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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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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要说了,宋朝跟着秦朝那么远,似乎并无借鉴意义。可实际宋时为中国徭役最为沉重的时期,很大原因是因为宋朝延续时间长。有足够的时间让后世晓得这个时期百姓在徭役上的负担,可秦朝却是短短一瞬,秦末集中爆发的矛盾突出在徭役的频繁上并不亚于宋时。

博大精深的汉字给了官员们无限找便宜的可能。于是,杂役的名目也有了无限的可能。繁多的杂役让百姓难以安息,以致一有喊出“天下苦秦久矣”的口号,无数人便如深闺怨妇一般找到了知己。爆发了最猛烈的力量摧毁了这个制度优越,二世白痴的皇朝。

有着穿越者的优势,又终于掌握了一个郡的权力。扶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在减免了口赋之后,扶苏的下一刀落下向了徭役。

对于徭役,扶苏先将目标瞄准了军役。嬴政给了扶苏向税赋开刀的权力,实际上也让扶苏有了插手军事改革的权力。从秦朝的兵员来看,实际上是源自义务兵。实际上就是那些傅籍百姓成为的秦军战士。

对于服军役年限,扶苏将其改成了三十五岁。实话说,对于四五十岁的士兵。扶苏并不看得入眼,尽管这些人也许作战的经验更加丰富。可这个年代的劳动人民老得快,一个老农站在你面前,四十岁的人一看还以为是六十岁的老人家。

其后,扶苏调整了整个军役体系。对于秦朝每年一月的军事训练——更卒,扶苏十分痛心地取消,改为每名初入伍的军士将要面临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而原本需要在郡县、京师、边疆总共服役两年的正卒制度也一并归到了雁门郡兵身上。

也就是说,以后雁门训练出来的新兵都不再发往边疆或者京师了,直接在雁门服役两年。

对于军役的调整,扶苏大体并没有做出多大的改动。甚至放弃了每年保持军士战斗力的更卒制度,而且也让本郡的百姓不再奔波。事实上减轻了军役对百姓的负担。

对于这样的调整,扶苏心中认为只是暂时性的。事实上还未必有原先的那种;能让军队保持强大的战力。不过,为了百姓休养生息,这个却是必要的。

军役改了,大老虎也打了。可真正给百姓减少负担,让百姓休养生息的杂役却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对于杂役的整改,扶苏不得不慎之又慎!

第六十三章:输庸代役轻徭役【首更送达】

善无城,西门外。一处杂乱的小院,的的确确的小院。不过两进的院子拢共算上柴房也就四间屋子。今日,屋子的主人却是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这屋子的主人脸上带着一条疤痕,脸上一动似乎颇为凶恶。可一笑起来,却显得颇为憨厚。这憨厚壮汉便是东博的小弟,唤作裘七,是家中的老七。只不过家里七个兄弟,四个夭折,还有一个在北疆服役一个在南邻为军,都是一年半未归家了,至于最后一个,自然就是这裘七了。

裘七没名有姓,也无甚有文化的人给他起名字。便是几十年裘七地叫了过来。裘七性子憨厚,脑子也学不进多少东西。手上也没甚手艺能够过活,在遇见东博之间,也只能卖把子力气,勉强养活着这个小院里的人。

而今这个小院里三间房住着三房人。算上两个哥哥的妻子一个大侄子,还有自家老娘。裘七两膀子的力气却要养活五个人,委实艰辛。一直到在关外侥幸得了一级,这才算让日子好过了些,两三个月也能见回油腥,比起以前食不果腹来说算是好上许多。

裘家本是良善的耕农,却是裘七爷爷一场大病家中值钱变卖精光这才抢回鬼门关。于是唯一能求活的六十亩地也成了流水般的汤药。等到了裘七之父辗转求活,这才算在城西城门外搭了个窝棚。原本这等城外无城墙保护的棚户区是边疆城池最为危险的地方,好在雁门承平十数年。裘七这棚户区也一日好过一日,终于有了个两进小屋的模样。

