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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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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停顿了一下,身后三人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在动,听着众人的议论。

……

“也不知道这白马都尉会讲些什么?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人不会要讲《兵学》吧?”

“哼!凑巧打了那么一个胜仗,竟然敢学圣人在此开坛讲学,这个皇甫岑还真是托大?太学内多少大儒今已五旬,尚未有人如此狷狂。”

“哎,你知道什么呀,这白马都尉本来就是一个狂生,听说他在涿县、蔡府、太学,当着咱们敬仰的诸位大儒就曾出言不逊,今日能有此手段,见怪也不怪!”

“嘿嘿……不就是做了两篇《白马篇》《白马赋》吗?有什么的,格调韵律都不对,听闻那两篇东西虽然词藻华丽,却不务实,丢了咱们乐府该有的东西,想来这白马都尉也是个华而不实的家伙。”

“你们知道什么呀,白马都尉讲学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他在辽东打的鲜卑、乌丸、高句丽大败而归,现在那些胡人都用皇甫大人来恐吓他们不听话的孩子。”

“就是,皇甫大人仅凭辽东一战就能开门《兵学》,从古至今,你们看到哪个人能打得这样一场胜仗?”

……

渐渐地,本是围观的学子们,便为皇甫岑敏感的身份而争执了起来。当然褒贬不一,骂皇甫岑的人虽多,却大多是文弱书生。而力挺皇甫岑的人虽少,可是他们大多出身贫寒,孔武有力,气势上颇有白马义从那股子疯狗一般的气势。一时间,争吵的不分上下。

戏志才嘿嘿干笑两声,冲着颜良说道:“去把今日讲课授业的学科挂了出去,让他们平息一下吧。”

颜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往日他还会为了皇甫岑而与人怒目相视,可是如今他没有心思,反倒是一脑袋的坏水,瞧着文丑,道:“哎,文丑,你说他们要知道今天讲课的不是大人会怎么样?”

“扑哧!”瞧了眼身旁的几人,文丑笑了笑道:“能怎么样,就像那些木头一样。”

“傻瓜。”戏志才似乎也有兴趣加入到他们的笑话中,随声附和道。

皇甫岑苦笑下,对着颜良、文丑骂道:“滚蛋,你二人记着,从今天起跟着这些家伙在这听课。”

“听课?”本是坏笑的颜良大嘴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戏志才捅了捅他,坏笑道:“大老黑,怎么了?”

一旁的文丑也是木讷的回身瞧了瞧皇甫岑,不敢相信的重复道:“大人,我们没有听错吧?你让我们听课?”

“对,从今天起你们要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课,然后那笔记下,每七天都会有人来考你们,不要想蒙骗过关。”皇甫岑正色的说道。

“让我们听课?”颜良那脸比哭都难看的说道:“大人,我们连字都认不全,勉强能写上封书信,你让我们去跟这些酸儒听课,那还不如让我们在上战场,面对十二万鲜卑都比这个简单。”

文丑同样为难的点头应承道:“是啊!”

戏志才笑道:“是什么是?战场之上连敌将的旗号都看不清楚,到时候你们不怕被对方斩了?我害怕丢了咱们白马义从的脸。都去当学生吧,我的河北刀王!哈哈”说完,还不忘大肆嘲笑这二人。

“呵呵。”听戏志才这么一说,皇甫岑似乎才想起来昔日颜良被关羽斩与刀下的场景,恐怕也有不识关羽旗号的原因。

“哦。”两人点点头,脚下的步伐也是越来越严重。

瞧见戏志才这个偷懒的家伙又开始得意起来,皇甫岑仍然不忘命令道:“对了,志才,以后他们二人每第七天的考试就由你来做,当然日后我要考察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学会,我想你也该回到郡守府内办公了。”

