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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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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的口诀心法,熟记领会,只是施展时的威力程度和火候问题。
传完了口诀和心法,‘枯竹老人’已是咳嗽不停,而‘金髯翁’也喘息不已。
‘枯竹老人’强抑着咳嗽,指了指石墩上的两个小瓶,低沉无力的说:“那个翡翠小瓶
内,是汤老鬼的‘解毒捕血丹’,那个红玉小瓶里是我的‘增气壮元丸’,你今后,每月可
服一粒,一粒即能增十年功力,但不可操之过急……”
说着,一阵剧烈咳嗽,缓缓垂下头去,同时挥动着干枯右手,低沉的催促说:“孩子,
你现在可以走了!”
黄剑云心地淳厚,怎忍心放下两位垂死的老人不管,因而黯然恭声说:“云儿意欲留此
伺候两位爷爷……”
话未说完,仰面躺在地上喘息的‘金髯翁’勉强摇摇头,乏力的说:“你尽快将……墓
地图找来……把我们两个老鬼……送回棺内……比什么都有意义……难道你愿……限睁睁
的……看着……我们两个老鬼……断气……?”
黄剑云一看眼前情形,断定最多再有一二日势必气绝身死,因而嗫嚅着说:“只怕云儿
去不两天,两位老人家已……”
话未说完,咳嗽渐趋稳定的‘枯竹老人’已宽声说:“孩子……你尽管放心前去……一
年半载……我和汤老鬼……还断不了……气……”
黄剑云一听,只得拱揖下跪,同时恭声说:“两位爷爷请安心餐息,云儿此番前去,如
无意外,最多三五日,必然将墓地图索回,并亲将两位爷爷负回墓地,以实现两位爷爷的心
愿。”
‘枯竹老人’和‘金髯翁’一听,同时无力的连声说“好”。
黄剑云叩头起身,将两个小玉瓶放入怀内,又望着两个垂死的老人,黯然恭声说:“两
位爷爷珍重,云儿走了!”
‘枯竹老人’和‘金髯翁’,仅动了动干枯的右手,没有再说什么!
黄剑云怀着沉重的心情,疾快的奔出洞来,站在洞口的石笋上,仰首一看,红日当空,
温暖的阳光,直射下来。
但是,低头看看脚下的深涧,云气弥漫,依然是漆黑一片!
这时,他觉得暗察祖父遗物‘小锦囊’的事,固然重要,将‘枯竹老人’和‘金髯翁’
送回墓地去,尤为急切。
是以,本来应该去找‘追风虎’钟志得,这时只得先去‘恩平山庄’找‘穿云剑’任仕
昌了。
心念已定,腾身而起,攀藤箩,踏斜松,二三十丈高度,眨眼已登至崖上。
黄剑云立身崖边,游目一看,不由心胸一畅!
只见杂花似锦,满山翠黛,深处群峰矗立,叠嶂峭壁巉岩,白云缭绕,雾气弥漫,在灿
烂的艳阳照射下,云蒸霞蔚,幻彩流丹,加之万绿丛中隐约可见的‘八大庄院’,真令人有
琼台仙境之感!
尤其玉女峰,峭拔笔立,雄浑峻险,穿云直插霄汉,所谓‘宇内诸山,峭拔难登,未有
如华岳者也’,部指玉女峰而言。
黄剑云一看到玉女峰,顿时想起往访‘法空’师伯的恩师‘逸尘仙长’,他认为祖父
‘彩眉叟’,是否真的交给‘穿云剑’任仕昌一张墓地图,只要一问恩师便知道了。
因为,在祖父自己走进他亲自觅妥的墓地前,曾经数度秘密派人前去衡山与恩师‘逸尘
仙长’连络。
如果恩师说没有墓地图,何必再去‘恩平山庄’找任仕昌,倒不如设法沿着洞隙去找寻
墓地来得容易。
心念已定,立展轻功,直向深处驰去。
前进不足百丈,即是一片数百亩大的菜园,里面植满了桃梨等树,枝上结满了脆梨,坠
得枝叶几乎触地。
由于园内地上无草,落叶稀少,不但证明经常有人整理,而且也必派有专人看守,根据
方位区域判断,这片果园显然归‘华寿山庄’负责看管。
黄剑云一夜奔驰,虽不十分饿,但喉间却极干渴,他自认是自家的果园,根本不必顾忌,
伸手在枝上摘下来三个又肥又大的葫芦梨。
游目一看,不远处正有一道小山溪,于是,举步走了过去。
走到溪边一看,水清见底,溪流不疾不徐,溪边正有数方整齐光滑的青石,显然是人工
砌成的灌溉果园的汲水处。
黄剑云将梨洗净,就坐在方石上吃起来,太华著名的葫芦梨,真是止渴生津,香,甜,
脆!
