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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公子风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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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明远:尼妹的,哥在外面怎么不比搁那金銮殿呆着舒服啊,就不早点回去。
    且不说这对君臣隔空过招,只说庆朝与突厥的议和到底还是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然突厥左贤王经此一事对孟明远此人恼恨到了一个至高点,把他永远列入了自己的黑名单。这货竟然就通过谈判桌上的扯皮就让可汗对他有了嫌隙,明明当时看着挺稀松平常的条件,可转个圈回来就成了他对可汗不诚的罪证。
    “本王败在相爷手下,不冤。”临行之际呼邪寒对给自己送行的孟明远由衷地说了这么一句。
    孟明远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本相侥幸而已,王爷才是草原真正的英雄,有谋略,有胆识。”
    呼邪寒的眼角不由抽搐,这货竟然临别还要挖坑陷害他!
    “就此别过。”呼邪寒当即决定赶紧离这货远远的,以测他自己的人身安全。
    孟明远摇着手里的纸扇,脸上一派的云淡风轻。他说的真的是肺腑之言,他个人对呼邪寒确实挺看重的,至于措顿可汗会怎么想,他就管不着了。
    呵呵……
    旁边跟随的官员有的人悄悄过了遍寒流,总觉得相爷那笑实在是藏着千把万把的刀啊。
    “行了,咱们也回吧,对于敢来打秋风的人就得有让他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觉悟,否则岂不是把我们泱泱大庆看得太弱?”孟明远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摇着手里的扇子转身慢慢地往回走。
    身边的人对于他这句话真是一百二十个赞同,他们觉得丞相大人一直是这么高标准执行的,这次突厥妥妥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日子没到军营转转了,临走前得去看看。”
    这话他说得漫不经心,可听到的人那可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相爷要去巡视军营啊,有的没的需要遮掩的赶紧的吧,可别临了临了又让丞相大人给收拾一回。
    对于丞相大人要去军营巡视的事,镇国公一点儿都不担心。
    孟明远这人年轻,但于官场之道已然是成精的老狐狸,动与不动之间他肯定拿捏得恰如其分。既办了他自己要办的事,又不会削不相干人的面子。
    有时候,镇国公自己私下也不免嗟叹,自己的孙子虽出色,但跟孟明远一比却大为失色。
    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也正因为自己的孙子不像孟相那样出类拔萃,才不会太过招人眼球引来嫉恨。就某方面而言,丞相其实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随时有可能会摔个粉身碎骨。
    只不过……镇国公捋着自己的胡子有些沉吟,很多时候他又感觉自己其实没看清孟明远这个人,他总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国公爷——”
    镇国公摆摆手,“毋须担心,丞相不是随时准备揪人小辫子的,他没那个爱好。”刚到凉州之所以那样雷厉风行,不过是为了立威。
    “咱们跟威国公府——”
    镇国公冷冷睇了一眼过去,那人立时闭嘴,“属下失言。”
    “我早说过别错打了算盘,程家与我们罗家是荣辱与共的,没了任何一家,剩下的早晚是个死局。”
    “孩儿知道了。”
    “再给峰儿去信,让他少耍些小聪明,程家小子虽然是个楞货,可他有丞相这棵大树罩着就不可能被人随便坑了去。”丞相真要盯上一个人,对方不是死那么简单的,端看杜明宇的下场就知道了。
    “是。”
    过了几日,孟明远果然就到军营随便转了转,很是官样文章。
    杜明宇获罪革职,身为凉州副将的程青山原本该顺位接任将军一职,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孟明远请旨另调葛飞熊继任凉州将军一职。
    这让镇国公私下很是感慨了一番。
    在保护程家那个楞货方面丞相真是不遗余力!
    对于这个结果,你要说程青山心里没一点怨气那不可能。他就再是个二五零,元勋贵戚名门子弟的傲气还是有的,出人头地神马的,肯定是有的。
    可,办这事的是他的妹夫当朝宰辅,他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这就是个爷爷!他拍死他都不能喊冤。
    “大哥可是心里不满?”晃着手中的酒盏,孟明远问得随意。
    程青山一口闷了杯中酒,又给自己斟满,却什么都没说。
    孟明远轻抿了一口酒,微微阖目,淡淡地道:“便是不满也忍着吧。”
    程青山差点儿就喷出一口血给他看。
    “枪打出头鸟,大哥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程青山心一紧,大约有些明白了。
    “我在这里也圈了马场,大哥轮防期间就多为照看吧。”
    “这是当然。”程青山马上大包大揽。
    “还是那句话,做人行为放荡些不打紧,别妄议他人是非就行。”
    程青山哈哈一笑,“这个我省得。”
    孟明远便不再说话,慢慢啜饮着杯中酒,表情很是享受。
    其实——屁,他一点儿都不享受,人生无奈啊!
