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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刚说完,呼啦啦上百号人却冲向了扶苏这边。而正中满脸懊恼的月芷赫然入目。
看着飞奔而来的人流,好心的郡丞连忙道:“公子且慢行啊。”
第六十三章:纷乱舞人心【首更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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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郡丞的话还没说话,便被伏承的一声断喝打断:“兄弟们,还愣着作甚。结阵,拦下这伙贼人!”
哗啦啦声音连成一片。五十余扶苏的亲卫瞬间结成阵型,拿出佩剑,却不除剑鞘。五十多号人,面对五十余人以及近百看热闹的路人甲乙丙面色不变。齐声一喝:“杀!”
领头先跑着的鱼七郎先是被喝得一阵心凉,更多的却是心头火大,什么时候郡兵都敢削自己的面子?隔着老远,杀气四溢。鱼七郎却是毫无顾忌骂了起来,临了一句大刺刺地:“闪开,都给老子闪开。”
身旁几个鱼家弟子子弟回头一看追势凶猛,更是叫嚷凶悍:“一群丘八,还不闪开!”
“速速滚开,莫要阻了本少爷的路!”
亲卫们脸色铁青,也不啰嗦,结阵而上。五十多号人,留了大半护在扶苏左右。只十余人,如猛虎下山,冲进人群之中。拳脚之上,剑鞘之间,风卷残云一般。上百号人,青紫一片。纷纷低头趴下;双手抱头,十余人断喝之声接连不断。
若说敢捣乱的,也只有没点眼力劲的鱼家子弟。叫嚷的凶,眼角瞥到不远处的郡丞鱼朴,更是凶气四溢。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扶苏眼角的狠厉。
至于李五郎身后的伴当,一看只十余人便如此威势,哪里还不知道来了猛人。当下便老老实实抱头蹲地。
至于月芷,则是跑到角落去,要多不显眼便有多不显眼。
“我爹是校尉,还不给我放开我!”
“我爹是军侯,快快给我松开。”
“我爹是郡丞啊,爹啊,快救我啊。”
………………
一片叫嚷不停的声音,让扶苏玩味的笑容看向鱼朴:“哦?竟然是鱼郡丞族中的子弟?”
鱼朴棺材老脸一板喝道:“下官羞愧,竟然让族中子弟如此无德,来人。还不将他们给我扔回去。”
说罢,一拂袖:“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东西。”
鱼朴身后顿时出了几个壮仆,踏步上去。便要将十来人提溜拿走,带回鱼家去。
此时一脸严肃的李超却喝止了几个壮仆的动作:“放肆。冲撞皇子殿下,岂能这般轻饶?”
鱼朴脸上的笑容顿时塌了下来,盯着李超,道:“李家主此举,不知是何道理?我鱼家子弟,犯了家法,自有鱼家处置,似乎轮不到你李家处置吧。”
壮硕些的那个鱼家子弟哪里还不明白鱼朴的意思,顿时起身一拳打在李五郎身旁一个伴当身上。却不料身子弱被那伴当一顶,反而跌坐在地上。
这壮硕鱼家子弟名作鱼访,脑瓜子机灵。顿时嚷道:“三叔祖说的是,鱼访这是和李家五郎相斗,坏了家规。鱼访这就回家,受领家法。”说罢就要撒丫子跑开。
那李五郎一看伴当动作,心思一转。动作更是不慢,领着十数人当做人墙就将鱼家数子拦住。
李超眼睛盯紧鱼七郎鱼访,问道:“你何故聚众斗殴?今日,你若不说个明白。郡尉官署少不得也要走一趟的。”
三个嫡系鱼家子弟和十余个伴当一听都是脸色发白,眼巴巴看着郡丞鱼朴。
鱼朴眉头轻皱,打断了李超的问话,道:“不过是小儿辈打闹之事。李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李超心中冷笑,鱼朴论起辈分可是要比自己高上一辈。而今鱼家前途未卜,拼了命要讨好眼前这位贵人。这一盆脏水是一点都不想染上,以免在年轻气盛的公子扶苏面前落下坏印象。不然,怎么会对自己再三退避?
