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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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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利品?”乔玉妙眨巴了下眼,侧过脑袋。
  “恩,我们攻占了鞑子一座重要城池,这匕首是从城主府邸的库房里发现的,当时这把匕首是锁在一个箱子里的。我命人将锁砸了,才取出这柄匕首。这柄匕首刀刃异常锋利,是难得一见的利器。而且小巧精致,女子用来防身是最好不过的了。”齐言彻说道。
  顿了一顿,齐言彻接着说道:“玉妙,你每日进出秀仪巷……虽说现在天下太平,京城治安也很好,论理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是你毕竟个女子……这柄匕首,给你用作防身,你随身带着吧。”
  〃匕首小,而且也很好看。〃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忽然一滞,握着手中的匕首,抬眼朝齐言彻看去,心中有了几分动容。
  他送她礼物,赠她匕首,她当然是很高兴的,更何况这把匕首那么精致小巧。
  然而,让她动容的,却是他说的话。
  她记得她曾经跟他说过,她想把万卷书图书管继续开下去,一直开下去,不管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他当时想也没想,便立刻应下了。
  他从来不会阻止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却又替她考虑了许多。送她一匕首,让她随身携带,也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乔玉妙嫣然一笑,桃花眼中潋滟的波光,就朝齐言彻洒了过去:“这礼,很合我心意的。”
  “恩,你收到,记着要带着。”齐言彻。
  乔玉妙勾了勾唇,把脑袋往齐言彻那里一凑:“礼尚往来,我也有礼要送你的。”
  齐言彻眉心一抬:“你要送我礼?”
  乔玉妙点点头:“恩,要送你礼。”
  她嘻嘻一笑,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一下子托住了齐言彻的下巴。
  下巴突然被托住,齐言彻不明所以的抬了一下剑眉,凤眸中露了一抹狐疑。
  乔玉妙不说话,笑眯眯的把手从他的下巴往上移,转到他的腮边,捂着他一侧的脸,掌心中便传来微刺的触感。
  乔玉妙知道他是修过面的,下巴和腮边的胡子刮得很干净,远远看过去,便是淡淡的青黑,只是手摸上去,还有一点刺刺的感觉。
  之前,乔玉妙给家里的众人都买了礼物,却想不出来要给齐言彻买什么礼物。
  后来,在图书馆的老槐树下,乔玉妙看到了他下巴和两腮处淡淡的青黑,便突然有了灵感,她终于想出来该送他什么礼物了。
  齐言彻朝乔玉妙看着,漂亮的桃花眼即带了媚意,又带了狡黠,分外勾人,一只细腻的小手抚在他的脸上,温暖而细腻,他浓重的剑眉顿时柔了下来:“什么礼?”
  乔玉妙却是不答,嘿嘿一笑,问道:“你平日是怎么修面剃须的?”
  齐言彻一顿:“剃须?”
  乔玉妙手使了一些儿劲,往齐言彻的侧脸稍微压了一压:“恩,就是问你平日怎么剃须的?”
