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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乱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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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驻渐黑了下来,济南郡的几艘大船的桅杆上挑起几串的红灯笼,把洛水河河面照的灯火通明,河面之上几艘大船把10多艘小台围在中央,劳累了一天的近卫军的士兵和水手们在浮在河面的

,支起了炭火炉,架上了嫩羊,搬出了低度的果酒,心爱的乐器,高声唱起了家乡小调。

“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

劫义公,高堂下,交钱百万两走马。

两走马,亦诚难,顾见追吏心中恻。

心中恻,血出漉,归告我家卖黄犊。”

水手之中,童子军毕业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宋仪征召的民间水手和在岸上抓的没有工作的闲散人员,他们这些人中成分复杂,什么人都有,类似这种调侃的小调,非常受这些生活在下层的百姓喜欢。船上的水手,因为过于辛苦,每天船长都会发放一定数量的果酒给这些水手解乏,只要有空,这些人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放松的机会。

不过酒想多喝可是没有,不过水手之间可是有人用各种游戏对分配给自己的那份水酒进行赌博,以获得更多的酒水。然而任何酗酒行为都会得到船长的坚决处罚。

这些士兵在下面吵闹,而军官们则聚集在旗舰的+=聚会,两者互不混淆,军官既不会打搅士兵们的活动,下层的这些士兵也绝对不会去打搅军官们的雅致。

在济南,军官属于一个特殊的团体,他们没有那些议员或者各个商会的成功人士那么大的权利,也没有那些议员和商会的成功人士那么受人尊敬,但是这些军官却享有免费医疗,免费住房等等让普通黄卡居民流口水的待遇。同时被议员推荐进军官学校,也是等于说这是下层人士结交济南上层,进入济南郡主流社会的一个比较简便的途径。

能被议员从上千封推荐信中被选中,足以证明这些军官个个都是出类拔萃,个个都是童子军中的佼佼者,他们不但军事,数学,测绘,简单的几何等功课俱全,还有不少人多才多艺,几个军官凑在一起,就借着月光,吹起了笛子。

悠扬的笛声,压住了平台上人群的喧闹,顺着河面飘向远方,

旁边那个船队自从天黑下来以后,就没有了生息,不管这边是酒还是肉的香味都没有引起那边的注意,倒是济南军官们吹奏的笛子引起了那边船队的注意,这边刚刚奏完,那边船上也响起了一连串的笛声,如鸟奔丛林,又如小溪入海。笛声悠扬,沁人心肺。正当让人回味悠长之时,笛声猛地一转,一阵肃杀之气悠然而起,传来的笛声中竟然隐隐有兵戈之音,

王勇强在旗舰的艏楼之上,不禁扶膝赞道:“不知道对面究竟何人,竟然吹得一手好笛,某虽不通音律,但是好坏还是分的清楚地。不如叫他一同过来聚聚,可好。”

众人齐声唱诺,王勇强长身而起,站在船舷边上,趁着笛声一停,双手抱拳高声叫道:“在下济南民团督尉王氏勇强,不知对面是哪位朋友,可否现身一见。”

黑暗中一个青年人朗声说道:“敦煌郭敷郭其昌。早就听说过将军威名。”话音落处,从漆黑的夜色中驶出一艘小船,一名身穿锁子甲的青年军官傲然站在船头,朗声说道,“其昌这次可是不虚此行,竟然在洛阳碰到大名鼎鼎的青州铁军,难得难得。”

“青州铁军,”王勇强疑惑的看了一下身后的中将,那帮人比他还迷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个前来的郭敷身上。

郭敷哈哈一笑,撂战袍,闪身跳上了大船,快步走上了+|迅速从几个士卒身上的胸甲上面掠过,而后停在了王勇强胸前,他贪婪的低头望着那精雕细刻,掐着金丝,镶着宝石的铠甲,伸手就向王勇强胸前摸去。

他这一动作让所有的军官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刚才那脱俗的笛声和眼前这个人一比,完全象是两个人一样。