而今陇西郡守缺任,郡丞代理郡守事。鱼朴可是实至名归的陇西第一人啊!
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和颜悦色,开口解释道:“超此举也是职责所在啊,郡尉之职,稽查盗匪,维护治安。超才能所限,未能让狄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这若有人当街斗殴,职责所在,一丝私情都不得通融。”
鱼朴压抑着心中的烦躁以及潜藏的怒火,轻轻深吸一口气。扭头朝静静看戏的扶苏;大礼参拜道:“公子,族中少儿年幼,不知好歹。公子仁爱,请宽恕一干幼童。”
扶苏心中诧异,心想这个鱼朴倒是老辣。这一手,姿态放的低低,颜面什么都是没了。可也让扶苏感受一些棘手。人家这般把颜面丢掉,腰杆低下,若是还伸手打脸,那就要被死死记恨了。此时,若是扶苏不插手,以李超的本事,可以直接让手下人将鱼家子弟连带着李家子弟一并带走。鱼家的确强势,可郡尉之职可不是好相与的。国朝官制,郡尉是直接受命于中央的,与几百年后的情况不同。郡尉、检查御史都有防止郡守尾大不掉权势过重的职责,都有平衡地方权力的目的。李家此次揪准了鱼家的七寸,显然是想一局翻身。
不过么……扶苏是甘愿被人当做刀用的人吗?
鱼朴眼色一使,鱼家十几个子弟齐齐大礼参拜:“请扶苏公子宽恕小子无礼。”
“请扶苏公子宽恕小子无礼。”
…………
扶苏脸上犹豫之色似有尽去,正要说话。却被一直紧紧盯着的李超徒然打断。心中一阵不喜,可也耐着性子,听听李超的话。
李超刚才也知道这种打断人说话的行为十分无礼,若是没个好解释,定然让扶苏不喜了。心中一狠,李超出列坚持道:“请公子见谅,此等凶犯,职责所在。超不得有意思怠慢!”
扶苏目光一沉。
鱼朴则是面色徒然一变,喝道:“李郡尉,我鱼家几个年幼童子。怎可能是凶犯?你纵然执掌治安,若要构陷于人,少不得,我鱼朴也要参上一本!”
李超神色从容,先向扶苏拱手致歉。再向鱼朴道:“鱼郡丞此言为之过早,李某执掌治安,治下有凶案,自然要严加查明。难道郡丞不知前日山南村掳掠民女之事吗?”
鱼朴面上一顿,道:“不过一夷人而已。非我秦人,难道还能以秦律断之?”
李超摇摇头:“当然不可。不过鱼七郎涉嫌在山南村还掳掠了几名女子,今日刚刚有了确切消息。自然不可轻易放过。”
鱼朴呼吸之声稍稍粗重起来,坚持道:“此不过是郡尉一面之词,未有铁证。如何能拿官宦之子!”
扶苏凝目而视,从鱼朴的脸上移到鱼家子弟中有些畏畏缩缩的鱼访身上。微微摇头,心中思索,心想此次或许还真让李家得逞了。
只是……做刀子的感觉可真不好。
李超一听鱼朴的话,指向李五郎,问道:“你为何要聚众群殴于鱼家子弟?”
李五郎昂首挺胸,回道:“鱼七掳掠枹罕县佃户!”
扶苏目光一凝,拨开护卫身边的人,走到李五郎面前:“我且问你,你是否有证据!”
李五郎狠狠点头:“有,有人证!”
扶苏点点头:“好。全部带走,我今日便住在郡守府。明日一早,开堂审理!”
李五郎面上欢喜的神色显露,看着鱼七郎,一阵畅快。
却不想,扶苏下一句话直接让李五郎面上惊愕一片:“全部带走,这一百多人。统统带到郡守府去,我扶苏的路,不是这么好挡的!”
