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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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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雄心中有些不痛快起来,从京城回来这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好像预感到将会有什么不幸的事要发生,他知道自己的预感一向都很准。就因为担心镖队会出事,他们三个沿途马不停蹄,干粮也是在马背上吃,只要马能承受得了,白天黑夜他们几乎都在路上。

邓来之和潘兴南二人对总镖头这种日夜上路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明明已经交脱宝石鸡了,还跑这么快干什么?他们本来有许多话想对总镖头说,甚至还想到处游玩一回,但看到总镖头心情差,他们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能做的只是拼了命紧跟在李天雄的马后头。

李天雄来到了这支犹在操练的队伍旁边,他那颗悬空的心总算是落下一些了;

兄弟们还有心思训练,证明镖队一切如常。

邓潘二人当先下马,邓来之过来牵李天雄坐下那匹黄骠马去后槽吃草料。

李天雄跳下马背,随便拍了一下衣上的尘土,大步流星向训练场走去。

司空豹远远看见来人是总镖头,快步出列迎上。

正在指挥‘侧身后翻飞’对抗练习的云中林也看到是大哥回来了,他对大家喊道:“停,原地休息。刚才的动作做得不规范,稍候接着练。”

那些进行实战对抗的兄弟们累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李天雄一边向迎过来的云中林走近、一边高声问道:“老四,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别把兄弟们累垮了,要注意劳逸结合。老三,老五,老高他们呢?都去哪里了?”

云中林拜见了李天雄,兄弟了打过招呼,云中林说道:“三哥走镖去了——。”

李天雄忙问:“走镖,是什么镖?多久去的?”云中林道:“这趟镖押的是一个叫何之福的山东富商的五万两黄金,三哥出门也有十四天了,这早晚怕已到了山东境内。”

李天雄惊道:“五万两黄金,不是趟小镖啊!大彪兄弟生性莽直,做事少思量,这些年中我很少让他独自押镖上路,就是担心他会出事,你怎么放心叫他一个人去?”

云中林解释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我要去的,三哥非要抢着去,不放他去就要和我翻脸。,老五六爷半月前出门狩猎,至今未归,镖队的事也要有人来料理啊!”

李天雄气得哇哇叫:“这两个贪玩的混球!”

云中林还想解说什么,李天雄已经跺脚喊道:“邓来之,潘兴南。”

邓潘二人奔过来应道:“什么事?李爷。”

李天雄道:“你两个不用休息了,马上给我去把五爷和六爷找回来,快去。”

邓潘二人虽然心头有情绪,但还是答应了。

他俩赶紧返身奔回马房,换了两匹快马,跨上去后便扬起了鞭子。

邓潘二人才出得门,李天雄便着急地问云中林:“这趟镖是从哪里起镖?老三他带了多少兄弟?”云中林道:“是从太原的沙家堡押往济南的黑云坊,三哥一共带了十五个兄弟,都是从护卫队里精挑出来的。”李天雄道:“这样说来,是要过太行山了。老四,我这心跳得厉害,感觉不对,现在我命令你,去马房牵匹好马,就算跑死了马,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接应大彪兄弟。另外,把司空虎和司空豹也带上,现在镖队有我,你可以动身了。”

云中林不敢违拗,忙应道:“是,大哥,我这就去。”

李天雄做事向来讲求雷厉风行,他要云中林去接应押镖在外的史大彪,就希望他马上动身。云中林和李天雄相处已非一日两日,早了解总镖头是什么脾气,不待解散训练场中操练的队伍,便直接去了马厩,连午饭都顾不上吃。马夫早准备了健马,只等他来。

云中林领着虎豹兄弟,在李天雄冷冰冰的目光下,三人飞马上路了。

李天雄独自一人来到平时与兄弟们相聚的议事大厅,默默地坐在那张属于他的虎皮交椅上,心情异常沉重,心烦意乱的感觉一点也不见好转,他的心中感到深深的不安,他不知自己为何竟有这种思绪,按常理说,一个在江湖中滚打了二十余年的人本不该有这种烦躁的心情的,他应该能够随时随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不受杂念和外来因素所干扰,可是这段时间李天雄这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想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了,这种怪事从未发生过。

