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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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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压在李如意柔软的身躯上,眼里和脸上只剩下男女之欲,没有一点点的情和爱。他用力地揉捏着女人的身子,俯头重重地厮磨吮咬着,他几乎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了叶宋,手握住她的纤腰,一下下没根全入地在她身体里大冲大撞,长驱直入、直捣花心最深处,身下李如意快意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舒服得直哆嗦……
她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也断掉,心想,她爱惨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人能把他抢走。她就是要让床底下的女人彻底死心。
由于床上的两人闹的动静太大,也都太忘情,叶宋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把手腕伸到床脚便试图磨断绑着的绳子时会被听见。
等到好戏尽时,叶宋平躺在床底,抬手静静地取下塞口的布团,眼角残泪尚余,可她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
苏若清在床上歇了一阵,便放开怀中赤身裸体的李如意,坐起身来道:“爱妃好好歇息,朕还有事要忙。”
第66章:这样做的代价
李如意亦蹭起半个身子,身上欢爱的痕迹无数,仍十分动人,哀怨楚楚地道:“皇上今夜不在臣妾这里宿吗?”苏若清没有回答。李如意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他从来不在哪个嫔妃的宫里宿下半夜的,于是不再勉强,自己简单披了一件薄衣,跪坐在床上,取过苏若清的衣服,“那臣妾侍奉皇上更衣。皇上国事繁忙,切勿累垮了身子。”她本来就没计划过苏若清会在这里过夜,能让内宫三催四请让他来一次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床底下还有一个人,多时了怕会露马脚。
很快李如意便帮苏若清穿戴整齐,苏若清下床起身,拂了拂身上龙袍,只淡淡吩咐了两句让李如意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李如意甜蜜地应了两声,然后他就走了。
只是走到门口,对候在门口的宫人又吩咐了两句什么,才彻底离开。他人一走,便有宫人端了一个食盘进来,食盘里放着一只碗,宫人恭恭敬敬道:“娘娘请喝吧。”
李如意看着碗里的汤药,脸色白了又白,终还是端过来一口灌下,把碗摔得粉碎,吼道:“都滚!”
要收拾也得等到明早再收拾,于是宫人又躬身低着头退出。
李如意下得床,身子还很酸软,但她已经忍不住要向叶宋炫耀一番了。可是当她掀起捶地的床帘往下面看时,下面空空如也,却不知叶宋在同一时间从另一面钻了出来,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
叶宋脸上的血痕很是可怖,她面无表情地道:“你是在找我吗?”
李如意浑身一紧,立马蹭地站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惧之色,慌忙转过身来一看。只见叶宋正站在她面前,不住一尺,她比李如意高出一点点,李如意险些撞在她身上,又觉得她身上实在是脏,手忙脚乱地敛住自己的裙角,尽量离叶宋远一点,稳住声音道:“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叶宋的眼神像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稍稍往下移了移,看见她脖子上的爱痕。她手指勾起麻绳,在李如意面前晃了晃,不置可否道:“你是说这个?”
