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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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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言彻洗好澡的时候,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乔玉妙命人在屋子里摆好饭,两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过后,乔玉妙又和齐言彻一起在花园散了一会儿步。
散步回来,进了正屋,齐言彻终于还是没有放过乔玉妙,把人拉进帐子:“都快五个月了,妙妙,小心些就是了。”
……
晚饭前,齐言彻又跟乔玉妙讲了一些逼宫的细节。从齐言彻所讲的内容中,乔玉妙可以听出来,他此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这次把六爷和曾家兜底打了,六爷和曾家全家已抓起来了。所以,齐言彻才会安安心心的在家里休息,和乔玉妙腻歪在一起。
事情过了就好。
晚饭的时候,乔玉妙让厨房备了酒菜,摆到内院的小厅里,夫妻二人打算在家里好好吃一顿酒菜。当然齐言彻是小酌,乔玉妙是以茶代酒。
菜摆上来了,两人才吃了几口饭,只听外门婆子慌慌张张的喊了进来:“国公爷,夫人,国公爷。”
乔玉妙眉心微微一抬,心里疑惑,逼宫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齐言彻也已经回来了,这婆子,这么慌慌张张的喊进来做什么?既然齐言彻说逼宫的事情已经了了,那就应该了了,这会儿又慌张什么?
齐言彻眉头也有些蹙起来,朝乔玉妙看了一眼,向门口问了过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站在门口喊着:“外院传来消息,说是宫里头传来了消息,皇上,皇上驾崩了。”
“啪!”齐言彻倏地把筷子放到桌子上。
乔玉妙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逼宫的事情刚刚了结,景宏就驾崩了。景弘从去年冬天开始,就一直在生病,这病缠缠绵绵的好不了,一直拖着。景宏勤政,生了病也不休息,大约因为过于操劳,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乔玉妙心道,昨天夺嫡逼宫,景弘在心理上应该又受到了巨大了刺激,毕竟亲生儿子为了谋权篡位要自己的命,哪个人心里不好受的。大概因为种种原因,叠加起来,景宏一时受不住,就归西了。
景宏年过半百,这年纪在大景朝虽然谈不上高寿,但也算不得短命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景宏无疑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大景朝能有如今的盛世,百姓能如此富庶,跟景宏几十年兢兢业业的为国操劳离不开的。
景宏驾崩,大景朝的百姓们失去了一个好皇帝,而对齐言彻来说,他失去了一个让他尊敬的长辈。
乔玉妙朝齐言彻看着,见他不言不语,神情肃穆,狭长的凤眼里露出震惊和悲伤之色。
乔玉妙悄悄的将桌子上的酒壶拿走,怕他因为伤神而借酒浇愁。
她握住他的手:“言彻。”
齐言彻反握住乔玉妙的手:“玉妙,我无妨的。”
乔玉妙点了点头:“嗳。”
齐言彻默默的不说话,乔玉妙便陪在一边静静的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晚饭。
皇帝今天驾崩,是为小殓。按照大景朝的规矩,皇上驾崩的当日,外臣是不能进宫的,只有后宫嫔妃们以及皇子皇女才可以在跟前哭的。齐言彻和皇帝景宏的关系再好,他也是外臣,是不能进宫,只能留在家里。
晚饭过后,乔玉妙和齐言彻两人早早的进了帐子。
两人坐在床头,乔玉妙见齐言彻闷闷的不说话,就钻到他怀里,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言彻。”
齐言彻低下头,习惯性把手放在乔玉妙的肚子上:“昨里我不在府里,孩儿乖吗?”
乔玉妙笑道:“言彻,他乖得很。你如何了?心里难受?”
