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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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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当两人停在了贤王府门前时,叶宋好笑地问:“你说要带我去的就是这里?”
苏静提气把叶宋带了进去,道:“你别急。”两人在酒窖里搬了两罐酒,苏静领着她一步步往后山去。
第154章:在等一个答案
贤王府的后山是一片梅林,只不过这个时节没有梅花绽开。山路难行,苏静走一段上坡就要回身看看叶宋,并伸手扶她一把。叶宋心里也不瞎,隐约能够猜到这后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笑说:“这里应是你二人的地方,我一个外人来确定没问题么?”
苏静道:“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带你来的。除了你,我没带任何人来看她。”
叶宋用尽量轻松的口吻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
上了后山,山顶很平坦,梅花树生长得温顺而茂密。林子中央,赫然坐落着一座寂寥极了的墓,墓前立着一块碑,石碑被日月风雨所洗礼呈现出斑驳的痕迹,但依稀看得出“爱妻”一类的字样。
这是苏静妻子、贤王妃的墓。
叶宋站在外围,并没有跟着苏静一起走过去,她觉得这样不太好,怕吵扰了苏静的亡妻。毕竟妻子看见自己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回来,再大度也会不高兴的。能得苏静这样的男人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女人,应是十分优秀。叶宋对素未平生的这位贤王妃有着莫名的好感,尊重她而不愿去打扰。
苏静在坟前站了一会儿,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情深,似镜花水月一般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了。他伸手抚那墓碑,打开了一罐酒,四溢的酒香随着林间流动的夜风顺进了叶宋的鼻子里,她揉了揉鼻子,倚身靠在一棵梅花树下,仰头而望,清淡莹白的月光,洗透了满世浮华。
苏静把酒倒在坟前,像说悄悄话一般低低地说:“我带她来看你了,你喜欢吗?娀儿,她就是我跟你说起的叶宋,将军府二小姐叶宋。你看,她站在那里都不敢进来,我猜她是怕打扰到我们俩说话。明天我要和她一起去江南,她妹妹因为她的缘故被人打断了双腿我跟你说过吧,我打听到了江南有位鬼医,就陪她一起去。”苏静缓缓坐下,头靠着那座冰冷的墓碑,长发流泻在碑面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的美。可是他的样子,仿佛靠着最深爱的人。连不远处的叶宋看着看着,也不知不觉地失神。
苏静总把自己掩饰得太好,越是多情的人,越是情深不寿。
苏静呢喃着笑说:“你一定又要嘲笑我,从来没陪女人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是吗,就连以前你在的时候,我也总是很忙找不到时间来陪你。我也不知道上天对我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倘若公平,就不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倘若不公平,就不会让我认识叶宋。”
叶宋一直耐心地等着,时不时用脚去蹭地面上的层层落叶。
“你说让我重新开始,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可是现在我似乎可以去尝试了,你会不开心吗?”
“娀儿,我忘了你可好?”
“你问我喜不喜欢她?”苏静睁开眼睛,笑得有些不自在,完全不是平时那副***纨绔的样子,“她有别的男人了,想要追到她可不容易。她这个人又骄傲又聪明,完全不像是个女人,连选男人的标准也口味很重,居然喜欢我大哥那样闷骚又深沉的男人我实在无法理解。可是,该辣的时候一样不差,该温柔的时候却温柔得一塌糊涂。可能就只有我最了解她,连我大哥都不及。要是这样的话,我再努力一点,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会喜欢我?”
苏静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像在等一个答案。终于,那片安静似乎给了他答案,他吃吃地笑了起来,眉眼滟潋如春。他正了正身,和墓碑坐在一起,才对叶宋招了招手,道:“你还打算在那里站一晚上啊,过来陪她说说话好吗?”