  齐言彻不知道乔玉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既然问,他答就是了:“把帕子浸到热水里,取出拧干,用热帕子敷面。待脸上肌肤热了之后,便用锋利的匕首,刮尽。若是在战场,没有热水的话,就直接用匕首或者其他小刀之类的利器,大致剃一下就是。”
  “哦,”乔玉妙点点头,拖长了音,手从齐言彻的脸上收了回来,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了齐言彻,“这是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齐言彻接过木盒,朝乔玉妙看了一眼。
  乔玉妙单手托着腮,桃花眼睨着齐言彻:“嗳,打开吧。”
  “恩。”齐言彻应了一声,便打开了木盒。


第116章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然而,盒中所装之物,他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这是一件铁器,跟一只巴掌差不多大小,形状像个“丫”字,有些像小孩玩的弹弓,但显然不是。
  在“丫”的两个枝桠之间,不是有弹性的弓弦,而是一把小刀。这把小刀没有刀尖,开了锋的一面是刀刃,没有开锋的一面是刀背。
  乔玉妙托着腮,笑眯眯,看着齐言彻把她送的礼放在手心,左看右看:“这叫剃须刀,是专门用来刮胡子的,呵呵,我找了铁匠铺子定制的。”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学着齐言彻刚才说的话:“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这把剃须刀是乔玉妙根据她前世剃须刀的模样,设计出来的。
  在她前世的现代社会中,男人刮胡子不是用电动剃须刀,就是要手动的刀片剃须刀。电动剃须刀,乔玉妙是没那本事弄出来的,但是刀片式剃须刀,她却是能弄出来个大概的。
  乔玉妙曾经听说过,女人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送礼物,剃须刀便是一个上佳的选择。
  不仅实用,而且也透着一股亲密的意思,也带着一点男人和女人之间淡淡的缠绵之意。毕竟胡须是只有男人才有的,修面是男人私下个人生活。一个女人给喜欢的男人,送这样的礼物,若是那男人也喜欢她,心里一定很欢喜。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齐言彻握住了剃须刀的手柄,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乔玉妙娥眉一凝:“不合你心意吗?”
  齐言彻转过头,冷峻的凤眸里,慢慢的凝上了一层缱绻缠绵,黝黑的眸子,深邃不见底:“怎么会?只是,有些出人意料。”
  乔玉妙双手交叉着趴在桌子上,回头,朝着齐言彻说道:“恩,你喜欢就好。”
  她嫣然一笑,这效果似乎还是不错的。
  “恩,”齐言彻低下头,凑近了,看她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如墨的眼眸越发深邃,仿佛要将她吸到眸子里,好生怜爱一番才是。
  两人凑得极近,乔玉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呵呵的笑了一声。
  “怎么了?”齐言彻问道。
  “我觉得我们互相赠的礼,很有意思。一般男女之间送礼物,都是送一些香帕香囊,首饰衣料。可是,我同你,竟然互相送了一把刀,你送了我一把匕首,我送了你一把剃须刀。想来,也挺有意思的。”乔玉妙说道。
  齐言彻唇角微扬:“说来也是。”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齐言彻又道:“玉妙,我今儿来,是想问问你,对于我们的婚期,你可有什么看法?”
  “婚期?”乔玉妙坐直了身子。
  “如今亲事已经定下,我们需得把婚期定下了,大婚需也要开始准备起来了。”齐言彻道。
  乔玉妙想了想,歪了歪脑袋:“你怎么想?”
  “我是想着,”齐言彻喉结滚了一下,“我是想着,今年年内,把这大婚办了的。”
  乔玉妙咯咯一笑,抬了抬眉心,今年?他二十五岁时晚婚。
  齐言彻接着说道:“我是想,我们在今年夏秋之季成亲,现在已经快要入夏了,若是快一些的话,就放在夏末,若是慢一些的话,就放在秋季,冬季太冷,却是不适合大婚的。”
  “那就秋季吧,夏天太热了,就算是夏末,暑气未尽,一定也很热的,”乔玉妙说道。
  她知道古代嫁娶,做新娘子,要凤冠霞帔。那正式的嫁衣繁杂又华丽。若是夏日成亲,穿这么多,一动不动就能出上一身汗。男人的新郎服也是又正式又厚重的。
  若是夏日成亲,这么穿,一动不动就能出上一身汗,到时候,两个人都是汗涔涔,臭哄哄,难受不说,还大失风景。
  成亲这样的大事,她还是挺期待的,实在不差个两三月的。
  乔玉妙接着说道:“到了秋季,天气就会凉爽很多,到时候秋高气爽,气候宜人。而且,从现在到秋季也还有一段时间的,准备的时间,也充分。你说呢?”
