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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公子风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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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十月金秋是个收获的季节。
农人在田间地头忙着收获;京城吏部刑部大理寺等有司衙门一样在忙,忙着接收、受理、审查董国舅一系人在江南的贪没枉法诸事。
大理寺关押了董家一批内眷罪戚;常常哭声一片;闻之凄惨。
皇后如今已经是完全乱了阵脚;出招儿越多错误越多;像滚雪球一样漏洞越来越大;事到如今已然是无计可施。
这个时候;皇后开始担心起来。
董家之事会不会最后牵累到太子头上,进而危及太子之位?
如今丞相已然不在朝,虽则皇上保留了丞相的参政权,但丞相摆明大撒把;完全没有再回朝的打算。
后宫多年的平衡渐渐有被打破的危险;几个嫔妃娘家的势力已经逐渐抬升,董家事发之后,那个最受宠的杨妃竟然有不把她放在眼中之势。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看到一表人才的太子龙形虎步走进殿中,皇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他的皇儿如此优秀,是她的福气,也是她的资本。
“太子免礼,坐。”
“不知母后宣儿臣前来有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与太子说说话。”
“是。”没事才怪!
皇后与太子说了些不关痛痒的闲话后,突然指着捧着一盘瓜果点心进来的女子笑道:“太子,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太子随意撩了一眼过去,单就模样而言确实是个美人胚子,那身材也是胖瘦合宜,增之则太肥,减之则太瘦,颇有《登徒赋》中对领家女描述的风采神韵。
可惜,太子心中却升起一股浓浓的厌恶感,她们的美色是家族拿来换取利益的筹码,是向他索讨权势的过桥梯。
她们看中的是他所代表的权势、地位与财富,如果他不是太子,这样的手段与心机便会用在身处这位置的另一个人身上。
“母后宫中的侍婢颜色自是好的。”太子淡淡的回了这样一句。
那粉衣女子面色微变。
皇后也有些变脸,笑容变得有些僵,强道:“这是你母舅家的三表妹,你未见过,故而不识。”
“董家内眷不是已经全部下了大理寺内监了吗?”太子明知故问。
皇后胸口又中一箭,“太子——”
“母后若无他事,儿臣便告退了,东宫尚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
皇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佛袖而起。
太子却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
这让皇后面上一喜。
太子停步回身对着自己的母后道:“不知母后可还记得肃郡王府的世子卫尉光?孤一直觉得前郡王妃固然愚蠢,但卫世子更不可原谅。”
话一说完,太子这次真的拂袖而去,再没回头。
卫世子不是不爱他的二姑姑,而是爱的太不自信,爱的太不坚定,然后便给人以可趁之机,最终将他的爱人给弄丢了,变成了如今那副邋遢萎靡的德性。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不会重蹈覆辙,不会让冬妮也像二姑姑一样飘然远去。
美人爹爹教养出的女子都有着一股不输男儿的爽利之气,她们拿得起,也放得下,比一些男儿更让人钦佩。
美人爹爹自小告诉她们天下之大,江河之阔,是比那些小情小爱小宅小院更为广阔的天地与大爱,将自己只困于那一处小小的宅院是最傻的。
将伤害了你的人遗忘才是最深刻彻底的宽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善待。
大殿之中,皇后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发白,太子这一番话已然是将话挑明了说了——他不喜欢她为他挑选的那些女子,他早有放在心上之人。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如前肃郡王妃一样的愚蠢行为,而前肃郡王妃不但丢了王妃之位,也害了她的儿子。
难道,她也会害了太子?
皇后的脸越渐苍白,她想让太子收用了董家女,好给董家一个翻身的机会,看来是想错了。
如今的太子,不能跟董家再扯上任何关系,否则便是扯太子下水……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大理寺卿到中宫外求见。
及后,那名美貌惊人的董小姐便被大理寺卿重新带回了大理寺内监。
孟三公子下朝回府后在后园找到了父亲,看父亲摇着折扇一副清闲模样看田间佃农收割的模样,孟三公子便不由自主地笑了。
从有记忆起父亲似乎总是忙于朝事,能留给母亲和他们的时间少得可怜,致仕之后的父亲身上多了明显的惬意,只看一眼便能感觉到他的安宁喜乐。
“爹。”
“回来了。”
“嗯。”
“有什么事?”