“呃。”本是得意洋洋能借机剥削颜良、文丑的戏志才,脸上的冷汗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颜良、文丑同样笑着看了眼戏志才,然后转身去贴今日的讲课内容还有讲师是谁?就是要定下不成文的规定。当然为了避免有人匆匆一瞥就离去,也把下一日讲课之人的内容描写上。《格物》《公羊》《数术》《左传》《医道》《方术》本就是皇甫岑刻意安排,以至有些人不会流失。

“对了。”瞧着离去的颜良、文丑,皇甫岑不忘多说一句:“日后这碑抄就由你二人来写,写成什么样,我不管。但是……”

未等皇甫岑说完,颜良、文丑便觉得脖子一凉。他这么说无疑就是在说向天下学子展示他们烂透的文字。

瞧了瞧离去的两人,戏志才话锋一转,道:“好谋划。”

“呃。”皇甫岑一怔,随即释然的笑了笑。他可不想自己日后倚重的猛将真的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纵然不会成为关羽,也不要是个粗鄙的武夫吧。

“不是谋划,该是心机吧?”未等两人开口,身旁响起另一个声音。

两人同时一震,目光转回,瞧着来人。

“嗯?”皇甫岑瞧着说话之人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样貌堂堂,也是一副士人打扮,心中留意,开口问道:“阁下是?”

“白马都尉?”那人没有回答皇甫岑的话,反而开口问道。

“现在应该叫他河东太守。”戏志才双眸拉长,盯着面前的年轻人,轻声细语道。

“哦。”那人点点头。

三人对话之时,申屠蟠、郑玄、蔡邕、襄楷等人已经来了,只有张机留在河东府整理他的医药著作。

本以为是皇甫岑开坛讲课的众人在颜良、文丑贴上那碑抄后,就已经崩溃了,他们没有想到今日讲课的竟然不是皇甫岑却是一个工匠,虽然申屠蟠在皇宫内深得天子刘宏的重视,天下皆知,可这工匠也毕竟为天下学子轻视,听说要讲这样的内容,大多数都感觉到荒谬,甚至有些人就要转身离去。不过还未等他们离去,便瞧见申屠蟠、郑玄、蔡邕、襄楷,等等一众名士到来,随之讲坛上下就喧嚣开来,他们没有想到,本是要听皇甫岑开坛讲课,竟然会瞧见这些鼎鼎大名大儒,这些可都是当代屈指可数的大儒,《公羊》《左传》无一不通,又都是名家身传,想走的人立刻止住脚步,他们拒绝不了来自名师的诱惑。尤其对于那些有些底子的学子,郑玄、蔡邕、襄楷这几个人的学识要比皇甫岑来的有吸引力。

“没想到,白马都尉竟然如此心计,能请到这些人?”那年轻人眼中的炽热一瞬划过,然后转回头,瞧着皇甫岑,语气之中欣赏大过于讽刺。

皇甫岑不自然的耸了耸肩,然后问道:“你还没有介绍自己?”

“我吗?华歆!”

第三十一章 天下之财

华歆。这是一个被演义和历史课本曲解的人物,他总是出现在标榜圣贤的对立面。比如他给管宁当配角,比如他在曹魏夺汉之中的角色。他被塑造成一个十足的反面人物,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奸臣,为虎作伥,阿谀奉承的家伙。事实上,除却《三国演义》中有些记载,任何史料上都难以找到华歆的恶名,而割席断义在《三国志?华歆传》中占得比重也很小。反倒是高行显名、见识过人、清正廉洁、举荐管宁等等这些着重的事迹没有被人提起,这些远比那些无关轻重的小事要重要的多。

冀州刺史王芬曾谋划废帝,曾经联合许攸、华歆、曹操共立合肥侯。看看这阵容大家就能察觉一二,华歆能与曹操、许攸齐名,就可以察觉各个方面他们都是最优秀的。

而恰恰也就华歆与曹操拒绝了王芬的意见,许攸答应了。可见论起识人之明,华歆也不承让曹操,也因此引起日后曹操为华歆,专与东吴所要华歆入朝。

直至日后二荀相继离世,曹魏政权上没有用陈群、钟繇等等这一大批人物接手荀彧和荀攸的事务,却让华歆登上尚书令的位置就可见一斑。

华歆之才,绝对不下王佐。

当皇甫岑听见面前之人谈起自己是华歆后,没有太多震惊,只是微怔,现在他对这些历史名人免疫力很高,道:“华先生高行显名,在下也曾听过。”