“不是你俩在说么,情话说完了?”叶宋摸了摸鼻子,缓缓走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一个字都没听到。我没有偷听的癖好。”
叶宋在石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苏静递给她酒,她往坟前倾了一遭,自己也喝了一口,长长地叹口气,道:“真没想到,苏静会带我来这里。”她歪着头斜睨苏静,“请问我和你的交情有好到这个地步吗?”苏静笑着不答,叶宋又倾酒,又自顾自地喝一口,“不过我觉得还蛮荣幸的。”
苏静道:“你夸她一句。她喜欢有人夸她。”
叶宋笑了起来,半勾着嘴角,道:“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能让苏静这样的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好些年,很厉害。”
苏静好奇地问:“我是怎样的男人?”
叶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半晌才笑道:“优秀的男人。除开***花心、不务正业这一点,别的其实都很好,当年你是北夏的战神将军,北夏一定有数不清的女人暗恋你。”
苏静被她说得眼神一动,玩味道:“你真这样想我的?莫不是当着娀儿的面不好说难听的话吧?”
叶宋笑眯起了眼睛,抿了一口酒,道:“也有这种可能。”
后来,两人便在林子的墓前,一边饮酒,一边跟墓里躺着的人说话。也不管她是否能够听得见,一定是听不见的,可是叶宋有些明白苏静的那种心情,因为这梅林里的静谧,给了她某种答案,像是苏静的娀儿真的还在。
苏静给她讲他和娀儿的过去。娀儿有些刁蛮泼辣,这个叶宋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苏静温文尔雅,她就完全无法理解更加无法相信了。但往往这样的一对情人,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话本上都是这样写的,他们有一个快乐的结局。
可是话本终究是话本,写不出残酷的现实。
两人都醉得厉害,歪歪倒倒地,相互扶持。叶宋靠着苏静的肩头,笑话他说:“你刚不是还说人要往前看么……这就要生要死了……”
苏静醉态依稀,垂着的眸光却是清明的,看着叶宋的脸,气息里夹杂着浓烈的酒香,道:“等过了今朝。”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来,干!”
叶宋没想到,在这梅林里一呆就是一晚上。第二天天光微微亮时醒来,发现自己昨晚醉死了直接枕着苏静的胸膛就睡了,身上还披了一件他的袍子。她顿时一个激灵,头痛欲裂地坐起来,揉着额头对娀儿的墓碑道歉:“抱歉抱歉,我拿他当朋友没有非分之想,在你面前跟他这般亲近实属我的不该,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和他清白得很!”
一番念叨,把苏静也吵醒了。他动了动眉头,依旧躺着,却没有睁眼,良久抬手揉了揉眉心,惺忪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念了,念得我眉心发胀。”
叶宋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墓碑双手合十而揖,然后转身一把将苏静拖了起来,苏静像是没长骨头一样,懒懒地趴在叶宋肩上。叶宋道:“时辰不早了,不是要一大早启程吗,该走了!快,跟你夫人道个别,这一走指不定要一两个月才能再见。”
苏静眼睛眯开一条缝,流光暗转如桃花锦绣,薄薄地笑道:“娀儿,我们走了,即将展开一段浪漫的江南之旅。”
叶宋:“我呸!苏静你别当你夫人乱说拖我下水!”她对着石碑赔笑了又赔笑,“苏静这个人不正经,打胡乱说,妹子你别介意。我们是去干正事,干正事……”
两人去到将军府时,门前马车整装待发,进去还能蹭个早饭吃。只不过看起来精神都不大好的样子,叶修皱了一下眉头,问叶宋:“昨晚去哪儿了?”
叶宋不在状态,吸着粥,直到叶青掇了掇她的手肘她才抬起头来,恹恹道:“啊?你说这粥不好喝吗,我觉得还好啊。”
叶修脸黑了。她和苏静都是满身酒气,指不定又去哪儿花天酒地去了。
苏静适时笑道:“昨夜,我来请二小姐出去叙了个旧。卫将军不会介意的吧?”
叶宋忽然想起一事来,从粥碗里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啊对了,昨天我们去了三王府,不是说三王爷病的不轻吗,去看了看热闹。”
大将军一听,更加的若无其事:“哦,死了没?”
叶宋道:“还在挣扎。”
随后大将军便开始向苏静嘱咐,此行甚远,让他务必保护好叶青和叶宋两人云云。叶修还是满腹狐疑,问:“去哪儿喝酒了?”
