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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公子风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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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性/致致勃了起来。
  程青山在妻子身上得了趣,往正屋的次数便多了,夫妻和顺,少国公夫妻看着也欢喜。
  夫妻敦伦得多了,只要妻子的身体没问题,身怀有孕是理所当然的。
  得到嫂子有孕消息的程雪兰很高兴,晚上搂着丈夫的腰便把自己在其中起的作用宣扬了一遍。
  孟明远是哭笑不得,他老婆是真心大方,跟娘家嫂子的关系也处得极好,但是这样的夫妻闺房私密也亏得她讲得出。
  “嗯……人家还不是看不得嫂子难爱……那帮小/蹄/子就……知道仗着年轻……勾缠男主子……啊……快一点……”
  孟明远懒得听她讲那些当即埋头发狠,只管弄得她死去活来。
  现在他终于从户部和工部脱身,安心呆在翰林院修编书藉,没有那么多事务缠身,多得是精力发泄到贪欢的程雪兰身上。
  完事后,抱着程雪兰的身子,孟明远的心思飘到东厢的李玉娘身上。
  因为月子里身下有些出血,她便多将养了些日子,现在应该是大好了……
  “妹妹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远郎明天过去瞧瞧吧。”
  “嗯。”是该过去安置了,程雪兰这边专房已经小三个月了,估计她幽谷里的自留地都快涝了。
  程雪兰伸手捶了他一记,怨嗔道:“没良心的,就这么急着答应。”
  孟明远低声笑了出来,“做不了贤良人就别勉强自己,事到临头又埋怨为夫。”
  程雪兰便叹了口气,“郎君只有我与妹妹,我再捏酸吃醋便真有些不识好歹了。再者,这些日子郎君跟妾日日在一处,要说心里苦也只有妹妹。”
  “知道便好,把你的醋坛子盖好,别胡乱冒酸气。”
  程雪兰犹不甘心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孟明远报复地捏住她的雪峰。
  然后,一不小心两个人再次擦枪走火。


☆、第 36 章
  孟明远虽说一直没在李玉娘屋里安置;但每日总是会过去坐一坐;看一看她,跟她说几句话。
  她调理得很好;身材也恢复得不错,比程雪兰要好得多,带着产后妇人独有的韵味妖妖袅袅的很是勾人。
  他拉着她的手往内室走,“可是调理好了?”
  “让郎君挂心了,大夫说可以了。”李玉娘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还是羞红了脸;远郎好坏;明明是知道她可以服侍才过来安置的;偏偏非要她自己说出来。
  “你身子本有些弱;产后自是要好生调理才好,别替为夫省钱,你的身子是最最要紧的。”孟明远半垂着眼睑扯着她身上的衣带。
  “……”李玉娘配合着他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这些日子郎君虽然日日会过来看她,可到底是程氏跟他更贴近,因着身子不争气,眼睁睁看着程氏日日将远郎拽在东厢,她的心里实在是有些苦涩。
  孟明远不紧不慢地除掉身上的衣服,迎着李氏娇羞而期待的目光,上床覆到了她的身上。
  久未亲热的甬道有些紧涩,可他还是急切地挺了进去。
  李氏手握拳捶在他身上,啐道:“急什么……”她被他进入的时候幽谷瞬间被撑得有些涨痛,满足感瞬间电过全身。
  当孟明远开始深深浅浅地进出时,李玉娘也情难自以地从唇间逸出破碎的呻吟,高低错落的嘤咛声越发刺激攻击的人更加的卖力。
  即使生了两个孩子,可李玉娘那里依旧紧得令人欣喜。
  “玉娘……”他低头轻吻她的微微红肿的唇瓣。
  她因他的一下深顶而尖叫,颤抖着开口,“郎……君……”
  孟明远在她耳边呓语,“紧得像当初洞房呢……”那是他人生的分水岭,从此生活变得水深火热,抽身不能。
  李玉娘指甲掐进了他的肩背,在他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中失却清明,当初洞房……啊……郎君既怜惜又凶残,不过,她爱死了他的凶残……嗯啊……对,就这样顶死她吧,多希望远郎只是她一个人的……
  室内充斥着男女欢爱的腥甜气味,两具身体密实地嵌合在一起。
