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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尊主恕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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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云教的人没有防备,霎时惨叫之声大起,数人中箭倒地。
  滕风远大怒,跳上石阶,两股真气从掌中运出,直击铁栏后的人。
  偏偏铁栏后面有个拐角,虽然震伤一人,但对方隐于拐角后面,继续朝矿坑方向乱射飞镖箭羽,眼见无数飞镖即将落在滕风远身上,滕风远不避不闪,两把白色光剑在身前凝出,如同巨大盾牌护在身前,盾牌往前推送,掀起的气浪让拐角后方的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几乎睁不开眼。
  光剑震落箭羽飞镖,直击铁栅栏门,一点一点将铁栅栏门震弯。
  光剑渐渐消散,滕风远再度聚气,举起逐日刀飞身直击铁栅栏门,刀身周围环绕的真气再度凝为实体,逐日刀扩大一倍,左右一划,铁栅栏被削掉一大截。
  滕风远跳出去,刀光一闪,外面七八个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放暗箭的人虽然都被清理掉,但穿云教损失惨重,共有十几人中箭倒地,更可恶的是,箭羽上淬了剧毒,队友快速给他们喂常用的解毒药,仍然无济于事,十几个人面色发青,呼吸困难,不一会就断了气,那名女罗刹也魂归黄泉。
  滕风远气愤不已。
  枭阳派的人躲在角落中,只有一人不幸中箭,倒是逃过一劫。此时面上除了同情,更多的是震惊,聂弘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你练成了通衍心经上的神功?”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滕风远懒得回答他,转而去拉人群中的花逸,嘱咐道:“呆会小心点,那帮长石后人不但狡诈,而且擅毒。”
  “二弟果然有几下子。”聂弘归看着滕风远夫妇,“通衍心经第一句话到底是什么?你们两夫妻当初配合得真好,居然骗我。”
  滕风远问他,“难道要我提醒你当初你是怎么从我这里抢走通衍心经吗?”
  “弘归,算了。”聂占开口道,他走过来,看了看滕风远,“当初方家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差点丧命,风远,自残的事算我还给你。”
  聂占没继续追问通衍心经第一句话是什么,淡淡道:“风远练成神功,我很高兴。今日枭阳派有你相助,我甚是感激,现在穿云教只剩下六人,待我们顺利除掉那帮长石后裔,如果你不介意,宝藏我们两派四六分,你占六成。”
  滕风远点头。
  聂占穿过铁栅栏跑进甬道,从那几个死去的长石人身上搜出数种药丸药粉,他也有些见识,很快分辨出哪种是羽化散的解药,可惜,分量太少,仅够七八人解毒。
  聂占自己服下解药,另外的给了聂弘归和派中几位教头,剩下的十来个人仍然无法提起真气。
  滕风远让人挖了化蛇蛇胆带走,聂占命人从已经死去的穿云教教众面上取下面罩、围巾,将自己人也武装得严严实实,两派人离开矿坑,原路折回去追柴锦一行人,走过最开始下深谷的地方,朝左边的甬道跑去。
  甬道坑坑洼洼,两边石壁上还有裂缝,滕风远走在中间,把花逸带在旁边。
  忽然一阵尖叫声响起,石缝中无声无息钻出来一条化蛇,一口咬在后面白斩刀的左臂上,庞大的身躯一甩,几乎要将白斩刀整条手臂咬下来,白斩刀动作也快,右手持刀快速砍在化蛇颈上,化蛇吃痛松了口。
  旁边肖承出剑,狠狠砍在化蛇身躯之上,枭阳派的教头也快速出招,几下将化蛇看成几段。
  不过白斩刀也受了重伤,左臂被咬得深可见骨,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肖承快速替他上药包扎,穿云教还剩下一名黑脸罗刹,和一名教众,滕风远对那名教众道:“你和白斩刀待会不要再主动动手,替我保护花逸,其他的交给我。”
  花逸:“我有自保能力。”
  “柴锦那帮人阴险,白斩刀又受了伤,你们互相照应。”滕风远道。
  一行人继续快速朝前追去,走了几十丈,看见远处有两个人影。
  滕风远和聂氏父子走在前方,直接对着他们杀过去,不出几招就把两人放倒。
  枭阳派的人快速跟上去摸解药解毒,绕过两个人的尸体,前方是另一个巨大矿洞。
  这个矿洞高有十多丈,高高的穹型洞壁全是莹刚石,二十来个人进入矿洞时,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矿洞中整整齐齐堆放着无数个箱子,箱子堆得像小山一样,有几个箱子敞开着,露出黄灿灿的金条;地上散乱堆放着无数金樽玉器,珍珠翡翠……矿洞不见尽头,只见层层叠叠的装着金条的木箱,所有的一切都散发着光芒,和顶上散发出浅黄荧光的莹刚石形成了一个金色的世界。
  一摞一摞的箱子比人还高,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所有人几乎窒息。
  还未窒息完毕,十几支箭羽朝入口处射过来,滕风远再度凝出四把巨大光剑,将箭羽纷纷挡落,“小心,他们就在这里面。”
  敌人还未清理,宝藏是谁的还不能做定数。
  木箱深处传来的咒骂声,“他练成了神功……草……他居然隐藏实力!”
