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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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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摇摇头。
“那是。”
“正是那位子言‘论者嫌其铜臭’的大名士崔烈!”
“哦。”曹仁恍然大悟道:“原来兄长说的是他呀,不过,听说说这句话的正是崔烈的儿子崔均,这等人物连他儿子都瞧不起,能有什么出息。”
曹仁不解,更是不知崔烈使钱的内情。
不过曹操却是笑了笑,解释道:“我就是在想,由哪一个人使钱真正名利双收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曹仁猛然转回头凝视面前的曹操,道:“伯父这官即便求下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曹操点了点头。自己的父亲是宦官曹腾的养子,这辈子想要挤入清流似乎是不可能了,但自己不能同他们一样被这阉宦之后的名声。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自己成功上位。
“大哥,你不是不同意许攸的意见吗?”
曹仁是曹操至亲,又是从小长到大,甚至有些时候曹操都是极力培养曹仁成材,所以那封信笺的内容,曹操也轻微的漏了一两句。
“谁说我是帮他许攸的?”
曹操反问。
“那……”曹仁一惊,看向曹操道:“大哥,此事不妥,冀州毕竟是许攸的地方,此人如果发起狠来,我们恐怕抵挡不住啊!”
曹操望向曹仁,这个曹仁草莽气还未全部消去,有些时候,想问题,还是有些直率,不会拐弯抹角。随即道:“谁说我们一定要管,我们是要坐视不动,等事情有了定论后再出现,抢功!”
“抢功?”
曹仁一惊,见面前曹操一股狡诈之气散发,由衷的叹服一声。自己这个大哥从小就鬼主意最多。
他们二人速度降了下来,在后的曹纯赶了上来,走到曹仁的面前,低声道:“子孝大哥,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跟着,是谁?”
曹仁一惊,勒住战马回身凝望。
倒是曹操蛮惊奇的扫了几眼,瞧见远处几个人头在树林后攒动,却不靠近。望向曹纯,道:“他们有什么举动没有?”
曹纯摇了摇头。
“大哥我去一下。”
曹仁握紧兵刃,加紧小心,便要往那里走去。
倒是一旁的曹操想了一刻,随即笑了起来,拉住曹仁的手臂,对着曹纯说道:“去让子廉、妙才、元让他们过来吧!”
……
“呸!”夏育狠狠吐口唾沫,在马上慢慢骂道:“老子算是瞎了眼了,这个皇甫嵩简直就是快石头,冥顽不灵!安定皇甫氏都是一群趋之若鹜的呆子!”
见夏育如此,尹端伸手拦道:“话不能这么说。”
“对,是不能这么说。”年近五十的夏育点点头,愤恨道:“他皇甫规、皇甫嵩对士人趋之若鹜,恨不得脱了咱们这身凉州武将的皮,可他安定皇甫氏还是有个小子不忘本!”
见夏育损皇甫嵩,尹端也不拦着了,他心知夏育的本性,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过提及皇甫岑,尹端忍不住的点点头,叹道:“皇甫岑诛鲜卑,收乌丸,定匈奴,也不枉张老、段公的一片苦心!”
“娘的!这皇甫岑虽问见,却在辽东为我夏育赢回面子,我夏育此生就欠了他这一份人情。”
夏育忍不住的嚷嚷道。
“他能为田晏之死,得罪士人,还怕你这一桩事!”
尹端坐在马上笑笑道。
夏育却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田晏虽有错,却终究是条汉子,没有叛国。可是我不同,我带着湟中义从这些年隐姓埋名,没少找大汉麻烦。说起来,有愧段公啊!”
尹端看了看夏育,见他伤心,也未劝阻,段颎的事情,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只可惜,这好人就没好命。”夏育愤恨的怒道:“段公身死,这皇甫岑竟然二次身陷辽东!”