    跟大舅子喝了个痛快,孟明远被人搀扶着回了住处。
    程雪兰帮他洗漱之后,夫妻两个便安置了,自然免不了进行一番身体长短深浅的交流,他舒服了,她也受用。
    “郎君,春儿也不小了。”
    孟明远一手揽着她光裸的身子,一手伸手揉太阳穴,“有人说什么了吗?”
    “嗯。”程雪兰也不瞒他,便低声说了几位官员夫人话里话外透露的结亲之意。
    孟明远发出一声轻笑,“春妮太小了,不急。”
    程雪兰便明白这事丈夫心里有数,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郎君可要真心里有数才好。”
    “放心,为夫心里明白着呢。”
    程雪兰搂着他的腰伏在他怀中,带了几分感慨地说:“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妾也老了。”
    “是吗?”
    “是呀,看看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子,不服老不行啊。”
    孟明远笑了,翻身压住她,勾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道:“怎么为夫看了半天也没瞧出娘子是哪里老了?”
    程雪兰“噗哧”一声笑了。
    孟明远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口,声音带了几丝□□地道:“还是娘子觉得为夫如今力不从心了?”
    程雪兰伸手捶了他几下,接纳他的进入,微喘。
    丈夫精力强健一如年少,有时兴致高了,弄得她死去活来的,哪里有力不从心?
    只他如今比不得少年之时公务缠身,少有放纵,但夫妻之间却是一直保持着少年夫妻的热情。
    嗯,酒醉的丈夫总是这么放纵……
    把妻子折腾睡着后,孟明远手搭在眼皮上,脑子已经变得清明。
    这么早就打他家闺女的主意啊,那些人会不会也想得太美好了?
    倒是明珠、明月的婚事要开始准备了,这一路下来,也把孔二楞子和卫小柿子打磨得差不多了,回京后就了了这两桩亲事,他也算尽到了大哥的心了。至于以后过得如何,那还真得看她们各自的造化了。


☆、第114章 
    人人都以为丞相大人结束凉州事宜就要启程回京;可谁知丞相出了凉州城走的不是回京的路;而是往幽州而去。
    孟明远的这个决定让镇国公府的人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爹,您说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捋着自己的胡子,沉吟半晌,脸上泛起笑意,“无妨无妨;幽、凉二州乃是边防重地;丞相巡视边防自然不会只看一处。”
    “话虽如此……”可丞相那人的心思真没几个人能猜准。
    镇国公摆摆手;“此事我自会去跟丞相求证;你们不必私下猜测了。”
    “是。”
    转过头;镇国公便写了帖子派人送给了孟明远。
    孟安将帖子送进了老爷临时的书房。
    看到镇国公的帖子;孟明远嘴角微扬;这老狐狸难得也有坐不住的时候啊,罗远峰果然是被他们镇国公府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啊。
    “老爷要回帖吗?”
    “不必,回话给送帖人,就说本相准时赴宴。”
    “是。”孟安转身出去答话。
    孟明远又翻了一遍请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将帖子扔到了一边,提笔继续在一本摊开的奏折上写朱批。
    不一会儿,孟安重新回到书房,默默地到桌旁磨墨。
    中间,孟明远搁笔稍事休息。
    “明珠姐妹今日可是出府了?”
    “是,卫世子和孔公子陪着呢。”
    孟明远点点头,拿过桌上的温茶呷了一口,一边撇着茶叶,一边道:“春妮姐弟今日可有乖乖完功课?”