  四柄光剑逼退一波攻击后,一行人快速散入矿洞中,以木箱做掩护,刀剑在手准备大开杀戮。
  这个矿洞奇大无比,四周还连着五六条甬道,滕风远没忙着找柴锦在何方,找到一个利于藏身的死角,让花逸和白斩刀等人躲进去,“花逸,你护好你自己就行。”
  花逸点头,这个洞的一面有一条长长的坑,里面竟然有水,死水无澜,在荧刚石的辉映下呈现出薄黄色。白斩刀虽然受了伤,倒是记着滕风远的嘱咐,右手持刀护在花逸身前。
  滕风远走在木箱形成的小巷中,屏气凝神,细心听着周围的动静,听到有异动,他疾速跃出,朝着对方砍过去,快速绞杀一人。
  矿洞中本来没有风,真气带起气流旋转,聂占父子和空岳散人的两个弟子厮杀在一起,那两名弟子均年过半百,剑法精绝,况且他们剑上淬毒,聂占父子出手颇有顾忌,倒是出于下风。
  枭阳派两名教头也加入战势,依然占不到半分便宜,不多会,古教头被踢飞出去,两枚飞镖紧跟而至,眼见就要碰到他身上,一股大力带起他飞身一掠,险险避开。
  滕风远放下古教头,提着逐日刀朝对方劈去,朝聂占父子喊一声:“让开。”
  聂占父子赶紧闪开,滕风远刀光逼人,动作快得几乎产生重影,刀光掀起巨浪,覆盖周围一大圈,以排山倒海之势朝对方压过去。
  那两名弟子运气抵挡,但在磅礴真气面前不堪一击,被真气的巨浪掀飞。
  滕风远还未收势,却听聂占大叫,“啊——”
  不知从哪里出来一条大化蛇,直接扑向聂占,聂占闪避不及,化蛇的血盆大口直接对着他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滕风远飞掠上前,左手拎开聂占,右手举刀一划,化蛇顿时鲜血四溅。
  化蛇还未死,滕风远聚集真气,前方凝出两把光剑飞驰而去绞杀化蛇。
  化蛇发出惨叫的嘶鸣,滕风远还未收回手,忽然,身体传来一阵剧痛,一把剑从背后将他贯穿。
  血喷涌而出,滕风远回头看着聂占,“为什么……你们总想杀了我?”
