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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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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笑着对所有的客人说:“刚才有朋友问我;今晚有什么好节目带给大家。对,有什么节目呢!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哎呀,我终于想起来了,是有一个非常非常有意思的节目,你们看过之后保证会终身难忘。从你们的眼中,我看出来了,你们很性急,很想尽快看到这个有意思的节目。对不对?好,我现在就让大伙过过瘾,你们满意吗?”

咪咪似乎极善于说一些骟情的话,台下又是雷鸣般一片喊声:“满意。”

咪咪伸出两手来拍了拍,一位身披半透明黄色薄纱的年青貌美女子在两名浓装艳沫的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踱上台来。接着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台前,黄纱女子款款落坐,低眉顺目,双手放在膝上,侧身对着来客。上百双眼睛同时透过黄色薄纱,看清了她那赤裸的肩膀及胸前高耸的乳峰。人们哗啦一声喊开了:“啧啧啧!”“呵呵呵!”“哇哇哇!”“嘿嘿嘿!”——各种怪叫是接二连三,嘈杂不已,人群开始骚动。

正当来客混乱不堪之际,乐曲响起了,五名红衣彩带艳丽风骚的妙龄少女手牵着手,簇拥着另一位身披白色轻衫的年少女郎走上台来。看这女郎,年约二十光景,身段匀称,步履轻盈,眉目多情。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上去,她都有若传说中的仙子,光彩逼人。

所有的目光跟着她一步一步往前移动,大家看得模糊了,好像是看到了月里嫦娥踏着彩云正朝自己翩翩而来。这些风流的人们,有的张大了嘴巴,伸出的舌头半晌缩不回去;有的连口水流出来弄湿了衣襟都不知道;甚至已有人流出鼻血来了。

白衫女郎轻移莲步,走到台前,侧身对着刚才的黄纱女子,站得稳了,咪咪亲手将一把椅子放到她的屁股后面,白衫女郎于是婀娜多姿地坐了下去。上百个人往下一点头,她落坐了。就坐有黄色薄纱的年青女子旁边,两女郎之间成‘V’形坐定,侧面对着观众。形成一个鲜明比照,这时再没人把目光放在黄纱女子身上了,尽管她那黄色薄纱后边的双峰依然一动不动地高高耸着,她的姿色同样让人感到惊讶。

白衫女郎实在太美了,美得让人心碎;美得让人难忘。透过那身轻盈透明的白色薄衫,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若隐若现地燃烧着迷人的火焰。她胸前那两颗熟透了的樱桃深深地诱惑着你,似乎在等着你前去品尝。台下这些男人,无一不是色中饿鬼,此时一个又一个神魂颠倒地往台前挪动着他们的脚步,谁都希望离仙女更近一些。

咪咪站在两位女子身后,笑盈盈地对大家说道:“令人消魂的一刻到了,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公子爷儿们,你们是不是认为这一趟跑得不冤枉,你们都看到了这两位让人心动的宝贝了吧!她们在等着你呢!”台下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人们醉了。

第13章

咪咪用两手轻轻揉着先到的那位身披黄色薄纱的年青女子的双肩说:“请允许我向诸位介绍我的亲亲姑娘,显然,你们之中应该有人认得她,这些天来,她在我我这里已是名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有一点我要向大家说明,来我这里的爷儿们都知道,我咪咪从来不欺骗我的客人。你们看到的亲亲姑娘,在几天前,她便被梳弄了。这样一来,她所值的价钱自然会相应地要低一些,但是绝不可以低过一百两银子。现在轮到你们了,我的财神爷们,你们如果谁出的银子多,今晚他将与亲亲姑娘共度良霄,这样的好梦我敢打赌你们这一生之中也难得做上一两回,春霄一刻值千金哦!我不再担搁大家时间了,开始吧!看谁是亲亲今晚的主人。”咪咪话声甫落,台下便有人高声开价:“亲亲姑娘是我的了,我出一百五十两。”一个七旬开外的老头阴阳怪气的说:“老夫出价,三百两。”咪咪道:“吴老爷出了三百两,有没有人出得更高。”一个商人模样的家伙吼道:“老子出三百一十两。”人堆中钻出一个黄头发的富家公子,尖声叫道:“我出五百两。”听声音他应该还算是个孩子。咪咪道:“谭少爷出五百两了。”看来这小孩早也是万凤楼的常客。