只不过等到裘七大哥服役以后,家境就有些艰难了。那会,正是屠睢被越人袭杀,南岭危急之时。裘七大哥也随着那会从京师的大军跟随着任嚣去了岭南。

家中少了一个壮劳力,裘家的境况自然差了不少。再等到裘七的五哥到蒙帅帐下服役时,裘家的境况算是彻底沦落到了艰难。

一家老小,裘七卖两膀子力气。两个嫂嫂每日寻些浆洗缝补衣服的伙计,这合计起来才算没给饿死。

按说,裘七这壮汉力气足,人又憨厚哪个掌柜见了也会喜欢,自然不该愁没活计。可城外郭户这些人家,田地没有,丁口却足。每年口赋便能让一家人都是愁眉苦脸起来,再等到杂役抽调。裘七便是再卖力气,也少说个把月不能给家中赚些钱花了。

一个军役便将裘家的境况弄得凄惨,再来随便一个徭役,裘家便要准备勒紧裤腰带等裘七回来做工才能缓过气来。

可今日的裘七却是兴高采烈,完全没那因为生计艰难而有愁眉苦脸的样子。

一回了家,和两个浆洗衣服缝补衣裳的嫂嫂尚氏,方氏打了招呼。憨笑的裘七便坐在了老娘的面前。

裘七母亲是个白发霜霜的老妇,端着几碗饭食出来,都是粗劣不看勉强让人填肚子的东西。众人一看饭食出来,都停了手中的伙计。裘七几个嫂嫂并着一个大侄子,都在一旁站着吃了,却是没有坐下。

小门小户,自然没高门大族那般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裘七老娘一见裘七脸上遮不住的喜色,便道:“小七啊,今日回来。这般喜色,可是又在关外得了级?要说啊,关外也是个凶险的地方。跟着你们去的十来个兄弟,半年下来折损了一个,残了一个。你可要小心,或是干脆就莫要再去了……”

裘七的老娘年龄大了,思维发散得厉害。开头还讲得对头,后面却是越扯越远。

裘七几个嫂嫂尚氏,方氏都是习惯了婆婆的样子,也不顾后面几句话,都是齐齐看向裘七:“叔叔,可是又得了一个级?”

一个级,便是关外匈奴人的游骑首级。这些级在贫寒厮杀汉里值不得钱,又不是军汉换不得军功。可在那些世家子军官里却是升官发财的必须品。所以,裘七要真得了一级,却也是能换上百八十钱,挣得两月所用的。

裘七咧嘴憨厚地笑了起来,却是摇头道:“裘七没这本事,上阵也运气不大好。上回的级,还是大哥给的。现在那些贵家子偿了以往造孽,都被使君杀了头。哪里还卖得级换钱?小七开心的,却是过些时日,便要收口赋了。”

“口赋!”尚氏和方氏一听这两字,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面色却是从原先的欢喜期待一下子变得颓丧绝望起来。

裘母叹了口气,喃喃道:“家里三口人,又是三百六十钱。我去把床底下的七十八钱拿出来,这棺材本啊,也留不住了。”

裘七尴尬地摸摸脑袋,将裘母拉回来坐下,狠狠摇头道:“母亲,这却是不用了。您看?”咣当当,裘七抽出腰上挂着的布囊,一下子便到处了六十多个秦半两。”

一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秦半两,都是惊喜不已,看着裘七,齐齐问道:“儿啊(叔叔)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

裘七笑着道:“大哥新任了有秩,小七跟着大哥收税,大家税收得好;让大哥在县署里得了大彩。上头给了大哥五百钱的彩头,大哥也就分了小七五十钱。还有这二十钱,都是小七在县署里领的薪俸。”

惊喜过后的裘母又道:“七十钱,也才你丁税的一般呐。不过也好,都拿出来,还能交齐了。”

裘七又是狠狠摇头道:“还是不用了。使君恩泽,现在每丁只交三十钱了。少了九十钱一人,家里也不用贱价变卖了。而且,使君还有宪令,又在军中正卒服役的,一人可减一丁的口赋。三嫂和五嫂的口赋,都不用再交了!”

