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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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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东西吃吗?”两个人正如梦如幻之间,缚在石上的何天香突然睁开了那双夺魄销魂的眼睛,笑吟吟地道。
“什么?你现在还想吃东西,你知不知道你闯多大的祸了?”钟钧天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震,却不由叹道。
何天香不由长长一叹,却摇头道:“我不知道我闯什么祸了,只是我现在再不吃东西的话,只怕就要饿死了!”
“可是……”钟钧天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什么?你没听到他说想要吃东西吗?”东皞天却神经质地大叫道,紧接着,身子一拧,飞也似的向后跑去。
“这是什么地方?”何天香这才流目打量起四周来。
“这就是你们武林人传说中的天界,我是钧天部的钟钧天,你是谁,又怎么从咱们天之洞出来呢?”钟钧天轻轻地问道。
“在下何天香,至于我是怎么到了你们那个天之洞……”何天香话尚未完,东皞天已捧了一大盘糕点依旧飞也似的跑了回来叫道:“吃的东西来了!”说着,将东西往何天香身前一放笑道:“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但何天香却盯着眼前的糕点无奈地苦笑,东皞天这才发现何天香是被捆在石头上的,不由笑道:“哦,我倒忘了,你的手脚是不能动的,这索名捆仙,连我也不能弄开它的,不过不要紧,我喂你吃好吧?”说着,便用两根纤指捻了一块糕点送到何天香的嘴边。
何天香不由朝钟钧天看去,钟钧天却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道:“要吃,你就快吃吧!要不然九位长老回来,你纵是想吃,只怕也没的吃了!”
何天香这才朝她一笑,低头吃了起来。
钟钧天在何天香这一笑之下,却陡觉春心一阵荡漾,一种前所未有的煦暖的感觉猛地从虚无处传来,不由脸上一红,连忙背了身子,再不敢去看他!
何天香刚吃得几块糕点,大长老便带着八大长老和另外七部天回来了,一见三人情景,果然脸色突变大怒道:“东皞天,你们在干什么?加入本门的时候,我曾对你们说过什么来着?!”
一听大长老声色俱厉的训斥,东皞天自知犯错,不由吓得全身一陡,连忙站了起来,立在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钟钧天却垂首道:“大长老息怒,这件事不怪东皞天,是我叫她拿东西来给这人吃的。咱们既要问他话,又怎能将他饿死呢?”
一句话出口,东皞天不由惊讶地抬起头看了钟钧天一眼,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古怪。
大长老的脸上也不由一片狐疑,却换了一种语气道:“钧天,怎么会是你呢?你应该知道,唯有清心寡欲,方可修成本门至高神功,也才有可能参透玉树天帝留下的神经,你可千万不能一时糊涂呀!”
钟钧天连忙点头称道:“是,大长老的教训,钧天记下了!”
清心寡欲固然可以达到一定层次,但玉树书生所提到的“人情”又当何解?何天香不由一叹。
但他的长叹声立即被大长老听到了,脸色又立即变了,朝着何天香冷冷地道:“你终于醒了,现在该说说你到底是谁,又受谁指使来到这里将天之洞中本门绝艺尽数毁去了吧?”
何天香不由轻轻道:“在下何天香,并没有受谁指使,只不过无意之中得了玉树前辈的真传罢了!”
“什么?你已参透了《七十二章经》?!”所有的人都不由大惊。
何天香不由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神经既是人所写出来的,自然就能让人参透!”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良久,大长老缓缓道:“好,你既参透了神经,就讲给我们听一听,看看是不是真的。否则损毁神洞,你罪该万死,到时可别怪咱们下手无情!”
何天香不由摇摇头:“玉树前辈心怀天下,情虚若谷,《旭日大九篇》又浩若烟海,又怎是一言半句可以说得清楚的呢?”
“就凭你也能参透神经?别恬不知耻了!大姐,他毁了神洞,将咱们的灭魔大计毁于一旦,不杀他不足以平众愤!”四长老忍不住叫道。
“大长老……”钟钧天不由朝大长老叫道。
大长老看了钟钧天一眼,终于朝何天香道:“年轻人,你还有最后一次辩白的机会!”
