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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带着便利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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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的时候,咎还是在冰原上,这一次就完全不同,身后是一片烂漫的山花,直接让虞姣看直了眼。
  太美丽了,跟人工园林不同的是,这种原始狂野的美,来自大自然的馈赠,让人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咎微微一笑,白皙的脸庞露出一丝红晕,如瀑布般柔滑的长发随着风轻轻飘动,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姣,还能给我一盘点心吗?”
  虞姣点头,将面前的几种点心,每一种都扫进仓库几块,点击售卖给咎,才懒懒的开口:“你那边的天气变化挺快的啊,一段时间不见,就从寒冬过度到春天了。”
  咎羞涩的开口:“不是的,我换地方了呢。”
  虞姣有一些混乱,怎么换个地方,季节还会有变化,;怜悯的望向咎,这家伙的生活,一定不容易吧。
  没过一会儿,系统又滴滴的响了起来,虞姣点开一看,是咎的回馈过来了,几株青嫩的小草。
  看了系统的评价,虞姣惊呆了,咎在的地方,也太神奇了,这种火犁草特别难得,可以洗经伐髓,净化血脉。
  这么厉害,我有些看不懂。
  虞姣在心中吐槽,点开绿萝询问:“洗经伐髓是什么?”
  “您好女士,就是字面意思呢,能够祛除您身体中一切杂质,让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虞姣不感兴趣的垂下头,她现在依然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您好女士,建议您吃掉呢,仔细的感受洗髓带来的舒爽。”
  火犁草,看着出现在手心中的小草,嫩嫩绿绿的叶子舒展开来,里面有饱满的汁水,还有些毛绒绒的,看起来肥嘟嘟的,意外的好看,就是这个草,吃完就能洗经伐髓?
  犹豫了半晌,虞姣才将火犁草凑到口边,淡淡的青草香气在鼻尖萦绕,不再纠结之后,咔嚓咬掉一片叶子。
  那叶子进口就化为一阵暖流滑入身体中,像是火热的烈焰焚烧着身体,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虞姣就变得香汗淋漓起来,虚弱的靠在床沿上,等着那阵阵的眩晕感过去。
  过了一会儿,虞姣惊喜的抬头,实在太震撼了,轻松通透的感觉贯彻全身,她觉得,此时出去狂奔三百圈也是不成问题的。
  作为一个女子,她的身体虽然健康,但是常年窝在屋里,还是有些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是完美的写照。
  可是这会儿,她觉得她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被洗涤过后的感觉,非常的棒。
  咔嚓咔嚓将剩下几片叶子吃掉,虞姣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召唤暖暖备水,虞景听到动静,在门外喊:“阿姣,你是要沐浴吗?跟我上次一样?”
  虞姣中气十足的回答:“是的,哥哥!”
  四个婆子直接往浴房抬了两桶水,虞姣愉快的跳进去,哼着歌洗刷刷的。
  她这会儿已经想通了,其实这妻啊妾啊,关系不大,纵然是妻又能比妾号多少呢,还不是仰仗着男人生活。
  而她,虞姣,要做划时代的女人。
  比如做个不受宠的妻或者妾,抱着孩子自己过自己的,让男人玩蛋去吧。
  誓言吼的很愉快,半晌虞姣怂了,这样的话,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跟她上辈子一样了。
  上辈子不就是想着,她只管生孩子养孩子,随舒泊岸去浪吗。
  可惜的是,几个孩子没有一个站住的。


第22章 
  选秀来的意外的快。
  今年立春早,内务府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这才刚出正月,已经开始清点和核对花名册。
  等校对的太监走后,虞姣木然的坐在那里,心里有些慌,她的身世平平,若真是掺和到选秀中,怕是没命回来。
  历来选秀就是一个杀人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意外,致使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夭折在禁宫。
  顾嬷嬷看出来了,犹豫着开口:“格格,要不给主子爷递个话,就没有爷办不成的事,准成的。”
  要她说,这格格温婉可人,也不是杀伐果断的性子,真要是落到贝勒府,还不定是个什么后果呢。
  不趁着这时候跟爷培养感情,到时候一水的小姑娘,将她忘到脑后,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到时候,就算是哭也来不及。
  虞姣心中一动,一切交给贝勒爷,倒也是一种法子,可事事依靠着他,岂不是答应了他的侧福晋之说。
  若是旁人还好些,可对他,她是有些小心思的,反而有些放不开,仿若真的去做妾,反而辱没了那份怦然心动。
  摇摇头:“嬷嬷不必再提。”
  顾嬷嬷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世间女子,想要求仁得仁,纵然是皇家公主,哪里又能如愿了。
  之前她调。教了多少试婚格格,这些跟驸马爷婚前共度春宵的存在,婚后就会消失不见了吗?
