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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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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卒点点头,低声道:“我看到他们好久了,好像一直跟在咱们的身后,尾随不追,看起来他们有些顾虑!”
“这样。”张飞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咱们快跑!”
“跑?”老卒不明。
“对,咱们一跑反倒证实咱们是正经商人。他们尾随不追就是在担忧咱们引诱。”张飞笑了笑,自负道:“这种伎俩还能骗过我?”
“大人,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就会来呢?”老卒不解。
“嘿嘿……因为,我就干过这样的事!”张飞干笑过后商队已经跑了起来,没跑出多远,尾随的黄巾匪徒已经追了上来。
“速速下马,把车上的酒,给老子拿来。”为首的一个满脸胡须,虎目如牛,瞪着低着头的张飞,马势不减,慢慢靠近。
“各位你你们要干什么!”老卒佯装畏缩的退了退。
“干什么……嘿嘿……把车上的酒给老子拿来。”裴元绍见身前这些人反应并无异常,警惕之心早就飞出了窗外,现在他的脑海里满都是到手的白酒!
张飞低着头,右手紧紧地握紧腰下佩剑,等待着裴元绍靠近的瞬间。
像他这样的人,往往招数都已经化繁为简,除非能碰上关羽、黄忠、颜良、文丑这样的高手,其他人,他们只要找到一丝破绽,必定寻求一击毙命。而眼前的裴元绍,对张飞俨然构不成多少威胁。
“你是老板?”裴元绍似乎注意到张飞,问道。
“嗯。”张飞依旧点着头,颔首回道。
“咦?”裴元绍心中生奇,用兵刃指着面前的张飞,生硬道:“抬起头来!”
张飞依旧没有动,身旁的白马老卒纷纷把手放到剑柄之上,自觉的对准面前的每一个对手,只待张飞的一声令下。
张飞既不答话,又不抬头,裴元绍已经生怒,再次喝道:“抬起头来!”
就在这一声高喝之下,张飞猛然抬头,手中的兵刃顺势抽出。
裴元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呆,神情错愕的盯着面前的这张本应该是很妖靥的脸,现在狰狞的却让人可怕。
就在无声之间,伴随着张飞的一声怒吼:“——杀!”
裴元绍的尸首已经分家,无头的尸体已然栽下马来。
瞧见此情此景,身旁聚拢的黄巾兵,神色惊愕的盯着这突然杀了自己首领的商队老板,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一刀毙命!
“老子是河东白马义从,你们降还是不降!”张飞挺足胸膛,脸颊憋得紫紫的,对着面前的黄巾匪徒吼道:“再说一遍,降不降!”
缓过神来的黄金匪徒,相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便逃!
见这些人并无投降之意,张飞唯恐他们逃回城内报告,跳上裴元绍的战马,提刀高喊道:“——杀!”
第十七章 朝廷来旨
曲梁。
早在曲梁城外的夜幕拉起,城池上依稀摇动的几根火把燃起之时,黄忠就已经带着五百白马已从匍匐在城外的土丘之上,他们就等着三更天的时候,偷袭入城,悄无声息的杀了那黄巾匪首。
“黄将军,已经到了。”黄忠身旁的一个老卒瞧着天上的星相走位,然后细耳听着对面传来的更声。
他的表现又是让黄忠一震,黄忠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面前的白马义从老卒竟然还能识别星相。
“嘿嘿……将军,没什么好稀奇的,要是听一听襄楷仙长的课,都能知晓!”老卒自豪的挺足胸脯,能在百步穿杨的黄忠面前表露自己的才华,那是一种荣耀,也是兴奋。
“对呀,将军,你看我们的!”另一排老卒,纷纷拿出攀爬的飞钩,笑道:“将军,咱们现在就上!”
