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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速度,三百里,昼夜兼程最多不过三天!
扶苏满意点头。
一千五百朱雀营的军士悄悄走出灌木,三百余神射手开始埋伏各处。其余一千余人,跟随着牛天照进入高奴马场。
马场的战斗超乎牛天照预料的顺利,巡逻骑卒战斗力不强,战斗意志更是脆弱,被朱雀营步卒结阵对抗后几次反击便打得狼狈而逃。一路冲到营房,却发现高奴马场留守的人出奇的少,主事之人不在,只一些军中管理马场的老弱军官在此。
便是巡逻骑卒,也尽皆是些老弱病残。这让扶苏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一番查探,果然坐实了先前的猜测。
蒙恬虽说是用车兵摧锋,材官进击击溃的战法打败匈奴。但也领略到了骑军的高速机动力的强悍,于是麾下一直以来具是重视骑军。此次南下最先带来的赫然便是一万五千余骑军,两部骑卒,三千上马骑军冲锋掠阵下马步战结阵的亲卫军。
王离不可能复制蒙恬当初对付匈奴人的办法来对付蒙家精骑,故而对付蒙家精骑,要么是占尽天时地利用倍数的兵力纠缠住围杀。要么便是以骑军反制骑军,故而,高奴马场的主要人员都调配到了肤施大营去了。
好在最初扶苏在意的战马具是齐全,肤施大营那战马无数,缺的只是能够照看使用战马的人。高奴马场本来便是个临时存放战马的地方,并不是重要的马场。
“羊牟,你领青龙营过去维持马场秩序,将战马都管好了!牛天照,你领所部朱雀营先行配备战马,一人三马。不过战马需要注意了,上郡非是久待之地,后续补给跟进不上。军中现在只有五千套马具,你们两人,自己去看着办吧!”扶苏下了命令,心中有些发闷。
高奴马场的抵抗力比预想之中要低很多,这让扶苏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现在,有一种亟不可待的感觉在扶苏心中晃来晃去。虽说王离带着主力出了老本营有利于自己去救月芷,可这么说来王离的动作显然超出了扶苏的预料。一旦蒙恬栽在王离手中,扶苏最大的倚仗将要失去,一切,都需要扶苏自己来完成。
扶苏眼下新师五万,加上原先编练和原有的军队约莫有主力六万。其中,扶苏需要留下两万防守各个地方。扶苏做不到清空自己大本营去打仗,扶苏知道东方诸国故地一直以来都不安稳。赵家和项家的事例不止一次提醒扶苏六国遗族的复国运动从未停歇。
扶苏思虑得出神也未觉得这广袤的草原之上他已经走出了些许,周遭都是亲卫环绕,扶苏要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欣赏起了高奴马场的夜色。
这马场地方选的的确不错,绿草如茵,圆月银光倾洒,极是令人醉心。夜风吹拂,长势颇高的绿色微微拂动,扶苏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子让扶苏心跳停滞的气息正在靠近。
徒然转身,扶苏瞪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蒙月芷,心中惊喜难制:“月芷……”
朱林拼命晃着手中的玉佩,手指上指指点点不知说着什么。扶苏脑海之中思绪万千,根本没有去想朱林的动作。怔怔看着眼前的蒙月芷,时空好像就此停滞,陇西一别,扶苏终于能够重新见到此女。
看着韶华未改,颜容依旧倾城的蒙月芷。扶苏感觉自己所有外表上的坚硬一阵阵剥落,所有人都十分识趣地退开,将空间留给这一男一女。
天下崩乱 第二十一章:剥落处尽是柔情(下)
【二更完毕】
【恭喜血染的风情晋升举人,拱手大赞。有爱啊恭喜七季稻晋升书生,支持大爱恭喜:水郁森点亮掉图标,多谢多谢】
【没说的,这一周肯定爆发一章出来。微言写作状态一直不高,若是存稿多些,也就多爆几章了。而今维持两更不变!!】
“近来……可好?”扶苏一声轻语,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月芷看着扶苏脸上有些消瘦的面容,长久的军旅生活让这个曾经雍容富贵的皇长子更多干练。武艺也在一日日勤习中迅速增长,再也回不去的雍容闲适,而今的扶苏,已然是一个万众瞩目帝国继承人,皇太子,监国殿下,当之无愧的嗣皇帝!