孟三公子便将大理寺之事说与父亲听。
丞相大人听了之后,轻笑出声,“江山美人,先有江山再有美人,顺序不可错啊。”
孟三公子亦不由笑了,“爹所言甚是。”
“陛下龙体康健,想必也该进一二美人服侍才是。”
孟三公子心领神会,道:“是极。”
不久之后,那名美貌的董家小姐被开华帝一眼看中收用,尔后封为婕妤,位份起点不低。
圣宠隆盛,那位董婕妤肚子又争气,次年便生下了一位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在后宫已有与中宫分庭抗礼之势。
中宫皇后被气得病倒。
太子在东宫冷笑。
这便是董家女!
圣宠太过,便易生出非分之想。
董婕妤亦不例外。
女人为女弱,为母则强,她想为自己的皇后争些名分。
那太子当初竟那般羞辱于她,她必要报那一箭之仇。
所谓爱之深,则恨之切。
陛下再是康健毕竟不比太子年少,董婕妤心中始终存着一股郁结之气。
中宫皇后主持后宫多年,自然不会轻易败于一小女子手中,各种伎俩应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京城中近来盛行一出戏,乃是《吕布戏貂婵》。
董卓与吕布父子争一女,剧情十分狗血经典,堪称美人计的典范。
然后,有心人便与宫中一些人与事对上了号。
这事情,就怕联想,一想啊,后脊梁都冒冷气。
再是嫡亲骨肉,涉及到宫闱内辛都免不了有所疑猜。
太子近来被皇帝冷待。
朝中隐有变天之象。
“爹,这一局儿子怕要赢了。”孟叔翰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胜券在握。
丞相大人只是微微一笑,碾着手里的一颗棋不疾不徐地落下,“不到最后关头,不可妄定成败。”
孟三公子脸色突地大变,父亲看似毫不起眼的一子落下,整个颓势败局显露棋局竟然峰回路转,起死回生!
“儿子哪里错了?”
“你太冒进。”
“可……”
“为父若不给你补救,你难成今日格局。”你是我儿子,我不罩着你,谁罩着你?
傻孩子!
孟三公子略腼腆的笑了,伸手挠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以为爹真的在家养老撩猫逗狗的,结果还是事事尽在胸臆之间。
“四儿……”
孟明远伸手止住儿子的话,只微微一笑,“我们顺天应命,天命这东西看不见却是真实存在的。”
孟叔翰嘿嘿笑了两声,每次爹做这种神棍似的言论他都觉得很诡异好笑。
丞相大人毫不客气地就赏给了他脑门两下,都是一部尚书了笑得这么猥琐真的好么?
而太子东宫之内。
“殿下,何不向相国求教?”
“孤不能去求相国。”
“殿下——”
太子伸手止住属官继续说下去,他太清楚,上次他向相父强求冬妮已然是伤了他们昔日的父子之情,如今如何厚着脸皮上门求助?
更何况这还是缘由母后一手导演至此的乱局?
果然就如美人爹爹曾经说过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董婕妤不是神一样的对手,母后却与猪一样的队友也相差无几了。
如今中宫东宫与董婕妤之间的内斗,已让育有三子的杨妃坐收渔人之利。
太子冷笑,他那三个皇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反倒是他的同胞之弟,那个死小五整天游手好闲得让人想扁他。
爹缘何如何厚彼薄此?
小五求娶长平候庶子杨兴关的嫡次女,您捎带着就给他办妥了,这丫如今收拾着他那座新得的冀王府就等新娘到京完婚了。
可孤呢?
孤就因为坐在太子这个破椅子上,就闹得孤家寡人一人,爹不亲娘不爱姥姥不疼舅舅嫌的下场?
“可殿下,军中之权若就此由襄王和梁王插手,于殿下乃是大大不利。”
“孤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殿下——”
“你们退下吧,孤累了。”
从来天威难测。
以为稳不可摇的太子之位如今似乎有些动摇,朝中一时暗波汹涌,各种魑魅魍魉躁动
太子立在龙位之下的玉墀之上,心头冷笑。果然就像美人爹爹说过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来利往。
皇宫、庙堂乃是天下大凶之地,最好是不在这样的地方多呆,呆久了人就被侵蚀毒害了。
自古天子无亲情!
