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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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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海涛扒在地上一动不动,泪水沿着他的面颊流下,好半天后,他方才哽咽说道:“四爷,我错了,我知道我关海涛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谢罪,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们、我们也是受害人啊!都怪胡四海,当初是四海镖局的胡四海出重金要我们兄弟去为他出一口恶气,他说有人得罪了他。可他并没有说要我们对付的是贵镖局,到了之后我们看到是贵镖局的旗号,不敢惹,本来要辙走的,怎奈已被史三爷发觉了,他还出手杀了我们四个兄弟,相信四爷你也看到了。我们是情非得己才那样做的呀!还有,我知道那些金子藏在哪里。”

云中林目露凶光,狠狠地道:“胡四海,你等着,**等着好了。”话锋一转,冲着关海涛吼道:“你说,金子藏在哪里?”关海涛战战兢兢道:“我说了,四爷、我的意思是、你你、你能饶我狗命么?”云中林沉思良久,仍没开口,显然拿不定主意。

司空豹替他答道:“你说,那些金子藏在哪里,你说了我不杀你。”

关海涛可怜兮兮道:“你说话算得数么?你们真能放过我吗?”

司空豹一拍胸口,大声答道:“我是天涯镖局司空豹,向来一言九鼎,我说的话自然算数,只要你说出金子藏在那里,赶快说出来,说出来了我保证绝不会杀你。”

关海涛大喜过望,急忙说道:“金子藏在牛郎关前十五里,那座文殊庙中的文殊菩萨肚子中,我们可一分都没有动,全部都在那里。”他说完后,双手双脚着地,身体紧紧贴于地上,微把头翘起来一些,那样子活像一只可怜的乌龟,双眼在向云中林哀求。

云中林目视远方,阴沉沉地道:“现在你讲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十五条人命啊!这笔血仇不报,日后我天涯镖局如何还能在江湖上立足。你给我滚回去,捡起你的兵器来。”

关海涛大惊失色,忙用目光去求司空豹,想让他履行诺言,司空豹冷笑道:“我只是说,你讲出金子的下落我不杀你,我又没说过四爷不杀你,我司空豹向来说话算数的,我不动手就是了,我在旁边看热闹还不行吗?”关海涛又惊又怒,见求饶失去作用后,猛然间就地一滚,牢牢抓住了扔到一边的鸳鸯双钩,身子临空旋起,向云中林撞将过来。

见开始动手了,董氏兄弟赶紧退到一旁,很清楚地摆明了他们的立场:谁也不帮,只做看客。如此最好;云中林心中一动,拔空而起,早也移过马鞍,从司空虎背上抽出长剑。

关海涛来势如虹,虽然撞不着云中林,但完全可以挥钩将他坐骑击毙,云中林也料到了他会来这一着,腾身跃起之际,在马屁股上踹了一脚,那马负痛,跑往一边去了。

关海涛扑过来的身子顿时走空,差点儿碰到云中林送来的剑尖上。云中林这一招气指山河,递向了关海涛咽喉,分明是要取他的命了。关海涛毕竟成名多年,功夫一日未曾荒废,危急中使出千斤坠,稳住前冲去势,身子后仰,双钩使招凄风苦雨,开始了回击。

可他哪里能够近得了月夜追风云中林的身体。

云中林出招毫不留情,如狂风似闪电般一轮‘满天花雨’,当初他曾以这套功夫教训过张云冲的徒弟洪自力,那时他只用手和脚,而今日他手中却有剑。但见他的身影忽在关海涛身前,忽在关海涛身后。他围着关海涛车轮般急转,长剑急风暴雨般刺出。

一时间,关海涛前后左右尽是云中林影子,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心下好不紧张。本来早就心虚,只盼在打斗中侥幸能胜出一招半势,好争取机会逃脱,现在眼见人家出手不凡,轻功又好,速度之快,匪夷所思,自己招招拼命,可却招招走空,此时要想逃命,怕是难了。关海涛额角直冒冷汗,亏了多年辛苦练功,手中双钩得心应手,挥洒自如,即是如此,他仍然打得极为吃力,初时还能勉强架得了几招,三十招过后,关海涛手上渐渐慢了。

