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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公子风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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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氏的脸不由得一红,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说:“我就盼着肚子里这个也是个争气的,将来他们兄弟也好有个帮衬。”
  “是极,太太这回一准怀的还是位少爷。”刘嬷嬷奉承着。
  高氏就笑了起来。
  “少年现在正是长个儿的时候,衣服眼瞅着又要添新的了,针钱上选了几匹料子,还得太太掌眼挑挑。”
  “这可是顶要紧的事,远哥现在是举人,要是会试的时候再中,那可就是贡士了,紧接着就能参加殿试,万一要是中了进士,那身份更是不同,衣食住行的东西必不能大意,不怕精致费钱,必得稳妥为上。”高氏不由得多嘱咐了一句。
  “老奴省得,已经跟下面的事提过了,必要参考那些世家公子的穿着打扮来办,咱们少爷人中龙凤,岂能在这上面落人口舌。”
  “对极对极,吩咐他们用心去办。”
  “太太,二少爷来了。”外面传来丫环的声音。
  “快让他进来,外面天凉,可别冻着他。”
  说话间,孟明远已经掀帘走了进来,身上的大氅已经解了下来,丫环也接过去挂好了。
  “我的儿,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又出去了?”
  孟明远伸手到炭火上烘烤,一边说:“在家里有些闷,便领着孟安到街上买了几本书,顺便转了转,也给娘买了盒点心。”
  “太太,这是少爷拿回来的点心,是沁芳斋的呢,看着就美味。”大丫环春柳端着盛好的点心进来,一脸笑的递到太太跟前。
  高氏也笑,伸手捏了块点心吃了,擦擦手,拉了儿子到身边坐下,关切的道:“身上的银子可够花?不够只管跟娘开口,你如今可是贡士老爷,断不能短了你的银钱。”
  “瞧娘说的,儿子又不是乱花钱的人,娘给的银子够用了,爹前些日子还给了些呢。”
  “够用就好。”
  孟明远从春芽手里拿过一轴画,展开,“娘,这是我在书斋看到的,我觉得娘定会喜欢,便买了回来。”
  高氏一看画上是尊慈眉善目的净水观音,笑着点头,“还是远儿知娘的心,这画甚好。”
  “娘喜欢就好。”
  高氏看了看跟在儿子身边的春芽,状似不经意的说:“远儿,你身边要不要再添个丫头?”
  “儿子身边的人够用的啊。”
  高氏戳了儿子一指头,带了点嗔怪,“春芽都十九了,你还想耽误她几年,就不怕她心里恼了你?外院二管事可是替儿子求了她了。”
  孟明远微怔,然后伸手不自在的挠了下额角,讪笑道:“这倒是我疏忽了,把我院里的二等丫头双桃提上来就是了,春芽还管我房里的事,媳妇子也得用嘛。”他一直没觉得春芽很大,倒是忘了这个时代十八九岁的女子真的是大龄青年了,确实是他疏忽了。
  春芽已经羞红了脸,垂着头没说话。
  “远哥最是体贴咱们下人了。”刘嬷嬷在一边笑。
  高氏满意的看着儿子,儿子听话长进,心思又正,将来指定能光大门楣。
  陪母亲用了晚饭,母子俩正喝茶聊天的时候,就有婆子一脸惊惶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太太,出事了。”
  “什么事?”
  “大少爷院里的出事了。”
  “说清楚。”高氏乍闻消息的惊色立时消失无踪,那个庶长子不出事才怪,她半点儿不觉得奇怪。
  “大少爷院里的小荷有孕了,两个月了。”
  这下,高氏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什么?”未娶亲通房就大了肚子,这传出去可不是好事。
  孟明远悄悄蹙了蹙眉,小荷不是那个比大哥还大三岁的大丫环吗?模样倒是还不错,不过,他记得外院有个小厮似乎……心中暗笑,那又不关他的事。
  “明远,你回去歇了吧,别让这些腌臜事污了耳朵。”高氏突然想到儿子还在跟前,急忙赶他离开。
  “是。”孟明远很听话的走了。
  高氏这才急忙领着丫环婆子往庶子的院子而去,她到的时候里面正乱成一团,张姨娘气得脸色发白,那个怀了身孕的小荷被两个粗壮婆子按在地上死命的挣扎求饶,不肯喝那堕胎的药。
  一看到太太进门,扯着嗓子就喊开了,“太太救命,太太救命啊……”
  高氏沉着脸往主位上一坐,看看垮着脸跪在一边的庶长子,再看看披头散发若疯妇的小荷,冷冷道:“如你这般狐媚下贱的女人,专门勾着自家的少爷不学好,还敢喊救命?”
