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铁血镖客-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完全忘了你还是个有老婆的人。你为什么要答应娶我,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娶一把刀或者一条枪算了。”
做妻子的越哭越伤心:“其实你本来可以过得好一些的,你没来由要像你所说的那般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与你分担所有的一切,家里交给我,我带孩子,你去打拼,我不再管你的事,好不好?我只求你别再这样折磨我,也别再折磨你自己,你不要每天只知道使刀弄枪,抽点时间出来,晚上多陪陪我,多陪陪孩子,我们需要你,你答应我吧!”
说到后来,翠花扑上去抱紧高振邦,已经在求他了。
谁错了?到底是谁错了,也许他俩都错了,也许都没有错,是命运在作弄人。
高振邦内心痛苦,黯然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苦楚,我何尝不想对你、对孩子、对我们这个家好一些,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我他妈就是做不到。这些年来我对你有愧于心,如果死可以解决问题,我情愿一死谢罪。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了解我的心思。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的内心太苦,这却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
月牙儿躲进云层,秋蝉的泣声响彻寒夜。高振邦夫妻俩的对话愈来愈低沉,到后来渐渐地听不清了。自以为不幸的男人最后在一张长凳上躺了下来,眼角挂着两行清泪。
他的妻子睡下了,被子里传出她嘤嘤的抽啜声。他们的两个孩子醒了,姐姐凤子七岁,她被妈妈的哭声吵醒后,也跟着哭了起来。鹿儿是弟弟,才四岁零两个月,他也醒了,四岁的孩子摇着妈妈的肩头,用幼稚地童音说道:“娘,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怎么哭啦!”娘不理他,还在哭,鹿儿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跟着哭,凄清的夜里一片哭声。
高振邦听着深夜的哭声,只盼望自己能够早一些死去。
第70章
狄为来到西部沙漠已经二十三天了,这二十三天里,他几乎踏遍了沙漠的每一个角落,人和马都消瘦了,风沙把他原本黧黑的脸变得更黑,但他仍然没能找到绿杨小姐。
这天中午,烈日当空,眼前漫天黄沙,狄为背着长刀,骑着他心爱的黑狮子,走在沙尘中。从日出走到日中,他一直没有看见过一条人影,此时的他,对这趟生意已经差不多完全失去了信心,他心里想着是不是到时候该放弃了。正伤感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歌,细听那歌声,可以肯定那是从一个苍老的嗓子里发出来的,只听得他歌道:“大风起兮、黄沙飞扬,纵横天下兮、威动四方,今日老矣兮、回归故乡。”狄为寻声望去,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儿在滚滚黄沙之中骑驴而来,心下不仅大喜,飞马迎了上去,直奔到那老儿身前,狄为才翻身滚落马下,打拱说道:“前辈,小子这厢有礼了。”那老儿半睁一双昏花的泪眼,看清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英俊洒脱的年轻人,虽然黧黑的脸上沾染了不少黄沙,却仍然遮盖不住他那一脸的英气。老儿点头道:“好个后生,你有何事?”狄为道:“前辈这是要到哪里去?”老儿道:“前边走几里,穿过沙丘,有一个小村庄,我家就在那庄上,我当然是要回家了。”狄为道:“敢问前辈,你们的庄上,前些日子可是来了一个叫绿杨的蒙古姑娘?”
那老儿道:“姑娘,什么姑娘?绝对没有这回事。”狄为大失所望:“老人家何也说得如此肯定?”老儿笑道:“忘记对你说了,年轻人,我那里虽是一个村庄,不过那村庄却只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也只有一个人,至于那个人嘛!哈哈哈,当然便是老夫我了。”
老儿笑得透不过气来了,后来唯有干咳,狄为心想真是晦气,在这种地方居然遇上这种疯老头。只听那老儿接着说道:“后生你是在找人?”狄为忙应道:“对,对,是找人,听说她到这沙漠中来了。”风声太大,老儿没能听清他说什么,侧着耳朵问道:“你是说、你在找一个姑娘?”狄为提高嗓门道:“没错,在下正是在找一个姑娘。”
老儿打量了狄为良久,目光最后落在狄为背上的刀柄上,说道:“看你这身装束,想必是在江湖中走动的?”狄为道:“晚生不才,做保镖生意的。”老儿道:“保镖不错啊!你既然在江湖中行走,你可曾听人说过,江湖中人遇上棘手疑难问题,一般该如何处理?”