尹端点点头。
“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夏育回味了一下,皇甫岑二次进入辽东的理由,忍不住的叹了句。
“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让张老、段公失望,要把他皇甫岑从辽东带回来。”
尹端抬头瞧了瞧夏育。
夏育亦是同样的点点头,身后的湟中义从也许就该托付给皇甫岑了。
毕竟,凉州三明之后,仅有这一人能对得上他们的脾气,至于皇甫嵩,还是算了吧!年纪一大把,做什么事情都往士人身上靠,压根就没有想过凉州武将的后路。
“不过,我觉得咱们走塞外,能快一点到达辽东!”
夏育回头瞧着尹端,这些年他混迹胡虏,对塞外道路还是略知一些的。
“呵呵。”尹端笑了笑,回头看着夏育道:“难道,你以为咱们还会赶得上营口之战吗?”
“那你?”
夏育一惊,抬头望着尹端,急速问道。
尹端回头,淡定的回道:“我不相信他皇甫岑死于塞外,我倒是担忧他死在冀州!”
“冀州?”夏育转念一想,转回头凝视尹端,问道:“你是说?”
“对!”尹端点点头,道:“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弃把持朝政的想法,天子征调随行护驾,皇甫岑不能亲往,定会被人陷害,如果再有人栽赃嫁祸,那可真就是无路可退了!”
“可是咱们去能干什么?”
夏育瞧着尹端,二人,一个迥然一身,一个隐姓埋名反抗大汉,他们唯一能有的也只有身后这一点人马!
尹端顿了顿,道:“如果不成,咱们就逼着他造反!武人夺天下也未尝不是没有!”
第七十四章 我心弥坚
“徐晃,你还能不能挺得住?”
听见身后低沉的疼痛声,皇甫岑勒住马缰,回身凝视徐晃问道。
缠着徐晃的张颌,抬头瞧了瞧皇甫岑道:“大人,公明伤势不轻,公明为我等挡此刀,上了筋骨。吕布这一刀虽未尽全力,威力却也惊人,不如……”抬头瞧着皇甫岑,希望皇甫岑能劝下徐晃停一停。
徐晃却摆了摆手。
支撑着受伤的右臂,便要上马,继续赶路。徐晃本来也没觉得昨夜受那一刀究竟有多么严重,等到赶路后,他才发现自己的伤势真的很重。
皇甫岑叹了口气,徐晃这个向来沉稳坚毅,年纪虽然不大,却从来都不会给大家找麻烦,眼下他忍不住的低吟,那间接的表明了,他受的伤究竟有多么重。
“大人。”见皇甫岑犹豫,徐晃抬头凝视皇甫岑道:“天子北上,说不定已经动身,即日便要赶到冀州河间府,如果入了冀州出现什么状况,可是我等千古之罪。大人应为大汉着想,切不可为了公明徇私!”
“公明,你这伤需要及时救助,说不好还要回到河东去找华旉、张机两位神医,方能有些希望,你这般逞强,小心你这一臂!”张颌心中有愧,本来守夜那班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徐晃,如果不是徐晃替班,可能当时受此重伤的便是自己。眼下,徐晃伤势之重他又不是看不出!
“隽乂,休要多言!”
“你。”
张颌抬头凝视徐晃,见徐晃执拗的目光,语塞当场。
在外而瞧的师兄弟三人张绣、张任、赵云彼此凝视了几眼,面前这两个壮汉对皇甫岑可真是情深意切,不愧是河东治下统领。
只是,不清楚,他们君臣有什么恩宠呢?
“好了,就听隽乂的意见。”皇甫岑伸手制止还要说话的徐晃,淡淡地转回头瞧着张颌道:“隽乂,你把公明护送回河东,切不可因此耽误你一臂!”
