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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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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李儒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跟着入内。

牛辅和徐荣见董卓落座后,开口道:“从前线探明的消息表明,这几日叛军内部发生了巨变。”

“快说。”

“先是西凉军发生动乱后,王国和马腾急速向榆中靠近,我想应该是他们认为那股神秘军队是韩遂的人马,唯恐韩遂火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神秘援军退出后,韩遂在榆中城内设鸿门宴,斩杀了王国和马腾,却不想被庞德杀出,庞德带队奋力厮杀,这几日在秃山僵持开来,昨天深夜传来的前线战报,庞德待援,马超突然驰援,大败韩遂!”

“等等。”李儒突然打断牛辅,抬头瞧着牛辅,问道:“你说,那些是谁的兵?”

“马超。”

“哪来的兵?”

董卓似乎也想到了李儒所问,抬头瞧着牛辅问道。

牛辅看着身旁的徐荣,消息是徐荣派出去的探报打听到的,徐荣上前一步,开口道:“就是那股神秘军队。”

“神秘军队?”

董卓、李儒二人一惊,没有想到,这股军队竟然就是马腾收服的军队。

“探报传来,他们尽数是生羌,传闻是三十六生羌!”

“如果真是马腾的部下,那就不稀奇了。”董卓回忆道:“马腾本是羌人,妻子、母亲都为羌帅子嗣,马腾能招抚这些生羌不足为奇。”

“可是很奇怪。”李儒起身,回应道:“马腾出身虽然有半数羌人血脉,可是这么大的一股生羌,如果没有什么把柄似乎很难归顺,而且如果没有猜错,这三十六羌是羌人中的精锐,马腾既然能够收服,为何早没有?”

“不足为奇。”董卓起身,道:“我们事先也曾找过三十六羌,求过羌兵,但是没有通过他们的三关,而落败。这马腾虽然不才,可是他的幼子马超素来威名甚佳,如果是马超亲自出马,也有机会收服三十六羌,更何况听徐将军之见,昨日马超大破韩遂,此子,还是有些能耐!”

“再有能耐,不过一个不及弱冠的幼子,难道还是一个皇甫岑!”

李儒反对的话还未说完,仿佛董卓很厌恶听到皇甫岑这三个字,随即打断问道:“既然他们三家火并,韩遂又被马超大败,大家想想,我们有什么利益可捞?”

“唉!”李儒一叹,道:“不仅无利益可捞,我们倒是要防范狡兔死,走狗烹!”

闻此,众人深吸一口气,李儒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大家,大汉天子刘宏很有可能借助韩遂、王国、马腾三家之死,收回董卓手中的军权,如果那样,好不容建立起来的势力,很有可能会化为一旦。

“西凉军内变,我想定会有人参奏主公。”李儒转回头,继续道:“虽然三将军此去洛阳求助,恐怕十常侍能保住主公官爵,但难保朝廷不会明升暗降,出去将军之权。”

“哦。”董卓目光长远似乎思考着什么,许久才道:“依照文优之见,我们怎么做?”

“不仅不能围剿韩遂,还要拖住西凉军的后退,让两家火拼之后,暗中联合,保持一定的默契,只要西凉一直有些威胁,朝廷定然不敢放松警惕,而现下的西凉军军纪松散,主帅几番战死,战力不可靠,朝廷定然不敢再拿将军的部曲开玩笑。”

“如此,你们说韩遂、马超谁会胜利?”

李儒起身一笑,回应道:“马超毕竟小儿,哪能当得韩遂老谋深算,这些年我们倾尽全力都不曾拿马韩遂怎么样,主公放心,我们只要现在¨wén rén shū wū¨派人去联系韩遂最好。”

闻此,董卓点头,回身看了一眼,对着徐荣道:“劳烦徐将军西去一趟,把我写的信交给韩遂!”

