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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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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甫岑当真是霍骠骑重生?
“八百破十万,啧!真是一群疯子!”尾敦又羡慕又嫉妒的挥舞手臂,低声吼道。
“不仅是个疯子,相比鲜卑,他们才更像是一群狼,一群精诚团结的狼。”魏攸手指有些发颤,当日他故意拖住苏仆延不出兵,为的就【文】是看看这【人】皇甫岑究【书】竟有没有【屋】能力守得住昌黎城,能不能保得住辽东大地的安宁。昌黎城裂开豁口的消息早就传到耳中,本以为要弃家而逃,却没有想到,就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他皇甫岑击退鲜卑,又夜袭鲜卑大营,创下这等战功,不仅把十万鲜卑打得大败,而且还斩将夺旗。
这简直就是旷古未闻!
“这下子麻烦了,汉人勇武,昌黎城的百姓如今已经是气势如虹,所有人都彻底被燃烧了战意,这场大捷,不仅仅是踏平鲜卑营地这么简单。恐怕,两方面激战还会越演越烈!”尾敦道。
“怎么办?”苏仆延转身问道。
身为辽东的乌丸统领,现在他的威信几近全无,整个辽东乌丸能记得的名字恐怕也只有“皇甫岑”这三个字了。
“不归汉庭,那咱们就投靠鲜卑,里应外合,总之不能在这么观望下去了。”尾敦脸色沉重的看向苏仆延。
“不能……观……望?”苏仆延抬头看向魏攸。
“这。”魏攸早就有心投靠辽东属国的皇甫岑,眼下辽东大捷,他的心早就被调离了起来,早就想跟皇甫岑一起抗敌了。可是魏攸知道自己不能,面前苏仆延野心之大,不是一城一地。他是要整个辽东,怎么可能真心投靠大汉。现在如果自己表态,反而会招惹他的嫉妒。眼下只有稳住苏仆延,然后联合皇甫岑,杀了苏仆延,然后彻底接手辽东。而处理苏仆延的方法必须要隐蔽,需要反复商量,不能让他的心腹知晓。
“魏先生,你在想什么?”苏仆延看着愣神的魏攸,不解的问道。
“大人,属下以为尾敦之言虽然不假,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个汉人真是的,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到底在想些什么?”尾敦不耐的说道。
“与其这样,何不等他们两败俱伤,鲜卑退却,大人在联合其他人一同杀入都尉府,彻底的掌控辽东。”
“嗯?”苏仆延抬头望向魏攸,点点头道:“不错,可是鲜卑退却之后,我又能找谁?”
“去找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贪至王不知内情,随口说道。
“哼!”苏仆延不悦的轻哼一声。
魏攸连忙解释道:“既然不能找实力强,又不能太弱,何不试试高句丽和扶余。”
“高句丽和扶余?”苏仆延点头,肯定道:“是个办法,现在昌黎城守卫必定森严,尾敦。”
“在。”
“务必看守好你的部下,不许惹事。”苏仆延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发狠道:“等鲜卑撤去,你就去通知高句丽,什么条件,先答应下来,既然他皇甫岑能守得住一时之危,我还就不信,他那根神经没有松弛下来的时候!”
“鲜卑退却,就是辽东属国灭亡之际!”
贪至王回头看了看魏攸,两人同时深吸一口凉气,不约而同的想起另一个场景。
第二十六章 犹豫不决
“报!”
一声长鸣撕裂庄园之中的宁静。
站立在庄园之中的几个人齐齐转过身来,盯着那疾驰而来的探马。
“公孙家主,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这一战不止为了昌黎,还为了辽东,而且昌黎城内还有你的孙子,你们公孙家的血脉。”
沮授短暂的一怔,却转回身继续同公孙塬说着话。
邹靖没有开口,只是表情同样严肃的看着公孙塬。
公孙塬没有理会沮授,连赶几步,抢下台阶,走到探马面前,伸手接过探马送过来的书信,急忙打开观瞧。
许久不言。
邹靖同沮授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公孙塬。
公孙瓒双手束缚于后,沉思片刻后,把手中的书信递到邹靖的手中,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悲。
邹靖紧忙接过信笺,转目观瞧,最后长处一口气,叹道:“好一个皇甫岑啊!”