“呃。”
张颌一顿,什么意思,让自己送徐晃,那皇甫岑的安慰有谁来保护。
“大人,万万不可,吕布勇武非是一人之地,眼下这等境况,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大人因为我等耽误时间。”
“这。”
张颌看了看皇甫岑身后的三兄弟。
张绣三人也随即明了张颌、徐晃之言,只是他们不清楚,为何,皇甫岑如此急切的南下?三人多年未归家探亲,同皇甫岑的关系又只是两面之交,谈不上为了皇甫岑,而耽搁时日。毕竟三人归家心切。
这中也只有赵云的思乡之情,淡一点。
三人不语。
徐晃看着三人表情,执拗道:“大人,且不再推辞!”言罢,吃痛的拽过缰绳,便要上马。
张颌值得哀叹一声,随之上马。
皇甫岑却也倔强的不愿徐晃随行,偏偏两人杠在一起,谁也不退一步。
“皇甫大人,恕草民斗胆一问。”一向少言张任转过马身,瞧着皇甫岑,冰冷的问道:“不知,吕布为何要截杀大人?”
闻此,皇甫岑面色如水,吕布都动身了,黑山军,朝廷里的那些动静恐怕已经在进行了。他穿越而来,怎能不知道许攸、周旌、陶皋谋反一事?而且,如出意外,自己就会被牵连进去。当从营口抽身而退,听到徐晃和张颌这急切征调的消息后,皇甫岑就知道,自己的危机没有过去,而是迎来一波更大的危机,如果处理不好,自己在河东的七年基业,恐怕,就要毁之一旦。
而且,就算天子不征调自己随行护驾,皇甫岑也不能作势王芬、许攸那些士人计谋得逞。
大汉皇权,就是在这一次谋反之中,揭露了士人的野心,也渐渐揭开日后屡被践踏的序幕。
有一,必然有二。
接下来,便是董卓废帝立少,屡践皇权。
再接着,山东诸侯联盟抗董,公然否认汉帝。
最后是,韩馥同袁绍这些清流,企图另立汉帝。
如果,这一次,消灭与无形,那么日后,谁要践踏皇权,事实不能考虑一下,各方面的舆论的威胁。
想至此处,皇甫岑拳头紧紧的握住,抬头凝望远方,低声沉吟道:“皇权,这皇权决不允许践踏!”
皇甫岑不言,不代表张颌不说话,张颌急切的回道:“天子北上,牵动大汉,四方势力谁不想借机捞些好处,异心者如丁原、吕布,他们恐怕就没有把大汉放在眼里!”
话还未说完,皇甫岑猛然回头,喝了一句道:“隽乂,休要胡言!”
见皇甫岑动怒,张颌怏怏作罢,却忍不住低头喃喃自语道:“事实就在眼前,吕布凭什么截杀大人,还不是为了不让大人南下随行护驾,谁知道冀州现在是什么情况?”
言此,张颌扭头不言。
徐晃怔了怔,抬头凝望皇甫岑,如此凶险的时局,当真是急切。
相比,吕布行刺,闻此言的张任脸色变了变,扭头看向张绣。他深知,说动赵云不难,唯一难的是说动张绣。
张绣亦是抬头看了看皇甫岑。
“两位兄长,怎么都是一往关中,一往西蜀,莫不如去看一看,这风起云涌的时局下,究竟还会有哪些枭雄浮出水面。”赵云虽然年纪轻,但听几个人谈话,已经探明他们担忧的是什么。这等情况,要是缺少了他赵云,他赵云则能过得去!
张任亦是挂起长枪点点头。
瞧见张任和赵云的反应,徐晃、张颌欣喜的望向张绣。
就连皇甫岑都忍不住的看向那里的张绣,等着张绣的回应。
“也罢,见过吕布,才知张某枪术不成,此番皇甫大人南下,定然凶险无比,少不了天下各路牛鬼&蛇神,我等不去瞧一瞧似乎愧对这一身武艺。”
张绣喃喃自语。
闻此的赵云一乐,笑道:“师兄,这就对了嘛!说不定,咱们还会再见吕布,届时,定为师叔报仇雪恨!”
“那就叨扰皇甫大人了。”
张绣抬头对着皇甫岑在马上深施一礼。
“哪里,岑还要谢谢三位壮士几次三番助我皇甫岑!”皇甫岑亦是回礼,知晓时间紧迫,也不多谦,回身看向徐晃道:“有三位壮士随行,我的安危无忧,就由隽乂带公明回河东致伤!”