徐荣起身点头。

……

金城,麴家。

夜幕刚刚落下,麴义便从城内走回自己的府邸,然后谁的屋子里也没有去,直径来往过往游侠居住的西厢房,皇甫岑和狄清、典韦的房间正点着油灯,没有吹灭。

麴义进院,典韦就发现了,随即给皇甫岑一个提示。

皇甫岑点头,然后起身推开房门去迎接麴义,抬头却见麴义一脸兴奋。随即问道:“打听到了什么?”

“大人,屋里讲!”把众人带回屋子后,麴义才开口道:“大人,末将打听到,韩遂带着残兵败将已经入城。”

“回来的好快!”皇甫岑俨然低估了败军退兵的速度,听到麴义介绍后,瞧着麴义问道:“阎行的情况如何?”

“血战一场,阎行最后还是回来了。”

说起阎行,就连麴义都忍不住的低叹几声这个人的能力绝不是一般的强悍,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生还,确实让众人无话可讲!

“他们现在何处?”

麴义回道:“韩遂聚集众将,商议事情,不过阎行好像是回家了!”

“嘿嘿……这下老阎可真是怒了。”

典韦干笑两声,这里就他同阎行有些交情,惺惺相惜。

“是啊,当着众将的面,扫了韩遂的兴致,听我的族兄说,当时韩遂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愤怒,但是转回身便抻断了马缰,模样甚是可怕,我猜,不出多久,两人还会再起争执。”

听麴义讲完,皇甫岑回馈道:“看样子,阎行同韩成的矛盾已经演化到韩遂的身上了。”

“谁说不是,人家毕竟是父子,老阎太没有眼力!”

“叛军内部其他将领、军卒是何反应?”

皇甫岑目光如初,沉声问道。

“没人说什么,但看得出众将是故意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以末将看,此趟之行,韩遂大失军心。”

“有没有机会联系上这些将领?”

“眼下,没有。”

麴义想了想,然后沉声回应道:“我听闻,韩遂已经想到安抚的办法,回城后连休整都没有,就是为了此事。”

“办法?”

皇甫岑不明的望向麴义,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说韩遂真的已经察觉到什么消息了?

“还没查明!”

麴义惭愧的低下头,韩遂所为的办法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眼下打听不出,倒真是让皇甫岑等人难做。毕竟不能做到知己知彼,就谈不到百战百胜!

“嗯。”皇甫岑手臂放在麴义肩膀之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回应道:“不论如何,一定要想出办法探明此事。”

闻此,麴义严肃的点头回应。

“大人,既然不知道韩遂干什么,我们是不是夜访韩遂的府邸?”

狄清起身,擦拭着手中的“御刀”,跃跃欲试的问道。

“还不行。”未等皇甫岑回应,麴义已然拦住狄清,道:“韩遂的府邸不好进入,他府内招募的死士很多,虽然没有阎行这般强悍,但也不容小觑,而且此等时刻,定然加紧了戒备。”

“加紧戒备,那你探听消息岂不是也难上加难?”

狄清故意反意一击,似乎并不赞同麴义之言。

闻此,麴义转头看向皇甫岑,似乎再向皇甫岑表明,狄清说得没错,消息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打听到。

“所以,我们的目标要放在阎行的身上!”

皇甫岑起身,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露出几件夜行衣。

瞧此,狄清看着皇甫岑,重复问道:“大人你猜测,韩遂同阎行离心离德,定然会戒备万分,我们去找阎行,怎么能问出消息?”

“不会。”皇甫岑回应道:“阎行身为军中宿将,威名不小,虽然韩遂戒备,但也会多番思量,如果韩遂回城前就已经有了收拾阎行的想法,定然在城内就收拾了阎行,可是他毕竟还是忍住了,这就说明韩遂还是在瞧,我想,他定然会说与阎行,即便不说,凭借阎行这些年保命的手段,定然会有人告知他!更何况,我们此去最重要的是说服阎行谋反!”

