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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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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整个帝国的版图之中而言,县令其实不过是一个微末的七品小官。当然,大秦这里没有一品七品的设置,官员的阶级,讲究的是官秩之分,而赵佗的官秩则是一千石,同时,配铜印黑绶。
虽说于大秦茫茫官海而言是个小人物,在岭南,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实权大佬。
在后世的历史之中,越南小国是将赵佗当做越南立国先辈供奉的。可实际上,这位朴素的戎装男子是个地地道道的河北汉子,燕赵豪杰。
而今三十有二的赵佗是常山郡真定县人,身为山东之地出身的秦将,赵佗能在秦人遍布的大秦军方立稳脚跟,靠的不仅是开疆扩土,身先士卒的军功和勇气,还有对上层的交好和始皇帝的信任。
身处岭南荒蛮之地,赵佗在中原,在朝中的眼线却是不少。可以说是整个岭南地区消息最为灵通的人,便是他的上司,岭南实际上的掌控者任嚣,对此也是多有不及。
任嚣,是任不齐的七世孙。
说起任嚣;那便不得不提征伐岭南之战!
始皇二十五年,大秦锋芒在灭亡楚国后,再次南下,雄心壮志的始皇帝兵发五十万南下征服百越,
此战,以屠睢为主将。始皇三十三年,屠睢被拜为国尉,领三十万大军出征。分为五军,进攻镡城、九嶷、番禺、南野、余干,其时赵佗为副将,率领三万兵马先行出发。并动用二十万刑徒,输送辎重粮草。率军平定岭南地区,一路所向披靡
初期进展颇为顺利,一路进攻,都是顺畅。但随着战线的拉长,后勤补给的任务越发艰巨。屋漏偏逢连夜雨,南地百越不甘臣服,决定通过极端手段取得胜利。
不久,屠睢到西江畔的三罗地域时,路经一个大树林,当地土人早已埋伏在林中,一声唿哨,乱箭齐发。屠睢挥剑挡格,无奈射来的箭又多又密。屠睢的面颊与身子中了两支毒箭。这些毒箭是浸泡过蛇蝎剧毒的,屠睢当场从马背跌落幕,坠地死亡。主将身死,大军顿时军心慌乱,再加上征伐日久,大秦铁军在北地纵横驰骋,在岭南密林之中却水土不服,瘴气多扰。
再加上此刻因为补给线太长,百越又联手齐齐反击,试图截断补给。后勤难以跟上,主将又是身死,再加上病号日多水土不服,军心动荡之下,南征大军几乎尽数覆灭在南疆。
始皇的雄心没有被南疆三十万大军的惨败击败,骄傲而执着的始皇帝随后命任不齐的七世孙任嚣领军与赵佗再率军入岭南,此次,振军备战,做了充分准备的秦军无惧岭南的威胁。为了解决后勤的问题,始皇命御史史禄将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沟通起来,修建了闻名后世灵渠。最终于秦始皇33年统一岭南。
任嚣首任南海郡尉,并节制岭南南海、象郡、桂林三郡,故称“东南一尉。”以番禺为郡治,在今仓边路附近修筑番禺城,史称“任嚣城”为广州城之始!