“在药谷呆的久了,行医天下,救了不少人,感悟了不少。无甚好不好的,过得值当。活的也算安心。”月芷笑容清淡,看着扶苏有些清减的脸颊,道:“你瘦了,没了以前那份雍容华贵的闲适模样。初见你,可是一副贪玩的贵公子。”
扶苏也不由想到了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不安、好奇当然还有身披皇长子马甲闯世界时的莽撞、无惧。以及这副身体骨子里透着的那股子皇家气度,只是后来所谓皇家气度渐渐消磨,扶苏也由当初那个初入此间世界的陌生来客成了这个时空帝国的继承人。
“一起走走?”扶苏发出了邀请,他初来此时间时表现的气度实际上多是后世那个时空的气息,而今再见月芷扶苏心境无比平和,似乎也恢复到了当初那时的模样。
蒙月芷有些发愣,本以为见到扶苏会是怎么个难料场景。许是酷酷地一剑刺去,使慧剑斩情丝。许是如路人陌客,擦肩而过再无留恋。许是扑上去追问为何扶苏如此狠心,如此毫无但当,任由一个女儿家在天下间行走行医,担负起一个当世显学求存的担子,揭下她同样强悍坚硬却如鸡蛋壳般脆弱的外表。
但真正重新站到了一起,彼此看到那眼神,体味那气息。蒙月芷这才感受到了真正属于他们两人的感觉,无论曾经说了怎样的气话。实际上她依旧如陇西武陵地下那般,也许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她就会跟上这熟悉的脚步。
悄悄看了眼扶苏的侧脸,月芷轻声应下,跟上了扶苏的脚步,处在身侧,步速默契统一,毫无阻滞。
“神农山的近况如何?”扶苏当然要居于主动。
月芷没有冷漠拒绝,轻声道:“比以前好了些。咸阳这些年很乱,对墨家的抵制力度也下降了很多,四处都有逃亡来的墨家遗人。收容了很多,但真正的墨者也少了太多。不过靠着药谷,墨家的元气也在恢复,最近打算组织些墨家元老重修教义。不然,墨家难以容于世间。”
“我或许可以有帮得上忙的。晋阳的将作少府广征奇人,主要是匠作之艺。当然,我的意思并非是制造战争兵器。”扶苏稍稍解释了一下,眼角留意着月芷的表情。
月芷心中有些怅然,摇摇头:“不必。”
被拒绝了的扶苏没有感到沮丧:“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月芷的回答很简洁。
“我……也担心你。”扶苏笑容微涩。
月芷感觉到扶苏的话题正在逐渐探触敏感:“我……也知道的。”
“神农山我难以进入,墨卫对神农山的控制很强。若不是此次你出事,特科未必能潜入进去。我一直想找到你,从我到雁门开始就是!”扶苏重复了这一点。
月芷忽然蹲下身子拨开草丛在地上寻了一颗甘草,夜里湿寒,露珠在甘草叶上滑动转着,最后被月芷微微抿着,扶苏还以为月芷是要奏曲。却不料月芷竟然是嚼了起来。
扶苏以为月芷饿了,连忙在身上翻着,找出了个御厨做的,用油纸包着的果脯点心。
“我不饿。”月芷垂首,在地上又翻了翻,道:“甘草也是一味药,时常行走在外,也学了学神农氏。尝百草,知药性。觉得比其他的事情有意思,有意义很多。”
月芷拒绝了扶苏的好意,却从怀中翻出了一个饭团:“果脯点心不耐饿,吃这个。”
扶苏的默然接过,两人就这般席地而坐。吃着东西,最后月芷还是没能拒绝扶苏的果脯点心。
“我以前,很不成熟。”扶苏自嘲了一声:“像个孩子,一点都不像是阴谋丛生,斗争激烈中生存下来的皇长子。”的确,扶苏真正的灵魂只是一个后世的普通人,即便是拥有两千年超前的思维和两千年对历史的斑驳了解。在你死我活难以捉摸的斗争之中水平并不高到哪里去。
“出来咸阳,我见到了另一个世界。遇到了你……在神农山,在上郡肤施城,在陇西……”扶苏回忆着那些记忆,最后打断:“可我违逆不了父皇的意志……”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蒙月芷重复了这一点:“你没有成熟起来,担当不起来。也无法违抗陛下的旨意,所以我更喜欢尝百草,医百姓的日子。月芷不是一个聪慧的女孩,即便是做到再如何出色的位置,也改变不了那些本心。我……真的不懂……感情这样的东西。我好像一个懵懂的女孩子,任性的时候为了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当众在婚礼上让你难堪。”