吃罢了三个梨,顿时想起了‘枯竹老人’赠给他的‘增气壮元丸’,面前现成的溪水,
正好先服一粒。
心念已定,立即探手怀中,摸了许久,才将那个红玉小瓶摸出来,因为他怀中原就有一
个装有迷魂香的白玉兔,这时再加上两个小玉瓶,乍然间,尚无法将红绿两个小瓶,熟练的
分别出来。
黄剑云启开瓶塞,并无一般传说中的那样清馨扑鼻,香气四溢,心想,也许是年月已久,
失了效力。
心念间,倾瓶向掌心一倒,红光一闪,竟是一粒大如豌豆,鲜红如血的药丸,美艳醒目,
十分好看。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决心将药丸服下去,即使没有‘枯竹老人’说的那样神奇,至少也
可增一两年的功力。
心念已定,立即将药丸放入口内,迅即盖上瓶塞,但是,尚未伸手捧水,口内的药丸已
化津液,顺喉流了下去,仅有些微甜蜜香气。
黄剑云一面将玉瓶放进怀内,一面感慨的摇了摇头,心里却不停的暗自称奇。
抬头看看红日,恰是正午,他决定以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登上玉女峰,见过恩师后,再决
定去找‘穿云剑’或者是‘追风虎’。
于是,挺身站起,正待转身,腹内突然一阵剧痛,宛如爆开了一团火焰,—两腿一软,
咚的一声,又跌坐在方石上。
黄剑云心中一惊,只觉火焰般的热流,分窜四肢百骸,疼痛难忍,他恨不得跳进溪水里
去。
他知道,只要往水里一跳,痛苦立解,但是,也就登时气绝身死。
他曾听恩师‘逸尘仙长’说过,凡服食了灵丹妙药和仙果,都需要强耐痛苦,将灵丹仙
果的灵气精华纳入‘丹田’,渗入血内,方为有效。
是以,他强忍着痛苦,盘膝打坐,立即开始祖父‘彩眉叟’亲口授给他的秘宗吐呐,循
循诱导四窜的热流,进入丹田之内。
片刻之后,黄剑云周身三尺之内,已罩上一团蒸腾热气,身上汗下如雨,同时散发着愈
来愈浓的清香气息。
体内燥热渐渐消除,灵台立见清明,遂入忘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蓦然响起一阵天风啸声,刹那间松涛万顷,如海潮汹涌!
黄剑云自幼居在衡山祝融峰上,熟知天风多起自申时以后,心中一惊,倏然睁开眼睛,
转首一看,红日已到了正西的鹿鸣峰头。
看了这情形,黄剑云着实吃了一惊,他确没想到,竟在溪边方石上,盘坐了两个多时辰!
心惊之际,挺身跃起,仅仅略微提气,便跃起五丈有余,心中一呆,缓缓飘下,竟然轻
如柳絮。
黄剑云楞楞的立在当地,他简直不敢相信,看来‘枯竹老人’的‘增气壮元丸’,果然
为他增了不少功力。
心中一喜,飞身跃走,踏着茂盛叶树,直向深处的玉女峰,电掣驰去!
一经展开身法,身形如烟,捷逾流矢,只觉天云旋飞,松石倒逝,两耳风声呼呼,直如
御风飞驰。
黄剑云激动兴奋,不觉已尽展轻功,虽然身法快如电掣,但他并不觉得真气迟滞,而且,
力劲滚滚而至,不知来自何处。
想到‘枯竹老人’的一粒药丸,即有如此神奇的效力,若是吃上十粒八粒,甚至七八十
粒,那还了得?