父皇的恩宠让人生,亦让人死。
爹曾说,你太幼为父不忍你早早站在那个位置,可是,你却不得不去站那个位置去了,这是皇命!
爹护了他整整个十五个年头,却因皇命再护不得他,只能让他立到如今这个众矢之的的靶位上,任何想登上龙位的人都必要先向他下手。
“太子以为如何?”
“儿臣听父皇的。”太子表现得极是恭谦,或者说毫无主见。
开华帝便允了兵部所奏,给了襄王、梁王两支兵权。
散衙之后,兵部尚书到经常去的一家楚馆消遣,却碰到了个让他大吃一惊的人。
那人摇着扇子冲他微笑颔首。
兵部尚书却浑身先打了个寒噤,笑着拱手向他请礼道:“下官见过相爷。”您不是最烦到这种地方来的吗?如今是临老入花丛?要开荤了吗?
“相请不如偶遇,难得碰到刘大人,不如一起喝一杯?”
“不敢不敢,相爷请。”兵部尚书背上的冷汗冒了一层,他今天才在朝上奏了那么一本,下朝就碰到了相爷,要说这里没事打死他都不信!
这可是他们最最凶残惹不得的国相大人啊!
结果,丞相大人就是最简单地跟他把酒言欢,一起吃酒赏花,最后还帮他付了账,然后各自回家。
毛事没有?
兵部尚书想莫非真是他想多了?
事实证明有人比他想得还要多。
很快,杨妃就派人找到了他,质问他为何与丞相私下勾搭。
天地良心,相国大人岂是随便就能勾搭得上的?
收到线报的太子笑了,他家美人爹爹根本就不需要他去求什么,该出手的时候溜达着就收拾对方了。
合作双方就怕生嫌隙,嫌隙一生麻烦便生。
☆、第144章
对相国夫人程雪兰来说;勾搭她家远郎实在是太容易了些。
她已年近半百;保养得再是得宜岁月的痕迹也开始在她的身上落下烙印,偶尔冒出的白发,眼角无法遮挡的鱼尾细纹,腰腹间的赘肉……
看着净室内落地铜镜中的自己,程雪兰心中忍不住失落怅然。
老了!
再不是当年那个纵马扬鞭无所顾忌的国公府嫡孙小姐;再不是水嫩一如新春的娇俏……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有些失落地穿上中衣,将岁月的苍老遮掩起;慢慢走出净室,回到卧房。
程雪兰回到卧房的时候看到丈夫已经洗漱一新,已经半躺到了床上,正歪在床头翻着一本书。
她有些闷闷地上床安置。
远郎今天有上烟花之地;她是知道的,远郎并未瞒她,只是她却宁愿自己是不知道的,远郎终于开始厌弃她这具年华老去的身体了吧。
“雪兰,来,一起看看。”
“嗯?”
才要躺下的程雪兰被丈夫叫住,她只好像他一样半坐到床头。
只是,当眼睛看到他手里的那本书上的内容时,她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竟然,竟然是本画得活灵活现的男女秘戏图谱。
丞相大人一边翻页,一边道:“今日那鸨儿说是来了新货,我就随便要了一本来看,果然画得还是不错的。”
程雪兰忍不住酸道:“远郎就没有顺便再要个美人尝尝鲜吗?”
孟明远看了她一眼,伸手扯落了帷帐,动手脱衣服。
程雪兰:“……”
“看什么,脱衣服睡觉,我看了半天了,你觉得能没反应吗?”丞相大人理直气壮的说。
程雪兰白了他一眼,赶紧脱去身上的衣物,躺平到了床上等他上来开动。
丞相大人老当益壮,在某些事上依旧保持着少年人的热血冲动与狠劲儿。
帷账内光线暗淡,只有彼此的气息交缠。
冬日的夜里,程雪兰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自己整个人死过去又活过来,感受到了丈夫的活力与自己的热情。
“可舒服了?”
“远郎……”
“妾老了……”
“味道没什么变化,历久弥新。”
听着丈夫这荤素不禁的夫妻夜话,程雪兰嗔怪地伸手捶了他一拳,窝在他怀中道:“妾想寻些保养之药好生调理一下。”
“咱们有钱有闲,是该注意调理。”丞相大人并不反对妻子保养。
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儿!