闻此,麴义点点头。随即转身,便要换衣服,随同皇甫岑一同前去。

却被皇甫岑拦住,轻声道:“别去,先不能暴露你,一会儿派人在城内接应,如果出现什么变故。”

“好!”

见皇甫岑如此小心谨慎,麴义亦是点点头。

狄清和典韦卸下兵刃,换上夜行服,在皇甫岑带领下,三人翻身跳墙,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三十三章 抱罕宋建

抱罕。

抱罕在凉州境内,金城之西,陇西之北,地方虽然不大,但山路阻隔,大军很难靠近,当地军民羌、氐、汉相互杂居,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大汉朝廷对这里也一向疏于管制。汉灵帝中平元年(184年),枹罕宋建割据自立,建元置百官,自号〃河首平汉王〃。后史载汉献帝建安十九年(214年),曹操遣夏侯渊讨伐,屠枹罕,将城池夷为平地,宋建不知所终。

宋建本为羌胡,因仰慕汉学,进而自己给自己起了个汉人的名字。

此时宋建势小,相比韩遂、王国、马腾等,对大汉还造不成太大的威胁,正因为如此,朝廷的大军,没有对他们进行穷追猛打的围剿,相反,更多的重心放在了韩遂羌乱之地。

对此,也从没有人把大汉朝廷的军队放在心上,不过最近却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事,因为不仅大汉四万西凉军连番发生变故,就连韩遂、王国、马腾这股联盟势力都已经发生了可以影响整个抱罕政权的变故。

因为抱罕最坚实的靠山便是金城郡的韩遂,如果韩遂等人被灭,那么整个凉州剩下的叛军也只有自己一支了,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为此,贪图享受的宋佳也坐立不住,聚集部下商议此事,并频频派出探子前去打探。说是前去,也不过是去往金城郡打探消息。

宋建部下,倒是有几个汉人,不过谈起行军打仗,他们这些人倒是用不上了,寻常时候给宋建出出主意还是有能力的。

其中尤属关紧为重。

宋建名字起的虽然文雅,但样貌长相却是典型的羌氐人,也是常见的混血儿。坐在虎皮高脚椅巡视眼前站着的文武百官,最后还是落在关紧的身上,咳嗽几声,缓缓往常的大嗓门,道:“关相,你猜测马超是如何请动三十六生羌的?”

宋建设百官,自称河首平汉王,使关紧为相。

闻此,关紧轻捻胡须,沉吟一刻,然后道:“大王,马家世代与羌人联姻,能请动三十六生羌也不难!”关紧知道宋建的野心很大,要不然当时谋反自立之时,也不会自称河首、平汉,俨然没有把河西大大小小的势力放在眼里,甚至图谋大汉的意图,这宋建也未尝没有。但是宋建实力究竟有多大,关紧还是十分清楚。

时下,羌人中,威名最甚的就属这三十六生羌。

宋建如此重视也未尝没有道理,毕竟他的部下能征善战的将士也大多是羌氐,凭借三十六生羌的威名,这些将士究竟还会不会拼命死战犹未可知!

这不仅是宋建最担忧的,也是关紧最担忧的。

“哎呀,真是闹不懂,你们汉人怎么那么多事?”宋建一脸抱怨,时不时的提醒着什么,然后不满的回应道:“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大家都是反抗大汉的,就应该抱成团,一起抗汉!”

宋建纵然在狂妄,也知道大汉不好惹,更何况,眼下大汉四万西凉军更换主帅,皇甫嵩重新披挂上阵,来势汹汹自是不提,就连挡在自己面前的几股叛军也陷入内讧之中,危机自然就靠近了。

听此,关紧不解释的摇摇头。

内斗永远都是汉人的天性,自己又何尝不是。

“关相,听探马来报,韩遂虽然斩了王国、马腾,却跑了庞德,庞德困守秃山,待马超携三十六羌前来救援,大败韩遂军,韩遂军虽然有十万之众,却已经退回金城县,以关相之见,韩遂、马超谁胜谁负?我们……是否有利可图?”