李天雄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结果同样失败了,他无端地想起一些事:那穿白衣的年青书生竟是当朝太子,这太子行走江湖,独来独往,未免也忒胆大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中间一定有阴谋。这个太子看起来很不寻常啊,身怀绝艺,神秘莫测,他搞出九十九种兵器排行榜,无非是想引起武林中人自相残杀,他的目的竟究何在?

最令他不开心的是:自己最看好的兄弟‘陈七’,居然一下子变成了九方尊的人,还是江湖中名声响亮的鬼影神刀燕雪飞——真是多事之秋呀。

李天雄又想到史大彪,这个兄弟鲁莽鲠直,天生神力,武功虽有过人之处,但为人却不够精明,在这人心叵测的乱世打拼,他确实很难独挡一面,这次他负责押送五万两黄金上路,不知会不会顺利?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千万不要弄出什么意外才好。

李天雄就这般胡思乱想着,不时闭上眼睛,不时又睁开眼睛,心情一刻也不能平静。最后,他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焦躁不安地在空落落的议事厅内踱来踱去。

有那么一刹那,他注意到了墙上那两行刺眼的镀金大字,这些字是他自己想出来、然后请妙手匠人镶上去的,这两行字是;‘只要有日月星辰的地方,就有我日月星旗在。’

李天雄不像江湖中的一些人,总喜欢在自己的墙壁上弄上虎啊、龙啊、鹰啊、马啊之类的东西,他就喜欢这两行字,真真实实地道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这些年中,李天雄一直想把自己的镖队扩展到四面八方。

他在为实现这个梦想而始终努力着。

可是现在当他又一次看到这两行金字时,突地觉出好多悲哀来,说起来他李天雄今天在江湖上,怎么算也能算是一方豪杰,小有成就,大有名气,但他从来不曾满足过。

日月星辰、日月星旗、天涯镖局?天下真大呀!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竟如此深深的焦虑。

平时侍候他茶水的那个叫黑头虎三的小厮走过来对他说:已经泡好了初春的龙井,问他要不要喝一杯。他凶恶地瞪了小厮一眼,直吓得虎三落荒而逃。

第44章

话说天涯镖局的三当家,姓史,双名大彪,幼年曾因家贫丧父,在少林寺出家做过杂工和尚,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好武功,长大后行走江湖,用一双肉掌打败过无数英雄好汉,人家送他一个外号,唤做铁打罗汉。史大彪生平不用兵器,走遍天下只凭两个拳头。

原来史大彪性格莽直,不会算计,一日在邵阳酒店中,因盘餐用尽,被店家驱赶,好不尴尬,巧遇押镖路过的李天雄,李天雄见史大彪一身好武功,慷慨解囊,大彪感李天雄深情厚谊,愿意追随左右,随李天雄一道来到天涯断肠园,从此改变了他那茫无目的四处流浪的漂泊人生,干起了正经行当,几经努力做了天涯镖局的三爷。史大彪没有家,他把天涯镖局当做了自己的家。他入伙天涯镖局那时,镖队的生意才刚刚起步,人手有限,出镖不多。

在天涯镖局这数年时间里,史大彪尽心尽力,为镖队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次总镖头不在,他接下山东富商何之福五万两黄金重镖之后,带了十五个兄弟星夜赶赴太原沙家堡,与镖主交接清楚,分用两辆马车给装置妥当了,然后开赴山东。

