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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乱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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芶家部曲一击成功,更多地芶家部曲怪叫着,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从台阶上端冲了下来。他们要用他们自己的躯体把快要到顶的铁甲学员重新压回去,铁甲学员岂能让他们得逞。
“坚守岗位。把他们给我顶回去。”小队长在后面高声喊道,还在下面地学员快速上前,用身体硬着承受对方武器的打击,并用手中的长矛挑翻正面冲下来的敌人,而后横过长矛和更多的冲下来的芶家部曲撞到了一起,没有抢到第一排位置的学员一个接一个的顶在了这排人的身后。所有人都使出了吃奶地力气,想把对方挤出台阶,双方人和人顿时挤作一团。
“再上去一个小队。”后面的张金亮大声喊道,第二小队25个人又蜂拥而上。顶在了后面,
“弩弓支援。”张金亮再次喊到,刚刚挂好马甲地学员和部分铁甲重骑,拉开手中的枪弩,纷纷向上射击。在下面就有这点好处。下面的人可以和容易看到台阶上的芶家部曲,并用手中地枪弩进行精确的打击,然而高台上的芶家弓箭手却根本看不到台阶上混乱的情况。少数弓手从侧面的汉白玉栏杆后面刚一露头,随即就会被台阶下面的枪弩压制,根本起不到作用,再说就是他们射出长箭。也根本无法对学员们造成任和地伤害。
堆在一起地学员和芶家部曲手中地长枪。长刀根本已经没有了作用。双方早已经把武器扔到了一旁,芶家部曲此时全靠拳头和牙齿上了。感谢上天,装备齐全的铁甲重骑学员此时手中多了猎刀和战斧。他们用猎刀地把敲击着对方的面门,用斧子胡乱扫击着眼前的芶家部曲。
“杀。杀”学员们万全依靠本能的挥舞着手臂,抓住芶家部曲的头发,把手中的猎刀望从上往下扎进对手的脖子心窝,把手中的斧子剁到对方的面门和头顶,把死尸踩在脚下,一点一点的向上挪动。
后排的学员一边用肩膀死死抗住前面的学员,一边用一只手高举着长矛胡乱的向前捅。这里来不得一点迟疑,也根本没有恐惧的时间,平时艰苦的训练让他们的动作已经从简单的反应变成了一种本能,杀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在进行一次机械运动罢了。
“坚守岗位,向前向前,再向前。”随着铁甲学员止住了后退,并且开始前行,两个铁甲学员的小队长在人堆里面不停的给大家鼓着劲,虽然学员们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不过严格科学的训练以及良好的营养水平还使他们保持着充足的体力,更何况装备上的差距使他们获得了极大的优势,只要不被踩在脚下,不被对方刺中咽喉,腋下等缺乏防御的地方,对方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
而芶家的这些部曲可都是这两年芶晞玩命扩充的,有募集的,有强抓的,还有投降的,这些人以前都是在家种地为生,这次参加芶晞地军队,一个是在家的确没有活路了,一个也是在芶晞这里当兵,至少可以混个肚圆。他们虽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可是先天性的缺乏营养,训练时间以及经费不足,都使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和铁甲学员比体力,比耐力,比格斗技巧。
“顶,使劲顶,给我顶上去,顶上去就是胜利,”张金亮也用肩膀在后面死死的顶住了前面人的后背,他在那里高声喊着。随着下面弩弓向上面的芶家部曲不停的发射弩矢,芶家部曲背后已经出现了断层。
