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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尊主恕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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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在不断冒蜜意,脸上略显腼腆,倒有点像他当年和花逸落入酸水洞的模样。
  花逸呵呵一笑,“你也很帅。”
  婚礼仪式还没完,喜娘端来酒杯,要行合卺礼,两人喝过合卺酒,媒婆又端来一盘喜果给花逸吃,有大枣、花生、莲子等物,然后又端来一小碗饺子,花逸刚咬一口,就道:“没煮熟。”
  喜娘忙喊:“是生的,生的。”
  花逸反应过来,大概是想取早生贵子的彩头,附和一句,“嗯,生的。”
  滕风远在旁边抿着唇笑。
  等一系列繁杂又有趣的流程过后,外人退出洞房,非常识趣地把房门拉好,房间里安静下来,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滕风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偏头看着花逸笑,手指在裤腿上不断扣动,半晌,才道:“花逸,你今天好漂亮。”
  “你之前已经说过了。”花逸道。
  “哦。”滕风远又静默下来,明明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他此时却有些情怯,像是当年情窦初开之时,看着花逸心里美得直冒泡,却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大概他也觉得这样的静默有点尴尬,看到花逸头上镶满珍珠宝石的凤冠,问道:“凤冠带着会不会很沉?”
  “当然沉,很重的。”
  滕风远为难道:“可我还想看你多戴一会。”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呆呢?”花逸笑出声,“我也想多戴一会,以后也没机会呆了,好歹也是这么值钱的东西。”
  滕风远又低低地笑,笑得十分满足。
  花逸拍了拍他,“好了,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滕风远眉梢眼角都染满笑意,一只手搂着花逸的腰,看着她如玫瑰花娇艳的双唇,小心地吻了过去,他吻得很轻柔,像是怕亵渎她的美丽,在她水嫩的唇上反复啜吸舔吻,趁着他双唇微启的刹那灵活地将舌头伸进去。
  吻渐渐火热起来,两人从齿缝中溢出低声呻…吟,后来滕风远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床,花逸戴着凤冠躺下实在不舒服,才结束这个缠绵的吻。
  滕风远在她面上吻了一下,“晚上来好好满足你。”
  花逸搂着他的脖子侧坐到他大腿上,“该新郎把新娘抱起来了。”
  “哦。”滕风远很听话地把她抱起来,花逸在他怀中咯咯笑,“转两圈。”
  滕风远抱着她转了好几圈,看她一直笑,还问:“要不要抱你飞到屋梁上去?”
  “真是个呆子。”花逸伸出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又继续吊在他脖颈上,“这样抱着好幸福,真的像公主一样。”
  “你不就是公主吗?等你爹肃清朝堂,他迟早都会登基。”
  “别提他。”花逸道,“你这个没情趣的家伙。”
  滕风远很识趣地转移话题,“那我以后天天都这样抱你。”
  “好啊。”花逸咯咯地笑起来。
  ……
  两人在房间里浓情蜜意好一阵,滕风远才慢吞吞出去招呼宾客。
  当晚,滕风远给花逸把头发一件一件拆掉,把她抱上铺着红鸾锦被的雕花大床,解她衣上的盘扣时,花逸也去扯他的腰带,还道:“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你在上面。”
  “我要全程都在上面。”花逸觉得这么重要的日子,有必要讨个好彩头,以后都把他压到下面,作威作福。
  “好。”滕风远同意,已经扯到花逸的里衣。
  本来滕风远是想称她的意,可惜到后来花逸自己坚持不住,双眼迷离,“换个姿势,我要躺着……”
  “你不是说全程都要在上面吗?”