心念至此,他几乎忍不住停下身形来,查看一下红玉瓶内还有多少粒,但是,高插云上
的玉女峰,正以倾倒之势迎来,立即打消了查看药丸的念头。
到达玉女峰下,西坠的红日才隐进鹿鸣峰的浓郁树荫内,计算一下时刻,最多半个时辰,
与他预定的时间,竟快了两倍。
黄剑云虽然没去过‘法空大师’的清修静地,但他却听恩师说过,是在玉女峰的峰巅深
处,以褚色岩石筑了数间石屋。
心念间,身形不停,两臂一振,凌空上升。
玉女峰笔立如削,崎险至极,但是原就有了良好轻功根基的黄剑云,这时又增了功力,
上升之快,宛如飞天的大鹏,瞬间已达峰上。
只兄峰上,青葱苍翠,天风强劲,松涛如啸,刺耳惊心,设若功力平庸者,休想在峰上
行动。
黄剑云不敢大意,展开轻功,直向深处驰去,想到片刻之后即将见到恩师,孺慕之情,
充满心中,如果把遇到天涯二老之事禀报给恩师听,不知他老人家该是如何高兴。
一阵飞驰,深入至少百丈,只见前面一片铁枝虬生的苍劲云松中,果然露出一角褚色石
室。
黄剑云一晃,心中愈加激动,直向石屋前驰去!
前进问,凝目一看,发现石屋共有六栋,中央一栋最大,左右两栋相同,后面一栋有烟
囱,想必是炊饭用的厨房。
而最令黄剑云感到迷惑不解的是,另有两栋石屋,却分别筑在距中央大屋十数丈外的正
西和西南两处。
正飞驰打量间,秀眉突然一亮,发现前面竟是一片以中央大屋为中心,而以石屋同一色
彩的方石铺成的广院。
广院很大,方圆至少四五十丈,就以四周铁枝虬生的云板为墙,仅中央屋前,植有两簇
青翠碧绿修竹。
黄剑云来至广院正面一看,急忙刹住身势,顿时呆了。
只见十数丈外的中央大屋的屋门未开,而左右圆窗也紧紧关闭,‘法空’师伯显然不在
屋内。
但他知道,每次‘法空’师伯前去,都曾和恩师‘逸尘仙长’暗中谈论‘法空大师’的
徒弟问题,但是,每次恩师都把他遣出来不让他在旁伺侯。
为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愿胡乱猜测,看目前情形,恩师与‘法空’师伯必是因事下
山了,去了什么地方,至少师伯的徒弟会知道。
心念间,本能的向西走了数步,探首一看,奇怪,座东朝西的石门窗,同样的关闭未开。
黄剑云心中一惊,急忙又向东走了几步,探首一看西屋,方始将心定下来,因为西屋的
门开着,‘法空’师伯的弟子必在里面。
心念间,正待举步,蓦闻院外西南方向的石屋前,突然传来一声怒喝问:“什么人贼头
贼脑,鬼祟偷看?”
黄剑云一听,心中又惊又怒,他不相信那位有道高僧‘法空’师伯的弟子,竟会不问清
红皂白,
出口不逊。循声一看,竟是一个头东银丝儒巾,身穿蓝缎黑边长衫,足登剑靴,年约二
十八九岁的黄面青年。
只见黄面青年,琉眉鹞眼,勾鼻薄唇,双腮内陷,下颚微尖,一幅奸刁之相,正怒气冲
冲的向这面奔来。
黄剑云看了黄面青年的装束和衣着,断定必是‘法空大师’的弟子无疑,虽然心中不悦,
但仍拱手含笑说:“小弟黄剑云,特来拜见‘法空’师伯与家师,因见禅房无人,故而在此
张望……”
话未说完,中央石屋的门前,突然响起一声清脆娇呼:“啊,你是衡山的黄师哥!”
黄剑云闻声一惊,转首一看,秀目不由一亮,只见一个秀发披肩,绿裳粉裙的丽质少女,
正含着甜美娇笑,急步向他走来。
绿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生得娥眉凤目,肤赛皑雪,风致嫣然而雅丽,黄剑云觉得绿
衣少女与他见过的汤丽珠,纪晓燕二女相比,似乎另有一种韶秀神韵。
急步走来的绿衣少女,见黄剑云以炙热闪烁的目光望着她,芳心不由怦怦乱跳,芙蓉般
的双颊上,立时升上两片红霞。
绿衣少女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急娇态,急忙举起纤纤玉手,指着面色铁青,目光中充满了
妒火的黄面青年,含笑娇声说:“黄师哥,这位就是小辣的大师兄蓝海宝!”