    “有贾先生在一旁看着呢,老爷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但先生毕竟上了年纪,不该让他老人家太操心。”孟明远觉得对这位恩师自己挺有愧的。
    “姑娘和少爷都乖觉得很,老爷多虑了。”
    孟明远笑笑,又喝了几口茶,这才放下茶碗,“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日子过得实实是不轻松啊。”
    孟安听他这么说,便道:“老爷说得是,您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你以为我不想吗?哪有那么容易啊,”孟明远走到窗前,向着京城的方向看去,嘴角微掀,“咱们出京快一年了吧。”
    孟安回答:“还差半月就整一年了。”
    孟明远脸上淡淡的,心里却有几番计较。时间不知不觉又流走了一年,在皇帝盼着他回京的时候他偏偏还要往幽州走一趟,这不是为了跟皇帝别苗头,而是不得不行的一步棋。
    镇国公是只老狐狸,老狐狸必然就不会轻易出差错。
    可罗远峰不同,年少居高位,时间一长便有些不知高低轻重,难免便会犯些错。本来,这也不关他什么事,问题是,镇国公府若有了麻烦,威国公府相应的也会多少受些波及,这两家仅剩的开国元勋府实实已经是一时之盛了。
    而俗话说得好,盛极必衰!
    后辈人小心谨慎尚不得保证一定能延续辉煌,更惶论得意忘形?
    孟明远心里冷哼一声,若非威国公府的关系,他其实更愿意袖手旁观,等着看镇国公府自己落败。
    这趟幽州行,他没打算做什么,最多起个警示钟的作用,其他的就要看镇国公的发挥了。
    孟安见老爷站在窗前似乎陷入了沉思,便悄悄拿了他喝剩的残茶下去重新给他泡新茶来。
    孟明远在心里将今晚卦宴可能出现的问题先过滤了一遍,定定心,回到桌边,看到的就是一杯泡着热气的新茶,不由会心一笑。
    一直到出门赴宴前,孟明远都一直在临时书房处理公务。
    出门前,他回房换了身常服,拿了把新扇子,这才在侍卫们的护卫下去赴镇国公的宴。
    “相爷您可来了,快请上坐。”看到孟明远的人,镇国公一脸笑容地迎上来。
    “老国公太客气了,您是长者,还是您上坐。”
    “相爷这么说,我老头子可就真不客气了。”镇国公笑得爽直,就像一个直肠子的武将一般。
    “老国公不必跟我客气,请上坐。”孟明远做足了一个后辈的姿态。
    镇国公便当仁不让地坐了首座。
    孟明远在他身边坐了,一派悠闲。
    即使是在暂住的客栈内,镇国公府也有办法弄出一场赏心悦目的歌舞来助兴。
    舞女妖娆,曲乐缥缈若仙,果然是纸醉金迷的景象。
    孟明远貌似享受地赏舞听曲,不时与老国公举杯一下。
    镇国公却看得分明,丞相享受却不沉迷,或者该说孟明远本就是个不受美色所迷的男子,他的成长经历让他对美色看得极淡,甚至还可以说有那么点深恶痛绝,不得不说孟海林当年的那个宠妾给他留下了太阴暗的记忆。
    不过,这倒也没关系,本来也没想这些舞姬能派上什么用场,不过是个声色玩物罢了。
    “近来听闻相爷似乎闲暇不多,今晚邀约确是有些唐突了。”
    孟明远笑着摇头,“老国公不必如此,本相还得谢谢老国公呢,若非您老邀约本相大抵还被埋在一堆公务之中不得暇,时间挤一挤总还是有的,这不就坐在这里听着这仙曲赏美人了?”
