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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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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珩的药钱是公中出的,又不是乔家大房出的。乔家大房只是掌家罢了,凭什么克扣乔玉珩的药钱?乔玉妙心思在心底打了个弯弯,不是她把人心想坏了,说不定啊,这药钱不是克扣了,还是被大房私吞了。
不管是克扣还是私吞,这都是乔玉珩的救命银两。自家人?若是大房真的把他们当作自家人,又怎么会这么做?
她的爹爹却是为了维护兄弟表面上的一点和气,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实在让乔玉妙不能认同,一个男人起码要能维护好自己的妻儿,他儿子的药钱都少了,他都只会忍着。
而对于这大房,乔玉妙眉宇凝了起来,目光透出几分冷然来:“那现在呢?”
“你爹去了以后,药材越发缺斤少两的,以前只是少一两成,现在却是少了三四成。公中每个月发下来的例钱倒是没有少,可是没有你爹的俸禄。就靠公中每月给的那些例银,却是不能把那些少了的药材补足了。”
舒清说着说着,声音便带了几分哽咽。许是因为在女儿面前,她还算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娘,银两的缺口有多大?”乔玉妙问道。
“这个月差了五十两。”
乔玉妙微微蹙了眉心。
倏地,她觉得心脏一紧,强烈的悲伤难过顿时向她袭来。
这么强烈的忧伤,必然不是她的,乔玉妙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原主的感情。
不过她穿越来的时候,可以明确原主确实已经不在了。这个反应应该是原主身体的本能反应。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知道原主和她弟弟自幼感情极好。
乔玉妙在心里叹了口气,既然她来了,占了原主的身体,便由她来护着这对孤儿寡母吧。
她稳了稳心神,思索了片刻,便朝厢房的门口方向喊了过去:“绿罗,过来。”
珠帘叮当响了几声,绿罗走了进来:“小姐,来了。”
乔玉妙说道:“我这里还有多少银两?”
绿罗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有两只五两的元宝,加起来是十两,另外还有五,六两的碎银子。一共有十几两。”
“妙妙,别,别。你在齐国公府过日子也不容易,不要给我,”舒清连忙道,“玉珩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算你给了我银子,也没有用。”
乔玉妙没有回答舒清,而是接着问绿罗:“把我的首饰拿来。”
“嗳,小姐。”绿罗说道。
绿罗转过身,打了帘子,又离开了厢房。过了一小会儿,绿罗便回来了,手里捧了一个朱红色刻花漆器的盒子。
“小姐,您的首饰盒。”绿罗双手把首饰盒捧了过来。
“恩。”乔玉妙颔首,把首饰接过来了。
乔玉妙打开了首饰盒。首饰盒不大,不过就这不大的首饰盒里也空落落的,两朵浅粉的贴花,一朵浅紫的贴花,一支素银簪子,一只响铃银簪子,一支金簪,一对细小的珍珠耳钉,一对珊瑚耳坠子。
还有一只碧玉簪子。
贴花和银簪自然是不值什么钱的,而珍珠耳钉和珊瑚耳坠子又太小了,金簪成色也不好,许是能值点钱,却也不够。一只碧玉簪子,还是董雪雁送上门的。
乔玉妙眉心一蹙,自己竟然那么穷?
第11章 近忧远虑皆是缺钱,既如此。。
她穿越而来吃穿住都不错,还没有来得及盘点家当。现在那么一算,发现自己真是穷的叮当响。
只是就算是不受宠,她也是个簪缨世族的小姐,首饰盒里怎么就这么点东西?