“过去了这么久,以为我应该消失在你和芙姐姐的世界里。但当我在武陵再次见到你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斩不断这些情丝。青丝易断,我躲来躲去,只是让这些情丝一直增长……越来越扰乱我的心境。”蒙月芷忽然觉得心里头好过多了,积累数年的东西一朝说出来,让这个已经成为大姑娘的女子舒畅了好多。
扶苏看着月芷,道:“以前听闻有句话叫做灯下黑,灯光之光明下,最近的地方却是黑暗的。我执掌千万人生死,一言可定人一生。却总是忽略身边的人,尤其是和你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场戏,觉得,这世间那些最好的事情除了掌控这个世界外。便是找到一个人,互相喜欢着。我不是因为你蒙帅女儿的身份,你也不是因为我披着一层皇室外衣。爱着你,你爱着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散发光明,但我却发现我总是习惯忽略这些光明之下,我对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有那样一个父亲,有我这样一个孱弱的心灵,曾经的扶苏瘦弱地担不起两个人坚持下去的幸福。”
“都过去了……”月芷声音轻柔,微拂心灵。
扶苏轻颤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中让人发慌,良久终是苦涩一笑:“是啊,都过去了。”
“朱林并不是我派来的人。”扶苏吐出这句话,他不想在蒙月芷面前欺骗什么。
月芷美眸流转,有些神采黯淡,但心中却是莫名好受了许多。
“我来了,亲自来,不会假手于他人!我亲自来带着你离开此处,随我离开。父皇故去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承担不起责任的赢扶苏了,我会带你走……我的爱人。”扶苏炯炯有神地看着月芷,眼中光芒跳动。
月芷退了一步,悄悄摇头,轻叹一声:“可那些都过去了……”
似乎觉察到了扶苏侵略性的目光,月芷身上那小女儿的气息逐渐脱落,淡然道:“我已经不再讨厌你,我也不会喜欢咸阳里的那个人得势。我突围出来,是不想让父亲大人担心。我会回到九原,侍奉父母,以尽孝心,至于其他的,我实在不想去想。”
扶苏前进一步,月芷坚定的目光对视扶苏。
扶苏眼角一瞥草原上四处疯长着的野草,蹲下身子,连根拔起一株。去了泥土露珠,扶苏声音平缓道:“我听闻极西之地,以铁环于手指之上,类印章,是权力的象征。后来男儿若是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儿家,便做一个精美的戒指,套在两人的手指上,约定婚姻。我国也有这样的习俗,这本是宫中习俗印记。后来戒指制作越发精美,仕女民妇于是纷纷效仿。”
“扶苏此来征战为主,不想蒙家叔父也追来弹劾,一应享受用度都没有带来。”扶苏清理出了一根一尺长的不知名杂草根茎。一边说着,一边将这尺长的根茎绕指系成扣子模样。
一次次绕,一次次系,直至将两头多出来的根茎紧紧绕住圆圈:“但我想着,我不能再错过了。”
“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人。从未有过改变,过去的事情让我悔恨,可我不能再给悔恨一次机会了。”扶苏摘下一朵野花,将其别再草编戒指之上,凝视蒙月芷,说道:“戒指仓促,但我的心意从未仓促。三年了,我对你的感情无可否认,也再难掩藏。这世间,也再无那可以逼迫我的意志!”