关紧心中暗叹,这个时候宋建还会想着反咬一口韩遂、马腾,真是不自量力,随即回道:“大王,此时反咬韩遂是为不智!”

“哦,可是唇亡齿寒?”

宋建仰慕汉学,多少也会动些脑子,随即回应道。

“此为其一。”

“还有?”

宋建不明的问道。

“当然。”关紧上前,脚下不停踱步,在羌氐胡虏之中没有中原那么多礼节,关紧也没有那么拘谨,解释道:“其二是韩遂虽然大败,可是佣兵十万,当得河西劲敌。”

“三十六生羌也不是好相与的!”

宋建一撇嘴,回道。

“那大王是有信心对付十万大军了?”

宋建没有回答,却是在冥想,估计着自己有几分的把握。

“还是大王能够说服三十六生羌相助?”

关紧一提三十六生羌,宋建反倒是凝眉想了想,摇头承认道:“休提我去劝服三十六生羌,恐怕,这三十六生羌的首领七月来到,我的部下都会投靠。”说话间,宋建想起羌人之中的誓言。

巫术在汉很流行,尤其是羌氐、西南夷等地之中。

所以,迷信一般的誓言,对他们也很有威慑力。

为此,三十六生羌大豪帅七月对他们的羌氐威慑力很大。很多时候,宋建的部下都会争相投靠。话句话说,在战场上,明明是敌人,很有可能瞬息万变之间,便成为战友。

关紧抬头瞧着宋建,猜测着宋建的心思,在宋建的心目中究竟是如何定位与三十六生羌的关系,是敌还是友?某种方面来说,决定着关紧所想的某个方向。

见宋建凝眉不语,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的轻松。

关紧便清楚的知道,宋建必定不会甘心屈从于三十六生羌,随即笑笑道:“大王,我们现在唯一的退路只有两条!”

“哪两条?”

宋建探下身子问道。

关紧回应道:“一是我们退往十三氐道,氐人虽然粗蛮,但地处偏远,大汉监管不利,而且我们同样可以高枕无忧,不过……”

未等关紧说完,宋建摇头回应道:“不过,十三氐道地荒人稀,我等如何生存?”

瞧见宋建迟疑,关紧再言,道:“还有一条路。”

“何路?”

“三十六生羌野心不小,大王如果巩固霸业,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合韩遂铲除三十六生羌。”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堂下羌人纷乱起来,不绝于耳的吵杂声响彻整个大堂。

“什么……吞并三十六生羌,不要命了?”

“该死的汉狗,他知不知道三十六生羌在我族人心目中的地位?”

“听闻七月大豪帅可是非同一般的豪爽,我们怎能干出如此龌龊之事,更何况三十六羌非同小觑。”

“那韩遂算个什么狗东西,先杀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再杀王国、马腾,哼!”

……

此起彼伏的骂声不绝于耳。

宋建并未制止,等声音削弱后,他才抬头凝视着关紧道:“你可知道,这韩遂忘恩负义,几度斩杀盟友,如果我们真要同他联盟,一样有被杀的可能。”

“不会,至少近期,再没有消灭三十六生羌之时是不会的!”关紧重复的回头瞧着宋建,然后重复道:“至于以后会不会,那就要看大王的了,大王也总不会眼见韩遂一天比一天势大吧?”

听闻这么一说,宋建走下高脚椅,踱步几下,然后抬头瞧着关紧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三十六生羌还是韩遂?”

“两者。”

“一半一半!”

“好!”宋建回身猛击高脚椅,然后扬声道:“既然如此,定然杀他个天翻地覆,不过,韩遂那里还要劳烦先生去联谊。”

宋建话音刚落,关紧眉梢便喜悦的一挑,然后笑了笑,回应道:“大王,臣在来时,已经瞧见有韩遂使者入寨,如果没有猜错,韩遂已经早就打算有意联合大王。”

“好!好!好!”连道三声好后,宋建起身,并没有注意到关紧眼中的笑意,然后轻声回应道:“使者在哪里,大家与我共迎!”