听皇甫岑谈及自己,华歆反倒是平静的转目观瞧,一字不语。

“先生不是在高唐县为吏吗?怎么会在此地?”皇甫岑转身问道。

“听闻皇甫大人要在河东开坛讲学,特此前来。”华歆道。

“哦。”皇甫岑接道:“不过子鱼先生恐怕要失望了,岑名声、学识不佳,恐怕讲不了什么。不过子鱼先生也不会白来一趟,这是没有皇甫仲岚,却有郑康成、蔡伯喈这些大家讲学,想来子鱼先生也会不虚此行。”

“嗯。”华歆浅浅一笑,并未答话。目光却流露出一丝留恋看向讲坛下坐着的郑玄、蔡邕、襄楷等人。

对于读书人的杀伤力,还是郑玄、蔡邕有用。

皇甫岑点头示意一下,既要离去,却转身道:“对了,子鱼先生,如果没有住所,河东郡守府内倒是有几间房子,先生可以过来休息。”

华歆心知皇甫岑心思,方才那一句已经点破很多,但眼下却没有点明,却提了意见道:“皇甫大人意欲招揽人才,为何不在此处多设几间宿舍?以便留下长途跋涉的学子住用?”

“好建议。”戏志才点头道。

皇甫岑脚步一顿,回身瞧了瞧华歆,没有想到华歆竟然能看透自己的目的,忍不住多问一句:“如果我要是欲留子鱼先生,先生可愿留下?”

华歆一笑道:“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子鱼才疏学浅,恐怕还要在这讲坛多听上一些时日。”

“也好。”皇甫岑点点头,华歆这么说无疑表明他尚有疑虑,不过总比一下被对方拒绝要好多,最起码华歆还没有做出决定。

华歆说完之后,便走向讲坛,听着讲坛之上的申屠蟠讲课。

今天申屠蟠并没有讲解一些他所深思熟虑的那些工匠技巧。申屠蟠知道这些工艺对这些前学子来说是奇&淫技巧,他们不会感兴趣,为了能迎合他们的口味,申屠蟠把弓弩、利箭改造这些技术提上了教案。

当然,有近半数的学子还是垂头丧气,只有少数有志投军的人留下来静静聆听。这样的场景,众人早已料到,不过郑玄、蔡邕等人未离去,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同样屏气凝神的听着课。

安排颜良、文丑维持秩序后,皇甫岑带着戏志走回客栈。苏泽、李移子、乐何当等人并没有住在郡守府内,他们住在城内的客栈内。

苏泽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瞧见皇甫岑已经走至近前,开口道:“家主。”

“嗯。”闪身进屋后,皇甫岑开门见山的问道:“今夏北地马匹的价格如何?”

“家主,兄长从中山来书说,如今的塞外豪强借着家主在辽东那一仗,垄断塞北马价。大发横财。”

“咱们在中山的马匹如今还有多少?”皇甫岑早就想过这件事情,故而在辽东早同公孙瓒商量过,在易京等地加设三处马场,加上乌丸人的马匹,还有鲜卑败后的马匹,此时辽东手握马匹数量大概将近千匹。

“经过这两年的饲养,我们如今大概有八百左右。”

“八百左右?”皇甫岑掐算一下,嘀咕道:“加上辽东的马匹,我们大概有数两千匹战马。”

“两千匹!”早知皇甫岑又要有大动作的戏志才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

“时下的马,每匹都有上百万钱。这些加到一起可够上很大的数目。”戏志才嘿嘿一笑道:“仲岚,没看出你现在可真是大富翁啊,加上你的两千石太守职位,你现在可是真真实实的富豪。”

“富豪?”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看向戏志才道:“这点钱能够我用吗?”