  “我不杀你,你也会杀我。”聂占在他身后握着剑柄,
  “就为了宝藏?”滕风远嘲讽地笑。
  “就算没有宝藏,方家堡的事已经断绝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恨我抛弃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杀了我,所以我只好先下手。”
  

77、尊主恕罪

  聂占抽出剑,准备再朝滕风远刺上一剑;剑还没来得及刺下;旁边有人拉住他,“掌门;何必呢?二公子是你亲手养大的。”
  枭阳派两个教头过来拉住聂占。
  “早知道他是滕雷的儿子我就不会养他!”聂占大怒;“你们是不是想反了?今日我不杀他,他迟早会杀我。”
  滕风远稳住身形;抓住这个空隙勉力运起真气震开聂占。
  可他到底受了重伤,自己也支撑不稳;聂占已经再次挥剑;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直直朝滕风远劈来;“叮”地一声脆响;被旁边的剑截下,同时剑身回转,直直刺过去,逼得聂占不得不退开几步。
  花逸握着剑,扫了一眼流血不止的滕风远,目光愤怒,“我就知道你们枭阳派想独吞宝藏,一定会下狠手。”
  现在三派实力保存得最完整的就是枭阳派,花逸觉得聂占父子八成会对滕风远动手,赶紧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旁边又跳出两人,是白斩刀和穿云教的一名教众,花逸向他们示意:“赶快带走风远给他包扎,我给你们做掩护。”
  白斩刀快速扶起滕风远闪到成摞的木箱后面,聂占正要去追,花逸拦住他,“想要杀他,我还没同意呢。”
  两人杀在一起,聂弘归本想过来帮忙,旁边又出来几只飞镖将他拖住。
  花逸虽然武功不如聂占,但她速度快,时东时西,时左时右,周围到处都是摞得比人还高的木箱给她做掩护,聂占一时不查,花逸的影子已经不见,他正在看花逸在哪里,花逸又从另一个方向跳出来,如此斗了一二十个招,花逸越来越力不从心,想滕风远已经逃开,她也连忙逃了。
  滕风远被白斩刀带回之前花逸藏身的偏僻死角,斜伸出来的岩石挡住他们的身影,腹部血流不止,手下教众连忙脱了手套,麻利地撕开他的衣服,快速给他上药止血。
  花逸跑过来,既心疼,又气愤,“你这个呆子,被聂占父子害了多少次,叫你防着他们,你就不听……”
  “我没事……”滕风远声音不高,自己拿了两粒常用伤药喂入嘴中,勉力安慰她:“放心,我还要照顾你,怎么会有事呢?”
  花逸这才看清他被剑贯穿了身体,忙蹲□在旁边递药递绷带,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你别说话,先把血止住。”
  眼下这种情况,伤口只能简单处理,滕风远还未来得及缠绷带,外面白斩刀道:“有人过来了,我去把他们引开,待会把肖护法一起叫过来。”
  白斩刀一走,替滕风远裹伤的那名教众停下手,“夫人,你来给尊主处理伤口,我在外面防备他们。”
  他丢下伤药,藏身在木箱后面,花逸草草给滕风远倒上止血伤药缠紧绷带,嘱咐道:“你不要再强来,让那两伙人狗咬狗去。”
  穿云教和柴锦一伙目前都没剩下几个人,聂弘归将空岳散人其余一个弟子全部引到矿洞中间,大喊:“结阵。”
  枭阳派目前实力最强,十二金刚全部都在,他们是枭阳派的中坚力量,不但个个武艺了得,合在一起形成金刚阵威力倍增,在聂弘归领下,十二个人将对方团团围住,四人一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攻上去,无论是否得手,须臾之间便退走,另一拨见缝插针,赶紧补上。
  十二人共分成三组,循环往复密不透风,形成如铜墙铁壁似的金刚阵。眼见阵中几名长石后裔落于下风,远处木箱后面跳出空岳散人,抬手间扔出数枚飞镖,枭阳派几人被击中,剩下的人慌忙阻挡,阵势全乱。
  “继续结阵!”聂弘归下令,自己跳出去和空岳散人杀在一起。
  矿洞中叮叮当当声一片,偶尔还有木箱被倒塌在地,轰地一声发出巨响,花逸躲在岩石后面,手上握紧裁月剑注意聆听外面的动静。
  忽然一道杀气袭来,花逸拉起滕风远快速撤开,“轰”地一声,作遮掩的岩石已经碎裂,刚才他们呆的地方也出现一个坑。
  “不是神功大成吗?居然还是落到这个地步!”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柴锦站在不远处的木箱上,居高临下看着滕风远和花逸,“你们这种杂碎,踏进我祖上圣地,活该被千刀万剐。”
  对于男不男女不女雌雄莫辩的人,长得俊的叫做妖孽,譬如初长夜;至于长的丑的,通常叫做人妖,譬如柴锦。
  “至少风远神功有成,不像某些人,自宫了还一事无成。”花逸嘲笑他,“居然还敢说什么长石皇族后裔,你也不怕丢光你祖宗的脸。”
  柴锦面容扭曲,“找死。”
  然后,他提起剑就朝攻过来。
  花逸再度提着滕风远跳开,她生怕滕风远重伤之下扯动伤口,到时血流不止加重伤势,只怕神仙都救不了,几乎是命令道:“你不要动手,我来!”
