放弃,行不行?”
  她双膝一软,颓然坐在了泥地上。
  谶言早就来过,只是彼时未曾发现,待意识到,回头却看见命运亮出的森凉白刃。
  当初是他不懂,如今是她。所以重来一次,结局还是一样。
  薛璎抱着剑坐在地上,眼前一遍遍闪过魏尝离开那天,扶着门框的背影。
  她为什么没上去抱抱他,为什么没说她可以原谅。
  现在她怎么办?
  “女信士保重身体,贫道先行告辞了。”
  “等等。”薛璎支着剑踉踉跄跄站起来,看向林有刀,“都退下。”
  一干羽林卫听命远离。
  女观主看了眼他们,问道:“女信士还有事?”
  “我属于这里吗?”她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他不属于这里,那我呢?我与我的生父生母没有一处相像,却与薛嫚长得一模一样,我又是怎样的存在?其实我也是凭空来到这里的,不是吗?”
  女观主笑了笑,没说话。
  薛璎继续道:“那么,我能不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他能来到这里,我能回去吗?”
  “你与你的前身,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
  “那就回到薛嫚死的那天。”她语速很快,几乎毫不犹豫。
  “回到那天,你要如何对他解释你的身份?他没有这段记忆,不会知道未来有个大陈,大陈有个长公主。”
  薛璎掩在袖内的手微微一颤:“我可以不做长公主,可以用薛嫚的身份活下去。”
  “这谎要撒就得撒一辈子,何苦?薛国那位公主,在卫王宫是怎样艰难的处境,女信士应该很清楚。何况不曾经历过那暗无天日的五年,魏公子也不可能是现在的他,未必懂得珍惜你。”
  她紧紧咬牙:“我不在乎。”
  只要能再见到他,即便他跟现在不一样,她也不在乎。
  女观主笑着叹了口气。
  薛璎眨了眨眼,似乎听懂了这声叹息的含义。
  如果她能早点想通这个“不在乎”多好。对她来说,魏尝是他,卫敞也是他。只要是他,哪怕是不完整的他,残破的他,她都想要。
  而对魏尝来说,薛嫚和薛璎也是这样。
  只要还能再次拥有,又有什么好较真的?
  “女信士当真想清楚了,大陈的一切,您都愿意舍弃?”
  “如果我回去,这里会怎样?”
  “假使世事回头,那么宗太医还是年轻的宗太医,魏小公子还是襁褓里的魏小公子,而陛下远远未出世,这里的一切会跟着变化、重来。女信士将记得这里,可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女信士曾来过。”
  “如果我希望改变现在的局面,让大陈和平稳固,百姓不受战火之苦,让陛下能够与生母团圆和睦,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可能做到吗?”
  “女信士回到过去便成了先知者,自然有机会改变现状。”
  薛璎点点头:“那就请仙姑帮帮我。”
  她笑了笑:“女信士跟我来吧。”
  *
  薛璎跟她走了,一句交代也没留。她离开后,一切就会归零,任何告别都是没有意义的。冯晔不会记得她,不会有不舍,而魏迟呢,她可以见到刚刚出世的他,慢慢陪他长大。
  她跟着女观主弯弯绕绕,到了一处山洞前。
  “施术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女信士需要睡一觉,就在这里吧。”女观主说。
  薛璎点点头,弯身进去,按她所言躺下。
  洞里昏暗,身下也不干净,她阖上眼,却忽然觉得无比安心。安心于再睁开眼,就能来到一个有魏尝的地方。
  多么荒唐的期待。
  她想,魏尝当年躺在榻子上,等待巫祝施术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个心情吧。
  她又想,她运气挺好,去的是过去而非未来,而且薛嫚死的时候,魏尝在外打仗,她应该有机会跟她顺利对换,只是要小心那些奸佞小人再对她下手。
  她还想,既然在魏尝看来,薛嫚没有死,那么太尉一家大概不会被杀干净了,可这家子是个威胁,她过去以后,要赶紧想办法除掉他们。她才不会自杀呢。
  薛璎太累了,整整十日殚精竭虑,几乎没大合眼,这一静,脑袋里胡思乱想一番,竟当真很快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睡了很久,最后被夕阳光照刺醒。
  金红的日光照进洞里,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到底身在何方,就先看见了盘膝坐在自己身侧的人。
  这人低头瞧着她,似乎已经看了她很久。夕阳照亮他的眉眼,一笔一划都是温柔。
  见她睁眼,他的手轻轻抚过她额前碎发,说:“醒了?睡饱了吗?”
