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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乱世-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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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成想,正当他做着白日大梦的时候,忽然有支骑兵冲进了并不严密的包围圈,并且这帮骑兵还根本没有旗号,也没有任何标志,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竟然还敢四处驱赶官军的斥候探马,并还和被困在中央的乱匪混在一起,谈天说地,呼三喝四。更有甚的是,那帮骑兵竟然趁官军的包围圈还没有合拢,再次骑上战马逃之夭夭,完全视场中地官军为无物。

在他身边的一个豪门家奴看到解佚露出愤怒之色,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说道:“这帮匪徒未免也太狂妄了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京都附近抢掠,被官军围困竟然还有骑兵前来救援,恐怕也太不把咱们官军放在眼里面了。”



解佚鼻子里面轻哼了一声,显示自己的不屑,那个家奴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帮匪徒对京都地形如此熟悉,竟然走小路从寿邱里跑到这里,肯定京都有他们地内应,要不是将军神机妙算能走到匪徒前面截住他们,光靠西明门门的守军追击,恐怕现在早就让这帮匪徒跑掉了。”

豪门家奴的吹捧,让本来有点郁闷的解佚有些飘飘然起来:“哼,一群抢东西的判匪能有什么本事,只要本将军出马,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将军勇猛,料事如神,他日必将功成名就。”那个豪门部曲继续拍着解佚的马匹,让解佚心内大爽,内心中他早已经把还留在场中的30多名近卫军当作盘中之餐,杯中之酒了。毕竟官军有着压倒数量地优势,这么多人在搞不定这30多个人,他解佚也就不用混了。

他大声向手下命令道:“快点,让儿郎们的动作快点,谁抓住一个匪徒,赏布一匹。”

他这边这么想,在豪门部曲的头领游动到西明门牙门军那里以后,西名门的牙门将何尝不是如此?到嘴边地肥肉要是不吃,还让他飞了,那就太傻了。就在广阳门的牙门军加快脚步的同时,西明门的牙门军也加快了步伐。

正在这时,位于包围圈中央的近卫军队伍中,闪出几匹骏马,一个年轻人向距离较近的解佚高声叫道:“青州别驾处明公求见将军。”

还没有等王舒等人跑到近前,广阳门军阵中早闪出一员百人将,他高声喝道:“全军止步,弓箭手出列。”

原本正在行进间的队伍猛然停了下来,从队伍中挤出几十个弓箭手来,在百人将的命令下,他们拉弓搭箭,射出了一箭,作为警告射击,呈大抛物线状飞行的长箭距离王舒等人不远处飘落到了地上,吓了一跳的王舒赶紧拉住了马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下马,冲撞军阵者死。”那个百人将再次高声叫道,此时在已经逐渐列成的军阵前面,已经站立了300名弓箭手,他们箭搭弓上,口衔木棍(枚),虎视眈眈的盯着远处的王舒等人。

“青州别驾琅琊王氏处明,求见将军,对面解将军可于平阳解家有甚渊源么?”王舒带领部曲翻身下马,向阵中的解佚双手抱拳高声喊道。两人相隔百余步,不扯着喉咙喊,还真是听不清楚。在古代上阵没有一幅好的大嗓门是不行的,平常饮酒谈玄的王舒哪里干过这种事情,一句话刚用力喊完,他不禁趴在地上咳嗽起来。

“杀了他,他就是这帮匪徒的内应,我说怎么回事,原来琅琊王家有人和匪徒互相勾结啊。”旁边的豪门奴仆听到王舒报出名号,大急,不禁失声叫道。

“不急,不急,就算琅琊王家和匪徒勾结,上峰自有人定论,还用得着现在就杀了他么?我要想要他的命,他还能跑出我的手心么?”解踌躇满志的笑道,而后转头向阵外高声喊道:“平阳郡解佚见过处明公,处明公有何见教,请过来说话。”混天求票。有嘛票要嘛票。谢了。

正文 第七节:杀出个黎明(三)