台下这群人你争我夺,一时吵得不可开交,乱轰轰的热闹无比。那姓吴的老头再次沙哑着嗓门喊道:“老夫、出、八百两。”八百两不再是小数目了,许多人侧头去看吴老头,吴老头摇头晃脑,挤眉弄眼,手捻颔上那三柳鼠须,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却不妨急慌慌赶来的一个大脖子粗汉从他身边撞过,差一点不曾将他撞倒。

大脖子粗汉挤到台下,高举双手,怪叫道:“等一下,等一下,俺来晚了,俺出价一千两纹银。”咪咪笑道:“楚爷到底来了,我还以为楚爷被你那几房姨太太缠着脱不得身,把咱家亲亲姑娘给忘了哩?”大脖子粗汉淫笑道:“就算俺把俺老妈给忘了,也肯定忘不了亲亲姑娘,俺这个小心肝,她总是叫俺一次又一次快活得死去活来。”

咪咪放声问道:“现在是一千两了,有没有比一千两更高的。”没有人答腔。咪咪一连问了几遍,还是没人作声。于是这个姓楚的大脖子被请上台去。

楚大脖子从椅子上把亲亲姑娘扶了起来,搂着她的腰往台前一站,纵声大笑道:“俺要对各位同仁讲几句贴心话儿,前两天,这位亲亲妹妹才被楚爷爷开苞,你们知道是啥滋味吗?哈哈哈!你们想不到的,除非你们亲自感受了,才会明白,哈哈哈。”

姓楚的大脖子讲完话后又是一阵大笑,笑声中他把亲亲姑娘拦腰抱起,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便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去了,踏得楼梯‘嗒嗒嗒’直响。台下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低声骂道:“他娘的,又便宜了这条大公狗。”

看着楚大脖子带着亲亲姑娘消失了,咪咪接着对大家说:“恭喜我们的亲亲姑娘,今晚她有了主人,不过大家可不要失望,咱们的好戏现在才开始呢!”

咪咪走到白衫女郎身后,用双手抚摸着她的双肩和后背,陶醉地说:“我的美人啊!你真是让我消魂,如果我是个男儿家,就算为你死上一千次,一万次,我也心甘情愿,绝无半句怨言。美人啦!你的每一寸凝雪肌肤,都是这么的动人心魄;你的一颦一笑,总让我梦绕魂牵,我爱死你了,我的宝贝。”咪咪做作的动作加上放荡的语音,惹得台下那些风流嫖客们心痒难耐,有的已经跃跃欲试了。

咪咪不愧为欢场老手,她转到了女郎面前,用指尖稍稍托起她的腮帮,无限柔情地说:“我的美人儿啊!你的眼波是如此多情,你的目光使我心潮澎湃,心旌荡漾。你的鼻子有多么的俊俏,你的嘴唇是这般的柔滑,为娘的好想好想咬你一口。”台下有人狂呼道:“咬啊!咬啊!快咬一口。”咪咪当真在女郎樱桃小嘴上咬了一口。

万凤楼的客人们疯了,嚎叫声中,你推我拥,早混乱了。

咪咪俯下身去,轻轻地从脚跟部揭起女郎白衫,台前一个牛高马大铁塔般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中年壮汉怒吼道:“老猪狗,你想干什么,赶紧放下她的裙带,否则休要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咪咪根本不去理睬他,只自顾自地把女郎白衫掀了起来。轻柔地,缓慢地,从脚,到脐,至胸,终于过了头顶。一袭白衫被揭下来了,女郎一丝不挂的完美胴体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大家一时呆住,忘了呼吸,忘了赞美,忘了呐喊。弯下腰的直不起,蹲着的动不了,站着的转不过脖子。迎客厅内,只有一声比一声更重的老牛般喘气,上百个人犹若泥塑木雕,这万凤楼似乎变成了坟场,除了挂在横梁上那一排排的大红灯笼看上去好象还有点生气之外,别的一切几乎都成了完全没了生命的物体。错了,错了,至少有一个人是清醒的,赚钱的目的使她永远醒着。她,就是万凤楼的老鸨咪咪。咪咪眼望这帮呆了的财神爷,知道今夜一定又有一笔好赚了,她兴奋得脸上的肉沟直跳动。

