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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乱世-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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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的哭诉没有等来青州的援军,却等来了逃入洛阳的附近大族和紧跟而至的呼延宴的匈奴骑兵,由还留在洛阳的大臣以及逃入洛阳的大族的部曲家奴临时组成的城防,根本经不住紧接而来的呼延宴的攻击,三天以后,在永嘉五年五月三十日傍晚,呼延宴的匈奴大军焚烧东阳门,攻入洛阳城,在实施了整整一晚上的劫掠后,呼延宴眼看各路大军还没有到达,不敢继续在洛阳城中停留,焚烧了政府机关以后,带着抢掠而来的财物和俘虏从洛阳的南城宣扬门退出洛阳城,并直接攻击了跟随苟纯返回洛阳的刘会部,焚烧所有的船队和辎重,断绝了小皇帝逃出洛阳城的所有希望。

在无盐附近的一个小城得到武器补给的王弥带着五万大军,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从徐州赶到了洛阳,在洛阳南边的宣阳门和等待在这里的呼延宴回合,望着宣扬门那残破的城楼,王弥感慨万千:“洛阳,洛阳,今天我王弥终于又回来了。呼延将军,王弥有个请求,不知将军可答应否。”

“公爷有所命,宴无有不从。”在汉赵帝国里面,王弥的官衔是征东大将军,挂东莱郡公封号,虽是汉人,却远比匈奴人呼延宴的身份尊贵。级别也高,在这次攻打洛阳的指挥官汉赵帝国灭晋大将军赵王刘耀还没有到来的情况下,呼延宴只能听从王弥的吩咐。

“呼延将军,这次我军攻击孤城洛阳,应该易如反掌,洛阳城中珍宝无数,难道将军不想带走点么?”

呼延宴听王弥这般说,裂开嘴笑了:“公爷真乃知己,宴已经弄了不少好东西,就带在身边,过一会还恳请公爷赏脸观赏。”

王弥笑着用手中地折扇指点着呼延宴笑道:“呼延将军真乃直人也,不过将军光想着这点东西有点太小器把,洛阳城中珍宝无数,咱们能随身能带走几何?咱们今天既然来了,就要想办法多带走点,不把洛阳城搬空,弥心中有所不甘啊。”

呼延宴的眼睛一亮,马上明白了王弥的意思,他向王弥一抱拳,朗声说道:“公爷有什么话尽管说,宴必当誓死效力。”

“那好,弥请求呼延将军立即组织人手,征集附近郡县的所有大车和小船到宣扬门集合,城有弥来攻击,抢到的东西你我二一添作五,你我平分如何?”

呼延宴听王弥这么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这么好的好事他怎么能不愿意干,他立即答应下来,“公爷放心,宴军中自有工匠,洛阳城外木料成山,就算宴在四处找不齐车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公爷造出来。”

王弥笑道:“那好,弥就全靠将军了。”而后他又压低声音在呼延宴耳边轻声说道:“呼延将军可的快点,过不了几天赵王还有镇东大将军石勒可要到洛阳了,人一多,分的东西就要少,你我想要多弄东西,可是的手脚麻利一点。”

“放心吧,公爷,宴自然知晓。不过公爷,你可是也得快一点,把洛阳城拿下来,要不然……………………”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扭着头四下看去。

王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放心吧,今天晚上弥就开始攻城,明天一天,决意拿下宣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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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天子 第二节:玉玺(五)代价

呼延宴大叫一声好,对王弥一抱拳,说道:“公爷保重,宴自去准备,”他扭身想走,刚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对着王弥小声说道:“公爷,宴也有个请求,不知道公爷可答应否?”

王弥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扭头看着呼延宴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弥能够办到自然遵从。”

呼延宴有点不好意思的四下望望,确定没有人能够听到两个人的谈话的时候,才指着王弥手中的望远镜说道:“公爷,我能拿着这个千里眼看看么?”

