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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公子风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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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尚书突然回过味儿来,不可置信地瞪着没事人一样的丞相,“相爷,你的意思是拿这事光明正大地设赌局?”
  “反正大家都好奇,索性就摊开来猜啊,顺便把修缮款子给本相筹齐了。”
  “……”相爷,您还能更不靠谱点儿吗?
  “小赌怡情,大赌败家,下注上限不得超过十两,有超过此限的,让刑部不用客气,涉及有关官员的吏部、大理寺都可以介入。”
  “……”他错了,丞相大人永远可以在不着调的时候认真仔细地落下他手里的闷棍,那真是夯死一个是一个啊。
  拿中宫的肚子开盘做庄,这事吧,它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尤其是正大光明地做出来的。
  开华帝知道这事后,指着自己的丞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成何体统?”身为一国宰辅这种事他也能做出来?
  孟明远表情微微带点苦意,“陛下,臣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臣想从户部抠出点钱来真心是太不容易了。”
  “不容易你就拿皇后的肚子开赌局?”开华帝都被他气乐了。
  孟明远一本正经地道:“这也算与民同乐嘛,左右大家都对这事好奇,索性就全民参与,权当给小皇子祈福了。”
  开华帝挑眉,“你怎么就知道会是个小皇子?”
  孟明远一脸忠义正直地道:“臣说不太好,但臣就是觉得陛下该有位嫡子了。”
  这话开华帝爱听,中宫皇后更爱听。
  所以,虽然丞相拿这事开了赌局有那么点胆大妄为不知轻重吧,但是帝后最后还是默许了此事。
  于是,这场关于皇子还是公主的赌注就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这生男生女自古就是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主,可想而知这场赌局会是如何的激烈了。
  赌局连带着寺庙道观这些地方的香火也旺了起来,至于善男信女们求的是男是女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操心国事之余,孟明远偶尔也会关注一下由户部主持的那场盛大的全民赌局。
  呃……不乐观的是,似乎猜公主的人很多,这主要还得怪中宫皇后娘娘连生了四位公主,这证据充分说明皇后生闺女的属性有多强大,这就不怪下注的人会押生公主了。
  不过,孟明远总有种很奇怪的直觉,这次皇后一定能生个皇子,没来由的他就是笃定,所以他坚定不移地押皇子。
  做为丞相一系的重要成员,户部尚书亦立场坚定地跟着押皇子。
  虽然丞相这货有些时候很不靠谱,但是在紧关要节的时候丞相还是值得相信的,尤其这事扯到了“钱”,这就让户部尚书有足够的理由跟着丞相走。
  甭管皇后最后能不能生出个皇子来,倾向中宫的人都会押皇子。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开华三年的三月二十五皇后终于进了产房。
  消息一传出,京城内外所有的赌坊生意暴涨,皇城中宫所受到的瞩目程度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具体形容。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生产后,随着一声有力的婴儿啼哭声,中宫企盼多年的麟儿终于姗姗来到。
  普天同庆!
  户部赚了个盆满钵满。
  户部尚书决定大方原谅丞相总是从他手里要银子的败家行径,丞相花钱虽然狠,赚钱同样让人佩服。
  中宫赏了许多的珍玩给丞相府。
  开华帝也赏了丞相许多金帛。
  钱,这东西,孟明远真心不嫌多,所以他收得很嗨皮。
  “安之啊,朕终于有嫡子了。”开华帝的语气不胜感慨,在他行将迈入而立之年之际,嫡子终于降生,这也算是让他松了口气。皇后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个嫡子傍生,如今总算好了。
  孟明远淡淡地道:“皇位传承‘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现在后宫的搏奕才算真正开始,圣上您放心得太早了。”
  开华帝嘴角狠狠抽了一抽,盯着孟明远磨牙道:“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泼冷水吗?”