狄为恍然大悟道:“前辈的意思是说、要小子去天山找云松客?”老儿道:“不错,我就是要你去找云松客。从此处前去,只有一天多路就可以进天山了,你应该去问问他。”狄为沉吟道:“可是这智者深居天山之中,他怎能知道江湖中走失的一个小姑娘?”
老儿不耐烦道:“云松客是老夫好友,我才打从他那儿归来,这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你爱去不去,不去就算了。”老儿说罢在那驴子屁股上猛击一掌,看得出这一掌甚有力道,那头毛驴被击打得向一旁斜出数步,怪叫一声,扭扭脖子,向前跑开了。
狄为在原地呆立良久,最终毕竟还是上了马背,策马望天山深处进发。
黑狮子甚是神骏,踏着黄沙一路飞腾,别人走一两天的路,它哪消几多时辰。
傍晚时分,狄为已到天山脚下,找户农家宿了,次日天刚亮就进山,接连问过七八个猎户樵夫,总算在日落前找到了云松客的草屋。那草屋结于山间、悬崖峭壁之下,虽然山顶终年皑皑白雪,不过草屋处却是绿树常荫,花香鸟语。那地方不甚宽敞,攀岩方可上去。
狄为把马暂放于崖下山野之中,上山敲响了柴扉,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年幼的青衣小童,狄为道:“有劳童子通报一声,就说门外是一个叫狄为的人前来求见。”狄为话犹未了,草屋内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进吧!”青衣小童道:“我师父叫你进去呢!”狄为朗声道:“谢了。”当下跟在小童身后,进了草屋。
趁着夕阳的余晖,狄为看清了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屋内收拾得相当干净整洁,靠崖一边斜放着一张藤床,床上盘脚端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男子,灰黑的长发从他的前额直垂到胸部,遮去了一半以上的面目,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丑是俊,有多少年岁。
狄为上前深深一揖,道:“在下眼前之人,想必是传说中对武林中事无所不知的云松客前辈了。”那人紧闭双目,没说什么。一旁的青衣小童却说道:“是的,是的,我师父就是云松客,不过我们这里却有个规矩,你既然知道我师父是云松客,就应该知道这规矩”。
狄为这才想起来,忙从怀中摸出十两一锭白银,笑道:“我倒忘了,是十两银子问一个问题吧!你看这些钱够是不够?”小童接过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量,说道:“刚刚好,就只一个问题,你要问什么就请问吧!”狄为又向云松客施了一礼,问道:“晚辈千里迢迢过来,只是想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草原上绿杨山庄失踪的绿杨小姐?”
藤床上那闭目养神的云松客突然开口说道:“西南云雾山,山有麒麟洞,洞藏鬼神刀,神刀惊神鬼。”他像念咒又像是在吟诗。狄为不悦道:“对不起了先生,在下耳拙,听不明白你在讲什么?”青衣小童道:“我师父说了,你要找人得往西南方向去。”
狄为道:“我好像听他说起什么山洞什么刀鬼的,哪曾听说过找人的事。”
云松客又念道:“见刀必见人,见人如见刀。”狄为心中暗骂:“这厮装神弄鬼,骗我十两银子不说,却害我跑了许多冤枉路,早知这样就不该来。”他不想多说什么,转身便往外走,尚未出那柴扉,却听身后云松客的声音说道:“无情刀,刀无情,人也无情。”
狄为一惊,回过头去,见那云松客已经睁开了眼睛,透过脸庞上乱发,可以看到他似电的双目正紧盯着自己。狄为心道:“好犀利的眼神,这厮怎知我外号叫无情刀?”转念一想,心里已明白:“刚才我在门前就已经通报过自己的名字,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却听那云松客问道:“年轻人可是要到南方去?”狄为道:“你的话,仅供参考。”
云松客冷冷道:“老夫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
狄为心中非常奇怪,停步问道:“却又为何?”云松客道:“老夫担心你去了之后,将会给武林带来一场血光之灾。”狄为更奇了,道:“这话从何说起?”