“我,赢扶苏,以赢氏之名,向蒙月芷求婚。”扶苏手捧草编戒指,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颤动。迎着洒下的月光,扶苏单膝跪地,看着渐渐双目湿润的蒙月芷:“月芷,嫁给我吧,以妻之名义!”
蒙月芷没有想到扶苏竟然会跪下求婚,一个帝国的主人,用这样的姿态为他喜爱的女子表示爱意,发出婚姻的请求。她该接受吗?蒙月芷心中乱糟糟的,只觉得眼前一片湿润,心中涌上的百般滋味萦绕难分。
看着眼前这个单膝跪地的男子,看着扶苏脸上渐生的沧桑。蒙月芷声音哽咽,一层层伪装的坚硬终于在此刻完全击破:“我……答……”
“殿下,肤施大营人走营空,王离十万大军尽数北上,已去伏击蒙帅!”一名侦骑声音凄厉,虽说被拦了下来,却依旧准去无误地将军情传达了下来。
天下崩乱 第二十二章:风云激荡卷兵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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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王离此举,着实疑啊!”兵马刚入上郡,莫名的,苏角心中赶到一阵不安。想了想,对蒙恬如此道。
蒙恬看了眼苏角,道:“便是有疑又能如何?战场之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十成十的事情,便是再如何优势尽占的战局,也可能会因为一个细微不起眼的错误发生逆转。从军入伍这么多年了,伤疮也不知有多少。从来都是今朝起不知晚夕睡的情况,我辈行伍之人,抓住时机,尽每一分希望便是了。”
“末将谢将军教诲!”苏角神色严肃。
蒙恬摆摆手,这些东西寻常个几年十几年厮杀的老卒也能说出一二。只不过他是堂堂长城军团大帅,自然,无论说什么这权威性就要强上几分。这些话语,并不值当什么。
实际上,就是蒙恬,当九千将士南下入上郡的时候,也是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过墨家未曾信鬼神,蒙恬也从未信过神鬼之说。故而哑然一笑便是了之。但对于王离竟然如此不小心到阳周去出猎,在蒙恬看来也是疑点颇多的。不过毕竟是最信任的属下樊篱递上来的奏报,如此时机,因为一些未经证实的猜测而贸然放弃,实在非智者所为。
“没什么教诲的,此战之后,恐怕以后我天天教诲你们,你们都要厌烦了!”蒙恬不由想到扶苏上次和蒙恬提议的那个职位。中央军校常务副校长。
大秦名将代出,但一个个都是经历战火鲜血考验成长起来的。战时自然可以如此,但到了和平时期,失去战争机会检校和锻炼的军队如何保持下战斗力便成为了一个问题。
扶苏提出设立军校,将军权收归中央。有自己亲任军校正印校长,通过军校来扩大自己在中低级军官身上的影响。稳固抓牢军中军权,同时提高军官水平。如此蒙恬自然是别无毫无反对意见的。而扶苏将此显赫职位给他,也是对蒙恬交出军权的安慰。
三十万大军统帅的位置,恐怕任何人做了在生起一股子傲视天下雄心的时候,也要想想坐在都城上的那位,会不会每日每夜盯着此人,唯恐此人生了贰心?
蒙恬自然是没有贰心的,本来就是始皇钦点的支持扶苏的助力。若不是王离的叛离让蒙恬不能随同扶苏入主咸阳,只怕扶苏早就进了阿房宫主持朝政了。
但帝王之心嘛……蒙恬淡然一笑,到了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东西也都看得透彻。
蒙恬想着扶苏设立中央军校的心思有些入神,以至于九千蒙家骑军进入阳周境内后也没有发现。直至苏角来了,蒙恬这才明白了下来。
“去召那传令小卒过来。”蒙恬召见一个小卒子,自然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不多时,那小卒胡森便走了过来,神态沉稳。
蒙恬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不过还是温和道:“你说王离失陷在了哪里?”
