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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杏林春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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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忙去帮忙,“陈大哥,你愣着做什么,去找葛太医呀,两位兵大哥,把伤员先抬到这儿。”

    等他们把伤员放好,如故忙上前查看伤势,“怎么会伤这么重,这只手要不得了,还有这位大哥,怕是性命都难保。”

    虽然,他也算是做过不少手术,但是见了这伤,还是有些不忍。

    “他们是跟苏千总,去敌营打探消息,撤退时候,不小心中了埋伏。小哥一定要救救他们啊,大壮跟俺是同乡,他这样,俺怎么回去见他娘啊。”

    抬担架士兵,突地跪了如故身前。

    “你先起来,你先起来,我一定竭全力救他们,你起来呀。”如故一时僵着,他们把路挡着,也不知道是去扶好,还是直接跨过去。

    “等等,你说,苏千总,那苏千总人呢?他怎么样了。”如故猛回过神来,难怪刚刚觉着有什么忽略了,这才想起来。

    “哦,千总大人和另外几位弟兄,去见世子了。”

    “这就好,”低声喃喃了两声,“你们些起来,你们这样,反倒耽误了,我给两位兵大哥看诊。”如故听哥哥并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跨过他们,去拿双肩包。

    葛太医和陈皮手里,还拿了不少药材,也走急匆匆往帐内赶。

    如故先给,那个左臂受伤伤员止了血,才起身去问葛太医,“葛太医,他左臂多处受伤,失血过多,而且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您看是?”

    “你自己看,能保就保,不能保就只能放弃了。”葛太医连头都为抬,但如故还是能听出些无奈。

    如故了然点了点头,重查看了他手臂情况,“陈皮,银针借我用下。”

    他得先试试,神经是否没死,若是没死,就还有救。

    深深浅浅按穴道施针,那人都没有反应,陈皮站一旁,急切问着,“小古,如何了?他手还有救嘛?”

    如故皆是摇了摇头,陈皮也有些低落起来,正当两人都要放弃时候,那人手指却是动了动。

    “小古,你看你看,他手有反应了。”如故眼睛一亮,那附近又试了两针,“还好,他大概是一会气血不通,我给他止了血,一会上些伤药,再开些活血方子,好好调养一阵就是了。”

    葛太医医治,那位伤员有些麻烦,大概是被马踢飞了,头骨撞了什么重物,只怕生命无碍,都有些困难。

    如故也是按着习惯,一直站葛太医身后,拿了纸笔把重要地方记下。

    等葛太医写完了方子,如故将方子记下,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忘了,也顾不得与他们说什么,忙跑着出了医帐。

    “请问兵大哥,将军大帐如何走。”如故一路走去,一路问去,走了两三次错路,总算是到了。

    “你向前走两个营帐,再往右边拐进去,就能看到将军大帐了。”

    “谢谢兵大哥。”

    道完了谢,知道了路线,忙向前跑去,也没顾着看路。

    刚刚拐过拐角,就与前面来得人撞了一处,“哎哟。”

    “你没事吧?我还有要事,对不住了啊。”如故也来不及看人,刚站直身体就又开始跑起来。

    “苏千总,您没事吧。”那人站稳,身边小兵问道。

    “我没事,不过一个小孩儿,咦,这人怎么总感觉哪儿见过。算了,大概是这几日疑神疑鬼惯了,我们走吧,还得去办世子交代事。”苏文筠稳稳了身子,就与身旁人一同向外走去。

    这厢如故已是到了大帐外,却是不知,刚刚撞人,正是他要找人。

    “世子爷呢,他里面嘛?”

    “哟,这不是,上回那个俏小哥嘛,这可不是你能随便进地方。”门外看守,不凑巧,正是上回和陈皮见着,调侃如故两个。

    正巧姜容听了声音,走了出来,“小古啊,你怎么来了,放他进来,以后这位小哥来,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就是。”

    这就是有后台感觉嘛?!这就是走后门感觉嘛?!如故朝那两人看了看,挺了挺胸膛,跟着姜容走了进去。

    走时候,因为狐假虎威没看脚下,一个不小心,差点一个狗啃泥,还好姜容走慢,前头挡了挡,才不至于太丢人。

    如故讪笑了几声,整了整衣服,不好意思向里走去。

    里头沈青贺不,只有魏熙瑞靠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

    “爷这,我出去有点事儿,你也别和爷说太久,他这几日睡得都晚很,我去去就回。”