  张姨娘的脸一白,咬紧了下唇。
  “太太,求您饶了小荷吧,她怀的是我的骨血啊,是咱们孟家的孙子啊。”
  张姨娘气得恨不能扇儿子两巴掌,这个小畜生他到底知不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啊,正妻没进门就有庶长子,以后还有哪户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她当年能生了他这个庶长子,还是因为太太进门一年没有消息老太太发了话停了她的药才怀上的。
  高氏冷冷看着庶长子,道:“达哥,你知不知道如果让这个孩子落生,以后你的亲事必定不太顺意,有哪家父母愿意自己的女儿一进门就当娘的?”
  孟明达这才想到了这件事,脸一下变得惨白,怪只怪他一时昏了头,怎么就答应小荷让她怀上呢,他是庶子,将来能有个好岳家才会事半功倍的。想到这里,他心一狠,用力对着嫡母磕了一个头,道:“是儿子想差了,还请母亲为儿子作主。”
  小荷的脸一下子血色全无,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任由两个婆子把药给她灌了下去,想起那些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顿时觉得犹如万箭穿心。
  小荷的孩子没了,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孟明远并不太意外,他只是觉得她可怜,大宅门里的女人啊,有时就是一个大杯具。
  “为人莫做女儿身,百年喜乐由他人。”
  春芽听到少爷的感慨,不由看了过去,觉得少爷真是说到了女子的心坎上。
  孟明远提笔将这话顺手写在了纸上,然后拿起父亲为自己找来的“参考资料”继续翻看,上辈子念了十几年学,这辈子他还是个学生命,真郁闷!


☆、第 11 章
  随着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孟明远几乎达到了足不出户的程度,整日除了睡觉就一直呆在书房看书。
  然后有一天,当他在自己院子里散步时,有人上门来了。
  “弟弟,听说主院的小张姨娘有身子了,爹他老人家真疼母亲啊。”孟明达脸上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孟明远笑了笑,摸摸自己腰畔的香囊,云淡风轻的道:“前两天花房的架子好像又倒了。”小张姨娘有孕了?她那人还是不错的,有个孩子傍身也是好的。
  孟明达脸色顿时一变,声音不由尖锐了起来,“你不是一直在院里读书吗?”他怎么会知道?
  “大哥没听过‘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道理吗?”孟明远似笑非笑的一挑眉,然后背着手施施然的回书房去了。
  呸!
  这个满脑子男盗女猖的家伙偏偏是自己的庶生大哥,简直是种耻辱,估计府里的花房都不敢让年轻的丫环去了。
  他倒不是故意去打听这些事,只是宅子大了,有意无意的就会听到某些不想听的事情,其实他也挺郁闷的。
  大哥的用意,他多少知道点,估摸着就想给他心里添点堵,扰乱他的心绪。
  其实,他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去参加这次的会试,只想着就当去长见识了,为以后再考打个底。但是大哥这种做法实在让他看不上。
  紧接着老天又一次验证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有多真,有多残酷。
  一月中旬,老家传来消息,说是老太太没了。
  这下没什么可说的了,孟老爷必须上表丁忧了,一家子都得打整箱笼回原藉去守制,孟明远的会试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去了。
  高氏为此很是难过了一场。
  孟老爷也很伤心,因为他才刚刚升迁没多久,结果因为母亲的骤然辞世他却得离京回原藉丁忧。
  对于母亲的难过,孟明远本人没觉得没必要,不去就不去吧,他本来也只是强迫着自己忍受并接受这个时代身为读书人必须要走的道路,从他心底深处来说其实是不喜欢打入那些圈子里去的。多读书他不反感,毕竟知识就是力量,可是一旦牵扯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他就反感了。
  现在这样也没不好的,晚几年进入那个圈子对他也是好的,毕竟现在他才十一岁嘛,年纪大一点也好跟那些人相处。
  孟府一家要回祖藉丁忧守制,先生自然是要辞馆了。
  临行之时,他留给了孟明远一个布包,只说或许对他有用,便飘然而去。
  对于自己这位老师,孟明远其实是很喜欢的,总觉得在他的身上有一些淡泊名利的隐士味道,很是洒脱飘逸。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开那个布包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忍不住激动得站了起来。
  《齐民要术》!
