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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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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在沙漠里行进了两三日。幸得路途上遇见了北夏来往的骆驼商队,给叶宋他们引路,成功地带他们去到一片绿洲,才得以解决水源问题。
前方不断传来情报,道是戎狄不知进退,又开始进攻下一座城,摆明了想要挑战北夏。
沙漠里的风沙出奇地刮脸,随风被吸进喉咙里了还痒得呛人。苏宸取出一块巾子,与叶宋并肩而行,递给她道:“把脸遮起来。”
叶宋看都懒得看一眼:“嘁,谁稀罕。”
苏宸指了指随行大军,让叶宋看看他们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根方巾,遇到风沙大时便把方巾拉起来遮住口鼻,道:“吸进太多的尘容易犯咳疾,你没看见大家都有遮么。”
果真苏宸话一说完,叶宋就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痒,咳嗽了两声。苏宸见她迟迟不接,索性飞身从自己的马跳上叶宋的马来,叶宋见状立刻就想把他掀下去。苏宸和她对打了这么多次,早就能够防备,钳制住叶宋的双手,亲自把巾子从她脸上绕过,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一路上,叶宋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和苏宸打架。
苏宸也不让她了,真拳实脚,只不过每每占据上风打在叶宋身上时又不见得很疼。如此一来,叶宋反击得更加凶猛,速度也比从前要快,就算不用鞭子也能和苏宸打上一阵,拳脚功夫有了很大的提高。
几日后眼看快要穿出沙漠了,突然就变了风向。
狂风肆虐,黄沙四起,吹得人辨不清前面的方向。
军队霎时就有些乱了阵脚。幸好将领们都是有经验的,不至于惊慌失措,很快季林他们在前面便调整了队形,叶修也驱马前去,叶宋本也想跟着,叶修却回头肃声道:“阿宋,你跟王爷随军在后!”
苏宸见叶宋很有意见,适时拉住了叶宋马的缰绳,道:“你这个时候去无济于事,风大起来沙丘移动得很快,不是熟手根本不能准确辨认方向。就听卫将军的,你随我一起在后。”
叶宋眯眼道:“王爷说得轻巧,怎么不跟着前去帮忙辨别方向,也好让大军早些走出沙漠。”
苏宸慢条斯理笑道:“本王只是监军,不是将军。”
这时白玉驱马从前方跑到了后面,难得地正经道:“前方遇到了流沙,卫将军命大家分成几支部队前行,我随二小姐和王爷一起,领后方军队。”
说罢叶宋当即打出一个手势,让后方军队随他们三人一起错开。往另个没有流沙的方向行进。
这些将士,都是从边境各部以及大将军负责的操练场调来的,对叶宋并不是很熟。问题很快便暴露出来了。
他们知道叶宋是一个女人。尽管她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可轻松考了武招就可以带兵打仗,也太容易了些,这样很难服众。
一旦分流错开行进,叶宋带领的这后方军队,就开始散漫起来,不服从叶宋的管理,但因有苏宸在,也不敢太猖狂。
后来前面有人不肯走了,直接阻碍了后面将士们的前进。一群士兵十分懒散,叶宋问:“为何不走了?”
他们道:“太累了走不动了。”
叶宋举目望着远方,道:“再走不远大家便能走出这片沙漠,趁着风沙还不是很大,应当继续前进去和大部队汇合。如此因为太累了就走不动了,岂非不负责任,要是流沙蔓延到了这边来,兄弟们的生死都要因着你们这句话而成为一个未知数,你们觉得这样对得起大家吗?”