把话说完,已到了近前!
黄剑云对黄面青年蓝海宝出言不逊,仍在生气,但是一经介绍,便不能失礼,只得含笑
转身,再向蓝海宝拱手说:“原来是蓝师兄,小弟黄剑云这里有礼了!”
说罢。恭谨的深深一揖。
岂知,蓝海宝礼也不还,傲然冷冷一笑说:“师兄的称呼在下不敢受,希望你尽快说明
来意,尽快离开此地!”
绿衣少女一听,不由瞪大了凤目,惊异的忿声问:“大师兄,你……?”
话未说完,蓝海宝突然怒目厉声说:“闭嘴,你早就喜欢这小子是不是?”
黄剑云原就对蓝海宝的傲慢不满,这时一听,顿时大怒,但他仍强捺心头怒火,沉声说:
“蓝师兄深受师伯多年教诲、苦心栽培,怎的竟如此不适道理?”
蓝海宝一听,突然仰面发出一阵极轻蔑的哈哈大笑!
气得娇躯颤抖的绿衣少女,也不由怒声警告说:“你如此任性无理,难道不怕师父把你
逐出门墙吗?”
蓝海宝想是被绿衣少女说中了心痛之处,立即收敛大笑,目射怨毒的注定绿衣少女,切
齿恨声说:“这不正是他的好借口吗?”
绿衣少女一听,娇躯颤抖的尤为厉害,但却正色怒声说:“师父老人家不喜欢你,可是
‘逸尘’师叔对你不错呀……”
蓝海宝一听,又是一声轻蔑厉笑说:“他也不过是假惺惺,作作样子罢啦!”
黄剑云一听,那能容忍,大暍一声:“你敢侮蔑尊长?”
大喝声中,五指弯曲如钩,直向傲然站立的蓝海宝抓去——
绿衣少女一见,不由慌得脱口急呼:“黄师兄使不得——”
黄剑云闻声一惊,倏然停身,惊异的望着娇靥苍白的绿衣少女,沉声问:“师妹何事?”
绿衣少女,惊惶异常,樱唇牵动,似是有所顾忌!
黄剑云一看,立即沉声催促说:“师妹有话尽管讲!”
绿衣少女只得迟疑的说:“大师兄犯了冒渎尊长的大逆律条,应该由两位老人家惩处,
我们作弟妹的……”
话未说完,蓝海宝已冷冷一笑?傲然沉声说:“你怎的不说我的‘铁沙劈空掌’,得天
独厚,参悟玄奥,较老和尚的功力尤为厉害高超呢?”
黄剑云本待依照绿衣少女的建议,禀报尊长处理,这时看了蓝海宝那付自负傲态,即使
死在对方的‘铁沙劈空掌’下,也要和他较量一下。
是以,冷冷一笑,明知‘法空大师’的‘铁沙劈空掌’独步武林,时下鲜少敌手,但他
仍傲然一笑,轻蔑的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居然也敢在人前厚颜自夸。”
绿衣少女一听,花容立变,脱口一声轻“啊”,顿时呆了,她似乎觉得这个黄师兄比蓝
海宝更自负更自大。
蓝海宝早已疏眉飞竖,鹞眼闪光,黄脸上充满了杀气,他以怨毒的目光,注定黄剑云,
咬牙切齿,缓步逼来,同时恨声说:“大爷早已有心毙了你,只是没有好理由,现在一掌将
你劈成肉酱,可别恕我手辣心狠。”
说话之间,右掌上提,随着“咯咯”骨响,右掌逐渐变成乌黑。
黄剑云自觉与蓝海宝无怨无仇,也不相识,不知对方为何会恨他入骨,但在此刻,他已
懒得去询问理由了。
这时见蓝海宝故意把骨骼弄得“咯咯”只响,在壮声势,不由冷冷一笑,说:“有本事
你就施展出来,何必装腔作势!”