  孟明远掩开她面前汗湿的长发,发出一声喟叹,“你让为夫放纵了。”
  李玉娘喘着气,在他腰间拧了一圈,气息不稳地道:“妾身才不会心虚,郎君自来克制得很,哪里就真的放纵。”
  李玉娘突然撑手推拒,“不要了……”
  孟明远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到身下,十指插入她手指间,与她十指相扣,腰身用力不管不顾地耸动起来。荒了她几个月,若不好好耕耘一番,怕她心里会不舒服,他今晚必是要着实努力一番的。
  女人有时不要就是要,越是不要越是想要的厉害,难就难在男人一定要分清她们到底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
  此时此刻此地,李玉娘的不要绝对是矫情傲娇的,他要得越厉害她才越心花怒放。
  又是一场尽兴的交欢后,两具嵌合的身体终于分开,各自仰躺在榻上喘息。
  
  平复了呼吸之后,孟明远抱着李玉娘进了净房冲澡,将两个人打理干净后重新回到屋内。
  李玉娘撑着身子勉强换过了床单,便扶着腰坐倒在榻上歪进丈夫的怀中,含羞带怯在他肩头捶了一记,嗔道:“坏死了,你。”
  “口是心非。”
  “讨厌。”
  孟明远搂着她拉过被子裹住两人,让她伏在自己怀中。
  程雪兰和李玉娘,他都喜欢,如果一定要说更喜欢谁的话,他心里清楚一定是李玉娘,他喜欢她温婉贤淑的性子,更何况他们是彼此的初夜,美好的第一次总是让人铭记于心刻骨难忘的。
  至于程雪兰,他可以在床上放纵她,却没办法跟她说心里话,那就是个直筒子,嘴巴不太牢靠,那次的棉花事件让他深以为戒。
  李玉娘若是贤妻,而程雪兰便只能是娇妻。
  贤妻可以当娇妻宠惯,娇妻却一点儿不能拿来当贤妻使唤。
  可就是李玉娘这样的贤妻也只有让孟学士叹气的份儿,她是贤妻,却并非是贤内助,顶多是朵解语花。
  他这两个老婆的功用便是让他耕耘为孟家开枝散叶,其他的……孟学士觉得做人得知足,真的!
  至少,他家后院不容易斗起来,风平浪静,这就足够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精神饱满的孟明远起床梳洗换衣,用早饭。
  早饭只吃了一半,孟安便从外院进来报信。
  “大少爷昨晚没了。”
  孟明远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没了?”
  “大少爷。”
  啊,那个渣兄没了?他虽然渣,但年纪尚轻,也没听说有什么恶疾缠身啊,怎么就突然没了?
  “怎么没的?”
  孟安便有些难以启齿。
  孟明远挥手让春芽等人退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孟安低着头小声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孟明远半晌无语。
  他家庶出的大哥终于鞠躬尽瘁死在了女人身上——致死的原因是服食过量的助兴药,然后在交欢进行最激烈时突然暴毙,确确实实是死在了女人身上。
  死因很不光彩,所以孟海林也只是对外说庶长子因病暴毙。
  长子的死让孟海林深受打击之时也起到警惕作用,他终于决定不再服用助兴药。
  对此孟明远也只是私下嘲弄地一笑,即使不服食助兴药,难道他老人家对后院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婢女们就没心思了?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事罢了。
  而让孟家大少爷死在身上的那个妾,被张姨娘直接卖到了黑娼寮里,这辈子再没个出头之日。
  渣兄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他留下的妻妾一堆,只生了一个嫡女和一个庶女,连个儿子也没有,这就难怪张姨娘哭得死去活来了,她这辈子真真是没指望了。
  孟明远虽然不想幸灾乐祸,可是诚恳地说:他真的觉得很爽。
  如果张姨娘是个安分的,以他老妈高氏那样的个性也打压不了她,渣兄或许也不会让她教歪成那个德性,说不定她还是有个后福的。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办理渣兄后事的时候,孟明远在府里见着了憔悴的张姨娘,她望过来的目光幽幽怨怨,阴阴沉沉的,似乎还带了点怨毒,他很是皱了下眉。
  你妹的,又不是他害死渣兄的,用那种眼光看他想干嘛?