  薛璎一瞬泪如雨下。


第73章 
  魏尝立刻慌了。薛璎撑肘要起; 他去扶她,扶到一半被她轻轻推开了手。
  她盯住他,朝他胡乱摸索过来; 边无声落泪; 边要找什么似的样子。
  魏尝不明所以,张着胳膊让她摸; 边结巴道:“别哭,别哭……你找什么?”
  薛璎头昏脑涨之下终于想起什么; 一句话不说; 攥住他左边袖口就往上捋。春衫单薄; 连带里衣一道被捋上去。
  薛璎抓着他的小臂,定睛去看他的左手肘。一道狼齿咬下的疤痕,狰狞又显眼。
  她狠狠拧了把他胳膊:“魏尝; 你又骗我,还联合外人来骗我!”
  她初初醒转,以为自己到了三十六年前,打算好了要扮演薛嫚; 但一见魏尝这没大变的模样又觉不对劲。
  只是发现不对劲也不敢立刻回话,怕万一是自己没弄清楚,直接开口露了馅; 结果就看到了这道疤。
  去年雪山初遇,他为救她留下的,一道魏尝有,而卫敞没有的疤。
  魏尝那胳膊硬得寻常人根本拧不动; 但他还是配合地闷哼一声,而后哑着嗓子解释:“不是,这次我真没骗……”话说一半却被堵住了。
  薛璎一边掉眼泪一边扑上来,搂着他脖子啃他的唇,说:“你就骗我吧……”
  你就骗我吧?这是反话吧?完了。
  魏尝有点发憷,被她啃得说话也含糊了:“不是,你别生气,我是因为……”
  “骗我也行,骗我一辈子行不行?”
  她离开他的唇,抬头盯住他,一双眼肿得像核桃,又瘦得脱了形,其实不是特别美。但魏尝那心忽然就七零八落了。
  她好像没生气,反而埋头抱住他:“我给你骗一辈子,你别死回去……”
  魏尝突然就不着急解释了,又是心疼又是动容,回抱了她道:“不会骗你了,也不会死的,死也要死在你身边。”
  薛璎原本渐近平静的心境又被他这话撩动得澎湃。
  她凑过去再次吻他。
  魏尝哪里见过这样的薛璎,心跳得凶猛,嘴下也凶猛起来,转瞬跟她勾缠在一起。
  俩人都是一副要溺死在这个吻里的架势,甚至薛璎还动上了手,在他衣襟处来回摩挲,片刻后似乎察觉到他肌肤烫得异样,就伸手去探。
  魏尝含着她唇咕哝着解释:“累烧了,没大事,睡一觉就退了……”
  但薛璎的手已经探了进去。皮肉相贴,他烧得更汹涌,赶紧松开她,阻拦道:“我好好的,真好好的,你就别……”
  别这时候点火了。深山老林的,地方不对啊。
  薛璎置若罔闻,抬眼看了他片刻,说:“不行吗?”
  魏尝一愣。什么行不行的?
  她那双泪眼还是半湿的,就那么朦朦胧胧瞧着他,说:“这里不行吗?”
  他就是再傻也该听明白这种暗示了,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瞠目结舌道:“这……这里啊……”
  魏尝抬眼环顾了一圈周遭。山洞,杂草,乱石,泥巴,树枝。
  他喉结一滚,艰难吞咽了一下。这种环境虽没试过,但行是绝对行的,毕竟哪儿不行呢,就是好像不太合适。
  对她来说,这是该珍之重之的第一次。可她眼下情绪不稳,极可能是冲动之下的决定,他该理智点。
  然而他刚要摇头,就见薛璎吸了口气,说:“我想……”
  “……”
  魏尝发现自己腿都开始抖了,激动得一点出息不剩,颤着声明知故问:“想什么?”