一步,两步,三步,也不知道第一排的学员挥动了多少次胳膊,也不知道后面的学员望前顶了多少次,无数的受伤的人被踩在脚下,发出凄惨的叫声。血水顺着台阶向下流淌,把青石台阶染的一片的血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呕吐的血腥。天逐渐暗淡下去,变成了和大地一样的血红。
肉搏最是最能体现人的战斗意志的时候,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又对这些身穿铁甲的钢铁怪物基本上毫无作用,无数的同伴不停的在那些钢铁怪物凶残的爪牙下血淋淋的倒在地上,随即被踩在脚下,发出裂人心
叫。却无任何人帮助他们。
就算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地生命,却仍旧无法阻挡那些钢铁怪物一步步挪了上来,堵在台阶口地芶家部曲心理终于崩溃了。
也许他们能毫无畏惧的聚集在一起,面对铁甲重骑的冲击;也许他们能够聚集在一起面对无数弩矢的攒射面无惧色;然而他们却无法面对这种刀刀见肉。枪枪见红,并且毫无胜算地肉搏。
就在铁甲重骑学员踏上高台的时候,堵在他们面前的还在站着的部分芶家部曲根本不顾后面军官的喝令和挥舞的刀剑,怪叫着四散逃窜,躲进了那座巨大的建筑当中。几个军官绝望的用刀剑砍翻了几个后退的士卒,眼看无法控制已经完全溃散地局势,无奈之下也只好带领剩余的人退进了大堂。
学员们没有追赶,他们也累坏了,他们喘着粗气。接过后面地学员递过来的长矛,又重新组成了防御阵型。紧紧把住了楼梯的口部,等待着生力军的到来。后面地学员则在尸体堆里面翻找被踩在脚下的同伴的身影,有铠甲的保护,这些人死的可能性不大。只要能够迅速的救治,还基本上能保住小命。
另外两个学员小队,看到上面得手,迅速收起枪弩,手提长矛奔上台阶,在正对大堂门口展开了两个进攻纵队。
“大狗小狗两条狗。现在怎么变成了两个缩头乌龟?连人都不敢见了么?”孙跟在张金亮身后。对着那面敞开着地黑洞洞地大门喊道。
—
“有本事进来说话。”屋内有人冷森森地说道。
还没有等孙回答,院子里面忽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巨响。众人扭头一看,刺史府大门一侧地围墙被外面的芶家军撬开了一道30丈的口子,倒塌的围墙荡起了漫天的尘烟,原本已经快黑的天空显得更加暗淡了。
“把那栋房子给我点了。”眼看黑夜即将笼罩大地,黑暗中作战对于人数少,完全处于守势的铁甲重骑来说非常不利,必须找个足够大的光源,在高台下组织战斗的刘福就看上了那栋房子。
马上有两个铁甲侦骑狂奔而出,跑到那片建筑群附近,燃起火头,锦竹山庄的火镰可是相当有名的,在这个天干物燥的冬天,点燃一个满是锯末的房子那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
仅仅一会的工夫,刺史府就被火光所笼罩。
“把这栋房子也点起来肯定更漂亮,还有烤狗肉吃,不错不错。”孙在旁边继续说着风凉话。
“芶大人想在这栋房子里面躲到什么时候,连出来和我谈谈的勇气都没有么?”张金亮冲着里面高声说道。
经过短暂的喧嚣,屋内又逐渐恢复了平静,不管张金亮和孙如何呼喊,大堂里面黑洞洞的再无生息。
几个铁甲学员弄了几个火把上来,顺着门口丢了进去,火把还没有落地,大堂里面闪过一道黑影,黑影手中寒光闪动,把几个还在半空中飞舞的火把打的倒飞出来,撞到了铁甲学员的身上,才落到地上。
“里面有高手。后排弩弓掩护,第三第四小队进去看看。”张金亮命令道。
后面逐渐缓过劲来的第一第二小队学员把背上的枪弩取下来,做好了准备,第三第四小队高举长矛如同肩高,缓步向前。就在他们刚刚走进大堂,那道黑影再次闪出,寒光乍现,走在前面的两个铁甲学员发出一声闷哼,忽然扔掉了手中的长矛抓住了自己的脖子。
后面四个铁甲学员连忙舞动手中的长矛护住胸前,掩护其他学员把已经倒地的两名铁甲拖了出来。