  这是一部中国最早最完整的农书啊,先生竟然送他这个东西当临别礼物。
  对了,孟明远突然想到先生姓贾,难道他老人家竟然是贾思勰的后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历史在三国后发生了分岐,但是有些人和事如后世一般出现也是可能的。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流离,世家没落起伏更是平常之事,先生是名门世家之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这书真的是好东西啊,在这个以农为主的时代,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本宝书!
  孟明远当即珍而重之的把这本书保管了起来。
  一位名师,对于一个学生的影响绝对是至关重要的,而他有幸在这个时代遇到了一位名师。
  孟家在当家人主体消沉悲伤气氛的笼罩下,黯然的离开京城,留了一些机灵的家仆看守宅院,其他的人全部跟着回转原藉。
  原藉离京城倒也不是特别远,十五天左右的路程,主要还是古代的交通不便利,孟明远觉得这要是现代也就几个小时的工夫。
  孟家在原藉这里算不上世家大户,祖宅也就中等人家的规制,跟京城他们住的房子差不多。祖宅的人也不是特别多,从京里来的人安置起来也没费什么太大的力气。
  相对于长辈们的心情,孟家两位少爷可以说是没什么太多负担的。
  孟二少且不说,单说孟大少因为祖母过世二弟不能参加会试这事就让他着实的高兴坏了。
  丁忧,大庆朝的丁忧制度说起来还是满人性的,至少不许夫妻同房这点人家给合理规避了,只要求不许丁忧守制期间家中女眷怀孕。关于这个规定的成型,具体已不可考是哪位帝王的力挺了,但显然那位作古帝王明白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强制压抑有违天和的理论大家都是深切认同的,所以庆朝的开创者们才会将这一规制继承下来。
  孟老爷毕竟是朝臣,尚知节制,可是孟明达就无所顾忌了,回祖宅没几天就把个宅子里的小厮弄屋里给糟蹋了。
  后来弄得狠了,差点出了人命,这才把孟老爷给气得动了家法,打了十荆条。
  孟明远觉得——太轻了!
  好好一个清秀的小厮,就那么被他的渣兄给毁掉了,说是家人接回去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男人的贞操观有时候也是很明确的!
  孟明远给母亲说了说,挑了个离庶出大哥远一点,祖宅里比较偏僻的一个小院搬了过去。院子虽然不是很大,好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多,而且离小院不远就有一个角门,出入都方便,出去后不远处就是座不太高的山包,山上有一片天然的竹林,也算是个散心溜弯的不错选择。
  吴姨娘生的那个女儿在路上病了,回家没几天也没了,让人不胜唏嘘。
  一个没满周岁的小生命没了,孟家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甚至没有给这个孩子序个齿,就仿佛从来没有过她一般。
  无意中再次见到吴姨娘的时候,孟明远才陡然发现她憔悴得厉害,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脸的哀容,再不复当初那个媚眼横飞,一身风情的妖娆女子。
  如果她不能振作起来的话,这个家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她的位置了。
  大户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丫头,尤其是其中有不少愿意主动爬男主子床的丫头。
  留在祖宅伺候老太太的三个大丫头,有多没少,一个没拉,在孟老爷回家丁忧后的一个月后全部成了他的人。
  渣啊!
  真渣!
  这哪里是回原藉丁忧,这根本就是回来□□来了。
  孟明远私下深以为耻,更加不愿意跟那对极品父子照面了。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减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得不照面时,也尽可能保持沉默。
  他现在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角门外的那处山包,坐在竹下,听风吹过竹梢的声音,闻着竹子特有的清香,人的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天气好的时候,孟安总是背了一张小书桌陪着少爷到竹林静坐看书练字。天气不好的时候,少爷就会呆在院子的书房消磨时光。
  孟安坚定的认为如果不是老太太突然这么去了,少爷参加春闱必是要中的,可惜……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三天了,下得人呆在屋子里都觉得要被潮气熏湿了。
  孟明远站在书桌前,专心画着几杆竹。
  双桃撑着油伞走到门口,将伞收了竖到门外,提着手里的食盒走了进来。
  “少爷,该吃午膳了。”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子中央,将饭菜一一摆上桌。
  孟明远画完最后一笔才停了下来,然后从窗边走过来,坐下。
  十四岁的双桃嫩得就像一只水蜜桃,一掐就能出水,鲜得就像草霉,看了就让人眼馋,她穿着轻薄的贴身素罗裙,那么娆娆婷婷的站在一边,水灵灵鲜嫩嫩的一株待采娇花。
  孟明远微微蹙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最近双桃身上的脂粉味有点浓,不太喜欢。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才突然发现这丫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正是姑娘爱俏动春心的年纪了,难怪最近这么鲜嫩,也不知道看中家里的哪个小厮了,有空了还得让春芽私下偷偷问下,断不能再出现春芽的乌龙事件,要不是赶在年前就把她配了出去,碰上祖母亡故这事,春芽可就真被他给耽搁了。
  不过,有些话他觉得还是先讲比较好,“双桃。”他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嗯?”
