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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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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高就做了一个小吏,不过赵高手脚不干净犯了律法。当时的主审官就是蒙毅,蒙毅秉公执法就给严惩了,差点给杀头。

至于为什么说差点,这就有些渊源了,能更改上卿蒙毅判决的当然只有皇帝。皇帝觉得赵高做事认真,是个可造之材,于是就给免去了罪行。那会赵高是否是宦官还未得知,但等到赵高一步步成为宫廷内中车府令的时候就确认无疑是一个寺人了。

而那年,也恰好是胡亥成年出宫的时候。其间是否有什么隐秘,那就难说了。

蒙氏兄弟在朝堂之中的声望不言而喻,纵然蒙毅不会去刁难一个小小吏员。可蒙氏门徒在朝中不少,有些狡诈的揣度上官心思图谋狐媚的,就去动手刁难赵高。

反正,不管怎么说,蒙氏兄弟和赵高这梁子算是接下来不能解开了。如刚才所说,扶苏和蒙氏兄弟保持良好关系,人家和赵高结了梁子的,扶苏和赵高当然关系好不到哪里去。等到扶苏和胡亥矛盾公开化的时候,赵高也就没了退路,当然不会再和扶苏眉来眼去。

这几日要说煎熬,扶苏和胡亥都沉住了气。反倒是赵高心中有些胆颤,一想到扶苏若是登基以后他这个小小掌玺令的结局,他就腿肚子打颤。

而要说天下间最了解皇帝心思的,当然是皇帝身边的宦官。就算是天下头号皇帝亲信的蒙毅,也未必能揣度住皇帝的所有心思。而赵高,每日跟随皇帝左右,皇帝的性情摸得就差不多了。

况且太监是皇帝的家仆,命运都是捏在皇帝一人手中的。自然而然,皇帝对太监的防备就要少一些。故此,皇帝对立嫡两个选择中流露出的倾向性知道最为详细的就是太监了,这个太监指的不是别人,就是赵高!

“去让皇儿进来吧。”始皇嬴政的消息有些沙哑,近来帝国内事物越加繁忙。依照始皇揽权的性子,每日批阅的公文都有十石重。一份公文约莫有一两卷多,加起来就是一两斤重。按照秦度量衡,就是三四百份公文。这个数据是有史书记载的,确认无误。但刚才那记载的是平时的公文量!陇西一乱,山东之地又是蠢蠢欲动,政务之事就更加繁重了。以至于嬴政近来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赵高心间一颤,赶忙将头低下去掩盖刚才的失态,低头转身去传告扶苏公子。

不多时,扶苏便进来了。

父子两两对视,扶苏倒是没多大区别,仍旧那副丰朗神骏的模样只不过眉眼多了几分坚毅,看起来整个人都要成熟许多。

嬴政看着长子,眼中满意的眼神藏也藏不住。而另一边扶苏看着嬴政就有些心酸了。嬴政身体并不好,身上病患也不少。虽说依旧那个坐上去也是霸气四溢俾睨天下的始皇帝,可刺眼的老人斑和潜藏在发丝处的白色依旧让扶苏莫名心酸。

而始皇并不想这么早撒手这个皇帝的权位,一统天下后大秦帝国并不安稳。陇西的叛乱给了始皇一个提醒,山东六国故地的危险更是让人警觉。这些帝国的隐患让始皇十分不安,他担心他死后天下就此打乱,而国内空虚的情况他十分清楚极可能能他刚死天下就乱了起来。到时候,他就是秦国的罪人!

他不想,撒手,他求长生,吃丹药,可丹药之中那些重金属分明就是慢性毒药啊!更何况繁重的政务压在一个老人身上极容易让始皇身上潜藏的各种疾病摧毁掉始皇的根基元气!