  齐言彻说道:“好。于我而言,夏季、秋季都是可以,只要在年内都行。秋季气候好些,也可以准备得充足些,而夏季,天气热些,不过……”
  喉结微微一滚,目光幽深:“却能早你娶你进门。”
  唇角微扬,卷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既然意属秋季,那便秋季,对于大婚而言,秋季确实更适合。不过相差两三月罢了,我,等得。”
  “好,那就秋季。”乔玉妙点了点头。
  “至于具体的日子,我找钦天监的官员算个黄道吉日出来,等黄道吉日算出来之后,再同你确认,到时候便正式定下婚期了。”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应道,随即她又呵呵笑了两声。
  “这回是笑什么?”齐言彻问道。
  “我是笑,恩,论理来说,这婚期合该是双方父母一起商议定下的,像你我这样两个要成亲的人,坐在一起讨论婚期,在大景朝,也算是独一份的了。”乔玉妙说道。
  齐言彻也是一笑说道:“你我自是不同的,我自小去北疆打仗,出门在外,从来不拘泥这些。而你,自是与一般女子不同的。”
  乔玉妙嘿嘿一笑:“国公爷说的有理。”
  齐言彻正了神色:“你我都已经定亲了,婚期也要定下了。玉妙,你叫我名讳就好。”
  乔玉妙臻首微侧,嫣然一笑,凑到齐言彻的身边,手臂从他的臂弯里钻了进去,以挽着他手臂的姿势贴在了他的身侧,头轻轻靠到他结实的肩膀上。
  齐言彻身子滞了一滞,对这样的姿势,他有些陌生。然而,手臂交叉,女儿家娇软的身子靠着他的身侧,她的头轻压在他的肩头,仿佛托付,也仿佛信任。
  他的鼻尖充满着她的发香亲,昵而温馨。
  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了,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她,便生出另一只还自由着的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小手,五指从她的五指间钻了进去,十指交叉,然后扣住。
  乔玉妙也是五指一扣,与他便是十指紧扣。她低着头,娇声唤了一句:“好,言彻。”
  “恩,”齐言彻听她唤他的名字,身子一苏。目光,落在这十指相扣的一大一小一双手。
  凝视了一会儿,目光慢慢上移,移到了她的手腕,从来素净的皓腕上,如今带上了一只玉镯,这玉镯晶莹翠绿,盈盈透着温润的光泽。玉镯带着温润的光泽,松松的,随意的,环着她洁白柔嫩的皓腕,衬得那皓腕更加秀美。
  这玉镯,便是他提亲的信物,带上他的信物,她便是他定下的人了。
  又过了一会儿,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齐言彻便起身离开。乔玉妙把齐言彻送到院门,见他出了门,她便顺手关上了门。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黑宝跑了过来,它摇着在尾巴,吸着湿漉漉的鼻子,在乔玉妙脚边窜来窜去。
  大约是刚刚吃好东西,脖子上竟然还粘上了一颗米粒,黑宝浑身漆黑,一颗白色的米粒沾在脖子上,分外显眼。
  乔玉妙被它萌到不行,也不知道吃东西的时候,它是怎么把米粒吃到自己脖子上的。
  她蹲下身子,把黑宝脖子上的那颗米粒拿去。拿走米粒,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黑宝那漆黑的大眼,正看着自己,像黑宝石一半透着澄澈明净的光泽。
  乔玉妙心一软,便按了按它的脑袋,黑宝歪了下脖子,眼里透着疑惑。
  乔玉妙一笑:“你是他送我的,现在,我快要和他成亲了。”
  她站起身来。她是秋季穿越来的,下一个秋季便是她的大婚,到时候气候宜人,桂香满园,云卷云舒……
  太阳快要落下,夕阳余晖洒落。
  国子监下了学,学生们纷纷离开了教舍,除了林恩誉和卢乾志。
  “恩誉啊,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再在教舍里温习一会儿功课。一会儿,吃了晚饭,咱们再回校舍接着看书,”卢乾志说道,“夏季就要到了,过了夏季就是秋季,到了秋季,就要秋试,今年秋试,我是不成功便成仁啊。”
  “恩。”林恩誉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还沉浸在手中的线装书之中。
  “嗳,本来么,会试每三年就会举行一次,我今年十八岁都没有到,本来今年要是没有高中,再读三年,等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再来考,也是不迟的,有多少人是过了而立之年才中的进士,”卢乾志也不管林恩誉没有搭理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可是啊,那日,我去明秀家里提亲,她爹虽然没有直接把我赶出来,但是看得出来,对于明秀和我的事情,他却也是不情不愿的。”
  “恩。”林恩誉随意的应了一声,“不是最后还是应了你吗?”