云中林是在第三十六招得手的,关海涛被逼得太紧,右手缓了一缓,肩部露出破绽来。云中林何等人物,岂会放脱这个机会,随手一剑刺到,关海涛右肩中剑,一条手臂失去了作用,一只铁钩掉在地上。他只能由左手使钩,横钩当胸,使招风雨如晦,原想自救的,可是云中林哪容得他喘息,长剑逆向刺来,一招引蛇出洞,剑尖插入关海涛小腹。

关海涛连中两剑,大骇之下把浑身本事都使出来了,当他像一条被逼急了的狗一样开始反扑时,云中林也转到他的背后,出手又在他后臂连刺三剑。关海涛勉强再斗了十来招,身上又多了十几个窟窿,从头到脚都有伤口,血流如注,已无还手之力。

云中林却有心要戏弄他,出剑不刺要害,专拣血多肉厚的地方下手。先不深刺,后来却越刺越深,前前后后,月夜追风云中林刺了关海涛九十三剑,最后眼看关海涛血快要流干了,摇摇欲倒,云中林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一剑穿胸而过,关海涛当场丧命。

一切都结束了,董氏兄弟对望一眼,返身离去,连招呼都不过来打一声。

云中林将长剑从关海涛胸口上拔了出来,随手挥剑斩下关海涛首级,用早已准备好的布袋装好。此时虎豹兄弟已经把他那匹受惊吓跑掉的骏马给牵回来了。

当夜三人赶到牛郎关前,趁着月色进了那座文殊菩萨庙,只见四处断垣残壁,庙内空无一人,偌大的文殊菩萨神像倒在地上,头颅摔成了粉灰,肚里空空如也,哪有黄金?

司空虎点着火把,里里外外寻了个遍,还是没能见到金子的影子。

粗野的他怒骂道:“他妈的,姓关的真不是东西,吃他给骗了。”

云中林从文殊菩萨神坛下捡起一根燕子镖来,说道:“不,关老四没有说谎,那批金子确实藏在此处,只是咱们又来晚了。”跟在后面的司空豹道:“何以见得。”

云中林举起那根燕子镖,道:“你们来看看这个?”

虎豹二人凑上来一看,齐声道:“是七爷——不、是燕雪飞的随身暗器。”云中林道:“不错,是他的燕子镖。”司空虎失惊道:“这样说来,金子落到他的手中了。”司空豹道:“燕雪飞既然来过,他岂能不把金子带走,想当初西北那趟盐,他就没打算要放过,更何况是黄金,我们得赶紧追,晚了就追不及了。”云中林摇头道:“已经来不及了。”

第86章

沙河县,雁过天白酒家,二楼。

燕雪飞和毒观音占了临窗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饮酒。

就是这同一张桌子,在数日之前他俩曾经也坐在这里,坐的位置都没变过。

天已黄昏,西去夕阳的微光从敞开着的窗户透进来,很温暖,很柔和。

深秋天气,说不出来的宁静、安谧。看得出来,毒观音心情很好,她喜笑颜开,一点也不想掩盖她的快活。她那对明亮的大眼睛,宛如两泓秋水,清可见底。她在笑,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轻弹着酒杯,她那对秋水般含情脉脉的眸子注视燕雪飞已经有好久了。

燕雪飞在想心事,这个性情冷漠的汉子喜欢落日,特别喜欢坐在夕阳下,望着西去的残阳发呆。这些,毒观音全都清楚,他们之间相处已经有些日子了。在这些日子里,他俩形影不离。本来,他们完全可以分开各走各的,可是最终却谁也没有那样去做。

两个人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幸福的时光在悄悄流逝,毒观音突然举杯说道:“恭喜你,燕爷。”