王弥马上明白了呼延宴的意思,他伸手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呼延宴,与此同时他还趁呼延宴不注意间,向自己身边不远处一个带着面纱的青年人看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州安排在那个小城,负责向他交接物资的人员,并且和这个年轻人一起进入王弥军队负责武器维修保养和训练的上百名来自青州的无名人士。

自从接收了那批物资,王弥就一直在恨自己,恨自己贪心,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去答应接受青州的物资,为什么去给自己套上一道深深的枷锁。

他清晰的记得这个看似年轻的无名人士给自己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的记得,一句也不会忘记:“王将军,记住,你假如选择了青州制作的武器,那么你就选择了一个系统,一个标准,一个青州的标准。

“青州的武器是自成一个系统的,任何单个的武器并不会对你的战斗力有本质的提高,只有按照合理的配置齐一个系统以后,才能发挥最大地使用威力。

“青州的标准就是勤维护,勤保养才能发挥武器的最大作战效力,青州所生产的武器都是有使用寿命的。并且每个配件都有使用寿命,使用寿命一到,就必须更换这个配件,否则它将损害整个武器。

“而某种武器的损害,则就是对整个武器系统的损害,被破坏了地武器系统可以说基本上是毫无战斗力地,因此。你必须带上我们。好好的安置我们,好好的伺候着我们,否则,你那些被优良的。昂贵地武器系统装备起来的军队,很可能就会因为一颗螺丝钉运转不畅。而整体遭受毁灭。”

那个军官在递给他务期清单地同时还递给了王弥另外一个更为庞大地清单。在这个清单上,所列的物资物品更加得繁杂多样,不过这份清单上的物资不是给王弥的,而是要求王弥丛洛阳城抢到地。

“你你,你们这是太过分了,竟然还有洛阳城中所有的砖雕作品,所有的石头,你们要那些快沤烂的书简也就罢了。怎么连石头砖头也不放过。你们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了。是搬运工,还是清洁工?你们太欺负人了。”

王弥清晰的记得在自己暴怒地时候。那个年轻人地眼神依旧是那么淡然,那么冷静,好像外界任何东西都已经影响到他一样,直到王弥的情绪稳定下来,那个年轻人才轻声说道:“王将军,本人只是奉命行事,只负责传话,不管任何事情。”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这个走卒,来泄我地心头之恨?”王弥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威胁这个年轻人的,但是,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个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死了,你部队中的武器,很快会失去效力的。”

“我可以不装备你的武器,不装备你们青州的武器,还用我们以前的武器。”王弥大吼道。

那个年轻人微微一乐,轻声回道:“只要将军的士卒愿意,也未尝不可。”

王弥的想法挺好,可是事实却是他手下哪些士卒却根本不愿意放下手中那些异常锋利的高碳钢长矛、长刀,操作方便的棘轮上弦枪弩等一系列的青州武器,再重新捡起已经扔掉了的熟铁甚至青铜,石头,木头武器。

青州这次也是相当的慷慨,一出手就是一个合成重装步兵营的全套武器装备送给了王弥,虽然里面的铠甲由防护严密的全身甲换成了札甲,投石车换成了木制组装的,全自动的连发弩车换成了每人一支枪弩。不过即使这样,全面换装青州武器的王弥中军已经透露出来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煞气,那简直就是一个青州铁甲的简装版。

看着自己手下最强的中军中的士卒已经换上制作精良,光彩照人的青州武器,王弥的心中苦辣酸甜什么滋味都有,他还真不信邪,还专门叫人拿来青州的武器过来研究一番,可是除了长刀和长矛这两种简单的武器之外,其余武器无怪乎全部都是由无数精密的零件组装起来的,就连普通士兵使用的枪弩发射的弩箭都相当的有讲究,手工制作的弩箭还真不好压到压箭管下面,并准确的放到箭槽之中。

“操,张昊啊,张昊,你可真狠。你可真狠。”他从心底里把张金亮骂了成百上千遍,可惜也无法改变目前的现状。

那个年轻人最后又对他说道:“王将军,据青州的情报,石勒已经获得了原来东海王手下装备的500套重骑兵甲,组成了由石虎率领的近卫军黑槊龙骧,刘聪自从上次洛阳之战以后也在抓紧时间打造重甲铁骑,北边的鲜卑段氏和鲜卑慕容更是不用说,两者早就购买青州的重型铠甲组成了自己的铁甲队伍,你要是再不迎头赶上,等到想起来让青州去救你的话,就已经晚了。“好,我认,我什么都认,不过我也有条件。我要更多的铠甲武器,更多的,我要把我的大军全部裹在铁甲里面。”王弥恶恨恨的说道。这次慷慨的青州给他的武器,连让他想装备一个8000人上下的中军都装备不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得让这8000中军进行混装,

那个年青人对他一笑:“那的看将军的表现,看将军这次能够从洛阳得到什么东西,只要你能抢的到,运的回来,青州就能要,你可以用抢到的财物和青州换去更多的铠甲武器。至于这次付给将军的这些,只是刘总付给将军的一点小意思,完全白送。”