王永强哈哈一笑,任凭郭敷的手落在他身上,却连躲都没有躲。

郭敷右手刚一接触铠甲,冰冷的感觉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他一下子醒了过来,连忙起身后退一步,抱拳向王勇强说道:“王将军见谅,其昌从小喜欢搜集铠甲兵器,每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不能自治,还望王将军见谅。”

王永强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又非女子摸不得。其昌兄弟真是性情中人,来来来,快快坐下,你我共饮三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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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四)‘班奈’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四)‘班奈’

勇强的一句“齐唱兄弟”让郭敷一皱眉头。王勇强身这种事情好多人知道,况且他还娶的是王家的家奴,在大晋这个极其讲究出身的年代,在对外交往过程中可是处处低人好几等地,敦煌郭家那可也是世袭的华族,郭敷一直称呼王勇强为将军,就是因为如此,他决对不会和王勇强称兄道弟的,士庶天隔,在华族的眼中,王勇强这种人不过是一个能打敢拼的奴隶罢了。

王勇强乐呵呵的要拉郭敷坐下一起喝酒,郭敷却后退一步,躬身说道:“其昌军务在身,不得饮酒,还望将军海涵,”他说着话,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王勇强身上的铠甲,“早就听说青州铁军铠甲坚固,刀剑犀利,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其昌自幼爱好收藏刀枪剑戟,弩弓铠甲,今日见到将军身上铁铠,心中瘙痒难耐,不知将军可否借给其昌一观。”

王勇强笑道:“想看铠甲,那又有何难,其昌兄弟只要喝下这杯酒,就是10套铠甲我也让你看了。”王勇强说着已经从旁边接过碗酒,递了过来。

郭敷看了看那碗红彤彤的果酒,浓郁的酒香一下子把他的酒虫勾了上来,但是他可是知道,今天这碗酒一旦喝下去,那自己就在也说不明白了,和庶族称兄道弟,他的前程,他的官途都将受到影响,理智还是战胜了他的欲望。

“军法如山,还望王将军见谅,”郭敷再次躬身施礼,“将军也是军人,应该知道军中军法的厉害。凉州军团严禁饮酒早已是惯例,还望将军海涵。”郭敷回答的很巧妙,让别人抓不到任和的把柄。十几上军中的军法只是对下面地那些奴隶的,象他这种华族根本不受哪个限制。

王勇强无奈只得讪讪的笑了一下,自己的热脸贴了一下人家的冷屁股,他心中也不是滋味。在济南时,济南郡那些大大小小的华族哪个敢不给他面子,可是现在这是洛阳。他的面子在这里一分钱不值。

他端起碗中的果酒一饮而尽,把碗递给了杂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伸手一指对面,“郭先生请坐。”郭敷既然给他见外,那他也就又换上了一幅公事公办地脸色。要不是郭敷笛子吹的好,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还真懒得搭理这些士族呢。

“先生从凉州千里迢迢来到洛阳所为何事。不会专为夜泊洛阳永桥吹笛子而来的把。”

王勇强一拉下脸色,郭敷就知道不妙,王勇强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感觉想近距离接触那种铠甲的可能性一下子远了好多。

他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在腰里面摸着。终于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从怀中掏出一把弯曲的短剑,双手托住拿了出来。

在周围灯光照耀之下,一把象牙做柄,浑身上下镶嵌着众多红绿宝石,金丝金片,并由两个羊脂白玉箍保定剑鞘地短剑呈现在人们面前。

王勇强身子往前探了探,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身上那把战刀虽然装饰华丽,但是和这把短剑一比那简直就寒酸到家里面去了。

“装饰好不一定就是好刀。”他盯着那把刀轻声横到。

郭敷不在搭话。从身上掏出一片纱巾扔向空中,眼见纱巾落下。跪坐在那里的郭敷右手猛地拔出短剑,一道寒光闪过。空中缥缈而落地纱巾应声裂成两半。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郭敷手中的短剑已经在自己左手食指上快速划过,迅速归入鞘中。一偻细细的血丝随即出现在郭敷地手指头上。