戏志才嘴错愕的张大,然后问道:“百万钱可买官,位比太守,你这两千匹战马,那就是两千太守,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制械、练兵、协理河工,还要养兵、养民,你说这些钱够吗?”

本是怔怔地戏志才听皇甫岑这么一说,闪神的工夫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以为皇甫岑现在终于有心思要蓄养自己的实力了,却没有想到皇甫岑其实是为了日后大汉边疆频繁升起的叛乱早做打算。

从黄巾起义到边章之乱,然后是乌丸、匈奴、张纯、张举之乱,直至最后的洛阳外戚同宦官大汉中枢的崩溃,大汉轰然倒塌。中平六年前会有一段比较安逸的时光,过了这段时间,他皇甫岑会同大汉一起疲于奔命。谁叫他发誓——扶汉!

见皇甫岑脸色很正,戏志才低声回道:“如果真要如此,恐怕我们还需要借助一些人的财力。”

“借助谁?”苏泽看着皇甫岑,不明的问道。

戏志才也不明的看着皇甫岑,想听听皇甫岑要谈什么。他知道,天下最富有的该是那些门阀士人,可是他们跟皇甫岑势同水火,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苏泽。你说北地哪家最富有?”

“这还用说,除了各家门阀,只有中山甄家最为富有。”苏泽一脸羡慕的说道。他常年生存在北地,又在中山建马场,对中山甄家所知甚多,说起中山甄家,他无论如何都不得不用仰视去看甄家。

“嗯。这甄家乃是北地屈指可数的富豪,我们贩马取得利益绝对没有他们的利益大。”皇甫岑说道。

“如果我们想要借助他们中山甄家,又该拿出什么样的利益?”戏志才问道。

“我心中有几个挣钱的方案,只是我一人行不来,要借助他们庞大的关系网。只要见一见他们中山甄家的人,相信用这些想法换取一定的利益,他们中山甄家必定会同意。毕竟在中山,我中山马场的护卫也能相助他们甄家。”皇甫岑道。

“什么方案?”瞧见皇甫岑不言,戏志才自觉的闭上嘴。

“家主想要回马场?”苏泽问道。

“不。我想你去把中山甄家主事人请来。”皇甫岑道。

“他们能来吗?”苏泽低语一声。

“怎么能不来,大人如今在河东开坛设学,很多人都趋之若鹜,我想中山甄家也必不可免,有大人相邀,给足他们面子。”戏志才嘿嘿一笑,接道:“更何况,我听闻他们中山甄家三男五女,这五女皆为出嫁,咱们大人又是刚及弱冠,尚未娶妻,很多人都巴不得来攀上咱们大人这个高枝。”

“咳咳。”皇甫岑连咳三声,如果自己没有想错,这个戏志才在谈婚论嫁,可偏偏记忆中,中山甄家的五女如今都未成年。不过那个洛神甄宓是不可能了,现在她应该还只是一个小萝莉。“什么高枝,这些人躲我还来不及呢,你忘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狂生。”

“狂生?”戏志才同样讥笑道:“那也没有白马都尉的名声响亮!”

“好,我这就去。”苏泽也笑了笑,自己都有两房夫人了,家主却迟迟单身,这事儿确实应该暗中向中山甄家透露一下,想罢,起身要走。

苏泽离去后,戏志才抬头瞧了瞧皇甫岑,扳回脸色问道:“如果我们单纯依靠中山甄家,恐怕日后受他把柄。大人早做其他打算。”

皇甫岑起身道:“我早已想到,所以这次不仅邀请了中山甄家,徐州陈家、中牟任家,这两家我已经派人送信了。”

听皇甫岑这么一说,戏志才大笑道:“没想到大人把北地的富豪悉数请到了,看来咱们河东还真是要热闹喽。”

“不仅仅要借助他们,我还意在自己发展。”皇甫岑淡淡道。

“自己?”戏志才笑问道:“可是李移子、乐何当这二人?”