这趟镖的镖主何之福是个和气的商人,做珠宝生意,年岁四十开外,也许是由于长期酒足饭饱的原因,这珠宝商长得白白胖胖,笑起来脸上颤动着一团团白花花好肥肉。

何之福要求与镖队一同前行,人家是主顾,自然喜欢怎的就是怎的。

史大彪替他安排了一辆精致的小马车,派两名护卫跟在马车后面,照顾这个有钱的珠宝商人,其余的人全部武装起来,保护装有黄金的另外两辆马车。

结实威猛的史大彪骑着一匹神骏非常的青色**,走在这支小队伍前头,心中甚感快慰。他才三十一岁,雄心不小,一直打算干一番事业,争取早日出人头地,可是总镖头总是认为他做事欠考虑,生性粗鲁,从不放心让他独自走镖,平时出镖也只做个副手。

其实在江湖上行走,区区几个毛贼,他史大彪可从未放在心里过,他很清楚自己一拳出去有多少斤两,那结果准是开碑裂石,皮肉之躯如何承受得了。

他对自己的身手一直都是很满意的。为了和云中林争押这趟镖,兄弟俩差些翻脸。

阳光照在他那光光的头顶上,他的头皮泛着红光。这些年虽然不再做和尚了,但他仍然不喜欢让头发生长出来,他喜欢的就是这种光溜溜的一毛不长的脑袋,想事情可以敲敲,还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听来悦耳,心情不好之时,可以拿它去碰碰墙头。

因为头上没有毛,他这脑袋干什么事都方便,当然了,临敌是还可发挥铁头功夫。

山东富商何之福倒是个好主顾,慷慨豪爽,不拘小节,也许这就是北方汉子的性情,一路上他好酒好肉招待这群保镖兄弟。他想走就走,他想停就停,途中若遇妓家,他要进去睡个娘们,或者遇上好山好水,他要游览一番,这些史大彪从无二话,全由着他,乐得顺他的意,自己跟着也有好些享受。只要那批黄金还在,济南的黑云坊早晚会到。

他们一行人就这样沿途游山玩水,饮酒作乐,走走停停,行程甚缓。上路十来天了,犹自还在太行山区。

这天晌午过后,阳光忽然不见了,看那天空时,彤云密布,闪电雷鸣,眼见就是一场大雨。史大彪心下作忙,镖队正走在神头岭上,那去处甚是荒僻,没村没店,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附近又没人家。毫无办法,天涯镖局三当家只得传令下去;要大家做好淋雨的准备。果然,一阵狂风过后,暴雨倾盆而至。何之福从那辆专为他准备的精致马车内探出头来,几颗大雨点打在他那白胖的脸上,有钱人赶紧把头缩回车内,蜷曲成一团,心中默默祈求;请老天赶快把这雨停下,他宁愿拿出十两黄金敬奉这里的山神土地。

史大彪与他的兄弟们可没有珠宝商那么幸运,他们没有马车挡雨,这段时间天气晴好,粗心的史大彪甚至连雨衣都未准备,只得任由盆倒的雨水从头顶直浇而过。镖队在暴雨之中顶雨疾行,幸亏这场雨来得快收得也快,才下得一盏热茶工夫就停了。

雨后云散天开,太阳重又露出愉快的笑脸,天空看上去格外的清朗,脚下的太行山云遮雾绕,恍若仙境。可惜这些保镖汉子全都犹如落汤的公鸡,衣裳贴着肌肉,四肢伸展不易,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水滴从他们的头发上衣裳裤子上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的泥土里。

他们之中有人骑马,有人步行。大伙克服重重困难,踏着遍地泥泞,向前走去。

马匹洗了这个痛快澡后,不高兴地抖着身体上的水珠,不时喷着响鼻,马毛里冒出白色的烟云来,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有的人受不了,干脆不骑马了,从马背上翻将下来,牵马步行。而走在山路上同样也不轻松,这荒山野岭,道路崎岖,雨后到处填满污秽,稍不留神就有跌倒在那又脏又臭的泥巴上的危险。大家小心谨慎地前进。