任嚣是难得对山东之地将领没有歧视的秦将,而且吸取前任教训。任嚣没有对岭南南疆的百越大开杀戒,而是威慑进攻和怀柔招纳并举。
同时为了巩固大秦在南疆的统治,也为了安定征伐南疆五十万军民的心。任嚣举策朝堂,移民实边。
始皇对此欣然采纳,于是百万六国之民从人口稠密的中原之地被迁徙到岭南。最远的,甚至在海南岛定居。至今,都有在海南岛的黎族部落发现秦朝时期用物,器具,风俗习惯的痕迹。
相比帝国在北疆的日益动荡,甚至后世千年无数次在北疆迎来心腹大患。南疆的统治从秦皇朝开始,已经日益成了中原皇朝实际统治的一部分。
南疆的稳定让始皇欣喜,而有了皇帝的信任和欢欣,任嚣和赵佗自然也不会生出二心。两位帝国的忠臣良将都坚守自己的岗位,但始皇的身死时隔数月传到南疆的时候,稳定的南疆终于生出了动荡。
不过还好,旧帝新帝的纠葛相隔数千里,还干扰不到南疆的稳定。至多,担忧的也只是任嚣和赵佗,两位掌兵数十万的边将需要小心新帝的不满。
随后,从越发详细的消息中。任嚣和赵佗也知道了在帝国的腹心,已经分裂成了两个中心。占据了大秦都城却无名分大义的篡位者胡亥在咸阳发号施令,一心想着除掉拥有大义名分,却只是将晋阳抬升为行在扶苏政权。
咸阳方面对千里迢迢外的大军不抱希望,对这五十万张口咸阳也承担不起那么多的后勤压力。就算命任嚣赵佗北上勤王,也是不能。因为南疆不是旧有巩固之疆土,而是新占未稳之乱地。
晋阳行在倒是动作积极,身在汉中制肘咸阳的副相、中枢大佬汉中郡守周校一手摇晃着在巴蜀两郡丰厚的粮仓辎重,一手却是打算将南疆的军权收归晋阳。只是最后因为咸阳和晋阳大打出手,北疆乱局徒现,这才作罢。
饶是如此,任嚣和赵佗对自己的前路依旧有茫茫不知何处是归之感。
帝国上层权利争斗最后演化成内部分裂互相征伐,两人都知道若不是自己远离中枢,在边疆难以波及,只怕此刻早就被卷进去,不知是生是死。
比如北疆的长城军团,就是明证。
此刻周校放出橄榄枝,任嚣有心接下,一方面却担忧内部不稳,自己离去恐怕百越又要蠢蠢欲动,一方面也担忧胡亥之后会对其进行清洗。
毕竟,任嚣的家属不在晋阳。而是在咸阳,身为任不齐的七世孙。这大家族衍生到此,已经是枝叶蔓生。再加上妻女亲眷,若是他任嚣前脚投靠了晋阳,指不定胡亥恼羞成怒,后脚就给任嚣全族屠杀。
周校得知,倒是奏请扶苏用特科将任嚣妻女亲眷逃出咸阳。可和扶苏斗争良久的胡亥也不是傻子,得知扶苏有特科这么一个利器。一方面命太尉府锁拿细作,一方面也将一干边臣边将的家属给“保护”了起来。
至此,任嚣心中纠结不已。
天下崩乱 第七十六章:病重托付岭南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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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佗,则更是舍不得自己在南疆的基业,自己在南疆的军权。他赵佗是始皇帝信任的臣子,却不是胡亥信任的,也不是扶苏信任的。
而且赵佗在南疆经营这么久,从始皇三十三年开始,一直到而今秦王扶苏元年。从二十六岁意气风发的南征大军护送后勤的军官,一直到而今三十而立之年的龙川令,南疆第二把手。
赵佗一生的根基都在此处,若是离开了这片经营已久的地方。他赵佗就什么都不是,毕竟,大秦本土军官实力雄厚的朝堂,北疆,对势单力薄的赵佗而言,很难立足。
当然,赵佗是不知道扶苏政策的。这位怀着以往经验判断的将领离开中原太久,并不知道扶苏这位曾经儒雅翩翩的皇长子早就身怀另一个灵魂,而扶苏的麾下,几乎成了海纳百川的试验地。
容纳一个赵佗,绰绰有余。
出于各种各样的顾虑,赵佗并不愿意离开岭南。
“县尊。那些家乡人……?”老管家走到赵佗身边,神色犹疑。
赵佗皱皱眉,良久,道:“好吃好喝招待着,此刻,暂时不见。还有,将他们保护起来,不准其他人看到!”
