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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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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中原武林原来早有内奸,四人相视,交换视线,均沉默不再言语。

梅牵衣终于略略松开一口气,笑笑得退开了去。让徐执调整水阵放了他们离去,不多时,围峙在海门之外的江湖群雄也都陆续退散了。

回到灵婴岛,彭松性子急忍耐不住,不住地问梅牵衣到底是怎么让他们就撤了。梅牵衣笑了笑,没有回答。倒是戚寻乐得意地抢着回答道:“他们再不回去,掌门人的位置就都被我们的人坐了去。落不下什么名头,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谁还肯白白牺牲?再说了,如今江湖武林有人图谋不轨,关押了我们关护法十三年,暗中进行着时空穿梭之术,他们想讨伐我们灵婴楼,不如先正正他们自己中原武林内部人去吧。”

“关押关护法?”萧韶一直沉默着,这会也忍不住出声了。他被梅牵衣派着守着海岛,万一这次“鸿门宴”被识破,“海门”被攻陷,也还有一道后防。是以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此次“鸿门宴”中去,不明了前后因由。

“是啊。梅……不对,楼主。展兄弟,你已经被逐出灵婴楼了,这里轮不到你了。楼主,你怎么知道关护法被江湖人抓了去?”戚寻乐一边往梅牵衣身边挤着,一边用手扒开护在她身边的展凉颜。围困灵婴楼达月余的江湖人终于走了,灵婴岛上众人都很高兴,一时也都忘了展凉颜是绝不能再踏上灵婴楼的人。

梅牵衣一边撕着脸上的人皮面具,笑道:“我不知道呀。”吃了葛意舟徒弟送来的解药,她嗓子恢复如常,娇嫩清脆,好听多了。但还是有点小咳嗽,不大舒服。展凉颜连忙递上腰间的水袋给她。

梅牵衣看了一眼,拿起来喝了。戚寻乐瞪着眼,不依不饶地问:“不知道你还敢随便乱说,还让我带着他们三个去找什么姓关的。”

梅牵衣喝了水,将水袋还给展凉颜,却见他唇角微微翘着,似乎心情极好的模样。没空理会他,回过头来,她回答戚寻乐的问题,道:“他们也不知道不是?”

关护法到底在哪里,谁都不知道,但是,灵婴楼大费周章在中原武林寻找他,此举却是让他们相信了关护法的确是被哪一派藏了去,武林各派势必互相猜忌,无暇他顾。

戚寻乐想明白了,摸着上颚两撇小胡子赞着。苏沐拍手叫好,竖起了大拇指。就连沉默少言的萧韶也面露微笑,不住点头。

梅牵衣却突然沉默了,脊背忽起了冷汗,手有些颤抖。她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忽然一个人影跃到前面,噗通跪地,低头抱拳搁在额前,道:“楼主聪明多计,属下自愧不如。如今楼主成功化解灵婴楼的危机,属下也当遵守当日誓诺,誓死追随楼主。”

梅牵衣愣了愣,定定神看清是焦定风。勉强嘴角拉开,笑了起来,迅速上前扶起他,道:“焦副使快快请起!牵衣如何敢当。是楼中兄弟不嫌弃,大家齐心协力才化解了灵婴楼的危机。”

展凉颜在一旁看着她如此得到他曾经的手下信服,心中喜忧参半。一入灵婴楼,终身难离开。他好不容易脱离了,牵衣却又陷了进来。

这边的事情解决完,等回到楼里时,大家像才意识到展凉颜的存在。焦定风没有忘记梅牵衣之所以被“提名”楼主,正是以为她杀了前任楼主,但如今,前任楼主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面前。就算今次退敌,有他一份功劳,但是非恩怨,有账,总要算清楚。

姜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这笔账就已经很清楚地算明白了。

“展凉颜背叛灵婴楼在先,既然没死,无论中间发生过什么,他现在既然重回岛上,那就是来重新领死的。各位副使,摆阵吧。”她声音冷冷的,没有半点起伏,就像是在计算一个很简单的账目,然后将运算结果报出来。

