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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乱世-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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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杜平高声叫道,随着他的喊声,整个营地瞬间陷入黑暗,没有任何召唤,几个中队长已经匆匆的跑了过来。
“按照5号应急方案,4中队掩护后勤中队和院长他们撤向左侧的树林,大队长罗平带领第一第二两个中队到右侧树林集结,等待我发信号,副大队长第三中队和直属中队绕到来着的后面,听从命令给他们来一下狠的,打完咱们就走。几个中队长低声答应了一声,扭头下去准备。不多时整个营地开始骚动起来,所有的特战队员开始静悄悄地消灭着地上露营的痕迹,然后拉过自己的马匹,互相协助在马蹄上上套上备用的皮套,不让马蹄出声,而后翻身上马,跟随在了各自长官的身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测试文字水印8。
张金亮坐在地上,借着月光仔细的用一块柔软的鹿皮擦拭着光滑明亮的刀身。轻轻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在他地身后,十几个铁甲侍卫分散在四周,手握刀柄,向外面警戒着。
缪峻一脸的惨白。哆哆嗦嗦坐在张金亮对面,不时的扭头看看越来越近的火龙,又看看张金亮,想催促张金亮起身。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眼看着众人已经离开。杜平带着第四中队再次打扫战场,然后跑到张金亮身边低声说道:“院长,咱们该走了。”
张金亮缓缓收起已经擦拭好的刀剑,从地上站了起来。翻身上了自己地坐骑,看了看远处的火龙,对着马下的杜平轻声说道:“不管他是谁,都得让他终身记住,永远不要跟在青州军队的身后。”
随着最后几个用树枝清扫地面地海军陆战队员退场,刚才还人头涌动地营地,时间不大变的空无一人。而那队长长的火龙却越来越近。快到近前的时候,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领头地一个将官说道:“刚才好像还看见这边有火光,怎么忽然就看不见了,难道是我的眼花了么?”
“就是,我隐隐约约还听到有铜号声音呢。按照路程,咱们也该赶上老师他们了,总不会老师他们看见咱们躲起来了把。”
“就是,通讯兵,给我吹声号,看看老师在不在附近。”
就在他们这帮人正在议论的时候,位于树林里面的张金亮和杜平也在拼命的调节着望远镜上的旋钮,妄图看的更清楚一些,然而对方虽然有火把照耀,但是跳动地火光和深深地夜色仍旧阻挡了张金亮他们的视线。
“好像是咱们地队伍啊,那铠甲应该只有咱们山庄有,不过好像咱们没有叫什么后援把。”杜平在张金亮耳边轻声说道,晚上的敌我识别在近代还是一个大难题,别说在千年以前的晋代了。不管对方的穿着如何,张金亮和杜平都不愿意冒那个险,他们现在肚子里面都清楚,现在这种铠甲早已经不是青州独有,而是外面也不少,就在中原地区,司马越的卫队也是这种铠甲的使用大户。
“先别慌再等等看看,”张金亮心中也充满了疑虑,他也弄不明白这帮人是谁,难道是司马越的卫队从别的路到洛阳接何伦他们了,或者是辽西段氏再次进入中原?或者是匈奴人丛拓跋鲜卑那里搞到了青州铠甲?