“大人。”
徐晃抬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却被皇甫岑制止,道:“不要在多言,要你二人回河东,还有诸多要事相伴,届时我会派人给河东送信,倒是依信而办!”皇甫岑目光极远,瞧着黑山军,如果这一次再逃劫难,那就要在趁势收了黑山军上下百万人口,也许,遏制不住,连同冀州一起拿下!
……
“去死!”
两把长刀嗑飞之后,管亥狰狞的收回兵刃,连看一看其他人都没有,对着文丑便是再一次的出击。
偌大身躯的文丑却仿佛灵猿一般,随着迎面而来的管亥,身子腾空而起,踩踏在战马之上,几个闪转腾挪,便躲过管亥接连几刀。
颜良刀疾,文丑刀巧。
虽然文丑师承颜良一系,却取颜良笨拙之处而练,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颜良一人显风头。
换而言之,也是文丑让给颜良表现机会。
但对上实力相当的对手,向来是文丑这般灵巧,又连绵不绝的刀法最显露本事。
虽然之前,曾听徐晃谈过黄巾之中武力最强的管亥,但亦不曾见识。今番两人对峙,文丑总要先摸清楚管亥的刀法。
高手过招,每个人心中都有底。
文丑心意如何,想探知什么,管亥心中同样有数,若不是方才被那混战中的暗弩乱了分寸,别说文丑而来,便是颜良、文丑一道而来,他管亥也自认为可以全身而退。
“想看老子的招数套路?”连砍三刀的管亥收刀,跳回战马之上,凝望文丑,然后握紧手臂,蕴含全身之力,似乎就要在敌人尚未有任何反应之时,爆发出最后几击,冷哼一声过后,身子再次腾空而出,大声的喝道:“好,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管某的实力!”
管亥气势逼人。
文丑焉能不知,虽然方才有意探查管亥的功夫套路,却没有探查出管亥的本领究竟如何深!
不过,面前这般管亥,已经不是轻易能躲掉的,必须要使出几分实力,才能有些打退。想至此处,文丑握紧刀柄,抬头凝望迎面而来的管亥,丝毫不曾分心。
两人如此这般,便较量在一起。
两人战团慢慢扩大,整个圈子内都有如被风暴席卷了一般,围困当中。
麴义正在方阵之中,随着河东步卒,向着面前十万黑山军冲杀过去。
论实力,两方并不太悬殊。
麴义手下河东步卒两万之众,虽然白马义从被颜良带走,但杀伤力同样巨大。
而十万黑山去掉老弱,精锐部队不在八千。
加之,方才那几轮密集的箭雨,已经挫了黑山军的士气,眼下打仗,便有如屠杀一般。
“杀!”
麴义挥刀向前,五个方阵齐齐的高举长刀,随着麴义的号令,抑扬顿挫的吼起来,在偌大的洪流之中,横冲直撞,似乎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之意。
最外围的方阵虽然有些凌乱,但整体之上还没有被冲散,对抗起黑山军,还是一样的有杀伤力,而且即便冲散开来,这群步卒配备的都是短盾长刀,更是近身力战的利器。似乎,在他们眼里,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发挥。
“吼!”
“吼!”
“吼!”
河东两万步卒,同时发出这般巨吼,宛若天际里的那雷公之鸣,振聋发聩!
气势亦是如虹。
就连压在最后的贾诩瞧见此情此景,亦是按耐不住的低叹一声,道:“这般气势,这般军威,当真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只是可惜了这帮手无寸铁的流民了!”难得,贾诩还会有些恻隐之心。
可麴义没有,为将者最忌“仁爱”,这同统兵之道有些违背的。
虽然他也很清楚,这些人都是迫不得已,但是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为了河东,眼下只有这般行动。
沙场之上,绝无仁慈之心。
河东大军慢慢向前推进,本是向前行进的黑山军此时已经被慢慢推回原地。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麴义凝望那犹斗的文丑和管亥,如果能够斩杀那管亥,黑山军的气势就将跌落谷底,便再也无法阻挡河东步卒南下!