她永远是那样妖艳动人,言谈举止间透着她的多情。

燕雪飞心情似乎也不错,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他很平静,也很放松。

毒观音冒昧的话使他很迷茫。听了这话,燕雪飞先是呆了一呆,即后问道:“恭喜什么?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毒观音先将自己杯中酒干了,才道:“你不仅报了父仇,还得到那么多的金子,难道不值得恭喜吗!”燕雪飞淡淡地道:“你说这事啊!这事说起来惭愧得很,我连自己最痛恨的仇人都未能手刃,枉自我多年苦心练功,实在对不起家人。”

毒观音安慰他道:“你原来还想着关海涛的事?那事算了吧!他死得可真够惨的了,也不知是谁竟然那般狠毒,不仅将他捅得体无完肤,还把他的头颅也割了去。如果不是你划开了他的裤子,有谁知道那半截尸体竟然是关海涛。”燕雪飞道:“我想这天底下,除了月夜追风云中林云四爷,再不会有人能够把他刺得那样惨。”毒观音好奇道:“你怎知道?”

燕雪飞道:“云四爷最负盛名的一套功夫‘满天花雨,’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毒观音道:“当然,当然听说过。”但她并不明白这和关海涛的死有什么关系。

好在燕雪飞马上给她解释了,燕雪飞道:“前天在野狼峪,我认真检查了关海涛的尸体,他是全身流尽血才死的。由此看来,他身上的每一处剑伤,应该都是在他活着的时候,被人一剑一剑刺上去的。我们都知道,关海涛成名多年,手中鸳鸯双钩在武林中算是一绝,在他活着的时候、能在他前身后背连续刺上几十剑的人,除了天涯镖局的云中林云四爷,凭借独步武林的轻身功夫可以做到之外,你说,江湖上还有谁具备这种好本事?”

毒观音赞同道:“说得有道理。你好象对那个云中林很了解?”

燕雪飞道:“岂止了解,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他,他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他的轻功天下无匹,加上他是个聪明人,为人仗义有情,你说我能不佩服他吗。还有天涯镖局的每一个当家,他们都是好男儿。”毒观音道:“天涯镖局的那些当家其实都相当出名,这我早就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又给我讲了好多关于他们的故事,我对他们也就更多了一些了解。可有些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依你说他们既然都那么厉害,为什么还做镖客,供人使唤,挣口辛苦饭吃?他们缘何不去替皇家效力,混个把将军什么的当当,应该不是难事吧!要是那样,好歹也搏个封妻荫子,总强过冒险去做保镖,岂不更好。”燕雪飞道:“人各有志,有些事你认为它值得做,别人却不一定都会这样想。这年头官有啥好当的;天下汹汹,民心思变,四海盗贼蜂起,边境不宁,什么红毛鬼黄毛鬼杂毛鬼全都跑来犯我疆土,最厉害的要数东洋鬼,那些东西恣意骚扰边民,沿海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生存得苦不堪言。而当今皇帝老儿,他一天到晚闲极无聊,借美酒美人消磨时光,朝中大小官员喜欢的只是黄物白物,有几个会把平民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你要天涯镖局的兄弟去同流合污,他们才不愿干呢!”

毒观音感慨道:“是啊!我虽是江湖中寻常女子,却也明白你说得何曾不是。生逢乱世,不如意之事难免会有。燕爷但请宽心饮酒,莫要让这些闲事扰了心情。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燕爷今后将作何打算?”燕雪飞道:“生不逢时,空有一身力却无有用武之地,我能做些什么啊!终日浪迹于江湖之中、虚掷时光而己!”毒观音道:“尊主倒是雄心勃勃,想成王霸之业;你何必如此悲观消极,你大可以放开手脚,助他打一片天地出来。”

燕雪飞叹道:“我自幼跟随尊主,他待我有如亲生儿子,我心是感激他的。但是我何尝不知,尊主一门心思只想当皇帝,就算他果真夺得江山,对天下百姓也未必会有好处。”

毒观音奇怪道:“你怎能如此说尊主,他对你毕竟有养育之恩啊?”

