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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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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动作快,已经从柳树下牵了一条小船出来。无奈那船太小,一次只能上两个人,侍从就先对沛青伸出了手。沛青死活不肯,道:“奴婢就是个做丫鬟的,怎么也应该让你家公子先过去。”跟叶宋分开,她实在是太不放心了。
侍从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道:“留你和你家小姐,一会儿是你撑船还是你家小姐撑船?”那眼神就像在说,“撑船这活计你会么?”
沛青不依不饶:“反正我是不会跟我家小姐分开的!”话将一说完,身后叶宋便憋着笑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沛青叫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往前躲,然后扑进了侍从的怀抱里……
第34章:情不自禁
要是苏若清不在这里,叶宋一定会当场捶地大笑。但她忍住了,只对羞红了脸忿忿瞪回来的沛青道:“乖乖的,先去对面等我。”
沛青试图从船里再爬出来,奈何她动一下侍从就摇一下桨,好似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使船身摇得很厉害,只要沛青敢再多动一下下,船就会翻了。
于是沛青认栽,泪流满面地任侍从把她先载过去。
很快侍从就折返了回来,把船桨递给了苏若清。苏若清一袭黑衣,站在小船上,前方是宽阔的湖面,他整个人静好得就似一副精心描绘的水墨画。身影笔直,修长挺拔。
他一手拿着桨,对叶宋伸出了另一只手,道:“过来。”
叶宋抓了他的手,摇摇晃晃地上了小船。刚想问他俩上了船,那侍从怎么办,结果一抬头便看见侍从板正着一张木头脸飞身而起,足尖在水面上轻轻点过,整个人便如一只灵活的蜻蜓朝对面飞去。
苏若清在船尾悠闲地划着木浆,叶宋在船头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她笑问:“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这是你的房子吧?”
苏若清如若无事道:“偶尔过来清闲一两天,我怕我不去棋馆你会在那里等,便带你一同过来。”
叶宋没有再答话。心底里的某个角落却因为他说的话,而柔软了起来。她捞起了裤腿,褪了鞋袜,心想着湖水应当是很清凉,于是便把双脚慢慢地放了下去。
果然凉意浸骨啊。
船尾的男子撑船,船头的女子戏水。虽然女子着了一身像模像样的男人装,可那画面看起来丝毫不觉违和。苏若清时不时目光会落在她的身上,她似有察觉,回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笑得纨绔又认真:“若清啊,我没想到遇上你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苏若清他也没想到。
到了对面,山庄里呯呯砰砰想到不安宁。沛青在里面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类似于机关之类的,可能这里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竟有暗器射出。木头脸侍从终于受不了了,暴怒:“我靠,你到底有完没完!”
沛青也不甘示弱:“我他妈就是想给小姐煮点茶,谁知道连厨房都这样恐怖!”
叶宋赶紧瞅热闹地往厨房跑去,苏若清则面不改色地取出一套渔具,只是在叶宋身后提醒一句:“别进厨房,有什么需要让归已帮你。”
然后还不等叶宋靠近厨房,木头侍从就捞着沛青从厨房里飞奔而出,那可怜的厨房被射得千疮百孔最终爆破。
沛青一脸惊惶,而侍从则一脸的山雨欲来。
叶宋觉得她还是去苏若清那里比较稳妥。侍从进去整理厨房时,跟沛青有一句没一句地对骂,沛青气得想走别处去,侍从怕她一去又毁一间屋,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
午饭自然是侍从做的,沛青忿忿地去山庄后面摘的菜。
苏若清是个雷打不动的性子,寻了一处湖莲盎然之地,刨下了鱼钩,勾上有饵,安静垂钓。明媚的日光照耀下来,他始终沉寂如湖水。
苏若清丢了一个竿给叶宋,道:“你要试试吗?”说着眼光瞟了一眼盅了缓缓蠕动的蚯蚓。
叶宋随手抓了一根蚯蚓就上钩,她抛了两次竿都不够远更不够深。苏若清起身至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亲自教她怎么才能把鱼线抛得又深又远。
结果动静闹太大,反而把苏若清那根竿本该上钩的鱼儿们给吓跑了。苏若清是个有耐心的老师,教到最后他专负责抛竿而叶宋专负责收竿了,一上午还是钓了几尾鱼,刚好送去侍从和沛青那里加餐。
付出辛勤劳动得来的果实总是美好的,叶宋也觉得这里的鱼吃着比王府里的要香。她看着苏若清给她挑刺,冷不防感叹了一声:“你这样真好啊。”
苏若清淡挑英眉:“何出此言?”