后面的队伍开始出现了躁动。
那群懒散的士兵面面相觑一会儿,随后有个胆子大的站出来,浑身都不舒坦道:“这怎么是我们不负责任,明明是朝廷不负责任!我们当兵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让一个女人在兄弟们面前吆五喝六的!女人只能在家喂奶带孩子,合适轮到上战场领军打仗了?!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只不过说出兄弟们的心里感受,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叶家二小姐莫要见怪。说起去年武考的时候,二小姐一举夺魁,可谁不知道,上头当审官的,有两个都是叶家的将军,还有一位是便是二小姐的前夫、眼前的三王爷,如此荫亲关系,叫兄弟们怎么服?二小姐还是退下去吧,叫王爷来带领我们暂且还说得过去。”
苏宸驱马往前行了两步,声音略冷,却充满玩味,道:“这等情况,本王还是头次见。本王随行前来,只是一个监军,领军打仗的人是卫将军叶修,而二小姐是卫将军的副使,卫将军让叶副使带领兄弟们齐心协力穿出这片沙漠,便是军令。本王可做不得主。”
叶宋不咸不淡道:“违抗军令者,当如何处置?”
白玉道:“轻者一百军棍,重者当诛。”
叶宋又问:“那扰乱大军形成,在这沙漠之中置大军生死于不顾,罪行是轻是重?”
白玉道:“这还用说么,当然是重罪了。”
“很好。”叶宋不急不忙地从马鞍旁取下一把弩,再不急不忙地安上一支箭,一边眉梢轻轻挑了起来,阳光下看着平添两分邪佞,如平常闲话一般道,“当过几天兵就可以不服从军令了,不得不承认,你站出来得很是时候。”
那个说话的士兵见叶宋的箭弩对准了自己,吓得脸都白了,不敢再多说一句。可是叶宋也不再给他多说一句的机会,直接咻地一声,一箭穿喉,血溅黄沙。
整只军队赫然严谨,不敢再有一丝怠慢。先前懒散的那群士兵个个哑口无言。叶宋朗声高喝:“继续前进!”
将士们路过那个士兵的尸体旁,看见沁血的黄沙,都能够警醒自己。
不多时,白玉走在前面,手搭在眉骨,额上浸出细密的汗珠,他突然大喊道:“不好!前面有流沙!”
叶宋和苏宸走在军队侧边,她道:“绕道走!都快点,大家跑起来!”
沙漠里的流沙十分凶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流沙吞噬再也爬不起来。如此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没有任何人敢再慢一步,纷纷跑起来,跟着白玉一起绕道而行。叶宋和苏宸等着他们快速地跑过去了,才策马跟上。
可是,流沙本来不快,经过大家脚步混乱地跑过以后,反而跟受了刺激似的,大片大片地塌陷。叶宋正待加快马速,冷不防见前方一个凹陷的沙窝,立刻勒住缰绳。
“小心!”苏宸随后跟上,抓住了叶宋的缰绳,把她连人带马往旁边拽去,堪堪躲过那惊险一幕。
黄沙把脸都熏得灰蒙蒙的。叶宋惊愕回头,见苏宸凝着冷眉,身体向前躬倾着,正快速而灵活地驱马躲过那些沙坑。
可是哪想,前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只见好几个落在后面的士兵没能躲得过,被流沙卷了进去,不断地下滑沦陷。苏宸浑身绷紧,驱马转了个很大的弯,他的马也十分利落聪明,马蹄将将往边缘踏过,跑得飞快,躲过一劫。
然而叶宋就没那么幸运了。
赫尘跑在后面,也是马蹄踏在那边缘处,可是流沙往下流得实在太快,赫尘每踏一步就迅速地流下去了,导致赫尘马蹄无法借力,渐渐竟在流沙边缘打着转儿,无论如何也跑不到上面去。
当赫尘的四蹄踏空之时,它仰头嘶鸣。
苏宸回头一看,发丝纷飞之际,冲叶宋大吼:“跳上我前面来!”
叶宋哪里顾及到那么多,当即双脚在马背上蹬力,奋力向苏宸跳去。苏宸一手勒着赫尘的缰绳未松手,一手结果叶宋,手臂紧紧勒住叶宋的腰,把她毫无间隙地锁在怀里,深深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道:“抱紧马脖子!”