“是!”老管家式赵佗原先的部将,此时因为打仗残了,这才退了军旅。虽说腿脚依旧不灵活,课军人风范却不减。
“赵国……”赵佗冷哼一声,虽是故赵之人,但赵佗却对赵国没什么念想。而今武臣这一楚人,却打着复赵国的旗号,他赵佗才没什么兴趣参合那群盗匪的事情。
就在前日,赵佗命人阶段了从湖南到岭南的道路,至于其他的道路,因为任嚣的反对,这才没有截断。
但岭南军方不想参合中原乱局的态度,却已经是定了下来。
此次,无论是陈胜的使者,还是什么武臣、赵歇,周市的使者,他赵佗还是不想接触。
因为……
“备马,我要去见郡尉!”赵佗吩咐属下,赶往番禹。此刻,一直神色沉静的赵佗终于神色大乱。
任嚣病了,身为东南第一尉,任嚣竟然染了瘴气!
番禹。
纵马疾驰入城的赵佗没有半点耽搁便进了郡尉府。
南海郡并没有郡守,监察御史的就任。不说在繁华之地呆的好好的官员们是否稀罕这烟瘴遍布的南海郡,就说这是边疆战乱之处,上层也不会想着在这里设立亲民官,毕竟眼下战乱,军管更适合。
故而,虽说只是郡尉。级别不高,也就官秩两千石的样子。可实际上,任嚣却是大秦军方堪比王离般的存在。
这位奔波数年,终究成就岭南统一大业的老人此刻躺在船上。一干亲眷左右低声哭泣。
赵佗风尘仆仆接到消息后便赶到了郡尉府,入了内堂,终于见到了病容深重,眼神渐趋浑浊的任嚣。
见到这副场景,饶是铁打的汉子也不由感怀万千。
而赵佗,更是直挺挺地大拜而下,重重行了礼,这才凑近看着任嚣。
任嚣对赵佗是有恩的,不仅如此,还是几乎一手挽回赵佗军事生涯的大恩。南征在屠睢死后便面临一个处置的问题,战争有大败,这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可若是不能对有过错的将领做出惩罚,那么就要面对军心不服的问题。
再加上屠睢身为国尉,本就不是寻常将领。朝廷自然要为南征的惨败做出结论,一方面损失大将要有一个解释,一方面对战死的将官士卒抚恤,还有的便是追究责任。
此战之败,固然有前面屠睢的狠辣逼得百越联合,一齐发难之故,有瘴气水土不服之故,有主将身死军心动乱之故。
可这些要去追究,要么是无法追究,要么就是只能找到屠睢身上。找一个死人的晦气,是个人就不会做。
故而有一个战败的原因就要被提起,那便是后勤补给跟不上。
战线拉长,后勤难以为继。这是正常却也无奈的事情。但同样也是战败极重要的一点原因。
而身负后勤之责的人,就是年近而立赵佗。在朝中毫无背景势力的赵佗能够做到南征后勤负责人的官位上,靠的只有自己的本事和始皇的赏识。
眼下惨败需要找出一个承担责任的人,似乎这个毫无背景的赵佗就成了最合适的人。至于始皇,在大将屠睢的战死和年轻赵佗之中,对后者的倾向也并不多。
黯然落寞的赵佗似乎成了定局。
那一刻起,赵佗对手中的军权开始无比看重。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下一任主将任嚣此刻出场,这位身负家望的任不齐之后对自己面对的情况十分清楚。
对岭南百越,任嚣毫无印象。为了尽快入手岭南军务,他需要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
而这个人,最为合适的就是赵佗。于是任嚣在赵佗最落魄的时候拉了一把,任嚣重新启用赵佗,让赵佗从先锋后勤的职司之中脱离出来,成了军中的副将,二把手!
醉落魄之时的帮助,无疑是雪中送炭。
自然,赵佗对任嚣的报答也就顺其自然了。军中将校和谐,上下一心,又有灵渠解决了后勤问题。这样一来,岭南征伐百越便成了十分顺利的事情。
就在前不久,赵佗二次出征瓯越王,将盘踞在后世温州一带的一大强盛的百越部落瓯越击溃,一举将中原动荡之后又有蠢蠢欲动之势的岭南安静了下来。
可以说,就是有了赵佗全心全意的辅佐,任嚣才能这么快便入手岭南军务,并且施行自己的策略方针。
赵佗全心全意的数年辅佐任嚣对赵佗十分信任,只是眼下,任嚣似乎忘记了一点。
人,是会变的。
在赵佗将中原盗匪的使者接纳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显露了赵佗的别样心思,而此刻,赵佗再看向任嚣病榻之上的病容时,更加再哀痛之中多了一份难以察觉的野心。
“郡尉!”赵佗开口看向任嚣,眼中露出哀痛不忍之色:“何故如此重病?”