“自由。”叶宋道,“越是和苏公子你相处,我便越是有些急切地期待着自由。”苏若清动作顿了顿,叶宋面上换上一抹笑,“不过我知道,越是渴望的东西,越是得按捺住。有些事情,急不得。”
苏若清把一块鱼肉放进叶宋的碗中,安然道:“你有难言之隐,不介意的话可以同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叶宋的笑容无懈可击,但是恍然间却似乎疏离了一些,道:“我没有任何难言之隐。”
苏若清皱了皱眉,不喜她这种笑容:“我没有在说玩笑。你不是喜欢自由?”
这时木头侍从忽然补充了一句:“公子向来一言九鼎。”
叶宋歪着头,笑睨着苏若清,然后吹了一声口哨,道:“你这人不错。但是,我不喜欢跟你扯上任何利益关系,今日你帮我一次,来日我不还得还你一次?不过是朋友的话,来日你若是有忙让我帮,我也还是会帮你的。”
苏若清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算了,随便你。”
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往后叶宋想起这一幕来,心里的苦水一大堆。心想,妈妈的当初为什么就不跟他说说呢,说不准自己早就脱离苦海了。人生活在社会中,仅凭着自己一个人,一辈子能成什么大事?不都是要依靠别人才能成就自己吗?你想爬树,还需得有树让你爬呢。
下午太阳不那么烈了的时候,苏若清带叶宋去后山里走了走。后山是一片松林,地面铺了松叶十分软实,林中又十分凉爽。
走过松林,再往前走就是葱茏茂密的深山了。叶宋打算歇一歇,撩了撩衣摆就打算往地上坐。孰料苏若清忽然靠近了过来,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际,在她怔愣之际带着她平地而起飞离了地面。
她抓紧了苏若清的衣襟,那凉薄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清浅的呼吸均匀有致。叶宋抬头往上看,随着苏若清往树干借力一点点飞高,上方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最终他抱着叶宋飞到了最高那棵树的顶端,坐在了分叉的枝桠上。
天际正好一轮夕阳染红的霞光,正缓缓沉沦。
那景色,很美。叶宋眯着眼睛看,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从前她一直在为生计奋斗,现在她一直在宅门奋斗,从来没有静下心来看过夕阳日落。
“原来最美好的在这里。”叶宋手扶着树枝,深吸两口气,道。
“你喜欢么?”苏若清问。
“你一直都是这样?”叶宋侧头看着他,瞳孔里映满了夕阳的余晖。
苏若清淡淡垂了垂眼,目无清波的眼神蓦然落在了叶宋的唇上。她的唇红红润润的,笑起来半勾着,像是一弯水中倒映的弦月。
怎知这一凝视,就移不开眼了。
叶宋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地直喇喇地问:“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亲我?”
按照正常女性的逻辑,对面有美男表现出了那么个意思,她不是应该含羞地微微低头,做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吗?结果美好的气氛全被那句话给扼杀了。
苏若清偏过头,道:“不想。”
叶宋细细端详着他俊美中添了几分光色柔和的侧脸,笑出了声,然后缓缓靠了过来,道:“那你愿意让我靠一下吗?”
不等苏若清说不愿意,她已经轻轻地靠了上去,头枕着他的肩膀。鼻息间是那股好闻的幽幽的清香。
苏若清浑身都绷了一下。好吧,他可能不会拒绝。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讨厌这个女子的靠近。
叶宋忽然问:“你了解我吗?”