两个医护兵上前,迅速帮助他们脱掉头盔,头盔刚一抹下,两股血箭标出老远,两个医护兵赶紧用手去按,哪里还来得及,两人躺在哪里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医护兵合上他们的眼睛,还没有等张金亮发话,几个相好的铁甲学员大吼一声,提着长矛就又冲了进去。
“回来,”张金亮大声叫道,可是已经晚了,大堂里面传来了几下兵器的撞击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还有人想望里面闯,被张金亮拦住了,他冲着学员们吼道:“谁也不许去,你们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去送死。”
孙在旁边低声问道:“怎么办?烧了他。”
“等,等天亮。我有耐心,也有那个时间。要想让他们死,我们还费那么大的力气干嘛,青州需要活着的芶晞、芶纯。死的芶晞、芶纯对我们毫无用途。”
刚才围墙倒地荡起的尘埃已经逐渐散去,旁边着火的那个盖了半截的建筑物,象一把巨大的火炬把整个院子照的亮堂堂的。在那个巨大的缺口外面,芶家军已经排成了一个外面用厚重的盾牌包裹的方阵,在鼓声的催促下,方针里面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越过地上的瓦砾碎石,向院中走来。
而同时高台下面一个铁甲重骑小队也已经催动,他们以小组为单位,开始轮流斜向冲击刚刚进来的步兵,剩余的3小队抓紧时间让牲口多吃点东西,喝点水(当然院中有水井)。铁甲侦骑则把防御重心转向院中别的几个豁口。
手握巨盾长矛的铁甲重步兵,虽然是铁甲重骑天然的克星,但是他的机动能力太过于低下了,想打败铁甲重骑,等着吧,先把这个空旷的大院堵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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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节:烈血浴城(三)
第五节:烈血浴城(三)
两个小队的铁甲学员沿着汉白玉围栏向两翼包抄过去外面残余的弓手。另外两个小队的铁甲学员默默的靠在大厅两侧的回廊下和高台边的汉白玉栏杆后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手持枪弩对黑黝黝的大堂里面警戒着。
张金亮盘腿坐在大堂门口,把一支枪弩放在胡床(马扎)上,静心聆听着大堂里面的动静,四周战马的咆哮声,战鼓的捶击声,号角的呜呜声逐渐离他远去,黑暗中一切逐渐清晰起来。
那一丝丝游丝般的呼吸声,通通的心跳声,士卒活动时衣服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和木地板地咯吱声,清晰的传到张金亮耳朵中,在他脑海里逐渐呈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
他闭上眼睛,把枪弩的枪托紧紧顶在肩窝,脸颊紧紧贴在冰冷的木托上,右手紧紧握住握把,左手扶住弩身,食指伸进了扳机护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弩身随着他的意念转动,调整着指向,食指缓缓的压了下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嗒声,弓弦“嘭”的一下被释放了出去,那声音如同雷鸣,一下子把沉浸在射击之中的张金亮惊醒过来,四周喧闹的声音再次把他淹没了。
大堂中传来一阵慌乱,黑暗中有人在那里高声的惨叫,呼喊着妈妈。
旁边的孙不可致信的看着张金亮,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怎么办到的?”