    姜容说着就走了出去,如故拿手魏熙瑞眼前,挥了挥手,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这样子,他是来晚了,本来想走,又想到早上情景,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回想着按摩穴道,站魏熙瑞身后,他身高矮,正好魏熙瑞坐着身高差就没那么大了。伸手轻轻,按摩起他太阳穴。

    取穴用拇指,首先轻轻揉几下,再慢慢加力按压一至三分钟分钟就差不多。

    如故刚要收手,就听下面有声音传来。

    “手法不错,再给我锤锤背。”

    如故仗着身后,冲着他后脑勺吐了吐舌头,没有法子,只好重重锤了起来。

    “今儿,怎么有空了。”平时魏熙瑞一贯说话,就是清冷没有语调,倒是难得能听到,这么懒洋洋声音。

    如故心上一软,“听说苏千总大人爷这,想着有事想要问问他,就讨个没趣,来污爷眼了呗。”

    “几日不见,嘴上功夫倒是见长啊。往下点,再大力些。”

    如故手上不停,脸色却是不老实很,一会鬼脸一会吐舌,一下都不停歇。

 47、洗澡是不好乱洗的

    “你找少铮?我倒不知;你与子铮还是相识?”半响无声;如故还以为他已经忘了那事;却突地问出声。

    “少铮?”如故脑子里,反复搜了一遍人名,才想起来;子铮是他哥哥字,“爷说可是苏千总?”

    “你刚刚问我,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如故故意手上重了些,哼;让你总是这么得瑟;不想魏熙瑞还道;“总算是昨日烤鸡未白吃,好歹是有些气力。”

    “爷,这可是嫌弃我了。”魏熙瑞抬头睨了他一眼,如故才改口:“好罢好罢,爷惯会欺负老实人。我不认识苏千总,但是我爹爹投身苏将军营下,所以想着,大约苏千总也知道我爹爹下落。”

    这套说辞,还是上回拿来蒙陈皮,没想到,现说起谎来是越来越顺溜了。

    魏熙瑞猛地坐直了身子,如故拳头还落空中,嘴角笑意还未消,一下被人抓了正形,忘了反应,就这么傻愣愣呆原地。

    “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你这嘴里可有真话。你要这么说,我便信了,我派少挣出去办事,大概还要几日才会回来,你若要找他,三日后再罢。”也不要他继续捶背,沾着未干墨汁,又开始写起东西来。

    如故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爷,您不信我?”

    “我信你如何?不信,又如何呢?”一时气氛僵硬了下来,两人都不肯再开口。

    直到,姜容风风火火,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爷?您不是休息嘛,怎么又起来了。”说着狠狠白了如故一眼,如故无辜摆了摆手。这可

    真不关他事啊,这位爷突然就生气了啊。

    “又是你个倒霉蛋,下来,”如故忙一步三跳,躲到了姜容身后,这位大领导发飙太可怕了,还是趁早滚蛋是上上策啊。

    “什么事?”领导大人,连眼白都懒得赏一个,又恢复了之前冷冰冰。

    姜容睨了如故一眼,两人无声交流着,姜容功力不敌,先败下阵来。

    “爷,上回沈老弟去打听事儿,已经有些眉目了。”

    如故一听他们两人要谈事,就秉承着,知道越多死越,准备趁他们两个不注意溜走。

    谁知刚刚迈出步子,姜容一揪他后衣领,人低空画了一个弧线,直直立了跟前。

    “姜大哥,你做什么呀?你们商讨事宜,我这儿,多不合适啊。”

    “格老子,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上回爷让沈老弟,去打听你两个姐姐事,刚刚有人来报,有眉目了。”

    如故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件事情。

    “姜大哥,事情如何了,我姐姐,我姐姐他们还好嘛,他们现哪儿啊?”