现在呼延宴竟然有意向他要望远镜,他可是有点心痛,可是又不能拒绝,他使劲的又盯了一眼旁边的哪位年轻人,一边又故意大声说道:“呼延将军,这千里眼我可是从徐州刺史裴盾那里夺得,总共没有几部,你要要去了,我可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了”。

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主要是让旁边那位来自青州的年轻人听得,却让正再拿者望远镜摆置的呼延宴十分得不好意思:“公爷,你不要这么大声么。”

王弥看旁边那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知道他并不反对这项交易,他咬了咬牙,说道:“既然这样,呼延将军,只要你6天之内凑足1万辆,大车,两千条船,弥除了原来答应给你的东西以外,再送上这架千里眼,如何?”

呼延宴略一沉吟也不在拘束,笑道:“好,不过再加上1000柄青州出产的那种马

王弥伸出右手,“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呼延宴也伸出了右掌,两人连击三下,击掌为誓。

就在两人在这里谈话分赃的时刻,再洛阳的宣阳门城外,上百辆大车聚集在那里,无数随军前来的民夫,在百十个年轻人的指挥下,不停地把那些放在大车上的巨大的方木搬下来,在空地上连接组装在一起。

由于这些人根本没有经过训练,只是有把子力气,虽然有来自青州的工作人员指挥,有王弥军队的士卒手拿皮鞭进行驱赶,可是投石机的组装工作进行的依旧很慢,很多时候,不是这个东西拿错顺序了,就是那个东西少葛配件,整个工地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一片得慌乱。

在这些人的后面,无数的劳工也在辛勤劳作着,他们不是在搭建大营,现在他们也没有必要搭建大营,就是谁在借给洛阳城内的居民几个胆子,洛阳城里面那帮已经饿的没有了人形的人们也不敢出来袭击他们。

他们是在挖土,筛土,称土,然后再把这些用地磅称过分量的土和成泥,和长草一起团成大球,然后在刚刚挖好的地窖里面进行烤制硬化。

抛石机需要很多,很多这样的陶制大球,才能制造出来恐怖的杀伤力。

王弥没有青州那种拉着铸铁炮弹到处乱跑的能力,也没有再去寻找制作石球的时间,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宣阳门,并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洛阳城。陶制炮弹是他唯一的选择,虽然这种炮弹没有铸铁炮弹的重量那么精确,虽然没有铸铁炮弹破坏力那么大,但是他却是一个最好“携带”的东西。

第七卷:天子 第二节:玉玺(六)洛阳沦陷

整整一个白天外加一个晚上,上百台巨大的用绳子捆扎起来的云梯已经组装完毕,32台巨型方木组成的投石车也仰起了高高的脖颈,数台外面蒙有厚厚木板的撞车也已经推到前方。

在夏日的晨曦中,无数民夫在皮鞭和棍棒的催促下,推着巨大的蒙着生牛皮的云梯和高高仰起的投石机向洛阳城的宣阳门挪去,在他们身边无数王家军的士卒排成稀疏的双列纵队,高举盾牌手举长矛长弓紧紧护卫在云梯和投石车的两侧,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投石机和弩弓的反击。

可是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就连众人已经把巨大的攻城器械推到投石机的射程里面,洛阳城内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反击。

王弥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无名氏,那个年轻人轻轻一笑,说道:“有我在,王将军连仗都不会打了么?”

王弥脸色一沉,冲着手下吼道:“快**,快**,娘的,一群废物。”

天空中传来一阵闷响,随即无数声尖利的哨音响彻原野,宣阳门外的匈奴兵阵地上,飞起了无数的黑点。

初进青州,不管是工业城那浓烟滚滚的巨大的高炉,那隆隆巨响的厂房,还是脚手架林立,正在施工建设中的商业居住区的历城老城,还是历城内那摩肩接踵的人群,林立的商铺,还是连接济水南北两岸正在济水之上修建的钢筋混凝土大桥,沿着济水河一字排开地船舶密集的历城码头。都让他感到震惊和新奇。

“这还是大晋的属地么?这还是以前的青州么?这还是大晋地一个小县城么?”他一遍一遍的在问自己,但是却无法让他找到答案。

陪同他的那个青州华族子弟一路喋喋不休的向他介绍沿途的风景都没有引起他地一点兴趣,他只是催促着:“快点,快点。让我赶紧见到金亮公。”

“明公那么急干吗?这次初到济南,应该多转转,多看看才是。”