云松客沉默了一会,方才说道:“如果你到了南方,一把可以自己杀人的刀也许就要重现江湖,你说武林中能不有血光之灾么?”狄为道:“很遗憾,老先生,小子愚蠢,一直不知你在说什么。”云松客重又闭上了他的眼睛,自言自语道:“一个月前,有一个来自蒙古草原的小姑娘找过老夫,她问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当世武林中九十九种兵器排行榜上排在第一的血恨刀。老夫对她说了适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她留下一百两银票之后走了。”
狄为闻言惊喜道:“如此说来,绿杨小姐曾经找过你,她向你打听血恨刀的下落?你叫她到南方去了?”云松客道:“我想是这样的。”狄为不解道:“可是你深居荒山,怎知血恨刀会出现在南方?”云松客道:“人老了,靠这个混口生活,恕老夫无可奉告。”
狄为道:“谢谢了,既然先生不方便说,在下就不问了。不管怎样,晚辈还是要感激先生,你也许不知道,你这消息给我提供了赚一万两黄金的机会。”云松客道:“老夫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一万两黄金,老夫同时还知道,有很多的人也在打那一万两黄金的主意。”
狄为越听越惊,问道:“先生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能否告诉小子,绿杨小姐是一个人来,还是另有人随她一道来?”云松客道:“这算第二个问题。”狄为探手入怀,发现怀中已经没有太多的钱了。他这才想起,绿杨庄主所给那包银两,在来大沙漠的途中,全施舍了受旱灾正在路旁吃黄土的那一批批的难民。于是苦笑道:“谢了,下次再来请教。”
终于有了绿杨小姐的可靠消息,狄为从云松客的草屋里走出来,心情已经好多了,那时夕阳已只剩得半张脸露在山那边,天色虽未完全暗下来,山中却也模糊了。狄为飞身下崖,吹响口哨,黑狮子奔腾而来,狄为翻身跨上马鞍,手起一鞭,骏马四蹄如飞奔了出去。
第71章
再说史大彪一行,那日解决了阴阳双锤毕剑实,离了猴儿岩那间无名客栈之后,路上又走了几天。这日进了山东夕阳照谷底险道。镖主何之福病体已经痊愈了,心内高兴,他在车里吩咐跟车的护卫为他打开车窗,他想要看看那路边的景色。
夕阳照已是山东腹地,离黑云坊只三两日路了。
时间正好是中午,入谷前天气阴晴不定,阵阵秋风送爽,最宜旅人上路。镖队进入谷口后,沿途并不见一点太阳影子,原来这地方两旁却是耸入云端的高山,不要说是这种阳光忽明忽暗的日子,就是艳阳当空,也得等到傍晚,才会有一星半点夕阳的微光洒进谷底来。
这条路甚是森幽,不过谷中却到处开放着四季不谢的野花,遍地长满了常年青葱的杂草,一条小河延着路走,河水清可见底,河中鱼儿不胜水寒,时时跃出水面。小河的一边是一条山间小路,另一边却是原始丛林,山高林深,端的好个凶险去处。
护卫拉开了何之福那辆精致马车的窗帘,有钱人从车内探头出来,对那护卫说道:“出了这道狭谷,前去再走百余里,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护卫高兴道:“是真的吗!这一路真他妈难走,交了镖之后,也好回家睡三天三夜。我得把这消息告诉阮心安。”
何之福笑道:“不用了,昨天阮队长对我说过,这条路他曾走过两趟,他知道的。”
但那护卫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大步跑到镖队前头,看见阮心安和史大彪骑着大马,并头前行,在马背上说着话儿。那护卫大声喊道:“队长,阮队长。”
阮心安勒马笑道:“志鹏,你这厮不好生看护何爷,跑上来干嘛?”