    将如故扯着自己衣服,一点点拽出来,“你让我慢慢说啊,这么急着让我如何说啊。”

    沉了沉气,难得露出了些焦急,“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说正经。你两个姐姐啊,现好好金陵呢,让人给你带信,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他们,平时处事小心些。奥,对啦,这是他们给你信,你自己看看吧。”

    从姜容手里一把抢过信,抓手里时候,手心还有些发抖。

    背过姜容,小心打开信,一目十行看了下来。

    那日他们分别后,宋镖头他们足足追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把马儿制服下来,他们休息了一会,就急急来寻他,结果却没找到,后来再树林里找到了他留书信。

    本想继续往北到咸阳,没想到路上荷晴发起了高烧。碰巧遇上了,要往京上送东西叶长青,叶长青将两人送回了金陵,现正安顿绮罗坊。知道他已经入了军营,一交代他要小心谨慎,二交代他要照顾好自己,三交代他不要意气用事。

    看着看着,止不住泪水,就直直砸了信纸上。

    “哎呀,小古小古,你哭啥啊,有了你姐姐消息,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姜容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妻子根本不需要他哄,家中只有两子,一个闺女都没有,一时就连手脚都慌乱了。

    姜容求助看向魏熙瑞,魏熙瑞皱了皱眉头,“怎么跟个女娃似得,这般爱哭?”

    如故这才转过身去,胡乱拿袖子蹭了蹭脸颊,“谁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喜极而泣罢了。”

    “这样自然好好。”

    “你……”这就像是一坨铁秤砣,砸进了棉花里,浑身无力,甩了袖子“多谢姜大哥,我先走了。”

    也不和魏熙瑞打招呼,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姜容挠挠脑袋,这叫什么事儿,平时小古不,每回爷提起都会笑两下,分明就是想念很,这会儿却又是这般,这人啊,还真是奇怪。

    耸了耸肩,“爷,若是没事,我也先下去了。”

    “恩。”姜容一走出去,魏熙瑞笔下一顿,直直扔了出去,自己这是怎么啦?好像一碰上他事情,就会这样,喜怒都被人牵绊着,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如故出了大帐,一路问着回了营帐,回营帐时,陈皮已经帐内了。

    “陈大哥,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军营里可不好玩,以后少乱跑,到时候出了事可不好。”难得一见,陈皮居然整理衣服。

    “陈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如故秉持着,有不懂就要问原则。

    陈皮搭了件汗衫,手上拿着脸盆,“还能去哪啊,我趁这会儿,他们都还没回营,先去洗个澡,晚了人多时候,连水都不够。”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转过身来问如故,“对了,小古啊,你要不要一起去洗啊。”

    如故忙摇头,脑瓜子都要摇掉了,“啊,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人,我这人啊不喜欢洗澡,你去吧你去吧。”

    不过陈皮这么一说,倒是让如故想起来,现这个点,士兵肯定都还未回营,接下去又是饭点,不如趁这个时间摸去洗个澡?

    不想倒还好,这么一想,身上就感觉痒了起来,浑身都不自。

    忙收拾了换洗衣服,还衣服里藏了一把手术刀,往外探了探,又故作镇定挺了挺胸膛,往营外走去。

    刚走到大营门口,刚要走出去时,“前面是谁啊,怎么这么鬼鬼祟祟,要去哪里啊?”

    如故一听,脚都不会动了,想要拔腿就跑,可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僵硬着身体转过去看问话人。

    是一队巡逻士兵,手上还拿着锋利长矛,眼神恶狠狠盯着如故,“兵兵兵,兵大哥,我,我,我……”

    “你是谁啊?手上拿着是什么东西?这么鬼鬼祟祟,要去哪里啊?”这么一问,如故感觉自己话都说不全了,只会支支吾吾。

    “你们做什么?”从那队巡逻兵后面,走出一人。

    如故眼睛瞪老大,真是冤家路窄,不想碰到谁,就要让那人出现,果然是不能做贼心虚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还冷战魏熙瑞。

    “给世子爷请安。”巡逻兵齐刷刷跪了下去,如故楞了一会,也跟队伍后面虚虚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啊,都起来吧,他是我手下人,替我出去办事。”如故心虚将头一低再低,而魏熙瑞如不知,就扔了一句话,就像刚刚没出现过一样,又消失营帐堆里。

    “小哥儿,咱们狗眼不识金镶玉,您别跟咱们过不去啊,还不给这位小哥儿放行。”

    如故点了点头,抱着手里衣服,一言不发走出了大营。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日姜容带地方,扒拉了草堆,果见那湖泊就眼前。