    镇国公不由哈哈一笑,“那老朽倒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是极。”
    “咱们从凉州一路行来可是有些赶啊。”镇国公若无其事地说了这么一句。
    孟明远淡然道:“不瞒老国公,圣上几次来信催我返京,若非事不得已,真是应该早日回京复旨了呢。”
    镇国公心头微沉,脸上却是神色从容,笑道:“丞相离京太久确是不好的。”
    孟 明远仍旧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道:“老国公也知本相的妻兄是个夯货,他的话总是掺了太多的水份,本相不亲眼到他驻防过的幽州看一看,心里总是不落底,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什么不检点之处。”顿了顿,他继续往下说,“若真有不是之处,我也好为他做个补救,到底是妻兄,能帮总是要帮一把的。帮不了,我至少 也能知道他不冤。”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说话听音儿,镇国公心里顿时就敞亮了,果然还是孙子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丞相不悦了。丞相的话有道理,自己亲眼看看,总是好过听人说的。
    这一场酒宴自然是宾主尽欢的。
    镇国公想知道的,孟明远毫不吝啬地透露给了他。
    总的说来,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镇国公并没有一回头就给孙子去加急信件,他不可能一直都替孙子罩着的,他今后的路还长,有些事必须要他自己经历一下才行。
    因为饮酒,第二天孟明远的精神并不算太好。
    偏偏这个时候卫小柿子又出了点问题。
    孟明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里直替自己叹气。
    孟明月将调了蜂蜜的水端到兄长面前,道:“二哥用水。”
    孟明远接了蜂蜜水慢慢喝了。
    孟明月将空碗接了递给一旁的孟安。
    “二哥也知道世子有时候欠思虑。”
    孟明远点头,小柿子何止是欠思虑,那简直是太欠思虑了,跟他老爹肃郡王根本不能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是年岁的历练非人力可为,可先天的因素也不可回避。
    “妹妹也有说他。”
    孟明远继续点头。
    “可有些话,妹妹觉得还是得二哥跟他讲。”
    “他是个麻烦。”孟明远实事求是地说。
    孟明月点头,这点她也是知道的,并且随着相处时间越久越明白,也更明白兄长为何对这一门看似荣耀的亲事一直不情愿到底所为何来。
    说白一点,肃郡王府真的是个大深坑,卫小世子真的不能算是良人的好人选。
    孟明远有些沉吟,难道这门亲事终究还是不能成么?
    “哥,你也不用太烦恼,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若不是为了她,兄长实不必对卫世子再三磨炼维护的。
    孟明远坐直了些,眼眸微合,道:“这次的事我不管,有时候吃苦头并不是坏事。”
    孟明月点头,表示明白,“小妹知道。”
    “其他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孟明月面上微红,轻轻点头,“嗯。”
    孟明远就忍不住笑了一声,“巧妇伴拙夫,有时也是一桩美事。”
    “小妹先告退了。”孟明月脸上有些挂不住,跑了。
    孟明远看着庶妹离开的方向脸上忍不住笑容更大,卫小柿子落到明月这丫头手里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其实还真挺替他默哀的。
    问世间情为何事,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哈哈。
    不过,罗远峰——孟明远脸上眼中的笑渐渐淡了下来,居然想到打卫蔚光的主意,这趟幽州行想来是不虚此行了。
    同时的,镇国公也收到了相应的消息,当时就把手里把玩的一只玉拂手给摔了。
    与其说打肃郡王府的主意,不如说是打丞相的主意,但无论肃郡王还是丞相又哪一个是好惹的?
    孙子这无异于一下惹上两个棘手人物,麻烦翻倍!
    果然是天高皇帝远久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但镇国公最后还是按捺住了性子,他倒要看看孙子还能不能让他把整个镇国公府的未来寄托在他的身上。
    必要的时候,断尾求生痛也要断!
    对于同一件事,孟明远和镇国公两人不约而同都选择了静观其变。
    被定位成夯货的卫小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倾情演绎了一出虐戏,最后被准大舅子赏了五十军棍闭门思过去。
    准未婚妻去探视的时候,不小心又让他伤上加伤。
    阿米豆腐的,这孩子果断是悲摧到一个境界了。
    沦落到那对腹黑得一脉相承的孟氏兄妹手中,真真是需要点好多蜡烛才行。


☆、第115章 
    挨了五十军棍的卫小柿子悲摧地只能趴在行进的马车厢内养伤;难得清醒地从头到尾把事情想了个彻底。
    难怪爹一直说他缺少磨练;还以为跟着丞相准大舅哥在凉州历练了那么一场;已经是大有长进了,结果还是轻易地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趴着养了半个月伤后,卫蔚光终于能够正常地行走。
    他第一时间去拜见了自己的准大舅哥。
    于是,难得有闲暇手把手教孟小四执笔练字的孟明远被打扰了。
    看到准大舅哥一副慈父样教幼子执笔,卫蔚光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样没杀伤力的丞相大人简直太难得一见了,大多时候他都像随时准备坑人的样子;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你求见我就为了看我教小四执笔吗?”孟明远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
    卫小柿子立时神魂归窍,这个时候真不是发呆的时候;他正了正神色,诚恳地向准大舅哥做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用一副幡然醒悟的口吻说道:“小子错了,小子谢相爷教训。”
    孟明远扫了一眼过去,不以为然地道:“那五十军棍把你打傻了吗?”