“玉妙,”齐言彻低唤了一声,“恩,我生母早亡,我印象并不深刻,孩提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我父亲也走得早。当年我承爵做齐国公的时候,是整个大景朝年纪最小的国公爷。”
“嗳。”乔玉妙握住他的手,听他讲自己的往事。
“因为承了爵,就国公,这爵位在大景朝异姓中已是最高,族中长辈对我都十分恭敬,军中那些老将更不用说,自是什么都听我的,”齐言彻说道,“说起来,好像没有可以约束我的长辈似得。”
乔玉妙心中了然,他年纪轻轻承了爵位,族中长辈,没有人敢真的把他当子侄辈约束管教的,至于那些军中老将,作为他的手下,怕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管教他?
“你心里把皇上当长辈的?”乔玉妙抬起脑袋问道。
“少年懵懂的时候,皇上教了我不少为人处事的道理,”齐言彻说道,“年少时,也有顽劣的时候,也被皇上斥责过,教训过。”
齐言彻说着把乔玉妙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一手摸着乔玉妙的肚子,继续说道:“如今想来,把我当子侄对待的,也只有皇上一人了。皇上驾崩了,我便想起年少时光,就算是被他骂,也显得弥足珍贵。”
乔玉妙听他说的平淡,却知他是极为伤心的。
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逃过,故去的人故去,活着的人悲恸。
亲近的人故去,只有自己靠自己度过。
从悲恸到淡淡悲伤,再到悲伤消逝,只把人留在心里。
乔玉妙所能坐的就是认真聆听他说的话,他记忆里的年少时光,和他怀念的长者景宏。
突然,齐言彻话语一顿,身子一紧。
乔玉妙又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齐言彻:“言彻,你怎么了?”
“他,他动了。”齐言彻道。
“啊,什么动了?”乔玉妙问道。
“肚子动了,我孩儿动了。”齐言彻凤目一亮朝乔玉妙看着。
乔玉妙一愣,孩子动了,莫不是胎动了,她用力回忆了一下,刚才肚子似乎是有冒泡感,但是感觉轻微,她的注意力在齐言彻说的话上,倒是没有在意肚子这个轻微的动静。
经齐言彻那么一提醒,乔玉妙也反应过来了,她好像是真的有胎动了。
乔玉妙连忙点点头:“恩,恩,刚才好像真的动了。”
齐言彻坐了起来,两只手都放在乔玉妙的肚子上,覆盖住乔玉妙的整个肚子。
他屏息凝神的感受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感受到:“玉妙,你有什么感觉吗,还动吗?”
“没有,就刚才一下,后来就没有动过了。”乔玉妙说道。
“恩,再等等,”齐言彻又感受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感觉,“莫不是睡觉去了?”
“是啊。”
乔玉妙抬头,表示认同,却撞进了他温柔的凤眸。
“妙妙。”
他低吟一声,唇覆了过来,撬开她的。
……
——
第二日是大行皇帝大殓,齐言彻要进宫,乔玉妙作为一品命妇,外加县君的身份,也是要去的。
去了皇宫是要跪灵的。男子按照爵位官位的品级跪在一处,女子按照品级跪在另一处。
不过乔玉妙去跪灵,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齐言彻一早就同殿中伺候的卢得富打好了招呼。就连原来的皇后,现在的太后那里,他也请人递了话,照顾着他夫人一些,让她走个形式就得了。
宫里的女人们大多精明,没有人会去为难一个没有厉害关系,又身怀六甲的命妇,更何况镇国公为高权重,又极宠自己的夫人。连太后娘娘都愿意睁一只闭一只眼,谁愿意自找晦气。
所以,乔玉妙只需要跪上小半刻钟就可以了。
乔玉妙到了殿上,女子跪灵的地方,找了一个角落,跪了下来。
在她的前面和旁边,约摸跪了上百个女子,每个女子都哭得期期艾艾,凄凄惨惨,不过其中几分真意,几分假意,却是无人知晓。