  “臣只是想得长远些罢了。”皇后虽然生了儿子,但是这儿子能不能顺利长大还是个大问题,后宫争斗有时比前朝还要残酷啊。
  经历过宫廷之争的开华帝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残酷,只是丞相这货也太不贴心了,这种高兴的时候非得泼盆冷水下来,“朕不是昏君。”
  孟明远微微一笑,“陛下乃圣明之君,否则臣焉敢如此直言不讳。”
  开华帝的心一下就熨贴了,丞相这家伙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戳人心窝,但是恭维人的时候也是很让人受用的。
  “中宫有子,朕盼之以贤,日后少不得要劳烦安之用心教导。”
  孟明远心里咯登一声,皇子的老师有时真心不是个好差事,尤其万一这皇子最后没能登上大位,这老师的下场就实在堪忧。
  可,皇帝开了口,你也拒绝不了啊。
  “臣自当尽力。”
  开华帝突然想起件事,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孟明远好一会儿,最后摸着自个儿的下巴对他说道:“这次赌局押皇后生公主的人很多,押皇子的虽然有,但显然少得多,独独安之最初便笃定皇后怀的是皇子,朕很好奇,安之当日从何断言皇后怀的是皇子?”
  “直觉。”孟明远说的完全是大实话,要说这世上什么话最好说,那肯定是实话。
  开华帝微愣,尔后忍不住摇头笑道:“这样的理由也就安之敢这样说出来了。”
  “实话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我君臣相交,当贵之以诚。”
  “诺。”
  开华帝举起杯子,笑道:“今儿朕真心高兴,安之陪朕一醉方休如何?”
  “臣求之不得。”特么地,陪酒这事真心排斥,尤其陪领导喝酒简直是活受罪,你得让领导喝好,你还不能喝高了,否则万一出了纰漏那就是要命的事。
  权相,真心不是那么好当的。
  伴君如伴虎啊,时时刻刻要小心谨慎,要尽好臣子的本分,尽心辅佐,还得揣摩好皇帝的心理,尽最大可能顺着毛捋,让这只随时会伤人的老虎保持温顺。
  孟明远对官场中的酒文化深恶痛绝中……


☆、82公子风流
  有嫡子这事对于开华帝这个行将步入而立之年的一国之君来说确实是人生的一大喜事;所以他的酒兴便浓了些;更何况陪着他喝酒的又是他最倚重的肱股之臣,那就更是放开了喝。
  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喝高了!
  皇帝喝高了,那陪着皇帝喝酒的丞相还能清醒吗?
  孟明远只觉一颗头晕沉沉的,隐隐有天眩地转的感觉,这次真心是喝高了!
  幸亏他平时会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酒量,但再培养也架不住碰到皇帝这种心情过于嗨皮硬拉着大臣陪灌的时候;真心遭不住。
  时间太晚;宫门落钥;丞相大人连宫都出不了了;只能到勤政殿偏殿的东阁间去歇着了。
  勤政殿的东阁间自从当初元德帝驾崩时被孟明远征用当临时办公室后;其后的功用基本上也就定格在了丞相专用上。只不过,有时开华帝也会在这里跟丞相下下棋闲话家常什么的。所以,孟明远出不了宫,到这里休息再正常不过。
  解酒汤的味道真心不咋地,可是孟明远还是憋着气一口气喝了三碗。
  深宫大内那就是天下最危险的地方,一定要尽力让自己保持灵台清明。
  酒劲上来,孟明远熬将不住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
  睡至半夜,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
  孟明远猛地打了个寒颤便睁开了上眼睛。
  “圣上,您慢些。”
  “安之,安之……陪朕再喝……”
  孟明远伸手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华帝这是耍酒疯了?
  你妹的!
  怎么什么事都让他碰上了呢?
  开华帝被两名内侍扶着踉踉跄跄地进了屋子,孟明远来不及整理衣冠,只能先给皇帝行礼。
  “微臣衣冠不整,请圣上恕臣失仪之罪。”
  开华帝一挥手,道:“朕恕你无罪,安之,坐。”
  “谢圣上赐座。”
  “安之你不地道,说好了陪朕一醉方休,怎么朕打了个盹你就跑了?”
  “臣怕扰了圣驾安睡,是臣想得短了,请圣上恕罪。”跟酒鬼真心没法沟通交流啊,这让孟明远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出名戏《汉宫惊魂》,里面的开国功臣差点儿就让皇帝宠妃借着皇帝醉酒给祸祸死了。
  历史之鉴啊!