  “下面舒服。”花逸已经忘了讨彩头的事,她只想获得更好的感受,躺在床上热情地唤他,“快进来……快点……”
  

72、尊主恕罪

  滕风远父母皆已过世,新婚第二日两人一同祭拜父母;滕家已无其他长辈;花逸便向穿云教的几位长老敬茶,长老们自然不好拿捏架子;发红包爽快又利落;花逸收红包收得极为开心。
  婚礼虽然请的人不多,但婚宴依旧持续三天;穿云教内到处都是笑意晏晏的宾客,午后花逸和滕风远在院中散步;穿过月门就遇见聂家父子。
  聂占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面上带着慈祥的笑;聂弘归贺喜;“祝你们夫妻恩恩爱爱到白头;早生贵子。”
  “多谢。”滕风远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他显然也不想见到这二人,拉着花逸准备走。
  “风远,”聂占叫住他,“新媳妇初进门,按理说应当拜祭父母,你娘葬在枭阳山,找个时间你带她去拜祭一下。”
  “我已经给她立了牌位,在家中拜祭即可。再说,她已经改嫁到枭阳派,而花逸是嫁到我滕家,再去拜祭也不合适。”滕风远疏离道。
  “你娘也不曾亏待过你。你出事之后,没出半年她就抑郁而终。”聂占劝道,“你若还当她是你娘,好歹一年也回去扫一次墓。清明节你不曾回去,如今成亲还不回去看她吗?”
  “尊主,那边有几位老板想见你。”远处肖承快步走过来,直接打断聂占的话,滕风远和聂占别过,忙带着花逸离开,肖承在旁边愤愤不满,“这两个人居然还不走,脸皮真厚。”
  花逸大抵知道滕风远怀念他娘,道:“你要是想去扫墓你就去,少和聂家父子说话就行。”
  “除了方家堡的事,聂占以前也不曾亏待我。”滕风远怅然,“我娘虽然不让我习武,但她到底是关心我的。”
  “你想去就去。”花逸觉得以滕风远目前的武功,多长个心眼,枭阳派也不敢做什么。
  滕风远便带着花逸一起去了枭阳派,他们没有和聂家父子一起走,也没进枭阳派的大门,只在山上扫墓上香,肖承决不让聂家父子再靠近滕风远两丈之类,倒不是怕他们偷袭,而是肖承看到他们装模作样打亲情牌就恶心。
  扫墓下山,自然又会遇见聂家父子,他们照例挽留滕风远住几天,滕风远不肯,肖承抱着剑冷冷道:“尊主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在枭阳派逗留。”
  聂占倒不勉强,在旁边捋着胡须,肖承忍不住想笑,还是别捋胡须了,自宫的人已经没剩几根胡子,再捋就掉光了。
  滕风远已经走出几丈远,又听聂占道:“风远,不知你找到几张长石迷图?若是只差最后一张,不妨再来枭阳派。”
  滕风远顿步,转身问:“枭阳派有一张长石迷图?”
  花逸也看着聂家父子。
  聂占道:“如果你对宝藏有兴趣,也许我们父子有联手的机会。”
  怪不得聂占当初会冒险去拿方家堡的藏宝图,怪不得上次他轻易将藏宝图给滕风远,怪不得这回他大费周章地把滕风远请回枭阳派——原来他手上还有一张。除却意外,滕风远惊喜:“你手上真的还有一张?”
  聂占道:“进屋详谈。”
  进屋之后关上大门,肖承在门外守着,屋中只有滕风远夫妇和聂家父子,聂占说了实话:“我手上的确还有一张,是你爷爷,哦,是弘归的爷爷几十年前意外得来,如今,我们两派联手说不定有希望找到宝藏。风远,你手上现在有几张?”
  滕风远道:“我有三张。”
  话刚落音,聂弘归叫了出来,“三张?”