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是谁以前,张金亮绝对不敢动,现在就连攻击他也不敢发起了,两边的铠甲装备基本相同,要是混战在一起,谁还能分清楚是谁?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的铜号响彻夜空,向四周宣布着来人的身份,再也不用怀疑了,是青州兵,是青州的铁甲侦骑,只有青州的铁甲侦骑才有这种独特的号声。不等张金亮发命令,杜平已经命令道:“吹铜号,表明身份。”
张金亮身后的通讯兵吹响铜号以后,整个宿营地已经是各种号声的海洋,不管是原先跟随张金亮到达的军队还是后到的铁甲侦骑一个赛一个地表明着自己的身份,向同类宣泄着友好。
在这漫天铺地的铜号声中,几匹战马已经飞一般跑向树林,其中一个翻身下马向张金亮敬礼:“青州近卫军第一重步兵营,第一铁甲侦骑大队大队长贾志向镇东大将军,青州刺史,近卫军总指挥官报道。”
旁边两个年级较长的人也跳下马来,冲着张金亮笑道:“老师,你出来转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追的好苦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器开发公司的大老板王小三和地质厅的行政长官陈海。
“我出来办点私事,你们就那么紧张干吗,青州怎么能够为老师的私事来动用近卫军呢?”张金亮在这里看到铁甲侦骑虽然满心的欢喜,不过还是责备道。
“报告院长,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保护这帮人的,自从院长出来春游以后,青州的各家各户群情激奋,非的也要出来春游,为了保护这帮出青州春游的大人安全,议会不得不把我派了出来。”贾志满脸坏笑的说道。
“就他们两个?你出来就为保护他们两个?”张金亮指着王小三和陈海向贾志问道。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十二节:我的王(三)我的王 我的圣使
第六卷:天下大乱第十二节:我的王(三)我的王我的圣使
随着天光逐渐放亮,跟随在铁甲侦骑后面的青州大部队赶了上来,远远的望去,这只不大的部队却和以前青州派出的军队大不相同,不但旗号杂乱,就连骑在马上的战士的服装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是有一点相同的是在他们外罩的各色披风下面都有着一身镶金嵌玉包裹严密制作精良的全身铠甲。
不但如此,就连这些骑兵跨下的战马也和一般的战马不同,一个个不但身材高大,膘肥体壮,而且神骏非凡,并且在这支部队里面战马的数量远远超过马上骑手的数量。这不是青州一般的部队,而是所有的青州头面人物的子弟组成的一支超豪华的战斗集团,
他们远远的看到张金亮的旗号,从队伍中发出几声口令,整个部队的速度慢了下来,队伍中飘扬的带有家徽的战旗跟随着主人小跑上前,排成一排,列在队伍的前面,缓缓向张金亮这边靠了过来。
然而这些到了前排的骑手,想控制这些马匹走成一条直线并不容易,他们一个个努力的拉着缰绳,不停的用手安抚着马的脖子,控制着跨下性格暴烈的热血战马,使他们能够顺从自己的意志,尽量的走的象模象样。
然而就是这样,这些天生就是王者的战马一刻也不肯安生,不停地在那里互相撕咬着,向身旁的同伴撂着橛子,一刻不的安生,他们个个都妄图和他们身边地对手一较高下。他们原始的暴烈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作军马,他们在锦绣山庄只有两个用途,一个是当作种马给母马配种,另外一个就是代表自己的主人参加青州举办的各种赛马运动。
然而今天,这些价格昂贵,品种优良,性子暴烈的马匹却被他们高傲的主人拉上了战场,为了他们主人的利益,为了他们主人的生命安全。也为他们主人地脸面发挥作用。说实在,在这帮人中间,谁要是骑一匹性格温柔的马匹绝对会被人看不起的,就如同现在,有钱有地位的人开车都要开奔驰和宝马一样。在古代这些热血地赛马就是他们主人身份的象征。
在几十面五颜六色地带有家族徽记的旗帜簇拥下,王勇强,张清河,大个子陈涛。略显老迈的孙餍。和济南林家的林世祥等人下马走到张金亮面前,躬身施礼,
“老师我们来了。”王勇强简单地一句话,让张金亮鼻子就是一酸。霎那间他又想起了那个手拿金块推开屋门地半大男孩,他嘴唇哆嗦着轻轻点了点头,缓声说道:“我不是说不让你们来了么?”
王永强见到张金亮如次激动,也是心生感慨,眼前的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人亦师亦友,自己的人生因此人而改变,而此时自己终于能够报恩了。他低声说道:“老师走后青州即得到处明公之飞鸽传信(信鸽只能用于固定地点地通讯。而不能用于移动之中的两点的信息传递),知道何伦南下。测试文字水印4。家父和廷威公深知老师秉性,必当涉险追去,但是然道路艰险,如果老师万一碰上匈奴大军可如何是好?
“家父和廷威公甚是焦虑,却又无法和老师联络,得到消息的青州各界对老师的安危异常担心?虽然此时正是春耕,民兵动员不易,青州又有外敌环绕,军队调动不易,但是青州各家还是共出子弟两千,外同铁甲侦骑第一大队,前来为老师壮壮声威,保护老师南行,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比老师晚到洛阳一天。动员起来以后的青州大军则在洛阳附近等待我们回还。”青州主要以步兵为主,对后勤依赖很重的青州大军根本不敢离开河道太远,这也就是这次出征主要是以
王勇强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再说老师前来犯险,弟子怎能不从?”