“用心来感觉,用心去看。”张金亮在那里缓缓地说道,“你们试试,你们也可以办到。”张金亮向着周围几个铁甲学员说道。
十多个坐在大堂门口的铁甲学员,听张金亮这么说。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弩。
“你们也可以试试”。张金亮对着周围地铁甲学员们说道,“相信自己没有问题。”
几个学员跃跃欲试的把枪弩举起,学者张金亮的样子,闭上眼睛,用耳朵去聆听着大堂里面动静,静静的在那里感受着,感受着周围一切不同寻常的变化。
“抛开外面的一切,把心静下来,心就是你们的眼睛。用心去感觉周围的一切,”张金亮在一旁用平缓的语气说道。仿佛高台下面如雷地战场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少数从船上赶下来地几匹马载着通讯兵,把一串串的命令从前面向后面不停的传递。
“快点,我们早到一步,我们的兄弟就会少点伤亡。”各个中队长不停地跑前跑后。鼓励着正在跑步前进的近卫军。从船舶停靠的地点到临东门,一条由煤油灯灯光组成的长龙快速向前移动着。
“你们到晚了。”王忠站在临城东门口的门洞的里面对刚刚赶过来地妹夫说道。
“我知道。城里现在怎么样?”王勇强没有过多地解释,他看着背负装备地近卫军不停的从他们身边赶过去,跑进了城门,转过头来问王忠。
“打地很厉害。看样子那里受到的压力很大。”王忠指着远处冲天的火光,“那边一直杀声震天。我派了两个人过去都靠不到边上。不过以前的青州兵基本上都被咱们控制了。没有人赶去支援芶晞。”
“芶晞在城里?”
“嗯,并且现在在城内的芶家军不是1500。兵。”
“三千?”王勇强再次扭过头去,看着那些已经跑了十多里地4里上下),早已经是气喘吁吁,盔歪甲斜,疲惫不堪的青年近卫军,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虽说近卫军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平常进行个20里的武装长事。不过那可是跑完就可以休息。
然而这次这些近卫军每个人身上的装备都背着15斤40斤上下)的武器装备,要是按照这样的状态赶到战场,他们能对付得了经过严格训练的铁甲步卒么?
“传我命令,减缓速度,缓步前行,逐步调整身体状态。”王永强又向身后看了一眼,“让后勤装备赶紧下船,快点赶过来。”
就在近卫军的身后,无数的船舶把水河照的灯火通明,一座用备用桅杆和船板搭建的临时码头上异常忙碌,各种作战物资和后勤人员不停的从一艘艘船上往下卸载,百十名工程人员还在不停的用各种木头扩大着码头的规模,
作为后勤部长的秦禄此时正指挥着架在桅杆上的吊杆把一辆大车从船上吊装下来。大车上装着成捆的标准的寸半直径的钢管。
在岸边已经升起了数堆大火,猩红的火焰正向四周散发着巨大的热量,在火堆旁边几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面,哭声四起,下午的时候带头下水搭建便桥的船老大和几名年纪较长的船工已经永远的闭上了他的眼睛。他们的尸体被停放在中间的帐篷里面,尸体上覆盖着鲜艳的红黄双色战旗。
在旁边的几个帐篷里面,几十个随队大夫正抓紧时间为还活着的下水船工治疗着。
燃烧着的巨大建筑群向天空喷吐着火舌,火焰卷着乌黑的烟尘和无数的火星,打着旋冲天而起,而后又重新落了下来,四周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只有站立在院子当中的那只闪亮的铁甲重骑依旧那么光彩照人。
刘福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冲锋了,还在院中能够活动的铁甲重骑已经不足70人,芶家军那个巨大的方阵像一个水中的石,骑无数次的冲击,依然挺立在那里,并且还在缓缓的前行。
他们根本没有理会铁甲重骑骚扰性的攻击,而是缓慢而又坚定的向高台的台阶逼去。
为了阻止芶家军地重步兵逼近台阶,迫不得已的铁甲重骑在铁甲侦骑的掩护下发动了对
铁甲重步兵的数次正面冲锋。虽然每次冲锋铁甲重方地长矛长戟,然后撞到对方的盾墙上,可是丧失了速度的铁甲重骑在也无法前进半步,甚至每次都要有几个铁甲重骑被对方用长戟拉下马几个。