在这些女子当中,却有一个声音,哭得尤其撕心裂肺。
乔玉妙半低着头,微抬眼眸朝着哭声看去,看到这哭声的主人,心里不由的一叹。
“父皇,父皇,丹悦来给您叩头了,丹悦给您叩头来了,您睁开眼睛看一眼丹悦,好不好?丹悦以后再也不淘气了。”
景丹悦脸颊上都布满眼泪,大眼里有些呆呆的,似乎不相信她慈爱的父皇已经永远离她而去。
她曾经以为这样宠着她惯着她的父皇,会一直护着她,看她长大,看她出嫁,还能在她出嫁后继续宠着她,给她撑腰。不曾想,她的父皇竟然就这么离世了,丢下她不管了,再不能柔和的说一句:“丹悦啊,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父皇都给你弄来。”
娇宠的小公主似乎难以接受父皇的辞世,眼里是无法相信的执著,眼角是晶莹的泪水。
“父皇,您说最喜欢丹悦了,丹悦在这里啊,您看看啊……”
……
乔玉妙把目光转向离景丹悦不远的凌素馨。
凌素馨作为家眷是侧着跪的,乔玉妙正好可以到凌素馨的侧身一身素缟,默默朝前看着,一如平日的淡然素雅。她神色悲伤,目光定定的看着远方。
乔玉妙心中暗道,凌素馨十五岁进宫,伴君十五载,心里对皇帝应该也是有感情的吧。
乔玉妙在殿上跪了一小会儿,就退开了。
因为齐言彻还在殿上跪着,乔玉妙就按照事先说好的说法,先坐马车回镇国公府。
回了镇国公府,乔玉妙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乔玉妙招来了府里的几个主要管事,让他们把府里挂着的红灯笼都换成白色的灯罩和白色的蜡烛。
另外,乔玉妙又把府里负责衣裳的几个管事婆子都叫来了。让她们尽快制出一批素缟来,尽快让府上的下人们穿上白色素缟,若是白色的布料不够,就赶快去街上买。
早上乔玉妙和齐言彻两人就是穿着临时准备的素缟去哭的灵。
偌大的镇国公府,两匹白色麻料还是有的,也有手脚麻利的制衣绣娘,所以两件素稿很快就制出来了。不过阖府上下的人口有近百人,要制出那么多素缟就要组织人手,统一安排。
让全府穿素,是大景朝的规矩。
在大殓之后的二十七天,全京城都要摘冠缨、服素缟,一个月内不准嫁娶,一百天内不准作乐。
是以,乔玉妙又传令下去,让全府的下人在这一个月内,不要唱歌弹奏,也让他们约束他们的家人,不要在这一个月内嫁娶。
等乔玉妙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齐言彻也回来了。
——
五日之后,太子景盛继位。
二十七天后,全京城的人都脱下了素缟,一个月后,恢复了嫁娶。
大景朝的老百姓们慢慢恢复了往常的日子。
——
夏日已至,乔玉妙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傍晚,日头西斜,不像正午那么晒了,晚饭的时间又还没有到,乔玉妙就带了绿罗和拂冬花园里散步。
走着走着,乔玉妙听到一弯月洞门到门门洞里,有两个小厮在说话。
其中一个是乔玉珩的书童叫元良,另外一个是府里通传跑腿的小厮元新。
元良说道:“我少爷,可真是厉害,在书院里,先生们每天都夸他聪慧过人,才识不凡。”
元新说道:“看来,咱们玉珩少爷,将来一定大大的出息。”
元良说道:“可不是嘛?先生们都说我们少爷聪慧过人,他能不出息吗?你不知道,我们少爷去书院才几个月而已,书院里的很多公子,都已经念了好几年书了,这学问还没有我家少爷好。我觉得啊我们少爷是整个书院学问最好的,就算不是学问最好的,那也是最聪慧的。”
“元良,你如今贴身伺候玉珩少爷,是玉珩少爷最信任的人了,以后如果玉珩少爷飞黄腾达了,你在府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到时候,小弟还要请元良哥多多提携提携才是。”元新说道。
“好说,好说,”元良说道,“我们哥俩儿,什么都好说话。”
乔玉妙蹙了眉,从门洞后面走了出来。
元新和元良看到了乔玉妙,连忙行礼说道:“夫人。”
乔玉妙问元良:“你家少爷呢?你没有跟着他吗?”
