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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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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听闻差役的叙述,顿时只觉得头顶一凉。这不是盛夏难得的清凉,而是一股子骇人的,令人头晕目眩心悸如斯的心凉!扶苏啊,竟然是扶苏!
竟然是东方那位天下闻名,强悍无比的监国太子扶苏!作为堂堂一郡之佐贰,位比郡守的郡尉。文泽对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是颇为清楚,知道而今外头这位的发家史。胡亥如何厉害的一个人物,当初尽取陛下之欢心,在朝中几乎说一不二,连九卿级别的高官人选决定都有十足的影响力。又有堂堂左丞相李斯的支持,如此彪悍的一个人。如此政治实力强悍的一个人,最后如何?
被扶苏竟然生生的,一点一滴地完全给扭转了过来。扶苏从一个北逐皇子,东走北逐,西杀动进,天南地北闯了过来,竟然生生地将胡亥所有优势给打了回来。一举碾落,围困在了秦陇。
如此彪悍的人物,竟然让他文泽给闯见了,还点名要郡尉出去问话。
文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承受不了这压力干脆一死了之。仔细想想,文泽还是不得不叹息一声,荣华富贵他还未舍得。这么死了,可不成。
不就是见见嘛……文泽心中安慰自己。
至于攻击什么的,若是王逄在,他可能会假意奉承。但对于一干把自己权利侵蚀一空的肤施大营将校,他可是没有什么好感。而今郡兵精华不再,一个个又被郡守拿去守城。他可不会自讨苦吃去对付扶苏。
扶苏和胡亥说到底是宗室内地争斗,他去招惹这么多作甚?
文泽一边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去见的理由。这才鼓足了胆气,到了城门口。至于郡守和监察御史,此刻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换了一茬的郡守和监察御史,就是为了清洗扶苏在此的影响力。当然,最后成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至少,一干城门卫就没有保持敌对。
文泽十分老实地坐着吊起来的箩筐下了城墙,数丈高的城墙让人看着就发憷。扶苏没有足够材官和军械,当然不会自讨苦吃。见自己威信得用,扶苏得意地点点头。
一边的月芷见了,不由暗自嘀咕:“没想到他在这里威信还蛮高的。”
扶苏悄悄凑过去,笑道:“为夫还有更多本事……”
月芷狠狠一瞪。
扶苏不由揉揉鼻子,他多纯洁的一个人啊。竟然表错了意思,这下好不尴尬。扶苏连忙道:“当然,一切都以救老泰山为先!”
月芷这才神情缓和。
文泽一溜烟地骑着一青龙营小骑战马跑了过来,远远见了扶苏,便是恭敬地行礼,一路过来,姿态摆的十分低。
扶苏当然不会为难,嗯,过多地为难。开头第一句话便道:“王离去了何处,十万大军现在何处?蒙帅可有消息,城内情况如何?”
文泽连连记住,也不打算藏私,道:“回禀殿下。王副将去了何处,臣下只知道约莫去了阳周北,十万大军并非尽去。约莫去了六七万的样子。至于蒙帅,小人前日收到消息,说蒙帅在九原和上郡边境停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又继续南下了。至于城余下的三万大军尽在此处,并无异状。”
看着文泽一一回答,扶苏也颇为满意,挥挥手,示意完毕。
听了扶苏和文泽的问答,月芷十分着急道:“他说的对不对?父亲现在到底如何了?”
“前面的,想来都是不差。和特科收到的情报大抵差不多,至于蒙帅的消息……特科也未有收到,就是不知道他的消息准不准确。还有肤施城内,恐怕就不对劲了。前期特科收到的消息,十万大军基本上已经北上去了,余下的三万并非是在城内,而是在负责转运军需物资。此子是怕我们攻城。”扶苏摇摇头:“若是我攻城,他再如何也不能罔顾。就要选择是日后站在我这边还是胡亥那边,这个滑头……”
“你们男人,真是麻烦。”月芷很是无言,得出了这么一句评论。同时对文泽也不由觉得可怜起来,扶苏若真要攻城,依照在民间的声望,恐怕也就振臂一呼的事情。光是替换掉官署官员,不也有朱林这小吏跑了么?