对视稍待,扶苏先大礼参拜后坐下。而始皇却对赵高道:“你去把大门关好吧。”

赵高会意,朝着其余人一点头。温暖如春的室内顿时只余下一父一子对坐而谈。

却不料,始皇一开口就冒出一大重磅消息:“我确欲立你为太子!”说完,始皇便紧紧盯着扶苏的眼睛。

第三章:长幼不和棋难定

清澈,很平静也是一双十分漂亮的眸子。这便是扶苏的眼睛,被嬴政此刻审视的东西。在嬴政将“我欲立你为太子”的话说完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双眼睛。

似乎是扶苏神经反应迟钝了许多一般,直到十息过去之后扶苏才反应了过来。双颊绯红,呼吸有些频繁,脑袋低了下去。开口道:“父皇厚爱,孩儿眼下却不能接受。”

嬴政朗声大笑,却引起身上沉疴咳嗽了起来。扶苏见状,骇了一跳,连忙过去给嬴政按摩。在陇西的那一两个月里,扶苏几乎一有空便和月芷腻在一起如同一个刚刚初恋的少年一般。当然,月芷作为一名墨家内第一神医手段当然是不凡的。耳濡目染之下,扶苏也受益颇多。其间,对于一些常见病患的处理手段也学了几分。甚至还从月芷手中学了几招按摩的手艺,却不想,第二个受到扶苏这待遇的却是自己老爹。想此景,扶苏心里有些沉重。

按摩了一会,嬴政也的症状也渐渐消去。脸色仍旧有些发白,嬴政叹气凝视扶苏,看了许久。道:“你以为我是在试探你?”

扶苏看着窗外,此刻湛蓝的天空下云朵柔柔的样子可爱得紧。摇头道:“父皇过虑了。眼下陇西刚刚平乱,山东各郡又是危机重重这……”

扶苏话还没说完,始皇却打断了扶苏的话。谈话之中,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失礼的行为,更别说是作为天下礼仪学的最严谨的皇室了。始皇的动作让扶苏有些疑惑,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始皇,顺从地停了下来。

始皇嬴政手中把玩着棋子,此时却没有在指尖飞舞起来而是安安静静地在五指间缓慢地磨蹭着。沉吟了会,嬴政道:“陇西的叛乱令我很震惊。难道万民黔首都生活困顿到活不下去了?”

说完,手中那枚棋子重重落在了棋盘上。声音清脆,却令扶苏有些开心。

黔首说不上是什么褒义词,可比起秦朝以前各国政府对百姓的称呼就有进步了。至少,秦朝政府认为黔首是对百姓地位提升的称呼。而这样的称呼能始皇口中说出来,至少说明嬴政还是不糊涂的,对民生关注的。不像一些老贵族,对平民蔑视践踏,称呼也颇为难听。更不要想他们能对民乱有几分认识了。

看到始皇落子,扶苏迅速跟上座子。这是围棋,两方都迅速座子在四角各方一子。尽可能削弱先手的优势,是古代围棋的一种平衡的方法。与上次同样,是始皇执白子,而扶苏执黑子。始皇先行,扶苏迅速跟上。

扶苏接上话头道:“父皇,陇西实为富庶。并非贫瘠之郡。”

说完这一句,扶苏有些忐忑地看着嬴政。在这里,扶苏是留了个小心眼的。说话说半截,是想勾起嬴政的注意。

却不想,扶苏说了。嬴政只是轻轻一笑便默而不语,继续认真落子趁着扶苏不注意又扫落了几枚黑子。弄得扶苏赶紧将注意力拉回来心中急忙想着应对之法。

正当扶苏想好了措辞后,嬴政却又开口将扶苏的话语堵在了肚子里。道:“陇西的情况,你去过,最清楚。我想知道最真实的!”

扶苏张张口,神色有些凝重。道:“陇西重商,西行商路可通西域诸国。西域诸国富庶,香料珍宝数不计数。这些在西域诸国价贱,于秦国华族却贵重。陇西诸商人沟通西域,将大秦之物交易于东西两方,获利十数倍乃至百倍实乃一条黄金之路。故而,儿臣说陇西富庶。”

华族就是汉族的前身,也是相对于外国时称呼自己民族的说法。

始皇嬴政神色淡然,没有表态仍旧是继续落子好似这棋盘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良久,开口道:“重农抑商,这是国策。”