鱼访轻哼一声,拂袖而去。李超也是心中打了个突,暗叹自己还是太过焦急了。竟然害得扶苏心中不满。
郡守府早已收拾干净,这原本是上任郡守府的府邸。装饰家具都没有改变,不过几日来打扫却颇为尽快。扶苏一住进去,倒也不用麻烦。
一路旅途,虽说马车不显怎么颠簸。可总是十分劳累的,刚刚坐下喝了些茶水。伏承便已经过来,在扶苏耳边耳语道:“月芷小娘子离去了,查不到踪迹。”
扶苏轻叹一声,点点头,心中一片惘然。
第六十四章:墨者何处寻【二更完毕】
月芷被一群人裹挟着追到了扶苏仪仗的跟前;心中自然是惊讶无比。心中百转千千结,当然是不想见到扶苏了。可被一群人围着,三个变作男装的女子哪有机会离开?
眼见扶苏拨开护卫竟然亲身出来,月芷可真是一阵慌乱。好在此时,突然身后清出了一条并不明显的一条小道。月芷不明所以,可心中着实不想看见扶苏这个负心人。那天那个果断坚毅的女孩子此刻面对伤心最甚的人心中想着的只有逃避。
离开人群的月芷很快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人群的拥堵让扶苏手下并未看到月芷的离去,一直到人群散开,伏承的科员才得以去追踪月芷的踪迹。
不过并未让伏承如愿,月芷并非是独行的弱女子。三个从客栈下来的墨者早已看到了月芷留下的暗号,一路追过来。刚好发现科员的行迹,将月芷的痕迹抹去。这才找到月芷汇合。
找到月芷的几个墨者一看情况,顿时吓了一大跳。纷纷抽出武器,严阵以待。原本,月芷身前竟然有几个陌生人,而且看装束外在,绝对不是神农墨家的人。
一见援兵动了刀兵,月芷有些无奈地摆摆手:“别动手了。这位便是樊篱,二叔的心腹。是可靠之人,也是……墨者。”
说道最后一点,月芷也有些迟疑。
樊篱却不以为忤,大笑着朝三人抱拳:“在下樊篱。受将军之命先行一步来到陇西。日后,就都是同袍了。这刀兵,还是放下罢了。”
三个墨者有些尴尬地干笑几声,刀剑入鞘。行礼向樊篱介绍起来。
首先开口的是一个高大壮实些的墨者:“在下墨七。”
第二个墨者面像颇为老态,看上去心性沉稳。此刻也自我介绍道:“在下墨六。”
樊篱皱皱眉,看向最后一个面色有些发红的墨者。
这个墨者年岁破小,看上去显然是个讷于言语的。此刻大着胆气道:“我是墨三七。”
樊篱轻吸一口气,疑惑看向月芷。
月芷开口解释道:“这些都是自由被墨家收留的,编在墨卫。都是以入卫先后为姓名。”
樊篱一听,顿时明了。樊篱外表粗狂,可心思却一点都不粗。典型的面粗心细的人物,不然蒙毅也不会将这厮派到陇西。这些;显然都是孤儿。
说起来;后代墨家衰落的原因与人才的匮乏不无关联,墨家对墨者的要求极高,能够成为墨者的也就很少。
墨者多来自社会下层,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教育目的,“孔席不暖,墨突不黔”,尤重艰苦实践,“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朝得之,则夕弗得”,“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孟子尽心上》)。”以裘褐为衣,以跂蹻(草鞋)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生活清苦。墨者可以“赴汤蹈刃,死不旋踵”,意思是说至死也不后转脚跟后退。墨者中从事谈辩者,称“墨辩”;从事武侠者,称“墨侠。”墨者必须服从钜子的领导,其纪律严明,相传“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墨家的严格早就了墨家的声望,可天下能够吃苦耐劳,有崇高理想的人太少了。能够为之赴死而不惜的人更少了。墨家纵然为天下显学,可真正精英合格的人才还是越来越少。良莠不齐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墨家自己收养一帮孤寡幼童也就理所应当了。
狄道城中东城为贵;樊篱先来一步;已经立下了一些根基。东城之中一处大院子便是此次墨家的临时基地。
比起后世房价高涨的架势,狄道城中的房价就要便宜许多。一千钱下去,一个二十多间屋子的宅院便买了下来,就连里面诸多家具什物也都一并作为附赠送了过来。
月芷和樊篱在房中坐定,便开始了解陇西的情况。
樊篱作为脱离神农墨家的墨侠,手段不凡,倒也了解到了一部分情况。
几个弟子守在屋外,樊篱一人留在屋中,向月芷说起了调查的情况:“三十余个同门是周边郡县聚集的。原本留在陇西的墨者不过十余人,或为讲学,或为研制机关匠作之艺。并未与外界有太多瓜葛。后来据我所打探到的消息,墨家在狄道城的主事人召集了整个陇西分散开的同门,似乎是在准备一项大工程。”
听到这里,月芷眼睛一亮:“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可能确认?”