  滕风远点头。
  “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凑齐藏宝图!”聂弘归兴奋至极,“天啊,几百年无数人找不到的宝藏,居然最后被我们找到,哈哈……”
  聂弘归忍不住笑出声,志得意满地看着滕风远,“话说回来,二弟,你还真有本事,居然能凑齐林割爱三张。现在,我们兄弟联手的机会来了,长石宝藏据说是很大的一笔,拿来充实我们两派实力,以后我们枭阳派和穿云教就可以傲视江湖……哈哈哈……”
  花逸不想跟他们合作,但看这个架势也只有跟他们合作,有合作就有分歧,双方就分成问题起了争执。
  花逸道:“我们有三张藏宝图,你们就一张,找到宝藏当然是我们占三份,你们占一份。”
  聂弘归不同意,“你们有三张?别搞错了,其中一张是我爹给你们的。”
  花逸冷笑:“别忘了,那张藏宝图是风远用命去换的,差一点就被你们害死。”
  “他差点被害死是因为你们鸿华山庄把他认出来,是你们梁家的人要害死他。”聂弘归装无辜:“我当时也没办法。”
  聂占不愿意提到方家堡的事伤感情,忙道:“当年的事就不要说了。风远,就算你有三张藏宝图,但寻宝藏是我们两派联手,藏宝图是一方面,更需要人力,不如四六分,你们占六成。”
  “不行,三七分。”花逸立即反对,“我们穿云教人才济济,岂会找不到人?”
  聂弘归本身对四六分都有意见,阴阳怪气道:“那没有我们手上这张藏宝图,你们去找啊?遍地掘土好了。”
  “反正四六分我们不同意,知不知道另外两张藏宝图我们费了多少工夫?你们就一张图,居然还想分四成。”花逸才不肯便宜聂家父子。
  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当时是花逸在跟聂弘归争论,最后达成协议:枭阳派占三成六,穿云教占六成四。
  花逸又道:“哦,对了,宝藏里面有一张熏华玉席,那件东西我们要。”
  不怎么发表意见的聂占却不同意,“其他的可以磋商,但这熏华玉席,老夫留着有用。”
  熏华玉席是传闻中的长寿至宝,聂占年纪越来越大,谁不想多活几年?
  “这个没得商量,熏华玉席归我们,风远需要那东西来救命。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们就没谈下去的必要。”
  聂家父子看他们态度坚决,不再坚持,但聂弘归趁机又要求多分宝藏,双方又进行了激烈讨论,连滕风远都看不过去,很想说“花逸,算了”,但他刚想松口,花逸就狠狠地瞪他:“你要支持我,随时随地都要支持我,敢拆我的台,不想活了。”
  滕风远默默地闭了嘴。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花逸再让出一分。
  把这个结果告诉肖承的时候,肖承忍不住评价:“你当是在菜市场买菜呢?还几成几分都来了。”
  花逸不屑,“这是巨额宝藏,当年长石准备打仗复国用的,一分是多少?肖承,估计你还有你未来的媳妇儿子这辈子吃饭都不用愁,要不然聂弘归那么大个男人好意思跟我争半天。”
  双方协商一致,约定在枭阳派和穿云教势力范围接壤的摇阳县将所有的藏宝图凑在一起,先看看宝藏具体在哪个位置,然后再商讨下一步计划。
  在摇阳县包下最大的客栈,两派人马把客栈守了个严严实实,屋内聂占父子带着即将找到宝藏的兴奋,花逸也对长石宝藏充满期待,当然,更重要的是,只要找到熏华玉席,滕风远就不用担心早逝的问题。
  四张藏宝图铺在桌上,聂弘归在仔细拼图,聂占目光全都在藏宝图上,花逸则拉着滕风远,瞟一眼藏宝图,再瞟一眼聂占父子——与虎谋皮,得多长个心眼。
  四张图其实是一张完整的藏宝图一分为四,凭借切痕很快拼好,不过问题出来了,四个人轮流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上面画的是哪个地方。明明四张图已经完整拼好,但许多线条无法重合,换了好几个位置仍然如此。
  聂弘归得出结论:“你们的藏宝图有一张是假的,也许是两张。”
  “你的才是假的。”花逸十分讨厌他,继续摆弄藏宝图。
  滕风远把四张图拿起来仔细看了半天,“不应该是假的,看四张羊皮卷的质地、纹路,这分明是同一张羊皮,应该是里面另有玄机。”
  “难道里面有隐形图案?用水泡泡,用火烤一下,或者用血涂抹一遍?”花逸回想以往看过的电视,好像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几人点了蜡烛,拿起羊皮卷烤了烤,没看出有何变化;又用水浸湿半个角,仍没看到任何变化;至于要血涂抹,聂弘归认为匪夷所思,但他到底还是刺破了手指在线条不多的地方试了试,没看到有任何隐形图案,遂作罢。