  孟明远不是生事的那种个性,可他也绝对不怕事,转过头他便跟渣爹进了外书房。
  “父亲,张姨娘这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发卖了吧。”本来不想做绝的,可张姨娘那个目光让他心生警觉。她现在没了儿子,没了指望,不定会生出什么歹毒的心事来,还是远远卖了吧。
  孟海林愣了一会儿,张姨娘毕竟跟了他这么久,且又受宠了那些年,说没个情份真是骗人的。可是,儿子既然说了这话,他也没糊涂到不明事理的地步,想了想便点了头,有气无力地说:“便依着你吧。”
  “儿子晓得了,父亲也注意身体。”
  “唉。”孟海林挥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坐在外书房里半天,想想这十几年来的事,他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嫡子出息得出类拔萃,就越显得他当年是如何的蠢笨和糊涂。
  孟明远到内院见母亲。
  高氏让人找来了人牙子,又把张姨娘喊了来。
  “把人带走吧,远远卖了就是。”高氏将张姨娘的身契扔给了人牙子,一脸嫌弃地挥挥手。
  张姨娘一下子面如土色,然后突然尖叫起来,“太太,太太饶了贱妾吧……太太……”一边喊一边跪行到高氏身前。
  孟明远一脚就将她踹到一边,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高氏叹了口气,起身由刘嬷嬷扶着回房去了。
  张姨娘涕泪交加爬在地上,身子整个颤抖着,“二少爷……二少爷行行好……别卖了贱妾……贱妾错了……”
  孟明远冷冷盯着她,“晚了,这家里容不得心思不正的人,以前大哥在,瞧在大哥的份上我容得下你,如今大哥不在了,你这毒妇没了指望在内院不定生出何等事端,我容不得家里再出事。”他的目光冷冷扫过院子,凡目光所到之处,妾侍们都噤若寒蝉。
  “把人带走。”
  人牙子点头哈腰遵命,心知这个姨娘是废了,但瞧着徐娘半老尚风韵犹存,心里便起了些心思,回去后自己舒服得享用了些日子。
  在张姨娘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却转手将她卖到了最下等的黑娼寮。
  哼,孟家二少爷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便只是个下九流也听说过,他吩咐要处理的人他怎么会不照办,那个蠢女人以为他是精虫上脑的人么?
  不到一年,张姨娘便死在了男人身下,最后连一卷凉席裹身都没落得。
  孟明远处置了渣爹的姨娘,给了渣爹后院的妾侍们一个警告,便没再做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他大嫂转过头便将渣兄留下的妾室通房也处理了一遍,只留了生了庶女的一个妾,然后瞧那意思是跟打算跟她的胞妹守着两个女儿过日子了。
  其实,这样倒也是明智之举,若她真这么安分守己,将来两个侄女的婚事他若有能力自也会搭一把手。
  这个时代的女人生存不容易……
  孟家的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孟明远的注意力便也重新回到自己家里。那边到底还有渣爹坐镇,虽然是个不靠谱的,但有胜于无。况且,他做为一个晚辈也不好管得太宽。
  回到家看到几个小萝卜头,孟学士更是心头敲起警钟,渣兄那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自己一定不能重蹈覆辙,即便不能让孩子们个个人成为精英,但至少不能成了渣货。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抱孙不抱子这话跟探花郎是没一点儿关系,手抱肩扛这都是常事,他倒也不硬教,就是没事的时候拎着长女和长子在书房一边陪他们玩一边跟他们念个书讲个故事什么的。
  休沐的时候,有时还领着两个孩子到外面溜达溜达。
  最惹人非议的是某次他领孩子出门溜达的时候被程家那坑妹的舅子拽去了花楼,而探花郎这货就那么坦然的抱着两个孩子一块去了,都没想着先把孩子送回家去。
  最后,为这事,程雪兰拎着一把刀就杀回了娘家,非跟她大哥火拼不可,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是忍无可忍了。
  那就是场闹剧,京城权贵人家对国公府这帮不着调的后辈已经言语不能,只能淡定围观。
  至于探花郎——
  人家说了,从小见多了就不稀罕了,向来是物以稀为贵,见多了勾栏院里的烂事,将来只有避之惟恐不及的,没有上赶子凑上去的。某个舅舅就是最直接的例证,多直观啊。
  程家舅爷内伤不提。
  程青山表示:他坑妹不假,但是妹夫那家伙坑死他了有木有?
  每次去花楼都是他付的账不说,回去他还基本会被家里的老人再捶一顿然后罚跪祠堂。自打有了这个妹夫,他跟祠堂老熟了。?

☆、公子风流
  程青山又一次跪在祠堂的时候就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家妹夫各种抱怨。
  这都第几次了?他都数不清是第几次了;从小到大他都没这样跟祖宗牌位如此亲近过;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妹夫呢?