铁甲重骑的长矛消耗完了。他们就用马刀,用马撞,虽然每次冲锋芶家军步兵方阵中的步兵伤亡都要比铁甲重骑多上数倍,然而人员占绝对优势的芶家军方阵中心马上就有重步兵上来把缺口弥补住,重新支起盾牌长矛。
扫清高台上残余弓箭手的铁甲学员为了防止芶家军攻上台阶,已经用长矛在台阶口连接成拒马高而后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方阵中间巨盾遮挡不住的步兵射击,无奈他们地人数也太少了点,弩弓的射速又低得可怜,他们对数百人地巨大方阵造成的损害非常的有限。
“坚持住。我们的援兵马上就要到来,弟兄们跟我冲——”。刘福高举马刀再次冲向已经变地越来越薄的空心方阵。他把铁甲重骑因为要保持阵型的严整而要求的速度限制完全抛在了脑后,整个人站在马背上,以减轻马的负担,把马的速度提高到了极限。已经疲惫不堪地马喘着粗气,驮着主人和沉重地铠甲义无反顾地冲向前方,由于面帘(马面甲)的阻挡,那马根本看不见前面地情况,完全依靠骑手的手和脚来控制奔跑的方向。
马的胆子很小,他根本不敢向密集的长矛方阵冲击。
寒风带着旁边建筑燃烧形成的灰烬。透过新式头盔的缝隙刮进刘福的眼睛里面。吹的他都有点张不开眼睛。刘福只是确定了大致的方向,就站在了马背上。把马刀向前高举,近了,更近了,对面大盾后面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深深的印在刘福脑海中。
那人呆呆的看着冲过来的刘福,那披着闪亮的,反射着火焰亮光的铠甲的骑士和战马象一个无坚不摧钢铁怪兽,冲击着这个刚刚替补上来的芶家步卒的神经。他哆嗦着举着长戟,扶着巨盾,眼看那刘福的战马就要撞到他的戟尖上,他忽然尖叫一声,扔掉手中的巨盾和长戟,转身挤向身后密集的人群,原本死死的顶在他后背的铁甲士卒,猛地失去了依托,在被他这一挤,顿时摔倒了几个,严整的盾墙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
千里大堤毁于蚁穴,今天何尝不是,刘福的战马顺着这个狭小的裂缝冲进了人群,把旁边左右两个巨盾顿时带翻到了天上,马额头上尖利的长刺劈开后面还在拥挤的人群,马蹄高抬,把面前的障碍踩在脚下,人和马已经冲过了方阵的边缘,进到了方阵中间的无人地带。
在他的身后,已经形成了一个血胡同,十数个人被带倒在地上,还没有等他们爬起来,后续的铁甲重骑已经冲了上来,顺着这个刚刚形成的血胡同冲了进来,手中的马刀伸开,带起了无数的矛头和人头。
刘福骑着马在空地里面盘旋着,手中的马刀翻飞,砍击着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把后背暴露在他面前的铁甲士卒,鲜血像一股股喷泉在空中飞扬,人头,断肢像风筝一般在空中飞舞,人的哀号声响彻天地。
已经眼看就要挪到台阶边上的方阵从里面向外崩溃了,已经失去了控制的铁甲步卒嚎叫着,扔掉了身上的大盾,武器,脱掉了影响奔跑速度的铠甲,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奔逃。
铁甲重骑像一阵旋风一样,刮倒他附近所有能活动的物体,他们在后面追击着这些逃命的士卒,把手中的钢刀,马胸前的当胸,钉了蹄铁的马蹄向这些人身上招呼着,所到之处,血流遍地,尸体遍野。
然而这还不算完,旁边正在守卫着别的几个豁口的铁甲侦骑也派出了两个小队,刮起了另外两股更快的飓风。刺史大院中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屠宰场,上百骑兵到处斩杀着已经溃散,毫无纪律的铁甲步卒。
刘福顺手一刀把一个跑在前面的铁甲步卒的脑袋送上天空,猛地勒紧了战马,正在前冲的战马突然受此约束,一声咆哮在倒塌的围墙废墟旁边人立而起,刘福一把把面罩退上去,高举马刀向废墟外面站立的芶家军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怒吼。
“嗷——”那声音中充满着无尽的傲气和自豪,受此感染,正在屠杀着铁甲步卒的铁甲重骑一个个高举马刀向废墟外尽情的嚎叫着,巨大的声音,在夜空中向外传递,像一群充满斗志的恶狼正在向一群等待屠宰的蛮牛发出的示威。