  她攥着他胳膊,犹豫了下,还是说:“跟你练武。”
  苍天,这荤话太具有冲击力了,简直是在往人天灵盖上拍。试问全大陈,乃至边外全匈奴,天底下哪个男人这种时候还能忍?
  魏尝哆哆嗦嗦看了眼周身乱石,拿出最后一道虚伪的坚持:“这地方有点扎人,会弄疼你么?”
  薛璎摇摇头:“那我在上面。”
  “……”
  就冲这句话,他命都要给她交代在这里。
  魏尝摩拳擦掌几下,准备动手了。
  但薛璎比他更快,因为她不摩拳擦掌,直接将他推倒在地,一手扯开他衣襟,一手拽散他腰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像上辈子做过似的。
  哦,上辈子是做过,原来这种记忆也能残留。
  魏尝被她的生猛唬着,略略落了下乘,但他本就不打算将她一身衣裙卸干净,荒郊野岭的,不合适。
  所以看她吻上自己锁骨,她一边哄她“别急”,一边轻轻抽散了她腰间一根系带。
  春衫薄,松这一根系带就够他上下其手了。他的手从她衣侧探入,再掀开她的里衣,贴着她的皮肉抚上她腰际。
  薛璎大颤一下,不得不停下吻他胸膛的动作,抬起眼看他。
  魏尝被这怨怪的眼色一瞧,无辜道:“现在后悔了?”
  她摇摇头。
  不是后悔,而是太不公平了。于她而言,这事只能凭直觉胡来,她在这儿啃了他半天,也没见他有个什么反应。可他呢,太懂她哪处敏感脆弱,哪处受不得撩拨了。
  抚在她腰际的那一下,一瞬叫她双腿全软。她才不信是巧合。
  魏尝见状,似乎也领悟过来,将她整个人扯下来几分,紧紧压在自己身前,贼兮兮一笑:“还计较这个?我能弄得你舒服不好?”
  薛璎稍稍动了动,埋头在他怀里,低低说了句:“那你弄啊。”
  魏尝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贴在她腰际的手慢慢往上,摸准位置掐了她一下。
  薛璎浑身一软,死死咬着牙才没溢出声来。
  他说:“这里没别人。”意思叫她不用忍。
  他说完就肆虐起来,那只手在她柔软处揉搓开去。薛璎忍不住低吟一声,完了到底有点羞,赶紧拿他的嘴堵自己唇。
  魏尝乐得如此,一边被她索吻,一边将火点遍她全身,一只手灵活得像游鱼,上了天又准备入地。
  即将入地的一瞬,薛璎趴在他身上,下意识并拢双腿。
  不到最后一刻,她都有机会反悔,魏尝也愿意停,毕竟眼下这情状实在有点委屈她,所以他说:“再等等?”