何天香不由笑道:“好吧!只是这种东西,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你们看着我的眼睛,至于能懂多少,就看你们各人的造化了!”说着,他的眼光突然大盛,当时玉树书生眼中的一切又都在他的瞳孔中一幕一幕地闪现出来。
何天香的眼光在不断地变化着色彩,充满了人间的温情,九大长老看得一愣一愣的,东皞天却痴痴地盯着何天香的眼睛,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凤目含情,浑身懒慵,几若弱柳扶风。
而钟钧天的脸上却是一片安详宁静的笑容,紧紧地盯着何天香的眼睛,神魂在那片奇瑰的天地中漫游,但却只进得三重,便再也徘徊不前,难以尽终。
“好了!收起你那套鬼把戏吧!现在你还能说什么?”大长老的声音又冷冷地响起。
何天香不由黯然一声长叹,收回了目光轻轻叹道:“当年佛祖拈花,迦叶微笑,遂得佛门心宗,旭日九重,就连钟姑娘也只不过能参得三重,你们又凭什么参透天地之空冥,拯救天下之苍生呢?”
四长老不由大怒,冷冷道:“你以为你说得那么玄奇就能救你的命吗?别做梦了!”说着,人已突上朝何天香扑来。
钟钧天猛地从那似幻如梦的镜像中醒来,连忙叫道:“四长老且慢,他说得不错,我方才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但却是太模糊朦胧,一时没懂而已!”
“哼!”四长老不由怒哼一声叫道:“我只看你们俩方才那表情,就知道你们已被这小子迷失了本性,还有什么可说的?让开!”
啪!人影交错,四长老与钟钧天各退一步站定,东皞天也缓缓地向钟钧天靠拢。
“怎么?钧天,为了这个年轻人,你竟要与天界为敌?”大长老的脸色不由也变了。
“大长老,我不是……”钟钧天虽心知肚明,一时却无从说出,不由急的手足无措。
“你既不是,那还不快让开!”四长老怒道,九名长老与七部天一齐缓缓向前压来。
“我……我……”钟钧天只急的要哭了,东皞天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手伸进怀里,缓缓地去摸那只簪子。
“唉,钟姑娘,跟这样死不开窍的老糊涂虫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一个声音突然柔柔地在身后响起。
钟钧天回头,却不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何天香身上的“捆仙索”正寸寸而崩,微笑着走向场中。
“你……你说我什么?”四长老虽惊但火气依旧冲天。
“有目不能明,有耳不能聪,我说你是老糊涂虫!”何天香郎笑着走入场中,以手为刃,迎面便朝四长老一刀。
“逍遥刀!”一名少女已惊叫道。
砰!四长老还未明白过什么事来已被何天香一刀砍倒。
何天香反手一记湘女剑同样把七长老砍出两丈,紧接着是多情箫,薄情索,春意帕,西子笔,血玉镯,合欢扇,同心簪,七套武功各一招施完,九名长老已齐齐趴在地上,九部天女则目瞠口呆地盯着何天香,因为何天香所用的虽都仅是一招,却都已将九套武功的精华发挥到了超乎完美的境界。
九套神功参透一套已是万难,又何况是九套?唯一的可能就是何天香已真正参透了《七十二章经》!
“参见天帝!”钟钧天率先领头下拜,其余众人也立即齐齐叩首。
何天香抬头,一片枯叶从眼前飘走,又是一年深秋!
横断山区的一座幽谷之上,密密麻麻地排列了两百名青衣剑士与近百名血衣剑士,无数的火箭火龙般铺天盖地地射向谷中的一座楼。
何天弃与百里宽立在谷上哈哈大笑道:“金万里,只要你交出冯暗凝和天星楼的那帮人来,本教主就放过你们!”
整座楼已到处都是一片混乱,烈火浓烟包围了所有的空间,整座楼已开始摇摇欲坠,金碧良却在楼上露出头来道:“何天弃,你不用狂,你断我一臂,这笔帐咱们迟早要算的!”
何天弃不由冷哼一声冷冷道:“姓金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有骨气起来?”说着朝身后一招手道:“给我射!”