这支疲惫的镖队艰难地在雨后的山路上又走了十来里,天色眼看就要黑了。

第45章

一个看上去相当精明强干的护卫头子快步跑到史大彪马前,他的衣裤上都糊满了泥浆,样子和其他人一样狼狈。这个年轻人名叫阮心安,是镖队一名护卫小队长。

阮心安大声向史大彪报告:“三爷,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天很快就会黑下来,你拿个主意吧!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歇脚?”在这场大雨中,史大彪和他的兄弟们同甘共苦了,他现在仍然还在马背上,身上的衣服紧紧箍着他的肌肉,弄得他好生不自在。

镖队的主要负责人史大彪听到阮心安的报告后,没好气地说:“你不见老子也在到处看么,这鬼地方不要说酒家客栈,就是寻常农舍也不见一间,你叫老子去哪里找歇处?”

阮心安用手遥指对面山腰,说道:“三爷,你看那儿冒着炊烟,竹林深处露出茅屋来,应该是有人家居住,咱们不妨去那里借歇?”史大彪道:“你小子眼睛没问题吧!你难道没看到咱们正走在山梁上吗?你说的那地方看起来虽是不太远,但如果要走到那里去,却非得要费一番工夫。咱们得先从这里下到山底,淌过山下那条快来干涸的小河,然后再慢慢爬上对面山腰去。你再看看,这个地方四处怪石横生,脚下的路要多难走就有多难走,就算人去得,这车马如何去得了?还有,那里并不顺路,何苦来回跑这等冤枉路途。”

阮心安叫起苦来,说道:“我的三爷呀,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就算有困难,我想咱们目下也是别无选择了,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岭露宿吧!还有,咱们没带干粮,而今可以说是人饥马乏,加上才淋了雨,这鬼天气,白日里虽然暖和,夜来难免会有寒意,再说咱们这押的又是重镖,谁能保证得了不生意外。兄弟们的身体是要紧的。三爷,我看咱们还是到那农家去,借个火暖暖身子,顺便弄点东西来吃了,好歹度过今晚,你看如何?”

见阮心安坚持,史大彪有些犹豫了,沉默了半刻后,改变了主意,说道:“你小子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但是我得去与何爷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意思。”

阮心安同意了,史大彪勒住了马头,让坐骑停靠路边等待。

几个兄弟拖着沉重的步子,赶着装有黄金的两辆车过去之后,何之福那辆精致马车驶过来了。此时这辆马车也不再精致。整辆车如同这群保镖汉子的衣裳,很难得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到处是星星点点的泥巴,脏污不堪,好似才从泥土里拖出来的一样。

何之福的马车驶到史大彪旁边时,跟车的护卫打招呼:“三爷。”史大彪略微点了点头。何之福听到声音,掀起车窗帘子,伸头出来探看,见是史大彪,有钱人说道:“史爷,我正要找你呢!天快黑了,今晚你是怎么安排的。”史大彪道:“此地荒山野岭,没村没店,仅对面的山腰上有处人家,我的意思是暂且到那里去借住一夜,何爷你看如何?”

何之福伸长脖子往四边看了又看,还是看不见史大彪说的山腰上的人家,其时日已西坠,雾气更重,对面山腰上的那户人家早也隐在雾色中了,有钱人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他讲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可能是太过困倦的原因。

夜也漆黑,史大彪和他的镖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经艰难险阻,冒九死一生风险好不容易走近了天黑前便看到的那间茅舍,此时他们一个个早也累得不成样子了。

有些年小的护卫,脸上留着泪水、汗水和雨水的痕迹,疲劳和**折磨着他们这些人,残酷的现实击碎了他们心中的美梦,所谓的保镖生活原来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丰采多姿,威风八面,他们中的好些人之所以选择了做镖客,是因为他们觉得作为一名保镖英雄押镖上路是一件风光有趣的事,可惜想象中的事与现实中的事往往是有些出入的。