张金亮拍了拍王勇强地肩膀,后退几步,站在一个高台上,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各位地恩德,金亮感激不尽,然此事乃金亮之私事,实在不牢各位大驾了,金亮有海军陆战队上千子弟随行,必当无碍,各位请回,在青州静待金亮之佳音。”“金亮此言差异,镇东大将军此行名义上是私事,可是解救东海王后裔难道是将军一个人的私事么?解救危难之中地大晋皇族难道只是将军的私事么?在说东海王与张家有旧,东海王世子公主大难当头,清河张家怎能不伸手帮忙?”当年张华平反东海王出了大力,张清明这么说并没有错。
“金亮身负一州重任,家事即为州事,金亮不可再推辞。”林世祥在旁边劝道。
张金亮还想推托,站在排首的王勇强忽然跪倒在地,朗声说道:“老师是光芒四射的太阳,你的光辉照耀着四方;老师是久旱的甘露,你的恩泽沁润这青州人的心田;老师你是青州的舵手,青州的未来依靠你得导航;老师,青州不能没有你,你是神的使者,你是青州的希望,你是青州的主人,你是青州的
青州王三个字一出口,四下皆惊,众人的眼光一下子聚焦在这个青年将领身上。
跪在地上的王勇强根本不管四周炙烈的目光,接着说道:“我的王,我尊贵的王,请您接受弟子的效忠,你得弟子即将成为你的勇士,为您奋战,为您献出一切。”
“我的王,请你接受我的效忠,让我成为您得武士,为您奋斗,为您献出一切,直到永远。”在王勇强的身后,孙餍也跪了下来,一手握住战刀,一手扶住心口,向张金亮说道。
“我的王,请接受我地效忠。我将终身效忠您一个人,终生无悔。”站在张金亮身后的王小三,贾志,陈海也转到了王勇强的身后,跪在了地上,在他们后面,更多的铁甲侦骑,海军陆战队员跪了下来,在更远的地方。来自青州各个豪门世家的子弟也跪了下来,口中反复的重复着刚才王勇强的誓词,“我的王,请接受我地效忠,让我成为你的勇士。为您献出一
站在队伍前面的张清明,林世祥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成为这个样子,几个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勇强,各自心中暗骂:“臭小子算你狠。今天这么多人全被你一个人算计了。”
然而。不管他们心中怎么骂都已经无济于事,整个大地跪满了青州人,只留下站在前面地十几个华族首领,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扎眼。
张清明看了看王勇强,又看了看身边的林世祥等人,无奈地也低下了自己地身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单腿点地,也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我的王,请接受我地效忠。愿我的忠心能换来你的慈悲。保佑我清河张氏,血脉永存。流传万世。”
“我的王,请接受我的效忠。”看到张清明那高大的身躯在张金亮面前跪倒,旁边的林世祥等几个人也终于跪了下去。
伴着这朗朗地歌颂声,王勇强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初升地朝阳缓缓升起,向外射出万道金光,把处于东南方向的张金亮全部包裹了进去,一圈金色地光华呈现在张金亮身体四周,把站立在那里的张金亮衬托的无限的威严华贵,无限的安详。
“我的圣使,我的王他的身躯慢慢的爬了下去,把全身的四肢完全的接触在地上,深深的拜了下去。
先是惊讶,后是手足无措,在然后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荡漾在张金亮的心头,看着满地跪伏在地上的人们,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是啊,管他什么皇帝礼教,管他什么尊卑长幼,我才是青州之王。
他拔出随身的长刀,漫步走上前去,把长刀搭在了已经起身的王勇强肩膀上,盯着王勇强的眼睛。
王勇强昂首而跪,任凭张金亮手中闪亮的长刀在自己脖子附近晃动:“我的王,我的圣使,我的生命就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取去,愿意我的生命能证明我的忠诚,愿我的生命能证明我的勇气。”
站在光影中的张金亮朗声说道:“你是我的勇士,你是我的弟子,你是我的侍从,我就是你得依靠,王氏勇强,你给我听着,今天昊天上帝的使者,青州之王,借昊天上帝之名,赐予王氏勇强骑士头衔,愿忠诚,勇气,谦卑,荣誉,怜悯,诚实,公正,慷慨,宽容,灵气,理想伴随你的一生,直到永远。”
“愿我的忠诚换来昊天上帝和您——我的圣使,我的王无限的威严和尊敬。”王勇强再次拜服在地。
张金亮的刀又转向了单腿跪地地张清明肩上,伏低身形低声说道:“清明公,只要听我吩咐,不要犯错误,以后总会有你的好处,将来你们很快就会有依靠,随时随地的伺候在我的左右,你要投靠我,不要怀疑,保证大家都会好过,看未来是充满希望,保证过就不会泡汤,让我再一次向你提醒,我就是你唯一的靠山,谁也不能否认,谁也不能抵抗雄壮威严又受尊敬的我,我就是青州之王,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直到永远。”