“走!”黄忠衣袖一甩,提起自己的百步神弓,带着白马义从向上攀爬。一部人负责在城下警戒,如遇敌人,杀之灭口。而另一部分则是要率先攻入城内。
……
“大哥,夜这么深,你还不睡干什么?”邓茂瞧了瞧面带忧虑,扶窗远望的程志远,问道。
“唉!”程志远侧脸瞧了瞧邓茂,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没睡?嘿嘿。”邓茂干笑两声,然后道:“我都睡了一觉,这不上茅房!”
程志远笑了笑,长叹一声道:“朝廷现在步步威逼,我听说南阳那边的局势已经越来越不利了,听说波才大胜一场后,被皇甫嵩和朱儁火烧一把,围困在宛城。”
“唉!”邓茂也没有了上茅厕的意图,摇摇头。眼下的时局已经过了起义初期的那种状况,各地土豪、地主、大户都纷纷组织武装对抗黄巾军。而且朝廷这次派来镇压的兵也越来越强。黄巾军衰败的情景也越来越明显。
“我最担心的还是咱们眼下!”程志远瞧着邓茂道:“你说,卢植来到河北,就未曾动过干戈,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意图?”
“当然有了。”邓茂鼓着嗓子,道:“贤师都说了,让我们务必小心。”
“是啊,所以我才忧心,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程志远摇摇头不解。
瞧见程志远的样子,邓茂笑着安慰道:“大哥,还是休息一下吧,他们有即便要有动作,也要拿下肥乡、列人才会到达咱们曲梁,否则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让咱们瓮中捉鳖!”
“嗯。”程志远点了点头。
“呵呵。”寂静的夜空中,两声痰嗖,大破两人谈话的寂静,“你们瓮中捉鳖的机会应该没有了,现在应该我们是主,你们是客!”
“谁?”程志远大惊失色,回身表要拿取自己的兵刃,用来警惕面前突然出现的敌人。
“嗖!”
就在“谁”字尚未问出口之际,黄忠的两支箭已经而至,分别对准程志远和邓茂的咽喉要处。
程志远去取兵刃,后背留给黄忠,待他听到身后已至的箭矢,想躲却已经躲不起了,那支箭矢很准的订到他的脖子上,从喉咙处穿出!
邓茂愣神过后,大惊失色的打滚在地,随即隐藏在一张石桌之后,并死死的抓住一旁的可用的石头,不时观察着这突然杀出神秘人的动静。当方才躲的慢了一点,黄忠的那支箭虽然没有射杀他,但却射在他的肩膀之上,痛不欲生。
把整个院子围了的白马义从的老卒们,纷纷对着黄忠高举手臂,对黄忠这样一石二鸟的箭法,他们已经佩服的不得了。
“来人啊!”邓茂觉得自己隐身处还算安全,随即开口想叫人前来相助。
却不想听到对面清晰的一声鄙夷,笑道:“别叫了,他们都死了。”黄忠已经察觉邓茂藏身之地,手中的冷刃,猛地插向邓茂的头颅。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邓茂眼神发散的瞧着黄忠,他死也没有想到,竟然葬身此处,而且毫无还手之力,不甘的问道:“你……你……们……是……谁?”
黄忠拔出兵刃,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笑了笑道:“白马义从!”
……
“诏……公孙瓒、皇甫岑、刘备,速速来此。”一匹高大的战马之上,黄门左丰眼角之中挂着一抹奇异的笑意,笑笑道:“可别忘了,这是圣旨。”
闻听此言,躬身听旨的卢植同宗员互视一眼,心中砰然一动,朝廷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人,当真是稀奇无比,而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事出在皇甫岑的身上!
“怎么,还不去?”左丰身负封谞嘱托,怎敢大意,奴相一挑,道:“你们总不能让咱家在这里候着吧?”