“对。”皇甫岑点点头,这两人是公孙瓒的从小长大的朋友,他们本就是擅长经商,有他们相助,对自己来说也要轻松许多。

“不过,大人有想过辽东公孙瓒,还有李移子、乐何当他们的意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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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商贾贩缯

戏志才考虑的问题,皇甫岑没有想。他是刻意不让自己去质疑,毕竟同公孙瓒是结义兄弟,兄弟之间因该是没有利益的。不过皇甫岑自己也知道,自己身旁的戏志才、程昱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公孙瓒,而且他们本意也是在为自己着想,而自己又也没有斥责过他们,也让他们对公孙瓒的心思更加深。

当然,皇甫岑却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表露出一丝对公孙瓒的不满。

从辽西到洛阳。

从洛阳到辽东。

从辽东到河东。

皇甫岑都把公孙瓒、刘备当做兄弟。他从生下来就没有过兄弟情谊,所以对这段“白马结义”的感情格外珍惜。

而眼下要用公孙瓒的发小李移子、乐何当,皇甫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如让苏双回来,由张世平接手中山马场。这样也算有个心腹。”戏志才知苏双已认皇甫岑为主,才道。

“不用。”皇甫岑一直以来都在妥协戏志才和程昱他们的意思,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有意不信任公孙瓒。所以眼下直径开口拒绝。

“可是。”

“行了。”皇甫岑就要离开,“我自己去见李移子、乐何当他们。”

“嗯。”戏志才失落的回了声。

出了房的皇甫岑转身便到另一间房内,李移子和乐何当正在喝茶,交谈着什么。瞧见皇甫岑来后,放下茶盏慌忙起身,上前迎接。

“这一南下有何感触?”

“京畿三辅之地,甚是繁华,超辽西许多。”李移子道。李移子和乐何当初来之时,就表明想要把自家买卖覆盖到洛阳和长安,只是他们出身低贱,又没有靠山,所以困惑着怎么才能把家族产业移到这里,借着皇甫岑任职河东太守这股风势,他们想借助皇甫岑在河东的名望,开展自家买卖。

“那有把握把辽西的产业发展到这里吗?”皇甫岑问道。

两人互视一眼,最后异口同声的摇摇头。

皇甫岑知道他们的难处,问道:“如果我在河东支持你们,有把握没?”

两人一喜,掩饰着平静下来,说道:“仲岚虽然你身居高位,可是……你毕竟不懂经商之道,短期内,想要插足京辅重地,很难壮大。”

见两人言语如实,并没有因为自己支持而忘乎所以,皇甫岑满意的笑道:“怎么不能,且不说辽东有大哥公孙瓒和三弟刘备,有他们在辽东,你们在塞外的生意,谁还敢打注意?”

“这倒是。”两人笑了笑,道:“仲岚,早在你南下之时,我们在辽东的生意便早就安排好了。”

“而我在中山有一处马场,虽然少有人知晓,可是你们的产业要想遍布中山,我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皇甫岑笑道。

“中山马场?”两人一怔,随即想起昔日白马义从所骑的白马是从哪里来的。

“加上我在河东支持,你们产业必定站住脚跟。”

“辽西、辽东、中山、河东,整个河北,除却邺城、晋阳等大城,我们可是掌控了整个河北的商业基础啊!”想想皇甫岑这样的提议,两人就是一阵心动。李移子担心的问道:“可是仲岚,你这么支持我们,要……?”

“是。”皇甫岑肯定道。“我需要大笔的钱财,而且我已经给经商之道中山甄家、徐州陈家、中牟任家去了信,我有几个想法要向大家透露。”

“中山甄家、徐州陈家、中牟任家?”两人深吸一口气,关于这三家的财富,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有多么富有,可却知道他们富可敌国,在河北,只有这三家才是最强大。眼下皇甫岑要把自己同他们相提并论,这有可能吗?担忧的问道:“我们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吗?”