  薛璎又摇头示意不等了。
  他克制着温柔嘱咐:“那你把腿松开,我试试差不多了没。”
  她慢慢松开腿,接纳了他的手。
  魏尝往里一探,这下笑得有点不要脸了,说:“怎么这么湿了?我还真是宝刀未老,这都还没动嘴呢……”
  薛璎这下有点气,狠狠一口咬向他颤动的喉结,想叫他闭嘴。不料他反应太猛,抖了抖闷哼出声:“哦——”
  她抿着嘴笑。哦?这儿是吧。然后低下头,往他喉结上细细舔了一圈。
  魏尝有点失控了,仰着脖子喘粗气:“你……别闹啊,我想照顾你第一次的,你这么使劲点火,吃苦的是你。”
  薛璎大抵还是胜负欲作祟,就不愿意落于被动,听也不听继续吻他敏感处。
  魏尝真忍不住了,原本想不脱她衣裳的,现在一把撕开她衣襟,接连扒了两层,一眨眼,她前边便已无障物。
  他歪着头凑上去含住她吮,搁在她腿间的手也探得更深,一根食指直直入里去。
  薛璎猝不及防“哎”了一声,两处一道失守,彻底没了逗弄他的余裕,被他惹得气喘吁吁,出口都是破碎的低吟。
  偏偏魏尝这个不要脸的,还凑到她耳边说:“好听……”
  她那双撑在他肩头的手渐渐酥软无力。他大概觉得这下真可以了,扯下里裤,扶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按下来。
  结果这一下力道太大,又是那么个姿势,他被瞬间箍紧,涌到头的那物险些直接交代出去,幸好眼疾手快抓了根粗树枝,费劲一掰,硬生生克制住。
  而薛璎也被这一刹的入侵激得扬了声,虽在他事前足够的安抚下并未感到多疼,眼前却依旧直冒星子,恍惚间,脑海里闪过这山洞里的另一幕场景。
  是她蜷缩在里面,魏尝举着火把守在外边,跟她说,他不会杀她的。
  她似乎知道了这是什么记忆,霎时落下泪来,抱着他说:“魏尝……我……”
  魏尝还在等她适应,顺带也松快自己,所以没立即开始动作,问:“怎么了,疼吗?”
  她摇摇头:“不是,是我好像……好像记起来了。”
  魏尝傻了傻,低头看了眼俩人结合处的景致。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锁?记忆之门竟然是这样开启的!
  “全记起来了?”他问。
  “不是,就一点点。”
  魏尝怔怔的,尝试着抬臀动了一下,说:“这样有没有记起更多?”
  薛璎被他顶撞得身子一歪,竟然也觉这思路很对,说:“你多动几下试试……”
  夕阳漫染山头,草木掩映间,俩人起起伏伏。
  “记……记起来没?”
  “好像又想起一点……啊,你当年居然把鱼眼睛放我衣袖里!”
  “哎……别咬我,我不动了,你还是别记起来了!”
  “你不动我动!我看看你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要……要命,冯薛璎你要弄死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我顾导,人美话又多。


第74章 结局·上
  薛璎几下就颓了; 抬起眼看他。
  魏尝被这怨怪的眼色一瞧,无辜道:“现在后悔了?”
  她摇摇头。
  不是后悔,而是太不公平了。于她而言; 这事只能凭直觉胡来; 她在这儿琢磨他半天,也没见他有个什么反应。可他呢; 太懂她哪处敏感脆弱,哪处受不得撩拨了。
  方才那下一瞬叫她全软。她才不信是巧合。
  魏尝见状; 似乎也领悟过来; 贼兮兮一笑:“还计较这个?我能弄得你舒服不好?”
  薛璎低低说了句:“那你弄啊。”
  魏尝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继续。她死死咬着牙才没溢出声来。
  他说:“这里没别人。”意思叫她不用忍。
  薛璎低吟一声。魏尝这个不要脸的,还凑到她耳边说:“好听……”
  但她到底有点羞,就拿他的嘴堵自己唇。他也乐得如此; 火力全开,只是临到关口却被她拦住。
  不到最后一刻,她都有机会反悔,魏尝也愿意停; 毕竟眼下这情状实在有点委屈她,所以他说:“再等等?”
  薛璎又摇头示意不等了。
  他克制着温柔嘱咐她几句,待时机成熟; 将她一把按下。
  结果这一下力道太大,又是那么个姿势,他险些直接交代出去,幸好眼疾手快抓了根粗树枝; 费劲一掰,硬生生克制住。
  薛璎虽未感到多疼,眼前却依旧直冒星子,恍惚间,脑海里闪过这山洞里的另一幕场景。
  是她蜷缩在里面,魏尝举着火把守在外边,跟她说,他不会杀她的。
  她似乎知道了这是什么记忆,霎时落下泪来:“魏尝……我……”
  “怎么了,疼吗?”