李如意甚至都忘了向叶宋炫耀,也忘了要看叶宋痛苦的样子,心中大觉不妙,那眼神竟让她从脚往上腾起一股迫人的寒意,所至之处纷纷凉透。她手心有些汗意,强镇定心神,宫人才被她赶出去,通常都是守在外面不远处,只要她出声大喊,定能把人引到这里来。这也就瞒不了苏若清叶宋在这里的事实,只不过她也算聪明,脑子飞快地转,咬牙狠心一想,就算把叶宋当做是刺客也没人怀疑,况且她这副尊容别提有多骇人,让侍卫进来趁乱杀掉她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到时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叶宋侥幸活了下来指认她,只要她矢口否认,叶宋没有任何证据也奈她不何。
这样一思量,李如意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张口就想大喊。
然而,叶宋一直端详着她的表情神色,把她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就在她发声的一瞬间,叶宋抬起手指,往她脖子根处点了一点。
李如意张大了嘴巴,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顿时满腔胸有成竹和狠劲儿化作了不知名的恐惧。
叶宋仿佛有些嫌弃自己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肌肤,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自己浑身的那股血腥味儿,比起脂粉味儿,更让她兴奋。
叶宋这点穴的手艺,还是苏静教她的。她已经能够点得又快又准,一下子就封住了李如意的哑穴。李如意见她眼里逐渐浮现出嗜血的神色,害怕极了,手扶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想拼命叫出声,一边朝门那边跑去。怎料她穿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碍脚,跑得跌跌撞撞。
叶宋淡淡然,没有去追她,而是转身走到衣橱前,随手抽下了还挂在里面的自己的玄铁鞭。铁鞭上的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泛着一股铁锈味儿。
她握稳了鞭子把手,眼看着李如意就要跑出去了,她兴奋地伸手就要去开门。刹那间,叶宋一声不响,扬臂甩出玄铁鞭,看也不看一下。
那玄铁鞭如一道风朝李如意破空而来,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呼呼作响。李如意来不及回头,黑色的鞭子末梢冷不防舔在她身上,从脖子下方扫过。她甚至都意识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倒地,身体第一时间处于麻木。
麻木过后,她痛得不住地抽搐。脖子仿佛要断掉了,颤颤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触目惊心,更是满指鲜血。
李如意眼泪掉下来,额上布满了汗珠,因极力伸长脖子,涨红了脸,额上和脖子上经络微微凸起。她想尖叫,可是她拼尽全力也叫不出来。
而刚才那鞭子,掌握得极是好力度,完完全全地扇在李如意身上,未沾在门上发出丁点声响。
李如意在地上匍匐着,还想伸手去开门。叶宋随手又是一扬臂,铁鞭卷住了一旁的木桌,甩了过来,砰地一下重重摔在门上,把门堵了个死死的!
外面的宫人听见响动,踟蹰着道:“娘娘……”
李如意看着门的缝隙,眼里迸出希望的光芒,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发现不对冲进来,眼前这个女人她疯了!
结果叶宋气定神闲地看了李如意一眼,然后竟习着方才李如意发怒大吼的声气吼道:“都给本宫滚!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李如意喝的那碗汤药,毫无悬念是苏若清吩咐下来的避子汤。每一次苏若清上半夜在这里留宿过后都会赐这样一碗汤。李如意虽侍奉了苏若清几年,至今未有子嗣,想来每次事后喝此汤时都会如先前那般大发雷霆一番。
动不动就对宫人喝骂,对于李如意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因而守夜的宫人听后,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即使留意到李如意说话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也觉得是因为她太激动而失了声调。于是依言往外撤退了去。
李如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对宫人发那么大火,也不该一个人留在这寝宫里,她没想到,叶宋居然能自己解开绳子。
她折磨叶宋的时候,叶宋一切都咬牙默默承受。叶宋连一个想表达自己愤恨或者疼痛或者求饶的眼神都没有,她便以为叶宋不过如此。事到如今才大错特错,叶宋不辨喜怒的眼神才真真叫她毛骨悚然。
叶宋站在李如意脚边,任李如意泪如雨下,还想缩着身子往后推。叶宋轻轻甩了一下鞭子就套住了李如意的脖子,她不敢再挣扎,鞭子上有小倒刺她是知道的,越挣扎脖子上的伤就会越重。
叶宋低低瞧着她,平静道:“你二弟是我杀的,一箭穿脑。你觉得,我一鞭斩断你的头,会眨一下眼睛吗?”