  “嗳,你也知道,说是说应了的,这应了也是有条件的。就是今年秋试,我就得高中,还必须得二甲以上的,”卢乾志说道,“而且,只能是今年的秋试,三年后的那期秋试也是不行的。”
  林恩誉终于微抬了头:“恩,你能等得三年再考会试,人家姑娘却是等不得这三年的,耽搁了人家的年岁,你可就罪过了。”
  “是啊,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当时信梁侯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所以这次的秋试,与我而言,自是至关重要的。”卢乾志说道。
  卢乾志吸了一口气:“今儿晚上,我们继续挑灯夜读。”
  “恩。”林恩誉应道。
  “恩,对了,你如何了?”卢乾志转向了林恩誉,“我见你这几日,在功课上花的时间是挺多的,不过总算是知道吃饭睡觉了。看上去也不像之前那么憔悴了,你可算是缓过劲来了。”
  林恩誉握着线装书的手顿时一滞,说道:“乾志,谢谢你,不用担心我。”
  卢乾志身子往林恩誉那边斜了过去:“俗话说的好,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恩。”林恩誉随意的应了一声。
  “那你就别念着那乔姑娘了?”卢乾志道。
  林恩誉星目垂下,沉默了片刻,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去把饭吃了吧。”
  说罢,林恩誉将线装书合拢,把书册整齐的放在书案上,站起身,转身就超门口走过去。
  卢乾志看着林恩誉的背影,叹了一口,随后便也慌忙起身,跟了上去。
  ——
  自从兰香被抬了姨娘,齐言衡就很少碰乔玉姝,每月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去乔玉姝那里,其他的日子都会歇在兰香那里。
  每逢初一、十五,齐言衡会进正屋,在和乔玉姝行房时,他总是带着怒意的,而乔玉姝总会落得一身的瘀伤。
  一月两次,苦不堪言。
  每逢初一、十五,提前几天开始,乔玉姝就会开始害怕。厢房里,乔玉姝让翠菊给她抹药。
  今儿是初五,初一留下来的新淤伤虽然淡了一些,但是还是很明显,和老淤伤混在一起,雪白的肌肤,斑驳狰狞。
  抹好了药,又歇了一会儿,乔玉姝便开始看起齐国公府各项物资的进出台账。
  本来,齐国公府是由老太太齐季氏管理内宅事物的,但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府里琐碎事情太多,她些力不从心。乔玉姝进了门之后,齐老太太见她还算能干,就把内宅琐事交给了乔玉姝,让她打理去了。
  当然,齐国公府库房的钥匙、地契房契、大笔的银票票号,还是牢牢掌握在齐季氏手里的。
  不管怎样,齐国公府内宅,现在是由乔玉姝来打理的。哪怕现在乔玉姝失宠,兰香得宠,也还是由乔玉姝打理内院,兰香毕竟是个丫环提上来的姨娘,身份太差,连大字也不识几个,账册也看不懂,自然是不可能管理内院。
  如今,在褚玉院里,齐言衡宠爱妾兰香,冷落乔玉姝这个正妻。
  下人们惯是会看人高低的,见乔玉姝不受宠,对她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恭敬。
  不过,毕竟乔玉姝还管理着齐国公府的物资和日常开销,下人们对她总是还有几分忌惮和敬畏的。
  乔玉姝忍着身上的淤伤的疼痛,挪好位置,靠着软榻的靠背,坐正了身子,仔细的查看着账册上各种物资的进出。
  她知道,她必须牢牢握住这管理内宅之权,好好的管着这个内院。
  如今,这掌管内院的权利,是她在褚玉院生活下去唯一的倚靠了。