乔玉妙忍不住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按照宣平候府嫡小姐的制仪,原主的嫁妆单中原也有不少珠宝首饰的。不过她爹爹死了,她又急着在百日之内的热孝期出嫁,这嫁妆里的珠宝首饰便莫名其妙被减了扣了。只剩下架子床,梳妆台,柜子,木桶木盆这些家具用具,没有被扣除。这些家具用具,体积大,质量用料也不错,便被热热闹闹的抬到了齐国公府,而那些值钱却小巧的珠宝首饰,却是被扣了个干净。
而给她置办嫁妆的正是宣平候的大房。
乔玉妙眉眼凝着,渐渐的凝上了一层霜色。
克扣或者私吞了她弟弟的药钱,又克扣或私吞了她的嫁妆。
乔玉妙攥了攥手心,这几笔账她乔玉妙心中几下了。
只是作为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姑娘,没有特别的名目,她都回不了娘家,而当务之急,却是弟弟乔玉珩的救命药钱。
她把目光移到了那一跟碧玉簪子上。嘿,这可是值钱的好货。
她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两只手指捏着碧玉簪子,伸到了舒清的眼前:“娘亲,这个你拿着,差人将它换了银子吧。”
“妙妙……”舒清摇摇头。
“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给玉珩救命的。于我而言,不过就是一根簪子,却是能救了玉珩。”
乔玉妙看看舒清,对着碧玉簪子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舒清收下。
舒清眼里是对乔玉妙的怜惜,心里却是对自己的自责:“恩,恩,好,娘亲收。妙妙,是娘亲没用,你出了嫁,还要为家里操心,要你拿出来簪子来换银子,总是娘没用。”
乔玉妙安抚的拍拍了舒清的肩膀:“娘,莫要再说什么出嫁了的话。”她调皮的一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空中上下一番:“女儿虽然出嫁,也是娘的心头肉不是?”
舒清嘴角却是浅笑:“恩,你这闺女……”
乔玉妙本来还想问问跟齐国公府合离的事情,但是家里幼弟确实急等银两救命,事有轻重缓急。她离开齐国公府虽然重要却也是急不来的,乔玉珩的病肯定更急切,更何况现在舒清为了乔玉珩忧心忡忡,现在问合离的事情显然也不合适。于是乔玉妙暂且压下了想问合离事宜的心思,让舒清赶快回去用玉簪子给乔玉珩换药钱。
她把舒清送到了竹云院的门口。母女二人在竹云院告别时,舒清拉着乔玉妙的手,却是不舍得离开。舒清心里一边儿急着儿子的病,想赶快回去用玉簪子换药,一边儿又舍不得离开女儿。
朱砂红痣弱娇美人,忧伤发愁,让乔玉妙看的心里直叹气。她把舒清送出竹云院,一路相陪,直到了二门。
一路上,乔玉妙又跟舒清说了许多体己话。直到二门的垂花门那边,舒清这才跟乔玉妙告了别。
乔玉妙挥了挥手:“娘亲,保重。”
——
入夜,乔玉妙躺在床上,回想着白日里舒清来探望她的事情。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乔玉妙习惯一条一条的思考,抽丝剥茧的分析问题。
不过这一夜,乔玉妙倒是没有像昨晚那样,跑到卧房的外间边写边考虑,而是直接半躺在床上,垂着眸,思考问题。
思索了一会儿,乔玉妙发现她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银子问题。俗语说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如今的她即有近忧又有远虑,从近忧的角度,她的弟弟需要银子治病救命。她给了舒清一支玉簪换银子,也不过是补上几个月的缺而已,过了这几月,乔玉珩又没有药钱了。从远虑的角度,一旦离开齐国公府,她也是需要银子生活的。
近忧远虑皆是缺钱,既如此,她便先解决银子问题。等手头有了钱,她便可以离开齐国公府。
东方拂晓,乔玉妙由绿萝伺候着起了身。她盯着绿罗看了一会儿。
绿罗杏仁大眼等着溜圆,歪着脑袋不解的问:“小姐,我是哪里没有穿戴好吗?还是净面哪里没有洗干净吗?”
乔玉妙眼角一弯,笑了起来:“不是,绿罗,你穿戴十分好,太好了。”
绿罗大眼里都是疑问:“小姐,为什么说穿戴的太好了?”