苏若清道:“了解一些。”
叶宋靠在他怀里,胆子大了一些,坐得这么高也敢甩着双腿,她道:“夕阳可真是美啊。”
“你不要乱动。”苏若清不得不伸手过来,若有若无地搂着叶宋的腰,“小心一会儿晃下去了。”
“……”怎知话音儿一落,同时还伴随着一道轻微的咔嚓响,像是木头断裂的声音。叶宋面瘫地把苏若清望着,心渐渐地提了起来,道,“你能好好说话吗?”
苏若清抽搐了一下眉角。
下一刻,那枝桠果真再咔嚓了一下彻底断了,叶宋抓不住苏若清,整个人直直往下跌去。那翻飞的衣角,像极了振翅欲飞的蝶。苏若清本是能够向别的枝桠借力稳住身形,可他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幸好这树够高,他有足够的时间飞速往下俯冲追上叶宋,伸手拉住了叶宋的手猛地往怀中一带。紧接着翻身朝上,让叶宋趴在自己身上,他双脚不断往树干上摩擦企图减缓冲势,最终“砰”地一下,两人双双跌落在地,惊起层层叠叠的落叶。
看着苏若清安静地叹息一声,叶宋开始放声大笑。一点形象也没有,也趴在苏若清身上忘记了起来。
苏若清皱了皱眉,动了动被撞得钝痛的臂膀,道:“有那么好笑?”
叶宋不笑了,轻声问:“受伤了?”
“还好。”
叶宋看他抿唇的样子,心中没有预兆地怦然袭来,她看着他的眼睛,又问:“现在呢,还想亲我么?”
第35章:那男人是谁
苏若清顿了顿,缓缓抬起眼帘,对上她琉璃般光华的双眼。她下坠时,发簪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满头青丝如瀑,散在肩头。
下一刻,叶宋只觉眼前一倒转,她便处于下方而苏若清处于上方了。
那微凉的手指去碰叶宋的长发,修长的指间流泻的是柔滑的黑丝。他低垂的眸中亦是晕开淡淡的流光,盯着叶宋的唇,一点一点缓缓地俯下了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究竟是想还是不想。
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呼吸渐渐纠缠。
苏若清终是没能忍住,稍稍错开了些许,凉薄的唇便落在了叶宋的嘴唇上。
那种感觉,如同一粒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一圈一圈温柔的涟漪却在心底里漾开。
起初苏若清只是淡淡碰了碰就离开,可一离开分毫之后却又觉得不满足,重新吻了上去。如此几个简单的回合,他做得小心翼翼而轻柔,叶宋被他认真的表情迷离了双眼。
最终,他唇紧紧贴了上去,再也没离开。手指穿插进叶宋的发间,唇齿间的吻变得炽烈而湿热了起来。
叶宋有些迷茫,她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应付,可是回应起来却相当的笨拙而生涩,时不时牙齿会磕到苏若清的嘴唇。
浅尝则止,否则他觉得自己就停不下来了。他头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味道会这么有魔力,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呼吸变得急促,强迫自己离开叶宋的唇,并未深入纠缠探索,便起了身。神色难掩一丝窘迫。
叶宋亦是渐渐恢复了清明,看见苏若清的这副模样,笑得没心没肺,索性手臂枕在脑后,翘起了二郎腿,道:“这就够了?我还以为你会再久一些。”看见苏若清的唇角有些红肿,然后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回味似地笑着道,“你的味道不错。只不过我没经验,就粗鲁了些,你这里都破了。”
苏若清曲着一条腿,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扶额,极力平息,那姿态看起来十分优雅,但说话的嗓音却沙哑不堪:“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有经验的吧。”
叶宋不以为然:“这样才让你也会觉得我的味道好一点。”
苏若清:“……”
傍晚的时候,两人出了松树林,正逢侍从做好了晚膳,沛青里外寻不到人,便跟侍从打算往松树林里寻找。结果将将进去,叶宋跟苏若清二人就悠哉悠哉地出来了。
沛青瞧见自家小姐美滋滋的表情,心落回肚子里,道:“小姐上哪儿去了,奴婢到处找。”
叶宋笑得很愉悦,看了苏若清一眼,道:“你小姐我随便逛了逛。”
然后沛青跟侍从的视线就双双落在了苏若清……的嘴角上。他嘴角微微的红肿,有古怪。
侍从迟疑:“公子的嘴……”
苏若清走在前面,看不清他表情,淡淡道:“无妨,不小心被虫子爬了。”
侍从紧跟其后,沛青狐疑地看着叶宋,叶宋云淡风轻地耸耸肩:“他说被虫子爬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晚膳过后,叶宋又坐在山庄的湖岸前吹了一阵晚风。听说侍从要去山里逮一些野味回来,晚点会烤着吃,沛青好奇,就拖着一并去瞧热闹了。
湖里生长了一片水莲,莲叶肥圆相接,莲蓬开得大朵。苏若清划了小船过去,摘了一些莲蓬回来。叶宋剥了莲子就往口中送,微涩中带着清甜。
叶宋剥了一些放在白皙的手心里递给苏若清,笑问:“要不要来点儿?”