不过,文丑似乎感应到了麴义的低鸣。
长刀一挥,横扫管亥面门,逼退管亥的紧逼。跳出两人战圈,扔掉身上已经被划破的皮甲,抬头凝望管亥,丹田凝聚气力,进而催发入手臂,握紧长刀,巨吼一声,道:“就让你我分出高下吧!”
随着文丑这一声巨吼,管亥也加紧了注意,不知不觉的握紧自己手中的长刀,面向迎面而来的文丑,狠狠地挥舞出去。
两兵相碰,火花一溅!
战事已起!
两人算是动了真本事,用力一磕,两人各自退后一步。
紧接着便是在此挥舞而来。
两人即将在此碰撞。
管亥脚跟不稳,略有漂浮,方才那几支暗箭确实让他有些小伤。所以向前冲击的时候,脚下有些跄踉。
时机,就是这种乍隐乍现的东西,只要在一瞬之间,就有可能分出胜负。
文丑便是抓住了这股微弱的战机,刀花一转,身子高难度的半扭,刀由管亥的右肩滑向左脚,只一击,便已经用足了力道和速度,短暂之间,出现这种招式转换。管亥本就有些力虚,方才那连击,已经耗损了他大部分的气力,没有想到,一战之间,文丑竟然如此出招。
这是何等的灵巧,又是何等的柔韧性?
但时间毕竟不等人,管亥虽瞧见,想要磕挡,刀却慢了一分。
“扑哧!”
一声刀响起,鲜血扬撒而出。
管亥踢出去的左腿之上,被生生撕裂一道长长的口子。
但文丑丝毫未手下留情,此等情景下,刀势又起,再度挥向管亥。此时的管亥已经腾空而退,此番较量,他已经领教了文丑的实力,纵然有心在战下去,但他清楚知道,他一死,狙击的任务便再也完不成,纵然溃败,也不能死,随即身影消失在乱军之中,口中还仍然不忘迎风大喊:“快退!”
“呸!”瞧着溜之大吉的管亥,文丑吐了口唾沫,扬起长刀,冲着身后的几个老卒吼道:“随我杀啊!”
第七十五章 所谓何求
冀州。
路上曹洪带着夏侯渊、夏侯惇等人便追了上来,随行之人太多,颇让曹操伤脑筋。天色刚刚暗了下来,曹操带着宗族子弟入城,随便找了个客栈,一行上百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不过曹操却没有休息,把众人安排好后,趁着夜色掩护,便溜了出去。
不过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渊、夏侯惇仿佛猜到了曹操要干什么,转身便跟了上来。
曹操虽然少时也好习武,但终究不如身后几兄弟,便被追上。
不过,曹操也识破他们跟风的习惯。刚刚转过一个巷口,便把他们几个人戳穿。
曹洪一脸笑嘻嘻的凑到近前,低语道:“兄长,你看,这夜深人静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兄弟几个回去怎么同大伯交代?”
“呸!”曹操暗自吐口唾沫,这个曹洪从小就是个财迷,生怕自己做什么发财的事情忘了他!
“是啊,大哥,这冀州可比不得咱们谯县,天下富庶大州,门阀高第多的去了,要是真碰到哪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打伤了大哥你,我们总是过意不去!”
夏侯惇同样一脸凝重的说道。
一旁少言寡语的夏侯渊亦是点了点头。
曹仁同曹纯更是在前已经为曹操做好了放风的准备。
“也罢!”曹操点点头,然后凝望身旁几人道:“先同你们说一句,我这不是去办什么发财的事情,要是打什么主意,趁早滚蛋!”
“好嘞!”
由属曹洪笑得灿烂,其实曹洪一百一十个不相信曹操所说。
“一切都得听我的。”曹操瞪了瞪曹洪,就怕曹洪给自己惹祸,低声提醒道:“而且一会,我要见个人,非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许露面!