“王离出猎阳周郊外,恰逢被张义将军所部细作查探。樊篱将军闻讯,顿时前去追捕。只可惜被敌将领骑军四千拦了下来,现而今王离围困于阳周城北森林之中,只余下数百亲信跟随护卫。将军告诉小人,若是大帅此时速速缉拿,定可擒获王离,若是晚了,只怕阳周城的守军发现了,肤施大营尽发援军就迟了。”胡森条理分明,神态很是沉稳。
蒙恬时不时点头,看起来对此子颇为满意的样子,点点头道:”不错。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都是将军教得好。”胡森十分谦逊。
却不料蒙恬神色一寒,冷声道:“斩了。”
无人表示异议,几个亲卫拖着发愣的胡森消失在了蒙恬的视线之中。那胡森见蒙恬毫无作伪,连连叫屈道:“大帅为何要斩我,我披星戴月为大帅传递军情,乃是有功之人,无过斩有功之人,大帅就是如此行事吗?”
“休得聒噪!”蒙恬看着阳周城外郁郁森森的模样,看着延绵窄长的军阵,立刻对苏角道:“各曲散开,此森林之中恐怕有问题!”
苏角凛然受命。
九千蒙家精骑将令既下,顿时娴熟地变幻阵列起来。九千骑卒,不多时便做好了防御准备。蒙恬迷了一眼看着这拦路森林,以及森林中间,一条黄土坋实,极是宽阔的官道。
“可有看出了什么?”蒙恬没有问是那胡森的小卒,还是这隐藏杀机的森林。苏角是蒙恬简拔于军中看重的年青一代将领,也是蒙恬有过将胸中韬略传承下去的对象。
如此问,显然有了考校之心。
但众将佐的神情都是轻松了起来。
实话说,王离这等角色,也就蒙恬能够如此淡然对待。其余将佐,莫不是心理压力极大。毕竟是对方的地盘,又是兵力寡薄。
苏角如何不知道蒙恬的心思,想了想那小卒的作态,道:“那细作太过镇定。虽说辨认是樊篱军中士卒无疑,可此次表现如此沉稳,丝毫不见寻常将卒见到大帅时的模样,此第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其二,竟然称呼张义是将军,又直呼王离姓名,真是不和常理。须知,军中法度森严,军侯是军侯,裨将是裨将。怎能如此混淆?其三……大帅先前已经说了,他知道的太多了。”
“一个小卒,竟然敢游说我进坑给他们埋,实在有些想当然了吧!”蒙恬冷哼一声,道:“看来樊篱那边已经出了差错,不然,不至于到现在才让我看出端倪!”
苏角一阵沉默,虽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可眼下……
“大帅,那退下去?”苏角提出这个建议。
出于军人的理性,无疑,眼下退军是极好的办法。但这样就意味着要抛弃樊篱,蒙恬并非是做不到抛弃前锋的事情,审时度势,孤军深入被包了饺子他也不能蛮干。
但一想到月芷……
蒙恬沉默了。
“父帅……”王逄神色羞愧,在他手中蒙月芷竟然给跑了出去。而且暗中伏兵百数,具是以一当五的好手,这如何不让王逄羞燥得钻进地里去?
“无碍!”王离对蒙月芷的出逃毫不在意:“蒙恬已经南下了,距离而今不过一天的路程。便是有神仙之能,我也不相信谁能绕过我的拦截,将消息传到蒙恬手中!他,一定来!”