夺夺夺,一阵密集的箭雨立即将金碧良的头射了回去。
“咱们冲出去!”楼中,烟火里,郭强大吼道,向歌吟,韦笑河,伴风道长等立即齐声呼应,甫料刚一打开楼门,无数的箭枝立即夹着一团火焰迎面扑来,郭强连忙砰地一声复又关了楼门。
哗!一条横梁燃着火从上面摔了下来,而从窗口中射进来的箭枝越来越多,外面只怕早已给射成刺猬了。
“你们上来帮我!”上面的长恨仙子突然大声朝下面叫道。
众人立即上楼,却见李袖珍正给乱箭射得抬不起头来,不由问道:“你干什么?”
“不要多问,快替我挡住箭!”长恨仙子叫道。
“好!”郭强立即劈手抓下一块木板挡在长恨仙子身前,其他的人也纷纷现身,手中的兵刃舞了起来,将射来的箭枝一枝枝地击落。
长恨仙子却突然一声长喝,手中的长恨索骤然飞向空中,在空中一折再折,原本三丈的长恨索倏地变细,竟在空中形成一条长达十数丈的铁索,笔直地向谷上的一棵大树上钉去。
“他们要架桥!”何天弃不由冷冷笑道。
百里宽立即大喝一声,一跃数丈,手中的大棍猛地抡起,呼呼生风向犹在半空中的索尖痛击而下!
不料,他的棍头尚未打中索尖,一名血衣剑士突然从树下窜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屁股上,一飞三丈,还没明白过怎么一回事来,人已骨碌骨碌沿着山坡一直滚到谷地。
夺!整棵大树都在摇晃,长恨索的索尖已狠狠地钉进了树身之内,从另一边穿出!
怒鹰腾空,郭强立即舞着木板,飞身上索,冒着箭雨全力向前冲来,紧接着是伴风道长,韦笑河,向歌吟,金万里,王子芹……
唰唰,大树之下剑光连闪,数名血衣剑士已倒在了那名血衣剑士剑下。
“反了,反了!”奇变突生,何天弃不由又惊又怒,飞身而至,一掌向那名血衣剑士搂头打下。
砰!尘土飞扬,血衣剑士忍不住连退三步,脸上的面具也被劲风一刮而飞。
何天弃却怔怔地愣在那里,难以置信地道:“薛沉香?”
不错,烈火浓烟之中的,却不是薛沉香是谁?
“薛沉香?!”本已踏着铁索凌空而至向何天弃下击的郭强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一时收不住势,竟砰的一声砸在同样呆呆的何天弃身上,两个人不由一起重重地趴在地上。
骤见形藏已然暴露,薛沉香干脆将罩在外面的血袍一扯叫道:“现在不要多说,正事要紧!”说着,手中剑华大盛,将数名刚刚冲过来的血衣剑士放翻。
接着,伴风道长,向歌吟,韦笑河,董婉婉,叶留痕等人也皆踏着铁索而来,如狼似虎一般冲入敌阵。
“他奶奶的!”董婉婉的背后,突然跳起刚从山谷中爬上来的百里宽,两眼冒火,狠狠地一棍打下。
董婉婉骤觉脑后风声迅猛异常,但再躲已是不及,不由仓皇向前伏倒,但就在这时,一支铁笔从天而降,叮的一声架在百里宽的大棍上。百里宽的功力何等深厚,一支细细的铁笔又怎挡得住他,啪的一声,大棍只是微微一停,已将那人打得成肉酱,但同时另一枝笔从侧旁飞来,已狠狠地穿进百里宽的肋下,直没至柄,“啊!”百里宽剧痛之下兽性大发,竟一回身用胳膊生生将那人的脖子扭断。
“上官!”董婉婉从地上爬起,骤见此景,忍不住悲叫道,飞身而上一连数掌竟将他活活打烂,又复跌落谷底。上官日上官月兄弟给了自己这么多年,但因自己心中只有一个何梅芳,从来没给过他们一个好脸,没想到他们竟痴得如此可怜!董婉婉的眼泪第一次为何梅芳之外的男人流下,模糊了视线,噗!上官月的身子倒下,就倒在哥哥的身边,扭断的脖子上竟是一张那么满足,那么惬意的脸!