卢植连忙冲着身旁的护卫挥挥手,然后引着左丰道:“公公请,稍待半日,三人必来。”
“他们来不来,我管不着。”左丰也不理会卢植,他当然清楚卢植是什么身份,但也很清楚,这次前来就是找卢植麻烦的,他自然不会给卢植好脸色。
“嗯。”卢植脸色变了变,这左丰言语竟然如此无礼,俨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在自己面前胡闹,而且毫无目的的胡闹。或者可以说是在变相的挑衅,当然以卢植的本性自然瞧得出来,这左丰是在故意找茬。
“公公,请里头坐。”宗员冲着卢植忙使眼色,一旁礼让道。
“哼!”瞪了眼卢植,左丰迈着步子,朝内堂走去。
卢植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
“卢大人。”宗员附在耳畔小声道:“虽然咱们一向痛恨他们,可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这。”卢植脸色有些发青。
“卢大人,要是惹了他们,咱们也不用在外带兵了!”宗员好意道:“等一下,使些钱,打发他离去便可。什么圣旨之类的,都可以推脱为将在外,君命不可为!”
“嗯。”卢植脸色缓了缓,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点点头道。
“走,咱们进去,要是晚了,还真不知道这群奴相又要发什么牢骚!”
第十八章 纵虎归山
斥丘县。
“你们大人呢?”从卢植军营跑过来的探报,抬头问向狄清。
狄清横刀在前,阻拦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们大人暂不见客!”
“你?”探报呲了呲牙,不屑的摇了摇头,讥讽道:“你能做什么主!”
狄清也不生气,这样的场合他见得多了,虽然自己比面前的探报官职高,却也很少有人能把自己当做上官来看待,瞧了瞧探报手中的信笺道:“拿来!”
“什么拿来?”探报往后缩了缩身子,面前这些白马义从他了解,也知道他们的名声,这群人从来就没有把他人放在心上,一向骄横,除了他们的长官皇甫岑,还没见到过他们对谁服气!“早就听说白马义从骄横惯了,在河东敢阻拦同皇亲国戚。今天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辱虚名,怎么?我不给你们还敢抢?”
“呦!”狄清转目观瞧,笑了笑,道:“还挺硬气。叫什么名字?”
“皇甫郦。”
“嗯?”狄清一怔,身旁围着皇甫郦的白买义从的目光同时聚焦到来人的身上,面面相觑,不解。
“看什么?”皇甫郦似乎有些敌意的说道:“我乃天子使,钦差需要急速见你们的大人。”
狄清瞧了瞧身旁,然后抓住皇甫郦的膀臂,拽到一旁,也不管皇甫郦顺从与否,问道:“你是大人的族亲?”
“谁是他的族亲?”皇甫郦怒瞪道:“我有没有这个叔叔还不一定呢!少要胡言,我要见皇甫岑!”
皇甫郦这番话一出口,嚷嚷的整个大营都听得真真切切。狄清不悦的皱着眉头,不悦道:“大人名讳岂是你能提的,本以为你是大人族亲,既然不是,休怪我不客气,来人啊!”狄清冲着身后几个人厉声吼道:“把他给我关起来!”
“这。”白马义从老卒自知天子使臣的地位,见狄清竟然如此,纷纷担忧的看着狄清。
“看什么?”狄清一怒,道:“还不快去!”
“诺!”
一声应答,随后便有数十白马义从擒下皇甫郦。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皇甫郦还未说完,便已经被白马义从的老卒带了下去。
“奶奶地。”狄清撇撇嘴,憨笑道:“招大人!能有什么事?贻误战机,老子能上你们的当。”
“狄司马,你这么做,就不怕?”一个老卒回头望着狄清,他清楚皇甫岑不在营中,现下,狄清为主将。
“怕?”狄清笑了笑道:“老子当年闯皇宫的时候比这危险,他又不是什么天子正使,只是一个小卒,倒是让他回去,咱们可就遭殃了。”
“嘿嘿……这可是死罪!”