看着王舒等人牵着马,绕过军阵,来到解佚面前,解边的偏将命令道:“继续快点追击,西明门那帮人现在已经跑到咱们前面了,再不追到手的肥肉,就要落入他人之手,”

偏将拱手告退,这边解佚已经下马,迎着王舒向前两步,双手抱拳一揖到地:“仆洛阳城广阳门牙门将平阳解佚见过处明公。”

青州别驾虽然只是一个6品文官,但是琅琊王氏是当朝大族,王舒早有贤名在外,就是官居5牙门将的解也不能不把礼仪做足,虽是平辈论交,解佚也不敢称自己的字,而是自称名,并且在前面还要加上仆字。

西晋的礼教繁琐,这点上绝对不能马虎,见解佚如此礼遇,王舒也不敢自大,连忙还礼,口中唱道:“仆青州别驾琅琊王舒拜见明公,今日天气不错,比较暖和啊。”

“是啊,是啊,今日天气尚暖,”解佚应声说道。

解佚为了尊重王舒并未报出自己的字,只是说出自己的名,王舒自然不能再去问“公的字为何?”明公是一个通用的尊称,到也用的,按理说如果表示尊重的话还可以称对方的官名,可是解佚是武将,虽然品位高,但是西晋6品文官就可以监督管理四品的校尉,文官见武官自然高人一等,要是称呼尊称官名就有点过了。另外西晋时期,两个文化人见面要互相问好。不过这个问好不是类似现代地“你好”,也不是“你吃了么”,是互相询问寒暖,燥湿,称为“寒暄”(即冷暖之意)。

两人寒暄完毕转入话题,王舒再次拱手向解佚问道:“明公能能放过阵中之人么。”

解佚故作惊讶的问道:“处明公此话怎讲?”

“明公可知阵中被困是何人。佩佩贡献为何被困。”

“是暴匪,是作乱的暴匪,昨日就是他们抢劫寿邱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没有等解佚回答,旁边早已经急不可奈的豪门部曲眼看事情要败露,马上接腔道。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早已经把今天的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地王舒怒喝道:“你是何人。我在与明公说话,哪里轮的上你插嘴。”

那豪门部曲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别管我是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场中之人昨日在寿邱里把一个村子烧成了白地,全村几百口人全部被他们杀了个干净,我等前去平乱,这帮人竟然趁瞿总管不备,杀了瞿总管,还打死打伤前去平乱的各家子弟数十人。天有天理,国有国法,管他是谁,做了恶还想跑了不成?”

“嘿嘿,好张利嘴,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死的也能被你们说成活的,死了你报复的心吧,回去赶紧回去和你地老婆孩子团圆一会,恐怕晚了就没有时间了。天有天理,国有国法——嗬嗬,一群家奴竟然敢抢劫进京缴纳赋税的官军,并且为了杀人灭口,把一个村子烧成白地。全村人杀光,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你们千算万算,恐怕不知道还有村民活着把。你可知道,你们抢的是谁。有找死的可是没有见过有你们这样找死的。”

王舒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个豪门部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手握腰间斜插的刀把,恨不得一刀把王舒捅死。解佚在一旁听着越听越奇怪,王舒所说和他事先了解的情况相差太大,甚至让他不敢相信王舒所说的是事实。

正在此时又从旁边跑过来几个豪门部曲地统领,听到王舒的谈话,怒道:“管他是从哪个山上蹦出来的猴子,到了京都不伏王法那就是找死,解将军,还在这里和这个人聒噪什么,一刀砍了不省了大事。佩佩贡献”

王舒脸色大变,他从来没有想过身为琅琊王氏族人的自己,在这里竟然会被几个家奴胁迫,他怒道:“尔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狂言。”