那护卫径冲到阮心安马前,停了脚步,喘着气道:“你知道吗队长,咱们就要交镖了。”阮心安道:“早知道了,你回去吧!通知兄弟们,打起精神来,过了夕阳照,我和三爷请大家喝酒。”那护卫喜道:“好嘞,队长。”看着他转身奔回去的身影,阮心安摇头笑了。
一旁的史大彪说道:“我早听大哥说过,阮心安善于带队,和兄弟们相处得不错,我原不把这话当回事儿,这一路走来,算是看清楚了,你小子可真有两下,懂得关心下属。”
阮心安道:“是啊!这些兄弟们其实都很苦,大家都是穷苦出生,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一样,为了几两银子,过这刀口上添血的生涯。兄弟们为生计,拼了命来干这营生,能帮助他们的地方,我会尽量多给他们一些帮助。”史大彪道:“我是个粗人,几多事情不省得,这次与你一块押镖上路,端的是得益匪浅,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我原本不会的东西,交镖回去后,我一定要叫大哥提拔你,好歹也要给你做个镖师。”
阮心安淡淡地道:“对我来讲,职位并不重要,只要我喜欢的职业,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说真的,在天涯断肠园,我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这种温暖是在别的地方找不到的。李爷脾气虽是不好,蛮横霸道,终日不苟言笑,但他对兄弟们,那绝对是够意思的,弟兄们跟他出生入死,一个字,值。还有天涯镖局的每一个人,都强过自家的亲兄弟。”
史大彪感叹道:“心安兄弟你说得何尝不是,想我史大彪,自幼孤苦,年少丧父,母亲丢弃了我,远嫁他乡,我上无兄长下无姐妹,举目无亲,为生计所迫,只得沿街乞讨度日。记得在一个冬天的早晨,饥寒交迫的我晕倒街头,幸被少林主持静远大师救起,带我到少林寺做杂工和尚,在那里一住多年,还学会了一些武艺,可恨自家不长进,偷喝了酒,借着酒性下重手打伤了刚入门的师弟,方丈一怒之下将我逐出门墙。我这人没什么用处,什么都不会,除了一身蛮力之外,一无所有。在江湖上闯荡,为生存之事弄得狼狈不堪。一日来到郑州,饿得慌了,为争一个镘头惹恼了丐帮,我出手打伤了他们七名长老,这下可撞了大祸,我吃丐帮帮主祖老四率帮众围攻,正自脱身不能,亏得大哥押镖过郑州,出面为我摆平了这事,还收留了我。当时镖队初建不久,大哥给我做了个镖头,依我的能力,实不能担此重任。我一直深感大哥恩义,时时刻刻思量报答。我史大彪今生今世,跟了他无怨无悔。”
说到这里,这个铁打的汉子长长叹气,种种往事萦绕心头,不仅思绪万千,阮心安眼眶也湿了。良久,史大彪接着说道:“不曾问过你,心安,你老家在哪儿?你的家里都还有阿谁?”阮心安道:“我是云南人。世代务农,父母俱在世,如今是我弟弟在照顾他们。”史大彪道:“云南,好远的地方,我从未去过云南,不过有机会一定得去看看。”
阮心安道:“我的家乡是一个七彩的天堂,三爷若有时间是值得去看上一看。”
两人一路说着话,镖队在那狭谷中越走越深了。
第72章
所谓祸从天上来,史大彪哪里知道,他的镖队每前进一步,都落在七个人的眼中,这七个人正是在朱大娘茶馆和李天雄有过一面之缘的黄龙七子。
史大彪一行一进夕阳照,就被他们盯上了。此时黄龙七子就隐藏在小河对岸狭谷深处的丛林内,蛇匍狼行,隔河紧紧跟随镖队前进。
黄龙七子的老五朱冲冲爬到老大张梦才身边,轻声说道:“大哥,你拿个主意吧!劫还是不劫?”张梦才道:“你不长眼么!你没看到镖车上的日月星旗,是天涯镖局的镖队。胡四海那厮真他妈狡猾,只说有镖队要过夕阳照,却不说是天涯镖局的生意。”
在张梦才屁股后面爬行的老七仁之霸听了这话,不服地道:“这样说来,老大你是怕李天雄了,莫不是见到是天涯镖局的镖队就不敢动手?”张梦才喝道:“放屁,老子几时怕过人,老子是在寻找下手的最佳良机,要让他们不知是栽在谁的手上。”