李如意摇头,她努力地坐起身来,双手抓住叶宋的鞭子,无奈发不出声音只有摇头。像是在乞求叶宋饶命一样。
叶宋声音平平道:“磕头,我便不斩断你的头。”
这些天来,叶宋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头,用头磕在地板上,磕在衣橱的木板上。
李如意何其高傲的一个人,到底怕死,还是趴在叶宋脚边,向她磕头。叶宋果真信守承诺,松了玄铁鞭,一圈一圈把鞭子轻轻挽在手上,转身在寝殿里悠闲地踱步。
李如意扑腾到门边,想搬开那张重重的桌子。可是她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有力气搬得开。
叶宋走到椅榻边,看见上面放着的一架琴。她弯身,手指在那琴弦上轻轻滑动,仿佛想追寻上一个弹琴人残留在这上面的痕迹,可是琴弦却割得她的手指生痛,所过之处,都是殷红的痕迹。
他在这里弹琴,有人跳舞的时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叶宋跳不来舞,她只甩得来鞭子。
叶宋走过之际,顺手往琴上一拂,那架琴便掉落在地上,琴弦断了,琴身也摔成了两半。她随手端起了一盏纱灯里的烛台,走到那张宽大的床榻边,无声无息地看着凌乱的床铺。
“你做到了,我现在的确心如刀绞。”叶宋缓缓道,“可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我来告诉你。”说罢,她轻轻扬了扬手,在李如意惊恐的眼神下,那手中烛台就被她云淡风轻地丢在了床榻上。
床上的真丝细软,都是易燃之物,一碰到火,瞬时就燃了起来,火势越燃越旺。只片刻,整个床面都燃起了大火。
火光照亮了叶宋的眼,火苗在她眼里跳跃闪烁。她和大火,形成一道光影,照进李如意的眼中,李如意被滚滚浓烟呛得泪流不止,一个劲儿地摇头,张了张口,只说出一个口型:“不要……”
热浪在房间里攒动,形成一道道热流,扬起了叶宋的长发和衣角。衬得她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修罗女人。
第67章:她是迷失了路的孩子
“我要是你,”叶宋又淡淡开口道,“即使没能第一时间在宫外杀了我,这些天把我折磨下来也该尽兴了,杀了我抛尸宫外也能解你的恨。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从不跟你谈来日方长,只谈不留遗憾。”
很快,大火不仅烧了床榻,顺着寝殿里垂着的纱缦帘子朝四处蔓延,桌椅几凳、椅榻窗棂,都起了火。浓烟和滚滚往上冒。
在外面守夜的宫人才发现不对劲,着急大吼:“着火了——着火了——”
这一吼,整个如意宫里乱作了一团。有宫人跑出去通报人救火,而其他的宫人四处外如意宫里的池塘跑去汲水,又跑回来灭火。
房梁也燃了起来,屋顶的木头一块一块往下掉。一块焦木冷不防朝李如意砸来,她本就被烟熏得背过了气,那块焦木生生砸在她身上,她也没什么反应。
紧接着还有更大的房梁横落下来,叶宋左躲右闪,避开要害。
宫人知道贵妃娘娘还在这里面,想推门而入救火。结果发现门根本推不开,便联合起来,冒火想把大门给撞开。
那堵门的桌也燃了起来,正被推得松动。想来没多几下,就会被推开。
叶宋看了看窗,窗户已经烧得塌掉了,她见无处可逃,却不慌张,扬手撒开玄铁鞭套住一根最大的房梁,顺着柱子往上跳去,看准了想往屋顶逃生。
好不容易爬上屋顶,屋梁已是摇摇欲坠,她回头再看了地上的李如意一眼,语气闲淡道:“你最好是在这场大火里葬身了,否则,我会让你更加难过。”
说罢,在房梁坍塌地一瞬间,纵身往外跳去,直直落在了花丛里。
她刚一爬起来准备走,怎奈四周涌来禁卫军。铁甲的声音在夜里被擦得尤为响亮。叶宋来不及闪躲,眼看着禁卫军越来越近,她偏生这个时候反应迟钝了一拍,直直站在原地。突然这时,从侧面扑过来一个侧影,手大力地拉住叶宋的手臂猛把她往一边拽去,隐藏在了树脚背后。
禁卫军堪堪从旁边擦身而过,惊险至极。
黑夜中,叶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贴着一个微冷的怀抱。她了然地叹了口气,道:“苏宸,你这个时候才来,不嫌太迟了么。”
“不迟,不是正好救了你一命。”方才及时拉她一把的人正是苏宸,一身紧身黑衣,偷偷摸摸地翻进皇宫里来,好不容易躲开了层层侍卫,来到如意宫想救叶宋出来,却发现苏若清在如意宫里。他只好等苏若清走了以后再伺机而动。苏宸摸了摸叶宋的脸,还有她的手,发现她浑身都伤痕累累,心里倏地一扎痛,“你怎么样了?”