叶宋眨了眨眼睛,无辜道:“就一般的小酒馆啊,喝喝酒吃吃羊肉串什么的。不信?不信大哥闻闻,身上可没有脂粉味。”
早饭后,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当了,叶修把叶青抱上了马车,轮椅绑在马车车顶上。赶车的车夫,是苏静的人,沉默寡言,一看便知是个有身手的人。马车里就叶宋和叶青还有苏静三人,告别将军府以后便启程上路了。
一路上叶青都显得兴致勃勃,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时,她忍不住撩起窗帘,看看外面热闹的街景。日头渐渐升起来了,街上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等出了京城,马车一路往城郊向南行驶,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景致也是十分养目怡人的。叶青指着外面的一个山坡,惊喜道:“二姐,你看那边那个最高的山坡,上次我们郊游的时候就是在那里!”
第155章:谁让你抱我的
叶宋有些辨别方位不能,这些个山坡她觉得看在眼里都是一个样的,无非就是翠屏青秀。但是叶宋还是很应景儿地道:“嗯,那山上的梨花开得甚好。”
叶青来了兴趣,笑睨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苏静,道:“那天我们还和贤王偶遇了,贤王带了一个美人在青草地上跳舞呢。”
叶宋强打起精神来,推了推苏静,道:“嗯,我倒忘记问了,后来怎样了,你把美女勾搭上床了吗?”
苏静昨晚睡得不好,半睡半醒,总是一会儿就张开眼睛看看叶宋有没有躺得不舒服,现在一吃饱睡意就上涌,遂用鼻音吱了一句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是不举么。自从遇见你叶宋,就没再睡过一个美人儿。”
叶青脸皮早已经磨得厚实了,闻言掩嘴偷偷笑。叶宋眼观鼻鼻观心,道:“回头让鬼医也给你看看,说不定他能治好。”
苏静微微弯了弯唇:“好啊。”
在山路上走了不一会儿,叶宋也觉得倦极,摇摇晃晃之间就快要陷入彻底的昏睡。叶青看着两人都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忍不住八卦地问:“二姐,你老实说,昨晚你和贤王出去都干什么了?”
叶宋懒懒道:“他带我去见他死去的王妃了。”
叶青愣了一下,半晌才有些半真半假地道:“二姐你知道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去见亡妻的意义吗?我觉得他是真对你有意思。”
这个时候叶宋也彻底和周公周旋去了,听不见叶青的这句话。
叶青见二人都睡得十分安详,不由无奈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该说叶宋聪明好还是糊涂好,只不过这回事谁能够说得清,谁又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
叶青看了一会儿山野清新的绿景,放下帘子,掏出一本话本子来翻开。话本是打发时间的最有利武器之一。而这头,叶宋和苏静睡着睡着,相互靠在了一起,还无知无觉,仿佛两个人只有这样亲近地相互依靠,才能找到慰藉。
叶宋低低地嘟囔了一声,马车够宽大,她由坐着改为了躺着。只不过躺着也是一个相当戒备的人,侧着身子,双腿蜷缩着。叶青抬起头来,恰好看见苏静动了动手臂,亲昵地把叶宋圈在了自己的双腿上,以便叶宋枕着舒服。他手指间流泻着叶宋的发丝,缓缓睁了睁眼,应是一觉睡醒,抬起眼帘便捕捉到了叶青的视线。
叶青有种偷窥被抓住的窘迫感。继而她一想,凭什么她会觉得窘迫,分明该窘迫的人是苏静而不是她,苏静正当着她的面占叶宋便宜呢。叶青刚想忿忿地说话,怎料苏静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竖起一根修长而葱白的手指在红润的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笑着动口型道:“别吵醒了她。”
那笑容,狡猾得跟狐狸一样。
叶青跟叶宋生活得太久,肚子里的坏水也开始酝酿了,跟苏静眼神加口型无声地交流着:“喂,你不会是真喜欢上了我二姐吧?”