“济南?这不是历城县城么?”荀和这个华族子弟地位悬殊,他本来不想理会这个华族子弟那么多,不过他还是对这个华族子弟说的地名起了怀疑。

“自从院长当上济南郡郡守。济南郡的郡治早已经从东平凌搬迁到乐历城,为了方便,青州议事会已经把历城县城改作济南城。现在济南城已经成为青州地州治所在了。”

荀没有接腔,他只是问道:“金亮公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我去见他。”

那名华族子弟,指着北面几座被青松翠柏环绕的小山包(现在千佛山平顶山等)说道:“那就是整个青州的心脏地带,青州的金堡军事基地,院长正在议事会等你,很快就到了。”

马车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公路,拐过一个弯。一个被三座大山环绕着,铺满鲜花和翠绿的草坪的巨大的不规则地广场出现在荀面前,在这个巨大的广场的两侧小山上下,林立着无数用巨大的花岗岩和大理石砌就的宏伟的拱形建筑,华丽高大的建筑,让荀这个自认为见过无数巨大场面的人也不禁叹为观止。

“那边那座是青州储备银行的办公楼,那边是青州粮食储备库地办公楼,那边是锦绣钢铁公司的办公楼,……。再往前面是青州最高法庭的办公楼,和政府办公楼,他的对面就是近卫军陆军总部办公楼,对了东边那座山(现在的燕山)的山脚下用白色大理石建造的那座金黄色琉璃瓦覆盖地双层重檐庑殿顶建筑就是议事会,现在那座山也被青州人戏称议会山。”

荀不知道为什么在青州那么多地商业机构,钱庄(银行)等的办公楼怎么会和青州地各级政府机关的办公楼矗立在一起,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办公楼为什么甚至比青州的政府办公楼还要气派。宏伟。广大:“这难道不是逾制么?”不过他随即也马上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青州的这些宏伟的建筑哪个不逾制。哪个都不比洛阳城的皇宫更加气派,宏伟壮丽?

不过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他心中急着要见到张金亮。

马车沿着广场边缘的林荫大道飞驰着,转过几座正在施工中的大楼,来到了议会大楼面前,在远处看起来并不算太高大的议会大厦,到了近前荀才知道自己的渺小,站在议会大厦那周长近两丈的红色大理石柱子下面,荀的腿都是软的,他不知道青州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把这些沉重的大理石柱子修的这么高,这么直,他也不知道青州人用了什么办法把那沉重的屋顶盖在这巨大的柱子顶端。

他只是懵懵懂东的跟着那名华族子弟,穿过足足有三四个人那么高的,镶嵌着透明琉璃的金黄色金属大门,顺着亮的能照出人影的彩色大理石地面,进入到大堂之内,穿过宽广的大厅,顺着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了二楼,在一幅巨大的大门前被两名身穿重甲手持仪刀的武士拦了下来。

在大门里面,传出来的纷乱嘈杂的吵闹声才让他重新回归现实。他环视着四周墙壁上精美的饰品和壁画,脑子里面剧烈的盘算着见到张金亮的时候,如何把这位权高位重的一方大员说动,去拯救自己那个还不知道如何的皇帝。

时间不大,里面的喧闹声驻渐停了下来,他面前关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场面出现在他面前。

他早就料到了大门里面也必定是豪华壮丽的场面,他早就料到了里面必定是人头涌动,热闹非凡,万众期待着他这位钦差大臣到场。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门一打开,迎接他的竟然是满地横七竖八乱扔一气的皮鞋和各种的杂物。

在大门两侧呈阶梯状分布的座位上,十几个身穿锦缎,手持刀剑的长者,正气鼓鼓的互相怒视着对方,中间的隔离带里面,十几个身穿重甲,手持仪刀,浑身上下被严密的包裹在铠甲里面的武士,狼狈的站在那里,对,绝对是狼狈,而且是非常狼狈的站在那里,身上还留着数不清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各种颜色的已经变了型的物品。

在正对大门的一幅巨大的壁画下面,神情紧张,一脸恐慌的清河公主坐在那里,在她的身前,也是一脸无奈的张金亮,一手拿这一个锤子,一手拿着一个本子,正冲着呆立在门口的荀尴尬的笑着。在张金亮的身边,还坐着几个面不改色,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长者。