  还不是以通房的名义存在着,只要没有妾书,就不算纳妾,公主若是弱气些,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当坐上骡车的时候,虞姣的心中只剩下一片平静,选不选的上还是两说呢,世间长相美丽的女子那么多,圣上又怎么会看的上她。
  金乌西坠,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余晖上,透过窗棂的孔洞洒在她光洁秀美的脸庞上,小脸紧绷,虞姣静静地等待排车结束。
  漫长的车队丝毫不闻杂声,静悄悄的,只有骡子的踢踏,和太监尖细的引导声。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
  那长长的甬道像是噬人的兽,静静的耸立在两旁,暗红色的宫墙紧紧的逼迫着这些稚嫩的花朵。
  骡车吱呀吱呀的声音不断,她估摸着,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就到了神武门。
  户部的司官脸上带着笑容,站在一旁维持秩序,清点过后,由着太监引入宫中。
  虞姣被分在静怡轩。
  静怡轩综合了园林和宫殿的优势,带着几分秀美,没有四阿殿那种高纵的咄咄逼人。
  一个屋子里摆了四张小床,用碧纱橱隔开,形成独立的小空间。
  见剩下的几个秀女还没有来,虞姣抓紧时间洗漱,免得等会人多挤在一块,做什么都不方便。
  等她收拾完躺在床上,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另外三人还没有到来,心中不禁有些诧异,难道她运气好,恰巧是一个人。
  等到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这个问题得到了答案,一夜好眠的她,在宫女的服侍下,洗脸穿衣。
  略有些不习惯,这些宫女手脚轻柔,语气和缓,态度极其和善,让准备好看冷脸的她,略有些惊异。
  宫中的人,竟都是这般和善不成。
  因着今日要准备第二次挑选,也就是外貌体态等,宫女替她洁面后,只是擦了一层润肤膏,还柔声解释:“小主莫怪,今日二选,不得着妆的,况且小主底子好,这样瞧着反而清透些。”
  淡淡的点点头,虞姣表示明了,由着她将一头秀发梳成一条大辫子,还听到宫女柔声称赞:“小主这样的人才,定是能中选的,从头到脚,无一不秀致,瞧着好看极了。”
  “承你吉言。”淡淡的回了一句,虞姣望着桌上的双耳琉璃灯,灯光明灭不定,幸好天也大亮了。
  在朝阳初露的时刻,太监们又引导着她们聚在一起,等待圣上的选阅。
  虞姣很淡定,早上的时候,她用一碟子鲜虾烧麦,跟咎换了一颗吃完一天不饿的果实,就是难吃了些,她觉得这会儿嘴里还是涩的。
  果然,上午的时候,秀女们还端得住,可是到了下午,各种事情就来了,她们坐在大殿里,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对于这凝结着油脂的菜品,怎么也下不了口。
  虞姣老神在在,随意的扒拉着米饭,半晌才发现一点不对劲,好像她的菜还散发着热气?