夜空中不见一颗星,黑夜里传来几声犬吠,他们面前的那间茅屋的小木门在犬吠声中咿咿呀呀地打开了,趁着屋里透过来的微弱的松油灯光,大家看到了前来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到七十岁之间的农夫模样的汉子的半张脸,他站在拖开了一半的门内,没有要往外走的意思,也许他仅仅是想打开门看一看,他家的狗为什么会发出那种讨厌的声音。

在农夫的肩后,有一个蜡黄面孔的婆娘伸头缩脑,躲躲闪闪,他俩的年龄几乎不相上下,或者她比他还要显得苍老一些。想来这蜡黄脸的婆娘应该是农夫的妻子。

这里算不上是一个村落,因为这里只有这么一户人家。

在这样的黑更深夜竟会有人到这种地方来,使得这对农家的夫妇好生惊讶,这样的事可能他们迄今为止仍未碰到过,所以他们的意识中也没有‘害怕’‘歹徒’这样的想法。

那农夫疑神疑鬼的,怪声怪气地问道:“你们是啥人?到底有啥子事情?”

显然他的目力不错,在这般黑呼呼的夜里,他居然一下子看清了来的不止是一个人,也许是他听到了不相同的马嘶声。他并不担心来者是强徒,因为他这里并没有太多的钱财或者根本就没有钱财。他的声音听来虽然古怪,但可以肯定地说,他其实一点都不惊慌。

史大彪大声答道:“大哥,辛苦了,夜深打扰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过路的押镖人,因为多走了点路,错过宿头,权在你府上借宿一晚。”

那农夫毫无礼貌地说:“我家里不方便,你们到别处去吧!”

他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马上将门关上,仍旧呆立于原地,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来到他家门前的陌生人。看得出来他仍然还在猜测,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何故到此?

第46章

此时何之福已从他那辆精致的马车上下来了,有钱人摇晃着胖鼓鼓的肚皮走到农夫身前,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子,你好。请听我一言;出门在处嘛!是有很多不方便的。你平时不出门,理会不了我们的苦处。我们做生意的,哪个能带得房子走?你说是不是。这方圆几十里,只你这一家人,这么晚了,你叫我们上哪去借宿呀?我们可是经过了千辛万苦才来到你府上的啊!好歹让我们将就一宿吧!我这里有五两银子,请先收下。”

何之福一边说话,一边把一锭白银递到农夫眼前。

农夫犹豫着是否伸手去接,他身侧的婆娘可没他这么不爽快,早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劈手夺过银子,放在灯光下看真切了,还真是银子。蜡黄脸打个哈哈,笑道:“这位老爷生得相貌堂堂,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只是咱们府上没甚闲床,我们夫妻俩可以把床让出来,我两口儿打个草窝睡觉也行。但那也只是一张床呀!睡不了这么多人的。”

农夫附和道:“是啊!就一张床,睡不了这么多人的。不过我这里还有一间柴房,里面虽然脏乱些,却可以躺不少人,可是却没有铺盖。”

见农夫松了口,答应让歇了。史大彪长吐了口气,抢着说道:“我们不要甚铺盖,有个地方挡风蔽雨就行。可是你们得把床让出来给何爷睡,明天多算些钱给你们。”那农夫夫妇听说明天还有钱给,欢喜道:“如此最好。”他俩把来客让进茅屋,慌忙张罗去了。

史大彪和他的兄弟们一同将两车黄金推进堆满柴禾的柴房里,架了几捆干柴,就地生起火来,有人寻得些稻草,铺放在地上,大家脱下湿衣裳,摊在柴火上烘烤,人却躺在稻草上休息。

火渐渐地燃旺起来,护镖的兄弟们身体是暖和了,可是肚子却又不听使唤,只听得腹中蛙鸣鼓响,饥肠辘辘,没一个不想弄些东西来充饥。

阮心安正要出去找那农夫,没想到农夫倒先一步进门来了,农夫一走进柴房,两眼直勾勾地落在柴火上,怪吼道:“你们、你们居然烧了我辛苦砍来的柴薪,我冬天怎么过?得陪钱出来。”史大彪愣了愣,从怀中摸出几钱银子,农夫看了嫌少,脸拖得很长。阮心安道:“这位大哥,何必这般小肚鸡肠,这漫山遍野树木不少,哪里不砍这几棵柴,再说了我们不会亏了你的。你这里有些什么可吃的,给弄点来吃,明天多与你十来两银子就是了。”