“皇甫岑?”听着邹靖这么说,沮授一下子便抓住这个敏感的字眼,低声道:“拿来,我看看。”
邹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并未细心观瞧,见沮授急切,笑着把手中的信笺递到他手中。
“皇甫岑?”公孙塬呢喃一声道:“你们和老夫,倒还都小看他了。”
未等沮授把战报之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便开口打断公孙塬的话语,颤声道:“岂止是小看,这简直就是旷古未闻的战绩,八百破十万,八百破十万啊!”
沮授脸色震惊,手指有些颤抖,胡须在乱颤,整个人的大脑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昌黎未破,辽东尚在!
他皇甫岑用自己的方式抵挡了十二万鲜卑。
用正义抵抗暴力。
他八百就能破十万!
沮授心智虽高,可毕竟年纪尚轻,年轻人的躁动、血脉喷张,他都有,看见这样的战报,更加重了沮授率军要救援昌黎的决心。
这样的消息,不仅仅是沮授,就连老谋深算的公孙塬、邹靖都有些颤抖,他们虽然刻意抑制自己的兴奋,可是他们背负于后的颤抖的手指尖无疑出卖了他们。
大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壮举了?
皇甫岑究竟是人还是神?八百人就敢偷袭十二万鲜卑人的大营,杀得鲜卑连退三十里外,这样的盛举,相信接下来整个辽东,乃至整个天下都要沸腾了吧?
沮授听从邹靖的建议,来辽西公孙借兵。本没有抱什么希望,辽西兵再多能有多少,更何况现在辽西公孙家的家主公孙塬已经不再任上,他的兵,说的好听是兵,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家丁护院,手持铁木的庄稼汉!
不过当沮授来到塞外庄园后,就彻底的改变了想法,他见到了不一样的军队,是真正的骑兵,清一色的轻骑,盔甲鲜明,每个士兵都有一身不凡的本事,可以说这支轻骑,纵横辽东,绝对不是问题。虽然疑问公孙塬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骑兵,但是沮授知道这趟辽西公孙的兵必借无疑,他们才是真正的精锐,冲锋的精锐。
显然,公孙塬有所为难,他并不想借兵!
“老先生,还在犹豫什么?您的孙子,整个昌黎城,整个辽东,甚至是大汉的边防,现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沮授已经等不及,当他冷静下来后,就明白,接下来昌黎城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鲜卑人必定会怒极而起,全力攻城,这样的丑事,让他们丢进脸面,不取昌黎,他们绝对不会甘心。
“邹校尉,你说说话啊!”
沮授急忙冲邹靖忙挤眼色。
邹靖为难的看了看公孙塬,此次开口相助沮授,为昌黎搬救兵,他已然犯难。要不是看着两家姻亲关系,邹靖不想让妹妹邹玉娘早年丧夫,邹靖是绝对不会告诉沮授这样的事情。
私自养兵,那是诛九族的大罪,邹靖不敢,皇甫岑不敢,沮授不敢。可是公孙塬做了,如果解了昌黎之危,朝廷怎么说?沮授本就是谎称圣旨,诈兵救援,如今又添此事,一次次触碰大汉历律,没有人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见公孙塬仰头不语,看不见神情,沮授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怕他想碰触大汉历律这事,狠了狠心,开口道:“老先生,如果您要是怕朝廷怪罪,沮某不才,虽然只是被征召的一个司马,但愿一力承担此事!”
“你一力承担?”
公孙塬低下头,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沮授,却被沮授这表情碰的触动心弦。
救还是不救?
“于公于私您都不应该袖手不管!”