展凉颜被五大副使围在中间,刀枪剑戟齐齐对着他。他长身玉立,既不退缩,也不前进,反而扔掉了手中兵刃,道:“姜副使,你算错了,背叛灵婴楼的展凉颜已经死了。当初是三大副使‘清理门户’,后由牵衣一刀插在了我的心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武功也还给了灵婴楼。”他边说着,忽然扒开衣衫,露出心口的刀疤,示意给在场所有人看。

五大副使原本凝神御敌,见他忽然示软,一时倒不知改进该退。梅牵衣站在外围,瞥了一眼,眼眸微垂,忽然想起了什么,恨恨地又瞪了他一眼。

“此事寻乐前后再清楚不过。我现在的命是牵衣救回来的,武功能找回来,也全托了一位前辈的精心救治。是她帮我把当初被伤的心脉,一根一根重新切开又连上的……”

梅牵衣心中一动,不由得朝他的心口的伤再次望过去。果然,只见那小麦色的胸膛,狰狞地躺着一条红蜈蚣一样的疤痕,新愈合的红疤,匕首宽的长度,细密的针脚缝合。当初她一刀插在他心口,那伤愈合得不好,再加上他伤中动武,疮痂再次崩裂,导致他心脉脆弱得经不得一点压力,武功自然也聊胜于无。但要一根一根切开,再重新连上……

她有点不敢想象,难怪连问素都说若施以治疗,只有一成的希望能活。但他竟然挺过了九成的死亡威胁,又重新活了回来。

她心里有些些的古怪,觉得刚才好像想到过什么,这一刻却想不起来了。她觉得这样的展凉颜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这般“炫耀”他的伤,是为了博她的心疼。

她才刚想到这点,展凉颜忽然闭了口,迅速把衣服又拢上了,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想说,当初的展凉颜的确已经死了,我如今也不再是灵婴楼的楼主,但如果……楼主愿意接受,我可以重新加入灵婴楼。”

梅牵衣以为自己听错了,陡然抬头瞪着他,展凉颜一脸诚恳,不像是开玩笑。他目光执着,望着她,殷殷地等着她的回答。

灵婴楼众弟子也都惊讶极了,连楼主都不当,拼死也要离开灵婴楼的人,如今,竟然祈求着他们将他重新纳入门墙?

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顿时在他们胸臆间扩散开来,那晃晃明光的兵刃也渐渐少了杀气。

梅牵衣实在是摸不清他的想法,瞪着他半晌,他依然不闪不避,认真地回视着。最后无奈,她问道:“为什么?”

展凉颜看着她眉头轻蹙一脸疑惑,刚才对谭笑书的精明算计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一抹娇憨青涩。他的心情忽然一点一点地变好了起来,唇角逐渐弯起,眉目含笑,眨眨眼,最后道:“因为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轰——

梅牵衣的大脑整个空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我不会说为了让展渣渣赶紧表白被虐,所以这一章长长~~的了。

PS:

最近步步自言自语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

咳咳,今天继续自言自语,步步又要回家了,今晚的火车,什么时候回来,望天,祈祷能越早越好。

更新是一种态度,步步会尽量努力保持好态度。

83隔世看彼此

“因为喜欢呀;对一见钟情。”

这好像……是她曾经说过的傻话。

梅牵衣呐呐地望着他;嘴唇微张;说不出话来。头脑一片混乱,好像有些什么东西里面蹦着跳着;她理不出不个头绪。

灵婴楼的众个个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竖高了耳朵。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们总是面若沉玉的前任楼主;此刻脸上竟然泛着灿若夏花的笑。个个伸手使劲儿地挖着耳朵生怕是自己耳鸣听错了,确认无误后,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见钟情?”梅牵衣回过神来,冷笑了一声;咬牙道:“展公子,有胆再说一遍吗?”她语气阴沉;任谁有脑子的都不会听不出她此时非常非常的不快,戚寻乐和苏沐都非常聪明地先默默后退了半步,以免被她的情绪波及。