  他依旧看不惯读书人那一套文绉绉酸溜溜的做派,可是;这个妹夫自身却带着那么一股飒爽利落干脆,因为这个他对他是有几分另眼相看的,而且相处久了吧,有事没事找他聚一聚就成了习惯了。
  可,再习惯;跪祠堂这事它不能习惯不是?
  “大少爷;国公爷让你到外书房去。”
  这一次的罚跪终于结束了么?
  程青山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一下膝关节;然后撩袍出了程家祠堂。
  书房并不是只有老国公一个人在;他的父亲少国公也在。
  “坐。”
  程青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坐好,目不敢斜视。
  “你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这样不知轻重,不知所谓呢?”少国公有点痛心疾首地看着儿子。
  “爹,我拉安之去可没让他抱着外甥一块去啊。”程青山忍不住申辩,不是他不靠谱,是他那妹夫不靠谱好不好。
  “你还有理了,你看他领着孩子就不应该叫他去喝花酒,安之是那种能以常理看的人吗?不按常理出牌才是他的性格,这些年你连这都没看清楚?”少国公恨铁不成钢。
  程青山终于找着理儿了,“你看,您也知道妹夫是个怪胎,你还每次都因为他罚我,一般人真做不出他做的事来啊。”
  少国公叹气,无奈地看向父亲,“爹,这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们威公府的未来真的不要紧吗?
  老国公捋着自己的颔下青须,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直臣有直臣的好处,况且有安之在一边照应着他,保个一世荣华是没问题的。”
  “真的会照应吗?”少国公身为某人的岳父实在是心里没底,他的女儿他太了解了,嫁给谁都是拉仇恨的。
  老国公点头,又笑眯眯看自己的宝贝嫡孙,“还记得祖父说过的话吗?”
  “记得,无论妹夫对我做什么都要顺从,他说什么我照做便是。”他虽然不解,但是家里的长辈都这样说,他就照做。
  家人总不会害他的。
  “是无论任何事。”老国公再次重申。
  程青山忍不住质问:“难道真到刀斧加身的时候也要听之任之?”他是直却不是傻。
  “就算他把威国公府打折了也比别人把我们灭了强。”老国公声音又沉又低。
  程青山默然,这是断尾求生吗?
  老国公突然又笑了起来,转起桌上的两只核桃,“事情还不到那个地步,安之这孩子性子本善,不触到他的逆鳞,他总会留一线人情。”孟家那个姨娘和她的儿子,以安之的手段,在未分家之前就能把他们全摁死,可他没有,总归是念着一脉血缘的因由,在庶兄亡后才下了死手。那一点香火情份极为难得,尤其是在遭受过对方苛刻薄待之后。
  “人情?”程青山不以为然,他哪次不是往死里打击他的?
  “你个傻小子,”老国公拿起书案上的一卷书朝孙子砸过去,“他若真不想照看你,你邀约他聚会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不理会,反正人人都知道他跟你不对盘。”多少次在推杯换盏之间就将危机化解于无形,偏偏这傻孙子还懵懂未知。
  程青山摸摸头,没吱声。
  老国公突然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天空道:“太子性子温和柔软,圣上若不给他找个能掌舵的辅国大臣,怎么也放不下心的。”
  程青山面露狐疑,妹夫是那种能掌舵的吗?他承认妹夫有学识,有才能,但也至于就到了那种经天纬地之才了吧?
  况且,太子比妹子还大着五岁呢,让一个年纪轻轻的臣子成为未来国君的辅国重臣,怎么想都不靠谱了些。
  “能臣固然有,但纯臣又兼能臣的却不多,安之是兼了二者才会得了圣上的眼缘。”老国公的目光幽幽深深,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少国公也忍不住出声了,“爹,安之年纪这么轻……”辅国大臣?不会吧。
  “老相国推荐的人选只有安之。”
  少国公怔住,老相国是辅助先帝开国建业的国老,早到致仕的年纪圣上却迟迟不肯放他归家荣养,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出席朝会处理政务,但在朝堂之上仍旧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要变天吗?”
  老国公转着手里的核桃,幽幽地看着远处,半晌才道:“快要换天了,安之只怕躲不了清闲了。”
  程青山挠头,想象自家那丰神俊秀惹人眼球的妹夫像老相国一样身着紫袍玉带,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呢?