  花逸把滕风远丢在墙边,护在他身前抵挡柴锦的攻击。
  柴锦跟花逸一有自宫之痛,二有夺宝之仇,招式狠辣,而花逸擅长的是游击式逃跑打法,但要护着滕风远,她又不能逃开,被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手臂都差点被削掉,滕风远连忙把她拉开,勉力聚起真气,重伤之后真气无法凝为实体,但周身的白色气体彷如厚重的白色雾水,一旦有人踏入雾水中,将被立即绞杀。
  柴锦慌忙后退,滕风远提着刀朝柴锦砍去,真气虽强,但速度不快,被柴锦逃脱,滕风远身边的真气也慢慢散去,他坚持不了太久。
  柴锦冷笑出声:“强弩之末,看你能撑多久。”
  花逸跳出去,继续和柴锦绞杀在一起,滕风远在旁边蹙眉凝视,他不能长时间厮杀,力求看准时机,一击即中。
  花逸依旧被柴锦压制,侧身一跃时看到木箱后面聂占的身影,草,这人躲在这里坐观战势,妄想坐收渔人之利。
  “聂占在木箱后面,风远小心。”花逸提醒滕风远,她这一分神,柴锦凌厉的剑影险险擦过她的脸颊,顿时一道寸长血痕出现在花逸脸上。
  花逸用手一抹,看到红色鲜血,大怒:“皇族后裔了不起啊,就可以伤我的脸了!告诉你,我还是皇族后裔呐,你是个前朝某个边陲上的小国,我还是当下的皇族!论血统比你高贵得多,居然敢伤我的脸。”
  花逸怒不可遏,飞身跳到木箱小山上,朝着旁边木箱用力一踢,装着金条的木箱朝柴锦倒过去。
  柴锦闪身避开,金条哗啦啦掉落一地,他在金条后面笑:“想杀你这个讨厌女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来啊!”花逸劈开一个木箱,捡起无数金条向柴锦砸过去。
  柴锦虽被砸中几下,但又轻松避开,“花拳绣腿,居然好意思出来显摆。”
  他快速逼近花逸,手上剑光大闪,不远处滕风远和聂占已经打起来,自己都顾不上更帮不上花逸。花逸被柴锦追到矿坑东北面的长水坑旁,狼狈至极,顺手捞起旁边一个金盆,跳到水坑旁快速舀起大半盆水泼向柴锦,“死太监!”
  见到是水,柴锦避得并不快,还举剑还杀花逸。
  大半盆水泼到他身上,脸上也沾了一些,忽然间,柴锦捂着脸发出凄厉尖叫,“啊……”
  声音哀厉,宛如鬼嚎。
  花逸趁势杀过去,她就知道这不是水,莹刚石洞的粘稠液体,同样是在翼山,同样的环境,周围干燥的空气,花逸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是高腐蚀性强酸。
  柴锦身上有白烟冒出,他捂着脸痛苦翻滚,花逸已经一剑刺在他身上,快速拔出剑,准备再刺时,空岳散人已经跳了过来,一把挡开花逸的剑,连忙去扶柴锦,“少主,你怎么了?”