裘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子显然是惊喜得发颤了起来。摇摇拜向北城方向,欢喜得泪流满面,告诫裘七道:“儿啊,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好生为使君做事,使君这可真是还了雁门一片青天啊!”

裘七憨憨地笑着,挠挠后脑勺道:“其实使君恩泽还不止。大哥说了,小七这次做得得彩,便是落下老脸也为我某一个捕役快手的身份。而且使君颁布了宪令,以后游徼、亭长、捕役、快手都不再是徭役了。要是小七做了捕役、快手便是衙门公人了,只不过品秩是观察少吏。做了一月,上官满意才能转为公人。真正吃皇粮国俸。”

裘母和尚氏、方氏眼中的光彩越来越闪亮。只觉得这一生的好事也没今日一天发生得多,再加上先前以军属身份免去丁税。按着裘七这般说,裘家的日子,要越来越好过了!

裘七开了话头,也不收尾继续道:“田租口赋,田租要到九月秋收后才收。不过大哥说上头透风,田租也要降低。这力役、杂役也有了大改变。”

方氏惊喜道:“要是杂役少了,叔叔就有更多时间做工了。也不用每年都要熬那么一两个月了。”

裘七裘母和尚氏都是一副是这样子的模样,显然对此记忆犹新。

裘七似乎还嫌惊喜不够多一般,继续道:“听大哥说,使君要行‘租什么,租庸调制’。”

三女便问:“这租庸调制为何物?”

裘七挠挠脑袋,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小七也不知道,只是大哥被使君召见时,使君说的。使君嘱咐,不得外传。娘,二位嫂嫂可莫要传出去啊。”

接着,裘七又解释道:“反正大哥说,以后的徭役就会越来越少了。便是今年,一共也不该再有超过一个月的徭役了。”

善无城,郡守府花苑,池中亭。

扶苏对萧何说起租庸调制道:“所谓租庸调制,便是每丁每年要向国家交纳粟二石,称做租;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称做调;服徭役二十天,是为正役,郡县官署若不需要其服役,则每丁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二十天的数额以代役,这称做庸,也叫“输庸代役。”国家若需要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十五天,免其调,加役三十天,则租调全免。若出现水旱等严重自然灾害,农作物损失十分之四以上免租,损失十分之六以上免调,损失十分之七以上,赋役全免。萧先生,你以为此租庸调制,如何?”

萧何拜服,道:“若是此制实行,实乃国之大幸,民之幸甚。可若是百姓无田产耕作,公子此租庸调制却难免难以实行。”

扶苏点点头道:“所以,此租庸调制。却是此刻不能实行的。”

萧何疑惑了,问道:“那公子为何故意告诉那东博微末小吏?”

扶苏指尖敲着桌案,道:“徭役徭役。若要改,甚是艰难。先将输庸代役的法子透风出去吧,日后这丁税还是改成租比较好。男子收租,女子收调。较物价不定的三十钱定额,这租庸调还是更加适合啊。”

萧何心中暗自感叹,自家主公天纵奇才,而且还能看清实际并未给纸面上美好的东西给遮住清明。这租庸调制确为良政,可若是一并实行,却难免冲到冲击。纵然公子能强力在雁门推行,日后到了云中、代郡只怕会更加艰难。如此,更遑论全国了。

好在,这输庸代役一旦实行。定能将繁琐的徭役给降下许多吧!