来人嘿嘿笑着并不答话,只是斜眼看着解佚,丝毫没有把王舒放在眼里,解佚阴沉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这两边都够他头痛的了,一边是在洛阳极具势力的宗室家奴,一边是来自琅琊王氏地王舒,哪边都不好惹,事情的真实与否,谁对谁错到已经是次要的了,谁会在乎几个来自外地的地方士兵的生死。最主要的是解佚自身的前途,他要好好权量一番。

王舒见到解佚如此,心彻底的凉了,他知道要和这帮人讲理,

辈子都讲不清楚,他一拱手向解佚道:“解将军请自辞。”说完,转身带头上马,几个豪门部曲抽刀就想把王舒拦下,却被解喝止,解佚向已经上马地王舒说道:“处明公所说之事,让佚实难从命,佚奉上峰军令,前来剿匪,事情原委佚并不知晓,只要阵中之人放下武器,安心受缚,佚向处明公保证决不对其加害,何如?”

王舒淡淡一笑道:“谢谢明公好意,舒在此心领了,让一个名震一方的大将放下武器,比杀了他还厉害。不可能,不可能,今天要是明公能高抬贵手,事情还有转机,否则不然,——哎。领部曲转身就走,那几个豪门部曲拥在解佚身边,一个劲的向解佚使眼色,要解佚把王舒留下来,解佚低声说道:“众位少安毋躁,放他归去,他还能跑了不成?在此把他拿下,反倒与情与理不合。”他也是有想法,在这里要是抓住并杀了王舒,他就会和琅琊王家结下大仇,但是要是在两军阵前杀死王舒,谁也无法说什么。

王舒走了几步,扭转身来,朗声说道:“刚才说了半天,还没有告诉各位场中被围的人是谁。”他顿了一下,害怕正在一旁行军地牙门军士卒听不见,又专门提高了声音说道:“青州铁甲,战无不胜,攻无不破,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他用手一指继续说道:“场中那员战将就是这次带队前来京都缴纳青州赋税,名贯青州,曾经打败辽西第一勇士段文鸳,逼迫青州飞豹王弥退出青州的青州济南郡督尉泰山野人王氏勇强。”

人的名树的影,现在正是乱世年间,各地战乱不止,人员流动异常频繁,各地的消息传递的速度相当快。处于下层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需要一种精神寄托,来淡化自己的苦难,在这种情况下,各地的名人名将的奇闻轶事纷纷在民间流传,其中流传最多的就是在前年西征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幽州铁甲突骑和突骑中战无不胜的鲜卑名将段文鸳,王勇强也因为战败过段文鸳也被传的神乎其神。



光这两个人谁能打过谁,就足够耗尽这些下层人士的口水了,更何况去年还有天庭之上关于张金亮和王勇强的辩论,和今年青州飞豹在兖州徐州豫州的肆虐,以及征东大将军在剿匪上的无能,更是让这个杀材之名远播四海,现在要是谁家不知道段文鸳和王勇强两人的大名的,恐怕是很少见的了,尤其是这些处在大晋王朝枢纽洛阳的这些中央军士卒们。

当他们听到现在阵中竟然是号称天下第一猛将之一的青州王氏勇强的时候,正在赶路的这些官军,不由得个个腿肚子转筋,头上冒汗,要不是他们口中还衔着木棍,军阵中早就闹翻天了,不过就是这样他们这些人也在迅速的互相交换着眼色,商量着万一事情不妙如何逃跑。

就连解佚听到王勇强的名字,也不禁脸色变了几变,他看了一眼额头上已经冒汗,脸色惨白的几个豪门部曲,不禁心中骂道:“你们这些奴才,去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住这个煞星。”

“天,怪不得昨天这帮人怎么会那么骁勇,竟然用那么点人手打败咱们几百人,原来是这厮在。咱们是不是再去搬点救兵过来,听说这小子有万夫不当之勇,咱们这点人手能拦住他们么?”不等解佚开口,旁边就有一个豪门部曲的头领向解佚建议道。