  夹了一口尝尝,意外的合口味。
  周围的秀女都小口小口的夹着菜,恨不得一筷头下去,只夹上来一根豆芽,又柔又弱的姿态,让虞姣大呼过瘾。
  吃的过瘾。
  汉军旗排在最末,等到华灯初上,也没轮到她。
  如今圣上青春鼎盛,多得是人愿意将闺女送进来,博一个出头。
  因此也显得格外的多些。
  回到静怡轩,还是那个小宫女,圆圆的小脸,带着亲切的笑意,她还以为,不用见到这个小宫女呢。
  朝着她点头致意,接过她手中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这间屋子只有她一个人住,其他的屋子也是房门紧闭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可是半夜的时候,还是有一声尖叫声响起。
  虞姣霍然坐起,那小宫女从脚踏上起身,举着蜡烛安抚她:“小主安心的睡吧,定是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第二天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什么意外了。
  在这深宫禁院,竟也有会毒蛇的存在,还能误爬床榻,将那容颜美丽的汉军旗女子咬上一口。
  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是脸上。
  半夜就送出去了,那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显然是无法参加选阅。
  小宫女隐晦的提示:“这位小主一举一动颇为端方,相貌也是顶好的。”
  这样的话,自然选中的几率就高了。
  一年就选那么几个人,有了她,别人自然少一分机会。
  除了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偷笑。
  虞姣沉默,还未过选,都已经闻到了腥风血雨的味道。
  等轮到她的时候,虞姣微微的垂下头,恨不得变成隐形人,就怕上面的贵人看到她。
  德妃也坐在台上,目光如电的望着立在殿下的女子。
  制式的青布衣衫,一条黑油油的大辫子,微微垂着的眼眸,整个人显得沉静又端庄。
  可还是瞧得她眼神喷火。
  她都已经打算好了,她娘家侄女的身份低,可是她外家身份还是不错的,再过两年,就把那女孩指给老四为继室。
  谁知道这狐媚子竟中途截了胡,老四那个不孝的,亲自跟万岁爷请旨,要娶这狐媚子为续弦,她也配!
  康熙也在静静的打量她,这个女子,虽未见面,却多有耳闻,老四亲自请旨,说是怕怠慢了她,要娶她为妻。
  呵,一个汉人女子,说什么怠慢。
  不过经过他的调查,才明白,原来这女子救过老四,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美救英雄,以身相许。
  下面一排六个美人,其余五个从喜气洋洋到瑟瑟发抖,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来之前她们已经被科普过了,选看的过程是非常短的,贵人心中有数,扫一眼就知道合适不合适。
  可是如今漫说是一瞬间了,都半晌了。
  虞姣心中大惊,她对殿上的康熙帝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人跟她爹差不多的年纪呢。
  可是台上有两道炙热的视线,紧紧的锁着她。
  药丸。
  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努力的做出跟两边秀女同样的姿态,力求不拔尖不出众。
  然而,事不随人愿。
  “承恩候虞青翰之女虞氏,留牌子~”
  太监的大声唱和响起,虞姣紧紧的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跟着引领太监一道出去,剩下的五个秀女倚在宫女的身上,较弱无力的走了出去。
  大殿内一片寂静,康熙淡淡的说道:“这女子不错,当得。”
  德妃强忍住瘪嘴的欲望,柔声笑道:“可不是,青春貌美,举止端方,是个好的。”
  既然获得了万岁爷的首肯,这次赐婚,怕不是板上钉钉,再难改变了。
  其他人乐的如此,她乌雅氏厉害,两子一女都颇为受宠,胤禛跟这样的外家联姻,愈发的显得没有助力。
  也意外的和他们的心。
  回头遥望着高高的宫殿,虞姣坐上了回家的骡车。
  那个圆脸的宫女,竟真的无缘得见。
  神思不属的回到家,才发现魏府门口站满了人,等看到她骡车的影子,就有人高声喊道:“来了来了,快放炮~”
  炮竹声噼啪响起,久久不绝,虞姣在这吵闹中感受到众人的喜悦,收拾好心情,脸上带着一丝笑。
  由着骡车直接将她送到小院,听着哥哥跟引领太监打探,不禁潸然泪下,泪湿锦帕。
  所有的害怕一瞬间涌了上来,见着亲人那种彷徨再也掩盖不住,如同激流一般涌出。
  等送走了太监,才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虞母眼神复杂,有点欣慰,又有些纠结。
  “我的儿……”话音刚落,晶莹的泪珠子就忍不住顺着脸颊落下。
  扶着虞姣的那个宫女,是胤禛书房里伺候的,素来会猜他的心思,见这一家人都这样,心中还有些诧异。
  按说都把她派来了,总不会爷——他没有跟这一家子交代一声吗?