苏静挑挑眉:“这有什么不可?你二姐未嫁我又未娶,又是郎才女貌,我觉得我们很配。”
叶青小声地“嘁”了一下:“我看是郎貌女才还差不多。”
苏静也不恼:“反正很相配就是了。”
叶青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知道我二姐有喜欢的人了?”
苏静:“知道。”
“那你怎么可能抢得过,我劝你还是趁早罢手。”
苏静笑意疏懒:“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抢不过?况且只要她不入宫为妃,我就总有机会。来日方长。”
“你不会真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
叶宋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发现睡在苏静腿上,蹭起身见马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心下一沉,问:“阿青呢?”
苏静顺手撩起了手边的窗帘,道:“你自己看。”
于是叶宋便趴了过来,身体几乎是撑在苏静的身体上方,头绕过苏静的肩头往外一瞧。
此刻马车已经停了,靠在树荫下。不远处是一条小河,眼下叶青正坐在树荫下,车夫给抓了鱼儿起来,烤得正香。显然叶青已经偷吃过了,咂着小嘴抬头,笑看着叶宋,举起一叉鱼,道:“二姐要吃鱼吗?”
叶宋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说着她又放下帘子,趴在苏静身上栽头就继续又睡。
苏静看着怀中人,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伸手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又怕她突然清醒过来会炸毛。果然想什么来什么,叶宋闭着眼睛养神了一会儿,就在苏静手指抚过她的头发时,突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抬头就看见苏静。要不是苏静那张脸,她几乎以为是靠在苏若清怀里的,平地一声雷,这可怎么得了,叶宋爬起来就一把将苏静推倒了地上,怒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谁让你抱我的!”
苏静扶着酸痛的腰站起,很无辜,抽着嘴角反唇相讥道:“也不知是谁睡着睡着往我身上蹭,蹭着蹭着就倒在我怀里了,我又没给你下药你自己投怀送抱,我还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坐就是两个时辰,这也是我的错?”
叶宋有些懵,摸摸鼻子,讷讷道:“我的错。”
“我想你应该是把我当成你的情人了,温驯得像只小猫儿。”苏静笑得忒贱,“出门在外应该相互扶持嘛,你要是把我当成他也没关系,反正我答应他好好照顾你的。以后你都靠我身上,我也是很乐意的。”
叶宋隐忍不发。
“腰好痛。”苏静眨了眨眼睛,又得寸进尺道,“你帮我揉揉。”
叶宋看了苏静一眼,然后跳起来就一脚踩在苏静的腰上。苏静闷哼一声,咬牙低低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叶宋还不客气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笑道:“你肾好腰好,我踩你一下你还说不定当按摩还觉得浑身舒坦呢,别口是心非。”说罢她就跳出了马车。
苏静一个人趴在软垫上,哭笑不得。
等鱼烤熟的时候,他才下来,几人围坐着吃了一顿烤鱼宴。树下清风送爽,着实比马车里舒服一些,便又歇了一会儿,叶宋和叶青快要打盹儿时,苏静瞅准了时机,在叶宋耳边突然击掌,把叶宋吓醒了来,对他怒目相向。苏静这才心里平衡了,笑眯眯悠然自得道:“该上路了。要睡去马车上睡。”
下午马车依旧在路上摇摇晃晃。在叶宋的印象里,她一次都没出过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因而路程远近和地形全然是不清不楚,一切都是苏静在拿捏。
金色的余晖洒满了田野,蕴着微热而干燥的气息,一眼望去,十分舒旷。田野里时不时有野鸡在奔跑,附近的山户人家出来放牛,牛一边埋头吃草一边甩搭着尾巴,很是悠闲。见有野鸡糟蹋了附近的庄家,山户人家便出来追赶野鸡,满山吆喝。
叶青看得津津有味,苏静便兀自摆上了棋盘,取出来两盒黑白棋子,对叶宋道:“有没有兴趣,你我杀一局。”
叶宋坐在他对面,拈了一粒棋子,似笑非笑:“你也会这样高雅的东西?”