  聂弘归怀疑藏宝图真假,花逸在桌边继续拿着图研究,横放竖摆,她把两张羊皮卷重合一部分,叫起来:“风远,快来看。”
  两张羊皮卷把边上一部分折叠起来,中间的线条正好对接上,滕风远惊喜,忙细细观察剩下两张,把多余的部分除去,线条也正好能拼上。
  原来藏宝图画得另有玄机,每张图只有一部分是有用图案,两侧的线条都是无用的,把无用的部分折起来之后,四张图凑在一起。
  经过折叠之后,四张图没能拼成完整的一张,滕风远看着边上一个的缺口,道:“还差一张。”
  聂弘归看着那个缺口,立即暴走:“几百年来都说是四张藏宝图,从来都没听说过是五张藏宝图,谁他妈知道那最后一张在哪里。”
  这四张藏宝图的确能拼成完整一张的羊皮卷,但藏宝图应该是事先绘好裁成五份,然后把其中四张的内容重新绘在另一张羊皮卷上,加上许多无用图案,一分为四,交给当年的四位重臣。
  江湖上都不曾流传第五张藏宝图的传说,如何找起?
  花逸叹息,“应该是当年长石皇族留了一手,按理分析,被隐藏起来的第五张藏宝图应该是交给皇族最信任的人,或者直接留给皇族子嗣,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几百年了,物是人非,皇族后裔也没留下。”滕风远叹息。
  宝藏没法找,四人收起自己的藏宝图准备找到第五张藏宝图再继续合作,花逸收图的时候不忘道:“如果是你们找到最后一张,那宝藏五五分成;如果是我们找到,你们就占两成八分。”
  “好。”聂弘归同意,心中暗骂花逸,这女人太抠了,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
  离开摇阳县的路上,花逸略显失落,骑在马上垂着脑袋提不起精神。
  滕风远安慰她:“没事,慢慢找,等我们找到最后一张藏宝图,穿云教也能多分点宝藏。”
  “宝藏不是最重要的,有没有都无妨,我原本以为快找到熏华玉席。”花逸失望,谁知道又会来这么一出。
  滕风远下了马,又跳到花逸骑乘的马背上,从背后搂着她,“我们都成亲了,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看她失落,滕风远也没急着回穿云教,端午将至,她带她去了余汤城,那里的一年一度龙舟赛分外热闹。
  佳节那天,余汤城外的河边两岸全都是晃动的脑袋,不少附近的人都赶来看热闹,花逸就遇到须贯和他的儿子儿媳。
  滕风远跟他们寒暄两句,他跟须贯交情还不错,成亲也发了请帖,须贯虽然没来,但儿子须远须鸣带了贺礼过来。他遇到滕风远有些意外,看他半天道:“滕教主新婚,果然精气神俱佳,体质更胜从前。”
  滕风远淡笑。
  远处鼓声擂起,龙舟赛即将开始,人群也沸腾起来,花逸最爱热闹,拉着滕风远的手想往前面凑,须远夫妇也往前走,须贯一把年纪自然退了出去,回到不远处的小茶寮听听热闹即可。
  “刚才和你说话的可是穿云教的滕教主?”须贯的师父空岳散人坐在旁边。
  须贯称是,他虽然跟着空岳散人学医时间不长,但一日为师,他态度颇为恭谨。
  空岳散人旁边的柴锦端着茶杯,“他心情不错嘛,还有闲情大老远过来看龙舟赛。”
  空岳散人和柴锦对视一眼,离开位置到偏僻处窃窃私语,“他上个月去了西部的蛮荒地带,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去了撩西寨,回来后就成亲,看来已经拿到朱果。”
  “他还有点本事。”柴锦道,“前阵子听闻他亲自去了天都,朝廷那张藏宝图很可能到了他手中,另外一张,搞不好他也有线索。走,我们去会会他,看他手上到底有几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vicky的地雷,高考第一天,看到那些作文话题,我默默地擦了冷汗,还好我早就考完了。


73、尊主恕罪

  河中鼓声如雷,几条龙舟你追我赶;其中两条不相伯仲差距只在分寸之间;时而你在前,时而我当先;花逸都为他们捏一把汗;情不自禁跟着旁边的姑娘一起挥着手绢尖叫。
  最后,一条龙舟险险取胜;两岸人群高声喧闹如水沸腾。花逸看得十分过瘾,转身和滕风远往城里走;没走几步;迎面遇上空岳散人;花逸脸上的兴奋劲顿时收住。
  空岳散人佯装意外;仔细打量他们一番;“这位是滕教主?”