  瞧着愁云惨淡的,她都不忍心多看了。
  可是主子没说的事情,也由不得她一个下人多嘴。
  见宫女神色有异,虞青翰上前一步,拍着虞姣的肩膀,瓮声瓮气的说道:“哭什么,被贵人看中是你的福气。”
  虞姣垂下颤抖的双睫,努力的勾起唇角:“是,是我的福气。”


第23章 
  虞青翰粗糙的大手一拍桌子:“我闺女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一粒金花生都不能少!买!”
  这老爷一声令下,府里顿时活跃开了,他们已经迁回原来的府邸; 毕竟一家四口都齐全了; 没道理还赖在魏家不走。
  虞府这十来年不住,略有些破败,好在常年有人维护,建筑都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花草都毁的差不多; 如今刚刚过了立春,现种还来得及。
  一批人布置府上; 以顾嬷嬷和虞母打头; 为虞姣置办嫁妆。
  而虞爹忙着跟以前的老伙计联系; 打算给闺女置办一套紫檀木的家具。
  紫檀百年成材; 而前朝已经采伐殆尽,现今国内的紫檀木都是前朝开采流传下来的; 早就被搜刮一空,前些时日; 朝廷也曾派人去南洋收购; 可惜粗不盈握,曲节不直。
  他倒是认识几个私商,手中就有这些珍贵的木料。
  还特意交代一番; 这是他闺女成亲用的; 万万轻忽不得; 不能拿越柬紫檀来糊弄他。
  老友接到信,也是觉得好笑,什么叫用越柬紫檀糊弄他,作为顶级老料,他好想被人糊弄一脸。
  不过既然交代了,就要办到好,索性很是联系了几个人,用船队给他运过来一大批。
  而虞母这边,也派人去江南采购布料,绣制嫁衣,家常衣裳等,争取到时候用不上他贝勒府一针一线,免得被人编排是高嫁。
  顾嬷嬷眼见着这番动作,心中是服气的,瞧瞧这翻身仗打的多漂亮,她在魏府的时候,可是听多了一些小话的,以为虞府不过尔尔,就是运气好,生了个好闺女,勾住了贝勒爷的心。
  现在瞧着,家底着实丰厚。
  库房里摆着一堆据说是陪嫁的小玩意,包括了黄金自鸣钟,老爷还说要加个紫檀座。什么流水天使戏舞八音盒,还有晶莹剔透的水晶茶具,一套一套的。
  什么粉水晶紫水晶白水晶的,瞧得人眼花缭乱。
  更别提还有一大面镜子,乖乖,她瞧见的时候,真真的吓了一跳,那也太清晰了,纤毫毕现的,瞧着就吓人。
  这些忙乱与惊诧似乎都与虞姣无关,她正看着手中肉嘟嘟的火犁草,将它们一一摆在几人面前,纠结的说道:“要吃吗?”
  “洗经伐髓,吃完就跟我一样了。”
  虞爹吓了一跳:“像你这么娇嫩,那可不成,爹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彪悍之气。”
  其实他是舍不得,在外流浪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什么好东西也吃过,作为跟欧洲那些大佬用过同一根擦屁屁绳的他,底气十足。
  虽然一直都在打马虎眼,但是他心中觉得,亏欠妻儿众多,补偿心理一起,但凡好东西都恨不得用在她们身上。
  虞景捏起桌上的那带着茸毛的小草,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他想的很明白,家族作为团体的存在,他们好了,阿姣才会更好。
  “那我吃……”
  “哎哎哎,先别……”虞姣扶额,将剩下的话补全:“我还没洗。”
  虞景望着手中的草梗,心里有些方,嘴里的叶子已经嚼个差不多了,告诉他没洗?