苏静唇边上扬一抹完美的弧度,道:“不是只有我大哥会。等这一路走来,你会发现,我会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叶青在鼻端扇着风,笑意盎然道:“二姐,我闻到了好大一股酸味啊!”
苏静眯了眯眼睛,看着叶青,不见外道:“阿青,不乖的话将来找不到好夫家噢。”
叶青对他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扭头继续看窗外。其实,这样的时光真是好啊。有人陪着二姐,二姐又陪着她。
叶宋开始和苏静下棋了,边道:“平常你一个人会无聊得下双手棋吗?”
苏静不屑地嗤道:“只有无聊的人才会干那种无聊的事吧。”
叶宋看了他一眼,落子步步紧逼毫不留情。棋盘之上,看似一派风平浪静,实则黑白子两相对垒,厮杀惨烈。叶宋的棋艺堪不上好,但是却能和苏静对战那么多招,使得整个棋盘都快被棋子给落满了还没能分出胜负。
苏静修美的手指夹着白子,指端圆润修剪得干净而整齐,与那白玉的色泽相得益彰。他玩味道:“不愧是将门之后,若是让你行军布阵,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叶宋道:“我对棋艺不怎么通透,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不然能成现在这个局面?以前我跟你大哥下棋的时候,他若认真起来不到半局我就会被他杀得干净。”
“非也”,苏静道,“你我走的都是行军布阵那一套,他用的是统筹谋划那一套,不然也不会稳坐高位。可见你我才是同一类人啊。”
叶宋再跟苏静杀了两局,结果都是两败俱伤纠缠不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静往案桌上点了一盏琉璃灯,将马车里的空间照亮。车夫也停了下来,在马车四个角檐下挂上明亮的琉璃灯以方便赶路。叶宋便问:“晚上在哪里歇脚?”
苏静讶异:“歇脚?我没想过找地方歇脚啊。”
第156章:偷窥的正当理由
叶青更加惊讶:“晚上也不用休息吗,你要让车夫通宵达旦地赶路啊?”
叶宋:“不行,这样容易造成交通事故。”
苏静懒懒往后垫一靠,道:“从这里到下个城镇,还有两天的路程。想找地方歇脚也没有办法。”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叶宋,抢白又道,“你想说可以在山野人家里借宿是不是?可这些人家都住在山上,如果不怕把马车放在山脚被人顺手牵羊的话,可以这么做。”
叶宋和叶青没出过远门,只好沉默。
苏静够着身子撩起车帘对外面赶车的车夫道:“将马车赶去前方的树林里,我们在那里过一夜,明天再行赶路。”
“是,公子。”
于是马车到达前边的林子时便驶离了官道,朝树林里驶去。树林里的树生长得稀疏,可是枝繁叶茂,一进来便有一种密不透风之感。到了中央的空地,马车才停了下来,苏静先行下去四下走了走,林子里安静得只剩下虫鸣蛙叫和幽幽的风。动物和昆虫都是十分警觉的,若是有危险它们便不会唱和得此起彼伏,于是这才放心让叶宋和叶青也下来。
苏静生了火,这个时候去打野味有些不现实,幸好出门前带足了干粮,便把白面馒头拿了几个出来架在树枝上烤,烤起来也是香喷喷的。
水囊里的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苏静将几只水囊都交给车夫,指了一个方向道:“我记得林子那头,有个小溪,你去打些水来。”
很快车夫就灌了满满的几囊水回来,一喝之下,只觉得甘甜凉爽无比,和着烤馒头吃下,也别有一番风味。就连叶青都比平时多吃了几个馒头,边嚼边道:“说实话,家里每天早上都吃馒头也没觉得新鲜,我感觉爹和大哥的口味着实有问题。不过馒头用来这样吃,还真是蛮好吃的。”
“他们都习惯了。”苏静手指分着馒头抛进嘴里,若无其事地说,“让我一辈子每天早上都吃馒头,我也愿意吃。大将军和卫将军,堪得上真正的国之栋梁,以前没少打过仗。大将军更是两朝元老,随先帝四处征战过来的,军中没有粮草的时候能有草根吃就已不错,只有经历过来的人才懂得格外珍惜。”