第六十四章:限役令外胡服女【二更送达】

改革徭役,可谓是扶苏减轻百姓负担之中最核心的部分。徭役历代抨击极多,却从来难以更改。非是执政者看不清徭役的害处,实在是徭役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的重要性往往超过了变更的必要性。

而今,面对始皇连续开建的大工程。扶苏不得不紧急叫停住徭役的增长,同时借此机会将百姓的负担给拿下来,让百姓能够有时间休养生息。

以而今秦朝此时的徭役情况,主要已经不是地方政府、地方官吏在用徭役扰民了。事实上,因为始皇连续开工建设的:长城、阿房宫、直道、驰道这连续不断的国家级战略级的工程。已经让民力驱使达到一个极限的程度!

以裘家论,三个壮丁。两个参军的且不论,其余徭役大多都是裘七在承担。

按照裘七眼下十九岁的年纪,在十七岁时开始傅籍。因为两个哥哥都服了军役,所以裘七好运地在东博的关照下没有被千里迢迢送到边疆京师去服役。而是转而在家乡周边服役。

雁门郡周边有何徭役?

有两个,一个是直道,一个是长城。要去直道,还不如去服军役,好歹还有顿军粮吃。可要去长城,同样对一个家庭而言十分沉重。

在裘七十八岁时,其第一次开始服徭役了。是县署主持的,在善无县的水利工程,征了他十天的徭役。随后,正卒的虽说有免去可更卒戍卒却依旧要服。于是始皇三十六年,服杂役十天后。裘七在三月的时候开始当更卒,在雁门受训一月。随后九月到十月又服了一月的戍卒。还最后临了,东博还十分沉痛地告诉裘七,极可能他要被抽调到长城服役了。对于这类要去长城服徭役的的人,甚至县署都没有再行派人去征其杂役。

好在,好运气在裘七身上没有结束。因为始皇的一纸诏书,雁门云中代郡的郡守被调职,等待扶苏主政。于是,裘七从开春一直等到夏;都没有等到差役上门带人去长城服役。

如此,不将长城算上去的话。裘七去年一共服了两个月又十天的徭役,而这个数字理应要再加三十天。这个三十天便是零零碎碎的杂役、力役。如先头那个十天的水利建设便是算在力役之内。

或者说好运,或者说不幸。裘七因为要去服长城的徭役,所以并未再被抽调去服这些杂乱零碎的徭役。

但一年至少七十天的军役的确能让一个秦朝统治下的成年男子难以承受,更何况,大多数时候这些成年男子都是一个家庭中的顶梁柱。若是没有男子在家中耕作,生产单单靠着女子在家中贴补,想要维持下去极难达到。

雁门郡,善无城。

两个面色粗犷,身材强壮的男子簇拥着一个武服女子行走在善无城的十字大街上。因为雁门郡治下便有楼烦人,所以,对于北狄看见以后,并无多少奇怪。每个秦人看向这些北狄,也非后世给与外国人超国民待遇一般厚待。似乎是继承秦朝对外族的强硬那般,这个曾经击败过三十万匈奴大军的城池,每一个居民看向外族人都带有一份若有若无的骄傲和自矜。

三人面对周边人群的目光并无异色,对于草原上的民族而言,南方这个国家是不可轻辱的。南人的强大,是远胜西人的。而似匈奴这等强大的民族也被蒙帅三十万大军尽数驱逐,弄得匈奴人“民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忽然,郡署外的一座宽阔的石壁上。一处木板被几名差人带了出来。只见这些身着皂衣,腰挂铁尺木棒的差役分开众人,将木板公告放置石壁上悬挂。

未几,又是一个年长些的差人站在石壁旁的石台上。手中拿出一块竹简,似在温读些什么。

这武服胡女见此,心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果然,未几,一见郡署差人这般忙碌了起来。原本还在各做各的百姓们顿时齐聚了过来,纷纷嚷嚷,武服胡女便是听力再好也听不清什么。

只见原本这宽阔的十字大街顿时挤满了人,人山人海,似乎整个南朝的人都在这里一般。

武服胡女心下好奇,心想这事情以前是从未听说过的啊,为何今日竟然会发生这等奇闻?武服胡女吩咐了一下左右侍从拉了一名百姓,那百姓身材瘦弱,被胡人请了过来也没见惧色。

武服胡女倒也翩翩有礼,拱手对这瘦弱男子道:“敢问这位先生这万民齐聚,是为何事?”