几面大旗包围下,几支火把的亮光照耀在一个中年人脸上,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闷哼一声,向身后挥了挥手,号角声响起,一名骑兵高举着一面旗帜,沿街奔跑,街道两旁正在休息的芶家步卒一个个从坐卧的地方站立起来,手拿武器迅速向缺口处跑去。
在几个百人将的呼喝下,芶家军又在缺口外面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巨盾方阵。
战旗摆动,战鼓声催,跟着鼓声,芶家军的铁甲步卒再次缓缓的向院内走来。
刘福的瞳孔一下子缩到了一起。经过连翻恶战,铁甲重骑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刚才破阵拿不过是侥幸,这次又来一个方阵,这该如何是好。“按照计划,近卫军下午就该到了,可是现在眼看就要到半夜,可是近卫军在哪里呢?难道是城门没有被王忠控制住?难道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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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节:烈血浴城(四)
第五节:烈血浴城(四)
在又一个芶家军铁甲步卒方阵进入大院,把高台上的员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时候,一道幽灵般的黑影从大堂的大门内闪出,疾速的掠向门旁边正在用弩弓射击的铁甲学员。
黑影的出现是那么的悄无声息,又是那么的急如迅雷,沉浸在盲射乐趣中的铁甲学员根本没有感觉到黑影的存在,也无从做出反应,电光火石间,四五个措不及防的铁甲学员被那道黑影一掠而过,寒光闪动中,几个铁甲学员已经丢弃了枪弩,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血顺着盔甲的缝隙喷涌而出,他们几个连叫都没有叫出声就向后面倒去。
还没有等他们发出声响,那道黑影挟带着一星寒芒已经掠到了还坐在地上的张金亮旁边,一寸短一寸险,来人如此迅捷让所有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张金亮拿着枪弩坐在地上,来不及起来,可是多次历经生死考验的他对待这种事情的反应根本已经不用经过大脑,而完全出于自身的本能,或者说是一种条件反射,他人没有起来,左手已经拔出猎刀,挥出格挡对方手中的武器,并且右膝盖蹬地,身形暴涨,人已经冲着黑影来袭的方向撞了过去。
黑影手中的利刃在张金亮光滑的前臂甲上划出一溜火星,滑到了一边,与此同时张金亮的胳膊下压,准备把对方的胳膊夹住,已经放开枪弩的右手掌心随着身体站立前冲地姿势,直接推向对方的下巴。
对方也没有想到张金亮的反应这么快。再想完成刺杀张金亮的任务已经不可能,他没有等张金亮地掌心推到自己下巴上,身体已经向后起,右脚伸出。一脚揣到了张金亮的胸口,人已经随着反向作用力,朝后面连着翻了三个跟头,躲开几把弩弓的射击,和孙的双刀退到了大门口,闪到了门后。
虽然身上的胸甲替张金亮挡住了这一脚的大部分能量,但是原本就没有站稳的张金亮还是被踹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没有想到张大人也能有这么好的功夫。”芶纯地声音从大门后面响了起来,“张大人可以容许我出去谈谈么?”
张金亮看了一眼被医护兵脱掉头盔,血如泉涌的几个铁甲学员。脑子里面一时恍忽,一个声音在他内心深处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脸一下子涨地通红,手不禁紧紧握住了刀把,但是随即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很快想到了他今天要来做什么,杀一个芶纯简单的很,可是把芶纯杀了自己的这些努力不就是白费了么?自己的这些学生不是白死了么?济南郡难道能拦得住还在青州南部游弋地久经战阵的铁甲雄狮么?正在进行建设的济南郡能挡得住这次浩劫么?。
他逐渐平息了一下心神,制止了旁边愤怒的铁甲学员,朗声说道:“刚才芶大人象个大姑娘一样,千呼万唤不出来。现在怎么想起来要和金亮谈谈呢?”