“妾听人说……”程雪兰附在丈夫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结果,被丈夫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多大的人了,这样的话也信?那种东西不定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可是,听说京中贵妇们都爱用……”
“你不必用。”
“远郎……”
“我日日歇在你屋里,夫妻之事时时不断,已然是最好的保颜之法了,你何必还去舍本逐末寻些不知根底的东西来?”
程雪兰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些人房中寂寞不得不挖空心思挽留丈夫,可她整日守着远郎。
虽只是夫妻闲话,可是孟明远却将此事放进了心。
大凡一些号称神效的药物,若非是假货,便是用残忍之法整出的秘药,自古至今为了永葆青春,有些女人甚至男人花了不少的心思进去,什么样的歪门邪道都有。
练丹、共修、阴阳采补之术……名目繁多,花样百出,有些甚至是有些伤天害理的。
以程雪兰不大在贵妇圈走动的情况来看,她能得到这样的信息绝对不正常,说不定是有人试图拉人下水呢。好在,他这妻子对他无话不谈,否则必生隐患。
转过头,孟明远便派人去秘密调查了。
只是得到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竟然又和宫中扯到了关系!
这内宫可真是群魔乱舞,乱象丛生了啊。
牵扯到了内宫,孟明远就不会明着插手了,让事情转了几个弯就进入了顺天府的手中,然后他就可以搬个马扎坐着看好戏了。
宫斗这出戏,历来便是精彩纷呈得很。
后宅女人的力量向来不可小觑,所以官场历来便有夫人外交之说。一个小小的保养之方,就可串联起一堆朝廷高官……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也有女人的战场。
不过,俗话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个贤内助可以助夫更上一层楼,反之,那就是扯后腿的猪队友。
皇后的势力可以削减,她可以被压到宫斗的最底层,但是太子之位谁敢觊觎丞相大人都不会心慈手软。
即便是对上当今的陛下,丞相大人都再所不惜。
开华帝毕竟已经年老,属于他的时代已经在逐渐远去,未来是太子的!
帝王最恨朝官结党营私,那么杨妃已然犯了帝王最大的忌讳,丞相大人已经可以预见杨妃三子的下场。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昨天可以授你以权,今日便可取你之命。
这就是皇权!
襄王、梁王掌兵权不到半年即被收回兵权,又回到了最初。
而此时,冀王久盼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风风光光地迎娶了他的意中人入王府,只羡鸳鸯不羡仙去了。
做为同胞兄弟,太子表示严重的羡慕嫉妒恨。
冀王都成亲搂自己的妻子去了,可他这一国太子仍然是孤家寡人一个,美人爹爹,您老人家何其残忍?
更残忍的是,他别说看到二丫了,连她的消息都完全失去了。
最让太子捉急的是,据传他心爱的二丫已经出了庆朝的疆域,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去了。
“相父。”
“太子。”
这对曾经的父子在冀王的婚礼上不期而遇。
太子挥挥手,让随从退下。
默言却仍留在丞相身后三步距离。
“相父,二妹人在何处?”
丞相大人微微一笑,“太子何事寻她?”
“相父答应孤的?”
“臣知道。”
“可她人呢?”爹,您不会真的来阳奉阴违那一套吧?你让我这一颗真心何处安放?
“太子,此处不是谈话之地。”丞相如此提醒着急太过的小四儿。
“孤跟你回相府。”不把二丫的近况了解清了,他实在睡不安枕。
纵是江山在握,没有了那一个可以分享的人,他要来何用?
丞相大人无奈,只能领了当朝的太子回相府。
“爹——”私下无人时太子又恢复了以往的称呼。
“莫急。”
“孤怎么能不急……”我都老大不小了,比我小的小五都娶老婆了,我还单着,这种落差多伤人啊。
“居高位者,要善于忍耐。”无论忍耐什么。
太子:“……”爹,您好残忍!
孟明远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季宇,你若只娶冬妮,他日要忍耐之时尚多,权当如今是习惯好了。”
太子微露尴尬之色,爹现在不是在对当朝太子说什么,而是在对曾经的孟四公子孟季宇说教,是他做为一个父亲想要劝诫儿子的话。
或者说规劝更合适!