咪咪扶着已经赤裸的女郎站起来,扫了她的客人们一眼后,心情愉快地说:“诸位,现在请允许我把爱爱姑娘介绍给大家,我猜你们一定很猴急地想认识她了,是不是?咱们的爱爱姑娘可是今天下午刚到的新货,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各位多是个中高手,经验丰富的大行家,你们应该很早就看出来了。‘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从未对君开。’对一个女人来讲,一生之中只这么一次,多么的珍贵大家可想而知。至于价钱方面,各位肯定不会含糊,女人的初夜是无价的,而我这里钱可以买到一切,只要大家出价不低过五百两纹银,谁出得起好价钱,今晚他将抱着美人归,开始吧!我想知道谁是那个幸运的人儿。”

不等咪咪把话说完,台下也有人抢着报价:“六百两”、“我出八百两”、“等等,我出八百五十两”、“一千两”、“一千二百两。”这群色中饿鬼争先恐后,价码一波高过一波,吴老头喑哑的声音嘶喊道:“老夫出价一千五百两。”谭少爷哭出声来:“我出两千两。”

咪咪笑嘻嘻地对台下摆一摆手,乱糟糟的人们暂时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又要有好戏看了。万凤楼的老鸨咪咪郑重其事地对大家说:“今晚,曾蒙诸位厚情,感谢了。万分感谢。现在还有一句话,我想悄悄地对你们说。”

台下有人大声叫道:“快说,快说。”咪咪扒在爱爱肩上,用右手食指轻轻挑逗着爱爱那小白兔鼻子般的**说道:“我们的爱爱姑娘不仅人长得好,而且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现在,我想请爱爱姑娘为大家跳一段,你们说好不好?”疯了似的一声吼:“好。”

第14章

歌娃舞女重新回到台上,爱爱姑娘在乐声之中跳起舞来,她舞动着自己那优美的身段,把每一寸肌肤提升到美的极限,毫无保留地贡献了出来。几个花枝招展的歌女围绕着她,齐声唱起‘今夜难忘’,当那‘金乌西坠,黄昏后,月上枝头,金鞘被暖,佳人相约;你侬我侬,云从东来,雨至西出,郎情妾意,戏水游鸳,良霄苦短,莫误佳期——’的歌声响起时,爱爱在歌声中舞得更来劲了,她舞动着把她那诱人的、令人忘形的、让人心醉神迷的小屁股转向了这些风流嫖客,不停地扭摆开来,真是千种风光,万般春色。

台下早已混乱不堪了,有大声怪叫的,有吹口哨的,也有跟着尖声伴唱的,还有人动手打起架来。这些人在疯狂粗野的状态之中尚未清醒,一曲‘今夜难忘’完了,咪咪扶爱爱坐回椅上,替她披上那袭使人消魂的白色轻衫。老鸨做完这一切之后问道:“现在请大家都来品评品评,大家说:咱家的爱爱姑娘舞跳得怎么样?”

一个大个子使劲把身边的人一推,好几个人立脚不牢,摔倒地上。大个子往前走出几步,大声道:“少他妈废话了,俺叫司徒奔,这小娘们俺要了,俺出价二千一百两银子,再不能多出一分。”他不多出,自有人多出,接下来又是一场争夺战,竞争空前的激烈。

“五千两。”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这些人身后传来,热烈的场面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许多人明显地感觉到背上一股凉意,好似突然之间掉进了冰窟中。