  “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可是找个能陪自己大醉一场的人却太难了,安之,你……陪朕喝酒……”
  两名内侍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自己成为背景。心中却是暗暗咋舌,丞相大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真真是无可撼动啊。
  “君有命,臣从之。”孟明远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不休,哥特么地真不想跟个酒鬼继续拼酒啊。
  宫人又捧了美酒上来,这君臣二人便再次续摊。
  唯一让孟明远庆幸的就是他喝了三碗醒酒汤,又小睡了一会儿,精神上好歹还算清明。
  “你们都下去,朕要跟丞相说话。”
  “诺。”宫人内侍们听命退下。
  东阁间内,孟明远面对着眼前这个意识已经逐渐迷离的帝王真心各种暴躁。
  你说,你喝酒就喝酒吧,还非得拉着哥一道。一道也就罢了,咱们先前都散场了,您老人家竟然又跌跌撞撞地找上门来续摊,不待这样考验人精神韧度的啊。
  开华帝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张在灯光下愈发清俊逼人的脸,忍不住狠狠叹了几声,一口闷掉手里的那杯酒,道:“你说你一个男人长得这样漂亮,让人情何以堪啊。”
  孟明远心狠狠抖了下。
  尼玛?这是神马节奏?特么地别告诉哥这哥们有断袖的爱好啊,那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能为他们老卫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连男人的贞操都保不住,人生不能苦逼到这个份上!
  “后宫的一些妃子竟然还比不上你这男人的颜色,这让朕实实的痛心疾首。”开华帝一边说一边狠灌酒。
  你妹,哥这是被红果果调戏了有木有?
  孟明远紧紧握着手里的酒杯,不停地做心理建设,要忍,一定要忍。
  “先帝孝期之后,朕一定要选几个美人充裕后宫。”
  “臣一定让礼部的人尽心去办,务必挑出天仙国色的女子入选内宫。”
  开华帝瞧着自己的丞相,忍不住笑了起来,“到时候就让孔尚书以安之的标准去选,结果一定不会让朕失望。”
  “……”哥忍你。
  “安之。”
  “臣在。”
  “今夜咱们君臣抵足而卧吧。”
  “臣不敢。”滚粗,哥没疯呢。
  开华帝不由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安之的胆怯都是装出来糊弄人的,让朕说,你孟安之就没有真怕的时候。”
  孟明远保持沉默。
  “安之啊,你这丞相做得孤独,朕这皇帝当得又何尝不孤独?”开华帝脸上的笑渐渐褪去,又狠狠灌了自己几杯酒。
  孟明远心里叹气,其实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只不过今夜皇帝喝多了就吐噜了而已。
  不管皇帝怎么内心纠结,孟明远执了酒壶殷勤专注地给他续杯,尽最大可能把他先放倒了再说。
  跟酒鬼没法沟通,那就直接把丫灌死过去,醉死了也就不折腾了。
  帝王本就是孤家寡人,谁都清楚明白,可有机会谁都想登上那万万人之上的位置,然后亲身去感受那份高处不胜寒的凄凉。
  图什么?
  在丞相大人目标明确的贯彻下,本就喝得不少的开华帝终于不负所望地喝趴到桌上了。
  孟明远暗自松了口气,可算是成功了。
  酒后吐真言神马的,坑爹啊!
  皇帝的真言听到耳朵里有时会是要人命的东西,所以只有把丫灌死了,才最安全。
  然后问题又来了,皇帝醉死过去了,估摸着也不好再让内侍们给整回寝宫去安置了。
  可这东阁间现在是他暂时的栖身之所啊,孟明远拧着眉头看喝趴的开华帝,真心觉得有暴力的冲动。
  深呼吸,吐气,如此重复几次后,孟明远觉得心境平静了些,便出去招了内侍进来服侍着让皇帝歇下。
  内侍把皇帝安置好了,又看看身形也有些飘忽的丞相。
  孟明远往平时他们君臣下棋的炕榻上一坐,对内侍小声道:“泡壶浓茶来,本相下会棋也就天亮了。”
  内侍赶紧就下去办了。
  他们真不敢就让丞相换别的地儿去,皇帝都追着人跑到东阁间了,要是丞相再换地方,万一皇帝又追过去呢?