张梦才说这话时目视离他有几步的关海涛,他很清楚,在他的七兄弟当中,老四心思缜密,是最有主见的。关海涛也注意到了大哥向自己征求意见的目光,于是爬了过来,与大哥并肩而行。张梦才说道:“老四,你说动不动手,过了夕阳照,前去路面宽阔,他们人多,我们却不好施展。”关海涛道:“我在想这笔买卖该不该做,大哥你也知道,天涯镖局并不好惹,这些年在武林中谁不敬他三分,李天雄更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张梦才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了胡四海,要劫这趟镖的,人家愿意送一笔钱,在江湖中行走,最讲信誉二字,我们总不能失信于人吧!再者,黄老二的表弟陈小舟正为胡四海做事,我们好歹也得给人家一个面子。”关海涛道:“是啊!就因为司虎二哥和陈小舟是亲戚,还有胡四海许诺给的钱也不少,大哥才答应替他干这事,这些我都理解。但他却未告诉咱们,要对付的原是天涯镖局。”张梦才道:“事到如今,不要说对付的是天涯镖局,就算是阎王老子,恐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也看到了,这次天涯镖局出镖的,武功了得的应该只有前头那光头和尚,那厮我认得,他叫史大彪,外号铁打罗汉,是天涯镖局三当家,曾在少林寺呆过,有一身蛮劲,除他之外,其余人不足为道。合我七人之力,要劫这趟镖有十层把握。”
关海涛还是不敢冒然动手,说道:“这些我都清楚。我在想:如果我们劫了这趟镖,李天雄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会不会因小失大呀!这个事情真叫人头疼。”
张梦才道:“我知道天涯镖局在江湖中的声名。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们出手把这些人全部干掉,一个活口不留,把他们的尸体扔到河里,劫了镖车,天知道是谁做的。”
关海涛还在犹豫劫是不劫,一直爬在前头的黄司虎又爬了回来,性急地对张梦才喊道:“大哥,不能再等了,我们动手吧!”张梦才道:“可是老四还有顾虑。”
黄司虎不悦道:“四弟你平时做事果断,今日眼见是天涯镖局,莫不是骇尿裤子了。”关海涛最讨厌别人说他尿裤子,明知黄司虎是激他,但还是冷笑道:“废话,我关某人几时怕过谁来,不管了,动手吧!”黄司虎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史大彪和阮心安仍然在说话,他们说的是一些江湖中闲话,此刻他们走的这段路正临河,河面窄而平,水行甚缓,流水无声。是史大彪最先听到河对岸的丛林里有唰唰嗽嗽声响的,跟着阮心安也听到了。两人对望一眼,史大彪举起手来,镖队停下了。
几乎与此同时,那响声也停了。史大彪侧耳听了一阵,笑道:“有点草木皆兵了,在这幽暗的丛林中,难免会有蛇虫之类的东西出没。”他话犹未说完,阮心安猛地调转马头,大声吩咐道:“各位兄弟注意了;刀剑出鞘,准备战斗。照顾镖车,保护何爷。”
那些保镖兄弟齐喊一声‘是’,纷纷亮出了兵器。
史大彪正要问阮心安为什么突然警戒,突见河对岸丛林里有人窜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他看清了,来了七个人,七种兵器。
史大彪行走江湖多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来人个个功夫了得,只凭他们仅三两步跃过河面,脚踏流水而鞋不湿这等轻身功夫,自己就做不到。来人无一不是当世武林一流好手,绝非一般强盗。这七个人来得好快,转眼就冲到路上来了。史大彪勒马停在路中央,心中先是一惊,接下来却怒了,他圆睁双目,冷漠地瞪着扇形排开挡住去路的那七个人,沉声喝道:“黄龙七子全到了,早听人说过你们这些混蛋正邪不分,原来还做响马。”