“还是快北上吧!”月芷催促。
扶苏提到正事,神色凝重了起来:“一人三马,再让城内提供好草药和医官。全军北上,目标阳周!”
扶苏对战场的了解并不如他对月芷说的那般简单,他实在是不想月芷太过担心。同时,也是对此次能否击败十万帝国精锐救出蒙恬并无信心。但路一步步走,第一步,他决定找到樊篱!
这支下落不明的北疆蒙家军前锋!
天下崩乱 第二十五章:孤师困战夕阳下(上)
【三更完毕】
【本来打算在第二十四章的时候来个上中下。后来一想,觉得不大妙。有拖拉的嫌疑,而且的确不大合适。故而,第二十四章就是上中,下么,就是原来的中篇。】
【若有造成误解,微言非常抱歉】
阳周。
樊篱麾下六千蒙家精骑不住地突围,但在六曲材官的撕咬下却显得很是无力。一边休整待发,四处游荡袭扰的王离亲卫骑军更是死死堵死了樊篱逃离的所有缺口。
樊篱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战场之上战事已经激烈无比。趋于劣势的蒙家精骑几次冲锋都是效果不大,六曲材官结阵围杀,数个方向围杀而来。这样的情况让樊篱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无力感,战死他不怕,怕的,却是蒙恬最后中了王离的奸计。
“集合!”樊篱右手握拳,麾下精骑齐齐聚拢。六千精骑若是分散,战力递减下的蒙家精骑迟早会被各个击破。
更何况,战至此时,六千精骑已经折损千数。
集合起来,樊篱约莫一清点,心中疼的滴血。四个曲的骑军,厮杀到现在,便是骑卒四条腿机动力高,也是抛尸千数。大多数人,身上带伤的人更是不少。指不定回去倒在伤患上的会有多少!
樊篱焦急地看着北方,一员军侯策马而来道:“将军。蒙帅若是来了,我们还有救援,要是没来,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心中有数!”樊篱心情沉重:“蒙帅若是来了,我们便再次为他牵制敌军,若是没来,岂不更好?”
军侯眼神一阵黯淡。
樊篱摆摆手,让军侯不要再继续说了。这是一支孤军,得不到救援的孤军。孤军死战,没有谁会愿意。真正到了,也会拼死想要摆脱。但眼下,樊篱所部六千先锋骑军就要面临孤军死战的境地。说得再多,不过是动摇军心罢了。
“不要和将士们说。”樊篱盯着这名军侯:“只有坚持下去,才会有胜利。蒙帅可不止身边那些亲军亲骑,长城军团尚有二十万大军。其余各部南下踪总计数万大军迟早都会南下。你不必担心!”
军侯眼中燃起一些希望,孤军死战最是伤士气。没有谁会希望自己打的是一场打不赢没有结果的战争,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会让人燃起战斗的热情。
军侯离去,但樊篱心中的沉重一点都没有减少。
“大秦,必胜!”樊篱声嘶力竭。余下四千骑军并成了三个曲,全师凝聚成一个锥形阵列,冲向王家军的六曲材官。
没有马刀,没有马镫,甚至没有马鞍。蒙家精骑依靠着高超的马上技巧和强悍的控马技术在马背之上挥舞厮杀,看下一个个材官的头颅,厮杀着。
血液飞舞的战场之上满是可怖的嘶喊之声,轰隆的马蹄声和将官的命令奏成一曲壮丽的合奏。
金鼓鸣奏的王家军材官悍勇地杀向蒙家精骑,一个个高耸的秦戟刺向蒙家军将士的躯体。一个个短戈划破蒙家军将士的喉咙,腹心。一枚枚弩箭羽箭箭头射向蒙家军的将士的任何一个部位。箭如雨下,侵袭而来。