  谁都不敢说这事就不会发生,事关天子颜面的问题,一定要慎之又慎。
  喝着浓茶,自己跟自己下棋,孟明远真心忍不住呵欠连天。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放亮,眼瞅着离上朝点卯的时刻就不远了,孟明远到外面洗漱整理衣冠,总不好一会儿上朝出丑。
  丞相是坚守岗位的好同志,可惜,皇帝今天真心是爬不起来了,内侍们无法,只能去请示丞相大人。
  苦逼的丞相大人便只能硬着头皮让内侍官宣布皇帝休朝,把人领中书省去搞小朝会去了。
  百官们看看丞相大人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离得近的自然也闻到了丞相身上那股浓郁的酒气,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昨天相爷没出宫,今天皇帝没上朝,末了相爷还这么副神情,肯定是皇帝太过高兴喝过头了……
  孟明远勉强提着精神处理了一些急件要件,便让官员们散了,各忙各的去。
  中书省那是丞相的地盘,把大臣撵走了,丞相便也就去自己的临时宿舍眯着去了。
  再不歇会儿,他真不能确定处理公文不出错了。
  这一觉睡得就日落西山红霞飞了,然后宿醉的后遗症也充分体现出来了。
  那叫一个头痛欲裂啊……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又让官衙大厨给做了小灶,孟明远吃饱喝足,又喝了安神汤。
  家,是不能回了,有些公文虽然不是急件要件,但是也不能拖,孟明远只能挑灯夜战了。
  丞相办公室宿夜灯明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六部官员都十分清楚的。
  相位,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一边批公文,孟明远一边揉太阳穴,那个混蛋开华帝,他有儿子高兴猛喝酒,结果倒霉的却是他这个为人臣的。
  近臣?
  权相?
  哪一个都是在走钢丝,可不走还不行。
  最后,孟明远手拿着朱笔手撑着额,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庶仆叫醒他的时候,又要到上朝的时间了。
  今天皇帝没再休朝,虽然脸色有宿醉后的萎靡,但是整体精神还是饱满的。
  朝会完了,开华帝叫住了丞相。
  “安之的脸色差了些。”
  “臣无事。”
  开华帝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酒这东西果然不能过量,朕当引以为戒。”
  “陛下圣明。”您老人家可算是有这个体悟了,谢天谢地啊。
  “边关又有波动吗?”
  “陛下毋须担心,不过是小股来犯之敌的试探之举。”
  开华帝继续按压太阳穴,面色不虞,“突厥人始终是不安分的存在。”
  “正如突厥使臣所言,突厥土地贫瘠,物质匮乏,所以他们必定对我中原肥沃物产觊觎垂涎。”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除非突厥的生产技术水平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不过,那个想来也是如空中楼阁一样不靠谱的存在。
  “大战之后,百姓亟需休养生息,大战却是不易。”
  孟明远深以为然,“突厥料来也是如此,所以就算有战争也只是局部的零星之战,对我朝边军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历练,圣上倒也不必过于担忧。”
  开华帝默默颔首。
  “安之……”
  孟明远看着突然走下龙位朝自己走来的皇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臣在。”
  开华帝伸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了几下,点头道:“你我君臣一心,也留个千古佳话好了。”
  “臣的荣幸。”
  “勤勉政事固然好,但也要爱惜身体,你是朕的肱股之臣,别让朕失望。”
  “是。”


☆、83公子风流
  三年国丧结束;民间婚娶开始正常进行。
  一时之间大庆朝举国上下媒婆生意无比红火;婚姻司的工作也迎来了开司后的首个高峰期。
  民间婚娶恢复正常,当然解决皇帝个人生活质量的选秀也开始列入礼部的工作日程。
  “选秀之事就由丞相全权负责吧;朕对丞相的审美还是很有信心的。”
  “……”百官目光不约而同在丞相大人身上聚焦。
  孟明远抬头看龙位上的开华帝,眉头微蹙,压压心火,沉声道:“圣上,选秀乃是为圣上充裕后宫;在选之女均有可能位列后妃;臣乃外臣;按礼当回避。”你丫真不怕你未来的妃子先看上哥吗?
  开华帝手撑在龙椅上支着下巴;微笑着看着隐隐有炸毛迹象的丞相;云淡风轻地道:“孟卿,你也是年少功成名就,府里就只有一个妻子,怎么看都清冷了些,趁着这次选秀朕看你不妨也为自己挑几个可心的放家里。”
  百官:这到底是给谁选秀?
  威国公睨了丞相孙女婿一眼,又不着痕迹瞄了龙位上的人一眼,心里狠狠抽了一下,圣上调侃丞相都快成日常习惯了,他不知道丞相被惹毛了后果很严重吗?
  孟明远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调道:“圣上,臣曾听人言,一个女人就是五百只鸭子的聒躁水平,俗话又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臣不想自己家里变成鸭子的戏台,臣在忙了一天公务后只想要一个清清静静的环境休息,所以,圣上的好意臣心领了。”
  开华帝:“……”
  百官:“……”
  丞相大人您这话传出去得多遭女人恨呐,虽然你说的在很大程度上是大实话,但这实话真心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好不好。
  开华帝整理了一下心情,再次开口,“安之心里既然是这么想的,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建议朕广选秀女充裕后宫呢?难道就不怕朕也没个清静休息的环境?”