但也许展凉颜偏偏就是那个没长脑子的,不但没有被她阴沉的语气吓到,也没有适可而止地住嘴,反而依着她的话,一字一字地重复道:“喜欢牵衣,对牵衣一见钟情了。”

他还真敢说!不止如此,还笑容不落,嚣张地指名道姓,像是要挑衅到底了。

梅牵衣嗖地反手抽剑,却不留神抽了个空,回头一看,别说戚寻乐,就连展樱都后退了两步,大家成半弧地后退,把她和展凉颜就此隔离了开来。

再观展凉颜,他脚尖挑起刚才扔落的长剑,接手中,两只手指捏着剑刃,反递到梅牵衣面前,十足十地挑衅。梅牵衣被他气得一佛升天,唰地接过,回挽一朵剑花,直朝他心口刺去。就算一剑一个窟窿从前胸到后背,她绝不手软!

展凉颜不闪不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张着双臂,像迎接着一样,面露微笑,一点儿都不乎他的命悬她的手里,只顷刻之间。

围观的灵婴楼弟子看到这急转的情景都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声,展樱已经拔剑出鞘要上前去拦阻了。他冷眼一扫,制止了她。

那最后一瞬,剑尖已经触及了他的衣衫,梅牵衣却忽然停了下来,硬生生地停了。她执剑望着他,四目相对,她忽然觉得不对。不对不对,她生什么气?这有什么好气的?

闭闭眼,将那撩起的无由怒火压下,道:“展公子,容提醒,们第一次见面是武林山庄,而,要杀。”

展凉颜摇摇头道:“牵衣,们第一次见面不是武林山庄。”他的视线锁着她,旁若无,那带着追思的眼神,全是□的、毫无保留的情意,几乎要叫任何看见这样眼神的,都不由自主地陷进他情感的深渊里去。

梅牵衣不由自主地心里更正的,对,是太湖,不对,是更早白马镇。想着想着,她又暗暗咬牙,理了理思绪,捏捏额角,重新闭闭眼,觉得这样要不得,完全被他牵着走。不管是不是“一见钟情”,都不是该跟他讨论的。

再睁开眼来,之前的气恼一扫而空,回给他的是一记微笑,坦然自若得就像他只是像日常见面道了声“早上好”一样,伸手搁下巴上,略一思索,道:“是,说得对。不过那不重要。既然展公子不嫌弃,那就留下吧。萧副使,给他安排个差事。”

平淡地说完,她随手将剑搁他肩头,然后松手转身就走,将一干等都落了后头。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随意就跟一个说喜欢,救了他的,喜欢;他救了的,也喜欢;如今,就连一个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他也能出口“一见钟情”。

她脚步轻缓,白衫扶风,一只手背身后,另一只随着脚步前后甩着,背后看来气度沉着,男装身,端的是潇洒翩翩一儿郎。只是,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每走一步,心里头逐渐压下的沉重与悲凉,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阁楼很高,面海,远看天蓝海蓝,天清海平。拉长视线,视线极广。时有白鸥飞过,分不清到底是天上飞,还是海面跃。近处岛上,树木葱郁,绿林藏花,点点飘香。

这阁楼,是她当初最爱来的地方,她最喜爱站这灵婴岛的最高处,任视线穿过绿林,穿过海水,穿过那对岸的隐约青雾,望着远远远远的方向,不知到底要望到什么地方去。

她的记忆中,总是天高云淡。天是青灰的,海也是苍白的,楼前总是一派萧索凄凉的风景。树木不会发芽,花也从来不见有盛开的时候,叫她老怀疑这时间好像停留了萧索的深秋,再也前行不了。她总是孤孤单单一个,站这么高的地方,一直望着,却总不知道望着什么。

眼泪无知无觉地就掉了下来。

有些伤,一直埋心里,说不出口。她可以忽略,可以淡忘,甚至可以当作从来都没有存过。可是,就算不去理会,却不代表已经痊愈。那些伤,轻易就能被揭开,再一刀一刀划上去,越伤越深,她只是,不愿意去理。

一见钟情……

对她……

那那些年,她这里的孤单寂寞,到底都算是什么?