苏若清垂眸看了看,半晌才静静地取了一颗放到嘴里。
山庄前的篝火燃了小半宿。野味吃完了以后,沛青恹恹欲睡,最后索性趴在木头侍从身上睡着了。然叶宋拿着树枝掏着篝火,跟苏若清一道安静地坐着,意外地精神得很。
篝火燃尽时,叶宋丢了树枝,苏若清站起来,淡淡然道:“该回去了。”
沛青迷迷糊糊醒来,跟来时一样由侍从先送到对岸的马车里去,随后苏若清带着叶宋一起过湖。
马车寂寥地循着来时的路回城里,进城时城门早已经关闭。侍从与那守城的守卫说了一两句,城门便大开。马蹄声扬起在青石路面上,悠闲而落寞。待回到宁王府后门的小巷时,已经是三更天了,恰好报更的人敲了三声锣,唱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叶宋在沛青的搀扶下轻松地跳下马车,回头对着苏若清勾唇浅笑,道:“多谢你。”
苏若清淡淡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一直等到叶宋跟沛青将要走到后门,马车才缓缓掉头。殊不知,一抹幽沉的暗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正立在后门的门框处。叶宋那一抹浅笑,刺眼得很。
沛青喃喃道:“小姐,我怎么感觉,下午你跟苏公子从树林里出来之后就一直怪怪的?”
“是吗?”叶宋掂着下巴,嘴角的笑在转身的刹那就已经被一抹凝重所代替,若有所思道,“我是不是太着急了?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有些着急,我得好好想一想。”
沛青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感觉很严肃的样子。可是两人一踏上后门前的石阶,一方阴影在灯笼的笼罩下投了下来,叶宋跟沛青俱是一愣,慢慢地抬头看去,然后僵掉了。
苏宸如一动不动的雕塑一般站在那里,此刻正微微低着头,一双冷冽的眼里冒出了汨汨寒意。直到马车的车辙声彻底消失在了寂寥的小巷中,叶宋才笑着出声道:“哟,王爷,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守夜?”
“今天一天,你去哪儿了?”苏宸开门见山地问。
“出去玩了。”见苏宸眼尾的余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沛青身上,叶宋若无其事地打发沛青先走,道,“沛青啊,小姐我一会儿想洗个热水澡,你先回去备好浴汤。”
“可是小姐……”她实在害怕留叶宋单独一人面对苏宸。
“叫你去就去,啰嗦。”叶宋轻喝。
沛青不得已,这才福了福礼,先行进去。叶宋挽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下巴嘴角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与苏宸对视,苏宸整个人的气场越是阴冷,她看起来就越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去哪里玩了。”苏宸继而又问。
叶宋眉头一挑,道:“怎的,王爷有兴趣查岗?不是应该我出门个三五日没声没响的就算是尸体横陈在哪个荒郊野外的你也不会动一动眼皮的么?”想了想,然后贱兮兮地凑过去细细看了苏宸一眼,眨了眨眼问,“跟你的南美人儿床第不和被赶出来了?”