果然,美人爹爹始终在试探,在不能确定自己能给二妹足够多的保障前,爹不会轻易让二妹入宫,甚至可能就此不许她再出现在他面前。
“太子,静心为上。”我就看你这血气方刚,年少气盛的太子如何耐得住青春期的骚动。你若失守,那么二丫此生都不会再踏入国门一步。
太子只能失望而回,美人爹爹拿定主意的事,强求无益。
而几天之后,丞相大人奉召入宫陪皇帝下棋喝茶。
“据闻安之与太子时常私下会面?”开华帝开玩笑的说了这样一句。
孟明远淡然一笑,“陛下,臣忝为太子太傅,见面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所谓时常是怎样一种说法?三五月算时常么?还是半年六个月算?”
开华帝不由哈哈大笑,“安之所言甚是。”那些人都把他这一国之君当傻子吗?
时常私下见面?
别说谨慎惫懒如丞相不会去做,即便要见他们又何需私下见面?
“太子这些日子并不容易。”
孟明远低头喝了口茶,道:“陛下,您容易么?”
开华帝一愣,尔后笑了,“朕便知道,这天下朕若还有一知己,必是你孟安之无疑。”
“臣不敢当。”
“这天下也只有你当得起。”开华帝有些感慨,“每一个帝王的成长都需要磨刀石。”
孟明远不语。
开华帝却知道他懂,曾经南王兄弟是他的磨刀石,突厥与回鹘的犯边是他的磨刀石,他与丞相都得到了迅速的成长。
而如今,太子也需要有他自己的磨刀石,有些事必须由太子自己去体会完成。
帝王之路不好走,它孤独寂寞又满布荆棘,一个成功的帝王之路更不好走……寄望愈深,他需要的磨砺便愈大。
所以,丞相始终做壁上观,不轻易插手。
他们君臣有他们君臣的默契,有些事不需要他讲,丞相也能明白。
“安之啊。”
“陛下。”
“朕的太子不小了。”你丫真打算让他一直打光棍么?那我大庆朝的皇太孙何时才能出生?
太子不急皇上也要急了,只有你这宰相稳坐钓鱼台,不急不忙的,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哥还要再看看呢,事关我闺女的终身幸福马虎大意不得。
“你也给朕差不多点儿。”
“臣知道。”掐着底线来么,不怕。
“其实,陛下,太子不必等的。”丞相还是忍不住跟开华帝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样一来大家都省心省力么,不用像现在这样算计来算计去,多累啊。
开华帝哼了一声,“朕的金口玉言,你可以不当回事,但朕不会食言。”
“陛下——”您真是太执着了,那密诏又没人知道,完全可以永远不见天日。
“这也是太子自己的选择,只不过,皇嗣……”开华帝也有自己的顾虑。
“若无所出,她自当退位以让贤。”皇嗣乃国之大事,是不允许掺杂太多个人感情的,到那时即使只出于父亲的爱女之心,也不会让二丫处于舆论漩涡,遭受千夫所指。
退让有时才能得以保全!
开华帝颔首,“朕信安之。”该决断时,丞相从不心慈手软。
必要的时候,丞相的杀伐决断不亚于任何一个作战剽悍的三军统帅,这才是他经历过内乱与国战的辅国之臣的手腕与气度。
结束君臣会晤的丞相大人闲庭信步一般走在出宫的宫道之上,不想却遇到了一个人。
娉婷妖娆的董昭仪迎面而来,犹如仙子御风而行,确实有一股美感。
所谓美人!
“臣见过昭仪娘娘。”进阶到是很快,能不能稳固便难说了。
美艳过人的董昭仪有些倨傲的走过。
孟明远笑了,笑得颇耐人寻味。
不给他这致仕国相的面子,她以为是打了他的脸吗?
错了,那是打了给他致仕国相实权皇帝的脸。
他名义是致仕了,可实际上那所谓的参知政事权便是实实在在的相权,不过,他懒得用罢了。
有人要作死,那旁人实是不好拦着的。
孟明远个人对这个董昭仪没什么好恶观,不过是凭美色上位的妃嫔罢了。而容颜未老恩先断之事,她怕是还不曾领略其中三味啊。
年轻,有时真是太天真!
☆、第145章
突厥的战表送到了京城。
当随战表一起送来的那副画轴展开的时候;皇帝和太子顿时大怒。
为什么?
因为那乌利可汗所提停战条件中索要的那名女子是如今东宫太子妃!
美人?
什么是美人?