“我明白,我的王,愿我的忠诚换来您的信任。”张清明也低声说道。
张金亮微微一笑,长身而起,大声说道:“张氏清明,今天昊天上帝的使者,青州之王,借昊天上帝之名,赐予你骑士头衔,愿忠诚,勇气,谦卑,荣誉,怜悯,诚实,公正,慷慨,宽容,灵气,理想伴随你的一生,直到永远。”
“愿我的忠诚换来昊天上帝和您——我的圣使,我的王无限的威严和尊敬。”跪在地上的张清明大声说道。
随着张金亮战刀的指向,这次跟随王勇强和张清河前来的各家首要人物,都被张金亮赐予了骑士头衔。
临结束,张金亮再次高举战刀,大声说道:“今天昊天上帝的使者,青州之王,借昊天上帝之名,赐予今天所有到场的战士武士头衔,愿忠诚,勇气,谦卑,荣誉,怜悯,诚实,公正,灵气,理想伴随你的一生,直到永远。”
“愿我的忠诚换来昊天上帝和您——我的圣使,我的王无限的威严和尊敬。”四周数千武士齐齐发出了祈祷之声。
祈祷声在张金亮再次高举战刀中停了下来,空旷的原野上再次响起张金亮宏亮的声音:“匈奴的铁蹄正在践踏我们的土地,匈奴的战刀正在屠杀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同胞正处于危机之中,他们正在等待着我们的帮助。
“我尊贵的武士们;让我们在此一起立誓:今天我们将为正义与公理而战;绝不为财富;绝不为自私的理由而战。我们要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同胞,我们也要互相支援。我们要以温柔对待软弱的人;要用我们的战刀去严惩邪恶之徒。
“杀,杀,杀。”数千武士起身,发出了震天的怒吼。“上马,让我们并肩战斗,昊天上帝的光辉照耀着我们,指引着我们前进,跟着我,向前,向前,永远向前,永不后退。”张金亮跨上了侍卫拉过的战马,手持战刀向前挥去,一股莫名的亢奋支撑着已经走了一晚上的战士,使他们个个都兴奋异常,在张金亮战刀的指引下,他们跨上了马匹,开始继续向南前进。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十三节:人间地狱
第六卷:天下大乱第十三节:人间地狱
饥饿恐慌和无助,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南下的大晋中央集群,随着队伍中的两旁不停的出现饿蚨,人们的心理实际上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尤其是在这天晚上传来的东海王大军被石勒的骑兵包围的消息,更是犹如一堆干柴里面扔进了一支燃着烈火的火把一样,整个南下的团队炸窝了。
何伦一把揪住衣甲碎裂,满脸是血的将官恶恨恨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从什么地方听说的。”
那名拼命从石勒大军的包围圈里面逃出来的军官目光呆滞,只是反复的在哭诉道:“完了,全完了。”
旁边的裴氏和莲儿簇拥在一起,抱头痛哭,两人根本对何伦提不出任何的建议。
司马毗在一旁,一边急匆匆的走来走去,他的心也完全的乱了。
“何将军,何将军,少安毋躁,现在我们应该想想下步如何走,才是关键,其余的还是放放吧。”王舒在两名海军陆战队员的护卫下,和缪传打了一声招呼后,对狂躁的何伦说道。
“怎么走,你说怎么走,眼看许昌快到了,却得到这个消息,并且这个笨蛋连现在王(衍)大人那边情况如何都说不上来,你说让我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要回洛阳去受苟纯和那个小皇帝的气么?”
何伦暴躁的把那个军官扔到地上,对着旁边的侍卫努了努嘴,“砍了他。”两名侍卫上来。不由分说地架起已经成为一滩烂泥的军官,头也不回了走了出去,时间不大,外面传来一声暴喝,一个侍卫手中拎着一个人头走进了大帐。
王舒不忍的把头扭了过去,他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泛起一阵厌恶,和一丝怜悯,厌恶是针对何伦的,而怜悯却是针对这个冒死跑来报信的将军的。
缪传看到王舒受瘪。向王舒使了一个眼色,也向前说道:“何将军,现在不是考虑王大人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的事情了,而是赶紧想办法加快速度离去,如若不然。石勒转回头来就会朝向我们。还望何将军早日定夺。”
“定夺个屁,就咱们这十几万人,拖家带口的,还怎么走地快。”何伦瞪着眼睛骂道。而后他看见王舒和缪传都默不作声,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走,也得决定往哪里走才是啊。测试文字水印6。”
王舒和缪传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缪传说道:“何将军。王大人带领大晋十数万精锐,尚且被石勒叛军包围,现在生死未卜,一旦石勒大军回转,就凭咱们这点兵力,如何和他们抵抗?”