乔玉妙笑道:“绿罗,去拿一身你的衣裳来。去吧,去吧。”
乔玉妙昨天夜里想着自己弄银子,但是弄银子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她不想从齐国公府靠卖乖宅斗弄银子。倒不是她不会,而是因为她不想。她早晚都要离开的,这家子的人少接触些便少接触吧。
她突然想到自己着偏远的竹云院的好处来。正因为这竹云院偏僻的紧,附近也没有什么人会来。这里附近除了自己院子里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以外,几乎没有人会来。
在这竹云院院门口的不远处有一扇偏门。这门既不是平日里丫鬟婆子进出府走的偏门,也不是主子们平日走的侧门,而是用来运泔脚污秽之物的。每日寅时,会有府里的几个婆子将府里的泔脚污秽之物,从这个门里运出去。除了每日清晨寅时以外,这门是没有人进出,也没有过来走动。
只要避开每日寅时,她便可以通过这扇门走出府去。
是了,她既然不想在齐国公府弄银子,为今之计,只有出府,看看有没有弄银子的机会了。
------题外话------
妙妙终于要溜出去赚银子,用什么法子赚银子涅?又会有什么不一样的际遇呢?么么哒,比心心。
第12章 媚眼天成;自一股风流意
通过几天的话本阅读,乔玉妙对这个时代的世俗情况有了些微的了解。
这个时代跟她前世所在的宋代有些相像,对女子没有像明末和清朝那样,对女子的要求十分严苛。
对庄户人家、普通百姓而言,女子上街走动是十分常见的,只有那些豪门世家,大家闺秀,才会对男女大防有诸多讲究。不过即便是大家闺秀,去上个香,出个游什么的,只要坐进马车,带上足够的丫鬟婆子也是可以的。
只是乔玉妙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是绫罗绸缎。自己不受宠归不受宠,吃穿度用却是按照正经太太来的。她若是这么冒冒然的出去,妆花织缎,云锦广绫的,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高门大户的太太。一个豪门太太大喇喇的独自出现在街上实在惹人瞩目。
所以乔玉妙便看上了绿罗的衣衫。若是装扮成一个大户人家的小丫鬟,总不会惹人生疑了吧。
乔玉妙半眯着眼看着绿罗,朝门口努努嘴,示意绿罗赶快出去拿衣服。
绿罗一脸狐疑,抿着小嘴朝门口走去,走到门还口回头朝乔玉妙看了看,眼里疑惑得紧。
乔玉妙用口型说道:“快去吧。”
“是。”绿罗终于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绿罗便拿了一身衣裙过来,是一身普通缎子制的襦裙,已经半旧不新了。
乔玉妙对着衣裙,满意的点点头。
“绿罗,替我扮成丫鬟的模样。”乔玉妙笑吟吟。
“啊?”绿罗大眼一睁:“丫鬟?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快些啊。”乔玉妙见绿罗一脸惊额的夸张模样,捏捏了一下她的圆脸。
“是。”绿罗依旧一脸疑惑。
于是,乔玉妙便在绿罗的帮助下,装扮成了丫环模样。
收拾妥当之后,乔玉妙走到梳妆抬前,对着梳妆镜,端详起换装之后的自己。
身上穿的半旧不新,头上扎着朴实无华的垂丫髻,一看就知不是豪门大户的女眷。这样走在路上,不是出来采买的丫环,就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不会惹人注意。
顺便着,乔玉妙也端详了一下这句身子的长相。
其实这具身子长的很漂亮,画黛弯蛾,点朱红唇。
最特别也最漂亮的便是那一双眼。眼大而修长,眼尾向上翘,形容三月的桃花。只是原主性格怯懦呆愣,眼神也是呆滞畏缩的,浪费了一双桃花眼。
相由心生,如今壳子里换了芯,桃花眼也注了魂。
这桃花眼眸光流转,如临去秋波,媚意天然而成,自一股风流之意。
“绿罗,我一会儿出府去,从竹云院旁边的偏门出去。”乔玉妙转过身,正了神色。
“那个走泔脚桶粪桶的偏门?小姐,您……”绿罗一咬唇。
“对,就是那泔脚粪桶进出的偏门。”
绿罗诧异:“小姐,这,您这是做什么?”
“我要出府。”乔玉妙神情严肃。
绿罗一脸惊讶。做为一个丫环,她自然应该听从小姐的吩咐,可是小姐这样扮成个丫环偷偷出了门……
她愣了一瞬,摇摇头:“小姐身份贵重,这样出去,被人看去了如何是好?要是遇上歹人如何是好?”
“街上也有女子走的。我不往偏僻处走,在大街人多的地方行走,再多留心一些。如今太平盛世,不会有事的。”乔玉妙道。
“那些都是小弄里,城外庄家户的姑娘媳妇儿,再不就是些出来采买的丫环婆子。小姐,您可是金贵人儿……”绿罗放轻了说话声音,她一个小丫鬟反驳小姐是不应该的。
乔玉妙叹了口气:“绿罗,我在这齐国公府,不过是个被养着的花瓶而已,哪里谈得上金贵了?”
绿罗闻言心里一紧:“小姐,您是府上的二太太……”
乔玉妙挥挥手,打断了绿罗的话:“不用说这些话安慰我,我在这府里是个什么境遇,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还不清楚?”