“好刀,”王勇强不由自主的赞叹道,这种空中截断纱巾的名刃王勇强曾经有过一把,但是那把长刃在和段文鸳作战的过程中损毁了,从那以后,锦绣山庄就在也没有出过那种制作起来极费工夫,实战中又很容易损毁的战刀。

“我让将军观看我这把名刃,将军让我看看你的铠甲如何?”没有哪个打仗的将军不喜欢名刃的,看着王勇强那热切地目光,郭敷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样的刀我也曾经拥有一把,”王勇强知道郭敷在钓他的胃口,自己身上地铠甲虽然名贵,但是决对比不上郭敷手中的刀,他边说边开始解腋下地皮带扣,旁边马上有杂役过来帮忙,把他肩膀上的扣子

并协助他把铠甲卸了下来。

王勇强接过郭敷递过来地短剑,握住了带有圆盘柄首地象牙剑柄,按住绷簧轻轻拉出了剑身,在灯光的照耀下,一把刃阔而宽,略带弯曲,中间带有中脊地短剑呈现在王勇强面前,剑身上无数细微的不规则花纹象天上的繁星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种花纹浑然天成,完全不是山寨所制作的夹钢刀那样的水波纹,也不是渗碳刀研磨酸洗后呈现出来的糙面花纹,更不是外界所用的百炼钢那种缥缈的云纹,而是一种浑然天成,自从出生就存在的那种完全出自自然的花纹。

王勇强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刀身,倾听了一下刀身发出的那种嗡嗡声,抬头问郭敷到:“先生这刀可有名字?”

郭敷此时也正在仔细研究王勇强那副铠甲,他甚至掏出另外一把小刀在那光滑的甲身上刻划,测试铠甲的硬度。

郭敷自小喜爱兵器,他在家中也建有冶铁炉,专门仿制各种名刃武器,这么大的铁片在他们家的炉子里面也曾经打出来过,但是那铁片却依旧很软,蘸火(其实是渗碳)后虽然会变硬,可是却又容易变脆,并且冷却后还非常容易变形,根本无法制作这种大面积的形状复杂的甲片。

他正在苦思冥想济南郡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听见王勇强叫他,他猛地一抬头,诧异的啊了一声,满脸疑惑的望着王勇强。

“先生你这把刀可有名字?它是由何种方法,用何种材料所造?”王勇强一连串的问到。

“噢,这个啊,这把刀来自极西的大秦国(现在印度,伊朗一带),当地人把他叫作比恰瓦,据说这是他们用当地特产的一种叫做‘班奈’的石头所制而成,制作方法么,我也不知道,你给我说说你这铠甲是用何种方法,何种材料所作?”

“比恰瓦。”王勇强并没有回答郭敷的问题,随手从旁边捡过来一根大拇指头粗细的缆绳,用刀轻轻一割,缆绳应声而折。“真是好刀啊。”王勇强眼中透露出恋恋不舍之意。没有玩刀的人看到好刀能不动心地,也没有哪个收藏家看见王勇强那套铠甲也还能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

“其昌先生,这把刀我喜欢,你开个价把。”王勇强把刀放到身侧的矮几上,看样子是不打算还回去了。

郭敷眨巴着眼睛,恋恋不舍的摸着王勇强那身装饰华丽的铠甲,心中也在打着算盘,“敦煌郭家收藏的兵器从不外卖。不过你的铠甲要卖的话,咱们可以商量一下。”

“我身上穿的铠甲乃是锦绣山庄一级管制商品,严禁出口。抱歉,我的铠甲不能给你。你在挑选别的东西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量满足你。”王勇强笑着说道。他也看出来郭敷也是对他的铠甲喜欢的要紧,不过不经过议会同意,任何人无权私自向山外出售锦绣山庄制作的这种板式铠甲,否则要承担很大责任的。