燕雪飞从桌上抓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酒,道:“你投奔天地风云堂,应该有三年了吧!你难道能否认我说的不是实情?”毒观音一时语塞。燕雪飞哀叹道:“时也,命也!”

他生性本不喜言辞,不知何故,每次和毒观音谈话,总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毫无保留地把心里话一吐为快,这不仅使他自己惊奇,就连毒观音也深感怪异。

好半晌后,毒观音问道:“那么、你打算将如何处置那些黄金?”

燕雪飞道:“我已经想好了,今年北地大旱,稼禾颗粒无收,听说已经到了路人相食的地步,我打算亲自押送那批金子过去,暂时解解他们的燃眉之急。”毒观音道:“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如果一旦真的那么做了,难道就不怕尊主怪罪?”

燕雪飞道:“情势危急,管不了许多了。”

谈话之间,不觉红日西沉,金乌坠地,天色渐渐暗了。

燕雪飞与毒观音一边闲话、一边喝酒,两人都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但他们仍然没有打算要停杯。这时店内伙计在厅前点起牛油灯来,灯光映得满堂生辉。

燕雪飞醉醺醺的喊道:“店家,你过来。”店主小跑着过来了,问道:“爷,你还需要什么吗?”燕雪飞道:“我要两间上房。”店主道:“爷,只有一间天字房了。”

燕雪飞睁着醉眼吼道:“你说什么?”店主倒退一步,挺了挺胸,说道:“我说、已经没有两间上房了。”燕雪飞道:“那么其它的呢?”店主道:“都住满了。”

燕雪飞骂了句该死,只顾和毒观音说话,竟忘了先预定两个房间。

其实这酒店里一直人进人出,只是他俩视而不见。

店主正欲离去,燕雪飞一把抓住了他,厉声道:“你得想想办法,给我弄两间上房出来,我会多给你钱的。”店主为难道:“不是小的不肯帮忙,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眼看燕雪飞要打店主,毒观音忙站了起来,拉开了燕雪飞的手,含情脉脉道:“燕爷,算了吧!其实有一间房足够了。”店主陪着笑脸道:“就是嘛!小娘子说得在理,小两口咋能分开睡呢!”燕雪飞本想解释的,毒观音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把话说出来。

店主把那个十五六岁的店小二楚小三叫了过来,要他领燕雪飞和毒观音到楼上那间唯一的天字房去,还说那是‘本店最好的房间’。楚小三愉快地答应了。到了楼上那间清爽雅致的天字一号房后,燕雪飞看到里面收拾得甚是干净整洁,棉被全都是新的,点了点头,较为满意,随手赏给楚小三五钱银子,小家伙双手接过,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屋里只有一张宽敞的大床,燕雪飞瞥了一眼毒观音,说道:“你睡吧!我就在这地上坐一夜。”毒观音迎着燕雪飞的目光,突然竟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将下巴顶在他的肩上,她吹气如兰,毒观音在娇喘,燕雪飞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这个善使快刀的汉子好生惊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颗心差些便要跳出嗓子眼来,额头上珠汗滚滚而出。

挂在墙上的红烛被门缝里的风吹得摇了摇,毒观音把头深深埋在燕雪飞胸前,她那清风般如丝秀发轻轻拂着他的脖颈,燕雪飞嗅到了一股如兰似麝的淡淡幽香。

鬼影神刀燕雪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生怕破坏了某种美好的东西。

时间停了,空气停了,只有紧紧贴在一块的两颗心在狂跳。

第87章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是毒观音最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她幽怨地道:“燕爷,你也许不知道,从那晚你在万凤楼将我救走,我便爱上你了。虽然,我是说、我并不一定,有这个资格;我暗暗告诉自己,这一生一世都要跟你在一块,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风雨,我都不在乎。我这样做,其实不是为了报答什么救命之恩,我是完完全全的喜欢你这个人。我一直不敢对你说,害怕惹你不高兴。燕爷,我对你保证,我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坏人,更不是一个轻薄的女子,你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个男人,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燕雪飞还能说什么呢!他除了心跳之外,便只剩下激动和感激了,其实他心中一直是喜欢她的,他很想对她好一些,可却不知何故,他竟然连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