  百官继续聚集丞相。
  孟明远仍然是那副平铺直叙的语气,道:“同样一件事不同人来看结果是迥然不同的,臣看那些女子想到的就是聒躁的鸭子,可臣相信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看到眼里的都只是如花美眷,听到耳中的也只有莺声燕语。”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男人的梦想啊,但那绝对不是哥的梦想。
  “明明是个才子,偏偏如此的不解风情。”开华帝不胜感慨。
  孟明远不惜自揭短处,道:“臣性子木讷,确实不会讨女人欢心,所以女人对臣来说便是麻烦,臣不想自找麻烦。”
  丞相大人一点儿都不木讷,但他不解风情也是事实。
  李浩兴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女儿之所以落个和离的结局根本的原因便是在此,她让丞相大人觉得太麻烦了。
  开华帝道:“孟卿这样的想法真让朕无话可说。”
  “臣……”
  开华帝挥手打断他可能出口的话,“罢了,安之既无心于美色,朕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这天下选秀之事,卿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圣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选天下之美充裕后宫理所当然。”
  “朕怎么就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开华帝挑眉,神色很是犹疑地瞪着自己的丞相。
  孟明远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道:“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陌生风流少年,亦撩动芳心。臣想,便是选秀也当选些心甘情愿的入宫伴君侧,否则民间便多‘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凄婉诗句。”
  开华帝:“……”朕就知道孟安之你这家伙只要话一多就肯定会戳朕的心窝子,果然!
  百官:真该让陆鹤之辈看看朝堂上才气横溢的丞相,诗词文章什么的,丞相向来只用在最该用的地方,风花雪月什么的丞相是懒得浪费精神的。
  “臣以为圣上乃睿智大贤之人,如何取舍自不必臣多做缀言。”
  开华帝又狠狠刮了丞相一眼,道:“朕以为丞相所言甚为有理,着婚姻司先行筛选应选秀女,凡应选之前解除婚约的,放回。实查有隐情的,放回。凡有行贿受贿之举的,放回,其族在朝官员着吏部查察。”
  “臣遵旨。”婚姻司主官和吏部尚书齐齐出列领旨意,然后站回朝班。
  孟明远唇线微扬,心情变得很好。
  殿上之人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在心里狠狠抽口气,暗地里诅咒几声,这样俊美亮眼的丞相,真要让他全权选秀,到时候没有心上人的也立马就有了。
  开华帝也看到这样的孟明远,由衷地说了句,“安之推拒选秀之事果然是忠君为臣之道。”
  百官:“……”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听到。
  孟明远暗暗黑线,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妹的,皇帝了不起啊,皇帝就可以随便调侃调戏人啊?
  选秀之事由这个朝会结束后正式进入流程,天下女儿感谢丞相的人不知凡几。
  婚姻司开始进入工作繁忙期。
  冬月十一,京师出了件大事。
  丞相在散衙回府途中遇刺!
  天子大怒。
  百官哗然。
  孟明远则是一想起当时千钧一发的情形就忍不住一脸血。
  刺客的武功很高,他随行的护卫虽然也有十几个,但是在对方手下竟然跟豆腐渣似的禁不起碰撞。
  电光火石间,孟明远从马车厢内翻滚而下,那来势汹汹的一剑便挑掉了他束发的相冠和玉簪,然后他一头黑发披散而下,就在他抬头以为必死的那一刻,孟明远听到了那句让他一脸血的惊世之言。
  “怎么是个女的!”
  特么地,问候你家十八代祖宗,哥是男的!正港男人!要是女的,哥这么些年也就不纠结了。
  领头的这个刺客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那个披头散发却容颜清丽的紫袍女子,只觉得心怦怦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那样一双如漆似墨的星眸,那样吹弹可破的肌肤,双手撑地娥眉微蹙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瞪过来,竟是说不出风情惑人。
  听到对方那句话,护卫丞相的侍卫们手上同时就断了一下。
  刺客们也忍不住分神瞥了一眼过去。
  明亮的月光下,长发披肩紫袍加身的人果然是人如玉,颜似月。
  “放肆,本相堂堂七尺男儿,岂容尔等如此羞辱?”孟明远简直怒火三千丈啊三千丈。
  这声音清润明朗,介于男儿的粗犷和女性的柔媚之间,听起来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享受。
  “你是男人?”刺客一闪身便到了孟明远身前,伸手攫起他的下巴,然后看到了他颈部明显的喉结。
  孟明远“啪”的一下就拍开了对方的咸猪手,忍着膝上的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看着蒙面刺客,“要杀便杀,本相绝不会求饶。”这一世他活得累,能如此了结也未尝不是件幸事。
  “相爷——”护卫们拼死力战,想要救援。
  为首的刺客似乎有些怔忡,看着面前这个紫袍丽人呓语般地道:“竟然真是个男的!”