绿罗抿着嘴,想再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乔玉妙淡然一笑:“你也不用安慰我,对我在齐国公府的境遇,我其实也并不在意,我……。”
绿罗讶异的喊了一声:“小姐?”
乔玉妙笑了笑,这个绿罗聪明能干,一心护主,就是思想上跟她岔开很多,现在她只怕是一心盼着自己能得宠,能再府里过上风声水起的好日子。
“这个先不说了。”乔玉妙道。这个话题她先放一放,给绿罗打个预防针就够了,之后她会慢慢转变绿罗的思想。
乔玉妙是绿罗的主子,本来她说什么绿罗就该听什么,可是她却不想用主仆的名分来命令绿罗,她想要慢慢的让这个丫环真正同她一条心。
“绿罗,我今儿想出去,不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昨儿我娘来的时候,你也再旁边吧。”乔玉妙循循善诱。
绿罗点点头。
“玉珩没有药钱,你也知道。”乔玉妙道。
绿罗点点头,心里也很难过。
“那是我一母同胞的幼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没有药吃而……我是长姐,人说长姐为母,又说为母则强,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一样。为了弟弟,再怎么难,我也得试试。”乔玉妙道。
绿罗见乔玉妙淡淡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心里为乔玉妙的境遇难受,莫名的还有些心疼。只她一个丫环哪有资格心疼小姐?她便上前,把乔玉妙头顶的素银簪子插紧。
乔玉妙接着说道:“绿罗,我上街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弄银子,不用担心,左右就是去看看而已,若是不行,我赶快回来就是。”
绿罗抬了大眼,依旧不说话。
“我以前是个怯懦的性子,可是如今我的亲弟弟已经到这个地步……绿罗,你难道要我在这竹云院里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玉珩因为药钱不够,而……”
乔玉妙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确实是为了乔玉珩,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
除此以外,乔玉妙的性子和原主有很大的不同,这样说也可以跟绿罗解释自己性格改变的原因。因为自己最亲密的弟弟而性情大变,也是可以理解的。
绿罗终是松动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玉妙笑了笑:“绿罗,如今,我想明白了,我总是护好自己在意之人。不管是我娘,还是玉珩,”
她顿了一顿:“也或者是你。”
绿罗猛然抬头。
乔玉妙微笑着点点头。
“小姐。”绿罗小胸脯激动的起伏了几下,她一向知道小姐是个和善之人,对她也一向不薄。不管是出于这份不薄,还是出于丫环的本分,她都衷心向着小姐,认真伺候着小姐。
可是,“在意之人?”
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丫环,伺候主子的下人。这样的身份竟然在小姐心里,当上了“在意之人”。
绿罗紧紧攥着裙摆,心里震惊感动的无以复加,暗自决定日后一定要加倍用心照顾小姐,保护小姐。
乔玉妙接着道:“绿罗,你可明白?玉珩这个样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的。”
绿罗攥了攥裙摆,她终于被乔玉妙彻底说服了。她心道,自己最亲的亲人,眼见就要因为没银子而性命不保,谁又能坐的住呢?若是换做自己,哪怕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丫环,她就算豁出性命来也要试一试的。
绿罗坚定了神色:“小姐,绿罗知道了,绿罗懂了,绿罗日后一定……”
乔玉妙摆摆手,阻止绿罗说那些表忠心的话,是不是忠心,心里明白就好,以后看行动就是了,嘴上说的最没用了。
乔玉妙见说动了绿罗,便展了颜:“那我这就出去了。”
------题外话------
说动了绿罗丫环,妙妙明天终于要溜出府了。出府之后会遇到什么呢?