沮授见面前公孙塬还有犹豫,一撩衣袍,双腿屈膝而归。
“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公孙塬疾步上前,一把扶起跪倒在地的沮授,双手却犹如碰到山石一般,怎么搬都搬不动。
沮授重来没有觉得双膝有这么沉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肯轻易下跪,在“汉”士人更是重视气节,即便是死,也不见得有人会卑躬屈膝,跪倒近前。
但是今天不同,沮授仿佛看见昌黎城下,死尸一片,有如血海一般的血水灌满整条护城河,成堆成堆的尸体被堆积在一起,其中还有几个未死的士兵在哀嚎。半壁残骸的昌黎城上硝烟一片,残破的大汉龙旗,在辽东的上空骄傲的飘扬。
这样的惨况,如果换来的结果还是失败,那么,这片天地还会有救吗?
没有人能够不动容。
因为生长在这片土地上,所以热爱,所以甘愿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用鲜血来捍卫这座城池。
“老—先—生!”
邹靖分明听见沮授牙齿咬死的声音,上下牙腔在碰撞,他身体里的血液在燃烧。为了这份执着,为了这份真挚,邹靖也分不清自己站在哪条战线上,同沮授一般,跪倒在公孙塬的面前。
“公孙先生,就当邹靖徇私一回,这……”
公孙塬不着痕迹的扶起两人,轻轻地看了一眼邹靖,转头对着沮授,说道。
“这兵,我出了。”
“真的?”
“嗯。”
“那太好了。”沮授乐得不知如何是好,整个身体都开始摆动,松开公孙塬的手臂,忘乎所以的乐道:“我先去看看那支骑兵!”
公孙塬点点头,待沮授跑出几十步外,才略带一丝忧色道:“邹校尉,你……”
邹靖走到公孙塬的身旁,同他肩并肩,略有一丝惆怅的回道:“有些时候,我承认自己确实在徇私!”
公孙塬点点头,然后跟着沮授的脚步。
“呵呵,谁又不是呢?上面要怪,别忘了我公孙塬也是为救孙子!”
第二十七章 阴险狡诈
“什么,昌黎城大捷,八百破十万?”
辽东大地的某个地方,同样震惊的表情在四处上演,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八百破十万。
“这是哪来的消息?
公綦稠颤抖着胡须,有些气愤的吼道:“这是哪里来的消息,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鲜卑来犯之敌整整十二万!八百人就能攻破他们?别忘了在高柳县,大汉倾兵数十万精锐,还不是一败涂地,他皇甫岑就是个天神,又能杀多少人?这不就是谎报军情吗?”
公綦稠现在已经不能选择相信他们了,朝廷的号令在沮授走后的半日内便传到了卢龙塞,当公綦稠得知被沮授骗后,他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的状态,担惊、害怕、恐慌,等等所有一切负面的情绪随之而来,等待他的下场他自然知晓。他没有敢同朝廷派来的使臣说明情况,甚至都没有把卢龙塞那五千老弱残兵说出,只是敷衍而过。
最后,公綦稠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给皇甫岑,自然连带着嫉恨皇甫岑。
当昌黎城下的捷报传来之时,他整个人都充满了不信,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再一次以为这是一场骗局,而设局的人就是他皇甫岑!
“听辽东那头的乌丸和鲜卑人说的。”
报信的探马有些怯意的回道。
“下去,不问清楚,这样的小道消息一概不准乱传。”
公綦稠大怒,脸色一怒,怒斥道。
“公綦校尉,貌似这样不妥吧!”
朝廷派来的使臣抬头看了看公綦稠,他颚下无须,面白如雪,是位真正的太监。
“呃。上使,这都是他们以讹传讹,当不得真!”
公綦稠肚子里怒火在盛,他也不敢在面前这太监面前表露出来,点头弯腰,陪笑道。
“以讹传讹?”那太监眉头一挑,尖锐的嗓音抬高,抬头看了看公綦稠,道:“不能吧?乌丸人乱说倒是有可能,可是鲜卑人总不会疯了吧,这样说,他们不怕乱军心?”