……

阎府。

夜还未落的时候,阎府上下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沸腾,阎府上下的男女仆从虽然不是很清楚当年阎韩两家的恩怨,可是当听说阎行几番被陷害一事后,就各自担忧起自家的前程。

毕竟身处阎行的府邸,谁也说不准那一日,阎行同韩遂翻脸了,他们的小命还会保得住保不住。

这中尤属韩遂的女儿,阎行的妻子担忧最甚。

以往之时,阎氏本以为父亲韩遂同阎行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却没有想到事情忽转急下,阎行从西凉军出来后,竟然被诬陷,然后立功赎罪的时候,竟然被兄弟韩成几度拖后腿,生生拉了下来,最后竟然被甩在最后的断后,无疑是在威逼阎行谋反,想到这里阎氏的眼眶就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就在她独自黯然销魂之时,阎行正从外而来,一眼瞧见倚门相望的阎氏,什么都没有说,直径的走往后院。

现在,阎行整个脑子都很乱,眼中自然没有阎氏的身影。

瞧见阎行如此,阎氏整个人的脸色又沉下去几分,瞧着渐远的阎行,犹犹豫豫的停顿几下,然后才跟了过去,轻声的问道:“还好吗?”

“恩。”

阎行回应了一声。

可这一声回应却生生断了两个人间的谈话,空气之中的气氛顿时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阎行先开口说了句话,道:“没事,你先休息去吧!”

“可是父亲那里……”

话到这里,阎氏停顿,谨慎的瞧着阎行。

她这番举动倒不是平日里阎行对她有多大的冷漠、伤害,反而阎行对阎氏极好,并没有因为韩遂的关系而又任何委屈她,在外人眼里看来,阎行这是忌惮韩遂才有的举动,事实上却不然,两人的关系确实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

听闻妻子阎氏口诉这些,阎行倒是无奈的抬头望着阎氏,眼眶之中竟然有了些少许的泪痕。

天大的事儿,都难见到阎行如此。

今天阎行这般,究竟是如何想的?

阎氏仿佛从这丝目光中察觉到阎行的决心,而这个决心,仿佛就是阎氏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正如阎氏所想,许久都不曾多言的阎行,从床榻之上缓缓起身,然后盯着阎氏,问道:“如果……”

“不,没有如果。”

未等阎行说完,阎氏便上前阻止阎行说出口。

阎行轻轻推开阎氏的手臂,目光盯着阎氏,一动不动,饱含着太多的情愫,然后低吟道:“这一次,你必须做出选择,不论你选择什么,我阎行都不会阻拦你!”

闻此,阎氏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她已经知道,阎行的心意。

“不是我不退让,可是这十几年来,我换来的却是什么?”

阎行悲痛欲绝的放声说道。

阎氏抬头瞧着已经有些悲怆的阎行,她很了解阎行这些来忍受的痛苦,这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做,才做出的决定。可事实上,父兄从没有把阎行当做自家人,阎行能有今天,也不难预料。

闻此,阎氏转回身,擦掉眼角的泪水,淡淡的回应道:“不论夫君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妾身一定支持夫君的决定。”说完,阎氏掩面而去。

泪水已经抑制不住。

往往,在感情中挣扎的人们最难做得到权衡,她阎氏一介女子,谈何改变男权至上的世代。

望着离去的阎氏,阎行轻声低喃道:“有些时候,需要直面问题!”

阎行话音刚落,从外响起一声,道:“是啊,有些问题早晚都要解决,纠缠在其中不能自拔,只会让你更加纠结。”

“——谁?”

突然听到这声回馈,阎行神情一变,随身拿下墙上的佩剑,转回身盯着屋外,应声问道。

“阎兄弟,是我!”