“废话,老子能不知道吗?”狄清道:“别忘了老子可是当今天子亲口许诺,带刀入宫,这刀也是天子所赐,到时候,这小子不识相,咱们就先诬告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其实狄清心里头明镜似的,自己的举动看起来胆大包天,可是要是放走此人,那对皇甫岑攻打广平的事情,必将遭受更大的打击。临行前,皇甫岑就多方安排,不许他人打断自己北上之路。眼下事情来了,自己也别无所选。事有缓急,如果破了广平城,什么危机自然而过。
……
皇甫岑不知道发生在斥丘城的事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危机的到来,没有太多时间。如果不能缓冲眼下的战局,那么恐怕在不远的将来朝廷就将派人前来。
破了广平城,那么对天子也有个交代。
“该死的,宛城的战局怎么就变了呢?”皇甫岑勒马遥望面前的广平城。
“谁知道!”戏志才也满是忧愁。
南阳黄巾落败,朝廷大胜本应该是很好的消息,现在落在两个人的耳中却成了坏事。
“南线战局的扩大,优势越加明显,我们在河北的压力就更加的大了!”戏志才叹了口气,忧虑道:“只可惜,天子不知卢植大人的苦心,恐受小人挑拨!”
“老师的办法虽然妥当,却不合时机,士人、宦官,甚至外戚都在看着咱们,他们拿我皇甫岑不得,却未免拿不了老师。”皇甫岑跨马不停的在广平城下来回游走,似乎打量城上那匆匆而来的黄巾军,又在向身旁的戏志才解释着自己为什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也不知道徐晃和张颌他们混进去没有?”戏志才反问。
“有甄家、沮家相助,他们现在就应该在城内。”皇甫岑转身瞧着戏志才,却摇着头道:“不过,咱们现在还不能用他们。”
“为何?”
“因为,他们是我最后一步棋!”皇甫岑目光突然停留在刚刚上城的黄巾头目身上。
戏志才点头颔首,然后挥出马鞭,指着广平城上,道:“好像是他们的头目!”
“嗯。”皇甫岑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他们的头目。”
“大人认识?”
“认识。”皇甫岑浅浅回应两声,然后驱马向前,并示意身后的白马义从不要跟来,靠到广平城下。高声喊道:“张梁将军,可否城下一谈?”
城上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张梁。
他刚到广平城不过半日,还未休息片刻,便听到城上巡城头目来报,说他们在广平城下发现几百官军。想到,从前线到广平怎么来说也要有几十里的路程,期间还要途径肥乡、列人、曲梁等地,怎么从前方一封战报都没有送回,就有官军抵达广平城下。不敢大意,便上城观察敌情。
正见,皇甫岑勒马而来,对着他开口。
张梁一怔,没多少官军见到过自己的容貌,能准确的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声音还有些乡音,心中大异。
“张梁将军,可否城下一谈?”皇甫岑并没有顾忌怎么称呼张梁的身份,却有如故人一般的说道。
城上已有黄巾军张弓搭箭,便要射杀皇甫岑。
张梁抬手制止,问道:“城下何人?”
“安定皇甫岑!”
“——呦!”深吸一口气,张梁面色几度变了变。大哥说的没错,这皇甫岑需要多加注意,没想到,自己刚刚抵达广平,他带领的官军就已经要杀至城下。想到这里,猛然大叫一声道:“不好,肥乡、列人、曲梁危矣!”
言罢,张梁站立不住,手持兵刃仔细打量着城下的皇甫岑,再次问道:“你真的是皇甫岑?”
“也可以说不是,张将军自称人公将军,不会怕城下一叙吧?”
张梁被皇甫岑一激,怒道:“你等着。”
“人公将军,不可啊!”身旁立刻便有小校阻拦。“来时天公将军说过,这皇甫岑诡计多端,让将军小心行事,眼下……”
“让开,还真当我张梁什么都不懂,你瞧城外尽是旷野,又无狼烟,哪里来的伏军?”
城下的皇甫岑此时却无心观察城上情景,对着身后的白马义从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乱动。
城门半开,张梁带着数千人出城。
“你是皇甫岑。”
“真是。”皇甫岑点头,勒马近前,道:“人公将军近前一叙!”