双方的争斗已进入了惨烈的境地,金万能已与七位护法次第倒下,燕山三义也只剩下燕七夫妇在拼命厮杀,韦笑河已浑身是火,柳含烟,叶留痕等人也一身浴血,周遗梦低头,是血,是火,周遗梦抬头,是烟,是剑!
砰!何天弃将郭强一掌打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薛沉香,你还没死,这太好了!”说着,身形一晃便朝薛沉香冲来。
但一阵阴风刮过,另两条人影更快地挡在薛沉香面前,而同时,丹下清忠也奇快地向这边赶来。
“魔尊?!”何天弃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应该是武皇!”魔尊阴阴地道,韩轻思就娇笑着偎在他怀里。
“你来干什么?”何天弃不由冷冷地道。
武皇却笑了:“薛沉香是朕的,朕不许你动她!”
何天弃却朝身后的丹下清忠沉声道:“丹下门主,你替我挡一下,我去抓那个臭丫头,只要人一到手,咱们的约定就立即成立!”
“好!”丹下清忠大声道,却一刀直戳入何天弃的后腰。
“呃——”何天弃骤觉后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忍不住怔住,缓缓地回过头来惊愕地看着丹下清忠。
丹下清忠波澜不惊地道:“实在对不起了,何教主,你只借我神杯观摩三月,而武皇却答应赠一部《佛骨魔笈》给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好卑鄙!”何天弃不由阴毒地朝着武皇道。
武皇不由哈哈狂笑道:“何天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就凭你那点实力真能和朕对抗?朕不动你,以前甚至让左执法培植你,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替朕排除异己而已。你现在的目标是得到黄巢宝藏打败朕,而朕的目标却是整个天下!朕也要用这黄巢宝藏招兵买马,打到京师,把那昏庸的皇帝赶下龙椅,让天下跟朕姓段!就凭这一点儿,你又哪是朕的对手?而你所做的,也基本上都做完了,朕这就可以送你上西天了,哈哈哈……”
一个何天弃和丹下清忠就够头疼了,又来一个魔尊,薛沉香两眼一黑,差点晕倒过去,但奇变时生,薛沉香却又不由呆住,而这时,慕容兰娟和赫天南已分别背了周遗梦和田尺儿过来了,众人合力拼力向外突。
“哈哈哈……”武皇哈哈大笑着向何天弃拍出致命一掌。
“呀——”何天弃拼死挣扎,明亮的血杯突然又祭在半空之中,亮的出奇,直夺人魂魄,就连武皇的出手也不由慢了半分,而丹下清忠还没明白过来,便已给何天弃从背后抢起狠狠地砸向武皇。
砰!丹下清忠竟被武皇一掌拍成灰粉,漫天弥散。
韩轻思却狂笑着从旁边攻了过来。
啪!一掌接实,何天弃犹插在背后的长刀不由一阵乱颤,痛的何天弃几乎痉挛。但要命的是武皇又一掌打来,何天弃唯有狼狈的躲了开去。
“你们杀了我爹!”丹下明月突然挺剑似疯子一般冲了上来,反倒救了何天弃一命。
眼见众人都纷纷向外围杀去,薛沉香却陡然似想起了什么,突然猛地一把抓住祁运的衣襟问道:“婷儿呢?你见到婷儿没有?”
“郡主?”祁运不由脸色大变:“她没有跟郭大侠他们出来吗?”
两个人齐齐脸色大变,不由齐齐朝那座已近坍倒的危楼看去。
哗!又是一块楼板浴在火焰中翻滚着从楼顶坠下,火星四溢中,隐隐露出婷儿那依在烟火之中痴痴拍手唱歌的身影:“……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你说怪不怪,怪不怪……”
薛沉香不由大惊,腾身而上铁索,流星赶月一般向楼上冲去,但就在她的脚即将要踏上楼层的那一瞬间,轰!地一声,整座楼已猛地向下塌倒!