“怎么不能?”皇甫岑道:“你们是我皇甫岑提议的,猖狂的说一句,你们代表着河北大地上,两个盛名久负护乌丸校尉公孙瓒,河东太守皇甫岑的利益。”

“仲岚就这么肯定他们会加入?”两人还是不信,且不说三家富甲天下,而且三家祖上各自都是名门望族,不会像那些出身低贱的商贾轻易攀附权贵。说起来皇甫岑的河东太守还有公孙瓒的护乌丸校尉确实都是位高权重的职权,可是他们名声并不响亮,很难想象三家会同意。

“自然。”皇甫岑笑道:“虽然我皇甫岑名声不佳,不过商人重利,我相信只要有利益,他们不会忘记。”

“那仲岚需要我们做什么?”瞧见皇甫岑如此肯定,两人随即问道。

“制衡他们。”

“制衡?”两人不笨,关于利益的分配,说实话他们一下子就能明白,听皇甫岑这么一说,他们随即问道:“怎么制衡?”

语气之中,隐约有些激动。制衡不是谁都能来的,皇甫岑说用你,就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皇甫岑也把他们两个出身低贱的商贾当做兄弟。

“这个先不谈,我会把某个环节的产出交给你们,他们没有你们这个环节,以后便再也不会自己独立做起。”皇甫岑笑笑,后世的产业深加工都是分割为多个环节的,这样的好处不仅速度快,在汉时来说也有一定的保密的作用。

“既然仲岚如此信任咱们,咱们就跟仲岚走下去。”两人手死死地握紧茶盏,这是一件决定他们日后家族兴衰的决定。

战国,有丞相吕不韦的奇货可居,他们自然不能忘记。可眼下,他们别无依靠。

“当然你们各自家族的产业就要放一放。”皇甫岑说道。

“放一放?”两人一顿。李移子家中是以贩布为生的,而乐何当他们家族却是以卖米制酒为生。

“对,我河东天然的利益比这个多。”皇甫岑一笑,河东不仅有盐利,就铁矿、煤矿、林木、水利都是三辅之最,更加毗邻着匈奴、羌氐,贸易直通塞外,互通贸易也会便利许多。

“河东盐监?”两人错愕,虽然大汉把盐利放之于民,可却从来没有人真切的赢得过这块利益。一直以来,这都是士人的专属,他们霸占着整个河东的盐监。而眼下皇甫岑重拾河东盐监不久,就放归盐利,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

“嗯。”皇甫岑点头笑道:“觊觎河东盐利的人很多,现在还不能让你们来做,不过几年后,我会让给你们。”

听皇甫岑这么一说,两人也是窃喜的点点头,盐利的诱惑高出很多,然后问道:“仲岚,现在不能执掌盐利,那我们现在?”

“我说铁矿、煤矿。”皇甫岑道。

两人一怔,没听到过矿产这个称呼。

见两人表情,皇甫岑随即想起,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这个称呼,补充的解释道:“就是石涅,乡间称之为石炭。”

“哦。”两人点头,身处辽东那种苦寒之地,也会有些人从河东、并州等地把这些东西运送过去,这东西烧起来虽然不方便,却很耐用。

“其实这石涅只要提炼一下,不仅能造福辽东,就连整个河北大地都会为之一振。”提起煤矿,皇甫岑就是一阵冲动,不说那些,单凭这一项,如果能推广到整个河北大地,那就等于间接掌握河北人民的命脉,它的利益要远远大于所谓的盐利。

“还能提炼?”两人一震,太震撼,皇甫岑说的这些他们真是前所未闻。

“比这要好的利益我还有很多。”看着李移子和乐何当的反应,皇甫岑就知道,自己说成了,绝对成了。连学识不是很广阔的李移子、乐何当都能有如此反应,那北地三家富豪,他们可都是饱读诗书有见识的人,这些利益的长远他们能看不到?有利益,就会有支持,皇甫岑敢肯定他们一定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好。好。好。”两人被皇甫岑挑起兴致,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表明他们的态度,欣喜的说道:“我们这就给辽西去信,让他们把所有的钱财拿来。”

见两人如此,皇甫岑笑着调侃了一句:“大手笔?”