战场之上没有温情,一幕幕尽是血腥的厮杀。冷兵器的格斗考验着每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个个提着敌人头颅的勇者们肆意地挥舞着手上的兵器,摄取着军功。
而战场,在蒙家军初始凶悍的冲杀凿击后开始变化。稳定的材官阵列是没有强力近战兵器骑军的梦魇,一个个稳固的阵列和林起的秦戟长矛构成了坚固的防线。
一次次劈开阵列的蒙家军精锐不得不面对一层又一层盾墙、矛阵以及秦戟的刺杀。再次丢下数百伤亡的樊篱黯然拨转马头,四千余骑军回到那片小陡坡上。
没能凿穿这六曲材官的阵列,便意味着他们将永远困死在这片小陡坡上。
王家军材官的指挥官显然颇为稳重,在围困住樊篱先锋骑军后,并未急于一举击破,而是不断撩拨着樊篱的极限,剿杀着樊篱每一个能够突破的可能。
便是此次再次让樊篱受创,也并未过分追击。
而实际上,王家军在蒙家精骑一次次冲韩的冲杀之中也已经伤亡千余,失去战斗力的达到三千人。蒙家军的强悍不是说说的,战场上的血腥厮杀不会因为曾经是友军而留手。
作为围堵防守一方的王家军,死伤比起是骑军的进攻一方,自然是要高出五成。
两边都在歇一口气,六曲材官残了三分之一,士气犹在的王家军慢步走去,不断缩减着蒙家精骑的活动范围。见此,谁都无法阻挡,蒙家军只余下三个曲了,樊篱心忧地看着正在休息整理的部下。作为骑军,他们可以悠然地休息等待下一次冲锋,而材官们却不得不小心地围堵过来,生怕走了蒙家军。
但这路是有限的,迟早会被围堵干净,一旦王家军完成围堵,就是蒙家精骑覆灭的时候。无论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亡,都将成为过去。樊篱心中这般想着,忽然有一名小将道:“他们停下了!”
樊篱没有意外,看着西边的晚霞道:“安营扎寨,休息吧!”
将要日落了,两边总计两万余人的厮杀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分出胜负。但显然,对方的时间比起樊篱而言要充分得多。而且,兵力优势也会将决战的日子快速推前。
两边都老老实实安营扎寨,在古代,营养不良缺乏动物肝脏摄入的普通士兵极少能黑夜视物的。而满月的阳周却是乌云遮蔽,让人升不起夜袭的兴趣。
樊篱不知道,北方的蒙帅会被一个细作给吸引了南下,虽说狠狠教训了连两顿,但谁都知道,王离麾下的数万大军过去,蒙恬的局势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南边,樊篱曾经的小同事蒙月芷几乎被自己的悔恨冲昏了头脑,单骑走马便要北上寻找蒙毅。而扶苏,将在明日一人凌城,救援而来!
樊篱想的有些迷糊,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声响,接着,凄厉的声音响起:“敌袭!”
营帐内一片混乱,樊篱想也不想也未披甲持戈便走出营外,历喝道:“各曲长官,迅速找到自己部下,亲卫队,随我杀敌!”
刀光剑影,火光之中人影颇为混乱。
蒙家军不愧是精锐,樊篱亲身带领亲卫击退了来袭之敌,各曲也迅速稳定下来。一场乱战,让樊篱神色沉重:“那不是王离的亲信!”
那些墙头草竟也都参与了过来!