元良说道:“回夫人,玉珩少爷这会儿正在沐浴,有别的小厮伺候着的,少爷让我自己先休息着,等吃了晚饭,再去书房伺候笔墨。”
第178章 夫人要生了
乔玉妙说道:“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你家少爷应该已经沐浴好了。你跟我来,去找你家少爷。”
“是,夫人。”元良应道。
乔玉妙把元良带到乔玉珩的住处时,乔玉珩果然已经洗好澡了,他看到乔玉妙带着元良过来,讶异的问道:“姐姐,你来了,你把元良带过来了?”
乔玉珩向乔玉妙问了一句,又转向元良:“元良,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好些让你歇息来着。”
“我在花园里遇到元良,就把他带过来了,”乔玉妙说道,“玉珩,我带他过来,是有话提醒你,也是要罚一罚元良。”
乔玉珩不明所以的问道:“姐姐,怎么了?”
乔玉妙说道:“玉珩,你现在刚刚入学不久,无论先生如何夸赞你,你需得谨记谦虚二字,待人接物,切不可以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不仅你自己要谦逊待人,还要约束你身边的人。”
乔玉珩朝元良看看,元良红着脸,显得有局促。
乔玉妙说道:“我方才听到元良说,玉珩少爷是整个书院学问最好的,或者是整个书院最聪慧的,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府里人多嘴杂,这话若是传出去了,被你的同窗老师们听到,你在书院中该如何与人相处?”
乔玉妙转向元良:“元良,你觉得自己主子好,自己主子厉害,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到处与人说主子学得最好,最聪慧。你是玉珩的书童,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你家主子的一言一行。”
“夫人,元良知错了。”元良说道。
乔玉妙接着转向乔玉珩:“玉珩,你作为主子,也要约束身边的人一言一行,要向他们说明,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可以说。玉珩,元良是你的书童,怎么罚元良,原该是你做主的,不过今天,姐姐先越俎代庖一次,你觉得可好?”
乔玉珩想了想说道:“姐姐,你说得对,我以前一直觉得,只要我自己待人谦恭有礼就行了,倒是疏忽了元良了。想想也是,我在书院里也好,在别处也好,元良是我的书童,他说了什么,别人就会以为我是这么想的。元良说的话,我也觉得不妥当,姐姐,你做主就是了。”
“恩,好。”
乔玉妙转向乔玉珩说道:“元良,念你是初犯,也不重罚你了,便罚你去府里的藏书阁,把藏书阁所有的藏书都擦一遍。擦完了,再回来做你主子的书童。”
“是,是夫人。”元良说道。
——
整个夏天,乔玉妙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胎动也越来越频繁。
夏天天气虽然热,但乔玉妙也不敢偷懒,为了能够顺利生孩子,每天清晨和傍晚,她都要在府里的花园走上一圈,锻炼身体,
转眼秋季来临,眼看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镇国公府都开始为乔玉妙生产而做准备了,镇国公府请了三个在京城颇有口碑的稳婆到府里,又找了两个奶娘。
乔玉妙是想自己喂奶的,但现在,她吃不准自己有没有奶水,奶水是否充足,所以请了两个奶娘备用。万一她生完之后,奶水下不来,可以让奶娘顶上来。
分娩用的床褥,帕子,巾子,剪刀,面盆,一套新的,都已经采买好了。采买好之后,乔玉妙命人将这些东西清洗一遍,用烈酒泡一遍,再用开水煮一遍,然后封存起来。
等用的时候,床褥可以直接用,其他的东西,用沸水再泡一次就可以用了。
这天清晨起床,乔玉妙突然闻到一股幽幽的清香,这清香乔玉妙最熟悉不过了。
“绿罗,外头桂花开了?”乔玉妙问道。
绿罗说道:“是啊,小姐,今年秋老虎厉害,这桂花总是不开,现在都快九月了,院子的桂花终于开了。”
“走,咱们去院子里看看,”乔玉妙说道。
“嗳,我去给小姐拿见外衫来给您披上。”绿罗说道。
绿罗转身,去柜子里取了一件外衫,给乔玉妙套上,主仆二人一起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四五棵老桂树都开花了,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桂花清远的香气。
“绿罗,我们在院子里走走。”乔玉妙说道。
“嗳,小姐。”绿罗应道。
“绿罗,对了,你和陆明生怎么样了?”乔玉妙捧着肚子边走边说。
“还是那样,前几天又跑过来找我了,说是让我再等等他,他一定会劝好他娘的,”绿罗说道,“反正,我也不急着嫁人。”
乔玉妙说道:“绿罗,你心里还是喜欢明生的吧?”