  虞母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安慰他:“没事的,瞧着晶莹剔透,挺干净的。”
  可不是,这火犁草别的不说,外观一等一的好,像是青色的水晶一般,薄薄的表皮下面是水嘟嘟的果肉,瞧着喜人极了。
  当然,若是洗干净,可能更招人喜欢。
  面不改色的将口中的汁液咽下,虞景大义凛然:“带着大自然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将剩下的两根洗了,瞧着父母咽下去,虞姣才叮嘱道:“这时候去浴室吧,我都收拾好了。”
  早在打算拿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嘱咐秋绫,将几个浴室都放满水。
  跟在魏府的时候不同,自家的浴室是特意修的浴池,并不是狭窄的浴桶。
  那时候寄宿,到底多有不便,什么都是将就着来,如今就不必了。
  人都走了,虞姣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晶簾微动,斜倚在榻上,无所事事的想:“怎么就一下子变成续弦了呢。”
  左思右想不应该的,当初跟她承诺,是要册封她为侧福晋的,就算是续弦,也比侧福晋要好太多了。
  当时竟不知,他的嫡福晋已逝。
  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自打他们的嫡长子不在世之后,福晋就郁郁而终。
  更多的就属于皇家密辛,不大好打听了。
  而贝勒府的情况,也由顾嬷嬷和宫女红沁告知了她。
  有妾李氏颇为得宠,加上去年新添的小阿哥,膝下共两子一女,是个颇为有力的竞争对手。
  眼前浮现了宣旨那日的情景。
  在这个万物新发的季节,枝头的探出娇俏的嫩芽,抹抹新红争相开放,一派春的气息。
  礼部侍郎持节宣旨:“……以册宝立尔为四贝勒继福晋,钦此~”
  宣旨完毕,由着她们庄严肃穆的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虔诚的叩头。
  春日的地,凉的厉害,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当看到礼部侍郎的时候,她的心是不断往下坠的,因着素来有惯例,先宣旨的,都是位尊的。
  一个宗亲的妾室,自然算不得位尊,可若是当今的妾室,又是不同的三六九等。
  手心有黏腻的汗水涌出,被冷风吹过,就像是一条冰凉细幽的毒蛇,紧紧的衔住她的心脏。
  好半天,心跳才砰砰的响起,她不用做妾,她依旧是妻,他的妻。
  后背仍是凉的厉害,挺直脊背站起来,接过章佳侍郎双手奉上的龙边纸册。
  将册宝高高举起,对着紫禁城的方向,行三拜九叩之礼,务必让章佳侍郎充分的感受到她的虔诚。
  抚摸着手中的册宝,虞姣回过神来,唇角偷偷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笑的心满意足。
  如今这是最好的结局。
  “格格,老奴能进来吗?”顾嬷嬷声音慈祥,在外面轻轻的敲门。
  “进来吧。”长袖一展,将册宝盖住。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顾嬷嬷手中拿着一个实木红漆盒,小小的一个,估摸着装不了多少东西。
  “格格,主子交代了,这个盒子务必交到您的手上,说是您一看就明白了。”顾嬷嬷脸上笑容温炯,极其可亲。
  虞姣端茶的手一顿:“主子?”