叶青噎了噎,讷讷道:“我不是说这样不好的意思,爹和大哥这样珍惜,可比贤王节约多了。”
苏静笑眯眯道:“我孤家寡人一个,不比大将军和卫将军,还有两个待嫁的女儿跟妹妹。起码得准备不少嫁妆。”
叶青闹了一个脸红:“就你不正经。”
晚饭就在时而轻松时而严肃的氛围当中解决了。苏静建议叶宋和叶青进去马车里睡,马车三面靠壁都有一张长长的软垫,用来躺着睡完全没问题。
可先时值八月盛夏,虽说林子里凉爽,进马车还是有些闷。叶青在叶宋耳边碎碎念了几句,羞答答的,叶宋便推着叶青,问车夫道:“方才你去打水的那个小溪深浅如何?我带叶青过去洗个澡。”
车夫不太好意思,应道:“大约及腰深,可以容小姐洗澡。”
叶宋路过苏静时,苏静笑得一脸无赖,不由瞪了他一眼,手里还挽着铁鞭,道:“要敢跟过来,我宰了你。”
苏静还好心地去马车里取了一条巾子,递给叶宋,说:“万一你们遇到危险怎么办?”然后弯身便凑到叶宋耳畔,呵了一口热气,无比暧昧地拉长了声音道,“一定要记得大声叫噢。”
往林子那头走时,叶青抱着巾子,仍旧愤愤然地道:“二姐,你说那苏静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这么***这么不要脸!你看那车夫多纯情,你问他小溪可不可以洗澡,他都羞得不敢抬眼睛多看一眼。苏静呢,恨不得把眼睛长在二姐身上,啐!花心的男人最不靠谱了!”
实际上后来叶青明白,男人也可以将花心和靠谱这两种互相矛盾的优劣品质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恐怕就只有苏静做得到了。
叶宋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可能他是吃春药长大的。”
叶青一听,“噗”地一下大笑了出来。
这片林子不大,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出来一看,果真眼前横着一条小溪,溪水轻快叮咚地流淌着,上面倒映着莹白的月色。叶青仰头望着天,赞叹道:“二姐,你看,好多星星!”
叶宋亦仰头看了两眼,星子明亮,是个晴朗而美丽的夜晚。四周的虫鸣蛙叫,显得雀跃舒心极了。
叶青不便下水去,叶宋就解了她的衣裳,然后用巾子沾了水,轻柔地擦拭她的身体。叶青羞赧地问:“二姐有没有闻到我一身汗臭啊?”
叶宋凑近叶青脖间闻了闻,习着男人的动作,玩笑道:“阿青浑身都透着一股女子香。”
叶青痒得大笑着躲开。
等擦拭了身体后,一身轻松舒爽。风彻底把白天的暑意驱赶了,叶青舒服得眯上了眼睛,道:“二姐,你也去洗洗吧,我帮你守着。”
叶宋站在溪边,抬手抽了自己的腰带,解了衣服落在岸边,露出纤长均匀的身体,在月夜下泛着和月光差不多的光泽,略暗淡的光线把她周身的伤痕都隐去了,只觉得是完美而没有瑕疵的。她抬脚走进溪中,背对着叶青,水声哗哗,浇在她肩背上,显得晶莹而剔透。
叶宋觉得不尽兴,抬手便抽掉了挽发的发簪,满头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泡在溪水里。叶青看得赞叹出声,她觉得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会花心,光是看看这光景就觉得美不胜收啊。
然而,叶宋听觉十分灵敏,她顿了顿,把洗好的头发不紧不慢地脑后,紧接着飞快地捞起衣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随手挽过铁鞭如雷霆闪电呼啸,朝叶青的方向袭击而来。
叶青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反应。
结果那长鞭精准地往叶青侧脸扫过,堪堪击向叶青身后尺余的树。铁鞭有去无回,另一头被人握在了手里。叶青惊呼了一声,回头看去,见果然是苏静云淡风轻地从那里走出来,顿时火冒三丈。要是她能站起来的话,一定上前去啪啪给苏静两个耳刮子。