“什么大手笔,是我们兄弟欠仲岚的情谊。”

“见外。”

“呃。”两人一怔,看到皇甫岑的表情,不自然的把手停在空中。

“之所以找你二人,是咱们在涿县的情谊,你们拿公孙瓒大哥当兄弟,我难道就不是?”

听皇甫岑此言,李移子起身走到皇甫岑的近前,手掌心中的汗水阴透面前皇甫岑的衣衫,道:“虽然我们三人不能同伯珪大哥,玄德贤弟同仲岚白马结义,但是涿县的点滴我们不能忘记。论起手足情谊,我们也绝不逊色。昔日涿县的情谊,我们三人(李移子、乐何当、刘纬台)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皇甫岑双眸微润,抬眼瞧了瞧,然后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同样把手掌拍在李移子的肩膀上。

兄弟,眼里没有利益。

他们从涿县走到辽西,从辽东到河东,此一生,虽不能共赴疆场,可是却能披肝沥胆。

第三十三章 东都神匠

开坛讲学的第一日效果并不是很好,主要是申屠蟠讲的内容与众人期待大为不同,但由于是第一日讲学,又有郑玄、蔡邕这样大家在场,所以依然保持在七百人左右。在颜良那扭捏不成样的文字中,很多人知道第二日讲学的是名满天下的经学大家郑玄,人气爆棚,暴涨到一千三百人,比第一日多了整整近半数的人。

郑玄的名声确实很有影响力,前来听课的人,不论是立志习文还是从武的,大多安静的听郑玄讲《左传》。

当然这群人议论声自然减弱,那群维持治安的护卫也乐得逍遥自在。

只有颜良、文丑带着苦瓜脸,一脸扭捏的提笔记着郑玄说的“天书”。

郑玄讲课,皇甫岑连城外的讲坛去都没有去,直接去寻申屠蟠。

申屠蟠不仅名声很大,在士人之中很有威望,更重要的是皇甫岑看上了申屠蟠的工匠技术,天子刘宏屡次征召申屠蟠,都被申屠蟠拒绝。申屠蟠自己也很少依赖家族或者门生弟子,修身养性期间,他曾自己伐木建屋,改良许多工匠艺术,可以说他是位汉末发明家。

皇甫岑来晚了,没有赶上发明地震仪的东汉张衡时代。天下普及儒学之时,想找一个好工匠尤为不易。所以他对这些还没有被湮灭的人才很有兴趣。一个好的工匠会使皇甫岑脑海中的设想完成一半。

当然,申屠蟠不似一般人,他出身名门,当初迫于压力,他也从没有正正经经的研究过工匠艺术。

皇甫岑到来后讲了一席话,便让申屠蟠看到了希望,虽然他已经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可是他却依然为皇甫岑提出的种种设想而激动,最重要的是,皇甫岑说了一句“格物为学”。

“先生,昨日讲学收获几何?”皇甫岑开门见山,并没有隐晦揶揄。

“收获寥寥无几。”提起昨日讲学经历,申屠蟠有些羞愧,如果不是郑玄、蔡邕、襄楷等人及时出现,前来听课的学子必定会流失大半。

“先生何必妄自菲薄。”皇甫岑不以为意,笑道:“我大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昨日能有七百学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申屠蟠点点头,不过他依然没有觉得开设这门《格物》有何用。

皇甫岑就好像知道申屠蟠心中所虑,笑道:“先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名士,走上仕途。”

听皇甫岑此言,申屠蟠一怔。

“还是那句话,天下百姓,从事各行各业皆有,只要先生不已《格物》为贱,这学就要一直开办下去。”

“我自然不会那么认为,可是……仲岚,你也瞧到,来此之人大多为求《左传》《公羊》经学之道,我又何曾不想传授他们技艺。”

“先生勿急,时日一过,每日听课之人必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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