如果真可以时空穿梭,她多想去那个“未来”,告诉她,牵牵乖,们不等他。这么孤单,不值得啊。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地从脸庞滚落,热热的,咸咸的。她趴栏杆上,任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模糊了起来,只剩下那遥远的、高高的地方,一个瘦小的身影,傻傻地不知道等着什么,明知道等不来,却固执地始终不肯离去。

力气随着眼泪一点一点地流失了,她渐渐站立不住,扶着栏杆慢慢地蹲了下来,心里满是委屈,趴腿上继续流着泪,像要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似的。

她想,哭吧,就哭这最后一次,把当初的委屈全部都哭完了。哭完了,就什么都好了。

展凉颜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蹲地上,一只手抱着膝盖,头埋上面,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栏杆的细木。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一声一声都哭了他的心坎上。

他的牵衣啊,他深爱的牵衣,他伤得如此深的牵衣啊!

他缓缓走近她,蹲□子,轻轻地将她一点一点地收进怀中,整个儿全收进,让她像小婴儿一般,伏他胸前。他的脸颊蹭着她头顶,腾出一只手来,顺着她的背不断地轻抚着。

梅牵衣没有半点挣扎,顺从地趴他怀里。仍旧不声不响,任眼泪流着,刺痛了她的眼睛,湿了他的衣衫。

夏末秋未到的时节,叶重风微,阁楼外的树林静悄悄的,林间的秋蝉也停了往日的鸣叫,就连空中追逐嬉戏的一双鸟儿也仿佛飞倦了,歇檐牙上,好奇地凑着头望着他们。四下里全都寂静了,仿佛天地万物都安静地看着这相拥的一对儿,静静地听着,空气中流转着的那个低哑的嗓音,一声一声说着:“对不起,牵衣,对不起……”

那样从心瓣轻轻震颤出来,经过两片润唇的一噏一合,慢慢地吐空气中,空气也跟着颤抖着,一下一下,缓缓流出,再微微地,颤到耳膜上,轻敲着,漾进心室,噗通,噗通。

全都说着:“对不起,牵衣。”

折腾了大半天,又哭到累了,梅牵衣昏昏沉沉地睡了去。醒来的时候,展凉颜坐她床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神温柔又略带心疼哀愁。梅牵衣有些恍惚,闭了闭眼,甩甩头,再睁开,他还是这副模样。

她没有说话,也那么望着他。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回笼起来,她记起来,他跟她说对她“一见钟情”,记起来,他跟她说“对不起”。

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记起更早的时候,他提醒她“饮马凤血池,问魄何所之。”那总让她迷糊混乱的线条,似乎渐渐清晰起来了。

“……都知道了……是不是?”她有些干涩地开口。难怪他不再疑惑她为何知道那么多事,难怪他跟她说知道太多对她不好,难怪他知道她喜爱穿白衣,最喜欢看他的笑容,难怪他知道她会他教过的剑法,难怪……他会对她说对不起。

他已经知道了,知道她是从那个“未来”而来……

不对!

她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展凉颜苦笑了一声,眉眼间苦涩凝重,他轻轻点头,默认了她的猜度。

一股热潮眼眶流转,几乎就要滚落下来。她看着他,心中百味杂陈,想开口,却不知开口要怎样。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可以当他是新认识的陌生,将过去的一切全部藏心中,自己消化掉,告诉自己,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假想的。可是现,是想怎样?