    夕阳还未落下,洒了一片金黄,宁静让人忍不住打破。

    如故不停四处环顾了多遍,确定无人,才找了一处大石后面,放下了衣服。

    搬了些许大石,把靠岸一圈边沿搭高,再次确认了四周没有人。

    吞了吞口水,又不敢直接脱衣服,就穿着衣服直接下了水。一入水,就仿佛是获得了生,水流透过粗布渗到肌肤,冰凉刺骨。

    一边洗着,眼睛一直不停四处打量着,一边手上不停冲洗着。

    偶尔飞过几只水鸟,停芦苇杆上,歪着脑袋打量着这误入生人。晚边夏风扬起,惊起一片水鸟,欧欧叫起,拍打着湖面。

    差不多洗了一刻钟,手脚皮肤都有些皱了起来。如故才依依不舍,潜水中换下衣服,用巾子绞了头发,躲大石后面换了衣物。

    窝大石后头,把头发绞了半干,又不敢多披着,直接卷了发髻套上了巾布,转身一变,又变成了清秀小医童。

    拿出皂角,将脏衣物打好,搓揉好。

    等洗好衣服,就听到军营里号角吹起。忙收拾好东西,按原路返回,走前又将杂草拢好。

    四处仔细观察了几下,才放心往军营走去。

 48、补汤是不好乱吃的

    回了营帐;陈皮早就营帐里了;头发和衣服都还是湿漉漉;如故避讳侧了脸。

    陈皮一见他回来,忙去拉他,“小古你可回来了;走我们去吃饭去,听说今儿加菜,晚了可就被人抢光了。”

    “陈大哥,你放开;我会自己走啊;而且我东西都没放好;你放开我啊。”陈皮看着挺瘦弱,力气倒是不小,拽着如故手腕,就是不放。

    “哎呀,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关系,把东西扔地上就是了,看你手,居然比我妹妹还滑啊。”陈皮像发现了大陆,牢牢拽着如故手,就是不肯放,还摸了一把,直惹得如故鸡皮疙瘩全起。

    使了吃奶力气,才挣脱了陈皮魔爪,手腕上,马上留下了红紫抓痕。

    “小古啊,你皮肤还真是嫩,才这么轻轻一抓,就留了痕迹……”陈皮还要再说,如故狠狠往他脚背上一踩,陈皮马上抓着脚丫子直叫。

    如故跑进了内帐,将衣物都放好,往手腕上擦了点膏药,看不出多少痕迹了,才臭着脸走了出去。

    “脾气比小丫头还大,不过说两句,居然下脚这么狠……”陈皮这会儿识趣,没有去拽他手,而是离得远远,嘴里还不停嘀咕着。

    看着那模样,就跟被欺负了小娘子,如故噗嗤笑了出来,“陈大哥,你这样子,可是越来越像上了年纪阿婆了。”

    陈皮一开始没想明白,等发现被说碎嘴,要追时,人早已逃到几丈远了。

    等他们两个瞎闹着进饭堂时,士兵已经只剩几个,交谈声音低低,偶尔才有几个人冒出几声笑声。

    如故好奇盯着他们看了看,陈皮推了推他,“走啊,看什么呢?”

    “奥,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们纪律如此严明。”这个世上杂乱地方,一是江湖二是军营,虽然他到军营时日尚短,但这并不防止他看到真相。

    陈皮已经先一步,走到了打饭地方,如故只好跟了过去。

    “这有什么好好奇,我军向来严明,世子待人和善,但是规矩方面是十分谨慎,我才来了半年多,世子都不营内,但是营中上下,却如同他未走时一样。”

    两人找了一处,角落位置坐下。

    这次算是如故除了早饭,头一次饭堂吃饭,两人用两荤两素还有一汤,这么看来伙食却是不错,而且味道也不错,如故难得盛了第二次饭。

    吃过晚饭,天还未黑,白天折腾了一天,如故一回营帐,收拾了些东西,就准备倒头就睡。

    “小古啊,我看着你,也是个颇为白净人,怎么这么不爱干净,不爱洗澡就罢了,居然也不洗脚。”陈皮跟着进了营帐,见如故扒拉着要上床,忍不住,捏着鼻子道。

    如故气得差点青筋直跳,恨不得把鞋子砸陈皮脸上去,他这么爱干净人,居然被嫌弃不洗脚!

    明明他才是,每天一副邋遢样,不换衣服不洗脸就上床。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人嫌弃!天理何!