转念一想又觉可能性小之又小。南氏她纵是有天大的胆子,遇上床第不和这种事情,她也只能委曲求全百般讨好与服侍,怎会把苏宸赶出来。莫非……南氏来葵水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叶宋,冷不防胳膊被一只大力的手往一边拽去,她身子亦跟着往一边倒去。后背磕碰上了坚硬的墙壁,她内里五脏都动荡了一番。叶宋定睛一看,见苏宸弯身压了下来,把她抵着墙角。苏宸身材高大,而她相比起来就很单薄了,这样的姿势一下就使得叶宋处于弱势。
苏宸直勾勾地盯着叶宋,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低低地一字一顿道:“那男人是谁。”
“啊?”叶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苏宸问的这个问题她压根没想到他会问,是以她认真地回看着苏宸,“你说的是哪个?”
“你明知故问。”苏宸再低了低头,与她靠近些许。语气凉得像初晨那郊外的湖水,浸骨。
叶宋很快便了然,眼里在灯笼的映照下微光闪烁十分滟潋,她笑眯着眼睛,道:“你是说送我回来的那位公子?你很有兴趣知道他是谁?”
“叶宋,你不要玩得太过了。”
叶宋毫不避讳地正视他幽沉的目光,两人的姿势尽管看起来十分的暧昧,可气氛却是剑拔弩张。她淡淡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互不干涉,尚且还能和平共处一段时日。”抬眼时又是玩味地勾起嘴角,“你这么着急地想知道,莫非是你在意?”
苏宸怒极反笑:“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私会奸夫夜半不归,是很光荣是事情?我的宁王妃,你再怎么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不守妇道也是要浸猪笼的。”
“怎的,我私会奸夫夜半不归,你还笑得这样开心,我还以为这真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呢。”苏宸气得很了,她冷嗤一声,用力一把推开苏宸,“我还跟你说过,在与你和离之前,你的绿帽子是安全的,你忘了?”
叶宋正准备离开,苏宸一把逮住她把她拉了回来,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咬牙切齿道:“只要你还是一天的宁王妃,就还是一天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许你,再出去勾三搭四!你明白了吗?”说着他大手就朝叶宋的腰间摸去,“麒麟玉还来,从今往后,本王不准你再随便出府。”
叶宋的腰细极了,简直是不堪一握,可真的握在手里的时候,有具有一种别样的风骨。
第36章:邻国岁贡
叶宋顾不得其他,那白玉可万万不能被苏宸给收了回去,不然以后她就得天天被困在这王府里了。食髓知味,体验了外面世界的热闹,她又怎会甘心处于侯门大院而不见天日呢?
因而苏宸去拿麒麟玉时,叶宋就一个劲儿地躲。时而小手扒在苏宸的大手上,那触感柔柔滑滑的,会让苏宸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缓慢了下来,就像是猫捉老鼠,挠痒痒一般。
叶宋恼红了脸,直截了当地问:“其实你是想趁机抱我吧?”
苏宸一愣,没想到叶宋会这么直接。但是心里隐隐蹭起一股火气,让他觉得居然有一丝刺激。他居然真的倾身过来,长臂环住了叶宋的腰际,把她狠狠往怀里一带,声音不带感情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抱你想要你,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下一刻,叶宋在苏宸的手臂上使出吃奶的劲儿重重地拧了他一把,苏宸吃痛松开,紧接着叶宋一拳毫不客气地挥他脸上,顺便踩了他一脚,呸了一句:“你他妈还真蹬鼻子上脸耍***!”趁着苏宸完全错愕之际,她赶紧扭身就开溜,卯足了劲儿往前跑。
“叶、宋,”苏宸盯着那抹慌慌张张跑开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捂着脸,“你竟敢打本王。”
叶宋一口气跑回了碧华苑,大声叫:“快!快!关大门!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沛青刚备好了浴汤,闻声一脸惊疑地跑出来,拉着叶宋来回看,担忧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啐!幸好老子跑得快”,叶宋叉腰喘气,“不然真会被狗咬。”
自从这次差点被苏宸没收白玉佩之后,叶宋时刻提防时刻小心,见到苏宸就躲,也没有再随便出府,算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但是叶宋以往三天不出门都憋得慌,此次却已经是半月过去了,她连提一提外面热闹的集市都不曾有,实在是太奇怪了。
沛青拿捏着时机,在叶宋耳边旁敲侧击。彼时叶宋正指挥丫鬟准备休整碧华苑,一干中看不中用的花花草草全都打算搬离,换种一些葡萄架子,枇杷树,和草莓一类的止住。院中有两棵年月已久的大树,搬不动也就不准备搬了。
沛青疑惑,问叶宋:“小姐,你半月不出门,不觉得无聊么?”