  若是她出了什么纰漏,惹得老太太不满,老太太把这管家的权利收了回去,那么,失去了这个掌管后院的权利之后,她的日子便更加难过,下人们缝高踩低,她一不受宠,二无管家之权,怕是人人都能踩上她一脚。
  乔玉姝仔仔细细的看着账册,突然柳眉一凝,脸色一变,盯着账册的一页看了半晌。
  过了片刻,她突然抬头:“翠菊,去把钱妈妈叫来。”
  “是。”翠菊应声出了屋子。
  只一会儿功夫,翠菊便领着一个四十来岁妇人进了厢房。
  “钱妈妈。”乔玉姝道。
  “夫人唤我。”钱妈妈站在乔玉姝跟前应道。这钱妈妈是齐国公府的管事妈妈,身材瘦削,眼角皱纹颇多。她是齐国公府的老人,资历颇厚,站在乔玉姝这个进门并没有多久的新媳妇面前,不卑不亢。
  “恩,”乔玉姝应了一声,把账册放到一边,“我唤你来,是想问问你府里进出台账的事儿。上个月,女子葵水时填塞用的细碎棉布、碎细纱等物,兰香那里竟然没有领吗?还是这台账漏记了,少记了兰香领取葵水之物的记录。”


第117章 天气渐热,容易上火
  钱妈妈却是道:“回禀夫人,府里物资凡有领取的,就必然会有记录。领取一次,便记录一次,这是府里一直以来的规矩,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断断不会漏记。若是台账上没有记录,那便是没有领取的。”
  乔玉姝心往下一坠,不甘心的问道:“是吗?钱妈妈如此肯定?”
  “是,夫人,”钱妈妈不卑不亢,正色道,“每个月底,府里就会盘点物资,也好采买下个月需要的物资。若是少计了的话,盘点时,就会发现了。兰姨娘那里,这个月确实没有领过葵水所用的碎棉布、细纱、草木灰,也许是上个月领多了,没有用完,这个月接着用了,所以这个月才没有再领。”
  “知道了。”乔玉姝挥了挥了手:“你下去吧。”
  “是。”钱妈妈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厢房。
  钱妈妈一离开,乔玉姝脸色便是一沉。
  突然,她把手中账册重重往地上一扔,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胸口随着呼吸剧烈的上下起伏。
  翠菊站在一边,吓的一个哆嗦,连忙跪到地上。
  乔玉姝朝翠菊看了一眼,冷然道:“别跪了,去把那账册,给我捡起来。”
  “是,是,夫人。”翠菊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几步,把账册从地上捡起来,双手递给乔玉姝。
  “恩。”乔玉姝接过账册,也不打开,只紧紧握在手里。指骨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手背上两根青筋暴起,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她低下头,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那个贱人,极有可能怀了身子。
  上个月,兰香没有领葵水所用的物资,极有可能是因为上个月兰香根本就没有来葵水。
  她记得兰香的葵水一向是月中来的,如今已是这个月的初五了,如果上个月她葵水真的没有来的话,那么,至少已经晚了半个月都不止了。
  葵水晚了半个月都不止,不是有了身孕还能是什么?
  钱妈妈方才还说什么,兰香有可能是因为前一月领得多了,上个月接着用,所以上个月才没有领。乔玉姝心里冷笑,怎么可能?
  兰香以前只是个丫环,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当了主子了,吃穿度用,什么东西肯少用了?该她的,她从来不肯吃半点亏,她怎么可能不去领自己的份额,节省接着用上个月的。前一个月领的东西,就算领多了,她也会扔了,她怎么肯第二个月接着用?