叶宋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是云淡风轻地问:“你怎么发现我的?”
苏宸道:“你大哥说你几日没回家,我找遍了京城都找不到你。路边有个卖汤圆的,路过的时候她报了案。”他看了看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救火,便半搂了叶宋,“走,先出去再说。”
如意宫遭了大火,宫中守卫难免有些混乱,苏宸见叶宋脚程不行,干脆一言不发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双脚借着四周的树木屋檐,在夜色里起起伏伏,两人躲开守卫,逃出了皇宫。
一跳出宫墙,苏宸跑了没几步,叶宋便道:“你放我下来吧。”
他虽想就这么抱着她直到把她送回家,可叶宋这么说了,他还是在僻静处停下,把她放了下来,凝眉忧心道:“你身上的伤不少,走,我带你先去看大夫,再送你回去。”
叶宋随手理了理衣摆,淡淡笑道:“不必了,多谢你今晚肯来救我。这点儿小伤,我回去会自己处理。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苏宸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她的手臂,道:“你自己回去定又是不声不响就马虎包扎了了事。不行,我带你去看大夫。”
叶宋问道:“你见有哪家药堂这大半夜的还做生意的么。”
“把刀架大夫脖子上,他总会做生意。”苏宸蛮横直接道。
叶宋看了他一眼,笑意全失,扬臂拂开了他的手,“我说了不必了。”
堪堪转身之际,苏宸在她身后道:“今晚皇上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所以你受了刺激,要这么折磨你自己?”
叶宋垂着头,停住了步子,身影站在夜色中看起来孤单渺小,恍惚间竟是让人觉得有些垂头丧气一般,她双手紧成了拳头,平静道:“苏宸,你别以为你今晚帮助过我,就可以对我的事说三道四。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看我还会不会对你客气。”
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但却像是暗夜里一头隐藏着满身暴戾的豹子。最终他一个字也没多说,眼睁睁看着叶宋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抹飘渺得几近与夜色相融合的透明暗影。苏宸在心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肯回来,我永远都在这里不会离开。”
如是一想,又觉得可笑。苏宸无奈地摇头,觉得那根本不是自己,为了女人已经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从来都是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而不是他去为了女人俯首帖耳。
可是,这么久以来,他独独忘不了叶宋。
不想看见她受伤,也不想她为别的男人难过。
此时此刻,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苏宸心里幻想着,若是叶宋走着走着心里难过了,回头来找他也说不定。只有他能够给那个骄傲的女人依靠,也只有他能够抱着她安慰她心疼她。只是等了许久,除了等来寒凉的风以外,哪里有半个叶宋的影子。
风把他吹得清醒了不少,他才失落地转头往另个方向回去了。
叶宋回到自己的家,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门前坐着两座英气威武的石狮子,写有“将军府”三个描金大字的两边,挂着明亮的灯笼,像是专门为了照亮她回家的路。
大门紧闭。叶宋仰着头,看了看那灯笼,忽然觉得万分委屈湿了眼眶,眼泪就从她狼狈的脸颊淌了下来,越淌越不能止。
她像一个走丢了的小孩,孤身一人,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回家的路,在门前站了很久很久。哭得可怜又无辜,在没人能够听得见的深夜里,她颤抖着嘴唇,唇边溢出了压抑的哽咽。
一个人,纵使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可练就不出一颗金刚不坏之心。因为人有七情六欲,不比人畜草木,就算是再冷酷无情的人,心中也曾有一片最纯真的美好,也曾有过最珍惜的东西。