任嚣苦笑着摇头。
身边几个亲眷顿时又泪雨涟涟。赵佗这时才发现这些女眷,眼中一片惊异。看向中间一雍容华贵之中年妇女,面色肃容道:“赵佗,拜见夫人!”
这竟然是任嚣的正妻!须知,占据咸阳手握重臣亲眷的胡亥对各个将领的亲眷控制是十分严格的。一些边疆,至多只能带几个妾用来温香解语。再多的,也就不能了。
而今任嚣的夫人竟然过来,这如何不让赵佗感到惊异?
任夫人气场不凡,此刻压抑住悲戚,道:“夫君在岭南手握重兵,在朝中却是支持日少。在咸阳时,冯老黯然从右相位上退下。而冯去疾也在御史大夫位上几成架空只势。本来,夫君在岭南千里遥隔,也无人记挂。可前些时日,不知怎的中丞相屡屡示好任家。几个贪婪的族老不知轻重,竟是贪了下来。最后了然,这中丞相竟是贪了岭南数十万兵。若是……”
“投靠咸阳我也没甚不愿的!”任嚣此刻接下口,却是笑容更兼苦涩:“只是我们和周校的联系,竟被腌臜小人给截获了下来。一举叫赵高知晓……”
周校近日精力大多投注在袭扰内史,故而咸阳往汉中撒细作也并非是不可预料之事。但此事如此机密,竟被人截获……
任嚣目光落在赵佗身上,良久良久,似乎依旧那本温和可信。只是这探究的味道却怎么也化不开,赵佗对视不惧,目光赤诚,任由任嚣探视。
良久,任嚣才接下道:“暴怒之下,特科仅仅将外出踏青的一妻一女三子接出来。我任家余下满门,斩首的斩首,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
“噗……”任嚣说道这里,猛然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怒极攻心,再也压抑不住这情感了。
“又是恰逢瘴气……”任嚣摆摆手,挥退一干悲戚的女眷。强撑着身子起来,道:“这身子就垮了……”
赵佗神色哀痛,强作镇定,道:“岂是如此,都尉好生将养,这日后末将为都尉先锋入咸阳报仇!”
“胡闹,唉,这大秦乱了!”任嚣先是摇摇头,此刻终于露出了痛恨的表情:“内里太多根由,我探查不出。也不想去探查。可我岭南,却不能乱。任家日后会继续在岭南生根发芽,日后便成一岭南人!”
“只是……咳咳……咳咳……”任嚣又是一阵咳嗽,面色发红。恢复过来,又是一阵惨白,看向赵佗,道:“岭南数百万民众,大秦军民百万有余。我却不能再多照顾!而今如此事态,我任嚣,决意将岭南百万大秦军民交托与你!”
“赵佗!”任嚣徒然高声喝起。
赵佗猛然身子硬挺笔直,啪一声一个军礼严整无比,似乎又回到了任嚣重新启用他赵佗的那个时候。
落魄的赵佗辞别面容悲戚的妻女,着了戎装入朝等待被打落深渊的判决。但面对的,却是在国尉府任嚣那声徒然尖声喝起的声音:赵佗。
而此刻赵佗似乎也是如那般,站得笔直,军人风范尽显,大声回道:“末将在!”
“百余万……大秦军民,任嚣,托付给你了!”任嚣笑容渐渐化开,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将这些话说出,其中大秦三字,更是如是三次。
“末将!”赵佗的思绪再次飞到国尉府的情景,那时的赵佗落魄无比,而任嚣,却是咸阳名士,家世清华。更是南征第二任主将,风姿翩翩,自信而睿智。
而今,他赵佗成了大秦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成了百余万大秦军民的第二把手,那个风姿翩翩的任嚣将毕生的心血投注在了岭南,更受到咸阳家族覆灭的打击后重病缠身。
眼下,赵佗声音依旧洪亮,高喝道:“定不负先生所托!”