天下崩乱 第二十五章:孤师困战夕阳下(下)
王离所作所为自然是令人愤怒的。背叛者,永远是令人不耻的。(。)
但这个世上也永远不缺乏自以为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很显然,长城军团内并不缺乏那些敢于冒险一搏,求得富贵的人物。此次夜袭,规模不大,袭击的人战斗意志也并不是十分坚定。
几次强硬反击便让夜袭之人悻悻而退,但樊篱知道,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翌日清晨,当扶苏刚刚离开肤施城,带兵北上的时候,这个距离肤施不过百里的小城外已经战火连天。
身为骑兵部队,樊篱很是干脆地放弃了营地。所有轻伤兵带伤继续战斗,不能移动的伤兵则被樊篱交给了一部一支拦截樊篱后路,却并不进攻的部队。具是长城军团共根同源,对方并未拒绝,实际上说不定他属下就有亲友在这些伤兵之中。
至于死者,那是战后的事情了。
四千余骑士列阵出营,从天空上往下看。一片黑色的人头涌动,樊篱的背后也就是东方,远远环绕的黑线严正以待。而正西方以及西北西南几个方向,万余人徐徐走来。
还余下四曲战力的王家军材官步履稳健,阵列不乱,冲向王离。其后,是三千余满眼仇恨的王离亲卫军,王离不喜骑军,觉得这只能当做一个移动箭阵来使用,至多,也就拦截,袭扰上作用大些。
故而,便是亲卫军中有四千编制的骑军,也是并不大看上眼。
军人都是骄傲的,被选入亲卫军的精锐自然也是骄傲的。这些骄傲的将卒们要证明自己的勇武,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敌人的头颅。
阵列最前方的军官拔出了手上的宝剑,这名军官很用勇气,也级别不低。当先走向前方,阵列在行走之中不断被基层军团调整,万余精悍之辈围向樊篱这支残军,还有数万蠢蠢欲动,想要摄取战功的墙头草。
樊篱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无论如何,他为蒙恬牵制了至少三万人的敌军。
看着前方的涌来的军阵,樊篱抽出佩剑,剑指天:“将士们!”
“我们随同大帅,北征数年,披荆斩棘,无惧艰险。最终,克匈奴夷狄,杀西贼无数。终成如此大功,我辈,为大秦男儿无愧!”樊篱声音高亢,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瞬间,所有蒙家军精骑挺直脊梁。
“今天。这群叛徒,曾经与我们一起并肩战斗的叛徒投降了那些帝国的奸人。他们背叛了我们战斗的信仰,他们抛弃了作为军人的荣誉。告诉我,将士们,你们要怎么做?”樊篱此声,带着冲天的煞气,穿想四周,传向三万涌来的敌人!
“杀,杀,杀!”简单的词汇,从四千余蒙家军将士口中发出,战斗的信仰,军人的荣誉。对国家的忠诚,对大秦男儿自傲。让每一个人吼出这几字,都似乎能爆发出冲天的杀气!
“让我们,用剑与戟,为帝国,杀出一个朗朗乾坤!”樊篱抽出宝剑,噌的声音传向四周,每一个将士都抽出手中的武器,指向苍天:“杀啊!”
“冲啊!”
……
四千骑军,用他们不熟悉,却充满激情,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斗方式冲向他们的敌人。
王家军的将官们神色严肃,每一个王家军士卒都握紧了手上的武器。六千余材官稳住阵列,一个个盾牌林立起来,一个个力士顶住盾牌,紧握短戈。一个个将士手持秦戟,架在前面战士的肩上,[小说网·。。]抵住秦戟,准备迎接最先到来的风暴。
数不尽的弩机开始上弦,无数的箭支开始搭在弓弦之上,一个个箭头,直指苍穹,最后将要射杀他们前方的敌人。
四千余骑,分列在苍茫的草原之上,横着摆开数千步的蒙家骑军开始加速。短短不过千步的战场距离上,大地开始咆哮。地上传来的颤抖声告诉每一个人,大战,即将来临!
“战吧!”大战来临,王家军材官裨将看着樊篱,冷冷的目光似乎要将樊篱钉死在旗帜之上。
地面的颤抖展示着四千余骑士尽情冲锋后带来的威力,庞大的冲击力带着无力伦比的力量将材官阵列几乎砸碎得四分五裂。最前方一片血雾飞舞,口吐鲜血的材官们被蒙家骑士尽情斩杀,后来不断涌入的士卒弥补着缺口。
但樊篱已经决定决死一搏!