解佚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对方只有30多个人上千人,不管对方是谁,现在要再去城内搬兵,还让解佚的脸往哪里搁。他没有理会这些豪门部曲,却叫过旁边的偏将,在偏将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那名偏将转身下去,不多时下面带队的百人将都压住了部队前进的步伐,让整个广阳门的牙门军放缓了脚步。

“嘿嘿,这些人是骨头,不是肥肉,相当不好啃,让不明就里的西名门那帮人先去打上一场,咱家再看事行动。”解佚心中暗道。

不过他不发话,不代表别人不去做,几个豪门部曲在那里嘀咕了两句以后,几个人分头向城内以及西阳门牙门军那里跑去。混天求票。拜谢。

正文 第七节:杀出个黎明(四)

阔的洛河滩地已经出现在近卫军眼前,再往前已经无后面那三支军队依旧紧追不舍,尤其是后来居上的西明门的牙门军,已经距离近卫军不过一箭之地了,西明门牙门军的百人将的呼喝声已经能够清晰的传入近卫军的耳朵之中。佩佩贡献

赶到西明门牙门军那里的豪门部曲并没有把王勇强在包围圈中的消息告诉牙门军,而是向牙门将和下面的士卒将士许下了重诺,现在是否能抢劫到近卫军的铠甲武器已经是次要的事情了,能否把近卫军全歼,保证不让消息泄漏出去才是主要的。

为了这个原因,近卫军的一颗人头的价钱已经涨到了米1,要知道现在的洛阳粮食紧缺,一斗米的价钱已经涨到了万钱,1米那可是钱的巨额奖赏。

为了这么高的奖赏,不明就里的西明门牙门军眼都变得猩红,根本不用军官催促,这些人表现出比平常要强得多的自觉性和纪律性,刚到距离近卫军一箭之地,随着指挥官的号令,500名牙门军已经排成了一个长长的横阵,300名弓箭手越过本来在前面行进的巨盾长矛手,已经站在了前方,后面的巨盾长矛手也架起了巨盾长矛。

“处明公,请你带领着没有铠甲的村民继续向河里走,不行的话浮水过河,然后顺着河道向下游走,必然会碰到咱们地船。只要到了船上谁也奈何不得你们。”此时此刻,王勇强也表现出来了对王舒少有的尊敬。

“那你们怎么办?”王舒望着王勇强说道。

“我们铠甲在身,就是想游过去,也得脱了铠甲,那样在河中还不是要被他们射成刺猬,处明公还是快走吧。不要管我们。”

王舒欲言又止,转身招呼那些村民离开,王勇强忽然在后面说了一句:“这次还是谢谢你。”

王舒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能让王勇强对自己说声谢谢,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个山中地野人,有着对华族天生的一种怨恨。就是这种怨恨让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是那么融洽,他一抱拳,说道:“王将军保重。”

“快走,少在那里聒噪。”刚刚说了一句好听的,王舒又招来了王勇强地一声怒喝。他笑着摇了摇头,再也不回头,转身带领几个部曲牵着马走向河滩深处。

远处已经传来了牙门军的命令声,和满天箭雨地呼啸声,他知道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已经不可避免了。

“弟兄们,咱们什么时候能被别人追的这么惨。从来没有过,跑已经没有路,也不是办法,我们只有勇敢的面对我们的敌人,不管我们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我们要永远坚守我们的岗位。相信自己身旁地兄弟。

“我深信,我的兄弟不会放弃我,我的兄弟一定会来救援我们,坚持住,坚持到最后一刻,永不放弃希望。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活着回到家里。

背对雨点般落下的箭雨。王勇强稳稳站在哪里,向近卫军做着最后的战前动员,他的话随同箭雨一同停下,原本单膝点地跪在地上的近卫军一声呼喝。站起了身形,握住了2(5:长,闪着寒光的青龙偃月刀,分成三排呈稀疏阵型站好。还没有走的几个王家部曲也手握钢刀站在了阵列最后,保护大阵的后翼。佩佩贡献