众人不约而同回头去望,只见一个面色冷漠,双目如电,年约二十七八岁,身穿黑色紧身夜行衣,背负长刀,精神抖擞的强壮大汉,正移过人群,慢步向台前走来。

来人目不斜视,似全然不将这群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放在眼中。但其所到之处,风流嫖客们均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也许是吃他那狂傲气势所慑之故。

原来是天涯镖局的二当家无情刀狄为到了。

吴老头一咬牙关,说道:“老夫出、五千一百两。”狄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是说:我出五千两黄金。”他话说得很慢,好像担心这些人听不清楚。

五千两黄金一出口,再没人说一句话了。

短暂的宁静后,咪咪笑着说道:“这位爷真是明眼人,咱家的爱爱姑娘,其实何止值这个数。”没人搭理她。狄为面无表情,径自走上舞台,歌娃舞女懂事地退下。咪咪迎上去想牵他的手,狄为一瞪眼睛,把那能说会道的老鸨吓得倒退三步,伸出的手缩回去了。

老鸨关心的只是钱。咪咪瞄上了狄为背上长刀,有些心虚地问道:“这位爷,你带的不会是现钱吧!这笔钱我肯定是搬不动的,如果你身上带的是哪家钱庄的银票,可不可以先让我看看。”她不认识狄为,所以她不放心。狄为冷漠地说:“在下并未带钱。”

未带钱?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台下一片哗然。咪咪一改那热乎乎的态度,冷冷的说道:“这位爷,我想你是搞错了,咱们的姑娘从不赊帐。”狄为指着台下那些前来寻找刺激的人们说道:“我虽然未带钱来,但是这些混人带了,他们可以替我出。”

台下有人大骂起来:“我们的钱关你鸟事。没钱也来玩女人,真他妈搞笑。”

万凤楼的老鸨咪咪冷笑道:“这位爷想必是开玩笑开惯的,跑到老娘这里来寻开心,今天老娘心情好,不想惹事,你走吧!”狄为冷冷说道:“在下从来说一不二。”

咪咪见他面皮不善,心内先有些慌乱了,口气软了些,说道:“不论谁替你出钱,总之一句话,老娘要先看到金子,否则谁也别想把我的人带走。”

狄为目视台下,朗声道:“你们这帮混蛋,谁也休想安然走脱,在下进来时,已将那两扇红门上锁了,我今晚要让你们这些家伙破点小财,权当是消灾。”这时有几个胆小怕事的,想溜出去,当他们走近那两扇红门,发现红门果然上了锁,于是只好偷偷溜回。

眼见来人如此蛮横霸道,有人开始不满了,但没谁敢做强出头鸟,大伙眼望咪咪,要她站出来说话。咪咪毫无办法,不得己吹了声胡哨,五个身强体壮的打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模样一个比一个凶悍,全都手握大板刀,朝着舞台飞奔而来。这些人虽然会武功,但会的不过是三脚猫的把戏,哪能近得狄为身体,还没等站到台上,狄为连环飞脚早起,先将前头的三个如皮球一般踢落下去,杀猪似的惨呼声中,被踢翻的三个人再没能爬得起来,后面两个见事不妙,不敢上前找打,慌忙架起他们的伙伴,钻入人堆里跑掉了。

老鸨咪咪呆了一呆后,瞧见苗头不对,想溜,刚转得身动,一只有力的铁手已从后掐住了她的脖子,咪咪挣得一挣,狄为指上略微加力,老鸨顿时叫痛起来,她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颈骨被捏碎了。狄为喝道:“老畜生你听好了,徐枝兰在哪里?”咪咪惨呼道:“老娘不认得什么徐枝兰。”到这时她才知道,来人根本不是为了照顾她的生意。

狄为冷笑道:“你说是不说?再不说时,当心我活煮了你这伤天害理的老猪狗。”听他语气,绝不像是说耍。咪咪痛楚万端说道:“刚才、刚才陪楚爷上楼的亲亲姑娘,便是、便是徐枝兰,她可是老娘花、花五百两银子从西林寺和尚哪里买来的。”