  听到四贝勒的名号,心中有一些意动,砰砰的跳起来,不动声色的别开眼,淡淡的说道:“放那吧。”
  婚期定在了冬日,这才初春,还早着呢,就迫不及待的送来了东西,顾嬷嬷心中异常满足,跟着的小主子有出息,她才能跟着出头不是。
  吱呀一声又关上门,自顾自的去了,虞姣这才不装相,手脚利索的打开漆盒,上面放着一个信封,底下是一沓纸。
  所有的理智和矜持在一瞬间消散,捂着胸口慢慢的拆信,当里面那墨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展开信。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严谨秀丽的笔锋,在眼前展现,那缠绵的情思跃然纸上,令她双颊晕红。
  梅香在室内萦绕,充斥着整个鼻腔,温柔又眷绻。
  如今已是早春,早就没了寒梅的踪迹,若论下一个寒梅,那自然是冬日里成婚的时刻。
  原来……他已是迫不及待。
  重新打开漆盒,打算瞧瞧他下面都写的什么,没想到一看就怔在了原地,比轻飘飘情话更令人动容的是,为你解忧。
  厚厚的一沓银票,就在上面草草的附了一层纸,上面写着让她随意花用,内务府准备的嫁妆例子到底简陋了些,让她莫委屈了自己。
  心中有些难言,数了数,总共有二十二张银票,每张三千两,总共六万六千两银票。
  沉重的栖息在她的手心,莫名的,压得她心中也有些沉甸甸的。
  这么真切的情谊,给她……值得吗?
  四贝勒的优秀有目共睹,再过几年,他还会因为瞩目的功绩升为雍亲王。
  绿萝欢快的提示音响起:“阿姣您好啊,原始位面咎请求与您通话。”
  “接通。”
  “好的。”
  面前出现咎那古铜色的胸膛,虞姣尴尬的别开脸:“你快把上衣穿上……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咎俊美的脸庞上满是疑惑:“衣裳?你身上那种吗?”
  “对。”虞姣点头,咎的长相特别的俊眉,鸦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衬得白皙的俊脸像是玉雕一般,透着淡淡温润的光泽,炫目又美丽。
  薄薄的如同樱花瓣一样的唇,精致秀美,因着疑惑微微的开合,再配上那赤铜色的胸膛,意外的有些色气满满。
  虽然他的表情是纯真的。
  咎苦恼的拧起俊秀的眉头:“可是我们这都是这样啊。”
  虞姣一想也是,记得初见的时候,他是在冰原上,仍是这副打扮,也没见他如何,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换一点吃食罢了。
  不再提这个话题:“那你这次接通,有什么事吗?”
  咎笑的羞涩:“阿姣,我跟修真位面连通了。”
  沉默在蔓延。
  虞姣挽尊:“然后?”
  咎一脸无辜:“就是想跟你庆祝一下啊?”
  “好棒棒啊!”敷衍的拍拍手,虞姣无力的爬在几案上嘟嚷:“我为什么就跟你连通呢?我们两个的交易数量是同等的。”
  咎歪头:“我运气好?”
  他是真的这么觉得,毕竟在快饿死的时候,被绑定了这个奇奇怪怪的系统,然后获得了能救命的食物。
  “呵。”虞姣挂掉通话,一点都不想跟咎交流了,这种人生赢家一般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无语呢。
  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戳绿萝:“为什么我不能抽位面?”
  绿萝对此是表示鄙夷的:“因为你就交易了几盘子点心啊,交易量是够了,但是额度还不够啊。”
  咎虽然交易的也少,可是他交易的都是先天灵草,跟点心能一样吗?
  “关闭。”暂时她是不想见到绿萝和咎了。
  这里没有先天灵草,怪她咯?
  “哈哈哈哈~老夫也有这一天!”虞青翰在院子里握了握拳头,朗笑:“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这种沉珂尽消的感觉太迷人,虞青翰笑着笑着,眼圈就有些红,自打被箭矢射中,他最怕的就是随时会闭上双眼,如今中气十足,怕是没有了这种顾虑。
  虞母也露出微笑,柔美的小脸上带着喜悦,很开心的望着自己莹白的小手,这近十年来,她事事躬亲,这手啊,早就粗糙的树皮一样。
  这火犁草在虞景身上的作用不大,毕竟他吃过更高端的花雨佛果,因而反而淡定看着父母喜悦的笑脸。
  虞姣打开门,走到院子里,歪头笑着看向他们。
  人生最大的喜悦,莫过于一家人喜乐平安的在一起,无论风雨,不分喜忧。
  顾嬷嬷立在远处请安:“格格,主子爷说了,今日有宴,请您过去呢。”
  虞姣拧起秀致的眉头:“几人?”