这些近卫军排出地阵型横排每人间距达到了7尺(两米),纵向间距达到了13尺4上下,参考卫公兵法),这样的散阵才能最适合沉重的偃月刀的发挥。

三通箭后,西明门牙门军阵的背后响起了号角声和阵阵的战鼓声,原本后排站立地巨盾长矛手迅速向前,站在了弓箭手身前,部分弓箭手抽出腰间的插在腰间的环首刀以及战斧手戟等武器,随着百人将的呼喝,跟在巨盾长矛手的背后,亦步亦趋继续向前。牙门将和偏将以及斥候探马站在原地,手持武器随时准备对近卫军最后一击。几个鼓手号角手旗手旗手紧跟其后,敲着鼓点控制着整支部队的前进步伐。

虽然这批牙门军占有绝对的人数优势,可是他们的进攻依旧是中轨中距,就是让王勇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大晋王朝地中央军就是不一样,就算现在老兵已经不多,训练不足,可是他们仍旧在下层骨干军官的带领下,发出了阵阵霸气。

“放”站在王勇强身侧的小队长,看到牙门军已经接近到15左右,口中暴喝一声,军阵中几个早就手持枪弩蓄势待发的小组长猛地扣下了扳机,几支离弦箭矢如流星一般迅疾地没入牙门军的军阵之中,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响声,随即几个正在呼喝着指挥手下行进的百人将,发出一声惨叫,仰面向后摔倒在地。

正在排着整齐的队伍,齐步前进的牙门军中登时出现了一阵骚动,马上就有老兵摘下口中的木棍重新喝止了有点混乱的阵型,不管是剩余的百人将还是士卒都把脑袋低低的缩到了盾牌后面,想再用枪弩射中他们已是万难。

“起”眼看牙门军已经越来越近,王勇强大喝一声,侧身举起偃月刀,斜目注视着逐渐逼近的牙门军。

牙门军中也有人大喝一声;“落”原本垂直向天的两排长矛齐齐的低下了头,对准了前方的近卫军。一起一落间寒光闪动,让在远处还在磨蹭着行军的解佚赞叹不已。

齐齐落下的两排一丈多长的长矛那发着寒光的矛头抖动着,如同无数个吐着毒信的毒蛇,缓慢而又坚决地向近卫军逼近。

王勇强的汗顺

流进了眼睛里面,但是戴着面罩的他却根本擦不成,眨眼睛,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偃月刀。“再近点,再近点”他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可是很显然西明门的牙门将也是个老手,他很会把握节奏。正当王勇强想节省体力,等牙门军再靠近几步再发动冲锋之时,牙门军背后地战鼓猛地停住了,同时几声号角响起,后面旌旗翻滚,随即鼓声再起,正面面对近卫军的牙门军站立未动,牙门军长长的两翼缓缓移动脚步向中央包抄过来。

王永强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一起。以逸待劳已经不行,对方两翼一旦围拢过来,近卫军将会受到三面重压,再在这里干等下去,形势将会对近卫军大大不利,他大吼一声:“生死成败再此一举,弟兄们跟我上。”

说罢,手持偃月刀侧身时刻准备着迈步向前,小队长在他身侧吹起了口中的哨子,三十名近卫军士卒手持偃月刀随着哨子声齐步前进。此时不能冲。只有训练不足的军队才会凭借冲锋的气势压倒对手,但是很显然这次参战的双方都不是那种军队,他们都对自己地训练水平深信不疑,宁肯没有冲击力,他们也要保存体力,只有体力才能让他们更加持久的战斗下去。佩佩贡献才有更大的活命机会。

近了更近了,对面巨盾后面那一双双赤红的眼睛已经映入王勇强的眼中,近卫军整齐的步伐,发着寒光的偃月刀也给了牙门军巨大的精神压力,已经红了眼的牙门军看着逐渐走近的近卫军,肾上腺素猛然升高,血压,心跳一个劲地往上升。还没有等到近卫军发动冲锋,牙门军中忽然有人大叫一声,手持长矛从军阵中冲了出来,随即象雪崩一样。躁动的情绪感染了整个牙门军,再也没有人听从军官的控制,牙门军的士卒嚎叫着,发了疯一般冲向已经走近的近卫军的刀阵。