他赵佗最初喊的,便是先生!
听到最后两字,任嚣眼睛缓缓合上,脸上宽慰的神色定格此刻。
见此,赵佗眼睛不禁一片湿润。
天下崩乱 第七十七章:岭南疑云卷东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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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扶苏元年,十月。任嚣病逝番禹城!
当是时,晋阳行在迅即做出反应。扶苏亲自下诏为追赠关内侯军功爵,命周校负责任嚣死后事宜。而在汉中的周校反应也颇为迅速,亲自书写悼文,甚至还有亲自去番禹的意思。
只可惜继承南海郡都尉的赵佗此次十分坚决,甚至以北线战事紧要,一刻不得耽误的理由拒绝了晋阳行在和汉中周校的好意。至于咸阳赵高还想来捞点东西,则是直接被赵佗打了回去。
但此后,赵佗的动作就显得有些诡异。
第一,赵佗下令封锁了各个关隘要扣。没有允许,从各地进入岭南的道路全部被封闭。这一点,不禁让所有人为之惊愕。因为岭南地区开发程度很低,在百越治下的岭南几乎就是一片片原始森林。故而,除了几条大秦修筑的道路,以及一些走多了自然形成的道路,进出岭南的道路十分稀少。赵佗这么一关,等若就是自己半独立了起来。
第二,赵佗则是下令裁军三十万以上。原本维持在岭南的五十万大军已经让富有天下的大秦朝廷负担沉重,而今失去了晋阳和咸阳的支持。岭南军想要获得补给,几乎成了不可能。这样的情况下,赵佗学习扶苏,裁军实边,开垦土地。自然也就成了明智的选择。毕竟,暂时不具有攻击性的岭南并不需要保持五十万大军的空前兵力。
有了三十万以上的壮劳力,赵佗便下达了第三条诏令。那便是秦越通婚,说白了,就是将大秦历次擒获的越女直接分给有功的将士。或者鼓励那些投靠在大秦体系下的部落贵女和大秦将士通婚。有道是军中一年过,母猪赛貂蝉。这群在军中被军规严厉约束的军人在得到了女人的安慰后,自然也就人心思定。开始开垦其郡尉分下来的土地!
在几乎未开发的岭南,其土地肥沃广袤,犹自胜过北疆。
三策并举,赵佗在短短不过一月的时间便将岭南稳定控制了下来。并且建立了自己的个人威望,而且赵佗通过裁军,实边以及一系列民政措施。不仅建立了威望,还锻炼了自己的一套幕府班子,行使了自己的民政职能。
同时,为了表现自己的武力。
赵佗向南进攻交趾索掠,向北威慑山越。同时大力发展内政,令人不得不对此子刮目相待。
时间匆匆而过,当日期定格在十二月初的时候。赵佗迎来了一批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客人!
项氏使者,席斌!
“晚生席斌,拜见将军!”席斌一番见礼,不卑不亢,颇有纵横名士的风范。
见此,赵佗也不由心生好感。看着席斌,点点头算是应下。对于项氏会来使者,赵佗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连最北武臣、陈胜都派了使者。作为东北方的近邻,赵佗如何会不注视?
毕竟,在东北。可是有而今大秦头号水军基地的秣陵镇。而进攻岭南,作用极大的,就是楼船士!若不天下大乱让晋阳行在只能对岭南怀柔,只怕已经浩浩荡荡联合川蜀大军要解决岭南问题了!
“武安君在会稽时,便多有听闻赵佗将军风姿翩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席斌一番讨巧的话,倒是戳中了赵佗的骚处。身处偏僻之处,赵佗也是很想有人来点评一下岭南的。毕竟,赵佗是河北人,也想来个富贵还乡的景愿。
别人捧着来了,赵佗也不是个不知趣的人。便笑道:“听闻项氏三代英烈,今日见你,倒是看出一二。来人,上酒菜。今日,本将要款待来客!”
“喝!”