绿罗脸皮嫩,被乔玉妙这么一说,脸颊立刻泛起了红云:“嗳,他就是耳根子软了些,又特别听他娘的话,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人也老实,待我也挺好的。孝顺他娘亲,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而且为了我们的事情,他和他娘拗到现在了。”
“既然是你心里喜欢的,那就等等吧,”乔玉妙说道,“你现在年岁还小,等一等也是无妨的,只是不要蹉跎了年岁。”
“嗳,小姐,我省得了,”绿罗应道。
“嘶——”乔玉妙突然吸了一口气,“绿罗,我小腹有些疼,”
“呀,怎么了?小姐?”绿罗急忙道,“这是要生了?”
“肚子像是要往下坠了,大概是要生了。”乔玉妙说道:“走吧,赶回屋子里去。”
“嗳,小姐,我扶您回去。”绿罗说道。
乔玉妙肚子隐隐作痛,却也不是很强烈,她知道自己应该只是刚刚开始。
回了屋子,乔玉妙冷静的指挥起来:“拂冬,去把那三个稳婆都叫来,绿罗,你把分娩用的东西都取出来,床褥铺好。”
说罢,乔玉妙又找了一个跑腿的婆子:“到外院通知管事冯荣,让他去宫里通知国公爷。”
此时,早朝刚刚散朝,齐言彻正往宫外走,步履沉稳,一走出宫门外,就看到冯荣站在门口,满头大汗,神色焦急。
“冯伯,怎么了?”齐言彻问道。
“国公爷,夫人,要生了。”冯荣说道。
“什么?”齐言彻确认道。
“夫人,夫人要生了。”
冯荣又说了一遍,再抬头时,齐言彻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衣角的残影。
齐言彻迅速找到自己的马车,把马从马车上卸了下来,抢过车夫手里的马鞭,跨上马。
马鞭一扬,叱了一声。
马蹄飞奔,尘土四扬。
齐言彻直接骑着马进了镇国宫府,一直骑到正院门口。月洞门太小,无法骑马进入,他才下了马。
“夫人呢?”一进正院,齐言彻遇见一个婆子就问道。
“国公爷,夫人在屋子里,稳婆都来了,已经开始在生了。”那婆子说道。
齐言彻又急急忙忙走到正屋门口。
正屋门口站了十几个丫环,婆子,看到齐言彻回来,就齐齐给他行礼。
齐言彻胡乱应了两声,推门就要进屋,门口一个婆子连忙劝道:“国公爷,夫人在里面生该子,论理,女子一旦开始生孩子,男子就不能进去了。乔家老太太已经在里头照看了,有自家娘亲,看着,出不了岔子的。”
齐言彻手一顿,脚步便停在了门口,对那婆子点了下头。
“玉妙,妙妙,”齐言彻隔着门朝屋子里喊,“我回来了,我在门口。你怎么样?”