    “小子犹如当头棒喝,方自梦中醒转。”
    “醒了就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去,不必专程到这里跟我认错。”
    卫蔚光的神情马上变得窘臊起来,期期艾艾地道:“小子不知道该如何做……”相爷,准大舅哥你就帮忙搭把手吧,不行再多打五十军棍也成啊,否则回到京里我老爹也轻饶不了我。
    孟明远心里哼了一声,一边抓着孟小四的手一笔一画地写着他的名字,一边道:“我只有一句话送你——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没有那么大的消化系统就别吃得那么多。
    “相爷——”
    “年轻人浮躁些也属正常,但是浮躁到二的境界就是病了。”这么个中二少年要教导谈何容易啊。
    卫蔚光臊红了脸,不敢吱半声。
    “我可以帮你一次、两次、三次,可是我不可能一辈子帮你,你的人生道路是需要你自己去走的。”你小子早该断奶了。
    “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孟明远断然截断了他的话,他一抹孤魂在这异世只靠自己不一样也走到了现在?他这个土著,有肃郡王那样一个爹罩着,又惧什么?
    “相爷,我真的错了!”卫蔚光臊着脸,声音也低了几度下去。
    “从嫉妒的浪尖上越过,是强者;从吹捧的峡谷中冲出,是智者。你,是哪种人?”
    卫蔚光脸色突地发白,相爷果然知道一切。
    孟 明远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不会刻意去关注一个人,可你必须明白,我身为一朝宰辅早已是众所瞩目,而你却又不小心跟我 有了亲戚关系,那么关注你的人就必然会超出你的想象。”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抓哥的小辫子,抓不到哥的小辫子那么就肯定要打哥身边人的主意,你到现在却还没 有觉悟,这真的没关系吗,小柿子童鞋?
    卫蔚光脸色继续泛白,这真真是醍醐灌顶一般,原来他早已处于漩涡的中心,只是他却从不自知。
    “静下心来脚踏实地,需知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会掉,一定也会砸你一头的包。”一个镇守边防要塞的将军会无缘无故地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柿子随随便便地抛出橄榄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有猫腻啊,就算这个小柿子有一个隐藏很深的亲王爹也一样!
    卫蔚光的腿肚子突然有些发软。
    “没有意外的话,你会是明月的夫婿,即便我再不喜欢你,有些事我必定也会想着你,好比凉州的事。但,幽州的事我从未提过,你从哪里来的胆子就敢冒然插手?”说到这里,孟明远的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
    卫蔚光差一点就跪下,丞相的气场太吓人了。
    “爹爹……”孟季宇有些茫然地看着父亲,不明白美人爹爹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孟明远安抚地摸摸他的头,示意他继续练拿笔,然后又看向卫蔚光道:“那五十军棍不是我要打的,是你的父亲肃郡王要求我必须打的。”
    小柿子不由一哆嗦。
    孟明远忽然叹了口气,“这门亲事我真的是需要再考虑一下。”明月纵然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这小柿子要是在外面惹了事又不回去报备,明月就很难周全。
    小柿子脸色惨变,“相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亲事就别再折腾我了吧?
    孟明远无视他哀求的目光,低头去扶小四的手,帮他纠正握笔的姿势,嘴里道:“明月虽是我的庶妹,但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希望她能幸福,荣华富贵那些东西有时与幸福无关。”
    卫蔚光咬咬牙,忍着一口心头血,直挺挺地跪到了地上,“相爷,您说,您想让我怎么做?”
    孟明远微微笑了起来,这小子终于懂得上道了!
    “我要你如何,你便如何吗?”
    “是。”卫小柿子经此一事已有些大彻大悟,自己自以为聪明,其实在聪明人眼里也就是个草包级别的,恐怕他亲爹都是这么认为的。
    “闲事莫理,学你父亲做个富贵闲人。”
    卫蔚光一怔,像父亲一样?!
    孟明远心里叹息,母亲的智商有时候也很重要的,如果小柿子像肃郡王多一些的话,就好得多了,可惜,肃郡王王妃的遗传比例大了些,唉……
    “富贵闲人?”卫蔚光喃喃自语。
    “让明月去做个出头的管家娘子,你自当你的富贵闲人,那样的日子才真真是逍遥自在仙上仙。”哥不知道多想过那样的日子啊,可惜只能望山止渴。
    卫蔚光在这样的心境下竟然都听出了丞相大人声音里的向往与渴望,突然就觉得没那么胸闷了。
    “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吗?”卫蔚光求证。
    孟明远微微颔首。
    卫蔚光悟了,然后认真严肃地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当个富贵闲人。”
    “起来吧,地上跪着到底不是多舒服。”
    卫小柿子突然觉得丞相大人的话很有调侃的味道,不过,他还是乖乖起身了,诚如丞相所说跪着是不怎么舒服!