  “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要被我大哥看到的好。”做为一个有良心的主子,他觉得自己要给予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丫环适当的建议。
  双桃脸先是一红,继而一白,是了,光想着怎么让二少爷关注她了,倒把大少爷那只恶狼给忘了,这要在外面让大少爷缠上了,她哭死都晚了。想着,身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婢子知道了,这就去换了。”双桃不敢大意,急急忙回房去换了衣物。
  等到她再次回到书房伺候的时候,孟明远主觉得自己身上的那抹不舒服消失了,朴素大方的妆扮挺好的,非得弄得春情勃发的,实在是看得人惊心动魄,生怕她被家里的两个极品男人给瞧上了,拖去糟蹋了。
  孟明远不禁为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让人郁闷的家庭感到悲哀了,他怎么就穿越过来摊上这么一对极品渣的父子了呢?虽说那对父子的外貌不错,可是再漂亮那也掩盖不了他们渣的本质啊。
  真是问天天无语!


☆、第 12 章
  丁忧说是三年,其实一般守足二十七个月便算得上三年期满了,不过一般官员都会守足日子,不想因此落人诟病。
  在第三十个月的时候,耐不住寂寞的孟老爷领着妻妾和长子先行回京去了,准备为自己的起复走动走动,而孟明远则要求留在祖宅静心读书以待来年春闱。
  他一直到春闱前半个月才从原藉匆匆赶回京城。
  十四岁的孟明远身形越发挺拔,眉目间温柔内敛,让他整个人显得温润优雅,活脱脱“公子如玉”的示范标本。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难免会引人侧目议论。
  然后不少人便都知道三年前那个一鸣惊人却因祖母过世而未能参加次年春闱的孟举人孟二少爷回京了,要参加今年的春闱,不少人家都捺了性子等他这次赴试的结果。
  孟明远知道父亲很渣,可他没想到他能渣到这种境界!
  诚然,他还是对这位极品的父亲抱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他马上就要面临前世高考一样关系到人生命运前程的大事,可是他老人家竟然会在他风尘仆仆从老家回京当天就告诉他一件极其震骇的消息。
  分家!
  靠!
  古人不是都说父母在,不分家的吗?而且,他们兄弟都尚未成家分哪门子家?渣爹的年纪也不是特别大的啊,尚不到四十呢,正是壮年,他是不是也太过未雨绸缪了?不过,也说不定庆朝就是这样的呢,谁叫他以前看书都没怎么关注过这方面的律法条文和记录,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尽管心里活动很剧烈,可是孟明远的脸上一片淡定,听完父亲的话后,恭敬的做了一揖,道:“儿子想先见见母亲。”
  孟老爷的表情顿时便有些不自然。
  “父亲放心,儿子一切听凭父亲做主,只是在此之前想先见见母亲。”他在心里冷笑。
  “你母亲身子不适。”
  孟明远垂下了眼皮,不动声色地道:“父亲是怕母亲对我说什么吧,”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只要父亲不干涉我以后的生活,我对分家没有异议。”
  孟海林怔了一下。
  孟明远依旧淡漠的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吧,毕竟不孝可是个大帽子,儿子不想落人口实。”
  孟海林有些傻眼。
  “儿子不管父亲想分家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过,既然分家势在必行,那儿子也只能替自己拿到点实惠的好处才行,我对财产什么的没要求,只是想让父亲以后不再干涉我的生活,这要求并不过分吧?”