樊篱点点头,继续解释:“可以确认。陇西诸多墨家同门原本分散诸县,并不常在一起。不然,纵是有大事要做,也会有几个联系得上的。此次无论是墨辩还是墨侠,都没有一个联系得到。而据消失前几日的寻访,还有见到墨辩讲学,而墨侠已经失去踪迹。至于墨工,更是十月前消息就渐渐少了,消失当日前一个月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月芷摇摇头:“若是神农大山有命令,我不可能不知道。若是陇西主事人自作主张,更不可能不向墨家报备。而且聚齐分散周边郡县墨家子弟的行迹是在太过诡异了。”
樊篱神色凝重起来,虽说脱离神农山自立,可终究是一门同胞。道:“的确,这般行事,不当是墨家子弟所为。应该是……有人胁迫。”
月芷轻轻闭眼,脑海之中诸多名字闪过。说道:“其余势力胁迫,应该是知道墨家依靠之人的。不然,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如此。”
月芷说的没头没脑,却点住了要点。按理说,最不想墨家存在的其实是始皇。因为墨家的思想是从根子上威胁到秦朝统治基础的,当然不希望墨家的思想传播出去。
可同样,嬴政若想要动手。意志一旦贯彻下来,庞大的国家机器一运转,纵然是顶级将门的蒙家也要被迫放弃对墨家的支持。
这样的情况下,嬴政根本没有必要单单在陇西这么小的一个区域对墨家动手,完全不合常理。
而其余有势力,敢对墨家动手的,当然不可能是小势力。当然是知晓墨家身后站着是什么人的,敢于对蒙氏兄弟动手,自然是和蒙恬蒙毅一个等级的人物。在陇西之中,有这个实力的,除了鱼家和李家别无二家。当然也不会排除其余如李斯王贲等人的嫌疑,可陇西所在鱼、李二家绝对不会答应别的势力的渗透,纵然是王、李二人也不可能。
再分析,李家和墨家交好数十年,应当不会是对墨家动手的元凶。那么,最后一个可能推断下来,只有是鱼家了。
月芷和樊篱一番推算到这里,已经是到了响午。到了饭点的时间,月芷也感到腹中空空。
此时小院之中,透过窗户,人影摇曳。
墨家的人已经集合到了院子。若是对墨家不轨的人查到这里,一举捕获,墨家的元气就要损伤三分了。
此时的墨家内部已经出现了初步的分工,如广敖是墨学中集大成者,隐世不出,讲学于神农大山内,属于墨辩。
如伏完,是墨家机关术大师。于机关术,匠作大艺的大师级人物。属于墨工之列。
其余的,如墨卫性质的武力组成。是属于墨侠之列。事实上,一旦成为墨家成员,墨者。便会被牢牢灌输纪律严明,吃苦耐劳,信仰崇高的信念。这样的墨者集合起来,都是一股强大的武力。
这也是始皇嬴政对墨家不喜的一个重要原因,这样一股强大的武力不在自己手中,终究是难安的。
而此次陇西之事,神农大山的墨家可是将各方面的精英都给带了出来。墨侠,墨辩,墨工一个不缺。
诸多主事人在中餐之时一起吃饭,倒也算初步认识了一下。
饭后,主事人齐齐相聚。
一个短襟褐衣的墨辩突然说道:“会不会是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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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真假扰人心【首更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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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墨辩名作公夫问,素来机智,被派到陇西来,当然是来助月芷一臂之力的。众人安安静静听着,也不会以为公夫问此举是混淆视听或者什么的。