叶宋才觉得,浑身都痛得叫嚣,可是都比不上心窝的地方,似生生被人剜了去一般,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人的思想有种根深蒂固的虚伪的坚强。它能想象到世间一切可怕的事,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真正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身临其境的时候,脆弱得一溃千里。
大抵是因为太在乎。
哭完了以后,叶宋捏着袖子抹掉了眼角的泪,再抬头时,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她挪着疲惫的步子,没有去敲大门,而是轻车熟路地翻了墙回去。
在某方面苏宸还算是了解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叶宋冲了一个凉水澡,随便把身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倒头就睡了。
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的。要不是苏宸派人来给将军府通了一声气儿,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叶宋已经回来了。
黄昏的时候,叶青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跑来,推开叶宋的房门一看,见叶宋果真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不由松了一口气。可当她看见叶宋满身的伤痕时,心又揪了起来,跑到她床边轻轻摇晃着她,道:“二姐你醒醒,这满身伤到底怎么回事啊?”
唤了半天,叶宋只懒洋洋地耷拉起一只眼皮,毫无焦距地看她一眼,又重新合上了,嘴角抽了抽道:“别吵……”
叶青伸手去摸了摸叶宋的额头,额上还有大块的磕伤,红肿不堪,是心疼极了,入手触了触温度,紧张道:“有点烧热,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二姐你别怕我这就去叫大夫来!”
大夫是来了,叶宋的睡眠也强行被打断了,她神色恹恹,显得很不爽。大夫在旁把脉,她看在叶青着急去请大夫的面儿上还是很配合地伸出手去,大夫下结论确实有些烧热,连忙开了一副退烧热的方子,又道是叶宋身上的伤要尽快上药处理,不然捂久了容易感染。
叶宋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但见大夫已经着手处理她手上腕上的伤势,这个地方伤势最重。然大夫才来得及上好药,还没包扎,叶宋便抬手一颗颗解了自己的纽扣,如若无事道:“大夫治病救人乃天职本分,本小姐胸前、后背均受了伤,大夫有本事给看看?”
说着竟真是要宽衣解带的意思。
不仅叶青吓了一跳,大夫更是吓了一跳,坐也坐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目不斜视。
叶宋住了手,冷冷道:“滚,这点小伤还轮不到大夫来管!”
第68章:给爷唱段十八摸
大夫不惊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待在这里作死的好,于是只简单吩咐了几句,把要用的药品留下,自己灰溜溜地逃了。
叶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问:“二姐,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
叶宋转头又雨过天晴,笑眯眯地对叶青道:“我没事。”
“那,那我帮你上药吧。”
见叶宋点点头,叶青就面露喜色地坐过来,依着方才大夫的手法,帮叶宋把有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再用绷带缠起来。额头的地方,直接缠了一根布条,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整个看起来就像是超大病号。
“你老实告诉我,这身伤怎么来的?”叶青不住地追问。
“把镜子拿来我照照,看看破相没有。”叶宋无谓地说道,“拿来我就告诉你。”
叶青巴巴儿地取来铜镜,端在叶宋面前,道:“你看看你,眼睛里都充血了。”
叶宋一愣,往铜镜里看去,见布条无法完全包住额上的红肿,双眼里也布了一些血丝。她一时间猛然又想起曾经那个孤岛黄昏里苏静双目充血的画面,仿佛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画面,可是她连细枝末节都没能忘,像是已经深深地雕刻进她脑海里的一般。
叶宋对着镜子用手翻自己的眼皮,兴冲冲地说:“不知道我接下来会不会失忆,苏静后脑受伤才失忆,我前脑也算受伤了吧。你说我要失忆了,只能记得一个人的话,应该记得谁呢?”