    “我就是不爱洗,要你管嘛!我就是日日不洗,也比你白净!哼!”用速度,蹭蹭蹭爬上了床,被子往头上一盖,眼不见心不烦。

    陈皮不明就里,也是一副不识好人心样,打了个哈欠,没脱衣服卷着被子,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一时鼾声四起。

    反留躲被窝里如故,被刺激又被吵,睡也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和前几日一样,吃了早饭路过操练场,才到了医帐。

    这两日伤员不多,事情都比较简单,除了切药就是碾药,好陈皮一直旁边插科打诨,倒是不觉无趣。

    日子就这么过着,如故每隔一两日,就会偷偷去湖边洗澡,日子也过很是惬意。

    如果没有陈皮,天天耳边唠叨,她怎么又不洗脚上床,大概会好一点。

    这日,陈皮和如故起得有些迟,路过操练场时候,人都已经散了,空无一人。

    如故有些感觉不太好,来不及吃早饭,就和陈皮跑到了医帐。果然,医帐外排了长队,都是受伤士兵,有只是轻伤,还能站稳,有是被担架抬着。

    从医帐里走出一男子,陈皮一见来人就扑了上去,“大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如故这才想起来,上回陈皮说过,那个屋子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了,好像是叫麻黄。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伤员。”陈皮应当是很敬佩这个师兄,看他星星眼就知道了。

    如故走到了他们身后,听麻黄说道:“昨日夜里,有敌军来犯,夜里又松懈些,所以准备没他们充分,有吃了些亏了。”

    难怪昨日夜里,半梦半睡间,好似是听到,有长长短短号角声。

    只是没一会,就被陈皮鼾声给盖过了,也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想到竟然会是真。

    “这是师傅说古兄弟吧,来,不要耽搁了,还有很多伤员等着呢。”陈皮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严肃点了点头,两人跟着麻黄进了内帐。

    一进内帐,满满血腥味扑头盖脸而来,葛太医正给一个,断了手臂伤员上药。旁边还有几个医徒,给伤势较轻擦药酒,缠绷带。

    如故虽然实战经验,也有两三年,但是他不过是个小诊所外科医生,就算有伤势严重,也从没见过这般多伤员,不禁有些头晕。

    “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小古,你过来,这些伤员交给你。麻黄,这边你负责。”

    给手下那个伤员包扎好,又不停歇换了下一个。如故和麻黄,忙步走了过去,接过绷带和伤药。

    “师傅师傅,那我呢?”陈皮没有被喊到,一脸急切看着葛太医。

    “你去给那些轻伤,包扎下伤口。”葛太医话一说,陈皮神情萎靡走了过去。

    如故也没时间,去关注陈皮小性子,手下一下不停动着。

    “记着这几日吃清淡些,伤口莫要沾水。”每包扎一个,还要和他们讲些注意东西。

    他动作算上了,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排队伤员有所减少。偶尔还有些严重,要临时缝伤口,连洗手时间都没有,还好手术刀他一直清理,不会有什么细菌感染问题。

    饶是这样,他准备白纱布也不够用,绷带也是临时换洗晒了来换。

    这么一直不停歇,一直到三四点,才算是停歇了下来。

    如故忙起来活动一二,这是他自从学医以来,持续时间长一次了,就连当初实习时候,也没有这么持久过。

    刚站起身,就听肚子咕噜一声,如故忙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听见,是是太丢人了。

    不过也是,早饭没吃,中饭也没有吃,再不些,连晚饭都要误了,可就糟糕了。

    刚这么想着,就见姜容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大步走了进来。

    “姜大哥,你怎么来了?”如故丢下手里纱布,迎了上去。

    “爷,知道你们今天辛苦了,特意让我带了些吃食来,犒劳犒劳大家伙。”姜容把包袱放一张大桌上,果然一打开,全是些五花八门吃食,看如故食指大动。

    众人欢呼一声,尤以陈皮为甚,大呼一声就往桌子扑去,逗得众人直乐。

    如故刚准备也去凑一脚,姜容就神神秘秘,将她拉到一旁,“姜大哥,怎么啦这么神秘?”

    “嘘,轻些,你那份,我特意带了小包,这儿呢。爷知道你身子弱,特别让我准备,怎么能让他们,也分食了去呢。”姜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说道。

    如故不免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他们是他到这个世上,除了家里人对他好人。

    除开领导大人,容易莫名其妙生气,姜容又鲁莽没有脑子,沈青贺是个笑面虎,之外,他们还是蛮多优点嘛。

    这么想着,还狠狠吸了吸鼻子,才感动开打了包袱。里面是一个瓷罐,还是热乎,应该是鸡汤,或是粥吧。

    如故又感动朝姜容看去,不禁想,真是贴心,还知道他很久没有喝过补汤了。

    等他满心期待,打开了罐子,闻了闻香味,感觉到一丝不对,忙拿勺子去勺。

    果然如此,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不是鸡汤,会是牛鞭,鹿鞭!!他们这是,是想要补死他吗?