比恰瓦虽然名贵,但毕竟是短兵。在敦煌每年都有大量的西域人来往与大秦与大晋之间,把大晋的丝绸向大秦贩卖,并从大秦带回来黄金、宝石和各种名贵的香料,当然名贵的‘班奈’(镔铁,即乌兹钢,即铸造式大马士革花纹钢)战刀,长剑也是少不了的商品,虽然这东西在内地价值连城,可是在西域虽不能说是常见,但是作为敦煌最大的华族郭家来说,一把比恰瓦郭敷并没有放在心上。要是一把比恰瓦能换回去一副来自济南郡的顶级铠甲,郭敷认为那还是比较划算的。

郭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锦绣山庄生产的铠甲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工业品而已,只不过这种铠甲山庄不让出口,生产量太小,成本才难以降下来,实际上如果板式铠甲要是能够大量生产的话,它甚至要比山庄里面生产的,不受出口限制,可以随意买卖的札甲、鱼鳞甲、甚至郭敷身上穿的这种锁子甲成本还要低。

“我可以强行抢走你的铠甲,”脑子转的非常快的郭敷笑嘻嘻的对王勇强说道。混天求月票,求订阅,求支持。

正文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五)凉州大马,纵横天下。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五)凉州大马,纵横天下。

敷的抢字一出口,王勇强的脸色骤变,他冷笑道:“试试,看看你是否能抢走我的铠甲。”

郭敷面带笑意,应声说道:“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他看了看左右继续说道:“将军能不能屏退左右,我和将军私下谈几句。”

“嘿嘿,这里都是和我一起征战多年的兄弟,有什么话,明说把。”

郭敷笑了小说道:“将军的部队虽然挂着民团的称号,可是其昌早就知道将军勇猛,其昌有多大的胆子能真敢抢将军的东西,其昌说的抢将军的铠甲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天下有哪个郡哪个州允许私自买卖铠甲,可是私下买卖铠甲兵器的人少了么?只要将军愿意和我交换铠甲,大可会去向郡里面说铠甲是我硬要走的,或者说是我抢走的都可以。济南郡还能奈我郭家如何?”

“嗬嗬,这到是一个很好的注意。”王勇强也笑嘻嘻的说道,他又拿起来那把刀,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下子什么事情也不用费了。郭先生也大可回去向你们的族长说这刀是我王勇强抢了,”他站起身来,向着漆黑的夜空狂傲的高声叫道:“看看你们敦煌郡,在加上凉州府能耐我何。”

坐在他对面的郭敷不禁脸色大变,背上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他猛地想起来对面这位可是曾经战败辽西第一猛将段文鸳的绝顶高手。

“是谁在那里口出狂言,当我凉州无人乎?”正当王勇强仰面长啸之时,凉州船队停泊处响起一声炸雷,就在停船的码头附近现出十几支火把,火把下面,一员战将手拉战马站立中央。在他两侧10多名侍卫同拉战马拱卫左右。

那人刚刚高声喊完。十多个侍卫也齐声高呼:“凉州大马,纵横天下。”高昂的呼声在漆黑宁静的夜空远远的传了出去,引起周围一片骚动,无数只夜宿地水鸟被吓的飞离了巢穴。发出一连串呼呼啦啦的声音和刺耳的尖叫。

王勇强冷冷地看着河边的那一行人,嘴角发出一声轻哼,他高声喊道:“青州铁甲,无坚不摧,无攻不破,尔等想想试试我的长刀是否锋利么。”

眼看局势就要闹僵,郭敷脸色慌忙站了起来。向岸边摆手,并高声喊道:“误会,误会,王将军息怒。北宫将军少安毋躁。都是误会。”

主要由羌人组成的凉州铁骑骄横无匹,而这边青州铁甲也绝对不是善类,要是这两边因为郭敷在洛阳城下闹起来了,不管谁输谁赢,此次第一次跟随使团进京的郭敷恐怕就要有大麻烦了。

王勇强冷哼一声,高声喊道:“对面何人,如此猖狂,纵横天下,纵横天下可是你等能叫的么?”