毕竟,公夫问的祖上公尚过可是墨家一代杰出弟子。
公夫问开口解释道:“往上推导。墨家子弟在十月前,一切如故,并未有何异动。只不过其后,墨工消息渐渐稀少。而随后陇西周边墨侠,墨辩的信息同样开始渐渐减少。到最后,全部消失。可以看出,陇西墨家应该是被人用一种非正常的手段控制了,这个手段尚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十个月内的动作,显然是一步步,有规划,有预谋的行动。”
月芷含笑点头:“正是。现在尚不能确定是被人胁迫。你且说,集思广益。”
公夫问被月芷美目这么一盯,顿时心气神大涨。道:“既然是有规划,有预谋,当然势力颇大。鱼、李两家都有可能。且不说鱼家,先说李家。李家于墨家亲厚,若是李家狠下毒手,陇西墨家主事人极可能上当从而落入陷阱。若是一个不相熟的势力,以墨者之智,未必能落入他人陷阱。”
说的口干,公夫问喝了口水,接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若真是李家凶手。定然对墨家之事熟悉明辨,当然也容易设计陷害。更何况,今日李家动作诡秘……”
樊篱清咳一声,打断了公夫问的话:“这番说法,颇有道理。”
公夫问先是心中一喜,不过接着便是打了个突。公夫问身为墨辩,当然是心思灵巧之人。这种欲抑先扬的手段用了不知凡几。眼下被人用到自己身上,却一阵子不舒服。谦逊道:“不敢当樊先生厚赞。”
樊篱心中多了一份认同,这公夫问倒是实在。没有因为自己打断他的表演而恼羞成怒。当然,樊篱辈分颇高,论起来还是公夫问的师叔伯,公夫问当然不敢造次。另外,也有月芷这尊大神在的缘故。
樊篱开口道:“李家纵然与此事情一一符合,也未必是幕后真凶!”
月芷疑惑问道:“为何不是李家?今日我看李家动作诡秘,已经开始向鱼家动手了。未必不是此节。”
樊篱轻笑一声,摇头道:“月芷小娘子心思果然灵敏。不过李家纵然再如何符合,也未必是。因为,李家实在没有原因与墨家为敌。”
月芷问道:“为何?”
樊篱解释道:“李家地处陇西,自李伯枯为陇西守后。李家一直难出陇西一地,若不是李信将军,只怕陇西仍旧只不过一边郡豪强。李家以武兴家,却也因李信将军一战以衰,至今被鱼家压制十分严厉。十月前,鱼家强势非常,李家只不过在一隅之地苦苦支撑罢了。如何会平添大敌?纵然李信将军故旧遍布军中,若是将军一怒之下要对付李家,他李家也未必接得下这怒火。”
月芷想了想反驳道:“未必。”
樊篱笑了笑,心中似乎想到什么,左右看了看,心念一转道:“静听高论。”
月芷沉吟些许,道:“若按照以往分析,当然是将李家引以为臂助,不会认为李家是幕后元凶。可若假定李家是这元凶,当然也有理由。”
停顿一下,月芷继续道:“祸水东引。”
众人一听,顿时恍然。不过齐齐都皱眉起来,公夫问听得月芷这般说,面上一喜道;“请墨首继续。”
众人听了公夫问的都是神情凛然,月芷可不仅是巨子之女。还是墨家医术集大成者,执掌药谷,身份尊崇的墨家首领啊。
面色肃然,众人先是听了月芷这一番条理明晰的分析,又意识到了月芷的身份。潜移默化间,月芷的威信渐渐树立起来了。
觉察到了众人表情的变换,樊篱心中一喜。也不说话,看着月芷继续说。
月芷面上浅笑,继续道:“陇西一地,严守成规。若李家欲除去鱼家,难度之大难以想象。单靠李家一族之力,数十年难见功效。可若李家引入外力,借刀杀人,便要另说了。而我墨家,便是这外力,便是这刀!”