她不说话,展凉颜也不说话,就这样对峙着。他们看着彼此眼中的彼此,像看着眼前的,又像不是眼前的。

良久,她眼眸轻垂,低低地笑了。然后,笑声轻轻溢出唇角,越笑越厉害,她想要停住,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肩膀不停地抽动着,笑着,极欢快、极释然的笑。

展凉颜似愕然,又似欣慰地望着她,见她笑得隐有癫狂之色,不由得伸手,用力地扶着她双肩,努力地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眼里看出个所以然来。

“牵衣……”

好半晌,她才停止了笑。推开他的手,她掀了被子下床来。走出阁楼,凭栏而立,望着那绿意葱葱,望着远处天高海阔,白云悠悠无尽处。

然后,她回过神来,朝展凉颜展颜一笑,道:“展凉颜,的‘对不起’,她收到了。”

展凉颜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梅牵衣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她没有怪过。当初她爱,无论怎么对她,她都不怪。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最后能死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她也一直让跟说‘对不起’,是她不懂事。还有,谢谢,曾经的照顾。”

“知道。”展凉颜的脸色更加黯淡了,沉默半晌,他喃喃出口:“那……呢?”

“?”梅牵衣似乎有些意外,笑了笑,又道:“一直想跟她说,别那么傻了,走吧。现她听到了,她走了,很高兴。”

展凉颜静默着,梅牵衣没有管他,重新回过头去,望着栏杆外的万里长空,写意无限。

“呢?有想说的吗?”身边的忽然又开口了。她回过头去,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她身边,此际低头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先前的黯然全数不见,只有笑意。

她微微愣了下,笑道:“去学学什么叫‘自知之明’。不然,就回到‘上辈子’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写了改,改了些,写得痛苦,改得也茫然,现在实在是改不了了,因为步步今天怎么都无法带入了……

今天更新晚了,因为一早晨火车到站,就在跑着,没有找到上网的地方……

本来觉得能很乐观地挺住的,但是,步步现在需要亲的鼓励和支持!

一直想用开心的事抵消不安的心情,今天又回家,跑了最后一天,最后的结果却是越严重了。

嗯,步步好像一直没说是怎么了。妈妈生病了,明天上午手术,开颅手术,医生说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步步不想那么低沉,想开心点,让妈妈也心态放好一点。

所以,嗯,明天加油!

84葫芦双岛

梅牵衣说完;转身就走。经过展凉颜身边时;他忽然伸臂拦住了她,长臂一收,就将她揽怀里。

“不回上辈子。”他抱着她,将她的反抗全部卸掉;不顾她怀里挣扎;使劲收着臂膀;不让她离开;“牵衣这里,就哪里都不去!有‘自知之明’,知伤牵衣太深,但也知爱牵衣更深!”

他武功恢复;梅牵衣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怎么挣扎反抗,始终逃离不了。但听到他这句话,她一股气顿时发作了起来,内力一震,落下右手匕首,她想也没想,一刀划过他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梅牵衣紧握着仍滴着红色液体的匕首,瞪眼道:“展凉颜,不要让想到就悔不当初!”

展凉颜正看着手上滴落的鲜血,听到她这话,猛地抬头。

梅牵衣举着匕首,一字一句道:“以为会怪不爱,怪当初对太狠吗?展凉颜,告诉,她不怪,因为爱。不怪,是因为根本不值得为付出任何情绪!她一心一意对,不管做错多少事,至少对是死心塌地,不珍惜就算了,不喜欢她喜欢别也没说这不对,但是,凭什么她死后,喜欢的嫁给别后,回来跟她说对她爱得深?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想她说什么?欣喜吗?为她一腔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而欣喜?展凉颜,告诉!如果继续爱着金鱼姐姐,仍然至死不渝,或者仍旧念着的朵朵,生死不忘,也许她就算死了,接受不可能喜欢她的事实,仍然还会惦着。但是呢?让猜猜,是金鱼姐姐嫁了,形单影只,终身孤苦,所以后悔了,明白了她的好,就要回来过去找她,跟她道歉?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好了!以为现对说这些,就能弥补当初的愧疚?以为多稀罕喜欢?还是,以为梅牵衣到底有多下贱?一勾手指,就该感恩戴德终于喜欢了?展凉颜,告诉,从未像现这样,厌恶到极点!”