“婷儿——”薛沉香不由心胆俱裂,一只手拉着铁索,冉冉下坠中惨看那烟火楼层将婷儿的身影无情地吞没。
“婷儿……”薛沉香的手已被长恨索磨出汩汩的鲜血,但却一无所觉,原本已脆弱的神经终于完全麻木,再也不知道痛苦为何物!
残楼的火势更旺,但薛沉香已欲泣无泪,欲哭无声!
“何大哥,救我——何大哥,救我——”突然从楼层下传出婷儿凄厉的哭叫声。
“婷儿?!!”薛沉香大喜若狂,连忙放开长恨索,俯下身子便是猛地一阵狂扒:“婷儿,婷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砰砰!
何天弃与丹下明月同时被武皇与韩轻思一掌,打得横飞五丈,何天弃滚入一片草丛之中,瞬息不见。
武皇却一拦韩轻思阴笑道:“不用追了,他纵是回去了也活不了的,咱们先办正经事!”
砰,丹下明月再狂吐着鲜血被韩轻思一掌砸飞,狠狠地砸在余问天背上。
“是你?”余问天一见是丹下明月,不由大怒,一剑待要斩下,却见她把头一歪,人已晕过去,不由心中一软,将她拉起背在背上,又向外杀去。
哗啦!又是一块火板被掀开,露出了满面烟火之色的婷儿。“薛姐姐,怎么是你?何大哥,何大哥哪里去了?”对了,他被何天弃和魔尊联手打下山崖去死了,这次他是真的死了!呜呜……“婷儿不由扑进薛沉香怀里呜呜大哭。一瞬之间,婷儿的神智竟已奇迹般恢复起来。
“婷儿——”薛沉香也猛地把婷儿搂在怀里放声大哭!
漫谷烟火之中,薛沉香抱着婷儿来到谷壁之下,祁运拉着铁索大叫道:“薛楼主,快点儿,我拉你们上来!”
薛沉香点点头,谁知刚握牢长恨索,便看见上面的祁运已化作飞灰碎屑,烟尘般向谷底洒了下来。
薛沉香周身的血液突然变得冰冷。
“哈哈哈……”谷顶上,缓缓现出搂着韩轻思的武皇:“薛姑娘,你就答应了吧,只有你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文柏雕柱,沉香涂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才知道作为你这样的人,真正得到的应该是什么!”武皇一边笑,一边肆意地在韩轻思胸前任意地轻薄着。
韩轻思则只是嗤嗤地在武皇怀中娇笑,说不出的妖娆。
薛沉香不由眉头一皱,冷冷地道:“不管你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没用,你最好还是现在就杀了我的好!”
“哈哈……我才不会杀你,除非你是不想让你那些朋友活了!”武皇依旧哈哈大笑道,单手一提,竟将薛沉香与婷儿两人提起数丈,飞翔在半空中。
唰!薛沉香的腰带在半空中展开,竟在即将落地之时,卷住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一扯一拉,两人已离魔尊远了,迅速的朝伴风道长,郭强,叶留痕他们那边跃去。
“哈哈……”武皇并不追赶,却依旧笑道:“果然不愧是薛沉香,真有一套。只可惜,不管你有多厉害,你还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
“薛姐姐!”骤见薛沉香,叶留痕也不由大吃一惊。
“别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武皇在后面,大家快走!”薛沉香喝道,背起婷儿率先向外冲去。
何天弃已逃,百里宽已死,已然毫无斗志的青、血剑士又怎经得起众人的这般狂冲?不一会儿已给众人冲的七零八落,居然比众人跑的还快。突然,前面溃散的青、血剑士又似潮水一般退了回来,众人不由抬头,迎面却见有无数的铁甲骑士漫山漫野地砍杀着何天弃的青血剑士压了过来。
“遭了,是武皇的人,大家换地方走!”薛沉香不由大吃一惊,率众扭头侧奔,但猛地一声响,一张偌大的网从天而降,竟将众人一齐结结实实、完完全全地包在了里面,谁都别想再出来了。
武皇拥着韩轻思立在山坡之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由点头朝身边的一名铁甲骑士道:“肖总统领,传令下去,将他们一并押解回山,但对那位薛姑娘和婷郡主要好好款待,万不可疏忽了,至于那个叛徒王左使,朕却是要亲自收拾她,去吧!”