月芷此言一出,在做之人面上神色都不那么好看了。墨家身为天下显学,被人当做刀子用在地方豪族之间的争斗上,滋味当然不会美妙。
樊篱清咳一声,开口道:“李家的嫌疑当然是不小,不过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鱼家故布疑阵的计策。这样吧,我负责从鱼家切入开口,而月芷墨首则从李家切入。诸位,以为如何?”
月芷心下微动,琢磨许久。不由苦笑,樊篱用心可真是良苦啊。
公夫问听了樊篱如此“识趣”的话,当下第一个赞同:“公夫问以为如此身为妥当。”
“在下附议。”
“的确妥当,附议。”
…………
回到房中,月芷脸上的笑容却塌了下来。两个俏丫鬟一看,都是疑惑:“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芷珉性子直爽,出口问道:“小娘子,刚才樊篱先生不是帮了许多吗?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
月芷点点头,又摇摇头。弄得两个小丫鬟一头雾水。一看两人的疑惑,索性也不让两女猜了。开口解释道:“樊先生的确是帮了我,可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嘛。”
芷珉摇摇头,表示还是不懂。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的月芷很是受伤,摸摸芷珉可爱的小脑袋,徒然左右摇了起来。
“笨蛋。”
芷珉抱头无辜地躲到芷伊身后,芷伊摊手表示无奈。知道月芷眼下心情很是郁闷,再一看,看到往常武力值超高的芷珉此时像个小鹌鹑一般,窃笑不已。
月芷左手衬着脸颊,弄得右边脸颊胀了许多,看起来平添一份可爱。看着两人,开口解释道:“樊先生在刚才的谈话中,虽然没说多少话,可事实上是掌握着谈话走势的。故意引导我将目标放在了李家身上,一会支持,一会反对。实际上是给我增加威信,这些我知道,也很感谢。可是,李家的确有嫌疑,但说不上绝对就是元凶。这般将我拉过去对付李家,根本就是不想让我涉险嘛。”
芷伊眼珠子一转,显然听懂了。可芷珉却是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芷伊。
芷伊揉揉芷珉的脸轻叹一口气,心想一母胞妹,怎么这个姐姐就这么笨呢?
揉了揉,弄得芷珉好不无辜,这才开口道:“小娘子是说,樊先生帮助小娘子树立威信,确立了此事是小娘子主持的。日后,分算功劳,小娘子当然要算的大头。而将小娘子的注意力放在李家身上,为的,就是怕小娘子去追查鱼家,身入险地有个意外。李家纵然有嫌疑,也可以确定不会对小娘子有危险。”
芷珉眼睛一亮,狠狠点头道:“是啊。李家和我们墨者关系密切,是元凶的可能性还是蛮低的。而且,公子扶苏也在,李家就算有干系,也不敢对小娘子下手啊。”
芷伊心中哀叹,一把捂住芷珉的小嘴。尴尬地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月芷,尖叫一声,三个女孩子又打闹成了一团。
狄道城郡守府。
门外,明哨暗哨密布。房中的扶苏悠然自得,显然对门外的卫士们十分信任,看着房中另外两人,笑道:“板着一副棺材脸做什么,难道还有谁敢围攻郡守府不成?”
听得扶苏这副俏皮话,两人纷纷轻笑起来,房中的气氛稍稍舒缓。
素手添香,昭儿煮茶的手段越发自然。一套程序下来,行云流水,丝毫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伏承有些拘谨地举起茶杯品茗,喝下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后,心情稍稍放松。看到身旁的人仍旧有些拘谨,调笑道:“伏承,这杯清香,难道还不足让你作个笑容?”