    “准姑父不乖。”孟小四突然奶声奶气地来了一句。
    孟明远一笑。
    卫蔚光脸上一红,悄悄瞪了那小子一眼。
    结果,孟小四毫不客气地瞪过去,又说道:“不乖才会罚跪。”小四童鞋对上次跪地板的事还记忆犹新。
    卫蔚光:“……”
    孟明远笑着摸小四的脑袋,道:“好好握你的笔。”
    孟小四仰起小脸冲自己的美人爹爹一笑,“爹,我很乖的哦。”
    卫蔚光:“……”这小屁孩太欠打了。
    孟明远扫了神色不怎么舒爽的卫小柿子一眼,说:“好了,你去吧。”
    “是。”
    在卫蔚光就要走出屋子的时候,孟明远开口道:“等一下。”
    “相爷?”卫蔚光回身不解地看过去。
    孟明远抿抿唇,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他道:“本相希望世子记得孟家的家规,去吧。”
    “是。”
    带着一些迷茫卫蔚光离开了,走了几十步后突然明白了过来。
    孟家家规!
    那个奇葩一样被大家认为可操作性不高的家规!
    想到那家规中有关孟氏女的部分,小柿子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这是警告吧,这绝对是警告啊。
    被准大舅子差点逼出一口心血的小柿子去拖了自己未来的患难兄弟连襟孔家二楞子一起去喝闷酒。
    席间,小柿子问某二楞子说:“你知道孟家家规吗?”
    “知道啊。”孔清源不明所以。
    “你觉得那家规如何?”
    “相爷很有见地!”孔二楞子是如假包换的丞相高级粉。
    卫蔚光嘴里的酒差点呛到鼻腔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脸红脖子粗地道:“你觉得有见地?”真是见鬼了!
    “是呀,”孔清源一本正经地回答,“世间女子立身不易,多少明珠变为鱼眼,男人才是真正的始作甬者。若男儿皆有情,女子何来怨怼?”
    卫蔚光强辩道:“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自古男儿多薄幸,从来女子是多情。世子可知文君所作《白头吟》?”不待卫蔚光回答,孔清源又继续道,“其中‘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一句,在下以为乃为其中精华所在,世间女子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卫蔚光沉默,默默地给自己灌酒,没看出来,孔家这个二楞子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孔清源认真打量了沉默不语的卫蔚光一会儿,道:“世子,倾世红颜到头来也不过白骨一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人间至美之事。”
    卫蔚光一口闷尽杯中酒,抿抿唇,伸手用力拍拍孔清源的肩,感慨地道:“我不如你,真不如你。”难怪丞相从一开始便对这二楞子青眼有加。
    孔清源面色微红,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喝酒喝酒……”
    “喝酒。”卫蔚光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跟孔清源手里的杯子一碰,大声道,“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孔清源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酒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地说了出来,“明珠说过,酒适量为宜不可贪杯。”
    卫蔚光:“……”你小子要不要这么拖后腿啊,人还没娶进门呢,你就这么妻管了?
    孔清源坚持,“世子也不要多喝吧,她们姐妹的认知是一样的。”
    “孔家二楞子,你这样就不怕将来落个惧内的名声吗?”卫小柿子忍不下去了。
    孔清源不以为然地道:“外人以为与我何干?惧妻是名,爱妻是真。”说到后面孔二愣子自己把自己说了个大红脸。
    卫小柿子:二楞子,哥跟你仇深似海,你这样哥怎么可能让丞相准大舅子对我青眼啊。


☆、第116章 
    幽州城。
    时隔数年,孟明远又见到了镇国公府的嫡长孙罗远峰。
    这个时候的罗远峰已经不是当初守卫京师的那个京畿卫大营中的小将罗远峰。
    同样的;这个时候的孟明远也不是当年初初为相即逢国之大变的孟明远。
    “末将参加相爷。”
    “罗将军快请起;多年未见,将军风采依旧啊。”孟明远笑着走上两步;亲手搀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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