    啪盖上盖子,姜容还浑然未知看着他,“小古,你这是作何,趁热些喝啊,可别白费了我一番心思,这可是我特意让大厨房煮。”

    “你不知道,牛鞭鹿鞭是干嘛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年纪吃这些东西,是会补出毛病来嘛?!!”果然,绝对不能对资本家,产生一点好感,尤其还是没有脑资本家!!

    这是泪和血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听了袁岳老师讲座

    结果我可耻睡着了》 《

    我不是故意!有没有菇凉喜欢袁岳老师!

    QAQ然后我真不是故意,主要是坐太远了

    内容都是创业,实是脑子不够思考这么高深问题

 49、脸皮是比墙还厚的

    一直忙到半夜;必须要把第二日;要用药材都准备好。

    如故一边给自己捶背;一边走着。一晃着,从苏府出来已经两个月了,这会儿已是有些初秋架势;明显区别就是蚊虫少了,温度低了。

    回到营帐,陈皮连鞋子都来不及脱,打着哈欠;和麻黄打了个招呼;倒头就睡。

    如故受不了不洗脸睡觉;匆匆打了水,也没有功夫,去意屋里多了一个男人,卷着被子露了一撮头发,也是回周公去了。

    麻黄刚刚回营帐,东西也没收拾,床板上连被子也没有,看两人先后都上了床,只好临时拆了被单,裹着将就一夜。

    第二日天还没亮,号角就吹破了天,“怎么了?怎么了?”

    麻黄先反应过来,唰一声,就坐直了身子。他昨晚打了一宿喷嚏,也没能把两人从睡梦中打醒,根本没睡着多久,这号角又响了。

    万般无奈下床,“师弟师弟,古老弟古老弟?醒醒,号角响了,出事了,些起来。”

    如故本就睡得浅,刚刚号角响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时辰尚早,不愿意起来就是。这会儿麻黄叫了,只能拖拖拉拉,从被子里爬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去摸自己鞋子。

    而陈皮,根本就是死猪一头,饶是麻黄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将他手打开,翻个身又继续睡去。

    “这,我才这么几日不,师弟他怎么越发难叫了?”麻黄已经收拾好,只能站陈皮床前抓耳挠腮。

    如故梳洗完回来,见着陈皮还床上,“麻黄大哥,还是我来吧。”

    走到外头,拿起刚刚没倒洗脸水,“麻黄大哥你让让,免得弄湿了你。”说着拎起面盆,就往床上泼。

    “啊!下雨了下雨,师傅师傅,些收药材了。”陈皮刷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全身上下湿了个投,倒是,真有些像被雨淋。

    麻黄捂着嘴,想笑又怕不道德,“咳咳,师弟起来,号角响了,怕是出事了,咱们得些,不然你又得被师傅骂了。”

    说着和如故两个先溜了出去,将他一人丢营帐里。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多才寅时四五刻。

    一路上,如故想起刚刚那场景,就想笑,嘴边得意,藏都藏不住。麻黄,也颇有些忍俊不禁。

    突地西北面,发起了火光,“不好,是敌军发动攻势,我们走。”

    如故入军营时日尚短,又是头一回,见着这种架势,心上一惊,脚下一步也不敢停,跟麻黄身后。

    路上偶尔能遇上几个士兵,也是一脸急色。有些衣服都没穿好,一面穿一面拿着长矛,跟着人流就往前跑,还有连裤子都是临时穿,被绊着就索性坐地上,也没人有时间去笑话他,人人都是争分夺秒。

    好不容易跑到了医帐,葛太医已经站帐外张望了,见他们两个来,忙向他们招手。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麻黄上前去扶葛太医,葛太医年岁本就大了,昨夜那么晚睡,这会儿又这么早起,体力怕是跟不上。

    “敌军昨日偷袭成功,今日趁着势头,又来了一个回马枪,今日怕是有忙活。陈皮呢?”葛太医靠麻黄身上,喘着粗气。

    真是狡猾,他们就是看准了,今日早上戒备一定没有这么深严,一想到昨日那么多伤员,眼底都是不忍。战争受苦永远都是百姓,可是不统一,又不会有真正太平,为了后世安稳,他们只能前赴后继。

    “陈皮已经起来了,又有东西没拿,刚刚返回去拿了,师傅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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