典韦跃步近前。

瞧见出现的典韦,阎行略微放松一些,目光转向典韦身后的皇甫岑身上,道:“是你!”

“对,就是俺老典。”

“这位是?”

阎行手一让,开口问着皇甫岑是谁,很简单,能有典韦这样的随从,来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河西大小势力,他阎行虽然不能说精通,倒是同样熟悉不少,但是却从没有见过黑衣之下两人样貌。

狄清手持宝刀站在皇甫岑一旁,似乎像是在特意亮出他手中那与众不同的宝刀。

狄清这般举动,阎行还能看不见,只见狄清手中宝刀赤黄黑三色相间,这种配色只有火德的汉室才会有的配饰,随即对皇甫岑又多了分警惕。眼下,西凉局势风云变化,突然出现这三个来路不明的人,对阎行的打击,无形中又多了几分。

“进屋说。”

皇甫岑到没有客气,也没有像往常那般见人低调装13,说自己是河东“白马都尉”皇甫岑。

阎行瞧了瞧。

正在他犹豫间,典韦率先入门,然后便站在门旁,而狄清也给皇甫岑让出了一条路,然后站在皇甫岑的身旁,戒备着什么,二人的样子完全是作为保护皇甫岑最好的办法。

瞧此,阎行便知道,面前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是东都洛阳哪家大阀,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知道、看重自己,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无军权的赘将!

待皇甫岑坐下后,阎行面对着皇甫岑,问道:“现在可以说,你是?”

“我们乃是大汉上使!”

在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剧情下,狄清跨前一步,道。

听闻狄清这么一说,虽然已经想到的阎行同样是一颤,因为隐约间,他发现事情还不算坏透,面前这三人来路如果真如他们所说,那么很有可能会助自己一臂之力,逃离这该死的西凉。想此,随即问道:“何为证?”

“此刀为证!”

不用再看,听狄清这么一说,阎行想了想,然后深吸一口气,在同皇甫岑僵持,看谁最先会开口说话。

瞧此,皇甫岑笑了笑,回应道:“我是谁,对你其实并不重要。”

“呃?”

听此,阎行一怔,面前这个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你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定!”

皇甫岑风轻云淡的说道。

“你知道,我下的什么决定?”

话到后面,似乎越来越谨慎,不过皇甫岑这样,倒是加重了阎行对面前皇甫岑的重视,面前这个人看不太懂,唯一能够看到的是,面前人同韩遂拥有一样的上位者风范,加之事前说过的大汉上使,面前人地位的尊重已经不言而喻。而且,阎行仿佛在面前人行为举止中看到了韩遂的末日。

那种掌控一切的能力。

正因如此,阎行耐住心思的问道。

“当然知道。”

“你说。”

“你想要的无非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呃——好!”

阎行动了动,然后扭头瞧着皇甫岑问道:“你来此同样是为了取韩遂的人头?”不等皇甫岑答应,阎行继续道:“我答应你。”

“好,很好!”

皇甫岑同样点了点头。

“我要知道事成后,你打算如何安排我?”

“从军!”

“从军?”阎行一怔,在他心中一直就没有去想这样的答案,听到面前人这样说,阎行确实惊讶不已,甚至没有半丝质疑,面前的皇甫岑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能力让自己继续从军,重复道:“此言当真?”

瞧着激动的阎行,皇甫岑能感觉到武人身上的学骨,随即,扭着头盯着阎行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隐瞒,轻声道:“我皇甫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你……你……是……皇甫?”