说罢,王离盯准此处森林路口,目不转睛。
天下崩乱 第二十二章:风云激荡卷兵锋(下)
【二更完毕】
【呼呼……周末加更一章】
蕲县,大泽乡。
疾风骤雨,这一场大雨来的真是不巧。泼天的大雨在这七月天里下得当真是延绵不绝,如泼水一般洒下,叫人莫说行军,便是来往沟通也是极其不便。
领头的都尉名作赢锐,名字叫着颇有英气。家风也是极好,而今晋阳行在留守将军赢忠便是他的父亲。赢忠在东南行朝一战护先帝功勋卓著,是个老成持重又忠心耿耿的老将。扶苏很是钦佩,也十分看重。于是命赢忠为行在留守将军,统领各路兵马,为扶苏守护着大本营。
毕竟,而今大本营六万兵马尽数倾出,只余下不过区区两万人分属在十四郡的地盘上。便是晋阳,也只有区区数千人在守卫。若是没有一个老成持重,战阵经验丰富的老将留守。扶苏可不安心,而且赢忠东南一战,坚守最后也是身上暗伤颇多,需要安心休养,故而扶苏一石数鸟,都给安排了下来。
至于这赢锐,那就倒霉了些。赢家是宗室,但而今大秦内斗的就是两个宗室的领头人。故而,下面的宗室做事就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的。而赢锐,那就更是尴尬加上倒霉透顶了。始皇在时,赢忠是持中立场合的,本着两不相并的原则谁都不去找他麻烦也不去讨好他。
而赢锐,这个赢忠排行中间不大不小的孩子。便是历任军中,在一个叫阳城的地方郡尉府上担任了一个公大夫的军职,本来赢忠是想打算让赢锐摆脱秦陇魏晋之地这场血雨腥风的,可谁承想,最终的结果却是赢锐领了军职,要去渔阳戍守。
渔阳戍守摆明了就是要威胁扶苏的后背,而谁守卫着晋阳,赢忠……好嘛,儿子打老子……
都尉赢锐心情烦闷,十分不爽。摊上这么一个职司,谁都会不爽。于是一见不能行军,所幸便搭建了硬盘,九百人住在里头,自己择了条件最好的便就此自顾自饮酒吃肉等雨停再走。顺带,还请了那名叫做徐宇百将来陪着营救作乐,至于其余几个屯长,多不是秦人,在都尉眼中看来那终究不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去请来浪费酒肉。
赢锐这所谓都尉,实际上也只是个军功爵公大夫左右的五百主。因是独领五百人过去,故而,众戍卒也多讨好地称呼为都尉。可这都尉比起真正的都尉,那就千差万别了。军中实职的都尉,那就是领四曲六千将士的校尉,又称都尉。一个小小的五百主,在校尉眼中恐怕连名儿都记不住。哪里当得上所谓都尉?
但东方六国故地虽说大秦严加防范,可终究不是重用之地,便是称之都尉也没那御史会去谈何。最低的御史,那也是一郡大吏的待遇。一个小小的五百主,值得什么?