“嗯。”
夏侯渊和夏侯惇点了点头,身旁的曹仁、曹纯亦是点了点。
“听到没有,子廉?”
见曹洪没有回话,曹操特意叫过曹洪,问道。
“听到了。听到了。”
随着曹洪这声回答,剩下几个人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曹洪自己在那里。
“喂,你们倒是等等我呀!”
随着曹洪这声呼唤,一行几人穿巷过街,转了十几个圈后,才停在一座小小的府邸前。
曹操回头望向年仅十七八的曹纯,道:“子和,就是这里?”
曹纯点点头,虽然一脸稚嫩,气度却是不凡的回应道:“就是这里!”
“谁的家啊?”
曹洪纳闷儿的问道。
众人没有理会曹洪,跟着曹操往这府邸的后墙走去。
瞧见无人把守后,曹操冲着曹洪和曹纯低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什么动静,通知我们。”
曹洪略有不喜,便要开口。
却见一旁的曹纯冲着曹操回应的点点头。
“嗖!嗖!嗖!嗖!”
四个人的身影急速跳进院内,绕开宽路,在后花园内来回穿行。
几个人分头去寻,哪里亮着灯火,最后会聚后,曹仁低声道:“大哥,许攸的房间就在那间。”
“睡了没?”
曹仁摇摇头。
曹操颔首一下,回身对着夏侯惇、夏侯渊道:“你们找个地方戒备起来,如果有人追击,便……”说着,收拾狠狠地一砍。年近三十的曹操如今行事还是那么果决冷酷!
曹仁随着曹操朝着那油灯幽暗的房间走去。
曹仁找了个地方,躲避起来。
曹操整理了一下衣襟,轻轻叩响面前的房门。
“咚!咚!”
两声唤门声后,房间内的人仿佛一惊,随即低问道:“谁?”
“我。”
随着曹操的回答,许攸低着头,有些胆颤的问道:“你?你是谁?”待看清楚面前的曹操后,许攸本是有些紧张的脸上呆滞一下,转而一乐。
“孟德兄!”
“子远兄!”
“孟德兄深夜前来,当有古风啊!”许攸一让,把曹操让进自己的屋子内,并对庭院之中闻风而来的侍卫们挥挥手,示意离去。“曹孟德,你倒真是吓了我一跳。”
许攸听见深夜有人叩门,又无人交代,自然心中恐惧,还以为是神出鬼没的太平道,却没有想到是自己去书去请的曹操。想到这里,许攸倒是觉得该冲周旌、陶皋要些游侠,否则自己的性命无法担保。
“不是子远兄来书,让孟德来的吗?”
曹操笑过后,也不以为意,抬头凝视面前的许攸,开口便是机密要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想到你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深夜只身而来。”
曹操笑笑,暗道,谁能只身前来你这里。回道:“天子已经渡河,操此番不早了!”
“也是。”许攸怔了怔,这些时日,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皇甫岑和张婕儿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些乱事,开口道:“孟德此番前来是赞同我书信上所言?”
曹操并未回答,只是拿起一旁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
“嗯?”
见许攸满是疑问,曹操依旧未答。
许攸行至近前,拂袖问道:“孟德不言,是何意?”
“操只问,子远此举所谓何事?”
“当是匡扶大汉,剿灭阉宦,名士清流重掌朝纲!”许攸抬头凝视面前的曹操,疑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曹操摇摇头,道:“阉宦不是轻易能够剿灭的,两汉以来,少主继位,太后临朝,外戚执政,少主长成,便依靠阉宦重新洗牌,推到外戚。如此反复,名流清士,大多避家患而忘国家大义,都只会为了各自利益争斗,谁还为大汉尽心尽力,更何谈重造大汉?”
“不然。阉宦把持朝政,名流清士畏惧不得,无法解脱才有时下这等危机。只要重立新君,依靠名士辅佐,自然会重现大汉之风。”
许攸凝视曹操,他这么说什么意思?不同意?不同意,还来自己这里,而且,曹操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人灭口吗?