叶宋立刻趴下去,抱紧了马脖子,苏宸狠力地一夹马肚,身下的马吃痛地更加疯狂地跑。与此同时,赫尘没有了载着叶宋的负累,也努力地往上逃生,借着苏宸拉它的助力,扑腾着四蹄奋力往上爬。
事实证明,赫尘是一匹矫健狂野的河曲马。
如此沿着流沙圈的边缘跑了大半圈,叶宋抱着马,苏宸抱着叶宋,而赫尘又被苏宸拉着,一环扣一环,谁也松不得。苏宸臂力大得惊人,手心被缰绳勒出深深的血痕,赫尘又十分争气,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苏宸猛一扬手臂,赫尘得到鼓舞,奋起咆哮着往上跳。终于四蹄平稳落地,下一刻流沙继续凹陷,而赫尘已经先一步往前奔跑,两匹马一起脱离了危险。
沙漠里的风,粗犷。带着阳光热辣的味道,还有汗水。


第17章:一匹马比一个兵重要

叶宋觉得自己的腰都快失去知觉了,苏宸的手放在她腰间,惊魂未定,迟迟未松手,她也没察觉。她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息声,还有狂跳如战鼓的心跳声。
眼前有些晕眩。她嗅到了血的味道,不禁回头看着苏宸满是鲜血的手。抬头冷不防闯进苏宸深邃的眼波里,眉头跳了跳,取下掩面的巾子,抖掉上面的沙粒,缠在苏宸的手上,语气仍是冷淡道:“你不计性命也要救赫尘?”
苏宸摸了摸赫尘头上的鬓毛,赫尘此刻温顺极了,蹭蹭苏宸的手心,极力表示感激之情。苏宸道:“难得你和它这么合得来。行军打仗,一匹战马要比一个士兵更有大用处。”说着若有若无地翘起嘴角,有些挑衅的语气,“还没见有哪个将领打仗的时候徒步的,你要当第一个?如此,服众就更加任重道远了。”
叶宋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直接从苏宸的马跳上自己的马。前方大部队已经在安全地带等候,在沙漠的边沿,地上的黄沙都被粗短的杂草给固定,风吹不起来。
众将士远远看去,苏宸和叶宋满身都是沙,就像是两个沙人。方才惊险一幕,他们看见了苏宸和叶宋一个有魄力一个有勇气,均是果断决绝,能脱离那样的险境,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先前阻碍部队前行的一群士兵们心存愧疚,若不是他们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也不至于让苏宸和叶宋身陷险境。经过了这些,没有人敢再站出来说对叶宋不服。
叶宋率领部队再在空旷的草沙之地行进了半日,才终于跟叶修他们会合。他们正处于过渡地带,前方便是青山原野。叶修下令让将士们休整片刻,然后继续继续前进。走到一处避风山谷,勘察周围的地形之后才在山谷中生营火安顿过夜。
再往前,走过几座城便快要到达边境。
北夏与戎狄的边境之城叫坪野,经过青山城的下一座城便是坪野城。而最新战报,戎狄人已经攻下了青山城。
篝火上方架着木架,木架挂着一口锅。锅里煮着青菜白粥,散发出米粒的香气。苏宸的手经由军医处理,上了药也缠上了绷带,只不过用药酒清理伤口里的沙粒时疼痛非常,苏宸脸色都白了,却不吭一声。等包扎完毕以后,整只手都显得红肿。
他走过来坐在叶宋和叶修他们的这口锅前。
白玉还屁颠屁颠地捎来几个干巴巴的满是细沙的白面馒头,道:“卫将军和王爷要不要吃馒头?”
叶修和苏宸一人拿了一个,毫不含糊地就着稀如米汤的菜粥吃。白玉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比方才要干净一些的馒头,但是再干净也还是免不了要沾一些沙尘,递给叶宋道:“在外行军条件艰苦,就只有这些,二小姐将就着吃?”
叶宋撇嘴笑了一下,睨着白玉道:“不将就还能讲究?”说罢她也一点不嫌弃地大大咬了一口。
能有吃的就不错。还去在乎吃的是什么、好不好吃?