  “没想到散人也来了余汤城。”滕风远客套道。
  “江湖传闻你面上有伤,没想到俊朗如斯,从前何必要用面具遮面?”
  “个人爱好。”花逸答一句,她不太喜欢奸诈阴险的空岳散人,疏疏离离道:“就像散人喜欢把自己的胡须梳得又直又顺一样。”
  “听闻滕教主刚成亲,人逢喜事精神爽,滕教主看起来比大半年前更精神。”空岳散人道,“如果老夫没猜错,滕教主已经服用朱果,此等稀世珍品滕教主都能找到,实在令人叹服。”
  “这叫吉人自有天相。”花逸不冷不热道,“如果散人没什么事的话,现在时候不早,我们要回城里用午饭,有缘再见。”
  “我师父和滕教主说话,你不断插嘴,怎么如此没有礼貌?”柴锦不悦道,他对花逸从来没有好印象。
  “你师父都没发话,你在这里插嘴,难道算有礼貌?”花逸对他也没有好印象,上上下下打量柴锦一番,忽然间发现什么,“大半年不见,你好像变化不少,皮肤越来越好了,多了两分阴柔女气。连……”
  花逸把后半句“连声音都变得又尖又细”吞回肚中,目光幽幽地在柴锦身上看,想起上次他们把通衍心经要了过去,心头猜到几分。
  柴锦被她的目光看得极不爽利,瞪了她两眼。
  要不是当事人在场,估计花逸就要笑出声,她极力憋住笑,扯了扯滕风远的袖子,“风远,我饿了,我们去吃余汤城有名的三卤鸡好不好?”
  “好。”滕风远道,向空岳散人告辞,“滕某还有事,先告辞。”
  花逸从柴锦身边擦肩而过时,柴锦微微抬起手,花逸也没在意,拉着滕风远往城里走。
  等他们走远,空岳散人侧过脸,压低声音道:“你给她下毒了?”
  柴锦冷哼一声,“要不是她还有用,真想毒死她。她待会不是要去吃余汤城有名的三卤鸡吗?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吃。”
  空岳散人是个大夫,医者擅毒,柴锦从小耳濡目染,下毒悄然无声,他给花逸下了飞甲蚁提炼出来的药素,能从皮肤渗入,其实这不算毒,寻常人不会有任何反应。不过花逸待会要去吃三卤鸡,余汤城的三卤鸡享有盛名,卤料中有一种特殊香料和飞甲蚁的□天生相克,在人体内会形成剧毒。
  花逸自然没有察觉,在路上还跟滕风远说笑,“你有没有看出来,那个柴锦自宫了?”