瘦弱男子拱手还了一礼,道:“我道是何事,原来为此。这是郡府使君下的宪令,差人将书有使君宪令的木板置于石壁之上,而有司少吏在石台上宣读,百姓或有不解,则吏员当众解惑。此使君之恩泽,便是蒲公在时,也未有见闻啊。”

说完,瘦弱男子一副对扶苏佩服到五体投地的样子。看的那武服胡女一阵郁闷,彬彬有礼的答谢了那男子。

这武服女子便带着人,上前凑了进去。

费了好大功夫,靠着两个腰粗膀圆的壮汉这才堪堪挤进去的武服女子一脸郁闷。生在草原上的武夫胡人女子哪里见过在草原之上人山人海的?实在想不透为何华族人竟然这么喜好围观……

等武夫女胡人挤到那木板前面时,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件事情……

这写的是小篆体,根本就不是赵国文字啊!原来,这女胡人极少沟通南国,便是所识得的文字也是故赵之文字。一看,根本就认不得秦朝的小篆体。

若是一般人到了这里,便只感觉好生无趣走了便是。

可偏生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费劲麻烦才挤进来看的十分有好奇心的女人。

有道是好奇心杀死猫,换上这胡人女子身上到不至于,可心中生了执念的胡人女子偏生就要看明白了。

可周边都是聚精会神听着吏员讲解新法的百姓,一连问了几个,都是满脸不耐烦地没理会。满心无奈的胡人女子紧咬银牙,嘴里咕噜喊着什么,显然是被气坏了。

容貌妩媚,眼神透着桀骜的胡人女子就如那桑梓寻坐下的翠骐一般。显然不是一匹那么容易驯服的胭脂马,撞了这么多墙,却依旧没见半分气馁的样子。

灵动的眼珠子到处转来转去,忽然看着人群之中又是冒出一个人头。顿时眼放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抓上了那人的衣领。

无论是哪个民族抓人衣领都不会是尊敬的动作。本做好被斥责准备的胡人女子却没遇到应该到来的呵斥,却猛然感觉到从尾椎骨里直透心间的凉意,这股子凉意她很熟悉,这是族中最强悍的战士在向敌人进攻时散发的气势。还未及反应,那胡人女子却见那被自己抓着衣领的人笑着想自己点头,笑容温暖柔和阳春暖风,而此时,胡人女子自己的双手早就被对反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地掰开了。

饶是以草原女子不拘礼法,被人这般大胆地动作也让此女变得羞涩起来。

狠狠一瞪眼,这胡人女子皱眉地看着四周,似乎想要看出刚才冷冽至极的杀意是哪儿冒出来的。

此刻那青年说话了,此男一身普普通通的青衣相貌却是俊秀非常,动作也自然而然地透着一股子舒服的感觉。此青衣青年道:“这些小娘子可是有些无礼了,我好不容易挤进来听使君宪令解释,你却揪着我衣领不放。不知小娘子如何给某一个解释?”

刚才的杀意让武夫胡人女子身边的侍卫感到十分丢面子,顿时恶狠狠地想要做声。那胡人女子也是聪慧,转眼一瞪,原本如暴怒恶熊般的两壮汉顿时如温顺的小猫一般,站在胡人女子身后不发一言。

胡人女子显然也是大大咧咧惯了,想要学着华族女子十分温文淑雅地微笑,却是皓齿全露,虽如此,不伦不类之时多了一份率真:“小……小女子刚才的确莽撞,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扶苏忍着笑,原本止住侍卫的暴起发难只是扶苏不想第一次微服私访就弄得鲜血淋漓。再说,扶苏好歹也是生死战场里摸爬过的,看得出此女并无恶意。