扶苏心中有些失望,却也不说话。重农抑商,各国都有体现其中以秦最为重视被是为是国策不可动摇。

扶苏将这条商路抛出来本意是想帮助解决眼下朝堂的财政困难,连带着,也解决眼下陇西困顿的情况。

毕竟,陇西普通百姓会跟着鱼家叛军造反,说到底是沉重赋税和繁重徭役下对朝廷的不满和发泄。若是能将陇西普通百姓的收入水平提上去,通过组织商路来解决因为战乱和诸多原因破产的失地农民的生计问题。这些都是扶苏在陇西时就开始解决的问题。

看到扶苏脸上的表情,嬴政开口道:“陇西的情况你不必担心。鱼家虽说是国朝重臣,可比起那些蛀虫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若能再杀几个我也愿意。可惜了……眼下情况你也清楚,不允许。陇西的世家豪族,包括你所说因为丝绸商路而崛起那些豪族都被你给铲除了干净。这一次叛乱固然让朝廷因此多了几分动乱,但也好,陇西好生经营也能安稳十数年……”

扶苏有些吃惊地聆听着这个父皇对陇西局势的讲解,听完嬴政的话,扶苏默然不语心中却是感叹自己的无知。

扶苏灵魂之中是一名穿越者,当然有着穿越者对这个世界人莫名高人一等的想法。几乎每个穿越者都以为能够凭借多出几千年的见识便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却不知这想法单纯幼稚地可笑。

扶苏脑海之中有的当然是后世经商致富的想法,这个法子本身不错,可却达不到对陇西处境的改观。虽说扶苏在陇西时将情况稳定了下来,可也是借着嬴政所言豪族尽去才能使得陇西得到改观。

扶苏在陇西的那段时间与其说是本身政治手段高超让陇西矛盾缓和,黔首安居乐业,还不如说是没有豪族后本身矛盾依然缓和,扶苏只是做了一个合适的推手罢了。

秦汉时期,一个不停的矛盾就是政府和豪族之间的矛盾。

这个矛盾时有缓和时有尖锐,缓和的时候社会稳定安居乐业,尖锐的时候豪族门阀坐大,土地兼并严重,普通民众生无活路只得造反。

强势政府时,如秦始皇嬴政在位时,中央政府强势力量雄厚豪族不得不潜伏不敢乱动。但当中央政府势弱时或者中央政府施政错误时,豪族门阀坐大,土地兼并,威胁地方稳定隐隐割裂地方。于是每朝每代都有为打击地方豪族世家,抑制土地兼并的行动和政策。

扶苏偏执地以为后世那一套法子能拥有,于是推动陇西成为商业基地将西域的东西发卖到中原,将中原的东西发卖到西域,赚去高额的利润。这个法子不错,却只能肥了那些跟风而来的商人,最多也只能惠及扶苏手中这一系主持陇西丝绸之路的人。

对于陇西而言,抑制兼并,使得民众耕者有其田才是正理。这也是自扶苏历任后郡守施政的主要方略。

扶苏起身,深深一拜。嬴政没有说话,示意扶苏继续下棋。

若有人看到这对父子的情况,恐怕会惊呼起来。这皇帝不是皇帝,皇子不是皇子。除去那身衣服,谁都只会以为两人只是忘年交罢了。

的确,始皇作为天下第一个皇帝,心思哪能常理揣度。而扶苏,作为穿越者,条条框框并不能约束到扶苏。于是,这对被分隔太久的父子竟然如同忘年交一般开始下棋。而始皇嬴政似乎也褪去了皇帝外衣下计算来计算去的政治思维。拾起有些陈旧的亲情汇合着对帝国未来继承人的期望开始和扶苏交流。

扶苏沉默地下棋,过了会开口道:“父皇。你这般说,这倒是更加确定不够太子的才能了。”

嬴政叹息其看着被扶苏扫落去的几枚棋子,没有借口反而道:“棋艺比起以往倒是精进了许多。”

扶苏回道:“身为父皇长子,若不能好生努力。哪有颜面做这个所谓……大公子!”严格来说,扶苏是帝国的皇长子,并非民间所称的大公子。皇长子,是正式的称呼。

嬴政点点头:“长幼……不能和啊。”