老鸨还想把本钱捞出来。狄为手指微一着力,咪咪痛得爬在地上,再也动不得了。

就在这时,爱爱姑娘从坐椅上慢腾腾地站起来了,她披在身上的那袭白衫随着她优美的动作轻拂飘起,都这个时候了,风流的女郎仍不忘向人们展示她那完美的身姿。

突然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爱爱姑娘左手一扬,那些刚才起舞时舞弄得多么美妙的手指,竟然扔出一把暗器来。灯火把这个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映照得通明,但还是没有人看清楚她扔出的究竟是些什么玩艺。

狄为更是看不清,天涯镖局的二当家此刻恰好背对着爱爱姑娘。可他听到了风声,感觉到有些东西夹带着风声袭向他后背九处穴道。狄为在血雨腥风中走过,经验多少是有一点的,夜间一只苍蝇飞来,就算这只苍蝇不想哼歌,狄为也知道是它来了。

光听那风声,狄为也能判断出袭来的暗器甚为厉害,想不到今晚竟会在这种地方碰上高手。狄为心头猛可有一个想法,这女人一定与毕剑实是一伙的,那么她一定是天地风云堂的人。天地风云堂高手众多,她会是谁?容不得他多想,暗器已到脑后。狄为到底是狄为,江湖上一把赫赫有名的无情刀,岂会不堪一击。

狄为听风辨影,及到暗器逼近身时,狄为出刀了,他拔刀的速度是让人想象不到的,他出刀的速度更是让人想不到。刀光乍现,一晃而没,叮当声中,一枚枚细小的钢针被劈得飞了出去,钉在舞台后方的墙壁上。可煞作怪,那墙壁被钢针钉进去的地方,转眼间便冒出了青烟,一会工夫竟然窜起淡蓝色火焰。楠木的墙壁板,用火点一时半会恐怕也点不燃,没想到一根针竟能使它燃烧,多么可怕的事情。

爱爱姑娘乃是偷袭,但她没能成功,对方身手之了得,实在大出她的意料,她处心积虑的一击破产了,最佳的暗杀时机已经错过。让人心醉的女郎心下有些慌乱,一时忘了再次狠施杀手。

狄为收了长刀,看着燃烧的墙壁,冷冷说道:“无毒火焰针。”爱爱姑娘娇笑:“狄爷果然好眼力。”狄为奇道:“你认识我?”爱爱道:“若不认识你,绝不可能选择以这种方式刺杀你,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仍然是白费力气。”狄为道:“无毒火焰针乃是江湖杀手毒观音成名暗器,这样说来,姑娘你是毒观音了?但我与你并无仇怨。”

谁能想得到,这个千娇百媚风流多情的小女人竟然是江湖中令人闻之丧胆的毒观音,台下那些寻欢作乐的人当中,不乏道上行走多时的小混混,武功虽然不行,知道的事却不少,当毒观音这三个字钻进他们耳朵时,已有人惊得叫将起来。

第15章

化名爱爱的毒观音笑道:“狄爷果然见识不凡,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不过我和你是有怨仇的;因为,你曾经坏过我们的事。”狄为道:“在下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甚至在此之前,咱们从未谋面,不知道我曾坏过你什么事。”

毒观音笑盈盈地道:“坏我什么事狄爷不必知道,但有些东西,你必须知道。”话犹未了,旦见她左手一扬,又一把无毒火焰针扫向狄为,同时右手中多出一柄寒光闪闪的浸毒匕首,毒观音使一抬回风败柳,挺起匕首,疾刺狄为前胸。

这时狄为想不生气都不行了,人家在要他的命。天涯镖局的二当家猛一抖手,长刀划片光影,使了招遮风挡雨。中途将那些无毒火焰针打得纷纷坠地。接着便是一招无情有意,这回刀当剑使,径刺毒观音胸部。匕首对长刀,都刺往对方胸口,一个回身刺,一个横身刺,显然是兵器长的占了优势。毒观音情知若不及早缩手,那么不等手中匕首刺到,对方手中长刀保准已将自己给刺穿了。她深知今日遇上的乃是不可轻敌的好手,哪里敢有丝毫的大意,没等招势使老,连忙抽身侧避,手上使一招乌云绕月,匕首在狄为刀背上略微一撞,毒观音人已滑了开去,总算是有惊无险。