“只要让我们的军士吃顿饱饭,别说石勒了。就是刘聪亲来又有何惧?哎。”何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和世子等人送到青州,越向南,距离青州越远啊。”
“屁,你想丛这里四天跑到青州,做梦吧。你是不是想把夫人和小主公送到石勒哪里领赏,做梦吧。”何伦指着王舒地鼻子骂道。
“别吵了,让我安静一会行不行,”刚过而立之年的司马毗猛地大声吼道,让帐篷中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哆嗦,他们从来还没有见过世子发这么大脾气地。
“谁都别说了,继续向南,到荆州去,到荆州找王澄,”司马毗不由分说的命令道。
“小主公,王衍大人可是让咱们回封地去。”旁边的何伦硬邦邦的顶道。
“回封地?东边不是石勒地叛军,就是王弥地叛军,你让我们怎么走,难道是去送死么?”司马毗一点都不给何伦面子,当面痛斥道。
现在的何伦已经不是十几年前被人呼来喝去的奴才,就连大晋的皇帝见了他也只有哆嗦地份,眼见小主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何伦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他转脸向旁边欲哭无泪的裴夫人说道:“一切全凭夫人定夺。”
“你你,——”司马毗看到何伦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指着何伦的鼻子怒火攻头,正想喝骂,却被裴氏制止了:“各位将军,各位大人,裴氏一介女子,哪有什么主张,处明公,缪祭酒,还是两位先生作主吧。”
王舒和缪传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的何伦,想出声,又把话咽了回去。他们谁也不愿意伸头作出这个决定众人命运的决断。最终王舒开了口:“我们来投个票吧,看到底是支持往东去的人多,还是支持往南去地人多,还是支持去青州地人多。”
这实际上就是典型的中国式儒家地民主的议会方式,他们不是以赞同这个意见的人数的多寡而决定事情的,而是以谁的权大,谁说话算来决定事情的。
也许这这种办法在遇到一个英明果断的君主可能会效率高一点(只是可能,而不是一定。)可是全世界几千年来的人类文明史上,英明果断的君主总共才出现了几个呢?
更多的时候主上都是一些庸庸无为的主上,而这些平庸的主上最需要的就是下面的这些官员能够给他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意见,但是尤其这时候,下面的这些大臣往往是互相扯皮多于实际行动。
但是王舒的这种投票的办法,把一种已经盛行于青州好多年的决策体制引入到了这次已经陷入了绝境了的大晋帝国南下集团里面,给这些已经完全陷入了绝境的人们指引了方向。
当王舒把帐篷中的几个人写完的纸条收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并念出结果的时候,何伦一声不吭,而司马毗当即就掀翻了桌子,“去青州?你们竟然都同意去青州?谁要去谁去,我不去。”
“世子大人,在投票前,你并没有持反对意见,并且你也投了一票,证明你赞同并认可这次投票,世子大人,你是东海王爵位的唯一继承人,要以诚信为本,不能出而反而。”王舒毫不客气的指出道。这么多年在青州的耳濡目染,让他对这些王族缺少了点尊敬,而多了一些自身的尊严。
“什么世子,我现在就是东海王,我是东海王,这个地盘有我来做主,我说去那里就必须去那里。”司马毗鬓发须张,挥舞着手臂朝着王舒吼道。
谁也没有见过平常温文尔雅的司马毗如此疯狂,旁边的裴氏和裴氏怀中的莲儿同时喊道:“毗儿。”“兄”
司马毗根本不管背后母亲和妹妹的尖叫,他已经凑到了王舒的脸上吼道:“你知不知道青州如何对待落难的贵族的?是让我们和那些流民生活在一起啊,我知道你可以让我体体面面的进青州,我也知道我为什么能体体面面的进青州。可是我司马毗进了青州后,还抬的起头麽?难道让别人都指着我司马毗的鼻子说,这个孩子是靠把他妹妹卖给张昊当老婆才换来的一条命的么?”