扶苏眼神有些黯然,没有过多掩饰继续下棋。棋盘上扶苏已然占据了优势,扶苏脑子聪明对阵的又是一个久患沉疴的老人,胜之不武的结果让扶苏有些烦闷。

中国人讲究含蓄,扶苏的话几乎说的很明白了。嬴政开头将话题提起,扶苏也就跟进,几乎就是明着说要始皇确立立嫡了。却不想,嬴政显然没有决断长子和幼子之间的取舍。

若是扶苏依旧是那个软弱性子也许嬴政早就偏向了胡亥,就没这么多牵扯。可扶苏的表现出奇的闪耀,难道又要将扶苏给贬出咸阳才行吗?所以,扶苏为了尽早了结这事都快摆出逼问的架势了。但嬴政仍旧是回避了……最后一句长幼不能和几乎就是言明了不做取舍,也就是不立嫡!

扶苏眼下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这次主动出击是否真的正确了,扶苏想要做出最后的挽回,想要从中央出发找出治疗整个天下沉疴下的药方。却不想,病者的监护人竟然还犹豫着下一任监护人的人选而不去治疗。这让扶苏心中悲哀沉郁无限。

扶苏此次主动出击打破了咸阳的宁静,却不想……嬴政竟然根本就没有下定立嫡的决心!!!

第四章:挽大厦无恋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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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心头烦闷,棋风也渐渐急躁起来。左冲右突,一时间倒是战果不俗。

两人落子越来越快,扶苏年轻又恰逢心情不愉下棋便急躁起来。而始皇也一反常态几乎跟着扶苏落子,配合扶苏的以快打快。这样的下棋很快便到了中盘的末尾,这时,刚要落子,扶苏却突然顿住了。

看着棋局,扶苏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左右想要继续进攻,前后再看,眼中的惊色让心间的烦躁终于冷了下来。

心绪一平静下来,扶苏反倒为刚才的逼问有了几分歉意。

事实上,扶苏并不喜欢这个犹如牢笼一般的京城咸阳。

也许是扶苏本尊有太多的承载留在这里,也许是咸阳的胡亥让扶苏太过不爽利。总之,若不是有太子之位留着扶苏去争取,扶苏宁愿能利用手中的能量多为民生谋些福祉。

至少,扶苏不想秦国就如同那薄底的高楼大厦一般徒然倒塌,还把自己砸死!可笑而今咸阳诸公连今日帝国真正的患症都全无意识。

思绪回到棋盘上。

仔细便观全局,扶苏放弃了进攻,放弃了刚才所有冒进下占领的区域,转而手中的主力开始防守。

嬴政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扶苏,不动声色开始了反攻。

果然,似乎如同将倾之大厦一般。棋盘上分明占据优势的扶苏却一点一滴被嬴政各个击破,全部收复。两方僵持在扶苏刚才防御的地方,再不得寸进。

扶苏示意开始数子,也就是两方决定胜负的计算所得的目。计算到了最后,扶苏负了一子半。若不是最后扶苏紧要关头紧急防守了下去,只怕已然全部崩塌,负的目数连最后一丝颜面都留不下来。

嬴政没了先前轻松的姿态,感叹着对扶苏道:“你这半年来,就如这棋局一般。初始你便占据了优势,大理都在你这边。朝臣都喜欢你,若不是那软性子成了致命缺陷你都已经是太子了。可最后如何?你性子是改好了,却锋芒太露,刺痛了太多的人眼睛,甚至包括我!直至你差点陷落北域,连累得咸阳~根基也一并元气大伤。眼下你虽说在陇西,一举将局势扳了回来。可元气伤去的你在咸阳已无优势了,甚至劣势尽显!我若立你嫡,难道要我阿房宫内也染尽血雨?”

扶苏不由地想起了以前电视剧里的玄武门之变,苦笑着摇头。嬴政这般说的确真理,可若真的拖下去,也许对嬴政是好的,对扶苏是好的,对胡亥也是好的。

也许胡亥就是看到僵持下去对大家都好这才并未动作吧。

所有人都以为扶苏也是这般想的。只要始皇在一天,大家都是好的何苦没有把握下两败俱伤,平白便宜了其余皇子?