“凉州督护北宫纯,对面那黄口小儿何人。敢下船和我一战么?”此人不开口还可,一开口声震四野。声势惊人。

王勇强并不答话,一伸手。旁边早有人递上了他专用的长弓。郭敷还想说话,脖子上一凉。宋仪已经站在在他身后,把刀放在他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要想活命的话,乖乖的呆在这里别动。”

宋仪的话音刚落,他们身侧已经响起了连续地嗡嗡声,王勇强长弓连动,转瞬间已经连珠般的射了五箭,在岸上的北宫纯,看到长箭来袭,并不躲避,伸手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刀接连舞动,格挡箭矢,他到是躲过去了,他身侧的马匹却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更何况王勇强的长箭本身的主要目标就不是他本人,而是跟随在他们身侧的马匹。

3拉力(81公斤)的长弓发射地专门用来射杀大型猎物的裂开式箭头威力是相当惊人地,随着几声长箭入肉的闷响,北宫纯身侧地三匹战马受痛,挣脱了侍卫门地束缚,一跃而起,挣脱缰绳,望前猛跑几步,跳到了河水里面。

裂开式箭头最大的特点就是你越动它地杀伤力越大,你要是中箭后不动,反而这种箭头的杀伤力和寻常箭头无疑,然而那些大马并不懂这些,越是吃痛它越是乱蹦,越是乱蹦,裂开式箭头越在它的身体里面到处肆虐。

一头强健的北美棕熊被大威力的裂开式箭头射中要害都会很快失去活动能力,更何况是这些吃草的马。这三匹战马挣脱缰绳以后还没有跑几步,就一头扎进了水里,在那里翻腾着再也站不起来。

怒目环睁,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战马就这样哀鸣着躺到目尽赤,怒不可遏的北宫纯咆哮一声,挥舞战刀冲进了水中。

王勇强冷冷一笑,“凉州大马,纵横天下,当大马变成死马的时候,你们就是一堆来自凉州的蠢材,就这样的莽夫还配和我一战么?”

此时已经冲入齐腰深的水中的北宫纯,挥舞着战刀哇哇大叫着,却不敢在望前走,在他身后有侍卫牵着一匹战马跑了过来,想让北宫纯骑上,却被北宫纯一把推到了一边。他不停的在水中高声叫喊着,“黄口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王勇强连看他都懒得看了,他只是关注着更远的地方逶迤而来的另外一溜火光。一直没有动静的凉州船队泊地也亮起了灯火,几十个士卒穿好衣服,手拿武器在一个将官的带领下,解开了小船向北宫纯处驶了过来。

而济南郡这边早有两条巡逻的快船靠了过去,船上十几根接近两丈长的挠钩伸将出去就去抓还在水中的北宫纯,北宫纯大怒,挥动手中长刀磕挡挠钩,旁边的侍卫也涌将上来护住北宫纯两侧,拼命的舞动手中的刀剑格挡递过来地挠钩。

可是被动的防御,又在齐腰的水中行动不便的凉州侍卫,那里能够对付在水中灵活而进的快船,虽然也有几只挠钩被北宫纯以及他得侍卫夺走,削断,可是仍就有几只挠钩搭住了几个侍卫,并七手八脚的把这几个鬼哭狼嚎的侍卫拖上了小船。

“警告射击。”眼看凉州那几艘小船要靠过来,旁边的船长早已经命令揭开了遮盖巨型连弩的帆布,他的命令刚出口,水手发射弩矢的声音和执行官复述命令的声音同时响起。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射速,众多的箭矢在冲过来的小舟前面掀起了一片水幕,让那些从来没有见过巨型连弩发射的凉州士卒一阵的慌乱,他们可没有巨型木盾,根本无法防御连弩的在次打击,不管是平常如何的严格训练,面对危险快速躲避还是人的本能。就在船上的指挥官瞠目结舌还没有下达命令的时候,船上划船的士卒已经迅速的把船头掉转了回去,华丽的躲开了。