农夫收了史大彪递来的钱,说道:“黄玉米熬粥,酸菜辣子水。不过先得说好,除了你说过的银子之外,你们每人再给两贯铜钱,如果答应了,我这就去做。”阮心安道:“就这样说定了,你去弄来,咱兄弟吃饱了,给你三贯也无妨。”农夫这才高兴的去了。

被请进卧室的有钱人何之福,虽然得到了农夫夫妇让出来的一间床,可他哪曾睡过这等肮脏的地方,一盖上被子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尿骚臭,身子稍微动得一下便清楚地听到四处灰尘嗽嗽地落下来的声音。床底下正有一群冲锋陷阵的猛鼠,嘶咬打斗声惊心动魄。蚊蝇、跳蚤和臭虫总喜欢跟他闹玩耍,他才躺下身子,那些东西便从四面八方把他给围困了,全都张牙舞爪,不停地与他的肌肉亲近着。吓得珠宝商提心吊胆,大气也不敢出。

何之福在这张有趣的床上翻去覆来,被床上的小生灵们攻击得不亦乐乎,这个时候再有钱也没有用啦,如果可以,他宁愿出一百两黄金去睡城里的大旅馆,可是今晚不行。

珠宝商烦躁地把脱下的衣衫又套上,幸亏他的衣裳并未被雨水打湿。

有钱人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那张胖脸,用力闭上了眼睛,心想入睡却总是睡不着。

他本来已经在路上颠簸了一整天,是够疲倦的了,加上晚来天气的原因使他的头脑有些昏沉,腹中尽管饥饿难耐,但他可没有胃口,他只盼望能够早一点进入梦乡,天亮后好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也难得实现。

正当珠宝商与那些蚊虫跳蚤争斗不休之时,却意外地听到了属于这间小屋的那道木门吱吱呀呀响动起来,声响缓慢而轻微,听得出是有人在轻悄悄地推门。

有钱人担心有贼进来偷他的钱,连忙惊慌失措地坐立起来,提紧一颗心喝问道:“谁啊?”黑暗中有人‘嘘’的一声,从出气声中听出是女人,何之福心里想道:‘在这个地方女人只有一个,就是农夫的妻子——那个蜡黄面孔的婆娘。这女人还从我手中抢走了五两银子,虽然那钱是我本来就要给这家人的。’有钱人大声道:“是大嫂吗?我已睡下了,大嫂若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那婆娘可不听他的,黑暗之中仍然摸索着前进。她对这地方原是轻车熟路,刹那间妇人来到了床前,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被子里去。何之福这一惊端的非同小可,幸好穿着衣裳,对方的手只是隔着衣衫摸在他的肚皮上。

第47章

何之福惊惧道:“你要干什么?可别胡来。”

来人低声道:“老爷莫慌,我家男人在熬粥喂你的那些保镖呢!你放心吧!他不知道我来这里,你不要担心,没有事的。”

何之福依然不安,胆怯地说:“你有何事?不如明日再说。”

那妇人格格笑道:“我看老爷你威武雄伟,一表人材,又是富贵人家,特来借你些富贵种子。”何之福着急道:“你说的可是我那批金子?那可不能借。”

妇人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去解何之福的裤腰带,有钱人似乎有些闹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了。只听那妇人幽怨地叹着气,悲悲切切诉说道:“为何不能借,为什么不能借啊!真没有想到,你原来和我丈夫一样的抠门,一样的混帐,我嫁给那死鬼十多年了,他从未让我满足过爽快过,他是从来不肯在我的体内浪费他的精血的,他说那东西是他已死的父母留给他的,他的父母生前对他说了,精血能保护他的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浪费了就要伤害到他的体力,他得保留着体力上山干活。这些年中,本来我是一直打算替他生出一男半女的,可恨那厮竟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有福的老爷,天叫你这等深夜到我家来,好歹为我留下个有出息的孩子,你就当是做善事吧!贱妾我来世今生永感你的大恩大德。”