  “尽管去吧。”虞青翰一巴掌拍到闺女肩上:“问那么多做什么,你是他的妻,他还能害你不成。”
  虞姣不服气:“现在还不是。”
  “册宝在你屋里放着,要爹爹给你念一遍吗?”虞青翰走遍列国,对于女子倒是没有那么严苛。
  婚前能培养一点感情自然是好的。
  虞姣嘟嘴,还是有些不情愿,她要是去了,对方觉得她不庄重怎么办。
  谁知道虞母也是同意的,还特意交代:“穿新制的那件衣裳,时兴的石榴裙,最是衬你。”
  顾嬷嬷抿嘴轻笑:“巧了,贝勒爷送来的也是石榴裙。”
  将目光转向哥哥,就他没有出声,看来有希望。
  刚看过去,虞景就浅笑开口:“好妹妹,尽管去吧,贝勒爷的人品,我们都信任。”
  可我是你们的亲人,他不是啊。
  虞姣心中纳罕,不情愿的被顾嬷嬷搀着,回房梳妆换衣裳。
  等她出来,众人不由得看直了眼。
  嫣红的红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璀璨又尊贵,高高竖起的发髻下面是白皙的小脸,柔和的轮廓像是羊脂白玉,黛眉若清秋远山,一双微带羞涩的含情目,杏眼微勾,琼鼻下是一张樱桃小口,涂着红艳艳的口脂。
  豆绿色的上衣,绣着清秀淡雅的缠枝杜若花,逼真的仿似有花香传来。那火红的石榴裙外面罩着一层花笼裙,上面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
  那袅袅婷婷的柔美姿态,摇曳生姿。
  春光普照,暖风徐徐,轻轻扬起云锦的一角,虞姣仪态万方的跟家人请辞,坐上了去天香阁。
  路上的时候,她胡思乱想的,格外紧张,在心中一遍遍的演示,待会儿见到四贝勒的时候,该怎么行礼,该怎么说话。
  马车直接驶进天香阁,驶入其中一个小院子。
  虞姣坐在马车上,心砰砰的跳着。
  “下来吧。”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虞姣心中一颤,任由那修长有力的大手,缓缓将帘子撩开。
  如今阳光正好,透过帘子调皮的照耀在少女的脸上,给那柔美白皙的小脸镀了一层光,眼睫低垂,颤颤巍巍的闪动着。
  “握着。”好半晌,胤禛才回过神来,将手递过去,亲自扶她下马车。
  羞涩在空气中蔓延,虞姣偷眼去瞧,眼前的青年,双眸深邃而有神,似万年的深潭,蕴含着无数的故事,见她望过来,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偷看被发现,虞姣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胆的直起身,灵动的双眸紧紧的锁着他:“久等了。”
  胤禛抿着有些干涩的薄唇,眼前的少女双眸灵动,像是初夏最早的那一支荷花,颤颤巍巍的承载着甘露。
  纵然她捂得严实,他依然能看到那被衣衫紧紧包裹的身躯,高挑丰腴,细腰长腿。
  还是像荷,那盛开的花瓣吐露着迷人的芳香,等待着他的采撷。
  少女露齿一笑:“吃什么?”
  胤禛舔了舔干涉的唇,眼神幽深:“家常饭。”
  你。
  进了屋子,虞姣才知道,真的是家常饭,特别的家常,龙肝凤髓应有尽有。
  亲自替她拉开椅子,胤禛双手撑在靠背上,在端坐的她耳边说:“有幸……品尝过一次,甚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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