“杀。”王勇强暴喝一声,手中偃月刀从下放翻转,一刀把几根已经刺到面前地长矛撩到了天上,手中偃月刀旋转一圈又转了回来,一刀扫出,血光迸溅处,两个牙门军已经分成两段,王勇强两膀叫劲,已经略微停滞的偃月刀再次随着他的身躯转动起来,以他为圆心,人的肢体血肉折断的兵器,漫天飞舞,一圈圈向外抛撒开去。



一寸长一寸强,但是比偃月刀更长的长矛却体现不出这种优势,这也是近卫军把偃月刀当作制式装备之一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近卫军逐渐把长矛作为二线装备,而不做为主要地装备主要的原因就是长矛太短,应该说近卫军的制式长矛太短,而加长长矛将严重影响长矛的携行性,更何况你加长长矛了你地敌人可以加长长矛,到最后长矛长的优势一点也体现不出来。

尤其是当近卫军在用精锐步兵对抗比自己人多得多的敌人的时候,近卫军的一根长矛要面对数根比自己还要长的长矛,自己的长矛还没有递到敌人身上,敌人的几根长矛就已经扎到了近卫军身上,就算近卫军的铠甲犀利,然而再犀利的铠甲也有缝隙,尤其是人的下巴,眼孔等地方。

当一个手持比较短的长矛的近卫军面对几个手持比较长的长矛的敌人的时候,近卫军只能把全部的精力用在用手中长矛拨打刺来的更多的长矛,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攻击。

在对博一战死亡的近卫军进行研究的时候,武器研究公司就已经发现,大部分死亡的近卫军士卒主要就是被对方的长矛刺中了没有防护的下巴,并直接贯穿到脑后,一旦被刺中断无生理。而被巨斧狼牙棒击中的近卫军大部分只是受伤,直接死亡的很少,当然间接死亡是另外一回事,这也就让武器开发公司把主要的研究方向放到了如何对付敌人更长的长矛身上,当然破甲性也是要考虑的主要原因。

在试验中,武器开发公司还发现长矛的主要用法是刺,并且为了加大贯穿力度,便于破甲,它的使用方法还主要是由上往下刺,这就要求长矛手必需把长矛举起如同肩高,刺对方的胸腹部(美军的刺杀至今还采用地是这种姿势)。这种姿势在面对多支长矛刺过来进行防御的时候非常不方便。而采用张金亮所教的拚刺刀的方法由下向上挑的方法使用长矛的时候(中国拚刺刀地姿势,美军有时候也采用),虽然很方便拨打对方的长矛,但是破甲能力却不强。方便防御和增强贯串能力强这两种需求造成的矛盾很难统一。

并且在用长矛拨打对方的武器的时候,长矛也显现了他的不足,头部太轻。力量太小,几支长矛同时刺过来,就很难拨打的动了,但是加重长矛的头部,又会降低长矛刺击地准确率。

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长矛适合敌我双方人数相差不大的战斗使用,适合一对一的拚消耗,拚死亡,这肯定适用于任何使用不识字的农民组成的军队。但不适合象锦竹山庄这样采用高素质的人组成的部队。更何况由于长矛只适合刺的特性让其攻击面相当的狭小,为了增加突击力,就必须采用密集战术,这也使近卫军采用地精兵政策的优势无从发挥。

而由张金亮画出的偃月刀经过武器公司的试验以后,在破甲性和对抗长矛的有效性上取得了最好的统一,这也主要是偃月刀地使用特性所决定的。偃月刀主要有两种使用方法,一种是梯次斜劈,也就是两个梯队轮流向前斜劈前进,另外一种就是抡圆了永往直前。