  花逸还来不及趁势追击,不远处一阵木箱倒地的声音,滕风远被聂占打飞出去。花逸惊骇:“风远……”
  她连忙跳过去,提起滕风远快速逃走。
  聂占没急着来追她,滕风远已经重伤,穿云教的战斗力不足为患,他见空岳散人正忙着安抚柴锦,趁其不备杀过去,
  空岳散人慌忙避开,但左臂受伤,连忙扔下柴锦,抵抗聂占攻击。
  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多的男人一番大战,空岳散人原本更胜一筹,可惜刚才被聂占伤了左臂,两人不相上下,打得难分难舍,忽然,矿洞上方裂缝中出现一条大化蛇,身躯比水桶还粗,缓缓接近两人,身体腾空跃起,一口咬住聂占左臂。
  同时,空岳散人一击,直接把聂占的剑打飞。
  化蛇直接把聂占整条左臂撕扯下来,一口吞下,再度刁起聂占甩出去,聂占被甩飞几丈远重重跌在木箱上,还未爬起来,化蛇又一口咬住他的腰,拖着人往上方洞缝里面钻。
  聂占发出惨叫,“救命……弘归……救我……”
  聂弘归在矿洞另一边忙着杀人,没有听到聂占的呼喊。
  化蛇拖着聂占往上走,聂占看到不远处滕风远的影子,右手在空中摆动,“风远;,救我……”
  滕风远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看着斜上方被化蛇叼走的聂占,又看了看不远处蠢蠢欲动的空岳散人,“我就算是想救你,现在也没那个能力。”
  化蛇动作很快,须臾之间,已经滑进上方裂缝中,聂占的身体卡在裂缝入口,眼睛还看着滕风远,“救我……救……”
  叼住他的化蛇猛然用力,聂占的身体呈现出扭曲形状,被拖入裂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odile的地雷。


78、尊主恕罪

  聂占的惨叫声在矿洞中回响,花逸对他的死没有半分同情;也无半分喜悦;她只关心滕风远,蹲在他身边按住他;“你不能再动。”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滕风远面白如纸,之前腹上缠好的绷带又被血染红;花逸忍不住要哭出来,但她不能哭;目光警惕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空岳散人。
  空岳散人也恨恨地看着她;被高浓度强酸严重烧伤的柴锦仍在哀嚎;腹部之前被花逸刺中一剑;血流不止;空岳散人恨不得将花逸撕成碎片,但柴锦危在旦夕,他连忙抱起柴锦往偏僻处闪去。
  空岳散人刚走,肖承和白斩刀都过来了,白斩刀身上多了几道剑伤,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好在都不是致命伤,花逸像是看到了救星,“肖承,风远需要大夫,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我们另外人呢?”
  “都死了,长石那帮人的毒太厉害。”肖承道,“你带尊主走,我掩护你们。”
  花逸力气小,道:“你背上他,我和白斩刀做掩护。”
  肖承背起滕风远,白斩刀接过那把逐日刀,刚走几步,花逸看到不远处的箱子里放着一张深褐色席子,用线将无数打磨得光滑的石片穿结起来,花逸料想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熏华玉席,连忙跳出去合上箱盖,抱起箱子就走。
  几人快速撤离,快到出口遇到枭阳派的古教头,花逸握着剑横眉冷对,肖承道:“我们要速带尊主去医治,穿云教不要金子了,还请古教头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条路。”
  花逸和白斩刀紧盯着古教头,古教头没说什么,侧身一闪当没看见他们,快速去帮远处的聂弘归,加入到和长石后裔的殊死搏斗中。
  古教头惦念着滕风远和枭阳派之间的情分,其他人可不这样,花逸一行人还没跑到垂直向下的出口,后面已经有人追上来,远远地听到聂弘归的声音,“把他们拦下,不能放一个活口离开这里。”
  花逸催促肖承:“快。”
  一路跑到竖着铁架的地方,那里是垂直的一条甬道,几十丈深,从上方垂下来数条铁链,几条铁链之间有一块巨大铁架,是运矿石用的,他们就是从铁架上下来。但是要上去的话,需要有人从上方拉动铰链,运用滑轮将铁架拉上去,不过现在,上方没有人,铁架不可能自己把他们送上去。
  这也难不倒几个习武之人,肖承扯出绳子把滕风远往自己身上绑紧,双手抓住铁链往上爬,双脚蹬在甬道的石壁上借力,不一会就爬上去一段路;就算受了伤的白斩刀,爬上去也不成问题;花逸本就轻功了得,要不是背着熏华玉席,她定然能迅捷如猴。
  刚爬了七八丈,枭阳派的人已经追过来,在下面猛烈晃动巨大的铁链,见不能把他们摇下来,聂弘归下令:“追上去,杀了他们。”
  花逸等人要么是伤员,要么背着人或背着物,速度慢了几分,枭阳派的人顺着铁链追上来,距离越来越近,五丈,三丈,两丈……眼看对方即将跃上来,滕风远对肖承道:“抓紧点。”
  随即,滕风远聚集真气,朝下方狠狠打出一掌,白色气浪在甬道中散开,下风传来一阵惨呼,紧接着人往下掉的声音,还有抓住铁链发出的激荡之声。
  花逸惊叫:“你不要再动手了!”