如果不是毒观音先开了口,燕雪飞真不知该怎样去表白自己那份情意。他佩服毒观音的勇气,他感到庆幸的同时又很惭愧,自己堂堂男儿,在情感方面竟不如一个女子。

猛地里,燕雪飞双手加力,死死搂住了毒观音那柔若无骨的蜂腰,他粗鲁地将她抱了起来,扔在床上。然后——然后雨点般的狂吻,纷纷落在她的唇间、落在她的胸上。

散落了一地的衣衫,他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更夫敲响了第三遍更鼓,两人犹在床上**,同是初赴巫山播云布雨的男人和女人,几次三番欲罢不能。夜很深了,远处的鸡叫了一遍又叫了一遍,毒观音少女所特有的芳香弥漫了整个房间,燕雪飞忘情地说:“你姓什么,为什么要叫毒观音?这个名字不好听。”

毒观音扒在他的胸上,无限柔情地说:“我曾经给燕爷讲过的,我从小就流落街头,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知道自己是姓什么了。我很小的时候,人家都叫我小乞丐、小叫花子,后来长大了,学了武功,还去苗疆学会了使毒,江湖中朋友送了这个毒观音的外号,叫我毒观音,他们说这个‘毒’字是因为我用毒伤人,至于‘观音’,却是因为大家都认为我长得还算可以,有点像传说中的观音菩萨。燕爷,你说、我美吗?”

燕雪飞由衷赞道:“美,美极了,美得让人心痛,美得让人怜惜,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叫你‘毒观音’了。”毒观音诧异道:“为什么啊?”

燕雪飞一本正经道:“因为我一直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毒观音搂住燕雪飞,轻吻着他的脖子,柔声道:“只要你高兴,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小猫小狗都行。但是不叫毒观音又该叫什么呢?我总得有个名字才行呀!这样吧,不如你给我取一个名字吧!你取的名字一定很好听,你看这样好不好?燕爷。”

燕雪飞为难道:“我大字不识一箩筐,一时半会怎能想得出好的名字来。我一直想说,你身上这香味真好闻,以后就叫你‘香香’,怎么样!”毒观音念道:“香香,香香。这名字很好听,以后我就叫香香了。燕爷,我永远是你的香香。”燕雪飞温柔地道:“香香,答应我,从今天起,不要再叫我燕爷了,你叫我相公可以,叫我雪飞也行。”

改名为香香的毒观音嘻嘻笑道:“好的,相公,我的雪飞。”

深夜里又一次传来他们幸福的喘息。

次日日上三竿,两人犹在床上相拥酣睡,属于他们那间洞房的木门被敲响了,燕雪飞梦中惊醒,不悦道:“谁啊!”门外答道:“店小二、楚小三,你是燕雪飞燕爷吗?”燕雪飞道:“是啊!你有什么事?”楚小三道:“有三位老爷在楼下饭厅里等着你呢!”

燕雪飞惊得跳了起来,心想会是谁呢?莫不是天涯镖局的人追来了。当下大声说道:“知道了,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我马上下来。”这时那个才做了新妇的香香也醒了,她赤膊搂住燕雪飞的腰,用秀发摩挲着他的肩臂,深情款款地道:“相公,会是谁啊!”

燕雪飞扶她躺好,然后下了床,边穿衣边说:“现在还不知道,我估计是四哥追来了,如果真的是四哥追来,那可就麻烦了,可是他们也不至于来得这么快啊!”