“这。”公綦稠迟疑一下,随即回应道:“也许这是鲜卑人用的计谋,等朝廷发兵,进而歼灭我们这些援军。”
“是吗?”
那太监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公綦稠,见他无异常,而且对自己还算恭敬,只不过朝廷的旨意,他虽然一拖再拖,没有发兵救助,可是也不像有假。
“就是。就是。”公綦稠身旁的副将急忙点头称道。
“如果真是那样,朝廷的指令怎么办?咱们还出不出兵?”太监身处皇宫,何处遭过这样的苦头,如果不是天子刘宏大怒,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赶到卢龙塞。现在听闻公綦稠说这是鲜卑人围点打援的计策,更是担忧自己葬身辽东。对于朝廷的指令也开始推三阻四的。
见小太监脸色被吓得惨白,公綦稠老谋深算的一笑,低声安慰道:“上使勿忧,我卢龙塞的兵在外操练,根本不能在这一两日内赶回。”
其实公綦稠是睁着眼说瞎话,去除给沮授的五千老弱,他手上确实还有三千精锐,可以说战力相当的强盛,但是他焉能去救助自己的敌人。现在他希望皇甫岑死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肯出兵。
“哦!”
小太监长出一口气,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该等一等。”
“对。等一等。”
公綦稠一笑,这个小太监领会能力倒是很强,这么快就明白这其中道理。
“不对呀,万一要是昌黎未破,咱们不还是要担惊受怕!”小太监担忧的问道。
“上使放心,十二万鲜卑大举来犯,非是一城一池能够阻挡的,前日传来的昌黎城战报,他们城池已经被打开豁口,接下来,恐怕昌黎城的守将再英勇也挺不过几日。”
“哦。这咱家就放心了!”
小太监点点头,长出一口气,暗自感叹,朝廷还要三个时辰就报辽东的战况呢?城都快破了,辽东都快失了,还要个什么消息。
公綦稠握紧衣袖之中的书信,上面有从司徒府邸发出来的急报,竟然还要比朝廷派来的上使还要早到一日,上面要求他找个理由,拒不发兵。今天,他公綦稠做到了。
“皇甫岑,你的死期到了!”
公綦稠抓紧自己的衣袖,牙根咬的紧紧地,面带厉色的对着自己暗暗说道。
“那这消息还发不发?”
朝廷要战报,如果这没有消息传回去,小太监也不好交代啊!
“发,从辽东传来的消息能不发吗?”
公綦稠怕这一仗皇甫岑能侥幸逃脱,不能身败名裂,故而开口阴狠的说道。
闻听此言,小太监深吸一口气,另眼打量着公綦稠。文人发起狠来,真是一点都不见弱啊!这架势太狠了。虽然不懂行军打仗,但是小太监还是深喑权谋阴术,公綦稠这是利用语言歧义,不明确的说这是哪里的战报,却给其他人假象,这是从昌黎城发来的战报!
“还不快去!”
公綦稠把小太监让进内寝,自己则是瞪着身旁的小校,把刚刚写好的两封战报交到他的手上。
“一份传递到朝廷,一份交到司徒大人府上。”
“诺!”
……
望平。
望平地处玄菟郡与昌黎接壤的边界,本属辽东郡,后因高句丽势大,玄菟郡被逐步蚕食,玄菟边境内附,属于玄菟边境。
现在却驻扎着一只旗号鲜明的高句丽军队。
而辽东、玄菟两郡的郡守却没有半分反应,像是默许了他们的行军。要知道望平县到昌黎县,两地仅隔三百余里,连夜行军的话,恐怕两日便可抵达昌黎城下。
他们就像一只猛虎,在虎视眈眈,俯瞰着辽东。
“二哥,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听玄菟太守公孙度的?”
高氏四兄弟,除却老大高发歧为人鲁莽,剩下三人皆有谋略,但所长不一,这其中尤以老四高严须为人刚烈。他一向对大汉不满,也对玄菟太守公孙度有很深的成见。明明知道借道辽东,却死也不肯开口承认。
“呵呵。暂时的而已!”