叶修看了看她的脸,很是心疼这个倔强的妹妹,道:“好好在家当小姐好吃好喝的不好,非要跟着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以后还有你罪受的。”
叶宋挑眉,苦是苦了些,可是心里自在,道:“你和爹经常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我就过不得?”叶修还想再说,被叶宋抢白,“别试图和我讨论你们是男人而我是女人这个问题,我觉得男女没有什么不同。”
叶修索性不跟她瞎扯了,而是转头对苏宸道:“今日阿宋遇险,多谢王爷及时出手相救。”
苏宸淡淡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本王现下右手不方便,不知能不能得幸让二小姐帮一下忙,本王有些渴了,想喝一碗粥。”
面对叶宋,就是要施恩图报,否则捞不到一点好处!
他这话里的意思还不明显么,说直白点了就是:叶宋我这手好歹是因为你受伤的,现在我吃粥不方便,你应该来喂我。
叶修岂会让自家妹子吃亏,不喜不悲地挑眉道:“阿宋累了,不知让我这个做兄长的代劳,王爷可会嫌弃?”
苏宸道:“卫将军乃将帅之才,亲手喂本王喝粥,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白玉也自告奋勇:“那,王爷不嫌弃的话,让小人代劳?”
苏宸回以一记冷冷的眼刀。
这时叶宋就笑眯眯地坐了过来,伸手从锅里舀了一碗粥,道:“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喂一碗粥而已,这有何难。”
苏宸这才满意地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可哪知下一刻,一碗滚烫的粥刚往锅里舀出来,叶宋吹都没吹一下,直接端起碗就往苏宸嘴巴里灌。苏宸被烫着了,一脸怒容,挥手打开,粥又烫了他的下巴,他咬牙喝道:“叶宋,你想烫死本王吗!”
苏宸越是心塞,叶宋心里就越是笑得舒畅,面上还是稍稍有所收敛,道:“怎么会呢,我手笨嘛,这在外艰苦一切从简,我不如别的女人那样温柔体贴,有所唐突也是难免的。况且,我怎么知道王爷的嘴好的是冷还是热,死猪还不怕开水烫呢。”
苏宸怒瞪叶宋,沉幽幽道:“你把本王跟猪相提并论?”
叶宋放下粥碗,手指也被烫得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道:“比喻而已,何必那么较真。而且要真是相提并论的话,死猪不怕烫而王爷怕烫,王爷连猪都不如。”
叶修及时再两人身边插一脚,拉过叶宋,斥了一句:“阿宋,休得胡言。”
叶宋歪着头笑睨着苏宸,苏宸肺都快要气炸了,她还道:“王爷你看你,总喜欢往坏的方面好。我说你连猪都不如,又不是诋毁你,我的意思是你没猪的皮厚,夸你呢。”
“叶、宋。”苏宸蹭得站起来就要收拾叶宋。
叶宋拍拍屁股,赶紧开溜。
大军再往前行进了几天,就抵达了青山城。只不过青山城已经被戎狄占据,四周又是起伏平缓的山原,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使得打草惊蛇让戎狄人提高了警惕。因而叶修决定,大军在十里开外驻扎营地,在山原四周都埋伏上乔装的哨兵,一旦有戎狄的哨兵前来打探他们的行程,定是有去无回。
只不过有去无回难免引起戎狄的警戒,在叶宋的建议下,让北夏的哨兵回去,潜入戎狄内部。只是戎狄的蛮夷汉子,许多都长了一副络腮胡子,如此一来,叶宋便把哨兵下巴上的络腮胡割下来粘成一副假胡子,让哨兵带上。这样一来,鼻子眼睛都一样,很难分辨真假。
而戎狄的哨兵都被关进了木牢,捆成一堆。这些粗犷的汉子手脚都被捆在一起,无法自由活动,十分憋屈,一直骂骂咧咧。
审人的话,叶宋还是比较在行的。她要去审问这些哨兵,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苏宸和她一起。
木牢前守卫森严,里头却骂声连成一片。蛮夷汉子说的话带了些口音儿,语速一快就有些听不清他们在骂个什么,想必是骂爹骂娘不是什么好话。
叶宋一进去时,骂声戛然而止。戎狄汉子纷纷投来愤怒的眼神,打量着她,以及随后进来的苏宸。
戎狄的男人,很满意自己长的大胡子,那是他们男人的象征,现如今,这些男人的胡子统统被割了,比把他们关起来还要践踏他们的尊严。没有了胡子的戎狄男人,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叶宋捡了把椅子坐下来,掏掏耳朵,也唱着他们本土的口音腔调道:“继续骂啊,看看能不能骂出一朵花儿来。都说戎狄野蛮,看来还真不假。”
一个大男人不屑地吭哧一声,道:“难道北夏就只剩下像你们这样的奸诈之辈和娘炮的男人么,有本事放我们出来单挑,定打得你们落花流水,要么就给个痛快,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那问你们几个问题呗,要是老实回答了,说不定会放你们出来单挑,挑赢了的可以直接回家了。”叶宋悠悠道。
几个戎狄人一听,面面相觑了两眼,随后眼珠子一转便是心头有了个大致明确的方向,便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叶宋看了看苏宸,苏宸便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在青山军防如何布置的?”