没有人去想着九百人的头儿脑袋上的称呼会有这么多故事。
但陈胜和吴广却都没有睡下,都尉赢锐和副手百将徐守都去饮酒吃肉作乐了。留给他们的,却是一摊子烂事。九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不少。大雨之中的一摊子问题,埋锅造饭、损耗报批、营房修建维护还有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时。这些,可都需要头头脑脑来解决。
九百人之中的领导结构,实际上就是嘴上的都尉五百主,其下做副手的百将。在后面,便是几个屯长。屯长在军职之中是带领五十个小兵的基层武官,连军官都算不得。至多是有个簪袅或者不更的军功爵。
在这戍卒之中,几个屯长军中职能还没用上多少,一摊子烦人的问题却要他们处理。实际上干着的事情极多,几乎成了后勤军官。都尉和百将都不想管事,下面**个屯长便也没了决断的。
最后还是陈胜生生挨了一顿骂,靠着平日积累声望,暂领职司做起了这些恼人、无尽、一摊子麻烦的事情。
暴雨之中做事不易,走几步都要泥浆溅在身上,用不多久,便能成为泥人。好不容易修好了营帐,有了多余的地方,已经肚饿难耐,草草吃了粗粮杂饼,还未安心,便传来外面戍卒喧闹。
这喧闹,自然是担忧前景的。
大秦重法,此刻官署的执行力度还是有些保证的。
而胡亥出人意料地能指使得动齐鲁诸郡,更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当然,而今胡亥已经麻烦一大堆。中原之中几乎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了扶苏南路军在三川郡折腾得如何凶悍的故事。更不用说,大头还在上郡的巅峰之战。两大将门世家的斗争和两个自立正统的战争,每个人都是拭目以待。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野心凝聚,赤焰滔天的。
比如眼前的这位,陈胜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走出身来,一身泥浆弄得陈胜不仅下本书成了土色,便是脸上,发间也多是泥浆。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此刻的陈胜面无表情,板着脸,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加上平日处事的气势,一路走过去,原本喧闹争论不休的士卒顿时齐齐敛神屏息,不敢说话,老实吃着比石头还硬的干粮。
不多时,巡视一圈更多泥浆染身的陈胜便回来了。只不过多了一位,便是陈胜在戍卒之中的好友吴广,吴广也是一身泥浆。大雨天的,基本上都是这么回事,谁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要做事的。
两人相对而做,都是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包住的热食。大雨滔天的,雨水泥水都不会暖和,能有热的东西吃,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美事。
当然,似宗室赢锐那样的都尉和站了赢锐光的徐宇那就另说了。
这热食也就两个粗糙的面饼,两人吃了,却是十分满意。
“这大雨下的,只怕没十天半月停不下来。”看着营外破天的大雨,陈胜摇摇头。好在大秦的工程质量历来闻名,不然营内都要叫雨水给淹了。这大泽乡,果然如其名字所示。
吴广点头迎合,提起了刚才士卒喧闹的事情:“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失期当斩,眼下将士们都心里乱哄哄的,十分担忧。”
“连宗室子都不敢否认了,都尉不带头分辨,大家自然是心中担忧。”陈胜冷笑一声,这事情,实际上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胡亥心急这些士卒早些能够威胁到扶苏后背,故而两个军官都是声色俱厉要求众人及时赶到的。
而今“失期当斩”这样的风言风语传了出来,两名军官自然是不会站出来辟谣,那不是自己扇自己脸吗?
吴广对陈胜如此胆略极是佩服,但毕竟是造反的活计,这等事业,光是一想就让人心惊胆跳。
看到了吴广脸上有些恍惚忧虑的神色,陈胜道:“天下受到秦朝压迫而辛苦很久了,二世胡亥无道,聚天下之财为私用,营造宫室不计数,掠天下美女不知止。鱼肉百姓,残苛天下。扶苏在晋阳,立新政救百姓,泽被苍生。吾等可以扶苏麾下之名义,反胡亥而逐秦吏。而项燕当楚将之时,功勋卓著,爱惜百姓,楚人至今对项燕十分尊敬。吾等若假以扶苏、项燕之名义,自然从者众知!”
听了陈胜这番谋划,吴广顿时佩服地深深行了一礼。陈胜端坐不动受用了下来,他知道,这是吴广在表明主从立场。这个时刻,没什么客气之说。
一等吴广做完了,陈胜这才大笑着扶起吴广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苟富贵,无相忘。”
这是陈胜在乡间给别人务农打工时说过的话,有一老农十分照顾陈胜。故而,当时的陈胜十分感激,便说了一句苟富贵、无相忘的话。结果一众人都哄笑起来,说你给人打工务农的,能有什么富贵。
陈胜燥的不行,牛皮哄哄地来了一句:“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大意就是mlgb的,你们这群小燕雀,怎么可能知道我这条鸿鹄的志向。
吴广也知道陈胜这条往事,笑笑没有在意。
“大兄此举已经让众将士都紧张了起来,可若是有人拆穿,却唯恐麻烦啊!”吴广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虽说胡亥十分期待,下了重刑要督促他们早些到北疆给扶苏增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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