  妹夫那性子跟那身贵重的紫袍怎么看怎么违和啊。
  “安之……”少国公有些皱眉,他那种惫懒的性子真的合适吗?圣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国公徐徐地道:“安之不一定非要坐到那个位置,但他一定要有一个合适的位置能看着,需要他的时候出手就是圣上的一把利剑,这就是他的作用。”
  “这岂非要成为孤臣?”
  老国公呵呵笑了出来,“孤臣才是离圣上最近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少国公默了。
  程青山仍然在挠头,他有些不明白。
  老国公又拿一卷书砸了过去,“行了,你只要记得安之开口要求的你照做,就算他具折参你,你也给我老实受着就是了,别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程青山闷闷地点头,“山儿明白,总之妹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总感觉他不是多了个妹夫而是多了个祖父,真郁闷。
  “滚出去吧。”老国公笑骂。
  程青山马上就撩袍子闪了,每次跟祖父对话他都心惊胆颤的,完全跟不上祖父的思路,都不知道他老人家脑袋里整天都在琢磨什么。
  书房只剩下了老国公和少国公父子,半晌都没有人再说话。
  最后,还是老国公出声打破了书房的沉寂,“那孩子的路以后不好走。”
  “要叫他来一趟吗?”
  老国公摆手,“不必了,有些事必须要他自己经历的,只是他不能再这样娇惯兰儿了,否则总有一日会替他惹出大事的。”
  “兰儿?”
  “那丫头被我们养的野了,天都敢捅个窟窿出来,成婚后安之虽说一直宠着惯着但也一直若有若无地拘着她,一旦安之被安排到那个位置,他的精力总是有限的,难免会有顾忌不到的时候……”但愿是他多虑吧。
  少国公无话可说,当年这样教养两个子女,虽说是有长远的考量,但是……
  “不要紧,那孩子是擅借势转势的,这次孟家的事未必不会让他借题发挥,他一路行来每一步都是踏实谨慎的。”老国公紧接着又如此安慰自己和儿子。
  在威国公父子私下密议的时候,少卿府的主人也在自己的书房伫立沉思。
  圣上的龙体近来愈渐不好,太子经手的政务也在渐渐增多,有一部分公文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都经过了安之的手……
  李浩兴的手握起,背着手在来回踱了几步。
  朝堂近来看似平静,实则内里早已炸开了锅,女婿却似乎仍不知自己已身陷局中,仍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随着女婿的官位变化,现在他们两个岳家都已不便跟他过多接触,否则反而会害了他。
  越是风波诡谲的时候,越要谨慎,行差踏错可能就会家毁人亡。
  一动不如一静。
  索性便静观其变吧。
  而身为话题人物的孟明远仍旧在翰林院里忙碌着,只是有时候会在工作间隙喝茶和活动手腕四肢的时候望着远方发怔。
  没有人知道学士大人在想什么,不过,从他偶尔蹙起的眉峰可以猜测他似乎有心事,有时对着手里的公函草诏时会有片刻的怔忡。
  不过,除了这些小异样,他和平时倒是没什么不一样,仍旧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喝自己的茶,看自己的书,回自己的家。
  程家大舅子有日子没约他喝花酒了,孟明远意识到了这么一个事实。
  咦?
  难道程家舅子终于改邪归正,不再试图拉他下水了?
  这倒是个好现象,老实说,有时应付程家这个大舅子,挺劳心劳力的,远没有李家那个舅子让人省心。
  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棂上敲着,车外的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昏暗的天色看不出具体时辰。
  车夫穿着蓑衣慢悠悠地赶着马车,大人不着急回去,他便赶着马车在雨地里慢行。
  伸手到窗外接住从天而落的雨,有多久没这样无忧无虑地看风听雨悠闲度日?
  仕途不是一条平坦大道,路上不知道有多少阴谋陷阱,可身为这个时代的世家子官宦子弟,他却不得不走这样一条路。
  当年,他若不走这样的路,他和母亲会死无葬身之地,入仕是他唯一的选择!
  人,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尔后的许多步便由不得自己作主。
  长长地叹了口气,孟明远对车夫道:“回府吧。”
  车夫手里鞭子抽在马的身上,拉车的马儿在雨中飞奔起来。
  孟府在雨帘中越来越近,孟明远收起了所有心思,在孟安撑开的油纸伞中撩袍下了马车,缓步迈入门槛。


☆、38公子风流
  经历了孟家渣兄的事;近来程雪兰明显收敛了许多;不再动辙就让人来叫他过去安置,这让孟明远很是长舒了一口气。
  便是这具身体可以满足她旺盛的需求;他也真的不想那么频繁地跟她滚床单,劳心劳力!