他这问得既紧要又直接,毫无转圜的余地,一下子就让双方不能周旋下去了。结果几个戎狄人一听,俱是摇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睁眼说瞎话:“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放哨和探路的,那是军事机密!”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知道也不会说,既然是军事机密,能够随随便便告诉敌方嘛。
叶宋抽了抽眉角,看着苏宸,道:“你就不能先从他们的家乡、进犯北夏的目的和历史意义之类的边缘性问题先开始问吗,谈话首先不能一针见血。”
苏宸勾着嘴角,亦是低着眼帘看着她,戏谑道:“那要不要从他们娶妻了没有、梦中情人长什么之类的问题进行旁敲侧击?”


第18章:专门来惹事的

戎狄人哈哈大笑,似乎很喜欢看苏宸和叶宋之间因审问意见不合而内斗,道:“连审问敌人都不会,你们干嘛混军营的?北夏人都像你们这样窝囊吗,那我大戎狄攻破北夏真是指日可待了!”
苏宸冷不防半认真地道了一句:“直接上十八酷刑可能效果会好一点。”
戎狄人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叶宋和苏宸这一唱一和,让戎狄人的心一松一紧的,十分憋屈。
结果苏宸一声令下,外面便有人把十八般刑具都抬了上来,花样繁多,让人看花了眼。苏宸口吻温和无害道:“这些专是为俘虏准备的,效果奇佳,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一个戎狄人被抓了出来,双脚摁进一个密不透风的木笼里,他战战兢兢地问:“这个、这个是什么?”
叶宋淡定道:“绞双脚的。能把人双脚绞成肉泥,给我军将士们做烧饼吃。”
戎狄人摇头:“不行不行,我脚,好臭的!”
士兵得令,可不听他辩解,直接上了锁,旁边有一个转动的木柄,然后毫不犹豫地转动了起来,由慢到快。这个戎狄人先是嗷嗷大叫,后是哈哈大笑,再后则是又哭又笑,最后直接晕掉了。反应异常精彩,看得他的同伴胆战心惊。
于是又抓了第二个戎狄人,把脚塞进木笼里。第二个也晕了。
如此搞了好几个,最后一个戎狄人显得年轻又弱小,叶宋也是一开始就瞅准了他不如其余的那么顽固难搞,所以才把他放到最后,让他的同伴们给他做个榜样,逐渐瓦解他的意志力。他被抓出来时还没开始呢,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迫不及待就尿失禁了。惹得北夏的士兵们疯狂地嘲笑他。
季林是个大嘴巴,听说叶宋在审犯人,就好奇地来看看,结果恰好见到这一幕,笑得使劲捶一个晕过去的戎狄汉子。那汉子被他捶醒了,又捶晕过去。
很快军营里一传十十传百,有了个津津乐道的笑料。
苏宸微微侧身若有若无地挡着叶宋的视线,不想让她见到肮脏的画面。
那个戎狄人苦哈哈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搞我?我真的只是个哨兵,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些。”
叶宋下令道:“来,绞烂他的双脚。”
同伴有个别幽幽转醒,似乎刚想说什么,就被北夏的士兵继续转动手柄,然后又反应异常激烈地晕过去。
最后那个戎狄人的双脚被摁进了木笼里,整个帐篷都飘散着男人的汗脚臭味。季林道:“怎么比我们北夏的大男人还要臭脚的,太不可思议了,我已经是我们巷子里最臭脚的一个了。”
士兵还没开始转动手柄呢,那个戎狄人就开始哭了,嚎道:“不要这样,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绞烂了我的腿我也不知道长公主的军事布局啊!”