王舒不卑不亢的说道:“最少还有命,只要活着,一切可以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嗬嗬,嗬嗬。”司马毗昂首走出大帐,高声吼道:“来人,牵马,东海的勇士们,跟我来,让我们去会会横行天下的石勒。让他看看我大晋不都是孬种,还有铮铮铁汉。”
缪传还想去拉司马毗却被王舒一把拉住了,缪传扭头一头拜在地上泪流满面,大声哭诉道:“夫人,传无能。”
听到外面司马毗的声音,莲儿一下子冲出大帐,一把抱住了已经跨上战马的司马毗的腿,“哥”她长长的叫了一声。
司马毗慈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用手抚摩着莲儿那光滑的头发,“莲儿,你得嫂子和侄子托付给你了,你要带着他们活着到青州,找到张昊,让他为为兄报仇。”
说完,他抬腿把莲儿踢翻在地,带着百十个披挂整齐的侍卫冲向了东方,在他沿途经过的地方也有不少的战士拿起了武器义无反顾的跟在了他的后面,冲向未知的远方。
莲儿冲着司马毗远去的方向高声哭喊者,但是却已经无法挽回已经远去的勇士。
在大帐的外面,整个营地已经一片地混乱,到处都是四处争抢食物的人们,出洛阳十多天的时间,他们把沿途所经过的地方抢了一个遍,四处搜集能够活命的食物,然而,已经遭受了连年战乱和自然灾害的司州豫州地区,无论如何也无法提供出能够让这接近2万人生存的物资。
拉车的牛吃完了,车上装饰的牛皮也吃完了,饥饿的人们把眼光瞄向了倒闭的饿蚨,为了这些倒闭的饿蚨,队伍中已经开始有人大打出手,并为更多等待食物的人们提供着原料。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这一片凄惨的营地里面,金黄色的余晖把一个个穿着华丽的衣服,蹲在火坑旁边,满脸黑灰的抱着一只人手或者一只人腿在那里啃的野兽镀上了一圈金光,把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诡异,整个宿营地犹如一个人间的地狱。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十三节:人间地狱(二)
第六卷:天下大乱第十三节:人间地狱(二)
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哭出声的莲儿,看到远处如此凄惨的场景,忍不住一口把刚才好容易吃下去的东西喷了出来,跟在他身后出来的婢女连忙手忙脚乱的帮她捶背拿水。
吐完的莲儿再也不愿意看远处的情景,只是呆呆地望着逐渐西斜的太阳,手中转动着挂在脖颈间的铜哨,轻轻的问也已经出来的王舒:“他会来么?”
王舒此时心中也是如同猫抓乱作一团,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距离青州远,现在又听说王衍大军被围地消息,他甚至早有带着那五十名海军陆战队扭头就跑的想法,可是张庭威交代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现在要把清河抢走的话,自己先前付出的努力就全完了,他在心中也在一遍遍的祈祷,祈祷神灵让张金亮赶紧出现。
“会来的,放心吧。”他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姑娘,也安慰着自己。
任何事情都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东海王府这些侍卫漏风的嘴中。就在第二天一清早王舒等人准备离开大队去青州的时候,在大帐外跟随何伦一起逃出洛阳的各家王爷和各家华族,把裴氏的帐篷给围了起来。
“仅凭一个小校的话语怎能判断大晋精骑的胜负,夷甫公(王衍的字)胜败未卜,将军怎能自作主张。”
“石勒匪众能有多少兵马,怎能一仗就把大晋数十万大军打的全军覆没,出城回东海是将军决定地。现在去青州也是将军决定的,将军也太没有主见了吧。”所有人的矛头全部对准了满面愁容的何伦。测试文字水印6。东海王没有死的时候,何伦在洛阳城中可算得上第一号人物,要风的风,要水的水,可是自从东海王去世,他被苟纯撵出洛阳城以后,他在也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了,这帮王公大臣在也不把这个兵微将寡的奴隶将军放在眼里。
何伦手握大槊。坐在帐篷门口,一声不吭,虽然他嘴上说回东海,可是在出洛阳城的时候,他就想听王舒缪传地话往青州跑。可是无奈他的小主公不愿意,后面跟上来的这些王公大臣不愿意,他只能一直违心的说奉王衍的命令去东海,就连刚才投票。他也是在纸上写地是青州:“当时我要早下决心就好了。这帮畜牲,祸到临头了还在这里闹。”
何伦挡在大帐的门口,不让这帮人进去,可是里面的裴氏也不得安宁。为了安抚这帮王公大臣,缪传和王舒也是在不停的劝阻,
可是这帮人堵在门口,也让想走地裴氏何伦等人寸步难行。
时间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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