展凉颜眼里陡呈一片死灰,喃喃摇头道:“不是这样的,牵衣……”

“不是这样是哪样?”梅牵衣眼中泪花闪烁,却冷笑着:“展凉颜,告诉,以‘过来’的身份告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识相就有‘自知之明’地离远点!否则,最该清楚,用力去喜爱一个不可能喜欢的,会有什么下场!”

她说完,匕首一收,头也不回地走了。

展凉颜望着她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站栏杆旁,看着她的身影从楼下出来,走青石板的路上,渐渐没入苍绿的树丛下,再露出一襟衣色,又隐没,再出现,再隐没……

他一直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那白色的身影树丛掩映下,终于再也看不见。

抬起手掌,看着那翻开皮肉的伤口,鲜血未止,意外地,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伤口是麻木的,他好像也是麻木的了。牵衣的话一句一句全敲打他心里,他想跟她解释,他想告诉她,牵衣不是“退而求其次”;他告诉喜欢她,是因为他知道牵衣委屈。他想告诉牵衣,她的爱从来都没有白费,他心里知道的,只是……他有太多太多无法言喻的情绪。想告诉她喜欢金雨朵其实是喜欢朵朵,而喜欢朵朵其实就是喜欢她。但这些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牵衣说的全都对,他就是用情随便,他就是朝三暮四,所有这一切,他都无法反驳。

“展凉颜,所做的一切,从不曾后悔!”

梅牵衣从未有过如此后悔!

她想,她当初是看上了他哪里,竟然有眼无珠喜欢上这样一个烂!

愤怒着,气恼着,沿路的细枝被她拽得断了一地,沿着石板路一直从“观风阁”向“闻雨榭”延伸。

“楼主!”

一个影从路旁蹿出来,把正懊恼恨不得自戳双目的梅牵衣吓了一跳。定定神,发现是萧韶。她咳了咳,确认声音正常,沉声道:“何事?”

萧韶手执铁箫抱拳,道:“展……公子让属下转告楼主,不用担心梅庄,江湖武林无论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梅庄会关押关护法。”

梅牵衣怔了怔,抬头看了看她面前的路,再往前走去,是直接通往海岸的路。她的确是想火速回金陵,以防梅庄又被卷入江湖纷争。前日为了帮灵婴楼平息围困之忧,她一不留神把江湖放了对头面,若再晚回去几天,一向就不安分的江湖,恐怕又得纠纷不断了。别有纠纷她管不了,但是梅庄的梅牵衣已经涉及到时空穿梭了,若有怀疑关押关护法的谣言,梅庄是首当其冲。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没说。”

梅牵衣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系着绸带,遥遥地望向那树林掩蔽后的阁楼。想起刚才她那么绝情的话,她顿时有些后悔了。

跟他生气做什么,坏事!

展凉颜是多好的一枚棋子!他若真对她心有歉疚,她也没必要那么清高地表示不需要。既然他要歉疚,他要弥补偿还,其实……她也不损失什么,反而能挣得不少好处。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早就知道了。

思及此,她再不犹豫地道:“萧副使,中原江湖因关护法一事,想必传话极快。欲回金陵一趟,先行探视情况,等再有情况会与们联系。楼中大小事务暂时由和焦副使共同负责,若有什么不好决断的,找展凉颜商量也行。他既然想重返灵婴楼,给他一个机会也不错。”

萧韶思索一会,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拱手作揖然诺。梅牵衣又叮嘱他,灵婴楼楼主只是一个被火烧过的“离落公子”,梅牵衣是梅牵衣。他日遇到,她若未自曝身份,决不可胡乱错认,此事楼中上下都必须严格谨记。