由于其重量大,一旦抡开。就没有什么手持武器能阻挡的住的,当然碰到逆天强人的话,另算。不管前

少根长矛,偃月刀一旦抡开都可以把他砍断或者砍飞刀比长矛短的多,也毫不影响偃月刀的发挥。第一圈砍不住人的话,先把长矛荡开,再来一圈必定见红。

但是这东西由于重量过大,对使用者地要求比较高,一个必需身强力壮,久经训练,不但玩动刀需要一把力气,就是全身重装的铠甲也需要极强地体力来支撑。

还有这东西重量太大。对使用的地形也有比较高的要求,狭小空间是别想玩这东西地,也就是说树林山地街道等地方并不适合这种武器地发挥。

而今天,在平坦的洛河边上。正是有利于偃月刀发挥的地方,个近卫军,30多把旋转的偃月刀,就是30个龙卷风的核心,这风激烈的和已经因为奖赏而发了疯的牙门军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一连串的碰撞之声,顿时旋转的刀片在两军阵前洒下了漫天的腥风血雨,根本没有见过如次武器,如此使用方法的牙门军,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偃月刀阵锲进阵中,30多柄刀在牙门军的队伍虐着,扫荡着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物,向四周喷洒着无数的残肢断臂。

原本平静的牙门军军阵顿时象波浪一般向外翻滚起来,不过向外翻滚的那些波涛不是由浪花组成的,而是由鲜血,断肢,和残破的武器组成的。

鲜血向四周喷洒,断肢在天空飞舞,被砍断的长矛四处乱射,盾牌连同后面站立的人直接被削平,弓箭手的手戟战斧长刀还没有派上用场,就连同主人一同飞上了天。

近卫军如同一部巨大的割草机,向前疯狂的转动着,沉重的偃月刀砍砸着牙门军的武器防护用具,锋利的刀刃收割着牙门军的生命。近卫军手中的偃月刀就是割草机的刀片,而那些为了粮食而疯狂前冲的牙门军就是被收割的青草。

站在远处的解佚脑袋一阵阵的眩晕,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次的军队,如此的杀人方法,简直是太恐怖了,恐怖的让他以为这就是地狱,大阵中心那三十多个人简直就是三十多部杀人机器,还没有什么能阻挡那三十多个人前进的东西。就在西明门的牙门军两翼还没有并拢之时,那三十多柄刀,已经破阵而过,在他们身后,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由尸体和鲜血铺就的甬道。

西明门牙门军一次上去的500个士卒,一个照面,中间的正对近卫军那100人全部被这些杀人机器碾到了地上,成了刀下之鬼,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一个完整的。

还活着的牙门军已经傻了眼,瞪着惊恐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如同战神般站立在自己阵后的近卫军,也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刹那间,战场上如同鬼域,无数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还剩下的那400名牙门军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玩了命的向四周散去,瞬间占场中央跑的一干二净再也找不到一个还站里着的牙门军。

原本跟随在近卫军身后的王家部曲,手里拎着钢刀,四处巡视着,把一些吓的连跑都不会跑,瘫软在地的牙门军送入地狱。

“青州铁甲,战无不胜,攻无不破,天下谁人能敌?”浑身浴血的王勇强站在战场中央,脚下踩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高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冲着远处的牙门军将领吼道。

刚刚喘了几口粗气,缓过劲来的30名近卫军高举偃月刀“青州铁甲,战无不胜,攻无不破。”

雄壮的吼声顺着初夏的微风远远的传了出去,震惊四野,让已经停在远处的广阳门牙门军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站在解佚身边的那个豪门部曲,手足无措的念叨着,昨天晚上虽然战况激烈,但是那些豪门部曲精的很,一看不对就全部撤回,一次冲锋死的人也就十多个,他们虽然知道刀阵利害,但是根本没有想到会厉害如斯,今天一战,简直是一眨眼的功夫,100个排列整齐的牙门军士卒就成了刀下之鬼,哪能不让他心惊胆战,他站在解佚的身边浑身哆嗦着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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