“投枪放!”樊篱抢了传令兵的职司,数千余一直舍不得用的投枪将要投放到王家军的阵列上。
手指粗大的头像不似箭支那般轻易躲避,即使能够用盾牌防御,但体积更大的投枪带着锋锐往往能够在强大的动能下击碎盾牌,杀死敌人。
数百柄投枪嗡嗡地投向敌阵,誓死冲上材官阵列的蒙家军再无保留,一个个凶悍地骑士不要命地斩杀地上的材官。无视林立刺杀而来的秦戟,无视一个个危险。
无数地材官拼了命地想要去补上缺口,但疯狂的蒙家军再无保留之下,无情地被撕裂越大。
终于,疯狂的蒙家军在最后一波投枪的射杀下破开了防线。
整个被洞穿的材官阵列上缺口越来越大,四千余蒙家骑军不要命地涌入进去,不断地撕裂材官的阵列。即便是王家军奋勇地试图弥补缺口,但在蒙家军悍勇地斩杀下依旧成了徒劳。
“还不快上去,难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懦夫,身为骑士,不敢和同为骑士的蒙家军战斗吗?”材官裨将愤怒地指责王家军的亲卫。
被骂的面红耳赤的骑军校尉狠狠对视了一眼,起身高喝:“亲卫军骑士,战斗!”
三千骑军终于投入了战场,这支一直以来在外面游走拦截的骑军自从初战大败后终于有了雪耻的机会。三千骑军,重新杀向了曾经失败过的敌人。
但樊篱根本无惧。
王离不喜骑军,更是没有在骑军之上下过大工夫。拼死近战的王家军根本就不能适应这样疯狂的冲锋、斩杀。两边来回厮杀,来回冲锋不住地借着骑军的高速动能将武器的锋锐加在敌人的身体之上。
这样的战斗方式让三千亲卫骑军投入之后并未挽回败局。
樊篱喜色更甚。
塔塔塔……
均匀延绵的脚步声让所有人相继失色,原本一直按捺不动在四周徘徊的一部材官开始向这边进军而来。区区不过三百步,加速跑步不到一刻钟便能到来。
又是一个材官部的夹击!
樊篱面色大变,昨夜袭击而来的墙头草,竟然又杀了过来!樊篱怒视那群墙头草,看着整齐的阵列,悲愤不已:“杀!”
蒙家军的死命厮杀在这一部材官的投入下似乎成为终曲。
王家军的材官裨将神色大松,面上的喜色根本掩饰不住:“杀,冲过去,围杀过去。他们不行了,杀了樊篱,我为王帅报功!”
“喝……”
墙头草的加入让王家军材官士气大涨,便是被近战打得勉强维持的亲卫军骑军似乎也适应了下来,开始小幅度地反击。樊篱麾下只余下四千左右的骑军劣势难挽。
再如何强硬的冲杀似乎也只成了一支悲色终曲。
“苍天,难道要我大秦六千大好男儿,葬于奸贼手中吗?”樊篱双眼血泪奔涌,不知是杀了多少个回合。身边的将卒越来越少,已经只余下三千余了。又是一个千人队消失在冲杀之上。樊篱看着左近,叹息道:“将士们,是我樊篱无能,不能带你们回去了!”
“亲卫队!”樊篱高声大喝,稀稀落落,原本六百人编制的主将亲卫队只站出来了两百余人。战损率中,亲卫队居首:“我带亲卫殿后,所有将士自行突围吧!”
连樊篱自己,都对战胜没了把握!
“将军,末将行军入伍十数年,败则败矣,如何能抛下将帅士卒去苟活?末将麾下一千五百儿郎,而今存余不过八百,七百男儿生死不明。我如何能苟活,宁战死,勿偷生!”
“正是!将军,吾等大秦男儿,何曾惜死,宁战死,勿偷生!”
“宁战死,勿偷生!”
“宁战死,勿偷生!”
看着众将士齐声呼喝,樊篱鬓角霜白似乎也激动得要立了起来。看着这些可敬的战士,樊篱紧握手上缺口无数的宝剑,高举大喝:“宁战死!”
“勿偷生!”
“冲!”