香香也起床了,她说道:“如果真是月夜追风云四爷来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燕雪飞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希望四哥他能赞成我的想法。”香香道:“相公的意思是把金子送到北地去救灾民?”燕雪飞道:“是的。”香香道:“但愿他能了解相公苦心。”

燕雪飞和香香下得楼来,走进饭厅,只见窗前那张昨日他俩曾占用过的桌旁,现在已经坐了三个人。见他俩来了,三个来客都起身相迎,居中是一个五十开外老者,身材魁武,须发花白,眉目慈祥,和蔼可亲,正是天地风云堂堂主九方尊。九方尊的身边是两条中年大汉,左手那个高壮威猛,眉头深锁,颜面凶恶,背负巨剑,不是西门一剑是谁。右手那个叫花不八,蒙古人,同样生得骠悍雄伟,脸上挂一丝漠然的冷笑,斜跨一口腰刀,不怒而威。

燕雪飞和香香慌忙上前叩头施礼,齐声道:“不知尊主远来,有失迎接,还望你老人家恕罪。”九方尊满面堆笑道:“算了吧!老夫不会怪罪你们的,老夫今日只是偶然经过此地,听说你们在这里,特地赶来看看你们。燕护法,观音护法,你们都还好吗?”

两人躬身答道:“谢尊主关心,我们很好。”

九方尊正要说话,燕雪飞抢先说道:“有一事禀报尊主。”

九方尊道:“何事?请讲。”燕雪飞道:“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观音护法,只有香香护法。”九方尊大惑不解道:“什么意思?”燕雪飞抓起香香的一只手,说道:“从此刻起,她不再叫毒观音了,昨夜,她已经做了我的妻子,她的名字叫:香香。”

九方尊先是愕然,继而哈哈大笑,笑得够了才道:“好啊!好啊!叫什么?香香,这名字不错,不错。怎么?你俩成亲了,老夫早就想过,在天地风云堂,你二人是最般配的。前些日子我还在对他们说呢!迟早要替你俩个成就这段姻缘,没想到你们倒比老夫还要性急。好呀!恭喜,恭喜。好、好、好、从今往后,就叫香香护法吧!”

九方尊回头对他那两名忠心耿耿的随从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吗?”

西门一剑与花不八拱手答道:“听到了,尊主。”燕雪飞和香香再次谢了。

九方尊愉快地道:“大家是一家人,我们坐下说话。”

第88章

几人落坐后,店小二献上酒果。九方尊道:“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相聚,今天很高兴,一定要多喝几杯,权当喝的是燕护法和观音——不好意思,又说错了、应该是燕护法和香香护法的喜酒。”九方尊首先举起杯来,扫了西门一剑和花不八一眼,说道:“来,你俩个也来敬一杯,今天是个好日子。”花不八举杯道:“燕老弟,多年不见了,做哥子的先干为敬,祝你新婚快乐。”燕雪飞连忙端起面前酒杯,一口干了。西门一剑也举杯道:“咱兄弟也有几年没见了,当哥的也要敬你一杯。”燕雪飞起身加酒,道:“谢谢西门大爷。”

酒过三巡后,燕雪飞不安道:“西门大爷,有件事得对你说清,前段时间,我们在一个乡村酒店碰到了你的两名手下,他们不该戏弄香香,我一时情急,杀了一个,事后一直没有机会向你禀明,真对你不住。”西门一剑道:“这事我知道,他们胆敢欺负尊夫人,是他们自作自受,我不怪你。”九方尊道:“过去的事提它作甚,我们喝酒,我们喝酒,来,我再敬两位护法一杯,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九方尊举杯,大家都举起酒杯来。

燕雪飞心里比谁都清楚,九方尊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偶然的。果然,几杯酒下肚后,九方尊把话题转到正路上来了,他问道:“燕护法,听说你得手了?”

燕雪飞知道他指的是那五万两黄金的事,于是答道:“是的,幸不辱命。”

九方尊道:“听说你不仅夺下了那些金子,还意外收获了古藏飞马踏雁?”