毕竟,眼下的政治形势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只要大家不动,这个平衡状态就会维持下去。扶苏眼下没有实力压倒胡亥从而平稳取得太子之位,就算扶苏拉起再大的声势短时间内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消化,去吸收,将手中的实力恢复到昔日的地步。

甚至,就算扶苏取得了始皇嬴政的支持,想要平稳地安定好局势使得继承人平稳过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的胡亥虽说输了一局,甚至连手下一颗重要的棋子:鱼家势力被扶苏连根拔起,可无论如何胡亥依旧占有优势。连始皇隐隐有些觉得胡亥已经脱离了控制。那从京师出去救援陇西的大将章邯竟然是胡亥手下的人,这如何不让始皇惊异?

眼下京畿内史地区兵力空虚,始皇嬴政手中两大军团分在南北,这甚至让始皇隐隐对二儿子有些忌惮起来!

再从胡亥的角度来看,扶苏固然动不了他。可他更别想主动动摇扶苏了,扶苏纵然有些污名可挟着平叛大功这一大杀器使得扶苏数月内都会是一个势力的上升期。

胡亥这时候去主动争,去斗扶苏,只会让满朝大臣看着皇室的笑话。毕竟,去年都得那么凶,现在还玩这一手,难道就这么想让朝臣看两位继承人就只有这点本事?

所以,胡亥在名义上失去了对扶苏进攻的机会,就算胡亥再如何桀骜,再如何意气用事也不能在这关头去动扶苏。

再从始皇这边看,两个儿子都安静下来,他也好将南北两大边患解决以后腾手出来解决内部继承人的问题。毕竟,秦朝已经经不起大的动乱,以维稳的思维来看待继承人之争的确是老成谋国之言。

扶苏知道,这的确是对三人都好。可也有不好,是对朝廷不好,对江山不好,对万千黔首不好!

要知道,始皇能活几年,扶苏可是清清楚楚的很啊!

而秦国运还有几年,扶苏更是心焦得很啊!

这时候不趁着始皇还在,将这继承人的祸乱解决好,等到始皇不在了,秦国内乱一起山东六国故地就要翻天了!就如同战国初期的时候,秦国内乱,诸国挥师秦国都雍城下,使得秦面临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国难。到时候,以秦朝眼下百姓对皇室的看法,绝不会有数十万平民抄起家中武器支援国都之举!最后,就只有国都既陷敌手,而秦国宗庙断绝的凄凉下场了!

不下重药,不治猛症。扶苏心思百转,决定再做一次努力让始皇做出决断,尽管割去胡亥这个毒瘤!

扶苏酝酿情绪,用最诚恳地话语道:“陛下!儿臣却以为,这棋局就如大秦之国运。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棋盘之上所有敌人都被碾碎,就如这六国被横扫干净。可纵然扫了干净,也还留下那么多鬼魅魍魉在!而且,大举用兵十数年的结果虽说辉煌,可对大秦的子民而言这十数年的负担太重了。而且吏治到眼下已经令人难以入目,秦土尚可,东方诸郡却无民心依附。这光景若再拖数年,到最后,若不一扫沉疴,安民生,息兵事,固功业。恐怕这国运……”

“够了!”嬴政话语不甚冰冷,甚至语调还很轻柔。可停在扶苏心中却猛然沉下,如坠寒冰。

这是第二次打断了吧……扶苏想着。心中涌起万般不甘,却没有一丝悔恨。

扶苏这番话事实上可以不说,甚至完全也可以拖下去。到时候,只要等着朝臣好生将自己平叛功业议论好,让自己在咸阳中安安稳稳恢复势力便可。

然后,再加上这平叛军功,扶苏完全可以用一年两年的时间便重新将胡亥压在底下。可扶苏并不悔恨自己的这番决断。

真正的政治家和政客是不同的,政治家有胸怀,懂取舍有大局观,而政客不同,政客只是一群为了利益而嗡嗡直叫的苍蝇,至多不过是一群追逐肥肉骨头的恶狗罢了。

于扶苏而言,当然要做一名优秀的政治家,而非一个肠肥脑满的政客。扶苏生来作为大秦帝国的皇长子,立志要做的是能与始皇嬴政比拟的一代君王。

如此,扶苏当然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不从整个帝国的利益来考虑,也许始皇的判断没有错误,眼下安息矛盾比主动激化矛盾更加合适。可始皇毕竟不能预料自己生命的剩余时光,如何会考虑到他还有没有时间来解决这个炸弹?