何之福不仅哑然失笑,说道:“天地间竟有这般怪事,区区几滴精血何足道矣!真是闻所未闻。”一时间竟然放松了警惕,心下居然觉得很好玩。

妇人扒在何之福肚皮上,把双手去抚摸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不再那么迅速了,于是将头贴了过去,继续说道:“老爷啊!看得出你是见过世面的贵人,生在锦衣玉食之家,你想都想不到我的日子有多悲惨。不瞒你说,我本是城里一个小生意人家闺女,父母平时在菜市场卖些水果蔬菜养家度日,家境原来殷实,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我娘病倒了,我爹没钱找大夫,只得向一个叫崔一世的高利贷财主借了五两银子给我娘亲治病,那崔一世人家都叫他崔命鬼,是个心肠黑透的阎王。我爹原说好三个月内还他十两纹银的,可是三个月过去了,我娘的病不仅不见好,反倒一命归了天,我爹哪得银子去还给崔命鬼,没办法只好把我抵帐给了崔家当儿媳。老爷你不知道,那崔命鬼的儿子可是远近闻名的脓包,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天天在裤裆里拉稀屎,我年轻时漂亮**,才不愿嫁给那家伙呢!就在他家来迎娶我的头一天晚上,我背着爹爹逃出来了,这一逃便来到了这里。我还记得那天我在前边的山岗上遇到了狼,被狼叼住了,到现在我屁股上还留着疤痕呢!老爷,不信时你来摸摸看——。”

蜡黄脸在黑暗中牵过何之福的手,压在她的屁股上,她原来已将裤子褪掉了。

珠宝商果然摸到了一块碗口大小的旧伤疤。那妇人接着又说:“幸亏当时我那死鬼就在附近砍柴,他听到我的哭喊呼救声后跑过来,一刀将恶狼劈死了,从狼嘴里把我救下来,当时我已经受了伤,半死不活,在他的草棚里躺了两个多月,死鬼天天照顾我,还去过五台山采草药,后来我的伤好了,可是我却无处可去,感激他救了我,我嫁了他,跟他吃苦受累,过这种没油少盐的日子,他还不让我快活,想想都十几年了,真不知是怎样过来的。我一直不敢回城去看望我那可怜的爹爹,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尚在人世。”

没想到这妇人居然能说会道,说到悲伤处竟然嘤嘤的哭了。

何之福天生好心肠,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珠宝商搂紧了妇人,连连叹息道:“可怜啊,可怜!”竟也陪了一滴眼泪。

妇人先是哀声叹气的,在珠宝商柔声安慰之下,逐渐快活了起来,后来竟去亲吻有钱人的脖子和胸脯,何之福任由她解下自己的衣裳。黑暗中他伸手抚摸妇人双乳,又软又长像摸到两条干麻袋。这何之福本是**成性的混人,在这等阴森恐怖的夜里,在这种寂寞难熬的旅途中,在他被那些小生灵闹得睡不着的时候,此刻不要说摆在他面前的还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母猫或者母羊,他也会考虑是否接受。有钱人心里想道:管它的呢!这黑洞洞的夜里看不清她的蜡黄脸,再好不过,乐得抱着她一同来抵挡蚊虫跳蚤的攻击。

有钱的珠宝商人于是不再迟疑,开始动手去剥妇人衣物。

第48章

俩人正调得情浓,猛听‘呯’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给撞开了,受到伤害的丈夫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持着明晃晃的一把杀猪刀,凶神恶煞般出现在小屋门前。

粗野的农夫怒吼道:“你狗日的干得好事,胆敢偷我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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