“明公急着见金亮有什么事情?进来说话吧。”张金亮把手上的锤子轻轻的放到了眼前的桌子上,对着门口的荀说道。

“有有有,”一连哆嗦了几个有字,荀才把那句有圣旨说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太让他吃惊了,这哪里是青州人嘴里说的议事会啊,这分明就是菜市场,这分明就是街头无赖泼皮打架斗殴的会所。

可是圣旨两个字并没有让左右两边剑拔弩张的两拨人消停,也没有人对这两个字有任何的兴趣,只有张金亮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声:“既然明公是宣诏使,那就把圣旨给大家念一下吧。”

荀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穿过满地的杂物,来到了屋子中央,他先向清河公主行了一个礼,然后壮着胆子大声喊道:“皇上有旨意,青州众官员接旨。”

可惜他这一嗓子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只有在那帮议员的背后有人喊道:“有屁快放,有话快讲,别在那里的瑟,免得耽搁大家的时间。”

看到屋中的情景荀早就预料到了屋中的众人会是这种反应,他清了清嗓子,从怀中取出那张被青州军队没收,后来又还给他的那张圣旨,一板一眼的开始念了起来。

直到念完,屋中也没有任何人吭声,甚至没有任何人脸上有什么关切的表情,荀满肚子要向张金亮诉说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满怀恐慌的看着张金亮,希望从张金亮那里得到答案。

张金亮用手捂住嘴,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明公有所不知,昨天半夜,金亮接到青州水军的报告,洛阳已经沦陷了。”

张金亮的一句话,让荀如五雷轰顶,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金亮接着说道:“洛阳被匈奴人攻破,今上生死不明,金亮已经让水军加紧打探,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明公,明公节哀顺便。”

荀大叫一声:“皇上啊,老臣有愧您的重托,死不足惜。”

他说完,瞄准旁边沉重的红木桌子,一头撞了过去。

第七卷:天子 第二节:玉玺(七)传国玉玺

荀没有死,他被锦绣山庄良好的医疗体系救了一命,在他养伤的几个月时间里面,整个大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洛阳城内基本上被饿的半死的匆忙组织起来的民兵根本挡不住已经接受了青州建筑业巨头木匠老刘资助的王弥军队的攻击,一天的时间,宣阳门,皇宫相继告破,王弥和呼延宴两人合伙直入大晋的皇城南宫,大肆抢掠,无数黄金珠宝,尽数被两人囊裹其中。

小皇帝在几个大臣的护卫下,匆匆跑到逃到华林园准备逃向长安,却被王弥手下抓住,关在了洛阳城西北角的金墉城,大晋皇帝的“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六块玉玺连同据说出自始皇帝之手的传国玉玺一起下落不明。

得知洛阳已破的消息的韩赵帝国灭晋大将军赵王刘耀,晚了八天才赶到洛阳,而此时王弥基本上已经把整个洛阳城几乎已经夷为平地,而得到大量青州金币银币的汉赵帝国前军将军呼延宴,也早已押着小皇帝以及皇太子等诸官员离开洛阳从孟津过黄河回汉赵帝国首都平阳多时了。

辛辛苦苦从远处赶来,却一无所获的刘耀大怒,随即斩杀正在劫掠的王弥大将王延,并向王弥索要皇帝玉玺,双方随即在洛阳城内发生激烈的冲突,全是骑兵的刘耀,在一片残垣断壁中无法抵挡王弥铁甲中军的攻击,死伤数千人,被逼出洛阳城。

退出洛阳城的刘耀随即攻击了正在洛水装船的王弥劫掠物资,双方再次展开混战。随即后到的石勒部也加入了这场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和谁打地战争,最终以王弥抛弃还没又装船的物资。匆匆离开洛阳城而告终。

而来自青州地无名人士和后来赶到的青州、兖州的商户,见到不妙,随即带着船队顺水而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弥部。消失在茫茫地水天之中。

事情还没有完,还没有过几天,就已经有人传出王弥夺得玉玺瞒报不交的消息,正在洛阳挖地三尺。翻着大晋帝国皇帝的祖坟,抢掠着王弥留下的残羹剩饭地刘耀和石勒听到这个消息。随即又展开了对王弥的追击。

可怜地王弥逃回到徐州地时候身边已经不足4000人。青州送给他的那些铠甲兵器又被他一股脑的全部又送给了刘耀石勒。

大晋帝国皇帝的被俘,立即在天下掀起了喧天大波,除了已经立清河公主为监国,却又为接下来该怎么走争吵不休的青州以外,逃出洛阳的傅祗和荀的弟弟荀组一边在河阴组建行台(政府)一边逃向许昌立十二岁的扶军将军,秦王司马邺为盟主,向外宣布承制(行使大晋帝国政府职能)。