刚刚往后退到安全区域的北宫纯此时也停止了咒骂,他和旁边的侍卫和船上的那些指挥官表现出了同一种表情,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站立在水中,济南军队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血肉之躯能够抵挡的住的。

郭敷呆呆的望着船上那个连环巨弩,以及巨弩后面那个仍旧被帆布包裹住更加高大的的那件器物,他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虽然那件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明白那绝对是一件杀伤力更加强大的武器。

敦煌郭家霸占着凉州敦煌附近的几个优质铁矿,凉州军团的武器铠甲有很大一部分是他郭家开办的工厂提供,也因此他郭家在凉州左右逢源,混得很开,就是现任刺史张轨到任后对他郭家也是相当的客气。

别的华族自小学的都是名教经典,而郭敷从小除了学习儒家文化以外,学习更多的是冶金和武器的制作辨别,他对各种武器自然都非常的熟悉,刚才连弩一发射,他马上联想到了前朝的诸葛连弩,但是那种看家护院的弩弓威力小的可怜,最多只能起到骚扰作用,他也曾经想办法改进过连弩,可是连弩那特殊的结构促使只要增加威力,就根本无法使用。

而刚刚郭敷丛济南郡那巨型连弩发射时的声音,以及入水时候飞溅的水花上已经准确的判断出船上的连弩发射弩箭的威力甚至比蹶张弩还要高,有效距离内穿透普通铠甲根本不是问题。

而济南郡是如何把连弩的威力和射速有效的统一在一起呢?看刚才那样子济南郡的巨型连弩也才只用了两个人操作啊。

眼看旁边又有水手打开连弩上已经发射完的箭匣,把几捆新的无尾弩矢重新放进箭匣,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起来,这东西要真是对人发射,还会有几个人能够躲开,下面的北宫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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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六)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六)

将军手下留情。”一队骑兵护卫着一辆犊车在岸边十只火把照耀下,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车上高声喊道:“对面可是济南郡的勇强将军么?凉州刺史士彦公出自茂先公(张华)门下,济南金亮先生和士彦公本是一家,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他说着已经在身边侍从的搀扶下下了犊车,来到岸边,双手抱拳施礼道:“凉州刺史府主薄令狐亚,对面可是济南郡的勇强将军么?麾下士卒冒昧,冲撞将军,还望将军海涵。”

水中的北宫纯还想辩解,令狐亚眼睛一瞪,怒斥道:“你还嫌惹的事情不够多么?士彦公临行前是如何对你再三交待的,你都忘记了么?”

听到令狐亚如此训斥,北宫纯站在水中,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他怒吼一声,双手握住一根夺下的挠钩,两膀一叫劲,鹅蛋粗细的挠钩竟然一下子被他撅折。

看到令狐亚如此客气,王勇强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他也向岸上双手抱拳说道:“济南郡民团都尉王氏勇强见过令狐先生。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天亮,勇强自当上岸拜会令狐先生。”

“不敢。”令狐亚双手抱拳回礼道。

王勇强转身又向郭敷说道:“你的刀我要了,不过铠甲不能给你,这是规矩。”

郭敷笑了笑,强自装作爽快的说道:“既然将军喜欢那把刀,将军尽管留下就是,就当其昌送给将军的见面礼。告辞。”

郭敷平常吞没别人的东西早已经习以为常。当然家族中更有势力地人物吞没他地东西也是常事。早已经习惯于隐忍的郭敷并没有在提任何的条件就带领部曲和被挠钩勾上来地几个士卒,匆匆的上了自己带来的那个小船,向岸边划去。

王勇强看着垂头丧气回归泊地的凉州士卒。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想和我斗,门都没有。”

天刚亮,还没有等王勇强上岸去拜访令狐亚,令狐亚已经带着背负荆条的北宫纯上了王勇强地旗舰。

“纯无端招惹勇强将军,望勇强将军责罚。”北宫纯背缚双手,背负荆条跪在甲板上。向刚刚走出舱门的王勇强叩首说道。他的声音洪亮,一句话说出,让整个甲板上忙碌的水手都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仔细的看着这个活宝。

王勇强一愣,双手扶起北宫纯,诧异的向站在一旁的令狐亚问道:“昨天不过是误会,令狐先生何必如此?”