“二姐你胡说些什么!”叶青气急道,“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呢?”
要记住的人太多。可要是会忘记一个人,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忘记谁。
叶宋还在细数自己眼里的血丝,随口无谓道:“开个玩笑么,阿青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叶青郑重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开玩笑,苏四失忆的时候二姐心里难过的吧,因为你跟他的关系最好。要是你失忆了,你就能体会我们全家人心里是怎么感觉了!”
叶宋脸上的无谓之色消失殆尽,她顿了一会儿,道:“对不起。”
“二姐你到底怎么了?”叶青满眼担忧地问。
叶宋看着她,习惯性地爱怜地伸手捏她的发髻,道:“你保证不告诉爹和大哥,我就告诉你。”
叶青坚定地点点头。
叶宋便面不改色道:“我在外面跟人斗殴,没赢,被揍了。”
“为什么打架斗殴?”叶青一听,气了,叉腰道。
叶宋摸了摸嘴角,思忖道:“大抵大家都喝了点酒有些血气方刚的冲动吧,听曲儿的时候对方要听十八摸,我却想听点小清新。”
叶青:“……”叶青毫无怀疑地相信了,因为这确实是叶宋干得出来的事儿。
可叶修和大将军就没那么好唬了,尽管叶青什么都没说,可叶宋身上的伤,尤其是手腕上的明显勒痕,虽然被包扎起来了,可伤得这么匀称,岂是跟人打斗才有的。且这么多天人没回,叶修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把叶宋拉去偏角,严肃的口吻问:“怎么回事?谁干的?”他握住叶宋的手臂,固执地解下了绷带,看见上面狰狞的痕迹,伤口不难辨认,“用的是你的鞭子?这些天你都在哪里?”
叶宋抽了手,若无其事地缠上绷带,道:“不是什么大事。”当然,和心里的伤比起来,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她想了想,又问,“对了,你去早朝的时候,见那如意宫烧得怎样了?”
叶修愣了愣,道:“大火天明时刚止,里里外外烧个精光。”
“那李如意呢,死了没?”
“略有烧伤,但伤势不大,只不过至今昏迷。”叶修看着叶宋的表情,又道,“宫里的人说,大火蔓延时李如意的寝殿被人堵住,怀疑此次火灾是人为,皇上很生气,命大理寺着手调查此案。另外,当时李如意在寝殿中,想必见到了纵火的凶手是谁,太医正尽全力救她,希望她醒后能够道出事实真相。”
叶宋听后,反应平平:“哦,没想到她命还挺大的。”
叶修倒抽一口凉气,惊道:“真是你放的火!”
叶宋勾起唇角,淡淡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廊外的苍白阳光,压下眼波里的涌动暗潮,见已然瞒不下去,挑眉问道:“那不然大哥以为我这一身伤从何处得来?”
叶修眉头皱得更深:“是她抓了你?”
叶宋错身走开,随手摘下伸进回廊里的枝桠上的一片黄叶,随风又扬手纷飞,道:“嘁,我又不是菩萨心肠以德报怨。我欠的,会尽能力还,欠我的,会一分不差地讨回来。”
“到时,她醒了指认你怎么办?”
叶宋头也不回:“一个疯女人的话,也信?”
叶宋在家里一天都闲不下来,才趁叶青和春春不注意,就溜出了门去,顾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直接上酒肆,招了酒就开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宋喝酒就像喝饮料,一口一顺溜。只不过酒的后劲儿忒大,她想要的就是那种买醉的感觉。
酒肆里送酒的小哥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嫩嫩。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见叶宋还一个喝,桌上地上都歪倒着坛子,正上前劝,叶宋迷迷糊糊抬起头来,脸色绯红,他吓地微微后退了一步,却冷不防被叶宋抓住了手,放在手心里细细地摩挲。
滋味有点像她在楼子里摸的那些伶优的手。
“客官你喝醉了……”
叶宋逮着小哥的手不放,另只手肘撑在桌面上,歪歪斜斜的支着下巴,双眼满含狭促的笑意,对小哥努努红艳的嘴唇,道:“来,给爷唱支十八摸。”
小哥一听,羞耻心瞬间涌了上来,甩手也甩不掉,脸涨得通红,道:“客官,这里是酒肆不是青楼!您要听曲儿,等结了酒钱出门往烟花柳巷去便是!”