  孟明远真想吐他一脸血,“本相自然是男的。”
  “收手。”为首的刺客下令停止攻击。
  护卫们终于重新将丞相团团护住,警惕地瞪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看着那个被护卫层层护住的紫袍人,为首的刺客带了几分痛心疾首地道:“这样的颜色风情,竟然是个男的。”
  孟明远眼光如刀一般甩向对方,“士可杀,不可辱,再要口出妄言,若本相今日不死,他日你终难免死无葬身之地。”
  护卫们相信丞相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岂料,那为首的刺客却突然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一朝权相,死到临头仍敢大放厥词。”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便不是一朝权相,面临死劫,也非人人惧怕。”孟明远对这个刺客打心底厌恶。
  “有人来了。”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为首的刺客不以为然,目光直直地盯着面色冷竣的孟明远,“你信不信在他们围过来之前,在下便可割下你的首级?”
  
  “信。”
  “可在下突然不想杀相爷了。”
  孟明远冷冷道:“比起你那肮脏的心思,本相倒宁愿此时便横死当场。”
  那刺客的目光闪了闪,握剑的手紧了又紧,突地又是一笑,“相爷既生成这般宜男宜女的容貌,又岂能阻挡得了旁人的爱慕之心。”
  “住嘴。”
  “哈哈……”
  “你既如此张狂目中无人,又何必藏头露尾,不敢见人?”孟明远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情。
  那刺客怔了下,然后竟然真的伸手拉下了蒙面巾——那是一张轮廓深邃高鼻深目,眉目清朗的脸,带着几分异域的气息。
  孟明远扬眉,“阁下来自回纥。”
  “果然不亏是一朝相爷。”
  “本相猜你的父母必有一人是中原人士,阁下应该是混血儿。”哥就不说那个侮辱性的词汇了,你丫就是杂交品种,这无可更改。
  那人脸色骤变,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孟明远冷笑一声,“怎么,被本相戳中痛处了?你之血统,本相之容貌俱是各自的痛脚,你能踩着本相的痛脚,难道本相便不会礼尚往来吗?”
  那必须绝对得有的啊,这是护卫们的集体心声。
  丞相这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逮到机会就一定会报。
  “相爷好心机。”
  “客气。”
  “今日便就此别过,望相爷好自珍重。”
  “不劳阁下费心,本相自会保重。”
  “告辞。”
  四九城巡察赶来时,对方已经先行一步离开,明亮的月色下只看到相爷那一脸的寒霜。


☆、84公子风流
  当夜;京师便发出了海捕文书;以及——江湖追杀令。
  由丞相口述,衙门的画像师素描人形;图谱上的人像与刺客本人丝毫不差。
  丞相当街遇刺,首先要追究的便是京师巡察都卫的责任,然后京兆尹门下衙役,再来便是拱卫京师的京畿卫。
  今日刺客可以当街行刺当朝丞相如入无人之境,那么来日潜入皇宫岂非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相爷明明是在迁怒;可是即使是迁怒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到让他们无法反驳。
  被人当街行刺;丞相差一点儿就做了剑下亡魂;可是翌日朝会时;相爷依旧是那样玉树临风精神饱满的样子;就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孟明远当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开华帝跟丞相下棋的时候,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宰辅。
  孟明远不为所动地继续盯着棋盘思索,然后落子。
  “安之,朕知道你一直在筹划对付回纥。”
  “是。”
  “可朕一直没见你有什么动作。”感觉风平浪静的,丞相依旧是按部就班地上朝散衙,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所以开华帝真心好奇。
  “臣有动作。”
  “单凭刺客的话就做了判定?”开华帝觉得丞相不是这样无智的人。
  孟明远轻轻落下一子,扫了开华帝一片棋子,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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