第三十四章 我答应你

金城,韩府。

韩遂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今天这一步,虽然自己成功斩杀了王国、马腾,成为一家独大的局面,本来预料到会承受来自董卓、皇甫嵩两股汉庭大军的冲击,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千算万算,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那股神秘的势力打破,张温被杀、阎行窜逃、周慎被杀、董卓窜逃、王国被杀、马腾被杀、庞德逃生,等等,最后秃山一战,本是十拿九稳的一场大仗竟然让对手给生生改变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韩遂就有些忍不住的怒火要蓬勃而发。

身旁的韩成一步都不敢多迈,生恐惹了韩遂的痛脚。

刚入韩府,韩遂便召集了属下全部校尉之上的将领商讨事情,但独独没有瞧见阎行的身影,想此,韩遂就怒不可支,虽然明知道阎行心中委屈,几度被自己的虐子扯后腿,心中不忿。可是眼下,金城如临大敌,不仅仅要面对这股士气正盛的哀兵,还要面对董卓和皇甫嵩的西凉兵,偏偏内部不合,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韩遂忍受。

韩成,是自己的独子。

阎行,虽然占理,又是半子,但孰近孰远,韩遂还是有些分寸的。

正因为偏袒韩成,韩遂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麾下众将的不满,虽然这些人的地位不高,却是军中基石,也是人数最为众多的底层军官,如果他们不奋力死战,那么自己就算有回天之力,恐怕都施展不得。

如何安抚这些人,才是韩遂眼下最先要办的事情。

“韩成!”

扫视过后,韩遂出其不意的巨吼一声,面前的几案上的酒盏被韩遂这么一拍几案溅洒了出来。

饶是韩成早有准备,知道他阻挠阎行攻山的事情还不算完,正因为他的这次妒忌,惹得马超援军前来,十万大军,折损大半,这份罪责恐怕亦是会让他吃不少苦头。

“扑通”一声,韩成双膝屈地,抬头凝望眼前的韩遂,认错道:“父亲,孩儿错了!”

“军中无父子!”

韩遂眉梢一挑,再怒。

“是。主公,末将错了!末将知错了!”

韩遂眼角的余光扫向自己身旁的众人,见无人开口说话,心知,这次不让韩成见血,他韩遂在十万西凉军的威信就会全无,这还算不上有多么严重,如果暂时把这股内忧压制下去,那么在身处外患之时,自己面对可能会是这数倍于己的仇恨。想到这里,韩遂就忍不住的打颤,声音又提了几分,吼道:“韩成监管不利,纵容身旁副将,耽搁阎行部曲攻山,以至敌人援军到来,我们措手不及。加之,防御不被,韩成!”

“呜呜在!”

“罪责三十大板,你认不认?”

韩遂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因为他能真切的感觉到这种痛!

“三十?”

韩成昏厥的翻翻眼皮,别说三十大板,就是十大板都能让自己屁股开花,军中的军杖要比寻常木头棍子打下去疼很多,越想,韩成越觉得无边无尽的疼痛从臀部传来。

“好,本帅就成全你!”韩遂起身,冲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吼道:“再加十板,不许徇私,如果让本帅发现谁在徇私,就陪着他一起挨打!”

未等韩成木讷的反应过来,早已经有侍卫上前拉走韩成。

饶是韩成如何求饶,韩遂干脆背过身子不瞧他的样子,等侍卫拉走韩成后,韩遂才转回身,瞧着堂下众将,今晚本是一场酒宴,虽然宴上要谈军事,但每个将领都没有想到,韩遂会开场来了个这么样的下马威,而且开刀动手的更是他的独子。想到这里的众将不由得反出一丝担忧。

没错,也有些攻秃山逃生的将领感到欣慰。

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威胁是在城下,金城郡、金城县还能不能保下去?谁来守?城外的神秘援军,如今也弄明白是什么了,那是凉州最富盛名的三十六生羌,而且马腾四子竟然以如此年纪,带兵围城,这让大军的士气已经跌入谷底。

本以为,朝廷四万西凉虎贲,先后接死了统帅,就连董卓都有嫌疑,以为朝廷现在是自顾不暇,根本就不会再有时间来此相助,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四万西凉军竟然因祸得福,重新启用了安定皇甫嵩。

安定皇甫嵩,大汉最富盛名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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