叶宋不依,抓着他的手猛地一带,就带到自己面前,看着他通红的脸,呵着酒气揶揄道:“爷不喜欢听别人唱,就想听你唱。”
起初这小哥见叶宋身上带伤,一个人来喝酒,觉得他是不痛快和闷酒,还有些同情的。没想到叶宋这么厚脸皮,要占他便宜。他气急得很,用手扳着叶宋的手腕想让他松手,没想到弄得叶宋手腕上的白布都伤口破裂沁血了,叶宋也不松分毫。
叶宋眨眨眼睛看看他,露出茫然的眼神,清澈如山间小溪,喃喃道:“苏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
话没说完,小哥快速地操起桌上的酒坛,就往叶宋头上砸去。酒坛破了,叶宋人也晕了。
只不过碎片割散了叶宋的发髻,长发倾泻下来,小哥顿时就看愣了,又是倒退两步:“女、女人……”
叶宋轻笑一声,道了一句“你真是调皮……”然后一头栽在桌上不省人事。
宫里的李如意,果然还不到一天,太医想法子疏通了她的呼吸之后,她悠悠转醒,咳出不少烟尘,整个人面如土色虚弱至极。但她没有忘记濒临死亡的时候叶宋那一张冰冷的脸,刚刚一躺下去,整个人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坐起来,泪眼汪汪地抓着苏若清的衣裳,泣道:“皇上,是叶宋!叶宋!她……她想杀了臣妾,是她放火烧了臣妾的寝宫啊!”
苏若清皱了眉。
苏宸深夜被传召,让他带着叶宋一起入宫面圣。只可是,当苏宸辗转去了将军府时,发现叶宋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叶青一问三不知。想起叶宋肯定又是出门鬼混了,叶青就来气,非要跟着苏宸一起出去寻找叶宋。
酒肆就快打烊了,要不是里面还有一个难缠的客人的话,估计早就关门了。
叶宋被砸晕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小哥正不知该怎么办好,大理寺的人就找上了门。
苏宸看她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脸色很难看,跟叶青合力一起把人逮了出去,丢进马车里。
马车直接驶向皇宫。
叶宋极不安分,搂了叶青又闻又凑,醉醺醺道:“美人儿,唱十八摸……”
叶青被她搞得快疯了,直接闷了一句:“唱你个大头鬼!”
叶宋眉头一皱,消了声去。叶青十分心疼,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软了声气又道:“二姐,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叶青也是知道苏宸要送叶宋进宫面圣的,隐约猜出一些不平凡来,更加不放心苏宸跟叶宋独处,才要求一同去。若是让大哥或者爹陪同一起去,显得更加的突兀。
叶青捞起帘子,见后面跟了大理寺的衙役,苏宸在前方亲自驾马车。就硬声硬气地问:“你知不知道皇上这么晚召二姐为了什么事?”
苏宸言简意赅道:“贵妃娘娘指认宫中大火是二小姐所为,正要对峙。”
叶青看了沉醉的叶宋一眼,虽不知她何时跟宫中的贵妃娘娘扯上干系的,坚定道:“这事儿铁定不是二姐干的,要真是她干的也有她自己的理由!”
苏宸道:“可能是吧。”
第69章:恶人先告状
叶青沉默片刻:“……真是我二姐干的?”苏宸没有再回答,她踟蹰了下,又问,“我二姐身上的伤,似乎没那么简单,人是王爷找到的,王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苏宸反问:“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叶青道:“她说是听曲儿的时候跟人打架弄的。”
苏宸看她一眼,道:“那就是跟人打架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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