  她摇摇头:“不是,是我好像……好像记起来了。”
  魏尝傻了傻,低头一看。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锁?记忆之门竟然是这样开启的!
  “全记起来了?”他问。
  “不是,就一点点。”
  魏尝怔怔的,动了动说:“这样有没有记起更多?”
  薛璎竟然也觉这思路很对,说:“多来几下试试……”
  夕阳漫染山头,草木掩映间一片起伏。
  “记,记起来没?”
  “好像又想起一点……啊,你当年居然把鱼眼睛放我衣袖里!”
  “哎……别咬我,我不动了,你还是别记起来了!”
  “你不动我动!我看看你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要,要命,冯薛璎你要弄死我了啊……!”
  *
  天很快就折腾黑了,洞内伸手不见五指,其余感官便被放得极大。薛璎被魏尝搂在怀里,后背贴着他胸膛,累得连根手指头也抬不起。
  她后知后觉到了自己的荒唐。
  她是个十天十夜没好好睡觉的人,绝望之后再见希望,一时冲动忘了形,又因前世种种片段零零碎碎在脑海中闪现,却尚且拼凑不完整而觉不酣足,生生榨了他三次。
  人都回来了,来日方长,有什么好急的?她在心里叹气,估计魏尝现在也快死了,所以即便知道躺在这里不合时宜,也搂着她一动不动。
  记起方才干柴烈火,薛璎其实挺想装死的,但到底不太放心魏尝,毕竟他还烧着,就拿手肘往后推了推,问:“活着吗还?”
  他拿下巴蹭蹭她肩头雪肤,哑着声咕哝:“活着……再来一次就该死了,你且行且珍惜,目光长远点,不要竭泽而渔行吗?”
  听他还开得动玩笑,她就放心了,在黑暗里悄悄弯唇,出口却冷冰冰讽他:“我就说十八次不行吧。”
  魏尝认了:“不行不行,是我不行。”默了默又委屈道,“你要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这样说我了。”
  薛璎也是近来身心俱疲,糊涂了,这下才记起问怎么回事,于是翻过身去,跟他面对面,摸黑抚了抚他的脸以示宽慰,问:“怎么过来的?”
  “说了这次没骗你。我这段时间一直被困在卫王宫的暗室里,昨夜才出来。”
  上回已经试探出了轻重,这次他哪还可能故意闹失踪?他宁愿花三年五载求她原谅,等她想通,也不要用这种速成的残忍办法。
  薛璎一愣:“卫王宫?”
  魏尝点点头:“卫飏在王宫里安排了杀手,那种情况,我根本插翅难逃,只能使计在王宫绕,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匿入了暗室,就是……”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安置我尸体的暗室吗?”
  到底多了不少零碎记忆,薛璎开始用“我”来称“薛嫚”,不再把自己和前身分得如此鲜明。
  魏尝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就算她恢复了完整的记忆,也不该晓得自己死后被安置在了哪里。
  “我看到你写给我的信了。”
  他一连“哦”两声,没当即细问这事,先解释道:“那是我以前的暗室,就连当今卫王也不知情,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凭空消失了,四处搜查。”
  但出入暗室的口子只有一道,就在王宫寝殿内,他得以暂时隐匿,却还是出不去。
  他解释到这里,听见薛璎问:“里边有吃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现实。就算有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了,哪还能吃?
  魏尝摇摇头:“没有,我弄到了水,喝了九天……”
  薛璎心里一堵。喝了九天水续命,还被她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她语气软了点:“刚才怎么不说?”
  他轻飘飘道:“说什么说?你想要,我不也舒服?”
  薛璎怕再点火,真把他弄死了,转移话茬道:“那后来怎么出来的?”
  魏尝笑着摸摸她的背:“你是我福星啊,因为你才逃出来的。记得之前,我送给你的丹方吗?”