扶苏虽说知道,可更不能将始皇活不过一年的消息捅出来,到时候敏感极端的始皇定会对扶苏失去好感。失去了皇帝的支持,对于一个暂时不能独立的皇子而言,不啻于失去了支撑的顶梁柱。

说完这番话,尽管仍旧被始皇给否决掉了。扶苏却没有多少遗憾的,毕竟他努力了他做好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甚至,扶苏为了这个帝国的未来,已经做出最大的牺牲。

扶苏知道,这番话既然没有被始皇嬴政接纳,扶苏在嬴政心中也就失去了原先的重量。对于母妃愧疚的心理或许能让始皇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断对扶苏关照,容忍他的错误。可毕竟不如人家胡亥有一个现在仍旧得宠的胡姬,每时每刻的枕头风也许就是扶苏自己也吃不消。

扶苏在陇西这一局中大胜了胡亥,主要的当然是扶苏自己的努力。可若没有始皇在朝中的支持,许谨独木难支如何能抗住胡亥的压力?

可眼下扶苏未来在嬴政心中失去了倾重,重新和胡亥在嬴政心中占据平等的扶苏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优势。但使胡亥聪明一些,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胡亥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棋盘上棋子错乱,扶苏堪堪只少了一目半便可胜利。

然而扶苏的目光早就从这点小小棋盘内挪去,扶苏看向窗外。宫廷建筑下奢华的窗子外,是洁白如洗的云朵,是苍穹湛蓝的天空。

窗子外的那个方向,是扶苏生死交错过的地点,也是扶苏结识相爱王芙的地方:那是北域。

夺嫡失败,扶苏对这咸阳已经了无留恋。既然从帝国的上层着手不能挽救这个伟大的国度,扶苏想着也许只有一步一步从基层上扎实走上去才有可能挽大厦将倾。心中下了决断,扶苏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扭头回来,扶苏凝视始皇嬴政,头一次将始皇的话语堵在了胸间:“儿臣愿去北域,为陛扫沉疴,安民生!”

嬴政呐呐着看着扶苏,无声地闭着双眼,沉思起来:“准奏。皇儿……还有何要求,尽管提吧。”

说完,嬴政竟然走向宫阙外的亭台。宫阙高耸,地基是一层层打实的黄土,一层层垫下去,使得宫阙成为整个城市内屈指可数的高海拔建筑。而始皇嬴政的宫殿当然是极高的,抬眼望去,越过坚若磐石的宫墙,便是繁华无极的咸阳都城。始皇嬴政凝目远望,不知想着什么。

扶苏起身跟着走到亭台,双手按在栏杆上。目光瞥向了自己的府邸,似乎看到了妻子等候的身影让扶苏一阵心暖。开口道:“公事上的请求都会在明日早朝的奏章上。只是……还有私事一件。”

嬴政轻笑一声,道:“咸阳之中,无论谁,只要愿意,你皆可带走。”嬴政猜到了扶苏说的是谁,历来外出领军的大将都会降妻小宗族放在京师中表示忠诚。

扶苏若去了北域,到了那里定然会有远超臣子的权力。按照惯例,当然要对扶苏做出限制。其间,将妻小押在咸阳就是一个表示。可扶苏如何会愿意?让王芙作为人质,对扶苏而言几乎是不可接受的。扶苏已然在月芷之事上负了妻子,在这事上断然不会再退步。

嬴政主动提出来,当真是让扶苏好一阵感谢。这番正要道谢,嬴政却道:“我将要东巡天下,到时候,见见你的成效,可莫要让我失望罢。”