“为什么?”张梁笑道:“你我本是敌人,何需如此?”
“敌人?”皇甫岑轻哼两声,然后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果我说我知道一句话,张将军敢不敢近前来说一句。”
“一句话?”张梁从没觉得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嘲讽道:“堂堂白马都尉,大汉名将,竟然妄想一句话劝降,真是天真的不得了!”
皇甫岑不以为意,抬头瞧着猖狂笑着的张梁,缓缓开口道:“不知道将军还记不记得这句‘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呃?”张梁在马上的身子一颤,这句话,他所知不多,却知道这是兄长时常对兄弟三人说的话,却不曾流传于太平道内部。仔细打量许久后,张梁回身警告了几句,然后转身看着皇甫岑,慢慢靠近,躲过两方众人后,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皇甫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瞧着张梁一动不动,然后淡淡一笑道:“这句话是我说的!”
“什么?”张梁神色徒然一变,震惊的打量皇甫岑,喃喃自语,不肯相信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从来就没见过你!”
“你没见到过这样的我。”皇甫岑转回身,盯着张梁,然后笑了笑。
……
日头西转,皇甫岑同张梁的谈话,时缓时急,有时谈话就像老朋友一般,两个人会哄堂大笑,而有时两个人却又面红耳赤争吵起来,差一点就动了兵刃。有时两个人却久久不语,一起凝望着什么。
这样的场景,大概会有两个时辰,白马义从、黄巾道众,都会不约而同的彼此相视,然后双目露出不解的疑问。
戏志才呆了呆,回身叮嘱道:“今日的事情,切忌不可外传!”
“诺!”
戏志才勒马观瞧,低声自语道:“幸亏,这次带的人少,还都是自己的心腹,否则,这样的场面无疑会给你带来灾难!唉!真不知道,你以前到底跟他们有什么恩怨!”
第十九章 势同水火
“卢大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见你的三个弟子?”左丰眉毛都要凝聚到一块了,整个人的脸耷拉着,极度不悦的盯着眼前的卢植,然后问道。
“他们分别驻扎在斥丘、内黄、阳平等地,路途遥远,战事不休,恐路上多有匪徒耽搁。”卢植一板一眼的对着面前左右刁难的左丰解释。
“是啊,公公稍带半日,我想公孙瓒三人必到。”宗员替卢植圆场,其实他心里满心欢喜,他们要是能不来便是最好。加重卢植门下同宦官的间隙,就更容易挑拨离间了,这对身为士人一系的宗员来说,日后再回辽东,也不会被公孙瓒处处肘至自己。
“半日?”尖嘴猴腮的左丰冲着身旁的公孙瓒、皇甫岑讥讽的一笑,问道:“咱家来此,你们不知道让咱家在这等了几个半日!”
“能有几个,也不过两日而已。”宗员忿忿不平的低语一句。
卢植则恐左丰听得真切,开口道:“公公勿急,我们初到河北,治地扩军,又要北抗蛾贼。凡是诸多,耽搁一两日也属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左丰冷哼几句,然后瞧了瞧卢植、宗员,话带深意的说道:“不瞒两位大人,咱家来此,就是天子委托咱家来问问,这南线平叛,已经把蛾贼围困在宛城,而你们河北却迟迟没有动静,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这。”宗员回头瞧了瞧卢植,说实话,很多事情他是不知情的。他名为护乌丸校尉,却没有掌握实权,大权在公孙瓒手中掌控,偏偏又是卢植为主将,这北军五校、三河骑士很多人都不归他管理。他也只能摇摇头,否定道:“河北本是蛾贼发源之地,蛾贼势大,我们却是需要时间!”