  孟海林的声音忍不住有些虚,目光不敢落到嫡子身上,“你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他说得万分肯定,没能力万贯家财也守不住,有本事赤手空拳也能赚得金山银山。他虽不一定能赚得那么多,但混碗饭吃还是不太难的。
  孟海林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但他最后还是从笔架上拿下了一支笔。
  孟明远冷静的从椅中站起。
  父子两个沉默的一坐一站,笔落在纸上沙沙作响,恍似钝刀割在人心之上。
  孟海林觉得有些对不住嫡子,可是张姨娘和庶长子悲戚含泪的神情让他无法置之不理。嫡子已是这般优秀出色,若此次春闱再次考中,来日飞黄腾达前程不可限量,而他身为嫡子,对张姨娘母子又向来没好感,不趁现在,等到他将来成势恐怕他这个父亲也是无法压制他的某些行为的,只能狠狠心在这时动手了。
  孟明远不得不承认渣爹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契书写得很是条理清楚。
  孟海林吹干契书的墨迹,有些沉重的递给嫡子。
  孟明远接过又看了一遍,然后折好收起,“多谢父亲,我现在可以去见母亲了吗?”
  “明日分家之后吧。”
  孟明远愣了一下,尔后微笑,“儿子知道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是白说。
  孟明远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失眠之夜,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意外的睡得很好,大概能脱离这个有些腌臜的府第他内心其实是高兴的吧。
  翌日。
  他精神很好的起身梳洗之后,便领着孟安往外院去。
  孟家郑重的开了祠堂,也请了主持证明的相关官员和宗亲。
  谁都看得出这次开家孟老爷太过偏颇庶长子,可是当事人孟明远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脸淡淡的接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宅契和一份五百两的分家银,然后还很恭敬的对孟老爷作了一揖,“儿子多谢父亲成全,让儿子能够心无挂碍的去赴试。”总算是不必担心一旦考中就要面临婚姻大事被人提上议程了,这才是他心里最最担心的事,至于其它他真的是不在乎的。
  孟海林的脸色顿时便有些难堪。
  “儿子这便让人回去收拾东西,今天便搬到自己的宅子,出府之前儿子会去探视母亲,想来父亲必不会拒绝的吧?”
  面对儿子冷漠的目光,孟海林羞窘异常,他一直是不喜欢这个嫡子的。小时候,他被妻子宠得太过,脾性很不讨人喜欢。随着他渐渐长大,不知何时竟然开始给了他一种无形压力感,嫡子的品性为人开始让他觉得自惭形秽,他越来越害怕面对这个儿子,总觉得属于自己的那种父亲的威严根本无法拿出来震慑这个嫡子。
  他太优秀了!
  优秀得不像是他孟海林的儿子,这根长在他心里的刺儿一年年长大,终于刺得他生疼无法忽视。这次庶长子他们闹分家,其实他也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真正想摆脱嫡子的是他这个父亲。
  仿佛突然之间孟海林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本心,这让他更加的无地自容。
  “你母亲在病中,你不要过于扰了她的清养。”
  “儿子知道。”
  出了祠堂,孟明远低声嘱咐孟安几句,便径自往母亲院子而去。
  当他终于见到母亲的时候,眼睛忍不住有些红了。半年多没见,他没想到母亲会憔悴到这个样子。
  这半夜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场妻妾之争,母亲为何会输得如此之惨?
  “娘。”
  只是低低的唤了一声,高氏便忍不住泪流满面,“是娘没用,明明害怕打扰你攻读诗文才瞒着你,最后却反而害到了你。”那贱人母子鼓动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做这样的事,分明是要搅得远儿心神大乱,精神恍惚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氏垂泪不语。
  刘嬷嬷在一边一边擦泪,一边道:“太太回京后就病了,张姨娘便藉机拿住了府里的中馈,老爷又对她言听计从,太太……太太气怒交加病就越发的不好了,老爷……”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他这不争气的老妈呀,做为嫡妻连府里的下人们都拿捏不住,生生让个妾骑到了自己脖子上,他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远哥你不知道,你外家如今不成了,太太手里的几个陪嫁庄子铺子这两年也损得厉害,老爷回京走动起复又是大笔的钱花出去,比不得那起子人心里只有自己,拿得出银钱去收买人心。”
  孟明远的脸色很阴沉,这个渣爹!