“长公主?”叶宋止住士兵动作,眉头一挑,“带领你们的是个女人?”
那个戎狄人哭着点头:“她是我们戎狄的第一大将军!”
“你不知道青山城是如何的军事布置,那你总该知道青山城内有多少戎狄大军吧?”苏宸又问。
戎狄人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猛摇头道:“我还是不知道,我不会算数!”
叶宋高声道:“给我绞烂他的腿,再绞烂他的手!”
“六万!有六万!”
“坪野呢?”
“坪野有两万!”
叶宋满意地让士兵把其余的戎狄人的双腿都取了出来,那个戎狄人一看,完好无损,指着叶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阴险……狡诈之辈……”随后就被气晕了过去。
原来那木盒之下,是两把硬毛刷,只要一转动木柄,里面的硬毛刷就开始翻转,挠在人脚心上,简直痒到了心里,令人欲生欲死不可自拔。
叶修在营帐里研究了一下青城四周的地形,且北夏这边的奸细极有可能已经混入了城中,这样对到时攻城很有用处。只是青城内有六万戎狄兵,他们在兵力上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一旦被发现,青山城门又易守难攻,很有可能吃亏。
叶修沉吟了一下,手指沿着青山周边的路绕过,道:“兵分两路。我留守此地,带兵佯攻青山,另一部分军力从青山包抄过去,直逼坪野。坪野兵力薄弱,我们可以先夺回坪野,再对青山城形成包围之势,最后瓮中捉鳖。”
苏宸道:“此计甚好,只是卫将军打算分多少兵力前去夺回坪野?”
叶修想了想,道:“两万,我让季林和刘刖跟着一起去。还有阿宋也一起,王爷可否从旁协助?”
叶宋当即拒绝:“不行!你只留三万将士于此,对抗青山六万敌军,实力实在悬殊,不能冒这个险。”
叶修语气凝肃:“重点不在这里,我只需拖延时间,让你们攻下坪野即可。”
“你如果执意要这么做,那我也留下来,就让王爷和季林刘刖前去。”
叶修转身看着叶宋,军人的气势浑然天成,他英气的眉宇微皱,道:“这是军令,你才来几天,还没开始打仗,就要违抗军令了吗?如此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我即刻让人把你遣送回京!”
叶宋想反驳,可实在没有她反驳的余地。在军营里,她身为叶修的副将,叶修的话就是军令,她只能为叶修唯命是从,岂有兄妹情谊可言。
叶宋退了一大步:“季林和白玉留给你,我和王爷带刘刖跟季和。”
计划就这么定下。
叶修转而与苏宸道:“有劳王爷,请王爷务必保证阿宋安全。”
苏宸点了点头:“放心。”
当天晚上,大军又朝前行进了五里,漆黑的山原里乌蒙蒙的一片,一丝火光也看不见。叶宋和苏宸、刘刖带着两万将士从侧离开,沿着山路绕过青山城。
等叶宋他们的军队彻底消失在黑夜中后,叶修下令:“扬战旗,点火,鸣战鼓。”
号角吹起,火光冲天,战鼓如雷声一样,把青山城里守城的戎狄兵从昏昏欲睡当中惊醒过来,立刻集结军队准备应战,告诉:“北夏军来了!北夏军来了!”