叶宋不答反问:“你寂寞了?”
沛青道:“奴婢才没有,只不过小姐实在有些奇怪,自从上次回来以后也不见小姐出去找苏公子。”顿了顿迟疑道,“小姐是不是上次在山庄里跟苏公子吵架了?”
叶宋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树枝,在阴凉处歇着,道:“那依沛青看,如果我们没有吵架,我是该继续去找他呢还是不该去?”
沛青想了一阵,道:“这个奴婢说不上来,只不过只要小姐开心就好。奴婢觉得,如果长时间不相见,小姐跟苏公子的友谊是不是就淡了,但要是苏公子对小姐有那个意思……小姐避他一些是正确的。”
叶宋笑笑,闭目养神道:“若是真的友谊,就像是酒,只会越酿越醇,哪有越酿越淡的道理。这天越来越热,人的头脑也会时不时发热,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不然放任下去,委实不妙啊不妙。”
沛青只觉得苏若清对待自家小姐似乎关心体贴了很多,女人的直觉觉得苏若清可能有那个意思。殊不知,苏若清头脑发热,叶宋的头脑也未尝没发热。
而苏若清,一得空闲,还是会去巷陌那家清净的棋馆里坐一坐,下双手棋,想一些事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等叶宋,但是他对叶宋这个名字绝口不提,仿佛就没有这么个人。
从来,他的心思都不会让外人知道。隐藏得久了深了,真真假假连自己都难以分辨。
木头侍从归已守在主子旁边。苏若清下了几局双手棋,便对侍从道:“你来陪我下两局。”
侍从道:“公子,属下只会拿剑,棋技着实卑劣。”
“不妨,这样正好。”苏若清收子入棋盒,冷不防没来由地如是道。
整整两个月,叶宋再也没在苏若清面前出现过。渐渐的,苏若清许是忙碌了起来,去棋馆的次数也少了。叶宋恹恹无神地在王府里度过了整个夏天最炎热的两个月。
妈的她最烦热了。
其间南枢来过碧华苑几次,叶宋实在没精力惹麻烦,索性闭门不见。结果南枢回去的时候不慎中了暑。苏宸就是想撒气也不能找叶宋,是他自己不想南枢去找叶宋,叶宋不见南枢也不招惹南枢,再怎么样也错不到叶宋头上去。
几次下来,南枢自讨没趣,也就不来碧华苑了。
等到夏暑过去,便是秋高气爽。阳光属于那种金灿灿的黄,很能给人好心情适合出去走走。听说南瑱国的使臣要来北夏,给北夏国贺中秋了。可中秋在农历八月,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这南瑱国来得挺积极的。
南瑱是北夏的岁贡国,每年都会来使臣朝拜。这是自四年前就定下来的规矩。
北夏跟南瑱是神州大地上的最强两国,四年前,北夏跟南瑱大战,南瑱败,签订了战降书,愿意对北夏俯首称臣岁岁进贡。
苏宸担任此次迎接南瑱使臣的外交大使,早几天前便开始布置。
当然,这布置不是指清扫街道遮蔽不雅障碍物像迎接北京奥运会一样的布置,而是部署侍卫、暗卫,以确保双方臣民的安全。
会见外国友人啊,这是一个重大的日子。这样热闹的场面,叶宋这个宁王妃不能光明正大地见一见,那她去市井瞧瞧热闹也是好的吧。
于是这天叶宋打扮得***倜傥,摇着扇子带着沛青上街瞧热闹去了。
今天街上的小贩小摊,比两三个月前的少了多了,百姓们出门来也不是逛集市的,约莫都是跟叶宋的目的差不多。
将近正午太阳很烈,叶宋不想挤在百姓堆里晒太阳,先跟沛青找了一个凉棚吃了两碗凉汤圆,心里头爽利了一些,才摇着扇子继续往街边走去。
百姓们都自觉地分开,站在了街道两边。
这时,从皇城里缓缓走出一队人马来,士兵们个个铠甲袭身,最前方的人骑着一匹马,身着黑衣广袖描金云纹的朝服,丰神俊朗,在秋阳下分外沉静而肃穆。