令狐亚拱手道:“我家主公身受茂先公大恩,主公身在西凉,时刻不忘茂先公恩德。并经常对茂先公遇难而自己毫无作为深感内疚,经常嘱咐属下以后遇到清河张家子弟礼让在先。北宫纯乃是个蛮人,不知道勇强先生是廷威公地弟子。昨日冒犯,理应如此。”

“北宫纯深受家主厚恩。却不知为家主分忧。见到家主恩人的弟子,却不知报恩。反而无端闹事,望将军责罚。”

王勇强暗自感叹自己的老师廷威公家族势力是多么的庞大,就是清河张家现在无人在朝中掌权,天下各地仍旧有不少地官员将领都要卖自己老师的面子,

“北宫将军不必如此,勇强昨日也有点太唐突了,多有得罪,见谅。”

昨日深夜,双方相距较远,王勇强并未看清楚北宫纯地真实面目,今日一见,王勇强发现此人和汉人的面貌迥异,甚至和锦绣山庄开饭庄的羯胡胡忠面貌有点想象,都是那种面孔黑红,头发略带卷曲的胡人。但是和胡忠比起来,北宫纯的肤色面貌形状更类似汉人一些。

北宫纯是正宗的羌人(注一),他的祖上就是在三国时期和韩遂一起作乱,后被韩遂杀死的酒泉羌族酋帅北宫玉。凉州军团主要由羌人组成,是凉州华族统治辖区内鲜卑,匈奴,氏族,杂呼的一把利刃,不管是东汉末期董卓的西凉军团,还是三国时期马超的西凉军团,都是以羌人为主的战斗部队,其战斗力之强悍,为世人所知,现近凉州刺史张轨张士彦也莫不例外使用起来了这只骁勇强悍的部队,为其子后来在凉州建立前凉政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王勇强解开了北宫纯身后背负的荆条和绳索,请令狐亚和北宫纯到楼上就坐,+。》官们提供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见到三人上来,刚刚用过早餐,正在那里安排任务的军官们纷纷起立,向王勇强敬礼,并让出了地方。

三人落座,令狐亚开口说道:“昨天出城时碰到了处明公,得知勇强将军和凉州进京使团泊地很近,成逊(令狐亚的字)生怕北宫将军惹出什么事端,伤了两家的和气,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让这个东西冲撞了将军。”他说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北宫纯,北宫纯跪坐在下首,默不吭声。

刺史的主薄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官职,主要就是掌管主官的文书,起草一些文件,管理以下档案,以及各种印章,并参与机要,总领府事,是主官的亲信属吏,权位颇重,凉州刺史主薄可是相当于现在甘肃省政府办公厅的秘书长,可以想想哪个权利有多大了。

外加上令狐亚本身还是华族出身,他训斥羌人出身的凉州督护北宫纯,北宫纯连敢还嘴的胆量都没有。

“北宫纯虽然悍勇异常,但是暴烈冲动,进京之前主公一再嘱托,让他少惹事,谁知他在那里都是这样,昨天晚上多有得罪,还望将军见谅。”

注一:古羌人并非现代羌族,古羌人是中国最古老的少数民族之一,现代的藏族,彝族,纳西族,汉族等民族都和古羌人有浓厚的血缘关系,姜姓就是出自羌字。古羌人部分或多或少的部分带有雅利安血统,但整体来说它们还是黄种人。这些东西在网上有很多,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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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七)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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