闻许攸言,曹操笑了笑,不语。
两人就呆滞这里,无人开口,最后曹操才开口问道:“既如此,不知参与者几人?”
许攸想说,却凝视曹操,道:“你同往否?”
曹操摇摇头。
见此,许攸丧气的一扶衣袖,冷声道:“那恕不能相告!”
“你不说,我也清楚。”曹操起身,靠到许攸近前,两人并驾齐驱后,曹操转头凝视许攸,问道:“可是南阳那些奔走之徒?”
“你。”
许攸一颤,惊向曹操。但没有发作,他很清楚,曹操对自己和袁绍、袁术都是很了解,毕竟从小在洛阳一起长大的。对彼此的背景、心机、志向都很了解。
曹操一笑,道:“放心,没人知道你那些奔走之徒都是谁!”
其实历史上确有奔走之徒,但都是同袁绍在老家南阳一起的人,其中就有这次谋划政变的许攸、周旌,还有以游侠风格著称的伍孚、鲍信、王匡等人,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参与进来。
“曹孟德,你既然不同意,为何还来我房内?”
许攸压抑不住同曹操的勾心斗角,开口便问。
曹操扭头瞧着许攸,低声道:“不想老友因此引火烧身,可否?”
“哼!”鼻子轻哼,许攸不屑向曹操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等好心思,上次同本初抢新娘,最后落得罪祸的还不是本初?”
“陈年旧事,你怎么老提呀!”
曹操打马虎眼,遮掩道。
“嘿嘿。”许攸奸笑几声,回应道:“陈年旧事,我才要提。看你我兄弟一场,这白白送来的富贵,想同你争光,你却不领情!”
什么富贵,老子的老子就要捐官成为太尉,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你们一起犯险,自己才是不知好歹!
曹操只是干笑不语。
停了一会,许攸仿佛才想起,真正要让曹操参与进来的目的,问道:“你说,此番行事,需要防备什么?”
曹操摇头,道:“你们大逆不道,可别拉上我,我要是出了主意,就是从犯。”
“从犯?”咬着这两个字,许攸笑了笑,指点着面前的曹操,最后摇头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
“不过。”成功吸引许攸主意后,曹操看向许攸道:“只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即便这里能成事,洛阳也总会有人得势!”
“谁?”
越到关键,曹操越是不说话。
不过许攸这一次没有去挑曹操的错,自言自语道:“大将军扶立皇子辨?亦或是西凉武将入京,控制两都?”言此,许攸总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何进还是需要依靠士人的,但是如果真的另立皇帝,难免要得罪大将军何进,更何况,谁都想执政!
话罢后,曹操看着许攸仿佛想起什么,淡淡道:“说了这么多,我也该走了。至于行不行事,你自己思量好。不过看样子,皇甫岑要是南下归来,你们的机会倒是没有了!”
“呃。”
许攸抬头间,曹操已经转过房后。
随着门开,庭院之内的护院靠近,问向许攸道:“大人是否需要追?”
许攸摇摇头。示意他们离去。心中却想到,曹操既然能只身前来,就一定想好了去路,这个家伙从来都不会冒险,单凭他的狡智,还没有人能轻易要了他的命。不过,他提醒自己的这些倒是这该要同“那些人”谈一谈了!
第七十六章 我回来了
黑山。
“什么,少主让你回来的?”于毒脚下不停的徘徊,抬头凝望面前的王当,问道:“快把信笺拿给我看。”
黑山军刚刚除掉褚飞燕,气死张牛角。于毒自认为还没有彻底的整合百万黑山,少主张婕儿就已经南下冀州府,把这里的诸项事宜都交给自己,还有河东郭太。
王当立刻身旁冀州太平道徒怀中的信笺交到于毒的手中。
一旁的郭太几人凝眉,瞧着于毒的反应。
现在,郭太几人方才感觉到自己终于找到组织,不用在提心吊胆的担忧河东大军的围剿了。毕竟黑山上下百万之众,而且少主张婕儿趁着自己几人来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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