此时,再看此女脸上微笑率真毫无做作,顿时心中减了一分恶感,多了一分好意。夏税开征已经有了大半月,今日扶苏早早批完公文,便将一应庶务丢给了萧何,带着几个特科精选的侍卫出了郡守府,出来散心来了。若是一直呆在郡署里忙着政务,那样终日紧张忙碌的气氛里,扶苏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搞得神经衰弱。

而另外,扶苏心中也有微服私访的情节,想出来看看是不是真能当初揪出几个害虫。

虽知道,一出来的扶苏就看到自己宪令发布的情况。对于政令贯彻的程度,扶苏还有信心的。看到万民齐聚凝神静听的境况,扶苏也来了兴趣带着几人便挤了过来。

谁承想,刚挤进去竟然就被一个肤色白皙,黑发染金,黑瞳微碧的混血儿给揪了个正着。无言的萧何对上这么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也有些无奈。

脑海闪过这些,看着这身材爆火,此时却别扭不已的胡人女子,扶苏哑然道:“你识得赵字,却不识得秦文?”

扶苏这话一出,暗藏在人群之中的特科人数目光就有些深沉了。

第六十五章:限役令后紫衣卫【首更送达】

【红票有木有!!!辛苦码字却没有票票有木有啊!!!】

这名作慕容莹的胡人女子显然没有注意到人群之中的特科科员已经开始将他记载到了档案里去,依旧大大咧咧地讲着慕容莹一路悲哀地挤进来想要看热闹,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秦小篆体。

扶苏看向这胡人女子的表情也有些无奈,难道这家伙就不担心被人当做异类吗?不过对于这名倒霉女子的遭遇,扶苏倒是开口帮了忙:“大秦一统天下都二十年了。赵文哪里还有,自然是以小篆体为当今通行文字。看来你这素质还有待提高嘛。”

慕容莹被扶苏的眼神看得有些难堪,极为罕见地一跺脚,道:“那你帮是不帮?”

慕容莹两边侍卫顿时一副见鬼的模样。扶苏却不为所动:“也罢,逗你这一介女子也无甚趣味。便告诉你罢,这县令讲的是大秦的税赋改革的布告。”

…………

扶苏前半月集中将精力投入到了口赋的改革上,一百二十钱的口赋改成了三十钱的口赋。足足少了九十钱,可谓是一次极大的减负政策。

而此次布告上所贴的,则是扶苏前段时间酝酿已久的简化版租庸调制。在扶苏的设想中,通过逐步推行均田制,将口赋变成男的收租女的收调。将口赋再一次通过实物的征收的形式降低!

而同时,以明文的形式将徭役的天数固定下来。扶苏此次颁行的徭役时间是三十天,这三十天是去掉正卒之后的三十天。也就是说,一个成年男子在服完军役之后,国家若是征收你多余三十天的徭役,(W//RS/HU)这多出的天数有十五天,则你家庭之中男丁的口赋免除;若是国家征收你徭役多出三十天,那么你这一户人家的口赋全部免除。

若是有那富贵人家,不想自家孩子吃苦受难的。则可以用输庸代役的形式免去服役,以每丁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三十天的数额以代替你应当服的役。

当然,若是国家无事,国家也不征收你的徭役了。那依旧要按照每丁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三十天的数额以代役。

“如何,这些你可算懂了?”扶苏对自家定下的政策,自然是明了的。对这胡人女子的解释之中,竟然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竟然在除了那老吏外又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扶苏看向站在石台上的那名少吏,摇摇头,想不到自己也做了一回吏员的职事。

没有差役来管,甚至那老吏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摇摇对着扶苏这边做了一辑,表示感谢。扶苏又是哑然。

慕容莹摇摇头:“你们南人的事情还真是麻烦,又是租啊,又是口赋啊,现在又多了一个庸。真是麻烦,一点都看不明白。”

扶苏无言一笑,对这胡人女子道:“这便是大秦强盛的原因,而你们草原民族便是武力强悍,在文明之下也永远难以战胜。即使能够逞得一时之勇,也会被赶上超过。”