  乔玉姝心道,她多半就是有了身孕了,不是多半,应该是一定、兰香一定是有了身子了。
  只是,葵水没有来,兰香却没有喊大夫来给她瞧瞧,兰香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这件事,难道是怕她对她或者对她腹中孩儿不利?
  不过兰香却没有想到,她每个月都会仔仔细细看齐国公府物资进出的台账,所以才会被她发现了端倪。
  乔玉姝眸中冷然。她的手轻轻搭上了自己的肚子,慢慢来回抚摸。
  说起来,自己的葵水也已经晚到了两日了,虽然只是晚了两日,但是她的葵水一向准时,从来没有晚到过,这回她葵水没有按时来,也有可能有了身子了。
  可是,没想到兰香竟然也有了身孕,而且还比她早了半个月。
  若是两个人都生下了孩子,那么兰香生的极有可能是长子,她所生的只能排在第二。
  乔玉姝心中恨极。一般世家贵族,为了表示对当家主母的尊重,都是让正妻先生下嫡子的,在正妻生下嫡子之前,妾室都是要喝避子汤的,待正妻生下嫡子之后,妾室才可以生孩子。
  可是齐言衡对她半点敬意都没有,根本没有让兰香避孕。
  府里的老太太盼孙心切,心心念念的想要齐言衡生个孙子给她。如今,齐言衡年岁也不小了,膝下无子,老太太盼孙子也盼了很久了,便也顾不得什么妾室还是妻室了,先生一个出来再说,所以也没有让兰香喝避子汤。
  若是真的让兰香把这孩子生出来的话……那么她的孩子虽然是嫡子,却不是长子,上头有个庶长子压着,身份尴尬得紧。兰香生了长子,在府里也会更加作威作福。
  乔玉姝的眸中充满狠厉,她朝旁边的翠菊看了一眼说道:“兰香葵水没有来,应该是有了身子了。”
  翠菊一滞说道:“夫人,您葵水也是晚了两日,要不要唤大夫来?”
  乔玉姝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过几日再说。”
  乔玉姝心道,趁兰香还没有公布自己有身孕的消息,她必须赶快把兰香肚子里的孩子给除了,等兰香的孩儿没有了以后,再过上几天,她再告诉众人她有了身子。
  这样一来,她受到怀疑的可能会小一些,而且,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关心兰香落胎流产的事情。所有的注意力,都只会到她腹中的嫡子身上。
  齐言衡也好,齐老太太也好,因为兰香没了孩儿而产生的难过,会变成因为她有了嫡子的喜悦,兰香的事情,就会被他们所忘。
  乔玉姝沉吟了片刻,说道:“翠菊,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翠菊问道:“夫人,夫人要吩咐奴婢做什么?”
  乔玉姝说道:“出府帮我采买东西。”
  “夫人要奴婢采买什么?”翠菊问道。
  乔玉姝牙根一咬,脸因为戾气而扭曲:“生苦杏仁粉。”
  ——
  过了几日,夏季越来越近了,这几日天气突然变热了起来,乔玉姝嫌天气热,便脱了褙子,翠菊伺候着乔玉姝脱了褙子。
  “翠菊,”乔玉姝吩咐道,“去跟厨房打声招呼,就说这几日天气渐热,人容易上火,今儿晚上让厨房加个菜,加一道苦瓜,苦瓜最是清热解火,虽然味道苦,若是做得好的,咸中带苦,别有清香,这几日吃苦瓜,是最合适的。”
  “是,夫人,奴婢这就是去跟厨房说。”翠菊应声,出了屋子。
  晚饭之前,乔玉姝又唤来了翠菊:“翠菊,跟我一起去厨房看看吧。”
  “是,夫人。”翠菊道。
  “把我让你买得那包苦杏仁粉也带上,”乔玉姝阴着脸,显出几分狰狞之色,“到了厨房以后,我把厨房中的厨娘叫过来问话,支开厨娘。到时,你就乘机把这包苦杏仁粉倒入做好的苦瓜之中。”
  翠菊突然抬头:“夫,夫人,这,这……”
  乔玉姝突然抓住翠菊的手,翠菊吓的一抖,乔玉姝目光阴毒,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翠菊,我听说你还有个亲弟弟,也是府里的下人。”
  “夫人,是,是的。”翠菊说道。