高男武双拳紧握,他眼望昌黎方向,似乎已经听到来自那里的呼唤,卢龙塞外六百里绝地,大汉是不能放弃卢龙塞的,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注定高男武这些人不可能尽心去攻卢龙塞,只有扼守六百里绝地的出口,昌黎。那样整个辽东同大汉联系的咽喉就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那时候,整个辽东都会是高句丽的。到时候在回过头来收拾玄菟、辽东、乐浪三地,高句丽复兴的希望就在眼前。
“可是二哥,你知道父王可是曾同公孙度有仇恨呀!”
听着高严须的怒焰,高男武猛地转回身,展现出王霸之气,厉吼道:“记住,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利益才是一切。”
“呃。”看着不怒自威的故国川王高男武,高严须略有一丝胆怯的低着头不语。
“二哥。二哥。”
两人的谈话刚刚停止,空气中的热气还没有凝固之时,从外疾驰而来一人,正是高男武的三弟,高延优。
“老三,什么消息?”
高男武派出高延优,专门打探昌黎城下的战报,为的就是能准确的掌握辽东的战事。
“二哥,老四。”高延优脸上的汗水涔涔,却没有理会,直径把手中的战报交到两人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呵呵。没想到这昌黎城的守将还真有几分本事,夜袭连营,八百大破十万,现在鲜卑犹豫不前,时时刻刻都不敢攻城!”
未等高延优道完,高男武已经拍案而起,高喝道。
“好!”
“好什么?”
高严须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是啊,臣弟也以为,昌黎城如今气势如虹,一时间两方必定不会歇战。昌黎守将这么勇烈,恐怕就是鲜卑人撤了,我们也没有机会。”
高延优冷静的分析着。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更以为,这才是我们有机可乘的时机。”高男武嘴角微微一挑,邪邪一笑。
“怎么说?”
“鲜卑如此丢脸,必定会死命攻城,昌黎城又不肯投降,两方损伤必然大大加重。正是削弱他们实力的时候。鲜卑胜,他们人心不齐,十万大军破城,没有什么好值得称道的,士气必定低落。昌黎保住,只要咱们抓住鲜卑撤退之际,快速偷袭,他们士气一泄,恐怕就再也抵挡不住了。”说完,高男武害怕两兄弟没有明白,补充道:“别忘了,整个辽东实力最强的是鲜卑,昌黎城不过两千守军,此战过后能剩下多少还不知道呢?”
“呃。”
高延优同高严须相视一眼,怔过神后,两人随即大笑起来。没有想到,昌黎城守将的大胜反倒是帮了自己这些人的忙。
“那大哥我们还需要等一等?”高严须有些手痒,很长时间没有动手了,他一想起,三哥口中的八百破十万就是兴奋的不得了。不管是敌是友,能挺到这样的消息,谁能不震惊?
“等。抓住最好的时机,一举击溃他们!”
“嗯。”
高严须点点头,却想起什么,问向高延优道:“三哥,忘问了,昌黎城新来的守将叫什么名字?”
“皇—甫—岑。”
第二十八章 慕容鲜卑
鲜卑最鼎盛的时期应该不是檀石槐的时代,恰恰在五胡乱华后,整个中华大地都沦落到人性最黑暗、最悲惨的年代。
慕容、拓跋、段氏、宇文,等等这些部落虽然还不强大,但是却在晋末建立前燕、北魏政权,四姓之人更是在政权更迭频繁的年代高居庙堂。
而他们的后人更出了无数个让人铭记的人物。冉闵,中华大地上被渐渐泯灭的英雄,就是被慕容氏彻底的打败,不可不说,慕容鲜卑从来都是有着超脱其他族人的智慧。
这种智慧,在慕容风的身上体现无遗。
从发兵时,从昌黎城下,从夜袭反抗,他慕容风所作所为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将才,只可惜,他只是一部统领,不是整个鲜卑的大单于。否则,就连皇甫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赢下这场战役的胜利。不过眼下,却不用担忧了,虽然形式越演越烈,和连必定会恼羞成怒,可是皇甫岑知道,昌黎城内百姓的决心正在被自己一点一滴的叫醒。
八百破十万,有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可是,他皇甫岑想说,只要给我全昌黎城百姓的信心,每个乌丸人都将会是自己打赢这场战役的信心!