话声甫落,绿衣少女已望着蓝海宝,慌急而紧张的连声嚷着说:“大师兄,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
蓝海宝那里肯听,反而大喝一声:“姓黄的小子,你纳命来吧!”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乌黑的右掌,以雷霆之势,呼的一声,劈向了黄剑云的面门。
黄剑云深知‘铁沙劈空掌’的厉害,它不但可以开碑裂石,且可以隔空劈出一道刚猛无
俦的棱厉劲风。
但是,他根据‘金髯翁’教授的口诀,威势,他便知道‘金髯掌’远较‘铁沙劈空掌’
更高明,否则‘金髯翁’也不会被尊列为‘天涯三老’了。
这时见蓝海宝面目狰恶,神色怨毒,出手便想致人于死,因而也顾不得‘法空大师’的
自尊了,决心刹列对方的傲气。
是以,冷冷一笑,不闪不移,一俟蓝海宝的铁掌劈到,出手如电一绕,竟将蓝海宝的健
腕握住。
蓝海宝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喝一声,飞起一腿,猛踢黄剑云的小腹,同时,右掌猛力后
撤。
岂知,黄剑云侧身吸腹,右臂向外一推,蓝海宝非但没有向后退,反而猛的踉跄前冲数
步,一头向一株雪松撞去。
绿衣少女一见,脱口一声娇呼,再度呆了。
“咚”的一响,闷哼一声,蓝海宝虽然竭力坠身拿桩,依然连头带肩撞在树身上,立即
撞了个发昏十三章。
蓝海宝本性暴戾,狂傲自负,尤其当他发现他的功力已超过了‘法空大师’之后,更是
不可一世,此刻被黄剑云推送在树身上,尚以为自己粗心大意,黄剑云施展的是小巧功夫。
是以,不待头脑昏眩停止,倏然转身,满怖血丝的鹞眼,怒目瞪着黄剑云,一个字一个
字的恨声说:“今日我不杀你黄剑云,誓不为人!”
黄剑云岳峙而立,秀目如星,冷冷一笑,说:“像你这种口出不逊,冒渎尊长的人,最
好举掌自毙!”
毙字出口,蓝海宝已气得厉喝一声,身形一蹲,暗中蓄满功力的双掌,呼的一声,猛力
推出——
一道排山倒海,势挟隐隐雷鸣的狂飙,一卷已到了黄剑云的身前。
黄剑云第一次施展‘金髯掌’法的‘拿’字诀,便将蓝海宝推送的踉跄撞在树上,因而
信心大增。
这时蓝海宝孤注一掷,双掌并排推出一道威猛掌风,身形一侧,左‘坤’掌闪电向前一
‘引’,蓝海宝推出的刚猛掌风,“轰隆”一声暴响,应声击在另一株铁技雪松上,‘克喳’
一声脆响,一株百年雪松立被击成两断!
蓝海宝一声闷哼,身形又是一个踉跄,双掌猛的一抚前胸,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
箭!
黄剑云右‘干’掌正待击出,绿影一闪,一声惊呼,绿衣少女已飞身将摇摇欲坠的蓝海
宝扶住,同时,不停的戚声关切问:“大师兄……你你……你觉得怎样?”
面色灰败,浑身颤抖的蓝海宝,理也不理绿衣少女,迳自怨毒的望着黄剑云,极轻蔑的
恨声说:“好个道貌岸然的‘逸尘仙长’……口口声声自称……掌法不如老和尚……”
黄剑云常听恩师对自已说,“剑法高于‘法空大师’,但掌法却不如对方。”可是,此
时此地,他自然不能说自己的恩师技不如人,因而冷冷一笑,说:“人人都应该有洒虚自谦
的美德,岂能处处逞强?”
话声甫落,蓝海宝突然厉声说:“为什么老和尚向那牛鼻子苦苦哀求他都不……”
绿衣少女一听,慌得急忙叱声说:“大师兄你不要胡说,快进屋里去……”
说话之间,同时强自扶着蓝海宝向前移步!
但是,蓝海宝却望着绿衣少女,怒目厉声说:“滚,那个要你假惺惺!”
说话之间,猛的一挣,右肘竟将绿衣少女撞得踉跄后退五步,同时,扑张着两臂,仰天
哈哈厉笑,踉踉跄跄向着西南石屋前缓步走去。
黄剑云见蓝海宝不但呼自己恩师“牛鼻子”,而且对‘法空大师’也直呼老和尚,对关
切扶持他的师妹,非但毫不感激,而且破口讥骂,险些推倒在地上,像这等近乎疯狂,不可
理喻的人,如果仍让他活下去,将来不但遗祸武林,恐怕还要乱世害人。
心念电转,不自觉的脱口厉声说:“蓝海宝,你站住!”