“需要吗?”左丰冷笑,回身瞧了瞧卢植。
“呃。”卢植看了看宗员,两人语怔。
“呵呵。”左丰端坐一旁,抬手饮茶,笑道:“当然了,什么事情都是有所商量的。”
宗员立刻瞧了瞧卢植,左丰这话无疑在索贿,眼下能做主的是卢植,卢植要是答应,就好办了。
听左丰这话出口,卢植的脸色立刻变拉了下来,装作不明的看向一旁,也不搭理左丰。
左丰本就是找茬而来,又有封谞之托,刚刚开口受贿,本是给卢植一条活路,反而这卢植却久久不语,心情大为不爽,尖声细语道:“将军。将军。”
一连唤了两声。
宗员却是站立不住,抬身想取钱粮,贿赂这左丰。宗员对卢植个人没有太大的怨恨,只不过受制于士人立场,对皇甫岑个人有些不满。如果眼下,左丰受贿未成,必将替换卢植,如果朝廷再派将军前来平叛,自己势必还要打点一番。一来二去,反倒是费事许多。
卢植却拽住宗员的衣袖,转头瞧着左丰,硬气道:“不知公公所说是何事?”
“呦!”卢植名声虽大,却在不学无术的小黄门左丰的眼里什么也不是,上下打量卢植,狰狞冷笑道:“咱家也没少走过皇差,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什么样的人?”卢植脸色阴沉似水。
“你……你。”左丰怒不可支,气得坐到椅子上,用手狠狠一拍桌椅,吼道:“那好,咱家就把话说明白了,我这趟北上,没少花费自己的金子,既然是为你而来,你总要表示表示吧?”
“没什么可表示的!”卢植一甩衣袖,怒道:“本为阉奴,谈何银钱!”
“你敢辱我?”左丰怒起,伸手拔下墙上的佩剑,直指卢植骂道:“我乃上使,小小比中郎将,竟然辱我!”
“放肆!”卢植衣袖一甩,怒瞪左丰,吼道:“朝纲大事,岂是你阉人能为,今日你敢向我索贿,就敢贻误战机,我乃是天子钦赐主将,公公要是再在我军中胡言,休怪本将军法无情!”
“好。好。好。”左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从没有见到过像卢植这样的人,开口闭口骂自己是阉人,俨然没有把“十常侍”放在眼中,封谞嘱托之事,看来正是真切的。
“卢大人。”宗员急忙圆场,又劝阻左丰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休说我没有钱财,即便是有,我军现在粮草短缺,也使不得你!”卢植回身再次瞪了眼左丰,甩了甩衣袖离去。
恰逢此时,公孙瓒同刘备刚刚入城,跳下马来寻卢植,见卢植脸色铁青,挥袖离去,不明所以的问向宗员道:“宗将军,老师这是?”
宗员回身瞧了眼左丰,哀声叹气的转身不语。
左丰也瞧见了一身明黄甲胄的公孙瓒和刘备,自知这是卢植的弟子。知道这些武夫性情粗莽,对自己这些人向来看不惯,方才自己同卢植势同水火,唯恐,公孙瓒和刘备找自己泄愤,眼下同卢植已经谈不妥,看来是该要离开的时候,也不打算再等皇甫岑,走到宗员的面前,冷声道:“宗将军,告诉卢大人,我在此地等候三位将军已经两日有余,却不见丝毫动静,而且这皇甫岑却迟迟未至,不知什么意思,想来是对朝廷有些不满,天子急于等咱家的回报,咱家在这也等不下去了,就先告辞!”
“公公。公公。稍带片刻。”宗员一急,这样的场面他决然没有想到,卢植虽为大儒,却不迂腐,本以为对待左丰能稳住,却不想两人今日竟然谈崩。
“宗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公孙瓒同刘备也看清卢植同左丰的矛盾,却不知道具体详情。
“还问什么!”宗员少有的收不住自己的气势,怒道:“快去派人把皇甫岑找回来。我去追左丰左公公,如果事情……唉,恐怕要出大事!”
刘备回身瞧了眼公孙瓒,两人对视一眼,自知事情不好,开口道:“我去找二哥,大哥你去追左公公。”
公孙瓒凝视左丰离去的背影,忧虑的叹了口气,道:“又是老二!”