  “听说你弟弟今年十三岁了吧,容貌长得颇为俊俏。你说我寻个错处,把他发卖了,卖到小倌管去,让他做个万人骑的小倌,怎么样?说不定,凭你弟弟的容貌,还能成个头牌?我这齐国公夫人虽然不得宠,不过也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发卖一个小厮,还是做得到的。”
  翠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顿时吓的惊慌失措:“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是奴婢的错,奴婢知罪,奴婢任凭夫人差遣。”
  乔玉姝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放心,不过就是生苦杏仁粉而已,又毒不死人。这点生苦杏仁粉,吃下去,根本就不会有事。这些苦杏仁粉,只能毒死婴儿和未出世的孩子罢了。”
  她笑了笑,笑容如毒蛇般阴冷:“我们齐国公府又没有婴儿,至于未出世的孩子。我既然知道这苦瓜中放了苦杏仁粉,就不会去吃她。至于旁的人……呵呵,既然没有人说自己有身孕这件事情,也没有人找大夫来瞧,我这当家主母,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翠菊跪在地上,轻声应道:“是。”
  乔玉姝点了点头:“走吧。带上生苦杏仁粉。”
  生的苦杏仁是有毒的,这点乔玉姝还是从书上看来的。
  所以,她知道这生苦杏仁粉是有毒性的,然而这毒性却是十分微弱的,正常健康的人吃了更本就不会中毒的,除非把苦杏仁当成饭吃,才会出现中毒的迹象。她让翠菊在苦瓜这盘菜中,撒一些苦杏仁粉,这点量,健康人吃下去,根本就不会有感觉。
  然而,成年人不会感觉,胎儿却是受不了的。
  这些量,若是有身子的人吃了,足以让腹中胎儿中毒而亡,胎死腹中。胎儿中毒而亡之后,怀着身子的母体便会流产。
  只是生苦杏仁粉,味道苦,若是加在别的菜中,菜的味道就会发苦,就会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所以乔玉姝才会吩咐厨房,今日加上一道菜,就是苦瓜。
  天气渐热,加上一道苦瓜,很正常也很合理。
  苦瓜味道本来就很苦,将同样是苦味的杏仁粉加在苦瓜之中,苦味混同苦味,混在一起,便不会被人发现,更何况这生苦杏仁粉的量本来就不多,这么一来,就更不会被人发现。
  ——
  乔玉姝带着翠菊,去了厨房。
  因为马上就开始用晚饭了,菜都已经做好了,正等着装到食盒里,送到齐言衡所在的褚玉院和老太太所在荣春院。
  乔玉姝是如今的齐国公夫人,到自家厨房来转一圈,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她把厨娘都唤到了跟前,认真的询问起近日厨房的情况,仿佛一个事必躬亲、贤良能干的当家主母。
  她认真严肃的问着话,目光时不时的瞟到一边的翠菊身上,目光落到翠菊身上时,就会变得更加严厉,严厉的透着冷意。
  翠菊收到乔玉姝的目光,心里一慌,她知道乔玉姝是害了兰姨娘腹中未出世的孩儿,翠菊不愿,良心不安,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是要下地狱的,可是她又想到乔玉姝威胁她的话,要把她的弟弟送到小倌馆。
  她的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姐弟二人同为齐国公府的下人,在偌大的齐国公府相依为命。弟弟才十三岁,若是到了那小倌馆,便是任人狎玩猥亵,这一辈子也就算完了。
  翠菊目光一禀,心一横,她自己就算死,就算死后下地狱,她也要保住自己的弟弟。
  于是,翠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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