这话慕容莹就更加不懂了,不过扶苏这会可没功夫给一个外族女子上科普课,散心是散心扶苏可不想呆得久了惹出麻烦,于是转身便走。追了几步的慕容莹脚步一僵,呐呐着想自己为何会去追这么一个普通又不似普通人的男子……

始皇三十七年六月中旬。扶苏在半个月的时间内,下达了史称减赋令,限役令的两部堪称崛起之始的宪令【非宪法之令,就是法令的意思】。

整个夏日,雁门、云中、代郡到处都洋溢着欢喜开心的气氛。扶苏的减赋令和限役令一发,通过扶苏手中新建三班六曹体系下强大的活力只用不过半月的时间便将减赋令的政令贯彻到了雁门、云中、代郡的每一个疙瘩角落里去。

每一个得到消息确认的百姓都是为之由衷的兴奋,一时间,由于四大豪族被剿灭而有些隐隐大乱样子的三郡为之情势一稳。没了口赋的催迫,没了徭役的负担。农业的生产自然得到了极大的解放,而百姓这生产的积极性也自然为之高涨炽热。

同时,因为先期剿灭四大豪族而让雁门郡百姓对扶苏产生的隔阂感也有此一并转化成了巨大的威望。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雁门从原先的恶性循环迅速转成了良性发展。新增出来的六万户隐户也让雁门郡的人口首次超越了蒲公在任时的鼎盛时期。

同时,由于扶苏先期铁腕搞廉政,虽说不至于让每个吏员都是洁身自好。可至少也让吏员的手脚都开始渐渐受到约束,越来愈多的吏员愿意享受合法的体面生活,而非阴影下的奢华。至于那些因为惧怕高赋税,高负担,高徭役而被迫隐藏躲避赋税百姓也开始自动登记造册,补交拖欠税款。

同样,以而今政令贯彻的情况下。也不会在出现什么扶苏喊收一文钱,下面却收一石米的情况。因为扶苏一直没有动手干预的监察御史何辜可不是什么和蔼可亲的慈祥翁,而且郡守府里可是有一大帮子想要建功立业红了眼的青年。这些视扶苏为偶像,被许谨精挑细选出来的干吏可都是一个个办案的能手。自然,在扶苏几番豪言壮语的刺激下,一个个嚷嚷着抓贪官,揪污吏。将扶苏当初那句“还雁门一个青天”谨记在心,当做圣旨来遵循。

有了这样一群愤青盯着,下面的官吏一则在高薪的引诱下不想动作,二则在监察御史府的目光下狠狠吞口水,哪里还会那么没眼色地胡作非为?

有了一系列好的政策政令,同时还有一个健康高效的行政体系扶苏想要做什么事情还有做不成的吗?更妙的是,经过减赋令限役令的施行,扶苏治下的百姓已经将扶苏视作他们的青天了。扶苏在三郡下的威望急剧提高!自然,扶苏要收“这么少”的口赋时,有谁会不愿意?

于是,尽管口赋从一百二十钱降低到了三十钱。可此次收上来的口赋却要远远多于去年收上来的口赋。

而今,雁门的户籍在做了一次彻底的隐户清理行动后。已经恢复到了十三万七千余户的盛况,十三万户将近十四万户对于一个边郡而言是极其难得的。

十三万七千余户,去掉雁门在服役的四千户人,以及无田可耕,迫于生计的无产者被迫在豪族铁幕下当做无户佃农的四万余户。整个需要交纳三十钱口赋的户口数是九万三千余户。按照秦朝强分户法令,一户大约是一夫一妻不定数目子女计算不定数目妾室计算,九万三千余户就是十八万陆仟人要交纳三十钱的口赋。也就是说,这九万三千余户交纳的口赋大约是五百五十八万钱。

再算上两万余需要交纳重赋当做罚款的隐户,这约莫四万人需要交纳三百三十四钱的口赋以表示偿还以前欠下的税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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