三千余将士,一个个整理了一下身上残破脏乱的衣裳。抹了一把脸上遮掩了视线的鲜血,手持着秦戟,紧握住长矛。一个个低低伏在马背之上,看着已经逼近不过百步的,延绵数十层的敌军。
“大秦!”樊篱驱动战马,他即将发出冲锋的最终命令。
轰隆……轰隆……
轰隆的马蹄声忽然让战场之上平静了起来,这至少上万战马踏在地上带来的声音让每一个人都是双眼瞪圆。樊篱以及樊篱麾下的蒙家精骑无喜无悲,他们面对的是极可能全军覆灭的战斗。
但王家军便不同了,每个人都在看着四处,每个人脑海之中划过数个名字,寻找着一个个友军。但不擅长骑军的王离军团何曾还有这个规模的骑军?
当所有人发愣时,满眼数百步的黑线终于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白衣亮甲,背负雕花宝弓,银枪摄人的扶苏当先跃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内。起身侧,三千余将士骑着马掌、马镫、高桥马鞍俱全的战马冲锋而来,原本慢腾腾的速度在见到如此多敌人之中渐渐提升。
而樊篱,将所有喜色迸发,高喝:“必胜!”
天下崩乱 第二十六章:此天下苦秦久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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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锐举杯求醉,看着徐宇道:“大雨滂沱,此次戍守,恐怕是不成了!”
徐宇对饮而尽,朝着外秒看了一眼:“时候不对啊。若是冬天,这地面冻得硬邦邦的,怎么走都没事。眼下盛夏,又是大雨,泥浆稀烂。就是驰道,也不好走!”
驰道也是黄土压实的,想要石头路,几乎没那可能。成本太大,也就城内能有青石板砖的道路。
赢锐皱着眉头:“罢了,上头再如何风云变幻,难道能牵连带我们几个小卒不成?”
徐宇点头称是,心中却不是这么想。此次赢锐也着实倒霉,亲生父亲当了扶苏的守城大将。而他,却要带着戍卒去抄自己老父的后路,这让人如何会脾气好起来?
徐宇又说了几句安慰话,让赢锐躁动的脾气渐渐平复了下来,此刻酒劲上脑,呼呼地就睡了过去。徐宇摇摇头,退了出去。看到营外混乱的士卒,皱了皱眉头:“陈胜!”
陈胜昂首走了过来,行了一礼道:“陈胜见过周百将!”
徐宇点点头,指着混乱的士卒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胜面上讪讪,道:“士卒们又饥又渴,没有力气,又没有精气神。于是都四处乱躺着,陈胜立刻就去整治!”
徐宇看了看四周,摇头道:“等雨停歇了些,你去寻些鱼肉,让士卒们吃好点。还有,莫要担心到期不至会有处罚,你们且安心就是。把我的命令下发出去,不要让军心摇动!”
陈胜应下,看向徐宇却有些目露凶光。那赢锐,顶多是个空有勇武的宗室子,并不值得什么重视的。但这徐宇,却难得保持冷静,为士卒着想。若是不能扭转秦将在戍卒中的威望,他陈胜想要摆脱戍卒的身份,直接扯旗造反,难度就要翻倍了。
而且,徐宇最后一句话直接让陈胜最大的倚仗面临戳破的危险。他和吴广都想摆脱而今这样困顿的处境,获取荣华富贵,博得公侯万代。而不是眼下这般,一个破产的自由农,一个被迫从军曾经的中产阶级。就算是造反,也无惧去为之!
故而,陈胜刻意没有去说破秦律对于到期不至的惩罚。而是让军官们因为先前的话语不能辩驳,让军心摇晃,让所有人被逼的站在大秦的反面上。
到期不至者斩,依照秦律严苛的名声,恐怕这群闾左贫民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法令。而在假法令的逼迫下,每个人都被逼到墙角。他们会觉得,一旦到时候不能到渔阳郡戍守,每个人都将面临斩刑。死亡的威胁会让所有人疯狂,他们会撕破法律的绳索,让他们冲破大秦的约束。跟随他陈胜去开疆扩土!