“此一时彼一时是也。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难道张大人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么?”芶纯说着已经从门后面转了出来。他看着四周已经红了眼睛,高举枪弩冲他瞄准的铁甲学员,笑道:“你们能不能把那个东西放放,我看见那东西可是害怕地很那。”
“他们现在没有射击,就说明这里没有人想要你地命,如果想谈谈地话,还是请出来坐下好好谈谈吧。”张金亮完全恢复了常态,指着面前的地面说道。
“甚好,甚好。”芶纯说着走出了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了张金亮面前,“没有想到啊,和张大人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境况之下。”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张金亮盘腿坐到了芶纯对面,两眼紧紧盯住面前地芶纯。
“我实在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能让张大人舍弃济南郡,而来到青州送死,难道张大人真的认为就凭借你那几百个亲兵,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么?”芶纯满面微笑的看着张金亮,
“嘿嘿”张金亮冷笑两声,“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还有选择么?芶大人在大堂里面埋伏数十名弓箭手难倒是个摆设?我看芶大人还是和我开诚布公,打开窗户说亮话,有什么谈什么吧,芶大人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大家都摆出来,好好谈谈,如何?”
芶纯看着张金亮,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即而手拍膝盖哈哈大笑,良久他停了下来,说道:“爽快,张先生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条件说一下,何如?”
“请,”
“放下武器,我保证张大人的安全。”芶纯身子前探,压低
道。
张金亮听到芶纯如此之说,盯着芶纯看了一会,即而哈哈大笑。
“难道张大人不相信伯长的保证么?”芶纯微笑着问道。
“非,我是想着芶大人怎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的条件也是如此。”张金亮脸色一正,站起身,向着屋内大声说道:“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我保证各位的安全,否则不然,嘿嘿。”
还没有等芶纯回答,大堂里面已经传出来了一个冷森森的声音:“痴心妄想。”
“外面芶家大军已经把这里团团包围,张大人台下的那些士卒早已疲惫不堪,覆灭早晚只是时间问题,张大人还认为现在你有那个机会么?”芶纯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张金亮。
“那你我就继续看下去如何?”张金亮笑道,“大不了我一把火把这栋刺史官邸烧了,玉石俱焚。我们离不开,芶大人也休想走出这间屋子。”
张金亮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一阵骚动。芶纯嘴角抽搐了两下,叹了口气,说道:“张大人何必如此,你我同朝为官何必弄的你死我活。征东大将军求贤若渴,非常希望张大人能归于他地麾下,只要张大人真心实意愿意投靠,今天这个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
“求贤若渴?恐怕芶大人是对锦绣山庄庞大的家业贪求若渴吧。”张金亮冷冷的说道。
贾正把已经有些脱力的刘福扶下了马背,帮着他坐到地上,卫生兵递上水壶,解开刘福地铠甲帮助刘福检查伤势。刘福一下马,他的那匹坐骑又向前走了几步。轰的一声倒在地上,马腿抽搐了几下。马头仰起,挣扎了两下,想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它躺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鸣,马腿逐渐伸直,口鼻里面血沫一阵阵的向外涌着,却在也没有进的气。刘福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坐骑,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次跟随刘福回来的铁甲重骑已经不足20骑,好多铁甲~。冲锋地时候。连人带马直接就栽倒在芶家大阵前面。被芶家军的铁甲士卒乱矛扎死。还有一些在回来地途中。马匹就倒地不起,人员被铁甲侦骑拖了回来。
贾正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去,拔出了战刀,两眼通红的高声喊道。“弟兄们上马,现在轮到我们上场了。”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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