第73章
七子老大张梦才闻言嘿嘿怪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不愿种庄稼,又没钱去买官,只好来干这没本钱的买卖了。你和尚倒好眼力,居然看出我们的来头,如果我猜得没错,阁下想必就是天涯镖局的三当家,外号铁打罗汉的史大彪,你在江湖中可是大名鼎鼎啊!我尊重你是一条汉子。愿放你一条生路,把镖车留下,带着你的手下滚吧!”
史大彪冷哼道:“少给老子放你妈的屁,这你厮真是白日做梦,你当老子是死人?真他娘的晦气,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今日想劫镖,除非先杀了你爷爷我。”
黄龙七子的老三左冷空喝道:“出家人说话太难听,让我来给你长长见识。”
不等史大彪搭话,左冷空出手了。左冷空双手平持太平宝剑,脚踩七星,身形如风,飞身朝史大彪扑来。随手使一招宾主相逢,剑尖笔直刺向史大彪胸脯。
左冷空一动手,其他人跟着也动手了。原来这七人早有分工,由武功较好的左冷空与老大张梦才、老四关海涛三人联手对付史大彪,其余人全都去抢镖车。
史大彪冷静地坐在马背上,眼看着三种兵器分别从三个不同方向攻向自己,他只当做不知,其实心中早有打算。要知道,史大彪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临敌经验何等丰富,他直等左冷空那柄太平剑刺到面前,方才侧身微闪一闪,避过那想要穿胸而过的剑尖。
铁打罗汉史大彪自命武功不弱,与人动手从不屑于使用兵器,虽然他箭法通神,在天涯镖局还训练了一支小队伍,唤做神箭部落,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能手,但他为图行动方便,除了打猎之外,平时行走江湖连一枝箭都不会带在身边。这次处在三大高手围攻之下,他方知自己以前是狂妄些了。不过没关系,近身搏击,武林中还不见得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左冷空长剑走空,收势不住,人却扑了过来。多好的机会,史大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下深提一口气,把力气运于右手上,呼的一拳拍出,出拳竟然是招白云苍狗,这一拳上,少说也得有上千斤力,同样的一拳能打穿三寸厚铁板,皮肉之躯如何承受得了。
可是那左冷空到底不是等闲之人,他一剑落空,忙飞脚去踢史大彪坐下马腹,在史大彪那一拳击出之前,他也借力跃开了,同时长剑斜里一挥,倒旋回来。
史大彪低头避过,那招白云苍狗后劲已到,去势不减,拳未及身,左冷空也听得破空风响,吓得忙后退七八步,早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一拳若是打在头上,那还了得。
尽管史大彪这一拳去势如何猛烈,毕竟还是吃了距离的亏。左冷空避过拳锋后,竟把剑尖迎向史大彪夹带风声的拳头,这一下逼得史大彪不得不另换一种打法,而此时张梦才那柄梅花大斧也劈到了他的后脑,关海涛鸳鸯双钩已经提起他坐下马的两条后腿。
听见脑后有风声,史大彪不及多想,侧头偏得一偏,一条腿已从马蹬里拔出,旋即向后摆去,这一招叫风起云动后鞭腿,同样是要命杀招。他竟然在玩命,想用肩头吃一斧来换取给对方胸部一脚的机会,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一脚出去的力量,石头也会扫成粉沫。而他的皮肉却厚得很,还披有皮坎肩,这种买卖,本少利多,做得。
史大彪正自欢喜,张梦才那一斧却劈歪了。
张梦才一斧未及砍落,史大彪一条腿也近在他的胸前,呼呼风响差些使这个当老大的站立不稳。张梦才大惊,他不喜欢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江湖中关于史大彪的种种神奇传闻他听得多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想硬碰硬去碰这个人家说是铁打的汉子。