风流的女郎毒观音手扔暗器,回身刺敌,侧身让刀,抽身辙退。动作利索,身法奇妙,脚步轻柔。打得姿态千端,风情万种。加上一袭白衫飞舞飘扬,那令人消魂的胴体时隐时现。台下那群走不脱的公子爷儿们早看得呆了。忘了危险,忘了身在何方,甚至忘了她就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毒观音,竟然有人大声喝起彩来。

毒观音明显不是狄为对手。两次使用暗器均未能得手,狄为再不给她喘息机会,双手握刀攻上来了。对付敌人,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无情刀绝对是无情的。

十招过后,毒观音只有招架之力了。幸亏她有歹毒暗器无毒火焰针,还能从匕首之中偷射几枚。狄为深识毒针厉害,被毒针擦伤一点皮肉,都极有可能毙命,哪敢逼得太紧,一时间两人在那妓女招客的舞台上战得难舍难分。

打斗中猛听得嘭然一声巨响,万凤楼那两扇被狄为从内反锁的红色招财进宝大铁门,竟被人硬生生的砸开了。门外闯进两个人来,他俩踏着那些看好戏的风流嫖客头顶,跳跃而过,转眼移过了人堆,来到了舞台脚下,两人同时起手抱拳,齐声道:“狄爷。”

狄为看清了来人是司空虎和司空豹,心中微惊,一边挺刀劈向毒观音,一边问道:“快说,出了什么事?”司空虎道:“狄爷,出大事了,昨天夜里咱们的盐丢了,七爷死了。”

晴天霹雳,无疑是晴天霹雳,狄为惊得目瞪口呆。“什么?”好半晌后方才梦呓似的喊了一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虎豹兄弟满面泪痕的脸上,狄为看到了自己镖队确实发生了不幸的事情,心头大急,恰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像死狗一般爬在地上不动一动的咪咪,突地双手抱住狄为左腿,狄为心头气楚,有气正愁没地方撒呢!大喝一声,左手立拳,重重击在咪咪头顶,直打得她脑浆迸流。无情刀狄为手上力气何止千斤,这一拳不要说是击在一个老鸨头上,就是击在一个武林豪客头上,也会打出同样的效果。

万凤楼老鸨咪咪虽死,双手仍死死抱定狄为左腿不肯放。毒观音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闪过狄为几记快刀后,漂亮女人的匕首脱手飞出,同时射出的还有一十三枚无毒火焰针。狄为虎吼一声,拼尽全身气力,随手一招江河日下,劲风将毒观音卷得飘出一丈,重重跌倒在舞台边沿。刀光过处,匕首和毒针飞上天去了。毒观音骇得花容失色,忙从地上弹起,纵身便往门前逃去。

舞台下人挤着人,逃走肯定不容易,毒观音学着虎豹兄弟进来时的样子,踏踩着那些风流嫖客头顶逃走,才走出二十来步,听得脑后风响,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狄为竟把长刀当做暗器向她扔来了,眼看长刀就要穿破她的后胸,毒观音脚下一个趄趔,差一点便从人头桩上摔落,多亏脚底下替她当桩的是一个大胖子,讨好地将双手扶住了她,这一来长刀离毒观音身躯已不到一尺。

万般风情的美貌女郎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有闭目受死。

猛地里黑影一晃,一个人斜刺里窜出来,伸手搂住了毒观音那多情的小蛮腰,两人几个起落,霎时消失在门前的夜色里。

狄为那柄长刀去势不减,夹着风声飞出门外,穿过几株竹子,‘哧’的一声插入万凤楼大门口那株桶口粗的梧桐树树杆里,直没至柄。那些原本打算寻找刺激的人们,此刻正拼命往外逃散,当他们看到刀插梧桐这等阵势,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花了,有几个好事的凑近前去看得真切了,啊呀一声,骇得吐出了舌头。