燕雪飞奇怪道:“什么东西是飞马踏雁?”九方尊大笑道:“飞马踏雁?就是你从胡四海手中夺来的那个玩艺儿。”燕雪飞吃惊道:“尊主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九方尊站了起来,亲自给燕雪飞斟了一杯酒,说道:“老夫感激你啊!我的大功臣。”燕雪飞惶恐道:“为尊主效劳,原是属下的本份。”九方尊连声道:“太谢谢你们夫妻了,失盐之过,咱们一笔勾消。”燕雪飞突道:“尊主,有件事,属下想要禀报。”

九方尊道:“你是爽快汉子,有什么话,直接讲吧!”

燕雪飞道:“尊主一路来,可曾听说起北地大旱的事情?”

九方尊点首道:“听说了。这还不是皇帝老儿造的孽,他荒淫无度,连老天都要惩罚他,看来他的江山,是该易主了;老夫早晚要兵进京都,把他弄倒。你也许还不知道,现在咱们天地风云堂也在幽、凉等州郡招募得数万兵勇,只等时机成熟,便要成就大事。”

燕雪飞并不关心九方尊的大事,说道:“尊主,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属下的意思是,现在咱们手中有钱,而北边那些灾民实在又无法生活下去,我们是不是应该救救他们?”

九方尊笑道:“当然该救,难得你燕护法有一片悲天悯人的好心肠,救是肯定要救的,不过不是在现在,等咱们推翻了皇帝老儿,老夫夺了天下,那时何愁他们没有饭吃。”

香香插话道:“尊主,请容属下说句话。你老人家是知道的,目下北方地区连年大旱,田地里颗粒无收,无数灾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得悲惨不堪,据说他们把树上的叶子吃光了,现在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这个时候、他们比谁都需要用钱,显然他们已经不能再等了。而今咱们手里恰好有钱,再说了,这些钱本来无主,我们理应分些出来。你说是不是?尊主。你老人家大慈大悲,就当做做好事吧!那些灾民实在太需要这笔钱了。”

九方尊不悦道:“那可不行,老夫部下数万兵马,也急等着要这笔钱花,如果把钱分给了灾民,那么,我那些兵将吃个啥?不行,绝对不行。这对老夫来说全无好处。”

花不八附和道:“尊主说得是,眼下我们要举大事,哪里顾得了几多,人家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灾民的死活,与我们有甚鸟关系,燕老弟夫妻大可不必操这闲心。”西门一剑在一旁独自频频举杯,一语不发,漠然地喝着闷酒,好像这场争论和他毫无相干似的。

燕雪飞心中好生不爽,他清楚多说无益,他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九方尊性格。

香香注意到自己的丈夫脸色变得惨白,赶紧为他斟了一杯酒,燕雪飞举杯一口干了,竟觉得这酒突然间又苦又涩,算得上是有生以为所喝过的最难以下咽的一杯酒了。

燕雪飞将空酒杯放回桌上,对爱妻说道:“香香,请把那个包袱拿过来。”

香香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包袱--那是一个不大的麻布行囊,双手递给燕雪飞,燕雪飞茫然接过,随手就给了九方尊,九方尊命令花不八打开,只见行囊中装的是一只蜀锦盒子。

九方尊笑道:“如果老夫猜得不错,这盒子里装的,应该是飞马踏雁,那么燕护法,那些黄金呢,你将金子藏在哪里?”燕雪飞懒洋洋地道:“金子转移了,藏在野狼峪,属下画了地图,都在图上。”九方尊问道:“那么地图在哪里?”燕雪飞淡淡地道:“全都在盒子里了。”说这话时他的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他还是说了,谁叫他是人家手下呢!

九方尊心急地开启了装有飞马踏雁的盒子,那黑不溜秋的玩艺儿弹跳而出,天地风云堂的主人贪婪地看着它,两眼在刹那间放出了异彩,他伸手抚摸着铁马展开的翅膀,连连点头,眉开眼笑道:“对、对、就是它,果是真品。”花不八道:“这玩艺儿看样子应该的铁铸的,值不了几个钱,尊主何故把它当宝贝似的看待?”九方尊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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