蓝海宝似乎知道他停身后的结果,是以,理也不理,依然仰天厉笑,踉踉跄跄的向前走
去。
绿衣少女见黄剑云面色数变,目光闪烁,杀气直冲天庭,知道他要杀蓝海宝,不由惊得
颤声问:“黄师哥……你你……你要作什么?”
黄剑云目注蓝海宝,在心里正作着理智和忿怒,师训和事实的抉择,是以,对绿衣少女
的问话,根本没有听到。
这时蓝海宝踉跄大笑,不理不睬,自是不能作背后下手,有欠光明的蠢事,但是,他也
不敢肯定,蓝海宝决不会就此改过自新,今后势必更变本功厉,为害武林!
想到恩师带对他的训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待人以诚,恕人以德,
设非元凶巨恶,严禁杀戮’!
当然,照蓝海宝现在的行为,自然称不上是“元凶巨恶”,但是,黄剑云他有一种预感,
蓝海宝终有一天会应上那四个字。
为了恪遵师训,眼看着这个未来的恶魔走到了他的石屋前,心中又怒又急,而又不能有
所施为,不由气得脱口厉声说:“蓝海宝,为仇敌,为兄弟,在你自择,欺师长,忘根本,
终遭天谴,今后如敢丧心败德,辱及师门,那时再碰在一起,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毙了
你!”
你字出口,久已蓄满功力的右‘干’掌,发泄性的向着两丈以外的一块褚色方石,振腕
劈出——
“轰”然一声暴响,碎石四射,褚烟飞扬,破空厉啸,刺耳惊心,那块约两尺见方的褚
色方石,顿时不见了。
走至石星斗前的蓝海宝,一听震耳暴响和厉啸,顿时大吃一惊,头也不同,仓慌急奔数
步,一头扑进屋内。
黄剑云对他突然骤增的功力并没有惊呆,而被这惊人的一掌给吓坏了!
想到方才他紧跟‘坤’掌之后而欲劈出的‘干’掌,如果没有绿衣少女的适时惊呼,同
样蓄满功力的一掌,劈在蓝海宝的胸上,后果如何,可想而知了。
念及至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不能不感激绿衣少女的飞身将蓝海宝扶住,因而感激
的转首去看那位不知芳名的同门师妹。
转首一看,心中一惊,不由又是一楞,只见绿衣少女,花容惨淡,玉手掩口,凤目惊惧
的望着他,显然是被他的惊人功力惊呆了。
于是,赶紧微一欠身,含笑歉声说:“师妹,wrshǚ。сōm愚兄方才……”
话刚开口,绿衣少女宛如大梦初醒,一声轻呼,转身疾奔,直向她自己的西屋门前驰去。
黄剑云看得一楞,不由脱口急呼道:“师妹请站住!”
可是,绿衣少女的身形,非但不停,反而将速度加快了!
黄剑云心中一惫,身形凌空而起,快如电掣,越过绿衣少女的头上,直落房前,立即将
门挡住!
也就在他飞身落在门前的同时,绿衣少女也到了近前。
绿衣少女见黄剑云凌空而下,芳心又惊又急,赶紧刹住娇躯,即使如此,仍险些撞个满
怀。她根据黄剑云的神速身法和方才施展的功力,知道硬闯是绝闯不过去,索性站在那里侧
首不理。
黄剑云赶紧含笑歉声说:“师妹,方才……”
话刚开口,绿衣少女已仰面望着潇天彩霞;,嗔声说:“你不要解释,我不要听!”
黄剑云误以为击伤了蓝海宝令她伤心,但是自己也不知道‘金髯掌’的‘引’字诀,较
‘拿’字诀,尤为厉害,因而歉声说:“师妹有所不知……”
话刚开口,绿衣少女竟突然嗔目望着黄剑云,忿忿的大声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快闪开让我过去!”
黄剑云不知绿衣少女芳心深处的痛苦,误以为‘法空大师’的男女弟子,都是如此任性
而又不可理念,因而也忿忿的沉声说:“我想问师妹几个问题,答覆了我马上走。”
绿衣少女似是惊觉自己失态,侧目看了黄剑云一眼,嗔声说:“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我一定告诉你。”
黄剑云吁了口气,问:“师伯和家师为何不在此地?”