  声音已经惊骇发颤,花逸看到滕风远吐了血。
  滕风远没有回答她,他已经虚弱至极,刚才那一张已经耗尽他全部力气。
  后方追兵又继续追来,几人加快速度,花逸最先爬上甬道,把肖承和白斩刀拉上来,抽出剑朝着猛砍旁边的铁链,还对白斩刀道:“快,用那把逐日刀。”
  白斩刀抽出逐日刀,气沉丹田,看准铁链猛然砍下去。
  铁链一根根断裂,下方传来惊惶的声音,不过习武之人反应快,在铁链还未完全断裂之前已经如猿猴般攀附到甬道中的岩壁上,四周到处是鱼鳞般的挖掘痕迹,可以攀附的地方很多,虽然速度慢点,但追兵仍在往上面爬。
  花逸见矿洞中有一块大石,拿起旁边手臂粗的铁钎,“快来把这块石头撬过去,把甬道盖住。”
  白斩刀连忙过来帮忙,肖承放下滕风远,也找了工具过来撬动大石,三人提起真气,一阵猛撬猛推,大石缓缓挪动,“轰”地一声翻滚过来,震得地动山摇,正好将甬道盖了个严实。
  “你们就和宝藏死在一起好了。”花逸朝着下面大声喊了一句,又看向肖承:“我们走。”
  几人原路出了矿窑,肖承背着滕风远到河边,重新给他包扎上药,但这只能暂时缓解他的伤势。滕风远目光涣散,花逸又倒出两粒伤药塞进他嘴中,紧紧握着他的手,“风远,撑着点,你别睡……”
  滕风远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涣散。
  花逸拍他的脸,声音哽咽,“呆子,你别睡,我带你去找大夫。”
  滕风远声音又细又弱,“好,我不睡。”
  虽然这么说,他的眼皮却缓缓阖上,花逸不断吵他,“呆子,不许睡……”
  伤员不宜暴力挪动,花逸连忙在旁边砍了树枝,解下披风做成简易担架,把滕风远放上面,她和肖承抬着他往外走,本来白斩刀想帮忙,花逸看他一眼:“你左臂都不能用力,一只手怎么抬?”
  好在花逸和肖承抬着滕风远没走多远,就遇到穿云教前来接应的人,当初三派虽然说好只带二十个人,但滕风远安排了另外一支队伍潜入翼山南面,一路悄悄留下暗号。
  穿云教会这样做,其他两派暗地里应该也有接应,只是三派互相提防得很紧,尤其是弃了马车之后,留暗号也变得困难,接应的人不知他们走到哪个位置,也不知宝藏具体方位。
  穿云教过来的人足有上百人,里面有两名大夫,花逸命人在附近安营扎寨,先给滕风远治疗伤势。
  滕风远躺在简易的床榻上,气息微弱,墨色发丝铺散,他的眼睛还睁着细细的一条缝,但却没有反应,花逸不知道他有没有晕过去,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跟他说话,“风远,你再撑一会,大夫都过来了,很快就会没事。”
  大夫给他上药缝针,花逸一直在旁边看着,拿了毛巾给滕风远擦脸,“我已经把熏华玉席拿出来,你不会短命了,可以活得比我还长,你也答应过我,要死在我后面。”
  她一直絮絮不休,滕风远除了手指动了两下,没作别的回应。大夫忙碌了半个时辰才把滕风远的伤势处理好,只说:“这一剑虽然没有伤及心脉,但尊主强行运功,失血过多,如果能度过今晚,应该能安然无恙。”
  换句话说,今晚是危险期,能不能熬过得看天意。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幽静的暮色在蔓延,穿云教的人搭起简易帐篷,帐篷内的滕风远面白如纸,脆弱得如同一只随时都会死去的蝴蝶。花逸端来药,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喂他,他却总是不配合,药汁大半留了出来,花逸口中叹气:“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不肯乖乖吃药呢?”