  高氏抓住儿子的手,喘着气道:“娘把最后的两间铺子给你,你就当替你妹妹管着,等将来她出嫁的时候再交给她,也免得娘若不在了,她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让夫家看不起。”
  刘嬷嬷已经从柜子里捧出一只檀木匣子,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孟明远没有犹豫直接接了过去,留在老妈这里将来也是给渣爹填补进去,索性由他拿走的好。
  “娘自管好好调养身子,她要管家也索性撂开手去,您也学其他府的太太念佛养性,只管好生教养妹妹便是。儿子也自会好好上进,便是瞧在儿子的份上他们也不敢对娘和妹妹如何。”
  高氏紧紧的握了握儿子的手,点头。
  孟明远又陪母亲说了一会儿话,临走时从母亲手里拿了一些人的身契,都是这次他离开要带走之人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春芽等人还在忙着。
  孟明远便站在院子的花圃前抬头看天,回到这个院子就不可避免的让他想起了双桃,那个被他留在了祖宅的丫环。挺秀的眉峰微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他三岁的双桃竟然打着他的主意,居然趁他沐浴之时意欲献身。
  那一幕香艳之极,当双桃那具成熟诱人的胴体毫无遮蔽的袒露在他眼前时,说没触动那真是假的,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器官早已经发育完全了,更可能相较于同龄之人更成熟些。可是,他却更生气,她如此不知自爱,又把他当成什么了?
  男人的身体有时是容易冲动些,可是只要男人主观上肯克制,要当圣人也不是不行,她凭什么就把他当成跟渣爹和渣兄一样的类型?
  他们的身体上也许有一些遗传上不可更改的相同基因,但是他们是不一样的!
  用力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孟明远长吸了一口气,吐出,看向正吩咐下人把箱笼搬出去的孟安,眉峰舒展开来。
  孟海林给嫡子安排了搬家的马车,但他却没有再露面。
  而孟明远走得也很洒脱,一看箱笼上车,便一撩袍子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
  “少爷,咱们到了。”孟安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孟明远有些兴冲冲的掀开车帘跳了下来。
  这幢两进的宅子位置不是很好,距离孟府大宅也很有些距离,估摸着怎么也到京城三环了,左右的住户比较分散,宅子周围倒也因此空旷了不少,就是要再扩也不是问题。果然,人少地广的时代宅基地什么的都是浮云。
  宅子位北朝南,大门开在东南角,进门是一面贴了“福”字的大照壁,左折进入前院。房子的大体布局跟后世的四合院差不多,北面是正屋,东西为厢房,两边有抄手游廊,院中是天井,植有两株槐树,倒也清雅。
  过了垂花门就是内院,这里可能因为是主人生活的主要地方,所以房屋间数也就相对的多了点,有几个相对独立的小院落,估摸着宅子的前主人家的家庭成员颇有些复杂。不过,这样一来,孟明远以后娶妻生子努力些增产报国倒也不用担心还得另外大兴土木了。
  内院总体格局上还是跟前面一样的,都是正屋带耳房,左右为厢房,亦各带耳房,就是主院正屋后面又例外多了后罩房。靠近主院正屋的左侧植了一片翠竹,青翠挺拔的竹子倒是平添了几许文人骚客的诗情画意,让整个院子的格调都高雅了不少。
  从抄手游廊过穿堂,再过一个月亮门便是宅子最后面的一个院子,也就是这宅子的后园了,看着面积不小,估摸着也有留着万一扩建房屋的打算。不过上个主人似乎没什么赏花弄月的闲情逸致,这里也就稀疏的有些花木,倒颇为务实的开恳了不少的田地似乎还种了东西。
  不过,园中的一株桂树和一株石榴倒是挺让孟明远喜欢的。五月石榴艳红,八月金桂飘香,更何况石榴还有多子多孙的寓意。最后,在园子一个墙角他竟然还惊喜的发现了一株桑树。这园子不错,委实的不错,真真的不错啊。
  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宅中一共有五口井,后园两口,内院两口,外院还有一口。
  这让孟明远又一起想起了以前看古装剧时大户人家的女子动不动就跳井,看来井多也为自杀创造了一个相对便利的条件啊。
  不过,这也没办法,宅子大了,当然首先就得解决院子里人吃水的问题,井肯定也得多挖几口以备不时之需。
  “王妈,这宅子是谁相看的?”把宅子前后看过一遍,孟明远心里也不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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