  “声音变了。”滕风远听得出来。
  “哈哈哈,”花逸忍不住笑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为了练功居然能狠下心自宫。”
  滕风远揉了揉她的脑袋,“花逸,你祸害江湖了。”
  “又没人逼着他们去自宫?空岳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自己舍不得自宫就让徒弟去练,就像聂弘归一样,自己不练让聂占自宫,这种人不但狡猾奸诈,而且心地坏,没必要的话少跟他们打交道。”
  两人嬉笑着进入城内,挑了一家酒楼吃饭,三卤鸡名不虚传,可惜花逸一只鸡还没吃完,胸口越来越闷,只觉得一阵阵犯恶心,滕风远还没得及问她怎么了,她手中筷子掉落在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花逸,花逸……”滕风远大骇,叫她也没有反应,朝酒楼的人怒喝:“你们饭菜里放了什么?”
  酒楼掌柜冤枉至极,滕风远也没空理他们,连忙抱着人朝医馆跑去。
  大夫只看出她应该是中了毒,却瞧不出中了什么毒,把刚才没吃完的饭菜全部拿来验了一遍,也没看出名堂,连说无能,让滕风远另请高明。
  滕风远心急如焚,想起须贯还在余汤城,却不知须贯下榻在哪家客栈,忙雇了人到处去找,连街上的乞丐都在到处喊:“须谷主,须谷主……”
  如此大的阵势,自然引起柴锦的注意,他在酒楼的包间打开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满意一笑,“果然中毒了,混毒最难解,须贯也没这能耐,怕是过一会他就会来请你。”
  空岳散人正好有解药,他沉思片刻,“少主是想滕风远拿长石迷图来换?”
  “我猜他很有可能已经凑齐四张。”柴锦道,“看那女人把他迷得七荤八素,滕风远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滕风远需要熏华玉席来救命,就算他愿意用藏宝图来换,如此一来,我们也把穿云教彻底得罪了。等他娘子解毒后,他势必会来找我们。少主,若是你神功大成,我们也不惧,但目前……”
  空岳散人欲言又止。
  柴锦面色难看,忍不住磨了磨牙,空岳散人忙劝道:“神功本就难练,大多都需要一二十年时间,如今你练功不到一年,切莫心急。”
  “一二十年,我哪有那么长时间来等?”柴锦耐性全失,回到桌边闷闷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入喉,冷静下来沉吟半晌,道:“穿云教目前财大势大,就算把滕风远一起毒死,他教中那些长老护法定会来报仇。算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一起去找宝藏也好。”
  果然不多会,须贯就火急火燎跑过来,请空岳散人前去救人,空岳散人不慌不忙,等到滕风远丢下患者亲自过来请他,他才慢悠悠地带着人一起过去。
  花逸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中,面色发青,脉搏细弱,空岳散人装模作样给她诊治一番,道:“混毒大多无解,还好你们遇到的是老夫,老夫前几年潜心研究出的百清回魂丹正好能解此毒,再给她开个药方,一并服用方能无碍,不然滕夫人怕是活不过一天。”
  滕风远连忙道谢:“多谢散人,还请散人赐药。”
  空岳散人提笔写好药方,柴锦拿过来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给滕风远,还道:“这百清回魂丹可是千金难卖,师父从来不外传,和你有缘才肯给你。”
  滕风远接过药丸,让人速速照药方抓药熬汁,给花逸一并服下,半个时辰后,花逸开始全身出冷汗,口中呓语不止,再过半个时辰才渐渐安稳下来,虽然没醒过来,但呼吸匀畅面色转好,滕风远总算松一口气,给她盖好被子,出来对空岳散人表示感谢,道:“救命之恩,滕某不知如何回报,若是散人吩咐,滕某定当竭尽所能。”
  “罢了,救人乃行医之本。”空岳散人佯装大度,又问起:“长石迷图你如今筹到几张?”
  滕风远波澜不惊地回答他:“又找到一张。”
  “你现在只差最后一张?”
  滕风远点头。
  空岳散人道:“你凑齐四张,若有不懂,可来询问老夫。”
  滕风远眸色微动,沉思片刻道:“我把手上的长石迷图拼凑过,发现迷图要彼此重叠一部分才能拼凑在一起,完整的藏宝图不应该是四张,散人似乎知道这方面的消息?”