“言彻,现在刚开始不久,虽然有些疼,但还能撑得住。”乔玉妙从里头向外喊。
“我就在门外,不走开,有什么事情,你唤我一声就是。”齐言彻接着喊道。
“我知道啦。”乔玉妙喊道。
忽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了开来,一个带着头巾的稳婆走了出来。
稳婆给国公爷行了个礼:“国公爷安,早听说国公爷最是心疼夫人,如今一看,国公爷和夫人当真琴瑟和鸣,恩恩爱爱的,真是让人羡慕。不过啊……”
稳婆笑眯眯的说道:“夫人在里头生孩子,现在还刚刚开始,还没到用力气的时候。老婆子让夫人省着点力,要是疼,就忍忍不要喊出来,免得浪费了力气,到真生的时候,没力气生了。国公爷,您和夫人这样喊来喊去的……呵呵,呵呵,夫人得节省些气力。”
齐言彻一滞,他也想到她身边温柔低语,但他也知道男子是不能进产房的,所以他才想到从门口喊进去,没想到,又被这个笑眯眯的稳婆阻止了。
这几个稳婆是整个大景朝都排得上号的,最是有经验,她说得话应该是对的。既然稳婆说不能大声喊,那他不喊就是了。
齐言彻问道:“夫人现在如何了?”
那稳婆答道:“夫人现在挺好的,夫人身子骨好,这胎像怀得也好,应该会挺顺利的。国公爷,您不用太担心。”
第179章 凤眸几许晶莹
齐言彻听了稳婆的话,放心了不少,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稳婆又行了个礼,告了退,转身回了屋子。
乔玉妙躺在新铺的褥子上,肚子开始阵痛,刚开始的时候,间隔时间长,痛得也不是厉害,乔玉妙便咬着牙捱着。
慢慢的,这痛越来越剧烈,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乔玉妙使劲儿咬着牙,因为疼痛,额头上浮出了薄汗。
“夫人,这会儿要开始疼起来了,您熬一熬,尽量不要叫出来,一叫这力气,就散了。”
乔玉妙疼得说不出话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腹坠胀疼痛,不是一点一处的疼,而是整个肚子的都在剧烈的钝痛,像是要把人生生的撕裂成两半一般。腰也开始酸起来,酸得就像要断了。
乔玉妙受不住,终于松了牙,呻吟起来。
“夫人的状况还不错。应该一会儿就能生下来。夫人是头胎,头胎是会生的痛些。”稳婆柔声安慰道。
乔玉妙说不了话,点点头。
齐言彻在屋子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双手握着拳。他想朝里头喊上一句,问问情况怎么样,但是稳婆说乔玉妙不能喊话,喊了会散了力气,他就只好忍着。
乔玉妙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实在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门口一齐言彻心顿时一抽,朝屋子门看了一看,迅速走回到屋子门口,伸手正要推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是一个稳婆的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条沾了血的帕子。
“夫人出血了?”齐言彻急促的问道。
“出血了,”稳婆说道,“生孩子自然是要出血的。”
齐言彻看着沾了血帕子,心中慌乱得无以复加,怎么出血了?帕子一半都有血。他戎马多年,看过的血实在太多,这半帕子的血和战场的场面根本不可相较,可是他却前所未有的心慌,还带上了一丝害怕。
他朝屋子里头看去,因为有屏风挡着,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听到一声她惨烈的叫声,便什么都没有。因为不知她的情况,惊慌、害怕、担心、心疼,直绞着他的心。
屋子里的乔玉妙因为疼痛,眼眶里慢慢蒙了一层水汽。
因为疼,也因为委屈。
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这种痛。
“夫人,一会儿还要用力气,能不喊就不喊啊。”屋子里的另一个稳婆说道。
真疼起来,乔玉妙哪还管得了这个,一阵剧痛,她又凄惨的叫了一声。
“啊——”
齐言彻心一抽,立刻推开那个挡在门口拿着血帕子的稳婆,向屋子里冲了进去。
“妙妙。”
齐言彻转过屏风,看到床上的乔玉妙,头发散乱,满头大汗,脸色发白,好看的桃花眼里一层雾气,贝齿咬着唇,像是要忍住喊叫。
他脚步定在那里,心仿佛被割了一刀。
乔玉妙看到齐言彻进来,松了贝齿,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言彻。”
齐言彻反应过来,跑着来到床边:“妙妙,你怎么样了?”