张梦才为使自己免受那要命的一记后鞭腿,不得己侧身倒地,梅花斧砍在地上。
就在这时,史大彪坐骑吃关海涛双钩抓住,两条后腿被提起来了,史大彪不得不落马。铁打罗汉右脚在马鞍上轻点,人也临空跃起,半空中使招苍鹰扑食,身如大鹏展翅,左脚回收,右脚踹向左冷空面门,左冷空忙又向后退了十来步。史大彪稳稳落在地上。
三种兵器在围攻他,这三个人显然都不想与史大彪近身肉博。就算是手持兵器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他们也只是远远地围住他兜圈子。想把史大彪弄得头昏眼花之后再伺机偷袭。史大彪怎会不知他们的险恶用心。天涯镖局的三当家暴喝道:“来吧!你们这些不要命的毛贼,爷爷今天要送你们归天。”关海涛冷笑道:“史老三,就算你真是铁打的筋骨,你也挡不了我三人的围攻。”史大彪怒吼:“让老爷先送你这阴阳怪气的恶徒上路。”
说送就送,史大彪双手一推一合,使出小擒拿手来,同时人也向关海涛冲去。
关海涛仍然不敢硬接,倒提双钩,急向一旁退缩。
史大彪去赶关海涛,张梦才却从侧里欺身过来,朝他背后劈出一斧。
史大彪大怒,回身去追张梦才,左冷空又从斜刺杀出,及到史大彪要抓左冷空,他却早也退走了。关海涛又在一旁趁机而动。这三人配合得相当默契,围住史大彪不停地游转,弄得史大彪有些头晕了,心中好不气苦,可就抓不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第74章
七丈之外,阮心安已经下了马,组织十余个兄弟与黄龙七子的另外四人恶战多时了。
看得出保镖兄弟之中已有多人受伤,鲜血正从他们的血管里流淌出来,他们的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裳。他们虽然长着各式各样的面孔,但他们的心却是一样的,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要退下去的意思,大家都杀红了眼,拼了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强盗刚一出现,镖主何之福就慌忙关闭了车窗门,在车内抖了一会儿,不知念了多少阿弥陀佛,后来听刀剑撞击声实在太响,到底受好奇心驱使,有钱人又从车窗内伸出头来。
仗刀守在他旁边的那名护卫喊道:“何爷,别看,危险。”还没等这护卫把话说完,有钱的珠宝商人早也将头缩回车内去了,居然自己动手拖拢窗帘,他实在不想见到这种血腥场面,再说了如果谁的家伙不长眼睛,弄坏了他的肥肉,那绝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恶斗在继续,呼喊声、惨叫声、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战斗之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护卫小腹处中了黄龙七子的老六周笛音一记月牙铲,这一铲刺得甚深,鲜血从伤口处狂涌而出。那护卫睁着圆彪彪的怒眼,不仅不退,反倒迎了上去,直让月牙铲从他的腹部穿插而过。在冷兵器刺破他肚肠的那一刻,他已将两手紧紧抱住了周笛音的脖子,周笛音心下恐慌,拼命挣扎,竟也挣脱不得。
不远处的阮心安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哭喊道:“兄弟。”这嘶心裂肺的喊声震荡山谷,阮心安挥出一剑,本想杀条血路出去救兄弟,却被仁之霸双节棍缠得太紧。
阮心安连使一十七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