这名英武的年轻武官,身子坐得笔直,面上表情却是有些僵硬。看到伏承的调笑,面上的表情舒缓些许,道:“没喝过茶,只是很好喝。”
这名武官竟是王家的亲信武官,庆倪!
第六十六章:心机为哪般【二更完毕】
扶苏笑道:“好喝,就好生喝。”
扶苏话音刚落,昭儿的小手却徒然一抖。茶水一阵摇晃,素手稳了稳,竟是一滴水也未溅出。
干咳一声。扶苏心中一阵尴尬,道:“你们若喜欢这茶的,可以遣一女仆跟昭儿学。嗯,我家昭儿茶艺精湛,也是可以为师的。”
昭儿面上紧张的神色渐渐散去,手中的动作更加飘逸优雅起来。浅笑着退身而去,五指捏拳,心想汗湿得是有些多呢。
房中内只余下三人。
茶香四溢,场面却有些寂寥。扶苏则是因为自己一阵口误而弄得有些尴尬,庆倪和伏承则是根本不懂茶艺,也不知道如何品味才是上佳。知道茶香美妙,遣词造句却一个都不成。只好老实听扶苏说。
轻叹一声,扶苏道:“可惜萧先生不在,不然,区区鱼家子,也无须忧虑了。”
萧何被扶苏留在九原,本就是为了应付造纸作坊,眼下造纸术的焦点被扯到了咸阳,扯到了陇西。萧何再留在九原也是无用了,除了九原总舵的前期工作。萧何在九原并没有多少事情可做。所以,在咸阳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后,扶苏已经让萧何跟随自己去陇西。不过九原和咸阳相距太远,虽有直道可以走,也要耗时颇久。若是等萧何来了再去陇西,只怕黄花菜都凉了。于是,不得以,扶苏也只好先行来到陇西。以至于,扶苏眼下竟然没有一个可堪重用的幕僚。
心中划过几个名字,扶苏也不由苦笑一声。身为皇子,按照官制却是没有相应属官的。扶苏门客虽众,却多眼高手低之辈。能够真正为扶苏做事的不多,空谈的倒是不少。
若是早早被始皇立为太子,扶苏便可以招募太子属官。太子属官是属于宫官,有詹事一名,是为太子卿,掌管太子家,统领太子宫城,秩两千石,品阶与九卿等同。其后还有詹事丞、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卫率、太子舍人、太子洗马、太子出,少庶子,太子仆。这些太子属官可以说从衣食住行,全部都有一应人员负责,全面具到,令人惊叹。更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登记在册;有品级的正式官员;拉一层皮;就可以自己选官了。
不过扶苏却知道,后世历史中,终秦一朝,都没有立下过太子。始皇在死前传召令扶苏即位,本意是有让扶苏继承大统的意思。可惜被胡亥给篡改了,今世的历史还会不会继续下去,扶苏心中也没有底。
而秦二世即位后,也没有立下太子。而是让公子婴给即位了,公子婴虽然有个儿子合适,秦朝却已经是大厦将倾,回天乏力。
这些想法在扶苏脑海之中一转而过,秦朝官制虽说设立完备,可很多职位都是虚设,并未有人任职。
摇摇头,撇去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扶苏开口对两人道:“近日,情况微妙。你们要忙起来了。”
两人齐齐起身,道:“敢不为公子效死。”
扶苏笑着摆摆手:“不必如此,坐下便是。”
呼啦啦,衣带之声响起一片。两人坐立如钟,笔直挺拔。如同两柄未出鞘的利剑一般,扶苏看着欢喜,心想文治之人虽说短缺,可长于武功的人才扶苏却从来都不缺。秦人尚武,扶苏门客之中武艺高强之辈可是不少,可以说占据了多数。
习惯性的,指尖瞧着桌案,扶苏先对庆倪道:“妻父之意,扶苏已经明了。你既然来了,安心在我手下做事便可。至于你手下一千武卒,以剿匪名义,先在冀县,西县等地活动。当然,动作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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