乔玉妙忍着许久的眼泪,一看到齐言彻,就落了下来,呜咽了一句:“从未那么疼过。”
一句话说的齐言彻又是一阵心疼,抓住乔玉妙的手,就覆唇亲了上去:“受委屈了。”
门口那拿着帕子的稳婆也返身追回了屋子。
屋子里,三个稳婆面面相觑,饶是她们再有经验,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生孩子生到一半,男人冲进产房,女人娇嗔哭泣,还当着她们的面就这么亲起来的。
早听说镇国公宠夫人,何止是宠,恨不能替媳妇生去,她们今儿算是开了眼。
不过,这孩子……到底还生不生了?
一个稳婆好言相劝道:“国公爷,女人生孩子,确实是要遭一次大罪的,不过夫人身体底子好,胎像也好,过不了一会儿,就能生下来了。国公爷啊,您看,您是不是先出去等着,一会儿公子小姐出来了,就立马抱出来给您看。”
齐言彻回头,对那稳婆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呆着,就行了。”
娇妻的分娩,还要靠这几个稳婆,面对生孩子,他顿时生出几分无力感,不敢对这几个稳婆冷脸相向,只好说道:“几位就当我不在就是,内人就交给几位了,生好之后,镇国公府自会表示谢意。”
三个稳婆心中一喜,镇国公开口说会表示谢意,这谢意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了,纷纷说道:“不敢当得国公爷的谢意,我们自会尽力而为,会尽力而为的。”
乔玉妙一声“啊”的痛叫,几个稳婆又开始忙起来。
稳婆们有了齐言彻的“谢意”,便也不管镇国公是不是在旁边。本来女子生产,男子不能入内,不过人家镇国公都不忌讳了,她们还管什么。
有齐言彻亲口承诺的“谢意”,又有齐言彻亲自“督战”,三个稳婆更加尽心卖力了。
“夫人,你尽量不要喊,吸气,吐气,再吸,再吐。”稳婆道。
乔玉妙尽量忍着不喊出来,有几次实在疼了,就喊上一声。每喊上一声,齐言彻心里就抽搐一下,心中直道,她那么娇柔的身子,怎能生生受上这样一份罪?这般痛楚,让个男人来受,也就罢了,岂能让她来受。平日磕磕碰碰,他都不舍不得,现在看她疼成这样,他可不心被刀剜着一般。
“夫人,快出来了,加把劲,我喊你用力,你就用力。”稳婆说道。
乔玉妙点点头。
腹中孩儿一点一点往下坠,一点一点往下挤,她咬着牙,听着稳婆的口令,顺着自己的本能。
突然腹中一空。
乔玉妙只听一个稳婆说道:“生出来了。”
接着,是婴孩响亮的啼哭声。
松了一口气。
“恭喜国公爷,恭喜夫人,是一位小少爷。”稳婆道。
“给我看看。”乔玉妙轻轻的说了一句。
“嗳,我抱来给夫人和国公爷看看。”一个稳婆说道。
乔玉妙看着这软乎乎的小包子,因为还没有擦洗,身上还有些血迹,浑身皱巴巴的,两只眼睛还没有睁开。
他闭着眼,哇哇乱哭,声音震天响。
心里一柔,看着看着,便挪不开眼。
“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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