【扶苏离开咸阳之前当然要多给些奖品,嗯……这是铺垫,不可少的。】

第五章:遥出三郡有贤妻

始皇三十七年,三月十七日。始皇帝连昭三条,首曰::“顾念民生艰难,山东诸郡律法于民不合,着大皇子扶苏出镇云中郡、雁门郡、代郡郡守,兼领三郡郡尉,官秩万石。节制地方,统领军政。有便宜黜陟之权……”

古代写字不方便,一个字一个字都要在竹简上刻下去,所以很多事情都尽量用最精简的文字来表述出来。如文言文就是这般发展下来的,到后来书写成本和印刷成本不断下降以后,白话文就越来越普及了。除了少数特殊的地方用文言文外,其余地方就越发少了起来。

始皇帝嬴政此次下诏,连续有三条。

首先,便是对扶苏的任免处置。扶苏作为大皇子,这职位当然不会低。一来就是郡守,而且更为彪悍的是,扶苏的官秩要远超过一般的郡守。官制和官秩是不同的,虽说两者读音一样却意思不同。扶苏眼下是皇长子,可皇长子本身是没有级别的,要说起来始皇三十多个儿子难不成都要封官封爵?要知道秦朝坚定实行郡县制的结果就是使得宗室,包括皇帝的直系宗室都失去了封王封国的可能。最多,只是用国家来供养并且保持很高的地位。除此之外,那种封地之内几乎独立的情况根本是没有的。

扯远点说,后世也有人认为就是秦朝宗室力量太弱才使得秦国骤亡,这也让汉时封国说十分走俏。

撇去扯远的,扶苏身为皇长子,在诸多皇子之中地位当然是最高的。就凭扶苏以前担任宫内宿卫长官的资历,扶苏的官秩【注意不是官制官职是官秩】也比得上一般地方的郡守之职了,有两千石。到后来扶苏监军北方军团,扶苏的官秩已经升级到了五千石。

北方军的大帅是蒙恬,蒙恬是谁?那是眼下秦国头号帅臣,在领北方军以前就是内史地区的长官了。内史可是位比九卿的存在,当了北方军三十万精锐的统帅后,那更是官秩比拟丞相了。扶苏要去监军这么一个人,官秩太低你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话。于是,扶苏的官秩从两千石提升到了五千石。

这个多少多少石是薪俸的意思,意思是扶苏的年薪是五千石。而蒙毅的年薪是一万石。按照一石相当于现在一百块的样子算,扶苏的年薪是五十万,而蒙毅这等丞相级别的大将就是年薪一百万。秦朝在对高级官员的薪酬上,是历代之中相当高的了。

话说回来,扶苏在去陇西的时候就已然是朝中位比九卿的了,除了在官秩五千石还少了些以外,扶苏的品级已经比得上其余九卿了。而胡亥,眼下虽说混的风生水起,势力遍布朝中远超扶苏,可要论起他自身的官秩,也就摇领的几个虚衔恐怕比起公子高也强不到哪里去,撑死不过两千石。

扶苏在去陇西的时候已经有了九卿级别的身份,不过官制毕竟还只有五千石,比不上那些九卿万石年薪的高官。眼下,既然要出镇云中当然不会吝惜官秩。

于是,扶苏的官秩终于功德圆满成了人臣之中最高的万石水平。在秦朝,官员品级上九卿当然是弱于三公的,不过在官秩上却是两者同级。九卿和三公算是官职,而万石和两千石则算是官秩。前者是自己干活的位置,后者是自己的工资水平。官秩演化到后代就相当于在秦朝体制内的级别如同后面魏晋后的一品大员和九品小官一样。

眼下,再回去看始皇帝嬴政的诏书。前面两句都是虚的,名号罢了。后面,扶苏出镇云中郡就是实的了。说到这里,先撇下后面的说说第二道诏书。也就是关于秦朝内行政划分的更改,怎么个更改呢?竟然都是因为扶苏一人而发生的变动:代郡、云中郡、雁门郡三郡合一,郡治扶苏自己看着办。原先的那三个郡的军政两大长官调回咸阳,官秩不变依旧两千石。

原来啊,扶苏在奏章中想要将雁门和云中郡合并了,这样就便于对北方异族的防守反攻。要知道,除了蒙毅要面对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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