大名鼎鼎的宁王。冰山般的气质,英俊的外貌,高贵的气质,不知惹得多少围观的姑娘们心中狂热的呐喊咆哮,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双眼就此贴在苏宸的身上。
沛青多看了两眼之后,就不屑地撇撇嘴,道:“只不过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罢了。表面上这么光鲜亮丽,要是知道了他的内心,恐怕就不会这么陶醉了。”
世人只知道宁王有多么地宠爱南氏,与南氏伉俪情深,他们甚少听到有关宁王妃的八卦,只道宁王此人专情,就算不爱宁王妃也与宁王妃相敬如宾,乃宁王妃的福气。实际上,苏宸对待宁王妃可谓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叶宋尚且淡定,笑眯眯道:“怎么说也是楚楚衣冠的帅禽兽一枚啊。”
她说这话时,苏宸的队伍堪堪从眼前走过。恰好苏宸的耳朵比较尖,能在百姓的窃窃私语当中一下就辨别出来那讽刺辱骂他的声音,眼眸动了动,幽沉的眼神望了过来。
只消一眼,苏宸就怔住了。叶宋正淹在人群里,一身湖蓝色的袍子,身量清挑,笑得好不狡猾。看见自己的目光之后,她还缓缓吹了一声口哨,轻佻至极,意思仿佛在说:“怎么,就是我在骂你,有种你现在就下来打我啊。”
霎时宁王就想抓狂了。这该死的女人,什么热闹都想凑。苏宸压下恨不能一巴掌把她拍墙上的火气,驱着马快步前去。
从城门那边,南瑱的使臣队伍也入城了。那阵仗,让围观的百姓们哗然。
在前头开路的便是一队身着艳丽服饰长胳膊长腿挥舞着水袖的妖娆舞姬。舞姬们身材十分火辣,一边前行一边跳舞,个个神态媚然,舞姿更是***,这下轮到围观的男人们眼睛紧紧地贴在了舞姬身上了。当然,沛青十分不屑地扭头不看时,叶宋连扇子都忘记了摇,看得很是有兴致。
沛青不服气,拉叶宋的衣袖:“公子,这些妖艳的舞女有什么好看的!”
叶宋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给沛青看,道:“你没看见,就是要妖艳一点男人才喜欢。哪个男人没有在看的?”
可能唯一没有在看的人,就是上前与使臣寒暄的宁王苏宸了吧。百姓们只当是他家里可藏了一位比这些更加***的***,自然是看不起这些舞姬。
这时一位大胆的舞姬,热辣地把水袖往叶宋面门上轻轻扫过,带起一股香艳的小风,叶宋勾着唇角适时地伸手握住了那水袖,在众目睽睽下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嗅,周遭哗然,那舞姬媚然一笑,而后灵巧地收回了水袖。
那水袖从叶宋手心里滑过,叶宋收了收手,一副想抓住又无比惋惜的神态,活像个***公子活生生错过了绝代佳人后的感到遗憾而失落。
沛青黑了脸,扯了扯叶宋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一点。还没有哪个敢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南瑱来的使臣队伍的。
第37章:宽衣解带
显然叶宋的这一动作引来了无数视线,也包括马上那位负责迎接时辰的宁王苏宸。苏宸的视线落过来的时候,简直是铁青了脸。
叶宋刷地一下打开了折扇,意犹未尽道:“个个都是美人儿啊。”
“公子!”沛青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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