陈胜一时想的有些入迷,轻轻呼了口气,感受天上低落雨水的冰冷。陈胜恢复了冷静,想到昨夜想到办法,陈胜点点头,心中有了算计。
“唉……”
“呼……唉……”
陈胜巡视了一边自己所部亲信,却只是听到一堆唉声叹气的声音。和陈胜所部想靠近的吴广所部屯,也是如此。吴广看了一眼,一屁股在干草之上做了下来,道:“这里距渔阳郡还有几千里的路途,到时候要是到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吴广说的声音没有压制,很是清楚明白。一时间,原本唉声叹气的人都是隐隐约约将目光投掷了过来。
远处的徐宇看到唉声叹气的声音,心中一动,想要过去解释,但转而陈胜忽然走了过去。徐宇了然,这是陈胜的部署,自然该他去解释。这般一想,徐宇也没那心思去解释了。打算回去蒙头大睡,陪着一个世家子聊天,也够累的。
陈胜和吴广只觉得没有看到。陈胜看过去,道:“刚才徐宇百将已经和我说了,这到期不至的问题。”
这时候,便是再迷糊的人都竖起耳朵,静静盯着陈胜和吴广了。
吴广十分配合,道:“百将怎么说?”
陈胜神色晦暗,叹气道:“百将说让我们不要担心,到时候及时赶到就是了。要是谁敢拖延,就斩杀了示众,让你所如此去做。”
吴广瞪圆了双眼,道:“百将怎么能这样?”
尽管陈胜刚才稍稍压低了声音,但那话还是传了出去。顿时,所部将卒都是齐齐喧哗起来。吴广和陈胜装作惊讶慌乱的样子,慌张地让属下不要乱不要议论,良久这才安静了些许。
看到一双双探求的眼睛,陈胜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都是我陈胜的袍泽,我怎么能去陷害?这几千里地,便是全杀光了,也不会到啊!”
吴广神色为难,提议道:“不若,我们逃了吧!”
士卒中一双双眼睛亮了起来。
“普天之下,哪里不是秦土。楚国早就亡了,我们逃到哪里去?”陈胜叹息一声,又接着道:“逃跑了,肯定会被秦人抓到杀死。还不如我们反了,自己做主,复兴大楚。反正,到期不至要被斩杀,逃跑也会被杀掉。还不如造反求个九死一生,便是死了;我也满足了!”
吴广连连道慎言,可眼角却是注意着听到这番话众人的反应。
之间一干人都似乎全被说服了,并没有谁眼中露出闪烁要告发的意思。吴广安心了,这才道:“这些话还是别说了,就是造反,会有人去做吗?”
陈胜神情坚定,道:“当然会有!天下苦秦久矣,咸阳胡亥不惜民力,让数十万人为阿房宫修建而不要性命。咸阳为了交纳数倍于前的税赋已经唉声载道,胡亥治下,一个个都恨不得吃了胡亥的肉,喝了胡亥的血。我们反的,是胡亥,兴的,是大楚。我听说,扶苏贤明,想要行古制让楚王的后人在楚地立国,我们造反,是帮助扶苏。而且,我也并不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我是扶苏殿下的人。更何况项家的人过不久就要来了,项燕是楚国的大将,为了抵抗秦国十分有名。是楚人的,莫不思念他。项家之人不久就会来军中支持我们!我们若是造反起事,一定会胜利!”
吴广作握拳状:“一定会!”
吴广陈胜所部一百余人,齐齐看着两人,眼中闪亮。
天下崩乱 第二十六章:此天下苦秦久矣(下)
【三更完毕】
【呼……累啊。没有存稿的好伤,总是存不起来……啊啊啊,求各种支援激励微言】
暮色将近,谁也无法在黑灯瞎火的时候打一场谁也没有必胜把握的仗。
王离不是软脚虾,虽说此次用的计策很是卑劣,但不代表他就没有真材实货。原本这一部材官先行埋伏,就算是蒙恬发飙一举想要吞食掉这六千材官,最后也会在夜色的帮助下,让蒙恬最终不得不回去安营扎寨。
但计划没有变化快,王离没有预料到蒙恬会这么快识破他的计策,而且还如此果断地冲杀出来,结果半路将没有准备完全的柳毅一部材官打得凄惨无比。
无论是樊篱所部六千精骑还是蒙恬本部九千步骑,那都是长城军团之中顶尖的精锐。便是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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