  空岳散人意外,“明人不说暗话,老夫这里还有一张,不过不同于你手上的方形羊皮卷,老夫这张形状不同,如果滕教主能找到另一张,不若我们联手找宝藏。”
  “那一张真在你那里?”滕风远惊喜,“另一张我已知下落,正准备和人一起找寻。”
  花逸醒来时全身无力,滕风远坐在旁边照料她,见她醒了,他分外高兴,替她捋了捋头发,“要不要喝水?”
  花逸点点头,滕风远立即端起水杯喂她温水,花逸再问:“我怎么了?”
  “被飞甲蚁咬了,然后我们又去吃三卤鸡,飞甲蚁的毒液原本没什么影响,但和三卤鸡相克,所以导致你中毒。”
  滕风远解释原因。
  “飞甲蚁是什么东西?”花逸不解,“我怎么没感觉被叮咬过?”
  “飞甲蚁太小,大概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没注意到也正常。”滕风远把水杯放回桌上,空岳散人和须贯都这么说,滕风远自然不疑有他,“我去给你端药。”
  花逸信须贯的话,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余汤城每年多少人食用三卤鸡,飞甲蚁也不可能只叮咬过他一个,偏偏就她中毒,这简直是雷劈一样的运气。再说那么一点小毒素竟然能造成这么大影响,实在是匪夷所思。
  等她精神好点,滕风远跟她说:“第五张藏宝图在空岳散人手上,他,枭阳派,和我们一起去找宝藏。”
  “在他手上?”花逸诧异,又冷笑:“跟枭阳派一样,当初把藏宝图慷慨给我们,结果自己留了一手,让我们去凑齐别的,他们再来享渔翁之利。他们要几成?”
  “枭阳派的人今晚就到余汤城,晚上一起商量。”
  当晚客栈极为热闹,聂弘归一开始就提出来要平分宝藏,空岳老人不说话,柴锦表示有意见,“滕教主跟聂掌门明明是父子,你们两派是连襟关系,怎么能算两拨人?平分我倒是没意见,但穿云教和枭阳派只能算一派,至于你们内部怎么分是你们的事。”
  聂弘归岂会同意,“枭阳派是枭阳派,穿云教是穿云教,我们是两个门派。”
  花逸也辩驳,“我们穿云教跟枭阳派半点关系都没有。”
  柴锦道:“我手上这张藏宝图是最重要的一张,外界连消息都没听说。”
  聂弘归冷笑,“谁手上的不是最重要的?缺哪张能找到?”
  花逸道:“要按藏宝图来说,我手上有三张,你们手上各自才一张。”
  柴锦立即辩驳,“有一张是我给你的。”
  聂弘归跟风:“另一张是我爹给你的,其实你们穿云教就一张。”
  花逸:“你们都说了已经给我了,给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反正我手上有三张。”
  ……
  滕风远不说话,聂占不表态,空岳老人也不发表意见,各派的老大们都在背后维持严肃端庄,让老二们在前方冲锋陷阵。
  商量的结果是:熏华玉席归滕风远,剩下的东西三派平分。
  柴锦表面没意见,回到住处关上门就开始发飙,“滕风远跟聂占这对父子根本就是一伙,不就相当于穿云教那一伙人分七成,我们拿三成吗?”
  “争了一晚上,目前只能平分,不然这宝藏找不了。”空岳散人叹气。
  花逸觉得自己要不是大病初愈精神不好,战斗力减弱,应该能有更好的谈判结果,不过有熏华玉席她也算知足,回屋和滕风远躺在床上,想起一件事,忙捅了捅滕风远胳膊,“风远,你目前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练成神功。聂占和柴锦都自宫了,结果他们功夫不见长,反倒是你练成神功,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疯掉?”
  “他们总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滕风远道。
  “等找到宝藏回来之后再让他们见识一下,气死他们。”
  翌日几人将五张藏宝图拼在一起,看出藏宝地点直指翼山。
  知道大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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