夜已深,弃天教总舵早已尸横遍地,鸿雁与彩霞也同样躺在血泊之中,化蝶楼楼主马新莹正举着已砍缺了口的钢刀与其他十几名高手一齐缓缓地逼向脸色苍白大腹便便的梅柔刻毒的阴笑道:“梅夫人,这可怪不得我,武皇说了,斩草除根,你认命吧!不过看在主仆一场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说着手中的钢刀一闪,搂头向梅柔劈下。
砰!突然,房门大开,一身是血的腰插长刀的何天弃似怒狮一般闯了进来,两名高手躲闪不及被他撞在墙上摔成肉酱,马新莹的钢刀也被他一掌打偏。
“阿柔,快走!薛沉香没死,去找她!”何天弃大叫道,说着一伸手将梅柔扔出窗子。
“天弃!”梅柔犹在窗外大哭道。
“快走!为了咱们的孩子!”何天弃背靠了窗子,忍不住扭头大呼道。
“你多保重!”梅柔知道再不走就走不脱了,一咬牙扭头便走。
“咦,真是奇怪,你居然没死在横断山中!”马新莹不由冷冷地打量着何天弃道,却见自己的手下露出畏惧之意,不由怒道:“你们怕什么怕,他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宰了他,武皇肯定大大有赏,大家上!”
呼!房中立即刀剑之声大做,“天地同毁!”何天弃强压住胸口的一口淤血,双目暴突,不退反进,嘶吼着全力冲出!
喀喇,喀喇,两名高手的脖子已被何天弃扭断,但何天弃的一条左腿也已被马新莹砍断,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何教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马新莹冷冷地讥笑道。
“我只恨……我只恨我当时瞎了眼,为什么杀血无天的时候,不把你也一起杀了!”何天弃不由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却已无能为力。
“你恨是吧?只可惜已经晚了!”马新莹轻轻笑道,右手一挥,正待下令作最后一击了却何天弃的性命,突听嗖的一声响,一根白色的绢条竟透窗而入,深深地嵌进身旁的柱子里,马新莹不由扭头一看,却见上面写道:“一记血泪掌,数片夜啼镜,今日月明风清,当容天香了却前情!愚兄天香敬拜!”
“何天香?!”何天弃不由脸色大变。
“何天香?!”马新莹差点儿没给吓趴在地上:“他不是死了吗?”
“大家快走!”一名高手不由惊惶失措地道。
但已经晚了,一阵清音突然由远而近齐齐吟道:“日月火风,天界九重!”
屋中顿时白光大盛,一阵清香盈空,九条婀娜的人影白衣白裙从天翩翩而降齐齐一礼道:“九天九部,恭迎九玄天帝法驾!”
紧接着,一方软榻冉冉从天而降,一条白的朦胧的人影端坐榻上,正安详地凝视着每一个人,依稀中却又不是何天香是谁?
“何天香,真的是你?”何天弃不由惊叫道,竟说不出是悲还是喜!
“每个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但我却还活着!”何天香轻轻地笑道。
“天意!天意!!”何天弃不由仰天长叹两声,突然一掌拍在自己的顶门之上,鲜血随着指缝流下。
“你这又何苦?”何天香不由苦笑道。
“我们是兄弟,可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一件对得起你的事,但还是请你替我报仇!”何天弃虚弱地道,头一歪,身子已缓缓地滑倒在地。
“我们是兄弟,从来都是!”何天香不由黯然长叹道。
夜黑路疏,梅柔一路急走,竟已不知道走到何处了,眼见天已渐明,梅柔却陡觉腹中一阵钻心般地绞痛,忍不住惨叫一声,躺在了地上。
路上起早赶路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听见惨叫声,不由立即奔了过来。
男的不由问道:“她怎么了?”
女的却急道:“我只怕她快要生了!”