第13章 风姿绰约,俊秀青年
“我跟小姐一起去。”绿罗说道。
乔玉妙却道:“我去,你留下。”
绿罗正待再说,乔玉妙却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绿罗,我要给你一个重要差事。”
“重要差事?”绿罗道。
“恩,绿罗,虽然这竹云院平日没有什么人来,但是也难保突然会有人过来找我。我出去之后,你便守在我卧房门口,若是有人来寻我,不管是谁,就说我在睡觉、拦住她。”乔玉妙道。
绿罗明白乔玉妙说的是前几日董姨娘、柳姨娘、二爷前后来竹云院的事前。
“绿罗,我只相信你。”乔玉妙正色道。
绿罗也正了色,小丫头眼里极为认真:“是,小姐。”
乔玉妙又命竹云院的两个婆子和另一个丫环到厢房,帮她整理话本。她则自称要去卧房睡一会儿。
趁着丫环婆子收拾话本的当口,乔玉妙便俏俏走出竹云院,从旁边的偏门走了国公府。
神不知鬼不觉。
乔玉妙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出齐国公府,心里多少有些雀跃,也有些紧张。
她一边记着路,一边暗自观察这街上的情况。
齐国公府的位置相当不错,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乔玉妙出了偏门是一条安静的巷子,延着小巷子走不多远,便有一条热闹的街市。
这是一条笔直的大街,路倒也好记,乔玉妙就沿着这大街走,记路自是没有什么问题。
她放松下来,认真观察街上的景象,看看有什么赚钱的门道。
这街上果然同她预想中的一样,以男子居多,但是也有女子。路上行走的女子多是打扮朴素,一看便知是普通人家出生。街上,还有一些精致的红漆小轿,里头约莫就是富贵人家的女眷。
街上也是有车进出的,马车,骡车,板车,不一而足。这古代的大街也是热闹,虽说不是摩肩接踵,但也是行人如流水般不间断。
乔玉妙朝街两边看去,街的两面俱是门面,一家一家铺子接连不断。每家铺子屋檐之下都有匾额,门楣处都伸出颜色鲜艳的旗帜。匾额上写的是店名,旗帜上则是标明了铺子的类型。
这家旗帜上写了“米”字,店铺名就是黄记米铺,这家旗帜上写了“酱”字,匾额上便是“良酱居”。
乔玉妙一边观察着街市的景象,一边想着赚银子的法子。
如今她手里只有十几两银子,要做生意恐怕本钱不够,只能做那些无本的买卖。
乔玉妙前世是个网文编辑,穿越文也看过不少,里头有不少赚钱的点子。
比如卖首饰样子?
乔玉妙摇摇头,这不可能。古代首饰头面比现代设计更加繁复,匠人手工更加了得。她完全没有优势啊。
卖菜式方子?
乔玉妙叹了口气,她倒是会做几个小菜。只是,虽说不知道这街市上酒楼菜市如何,至少齐国公府的厨子做出来的饭菜她绝对是自叹不如的。
那么卖衣裙设计样子呢?
也是不行。这个时代的衣裙都有固有的款式,样式和颜色还跟人的身份地位有些联系。贸贸然用她前世的衣服款式卖到这古代,怕是很难被世人大面积接受,就连她前世那么开放的时代,奇装异服也为大多数人所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保守的古代。
怎么办?
乔玉妙有些一筹莫展。
她在街上边走边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走了约莫两刻钟,乔玉妙看到这路被人群给堵死了。
在她前面不远处,有家酒楼。酒楼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围成圈圈,像是围什么稀奇看似得。这看热闹的人极多,围在酒楼门口,把路都封住了。
乔玉妙心里好奇,便走了过去。她走到人群中,慢慢的移到了人群的前面。
原来路人围住的是三个人。
一个是年轻的男子,约摸十七八岁,五官清秀而俊美。眉如远山,眼若朗星。一身月白的长衫,并未束腰,却将人衬得挺拔修长,站在那里,如一棵笔直青松。
这月白长衫已经洗的发旧,却也干净整洁。发髻也扎的齐整,用书生常用的方巾固定着。
他的对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妇,荆棘钗布衣的,身上膝盖处有一个小小的补丁,一双小眼直瞪着对面的书生。
在这老妇的旁边还有一人,也是五六十岁,是一个男子,身上穿着布衣,倒是看不出来有补丁。不过这男子不是站着的,而是躺着的,躺在那妇人的脚边,一动也不动。
一个年轻的俊秀书生。
一个打着补丁的妇人。
一个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这画风,忒不和谐了。
作为一个阅文无数的小说爱好者以及网络小说的编辑,乔玉妙已经在瞬间脑补出好几个不同版本的狗血桥段。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乔玉妙心里狐疑。
“啊!”那老妇突然一声干嚎,把乔玉妙吓了一跳。
乔玉妙连忙停了各种脑补,看向那老妇。
那老妇伸出了手,手指指尖直对着对面的书生,小眼一瞪:“你个杀才,你没有眼睛的吗?走个路急急匆匆的,对面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吗?天杀的,撞到人了知道吗?你撞倒了我男人了啊!”
妇人忽然转过身,朝那地上的老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老头子啊,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唬我?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没想到竟然被这杀才一撞跌倒了,就这么直接晕过去了啊。”
乔玉妙眉心一抬,难道说这书生走路太匆忙,撞了个病弱的老汉?老汉跌倒了,又因为太过病弱而晕过去了?