刚才还热闹非常的万凤楼迎客厅,现在只剩下狄为和虎豹兄弟三个人了,另外还有一具尸体,是咪咪的,狄为起脚将老鸨踢到台下,然后说道:“你两个随我去找徐枝兰。”不等虎豹兄弟接话,狄为已纵身跃上楼梯,径直上楼去了。虎豹兄弟跟在他后头。

当狄为一脚踹开一扇小门时,里面那姓楚的大脖子粗汉从红罗帐中伸出头来,骂道:“老爷正爽着呢!别他妈的……”。一句脏话还来不及骂完,头发也被人提起,紧接着噼噼啪啪一阵暴响,楚大脖子被人痛打了四五十记耳光,直打得他七窍流血,晕了过去。狄为抓紧了他的头发,随手只一丢,一个肥肿的身躯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墙壁上,楠木墙壁吃它砸得呀呀直响,大脖子粗汉被弹了回来,那丑陋扭曲的身子赤条条的瘫落地上,缩做一团,不知是死是活。狄为懒得去管它,司空豹却冲过去狠命踩了好几脚。

那个叫亲亲的姑娘其实便是徐枝兰,几天前她被毕剑实卖到这家妓院来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此时除了拼命地拖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和瑟瑟发抖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泪水挂在她的眼角。隔着隐隐约约的帐子,徐枝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你是徐永烈老爷的女儿徐枝兰小姐?是不是?”徐枝兰没说话,只一个劲直点头,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几乎在吼:“回答,是不是?”徐枝兰这才想起自己是躲在被子里,人家根本看不见自己点头,只好勉强应了一声是。那个声音温和了许多,说道:“你不用怕,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是你父亲叫我来找你的。我叫狄为,是天涯镖局的人。”

狄为这个名字徐枝兰显然听说过,她把头从帐中伸了出来,狄为和虎豹兄弟都看到了,徐家小姐的泪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狄为道:“对不起,徐小姐,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快些穿上衣裳,咱们护送你回家。”徐枝兰慌忙点了点头。狄为和虎豹兄弟识趣地退到了门外,随手带上那扇差些儿被他踢碎了的小木门。

到了门口,狄为问道:“你俩个给我仔细讲讲,镖队在哪儿被劫的,什么人做的,七爷怎么会死?”司空虎泣道:“是在一个荒弃的山神庙里被劫的,我们到山神庙那时天已快黑了,七爷吩咐在庙里休息,待天明后再赶路。因为大家都很累,衣服都湿透了,中午我们不仅遇上了雨,还碰到了响马,幸好七爷把响马头子给杀了……。”

司空虎哆哆嗦嗦不知所云,狄为止住他的话头,问道:“在哪里遇到的响马,知道七爷杀死的响马头子是谁吗?”司空虎道:“在落雁崖,响马头子是一个姓张的胖汉,使一把黄色大斧,他射死了七爷的坐骑,七爷一怒之下就把这个人给杀了。”狄为沉思了片刻,说道:“落雁崖,姓张的胖汉?黄色大斧?你说的应该是黄金斧张老三,这人武功也了得,绿林中行走多年,颇有些小名气,人却并不怎么坏。七爷是怎样杀死他的?”

司空豹接过话来说道:“七爷出手只一刀就把姓张的给劈了。”

狄为似乎不相信,回头问司空虎;“是真的吗?”司空虎道:“是真的,当时我也在场。”狄为道:“后来怎么了?”司空虎道:“后来我们遇上雨了。当晚走到山神庙歇宿,半夜后大家突然都中了毒。”狄为急道:“中的甚么毒?”

司空豹抢着说:“是一股香味,在空气中闻到的,很怪很怪的香味。”

狄为认真想了一想,恨道:“散到空气中的香气,一定是‘五更鸡鸣散魂香’,又是毒观音这贱人做的好事。”虎豹兄弟不知何为五更鸡鸣散魂香,茫然地对视着。

狄为忽然害怕起来,忙忙问道:“你们看到狗了吗?兄弟们死了多少?”司空虎道:“兄弟们都还活着,只有七爷惨遭了不测,连头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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