  她点点头,就那能炸木桶的丹药。
  “当年研究起死回生术,就在那个暗室里炼丹,那里还封存了很多物资,我花九天研制了个几包丹药,炸了个安全的口子,逃出去了。”
  宫人自然听见了响动,但根本来不及反应,先摸索声响来处,再追过去发现暗室,魏尝早就逃之夭夭。
  因她落入死境,却又因她逃出生天。所谓因果循环大抵如此。
  鬼门关前走一遭,没别的想法,就觉得有她真好。
  薛璎却不认为自己给他添了什么福气,闻言惊得瞠目,为他轻描淡写背后的惊心动魄。
  魏尝继续说:“我逃出来以后先找吃的,一路看到羽林卫的记号,就往这儿摸索来,直到刚才碰见仙姑。”他说到语气变得发虚,“她说你就在山上,但我要是直接来了,兴许我们一时能和好,将来却可能再生嫌隙,所以……”
  所以就有了那场戏。
  奇怪的是,薛璎听到这些话并不觉得生气,反而非常感激女观主。
  人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没失去过就不懂珍惜,没完全身临其境,就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她和魏尝,从前世到今生,其实是处在了对调的位置。从前她地位低,如今是他;从前她见不得光,如今是他;从前她不停撒谎,如今是他;从前她早早动情,如今是他。
  在这样的对调里,俩人本该更能够彼此体谅,却还是因为种种猜忌险些失之交臂。
  她得感谢女观主,给了她一个“失去”和“换位思考”的机会,让她彻底读懂了魏尝。
  魏尝见她沉默不语,怕她又生气了,把她搂紧一些,说:“都是我的人了,就别跟我计较那么多了,嗯?”
  薛璎一噎,满脑子回荡着这句“都是我的人了”。
  见她还不说话,魏尝只好皱皱鼻子,说:“我发誓,以后真的不再骗你了。”
  薛璎其实想说用不着发誓,但又觉他当真狡猾,以后要是再欺负她怎么办,这样加一道保证也好,就点点头说:“那你发吧,毒一点。”
  魏尝想了想说:“如果再骗你,就让我每次一进去就玩完……”
  “……”
  再骗她,根本就不会让他有机会进去好吗!
  薛璎气得不轻,一捶他,爬起来说:“走了,还赖这儿做窝呢?”
  魏尝也跟着爬起,却见她衣不蔽体,没法出去,拦住她道:“我先去给你弄件衣裳,刚才我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我就叫羽林卫撤去底下等我们。”
  薛璎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点点头:“快点。”
  魏尝很快去而复返,拿了件林有刀的披氅来,怏怏不乐道:“我跟你说,今天是特殊情况,不然别的男人的衣服,你休想穿!”
  哟,这霸道的语气,倒见出点卫厉王的风采了。
  薛璎裹上披氅,反问:“穿了怎么?断我胳膊断我腿?”
  魏尝咬咬牙:“断倒不用,折一折,弄‘死’你。”
  “……”
  记起他刚才是怎么折她的,薛璎心里又是一阵感慨。真是有过肌肤之亲后,讲什么都能扯到那儿去。
  看她没话说了,魏尝就搂着她下山去,走了一段,突然问起方才没问的来:“对了,你说看了我的信,我文采好吗?”
  “文采好能取出‘阿郎’这样的乳名吗?”她立即借机刺他。
  “……”
  “还画眉呢,趁我没法反抗,就这么玷污我。”
  “……”
  “哦,还有,还骗阿郎说我离家出走,我看起来这么小家子气吗?别诋毁我了行吧。”
  “……”
  魏尝被她堵得一个字反驳不上,心底却生出无限的满足来。
  他听懂了。她在用她那种“口不应心”的方式,将对他而言宛若地狱的经历,尽数化作甘甜的露雨。
  因为破镜得以重圆了,所以那些碎渣子也变得不再扎人。
  魏尝偏过眼,看如水月光扬扬洒洒落在她肩头,而她的肩上,揽着他的手。
  他想,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第75章 结局·中
  俩人下山后就离开了卫王城。临出城门; 薛璎叫林有刀传信给卫王,说感激他一路相帮,她这就带魏中郎将回都了。
  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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