能引起的国战的才是无可争议的美人;红颜祸水。
而孟冬梅的美人名号实至名归;恐怕千百年后亦会在史书中历久弥新。
大庆朝文武百官俱皆大汗,这突厥乌利可汗简直是太过嚣张,竟敢索讨他们的东宫太妃?两国之间的这场仗恐怕很难善了了。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丞相大人;却是有些恍然大悟。
“爹,您想到什么了?”
丞相大人笑着摇头;对自己的三儿子道:“叔翰啊;我就在想冬妮怎么就舍得跑回来了,却原来是在外面惹祸了,她这是祸水东引啊。”
孟叔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得不承认妹子这一手真的干得漂亮!
原本丞相大人还是为自己的闺女最终陷进了皇宫那个吃人的泥淖而内伤,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关心太过;反而有些看不清事实。
果然,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手时得放手啊。
与此同时,“大满贯”商队也满载而归,他们从丝绸之路带回的货物为投资者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孟家的酒楼和那间小小的“五味斋”更是一时出尽风头。
只因这趟历时三年之久的远行,商队替丞相带回了他久寻不获的一种植物——辣椒!
辣椒的调味功能以及食用功能立时便被丞相投入到了实践中,并为此获得巨额的利润。
可谓是财源滚滚。
在相府的后园,丞相也开辟了一片辣椒园,专司种植辣椒。
在对待吃食上,孟明远一向是很注重享受的,这是他对自己最大的犒赏。
本月古澄前来给丞相大人报账的时候脸上的喜色是遮挡不住的。
“东翁,大喜啊。”
“同喜。”
“老齐让我告诉东翁,那精油的销量极好,如今已然是供不应求,想让东翁再多放一些到铺子里。”
“物以稀贵,本就不易提炼,该当供不应求。”
“东翁所言极是。”
两人说完府中财务情况,孟明远便对他说:“先生今日陪我下一盘吧。”
“正有此意。”
古澄是很喜欢陪自家这东翁手谈的,东翁的棋艺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匹敌的,棋路往往出人意料峰回路转。
即便是输,也让古澄输得心服口服。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手里的银子足够,丞相大人的心情就很难不兴奋。
富家翁的致仕生活才对得起自己年少时的拼搏。
晚上回到馨院的时候,一进夫妻的卧室孟明远就嗅到了淡淡的玫瑰香味儿,不由扬了扬嘴角。
披了薄纱的程雪兰笑着迎上来,挽了丈夫的手臂,道:“用了这些日子,如今效果明显多了,远郎看妾可有年轻?”
“自然有,皮肤也紧致不少。”
程雪兰便伸手捶了丈夫一记,啐了他一口。人却是偎进他怀里,“妾要谢谢远郎为妾这般费心。”
“你好不就是我好?”左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捣鼓些保养之物出来你用着安心,我也放心。顺便还可以赚钱,何乐而不为?
但是,后面的话,丞相大人却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消对妻子说前面一句就好,就足以赢得她满心的欢喜与幸福。
“奴今日陪远郎一同沐浴。”
“甚好。”
夫妻二人共浴,自是不需下人服侍的,因为他们免不了会有些床笫之私要办。
那精油的妙用之处两人近来深有体会,程雪兰更是有一种青春复活的感觉,夫妻私下相处时很是热情奔放,全然不似年岁半百的妇人。
能让妻子保持如此的青春活力,孟丞相觉得自己做人还算是成功的。
一个充满活力又知情识趣的妻子,比一个被礼教束缚规矩方圆的妻子对一个男人要好上太多。
老夫老妻也可以让他们的婚姻生活充满活力,让彼此得到更多的幸福,而不是在一日一日年华老去时消磨掉他们彼此的温存。
致仕之后,孟明远有了时间,他可以好好经营他的婚姻,度过一个他所希望得到的幸福晚年。
如果能自由离京的话,孟明远觉得大概就真的是最好了。
但,人生十全十美的事也真的是不多,所以人要知足才会常乐。
在丞相大人家庭幸福的时候,宫里的开华帝却过得不是很好。
美人们美则美矣,只是有时的花招手段稍嫌多了一点,这让只想享受美人温柔小意的帝王很是不悦。
所以皇帝总是宠幸美人再宠幸另一个美人,抬一个压一个,不让她们有机会恃宠而娇。
而中宫皇后早已是后宫的摆设,凤睢宫已很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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