第二十章 真戏假做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张飞拼命撕打胯下的战马,神情极度喜悦的吼道:“兄弟们,加把劲,只要天黑前赶到广平城下,咱们就完成大人交给咱们的任务。嘿嘿……这次能拿下列人县那是俺张翼德足智多谋啊!哈哈!”
张飞这顿自言自语,惹得身旁的白马义从冷眼相向。
好半天张飞才发现身旁的异常,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干笑道:“当然,当然,你们的功劳也很大。”
那些白马老卒白了眼洋洋自得的张飞,头也不理的打马而去!
“你们倒是等等我呀!”眼见身旁的白马义从甩出去自己好远,张飞才反应过来,暴跳如雷的大声吼着,却发现这些老卒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耳中。
“将军,是你说的,让我快点!”
“这。”
……
行了半个时辰,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张飞的五百人已经赶到了广平城外三十里。
“将军。”一个老卒谨慎的策马回身,问向张飞道:“你看,好像是咱们的旗号?”
“咱们的旗号?”张飞打马上前,疑虑道:“怎么可能,咱们从列人来此,应该是最快的。难道关羽和黄忠也成功的拿下了肥乡、曲梁?”
“将军,其他的我没抗清楚,我倒是看到了白马义从的旗号。”另一个打探的老卒转回身瞧着张飞,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张飞知道面前的老卒绝对不会看错,白马义从的旗号很特别,在大汉龙旗的标志下,把黑色衬底,红色龙,两样调换了个,白马义从对这样的旗号很敏感,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那究竟都是谁的旗号。“看清楚,副旗手打的是谁的旗号?关羽还是黄忠。”
老卒摇摇头,否定道:“没有看见其他旗号。”
“走,谁跟我过去看看。”张飞沉眉,提过自己的兵刃,对着身旁的老卒说道。
两个老卒自告奋勇,上前一步,跟着张飞前行,剩下的白马义从自觉的并拢队伍,时刻准备冲击,或者逃跑。
没有人质疑,因为他们见过张飞的武艺后,才清楚张飞的武艺根本不下于颜良、文丑。
张飞虽然言语无忌,但是行事还是很有分寸,处处留心异常,待行至一定的距离后,瞧清楚面前的旗号,还有篝火之畔,围绕着放声高笑的人后,张飞目光从深邃变成喜悦,笑了笑道:“真的是咱们白马义从,真的是!”
“将军,我好像也看到了,那个不是大人吗?”
“对,是咱们的太守大人。”
“你去招呼他人前来。”张飞吩咐一个人回去,又对身旁的老卒说道:“咱们过去,嘿嘿……他们倒是挺能耐,竟然跑到咱们的前头去了!”
“翼德,你来晚了!”张飞刚要靠近,从对面便传来了皇甫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坏笑道:“我们都看到你好长时间了,你这个人还真是胆小的可以。”
“奶奶的!”张飞撇了撇嘴,笑骂道:“竟然让他们赶在了咱们的前头。”
“张翼德,你可来晚了。”黄忠心情很好,冲着张飞笑了笑。
关羽也自然的挑了挑嘴。
“真的。”看清楚,面前走来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皇甫岑、黄忠、关羽后,张飞跳下马来,嬉笑怒骂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跑到老子的前头?对了,尤其是你关羽,肥乡在我之后,你倒是跑的真快,你跟我说,是不是肥乡你根本没有去取?”
“嗯。”关羽点头。
“嘿!”张飞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挑挑嘴,不屑道:“我就知道。”
“呵呵。”皇甫岑摇摇头,这个张飞就是一个活宝,白瞎了他这副身材,面白无须,身长八尺,堂堂一副帅哥样竟然让他一说话,就破坏了气氛,笑道:“云长没有去取肥乡,倒是收了肥乡的黄巾。”
“啊?”张飞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瞧着皇甫岑问道:“真的?”
“周仓都归降了,云长还用得着进城吗?”黄忠摇摇头。
“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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