绿衣少女淡淡的回答说:“两位老人家听说昔年被‘三老’放逐海外的‘二怪’又潜回
中原来,双双出去侦察虚实去了。”
黄剑云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关切的问:“不知两位老人家去了何处?”
绿衣少女仰首望天,没有回答。
黄剑云一看,断定她不知道,所以懒得回答,只得改口问:“家师走时,可有什么话交
代?”
绿衣少女淡淡的说:“要你尽快找到‘彩眉叟’老前辈的遗物和墓地!”
黄剑云一听“墓地”,顿时想起找‘穿云剑’索墓地图的事,根据‘法空’师伯和恩师
临走时的交待,进入祖父的墓地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但他也关心蓝海宝方才说的几个问题,因而急切的问:“方才蓝师兄说,他得天独厚,
功力较‘法空师伯’尤高一筹,这话可真实?”
绿衣少女有些没好气的说:“方才你不是看到了吗?在他没偷吃祖师爷培植的‘灵芝’
前,他的‘铁沙劈空掌’,会有那等威势?”
黄剑云因为自己一掌劈碎了一方褚石,自然不会觉得蓝海宝的‘铁沙掌’如何惊人,何
况还有他以‘坤’掌‘引’的力量!
但是,他曾听恩师‘逸尘仙长’对他说过,将来要把祖师爷遗留下来的一株‘灵芝’分
给师伯的弟子和他服用,以增功力。
这时听说蓝海宝未得‘法空大师’的允许,竟偷吃了‘灵芝’,不由惊异的问:“那株
‘灵芝’不是要给我们大家分食的吗?”
岂知绿衣少女竟讥声说:“你还想服‘灵芝’呀?哼!你再服食了‘灵芝’,恐怕师叔
你都不会放在眼里了,遑论我这个同门师妹了!”
说罢,绕过黄剑云的身侧,急步走进屋内。
黄剑云听得一楞,他自觉没有轻视过这位同门师妹,何以会说出这种话来?
转身正待询问,“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黄剑云本来是来此请示恩师有关祖父交给‘穿云剑’任仕昌墓地图的事,没想到恩师和
师伯都不在,竟惹了一肚子的不愉快。
一想到墓地图,觉得在此已无停留必要,只有再去恩平山庄擦‘穿云剑’任仕昌,索墓
地图了。
心念已定,转首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转身举步,正待离去,左窗内突然传出绿衣少女
的哭声说:“你走好了,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黄剑云听得一楞,倏然止步,他迷惑的望着窗口,简直闹糊涂了,他揣不出这位同门师
妹,究竟是什么个性。
但是,想到恩师的留言,以及隙洞内的‘枯竹老人’和‘金髯翁’,只得望着窗口,恳
切而为难的说:“根据师妹方才转达的家师留言,显然事态已极严重,但是愚兄对先祖父遗
留的‘小锦囊’,至今毫无眉目,更不知先祖父的墓地究在何处,际此情形,片刻必争,愚
兄实无心情留此,万望师妹谅解愚兄的苦衷!”
黄剑云说罢,窗内并无反应,他误以为绿衣少女已知他的时间宝贵,显然允他离去,是
以继续和声说:“师妹保重,愚兄走了!”
了字出口,已展开轻功,穿过中央大屋与东屋之间,直向东北驰去。
这时红日全没,暮色已笼罩了太华山区,但是正西的天线上,仍残留着几片晚霞,但已
失去了光彩。
到达峰崖,飞身疾泻,片刻已达峰下,依然直奔东北,因为‘恩平山庄’就位在东北半
山恩平岭下的山坳内。
黄剑云这时功力大增,踏石掠树,越涧绕峰,飞驰速度,捷逾流星。
他一面飞驰,一面仍想着方才发生的事,他根据前年‘法空’师伯前去衡山的郁闷神色
看,显然与蓝海宝偷食‘灵芝’有关。
去年‘法空’师伯去时,神情愈加颓废,想必发觉蓝海宝桀傲不顺,功力已超过他本人,
但为了避觅武林遗祸,有意与恩师联手将此逆徒除去?而被恩师劝阻。
由于恩师的劝阻,‘法空’师伯只有恳求恩师将近十年来参研的新奇绝招转授,以便由
他自己将蓝海宝制服。
徒弟‘青出于蓝’,本是一件可喜之事,但是像蓝海宝这样不听管教,侮蔑尊长,忘却
师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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