叶修每次都只派几百人的骑兵队伍冲锋过去,其余的将士们严阵以待。等戎狄兵准备好了应战,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蓄势待发,还有备好的大石头准备随时扔下去砸死一大片,可骑兵又得了叶修命令一到城门没有拼命攻城,随便捣鼓几下杀了几个城下的戎狄兵转头就跑。
像是专门来惹事的。
如此几个回合,叶修军队里的将士们换批去惹事,没冲锋的可以原地睡大觉,可戎狄兵就要全副武装地跟几百骑兵过家家,玩到天都快亮了也没玩出个胜负来,反而一夜都没睡,被折腾得够呛,十分窝火。
天蒙蒙亮时,城楼之上出现了一名大将。她身披金色铠甲,扎起的头发上配戴着红色宝羽,麦色肌肤在熹微的晨光下如凝住了一般,五官亦是有两分英气,但是那双眼睛却又大又漂亮,瞳仁呈淡淡的碧蓝色。
她看着敌方又有一群闹事的骑兵冲过来了,沾了城门就掉头。身边的副将气得牙痒痒,道:“将军,不妨我们出兵相迎,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这位戎狄的大将军笑了一下,气度不凡,一口汉话说得十分流利,不带一点口音,道:“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细,何必跟他们较真。你看看,前方北夏有多少人马?”
那副将估算了一下,道:“看规模,两万有余,顶多不超过三万。”
大将军道:“可盛京传来的消息是,北夏出了五万军力。那么还有两万,去哪儿了?”
副将犹豫了一下,道:“大将军,末将以为,北夏李丞相的话,不可信,谨防有诈。”
“宁有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将军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北夏黑色战旗旁,那里叶修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战甲冰凉,内里锦蓝色细软衣料相间,头上戴着银色头盔,英俊极了,只是距离隔得太远看不清楚面目,“领军的叶家将可是在那里?李相的意思是让他有去无回,这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一旦亡其将领,我军举兵往东,虽不至于倾吞整个北夏,李相愿意说服北夏的皇帝拿五座城池交换一时和平,又是一箭双雕。”
副将道:“大将军英明。”
随后战鼓再度擂响。听起来均是一副雷声大、雨点小的气场。
戎狄守城的将士们都已经被磨得疲了,这已经提不起他们丝毫的斗志,弓箭手连箭都懒得搭,城楼上的石块也早已经被放了下去。这一会儿搬上城墙一会儿放下城墙的,一块石头就几十上百斤重,一个敌兵没砸到,反而累趴一群人。
这一次,戎狄士兵们只是象征性地在城墙上张牙舞爪一番就罢了。
怎料,竟是叶修亲自带队前来。他所带骑兵,均是叶家军最精锐的部队。戎狄大将军看得急火攻心,一刀砍在城墙上,骂道:“一群蠢货,全力迎敌!混蛋!”


第19章:带着我,两个都会死!

此时弯弓射箭已经晚了,骑兵很快到达城楼下,占据了各方有力的地势,弓箭射不到,石头也砸不到。叶修手里挽着一只锋利的银钩,用绳索套着,随着他扬臂将银钩甩向城门,他身边的骑兵纷纷效仿,然后齐力掉头往回冲,绳子被绷直,城门被拉得咯吱作响,最后哐地一声,门朝地上倒了去。
大将军一拳砸在石墙上,下令道:“通知各部,出城迎敌!”
这场似是而非的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帷幕。在叶修的精心部署下,戎狄士兵哪里能够应付,三下五除二就被攻破城门,戎狄被迫出城迎敌。
然而,叶修眼睛好使,先前他也已经看见城楼之上的戎狄大将,可是近攻之后再没见过。守城的士兵均是乌合之众,不出一天的时间,青山城便被叶修攻了下来,这倒出乎他的意料,十分顺利。
再一看俘虏,不过数千人。哪里有六万大军!
这时季和脸色不对地上前禀报:“启禀将军,这是一座空城!戎狄军已经西出五十里!”
顿时叶修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眯了眯眼,道:“弃车保帅么。立刻挥师往西!”
此时戎狄大将军已经带领戎狄的后方部队从西城门策马奔出,驰骋在茫茫原野之上,她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草草往后面越来越渺小的青山城看了一眼,扬鞭道:“驾!”
身边副将问:“大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原野之上,草地稀疏,背风坡开垦的田土里种有庄家,迎风坡随风扬起的有略微的沙尘。戎狄大将军无所畏惧,道:“本将军如若所料不假的话,北夏军队应是兵分两路,另一队正赶往坪野,以便形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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