第14章 俊朗书生;不太对劲
乔玉妙仔细看了看那老妇,见她虽然干嚎的厉害,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她又朝那老汉看了过去,发现那老汉的眼皮上下起伏,分明就是眼球在转动。
昏迷失去意识的人,眼皮会动?乔玉妙心里冷笑,若是真的昏过去,眼球是不会动的,这老汉整个人一动都不动,装的倒是像。可这翻滚的眼球,却是让她看出了端弥来。
老妇嚎道:“老头子啊,你可千万不能倒下了,一家老小好几口人那,都要靠你了。你要是倒下,别说治病的银子,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听到这老妇这样一番话,乔玉妙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老妇是个来碰瓷的,她是想讹钱来着。这书生也是真倒霉,这回估计要破些财才能过了这关。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代,有人的地方便有丑恶的存在。乔玉妙在心里摇头,顿时失了兴趣。
她虽知道那对老夫妇是存心来讹钱的,但她现在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这便想着离开,在街上接着逛逛,去看看到底怎么赚银子?
一只脚刚刚提了起来,乔玉妙就听到那年轻的书生开口说话了。
清润的声音响起:“我从未撞过你丈夫。方才你同你的丈夫在路边走着,你丈夫突然倒在地上。我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想着,你们说不定需要旁人的帮助,便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我上前好生询问,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反而倒打一耙,污我撞人。”
乔玉妙脚步滞了一下,朝那书生看了过去。
只见这书生,单手负在背后,身姿笔直,如松下之风,一双星目带着压抑的愤怒。
乔玉妙心里一叹,这老汉是装晕的,她刚才就看出来。那老妇说的话,当然也全是假话。那这书生说的话就应该是真的了。
书生是原是一片好心,却反遭诬陷,心里生气可想而知,难得他没有因为生气而冲动,也没有窘迫局促,而是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将实情说出来。
乔玉妙对那对老夫妻心中更加厌恶和不耻,不止是讹钱,还是利用别人的善心来讹钱。
看来这对老夫妻是有预谋的,老汉突然倒下,如果有人好心来问,就抓住他,诬陷他,讹上一笔钱。
老妇听到书生说的话,显然是着急了。她也顾不得脚边的老汉了,急忙站起来,又举起了那只肥硕的手,指向书生:“你说什么?你这是不想承认吗?撞倒了人,不承认?敢做不敢动?看看你好像还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心眼怎么那么坏啊?你读的是一肚子的坏水吗?你说你是好心来问,我看你心是黑的才是!”
书生胸口起伏一下,甩了下袖口,转过身,对围着的人群恭敬拱手一礼:“刚才发生的事情,各位若是有谁看到了,还望能站出来帮忙澄清一下。”
周围围着的人群面面相觑,有的表情漠然,有的摇摇头。
忽然有人说道:“刚刚我只看到那老汉倒了下去,而你就在他旁边。”
书生一怔。
老汉确实就在他面前倒下。他离的本就近,一看老汉晕倒,他立刻迎上去询问。
间隔时间短,距离又近。路上虽然时有行人走过,但是大家各走各的,也没道理一直盯着他们看。若是路人看到老汉晕倒,而他又恰巧在旁边,还真的容易被人误会。
书生面色微微发白。
老妇得意起来:“别人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赖的?还说什么你是好心,呸,你是黑心才是。”
“你!”书生说道。
周围的人群切切私语:
“这年轻人还是个读书人呢?竟然撞倒了老汉,还不承认。”
“是啊,看来真的是读了一肚子坏水。”
“可不是?”
“品性太差了。”
书生脸色越来越白。
乔玉妙心里越发同情他,原是一片好心,却落得个百口莫辩的境地。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出言相助,却听那书生又道:
“你们究竟想如何?”
“我男人如今晕倒了,自然需要找大夫。我也不用你背我男人去医馆,我自己背的动。可是我们家却付不起看大夫的诊金,也没有药钱。这诊金药钱,还有这几日因为我男人晕倒了而不能挣的银子,你都得付。
我也不要多的,你给我个八两十两。”妇人道。
妇人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八两十两,有些多了,我看那老汉一年也赚不了二两银子。”
“那老汉确实赚不了那么多银子,可是药钱却估计要不少。再说谁知道这药要吃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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