“慕容风,抬起你的头。”
皇甫岑冷冷地看着,被颜良硬逼着跪下的慕容风,淡淡地问道。
“哼!”
慕容风把头一扭,连看皇甫岑都不在看。
“败军之将有什么好神气的!”
颜良不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狠狠地砸在慕容风的脊背上。
“嗯。。。。。。”
皇甫岑眉头挑了挑,示意颜良不必如此。
皇甫岑这样的举动显然赢得了慕容风的尊重,他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皇甫岑。
“不认识了?”皇甫岑浅浅一笑,“昨夜,你不还是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名字吗?我很奇怪,我一个初到的属国都尉,你怎么会听过我的名字?”
“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稀奇,随便打听一下,便知道你的名字。”慕容风不清楚面前的皇甫岑要说什么。
“哦?我已经名声威震塞外了吗?”
皇甫岑这个时候,还不忘诙谐嘲笑一下自己。
“哈哈。”
皇甫岑说完,身旁的几人忍不住的笑了几声,谁都知道皇甫岑现在名声有多么另类。
“威震塞外?”
慕容风本想反驳,沉吟一刻后,却默然的点了点头。皇甫岑说的没错,也许以前鲜卑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这一战之后,整个天下盛传的肯定都是他皇甫岑的名字。八百破十万,而恰恰是如绵羊的汉人打败了如狼的鲜卑。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最后皇甫岑点头首肯道:“你回去吧。”
“回去?”
场面上所有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什么都没有做,轻而易举的把捉到手的俘虏轻而易举的放了。
“大人,三思啊!”
颜良一急,开口劝道。
身旁戏志才同程昱相视一眼,然后面含笑意的点点头。
慕容风愣神过后,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点点头,盯着面前的皇甫岑,低声道:“好一个皇甫岑。”
“你也不错。”
面对一个像样的对手对自己的称赞,皇甫岑也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是吗?比起你的手段,我慕容风自愧不如。”
慕容风缓缓起身,颜良想阻止,却被皇甫岑伸手制止,直到慕容风走到近前,皇甫岑才道:“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看看我的对手是什么样子。从到任斩杀我鲜卑大单于,到昌黎城下血战不退,再到昨夜的八百壮举,你皇甫岑绝对值得我慕容风仔细看看。几句话,一件事,就能激起乌丸人反抗的决心,你皇甫岑能杀了枭雄檀石槐,我慕容风无话可说。”
“现在看清楚了?”
“没有。”慕容风摇摇头,脸色沉重的回道:“或许不该与你为敌。”
“为什么?”
“因为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冷静、善变、阴毒!”
“阴狠?”皇甫岑自嘲的耸了耸肩,低笑道:“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夸奖我。不过,还是要谢谢!”
“谢什么?”慕容风轻哼一声,冷笑道:“你的手腕、手段,在昌黎城下的表现我慕容风一世不忘。”
皇甫岑未等慕容风说下去,手掌挥了挥,示意颜良用吊筐把慕容风送回去。
慕容风也不推辞,他清楚皇甫岑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回去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那是和连对他自己无尽的猜忌,但是他没有路可以选择。
“要说谢谢,反倒是我慕容风要好好感谢你的这份好意!”
“好”字是被加了重音。
“好说,你的梦想总会实现的?”
皇甫岑轻拂衣袖,转过身去,望着城下那殷红的血色。
慕容风脚步一顿,梦想,是什么?不是敌人,那只有是朋友;战友,那是皇甫岑将自己打败,还是自己收服皇甫岑,有这个可能吗?