  拒绝不是不行,但程氏的个性就不知道还要折腾出什么事来让人烦心,婚后不久的补品事件就是在他洁身自好下由她主导折腾出来的。所以,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他索性便顺了她的心;只求她别再节外生枝。
  他的追求从来不是像渣兄那样沉迷美色肉欲之中;他希望能够平淡平安地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安安稳稳地过完这捡来的一生。
  在任何一个时代求生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孟明远觉得他真的尽力了。
  不想手上染血;不想沾染阴私,可是那些都由不得他,他要在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有些事根本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
  午夜梦回,偶尔他也会想到张姨娘,做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母亲,你不能说她错,她也只是为了生存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可,即便这样,他们身处的位置不同,有时便容不得他手下留情。
  月光透过帷帐落到床上,了无睡意的孟明远干脆披衣下床。
  临窗伫立,思绪百转千回。
  银色的月华披洒了一院,左右厢房寂寂无声,显见她们都已睡下了。
  孟明远将头微抵在窗棂上,轻轻阖眼,心里悠长地叹了口气,不想活得渣,可是现实逼得他成了渣,周旋在两个不同的女人之间,拿自己的身体去调和她们可能产生的矛盾和怨怼……牛郎啊,还是免费的!
  后宅看似和乐、平静,可是一旦他的天秤有所失衡,他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宠着程氏,惯着她,纵着她,就是不想她觉得李玉娘可能会对她有所威胁进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当年她以骠悍闻名整个京师,离经叛道的事委实是没少做。
  寻常闺秀女子会去青楼吗?
  可她去了。
  在明知对方婚期已定的时候,硬要逼家人去求得一纸赐婚,一般人也做不来。
  可她做了。
  遇到这样一个爱自己如痴如狂的女子,若他也倾心于她,自然是一段佳话。可若不是,一旦经营不好,便是一段家庭悲剧,甚至会是整个家族的悲剧。
  生而为人,本就艰难。
  他穿越而来,性别转换,异世求生,则更为艰难。
  突然,东厢传来婴儿的啼哭,只哭了两声便戛然而止,想是被奶娘哄住了。
  如今,他已有三子一女,儿女已是双全,继续让程氏和李氏为孟家开枝散叶下去还是……孟明远轻轻拉上了窗户,背靠在墙上,闭眼。
  半晌之后,他重新睁开眼,眼神清亮明利,他暂时不继续服药,但饮食上会做些调整,将他所知的抑制精子活力的那些菜做为每日必食之物,若她们有幸,便再给她们各自一个子息,然后就此不再为孟家子嗣做贡献。
  六个子女,予他这一生足够了!
  孟明远一个人在黑暗中独坐许久,才回床睡下。
  一觉醒来,精神有些萎蘼,幸好是休沐日,他用过早饭后便回到堂屋西间,在练了一篇大字后,在榻上补了一觉。
  再次醒来,精神才算是彻底恢复,便去了“躬耕园”,到草木作物间去感受大自然的清新。
  孟明远心情很好地田里拔杂草,觉得这样悠闲的人生才是安逸的,少了朝政的烦扰,家事的琐碎,仿佛天地间只剩自己,真是说不出的清净!
  “郎君,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让奴好找。”
  听到程氏的声音,孟明远心里先叹了口气,起身到渠边洗了洗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干,这才开口道:“找我有事吗?”
  程雪兰手里的帕子绞了绞,伸指扯住他的一角衣袖,眼睛亮亮的,面皮泛着淡淡的胭脂红,声音柔得能掐得出水来,“今日休沐,郎君得暇何不到奴房里坐坐。”
  “雪兰,别闹,为夫若真无事岂会不到你房中坐一坐。”
  “奴看郎君便是没事。”程雪兰理直气壮地说。
  “程氏。”孟明远语气一下冷沉下来。
  程雪兰愕然,瞪大着杏眸愣愣地看着突然变脸的丈夫,成婚至今,郎君总是温文和润的,少有冷沉阴霾以对的时候,有也是对着外人,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这让她忆起了成婚当晚他进洞房时的情形。
  原来,她一直是记得很清楚的,这个男人是她强求来的。她不安,惶惶,想尽一切办法想拴住他的心,拴住他的身,想让自己安心。可是,在她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现实却是这样的残酷!
  “有些话我一直不愿说,只想着有我护着总能让你还像在国公府一般恣意地活着,不用如我一般被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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