最后离开,她还是不放心地召集各副使护法,交代好一切事务之后,只带着一个死活要黏着她的展樱出海。至于展凉颜,想必是她那天决绝的话起到了威慑作用,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出现。

秋叶未凋,航船出海,天朗气清,海上一片波澜壮阔。

最后没有见到展凉颜,梅牵衣心中虽略有遗憾,却也是庆幸。突然之间知道他是“那个”展凉颜,一时之间,还是有点无法接受。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心平气和地跟他谈一次,“时空穿梭”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回来了,他也回来了,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余夫。

那其他,是否也有回来过的?余夫眼下幸好还不知道自己是从未来回到过去,不然,她是友是敌太难界定,若是敌……

风波微平,她的手抚上腰间长鞭。若是敌,她势必得先下手为强了。但此念一闪,她便将它压下了。且不说杀了她一个能不能解决问题,这是其次。再次,不是只有杀才能解决问题。

远处青黛影现,再往前去,呈葫芦型相连的两座岛屿渐渐出现海平面上。梅牵衣心中一动,问展樱道:“樱儿,知那两个岛是做什么的吗?”

那两个岛,她从来没有去过。以前灵婴楼,最初时,展凉颜带她周边海岛转过一次,但那两个岛,远远地就避开了。当时她觉得那葫芦型的岛很好玩,他不拂她的意,带她去了,但是,却最后关头,不由分说掉头就走。她问他为什么不去了,他回答说:“那两座岛是灵婴楼的地狱,牵衣不适合去。”

既然他说不适合去,那她就不去了。她一向很听他的话。

但如今,她细查了灵婴楼的记录,关于“时空穿梭”的部分已经被毁了。也就是说,从展凉颜最初离开灵婴楼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当初后来他为什么还带她回来了,但能肯定的是,时空穿梭对他而言,绝对是禁忌。

也许,那“葫芦双岛”就是当时关索研究的地方?

展樱摆着手,示意她不要过去。梅牵衣岂会听她的?当下掉转船头,朝“葫芦双岛”划去。展樱见她如今坚持,也不再阻止她。

不多时,弃船登岸。

这并不是一座荒岛,上岛即可看到一排排的屋舍,只不过屋舍破旧,近海的窗子都早被风吹破了,有的甚至已经倒塌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往里走去,野草横长,树叶金黄,还有的树上结着黄黄的果子,很是可口的样子。许多鸟儿欢快地啄着树上地上的果子吃着。见有来,叽叽喳喳,扑腾扑腾,一片欢腾。

入目一片秋的丰收之景,其实是一座很不错的岛屿。

梅牵衣正四处看着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展樱忽然跃上树去,摘下两颗果子,袖上蹭了蹭,递给她。黄澄澄的果子,入口满是酸甜的汁液,吃得糊了她满下巴,还有的滴落到了衣衫上。

梅牵衣将果子拿得远了些,掸了掸衣衫的脏污,不留神,越掸越脏了。皱皱眉,抬起头,要找张帕子,骤然看到了展樱的笑脸。

·文}那明明稚嫩却老是冷淡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上,此际忽然面若桃花,两颊微暖,白皙里带着赭红。眉眼细细弯弯的,亮晶晶,将身上的煞气中和了不少。

·人}梅牵衣愣了愣,连帕子都忘了找,还是展樱笑完了,捏着袖子帮她把脸上的果汁擦干净了。梅牵衣眨眨眼,更愣了。

·书}帮她擦完了嘴角下巴处的果汁,展樱又伸手指指她手上的果子,催促她继续吃,然后三下两下将自己手上的果子吃完了。梅牵衣不解,刚才把手上的果子吃完,展樱就拉过她的手,帮她擦干净了,然后拉着她就跑了起来。

·屋}她跑得很快,穿过这片果林,朝另一边跑去,入目又是一排房舍,比之海边见到的保存得完整一些,只是有些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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