两个不同的民族,有可以共同的可能性吗?
慕容风想的没错,可是他却忘了,他皇甫岑能够接受同为东胡后裔的乌丸民族,对待鲜卑,又有什么差别吗?
待慕容风走后。
身旁的公孙瓒、刘备、颜良、文丑几人皆是不明,纷纷想开口询问着皇甫岑,却被一旁的戏志才和程昱拦阻。
现在的皇甫岑需要安静,短暂的沸腾后,昌黎城即将面对的将会是惨无人道的一场杀戮,在这场大战面前,是他皇甫岑人生的第一道考验,如果成,他功成名就,成就昌黎,成就辽东,成就大汉。
如果不成,那将是一场浩劫,昌黎的灾难,辽东的灾难,大汉的灾难。
只有在这一仗中打残鲜卑人的信心,他们便会不驱而散。
时间停滞了好久,皇甫岑估摸着慕容风已经走远,笑着转回身,淡淡道:“大哥,把檀石槐的尸体、鲜卑的帅旗都拿到城上。”
“这是……”
公孙瓒未问完,便被一旁的刘备拉住。
低声道:“大哥,二哥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嗯。”
公孙瓒点点头,现在辽东昌黎的主帅是他皇甫岑,他是整个昌黎城的信心,既然选择相信,那么就让相信进行到底吧!
“走,咱们先休息一下,过完这两天,他们缓过神来,就再也没有咱们休息的时间了。”皇甫岑一笑,看着身旁为数不多的几个战友。为了这一战,他们都拼到了极致。自己确实没有能力仅凭几句话让人舍生忘死,但是皇甫岑自信,自己不会让昌黎城内的百姓跪着求生。人,只能站直活着!
几人默然点头。
几人刚刚要转身离去,却见狄清从外疾驰而来,跑到皇甫岑的身旁,附在耳边,低语几声。
“他是谁?”
“魏攸!”
第二十九章 洛阳鼎沸
洛阳。
天子下令,三个时辰就要知道辽东的战报,全洛阳的官吏全部都知晓了这件事,即便城门小吏都加紧了戒备,时刻盯着城外随时会传来的辽东战报。
皇帝的号令,他们谁能不怕?谁又能不听?
辽东属国距离洛阳,远隔万里,本没有关心此事,但是皇帝的一纸诏令,让洛阳都陷入紧张的空气之中。加上太学门前、鸿都门前,两方学子没日没夜的在洛阳各处争吵,士人造势,就连七十老叟都知道,鲜卑十二万大军来犯边境,昌黎危矣!辽东危矣!大汉危矣!
从光武中兴以来,洛阳就很少在感受到边疆的捷报,去年高柳城下夏育的那一场大败,更是在无疑雪上加霜,让洛阳陷入一片死寂!
地处一隅的辽东,仅有两千人的昌黎城,谁又能渴望胜利的喜悦。
当卢龙塞的战报抵达洛阳城门下的那一刻,整个消息如龙卷风一般迅速的传遍了洛阳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大街之上来往的行人都驻足脚步,抬头观望,甚至连叫卖的商贩都屏住呼吸,盯着那快马之上的探报。
马蹄踏过,席卷的不是青石板上的灰尘,恰恰却这些人的心弦。洛阳并非它地,多是大户人家子弟,对于朝廷上下的时局关心也区别与常人。
总之,皇甫岑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关系到整个洛阳。
士人们造势的能力确实无与伦比。
探报是护乌丸校尉公綦稠的心腹,公綦稠交代的事情,他自然照办,公綦稠想让皇甫岑身败名裂,所以昌黎城虚报只要传到洛阳的那一刻,他就必须要向洛阳城宣布边塞捷报,朝廷不是没有高声喊颂!
八百破十万,不管如何,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皇甫岑必将身处风暴的漩涡之中,喜悦过后,那么等待他的将是谎报战功,天子之怒,天下人之怒!
公綦稠很阴险,甚至连小太监都不得不佩服。
“昌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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