苟在仓桓也拥立被挟裹到这里地豫璋王司马端为皇太子,承制。时间不大。随即被追击王弥地石勒所灭。

而在江南。司马睿被人推举成为盟主,也开始组建政府机构。对外宣布承制。

更为可恨的是在幽州地王浚,此时干脆找了一个司马家族的远房亲戚,然后给这个姓司马的人头上加了一个亲王的称号,然后也在幽州设立神坛,祷告上天以及五色天帝,推举他做了皇太子,开始承制,并委派征镇,并且还给张金亮安置了一个征东大将军的头衔。

乱,这大晋的天下,哪有一个乱字能够说的清楚。

荀躺在病床之上,看着锦绣日报的报道,每天都是长吁短叹不已,几次他都向前来看望他的张庭威,林世祥等人要求要再次拜见张金亮,要求张金亮出兵解救身困平阳的永嘉皇帝,却每次都被这些身怀鬼胎的华族拒绝。

直到他出院,他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张金亮一面,到是让他见到了刚刚被张金亮从圈禁状态放出来的东平王司马懋。

此时的司马懋经过数年的圈禁生涯,以前的雄心壮志完全已经消退,完全的变成了一个点头虫,见谁都打招呼,见谁都是满脸带笑。“青州有大晋的继承人在这里,还去救永嘉那个伪皇帝干吗?”司马懋对荀的建议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他可是第一个在青州推举清河为监国的文件上签名盖章的大晋王爷。并因为此,而获得了有限的自由,虽然每天还有几个警卫队员根本不离开他的身畔,他也无法离开锦绣山庄半步,但是他心里面可是明白的很,张金亮在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只要他好好的在锦绣山庄呆着,东平铁矿的收入,也有他的家族的一份,他现在也在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把自己的孙女也许佩给张金亮。

可是他表示赞成立清河为大晋的女皇,可是不代表所有逃到青州的大晋皇室,也都愿意立个女皇帝。

那些被圈禁在黄济大运河旁边的集中营内的十几个王爷,一口咬定,虽然愿意立清河为监国,但是绝对不同意立个女皇帝,他们宁肯在集中营内过一辈子,也不愿意给一个女孩子磕头。已经进入青州的皇室的家奴子弟,也在四处活动,不停地为他们主子造势。

就在青州议会的内部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分歧,原本按照张庭威的想法,青州立女皇的想法,在每天不停的争吵中被迫搁浅。

但是这一切的争吵,并没有影响青州的发展,随着中原地区瘟疫的爆发,随着中原地区人口的逐渐减少,到了永嘉五年,堵在青州外面等待进入青州的人群,已经逐渐的下降到了两万以下。

没有难民这块包袱,在加上先进的农耕技术,青州的财富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积累,土地兼并,在一定程度上不可避免的出现在青州。

但是这次青州的土地兼并,却和以往的土地兼并大不相同,他是以先进的农耕技术,和以由于矿山和商业的需求而出现的的牲畜大规模养殖和出租为前提,以青州的老百姓购买力的提升为基础,并因此带来的整个市场对纺织品的大量需求,以及难民的减少而带来的粮食的出现大量富裕而出现的。

因为海外殖民地的开发,这次青州的土地兼并,不但没有给青州带来任何的副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青州工商业的发展。

在海外第一个殖民地新家堡和第二个殖民地瀛洲(日本的九州岛)成立以后,青州相继在夷州(台湾),铜州(菲律宾的吕宋岛)等地建设了十几个移民点。青州的红黄双色战旗,最远的地方已经飘扬到了乌茶(印度东中部)僧迦罗(斯里兰卡)。

上百个手里拿着强弩,身穿重铠的青州地质地理厅的勘探队活跃在整个亚洲东部地区。

永嘉六年的秋天,在青州议事会的大厅里面,张金亮当着所有议员和青州所有头面人物以及被接到议会大楼的十几家大晋王爷的面亲手打开了徐州王弥送上的一个大礼盒。

里面被厚厚的重锦包裹着的七个小方盒出现在众人面前。张金亮带上洁白的麻布手套,一个个解开七个盒子上的重锦,又把一个个盒子打开,七块羊脂一样洁白的玉玺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金亮把那块象征着传国玉玺的和氏璧从盒子里面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笑道:“我还以为和氏璧是一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原来还是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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