“哇哇,哇——”一阵又一阵嘹亮的哭声唤醒了晨风,那青年女子抱了一个小男孩缓缓地从路边低着头走了进来。
“小晴,怎么样了?”男的急忙问道。
小晴黯然道:“孩子是生下来了,只可惜大人死了!”
“什么?死了?我们抱着个孩子怎么去横段山区?”男的不由急道。
“明玉,你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吗?”小晴却轻轻地抬头看着史明玉问道。
“谁的?”
“何天弃的!”
“什么?何天弃的?你疯了!”史明玉差点跳了起来。
“可是何天弃已死在武皇手里了!”江小晴轻轻道。
史明玉不由沉默了下来。
“她要咱们把孩子托付给薛楼主!”江小晴又道。
“薛楼主,她不是死了吗?”史明玉不由惊叫道。
“薛楼主没死,她就在横断山区。”江小晴轻轻地道,却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她本是想将孩子托付给何公子的,只可惜何公子是确确实实的死了!”
寒风萧瑟,三匹骏马,几十辆大车,蜿蜒向东。
薛沉香与婷儿被囚在一辆车上,空间虽小,但里面锦衾绣枕倒还舒适,而其他的人则三个一堆五个一群随随便便给塞进一辆车中照旧前行。
“水……我要水……”一直昏迷在余问天怀中的丹下明月突然醒了过来,虚弱地而又急迫地叫道。
余问天本待不要理她,但却见她说完这几个字后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伸手一探她的额头竟是烧的烫手,余问天不由大惊,猛地抬起身子朝车边的一名黑甲骑士叫道:“水!你们有没有水?”
当!“叫什么叫?!”那名黑甲骑士用一杆大枪狠狠地砸在铁栅上,震得铁栅内众人的耳朵嗡嗡直响!
“水!我要水!她再不喝水就要死了!”余问天双手拼命的摇晃着栅栏大叫道。
“你再吵,老子一枪捅死你!”那名骑士不由大怒道。
余问天却恍若未闻,只顾叫道:“我不管,快给我水!水——”
“怎么回事?”肖总统领见后面闹了起来,不由拨马回来问道。
“这个犯人要水喝!”那名骑士连忙行礼道。
“水!我要水——”余问天依旧大叫道:“要不然她要死了!”
肖总统领看了已在死亡边缘的丹下明月一眼冷冷地道:“即使你给她把水喝了又怎样?一到魔山,你以为她还能活着?”
一句话出口,余问天的身子不由猛地僵住,手已麻木般地从铁栅上缓缓滑落;不错,一到魔山,自己这些人又怎还会有活着的希望?早死与晚死又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还可以少受一些痛苦与折磨!
薛沉香的声音却在前面的车子里冷冷地响起:“给她水!”
肖总统领的脸色不由变了,冷冷地盯住薛沉香道:“你这是在命令我?”
薛沉香不说话,一双冷冽的眸子却也同样紧紧地盯住了肖总统领的眼睛。
婷儿一见,不由笑道:“好啊!咱们的话你现在可以不听,不过到了魔山之后,你就是想听,也只怕没机会了!”一见肖总统领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婷儿不由又笑道:“你不给是吧?不错,薛姐姐的脾气大家是都知道的,可我既不会武功,又一身细皮嫩肉,受不得一点苦,到时一下子改了注意也是说不定的事……”一句话未完,肖总统领的脸色果然开始有些难看了,突然扭了头避开薛沉香的目光恨恨地道:“给她水,马上赶路!”说着,自顾又拨马回到前头去了。
眼见余问天小心地将水一口口地喂给丹下明月喝,薛沉香不由又回了头盯着婷儿缓缓问道:“婷儿,你方才说的话不是当真吧?”
婷儿的脸色也一下子黯然了下来,苦笑道:“薛姐姐,你看我像那种人吗?在天愿做同命鸟,在地愿做连理枝。何公子已不在了,我的人生又如何,死又怎样?”
薛沉香却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悲哀地道:“不错,你我的生死固然算不了什么,可是你难道真忍心让后面那么多的人也陪着我们死吗?”
“你是说……”婷儿不由大惊失色。
郭强的无赖,韦笑河的憨直,田尺儿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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