两相入座,一应陪坐之人进入,歌姬舞女开唱。这酒宴便算是开始!
觥筹交错,酒肉入口。这气氛渐佳,再加上这席斌口才极好。把一干在军旅憋得难受之极的军汉们哄得极是开心,且席斌的酒量也颇佳。你来我往,竟是越战越勇,倒是让一干军汉多了几分钦佩的意思。
这气氛好了,话题渐渐也不在拘束。而赵佗对说在咸阳消息十分灵通,可对中原的乱局,却是了解不多。那个武臣的使者得知武臣被扶苏干掉以后,心急得立马想回去,虽说倒出了一些情报,可能千里被派到找赵佗这里来的,能有什么地位和眼界看到真正有价值的消息。
至于那个陈胜的使者倒是颇为倨傲,问倒是没问出来什么,倒是惹了那审问的一肚子火。一顿严刑拷打,这才算得知了中原初步的消息。
再加上岭南军民本身和六国遗族的关系,最后赵佗倒也得出了几分对中原的大概了解。只是细微之处,依旧不甚明了。而今来了个中原乱局中有分量的人,赵佗自然想多多问出一些消息。
“若论张楚麾下头号战将,自然首推葛婴无疑,一路偏师南下便克故楚王都,本是极好的旗帜。只可惜天妒英才,叫陈胜自毁长城杀了。可要说,张楚气运难絶,又出了个周文这样逆天的英才。一路三千兵丁西去,竟是绕过荥阳坚城,绕过三川郡雄城,一路克函谷,进逼秦都。轰动天下,只可惜对上了秦悍将章邯。戏地一败,再无还手之力,一直到渑池才稳住脚跟。而且这陈胜的红眼病屡教不改,竟不肯援军,也不肯补充辎重补给。”席斌说起张楚诸将,侃侃而谈。一点也不怯场,气场十足。又是叹息道:“只是假王吴广最后被以下克上的田臧给杀了,陈胜还不得不捏着鼻子给田臧封了张楚令尹,上将军的头衔!只可惜了张楚十万精华,尽数败坏在了荥阳城下,连得田臧,李归也身死敖仓外!”
说到这里,席斌仔细地观察着列为的表情。虽说这话题让宴会上的气氛有些冷,但席斌却惊喜地发现。场中大半将官,对反秦的张楚似乎并无多少反感。
也难怪,在六国之后将官为主体的岭南军里。这国家的意识,可是颇为微妙的。
“听你说中原这纷乱,倒叫我十分向往。大丈夫,如此乱世,可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啊!”赵佗这番回复中规中矩,一点也看不出反秦与否的倾向。
天下崩乱 第七十七章:岭南疑云卷东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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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下面一句,却叫席斌立马起了兴趣。赵佗说完这一句话,慢悠悠却又是冒出一句,道:“只听你说这中原纷乱,却是不知道,赵某家乡是何光景?”
席斌听此,振作精神,道:“要说常山郡,那便不得不提扶苏公子在北疆所行……”
说着,席斌巴拉巴拉地将扶苏声东击西,先期只是万余大军便克复邯郸、杀死武臣,威慑河北群雄。最后蓦然一转,在西线和王离狠狠干架的前后事由给一一道了出来。
听闻此间事由,原本镇定自若的赵佗终于露出了动容之色。虽说赵佗对晋阳行在也算有些接触,知道这个政权比起咸阳来说,是优秀了许多。可实际上,了解依旧不多。
对于扶苏,也是了解不多。而今听此此间真切的事情,对晋阳行在的实力,不由再次深思起来。
只是此间表情,赵佗尽管掩饰不错。可对晋阳行在那近乎下意识的微末抗拒,依旧叫惯于擦眼观色的席斌摸了出来。
其后又是一番觥筹交错,但双方的话题却是已经说了个七七八八。见时候不早,赵佗便宣布酒宴结束。只是临了,却是看向席斌,道:“听闻席先生弹得一手好琴,这岭南人物鄙薄,也无甚个绝色风情。还请席先生献艺一二!”