叶宋身上的薄衣湿透,勉强够遮羞,但身段的玲珑曲线却一览无余。她脸上挂着水珠,眼神冷了下来,看着苏静道:“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苏静笑嘻嘻地闭着眼睛,道:“我没偷看,你相信我。君子不强人所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只是担心你们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便过来等着。不信的话你我换个位置,看看站在那棵树下能不能看清楚。”
叶宋冷笑:“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是说可以大声叫吗,你哪知耳朵听到我叫了?我看你是皮子作痒。”
说罢不给苏静再解释的机会,扬鞭甩开苏静的手,便一点也不手软地往他身上呼啸。看来是真的要揍他。一时间,溪水哗啦啦地往岸上飞,溅了叶青满身。苏静怕叶宋误伤了叶青,特意离开叶青丈余,身形十分灵活,又游刃有余,大气不带喘一下地贱笑道:“你怎么不听我好好说,这么粗鲁以后谁敢娶你,别动不动就会产生家暴啊。看来你以后的相公得比你更加厉害才行,就像我这样……喂你别打脸!”
叶宋就是拿鞭子往苏静脸上扇,扇得他手忙脚乱。长得貌美的男人,通常很自恋,很在意自己的皮相,看来就连苏静也不例外。她哼笑道:“像你这样?看我不搞死你!”
“我是真的怕你有危险!你别不识好人心!”
“有危险?是被老虎吃了还是被蛇咬了?我看你才危险!”叶宋张口就讥讽回道。
苏静一把又揣住了叶宋的鞭子,头发都被她打乱,侧脸不慎遭铁鞭轻轻擦过了一下,火辣辣的,他手指抚过侧脸,还好没出血,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洗好了就快出来,这山里蛇多,保不准水里也有。”
叶宋讥诮地笑道:“这什么破借口。”
话音儿将将一落,水中恰恰就有游物悄悄地逼近。天黑谁也看不见,苏静正是担心这一点。还不等她抬脚走出来,突然腿上传来一道尖锐的疼痛,叶宋皱了皱眉,痛过之后便是发麻,一条腿都快失去了知觉。苏静见她干站着脸色不对,立刻送了揣住铁鞭的手,便朝溪中走去,道:“你以为我真是说着玩儿的?”
叶宋眼前一黑,倒下的瞬间,被苏静搂紧了怀,拦腰便抱起。
叶青见她脚踝上紧紧缠着一圈一圈的青黑物什,还在拼命地缩紧蠕动,一下就认出来是一条蛇,那蛇头咬着叶宋的腿肚子不肯松口,吓得当场尖叫起来。
苏静把叶宋放在岸边,顺手捏住了蛇的七寸,逼迫它松口,直到断了气又扔回了水里。看叶宋的状况应是蛇口有毒,叶青急得六神无主时,苏静抬手往叶宋的大腿点了两下封住她腿上血脉,然后抬起叶宋的小腿,毫不犹豫地便俯头,唇落在伤口处,用力吮吸,把毒血都吐出来。
第157章:你这是在邀请我?
现在哪里还管得着男女授受不亲,叶青在旁一个劲儿地催促:“你快点!吸快点儿啊!”
苏静没空回答她,一边吸一边伸手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丢给叶青。叶青研究了一下怎么用后,吹燃了火折子,捡了树下的一堆枯枝便点燃,很快燃旺了一束火光。
在火光照耀下,苏静看见他吐出来的血呈鲜红色,才不由放下了心。
叶宋的衣服都被水打湿了,苏静认真地看着叶青,叶青快哭了,问:“二姐到底怎么样啊?”
苏静认真道:“蛇毒不是很厉害,但她在水里停留时间太长,可能有少许的毒素扩散,昏迷一阵是很正常的。现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昏下去会着凉,那么问题就来了,是你帮她脱还是我帮她脱?”
叶青恼怒地骂道:“臭***!我这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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