  花逸只好多端来两碗药喂他,药汁苦一点也好,太苦了他就睡不安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过来,花逸如是想。
  月上山坡时,肖承进来让花逸去吃点东西好好歇着,他来看着就是,花逸不肯,道:“我在这里守着他,你带人回矿洞把出口再堵严实点,然后把矿道炸了,入口处多做些掩饰。”
  那块大石虽然堵住了出口,但多给几日时间,里面的人照样能想办法出来。
  肖承问:“你不要宝藏了?”
  “我现在只担心风远,至于矿井下面的人,他们没那么容易死,等风远好了我们再把矿井挖开,把他们放出来。”花逸面上笼着厚厚的铅云,她摸着滕风远的眉眼,声音也是极冷,“要是风远有事,就让那帮人在下面化成白骨。”
  滕风远当初在长石皇陵困了近一个月也没死,何况矿井下面的人身上还带着少量干粮和饮水,在里面困上一两个月应该也死不了,等一两个月他们没力气之后,花逸再带人去挖矿井也不迟。
  肖承赶紧带着人去办,花逸嘱咐:“路上谨慎点,别被另外两派的眼线发现地方。”
  帐篷里面点着一支蜡烛,花逸觉得这一夜无比漫长,她靠在小榻边不断给滕风远擦脸,给他喂药喂水,絮絮叨叨不停,大夫过来看了几回,半夜的时候远远听到雷声,想来是肖承带人炸了矿道。
  一晚上花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天色微明时眼睛里全是血丝,大夫劝她去休息一会她也不肯,直到太阳高高升起,滕风远虽然还没醒过来,但呼吸渐渐平稳,大夫总算说了一句安定人心的话:“应该没事了。”
  花逸还是不放心,上午取了粥水来喂他,直到中午时听到有人低低地唤她:“花逸……”
  花逸正面无表情呆坐在小榻边,听到呼唤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再看滕风远确实在动,大喜,“你醒了?”
  “花逸,”滕风远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模模糊糊地叫她。
  “我在这儿。”花逸握了握他的手,朝着帐篷外大叫:“大夫,他醒了……”
  滕风远醒过来,花逸总算放了心,跑出去又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喂他,滕风远看着她递过来的小勺子,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不用嘴喂我?”
  花逸道:“你昨晚昏迷的时候,我那样喂你了。”
  滕风远狐疑地看着她,“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你要是有感觉你怎么不醒过来?”花逸扬了扬勺子,“快点喝药,你知道我怕苦,别以为我会跟昨晚一样。”
  她说得面不改色,滕风远只好信她昨晚给过福利,心头还暗暗地冒着甜甜蜜意。
  花逸嘴上利落,心里还是担心他,又跑出去让人熬点粥,吩咐道:“打几只鸟,把肝脏剁得细细的熬上粥,不然做点别的药膳粥也行。”
  虽然穿云教有护卫,但花逸还是亲力亲为照顾他,晚上自己也歇息得少,眼睛微肿。在山林中再歇息一天,花逸让人备好滑竿,准备先带滕风远回穿云教,等他身体完全好转再来挖宝藏。
  翼山离穿云教的势力范围并不远,在山中行了大半日到达江边,这条江往东南注入槐江,顺流而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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