“岂敢岂敢。能为将军奏曲,是晚生荣幸。晚生这便虽将军去!”席斌心中大喜过望,连忙跟着赵佗入了内院。
赵佗身边一干亲卫亲随紧跟其后,五步一哨,三步一岗。竟是比大军来袭还要森严!
席斌面无异色,一路跟去。
不多时,赵佗进了自己的密室。里面简单空旷,却是一点风雅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什弹琴奏曲了,此刻的的席斌颜色依旧,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微笑地看着赵佗,赵佗神色玩味地看着席斌,道:“你就不怕门外刀斧手入内,将你斩杀此处吗?”
“将军若要杀我!”席斌安然坐下来,笑道:“可谓是易如反掌,取我首级,也是如探囊取物。可晚生,却不怕!”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给你如此熊心豹胆?”赵佗颇为欣赏地看了一眼席斌,心道这江东倒是出俊杰人物。
席斌定神看向赵佗,笑道:“将军如此英明神武,自然不会浪费一柄宝刀。”
“哈哈!好!”赵佗赞了一声,道:“好胆色。借兵,都借到我的头上来了。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有机会说出你们的想法!”
席斌此刻能够清晰闻到里头的杀意浓浓,虽说席斌自诩胆气很壮,但此刻依旧有些悻悻然,颇有些鬼门关前走一回的感觉。此刻镇住心神,开口道:“武安君愿意和将军合作,共谋各自所需。愿将军能够驱使瓯越,山越进攻秣陵!”
“秣陵!”赵佗眼中精光频闪,轻笑几声,问道:“我为大秦将官,忠诚的自然是大秦。你让我驱使百越进攻大秦军镇,本将,怎么看不出这里面,有我所谋啊?”
“这自然是有的!”席斌在赵佗的气场之下,也有些稳不住。定了定心神,刻意不去想那门外刀斧手的场景,道:“将军忠诚大秦,可更忠诚岭南四郡,因为这百万军民方是将军之根本所在。大秦之忠义,不过是将军所用之一口号罢了。而今岭南初创,出产甚少。而外路断绝,将军自然需要为岭南做主。而会稽郡,愿意提供军粮十万石。只愿意将军,将兵锋往瓯越,山越那里推进,此后……自然是万事大吉!”
“呵呵!”赵佗又是轻笑一声,神色变幻莫测,不知如何猜度。瓯越被赵佗击溃之后,里面残存的越人已经成了大秦的属民。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赵佗在岭南的威风,比起大秦在岭南的威风还要厉害。
至于那些山越人,虽说骁勇善战。可除了在秣陵一带的山越人依靠大秦的贸易往来可以做到完全的自给自足。余部山越人,都需要靠着抢劫秦人村落,或许铁器,甚至盐巴等必需的物资。
故而,驱使这些人。对赵佗来说,是毫无难度。只是换做项氏,那就力有未逮。毕竟项家根基在会稽郡多在吴县,至于山阴一带,则是鲜少涉及。对付越人,既无经验也无威望。赵佗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项氏却难以做到。
“好!”赵佗终于做出了决定,答应下了这收获颇丰的生意:“便允了你们!”
赵佗十分高姿态地答应了下来。实际上心中对这桩事也是一万个满意,不说秣陵本来就可能是征伐岭南的一个重要基地。就说这十万石粮草,那也是极其宝贵的物资。
裁军三十万虽说让赵佗的压力大减,可三十万丁口转为户口,尽管少了军费开支。可这屯田的开支,那也是一点也不少的。种子总不能让屯户白白变出来,这开垦的农具,建房子用的物件,还有这牛羊牲口,种植技术,户口登记,基层官吏任命,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要钱的?
赵佗再是英明神武,减下来的军费也做不到这些事情。而今这一下子来了十万石粮饷,那赵佗的压力顿时就能大减。等到熬过了年初这开垦的压力,那么日后屯田有了产出。渐渐的,赵佗也能自给自足了。
明白了这点,赵佗也怪不得人家席斌如此淡定,自己的确不能因为一口气而斩杀了这么一桩好买卖啊!
完美完成了任务的席斌很快便见识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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