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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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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少王妃却又一手捂住樱唇嗤嗤笑了!“幸好不是个呆子,咱们这一关你通过了,父王在‘夜阑阁’等你!”
“呆子?”何天香苦笑。
盯着何天香渐去的影子,小王爷捂着胳膊腿儿来到少王妃身边大是不满地道:“何天香说的对,我倒在地上,你连一把也不扶!”
少王妃却笑道:“早就跟你说过,他功夫不弱,你偏不信,活该!想让我扶你?等下辈子吧?”
“好啊!你居然还敢说这种话!看我不打扁你的脑袋!”小王爷“怒”叫道。
“咯咯咯咯咯……”少王妃娇笑着拽起长裙顺着回廊一遛小跑儿:“那你就来吧!”
“你还不给我站住?”小王爷在背后也大笑道,拔脚便追。
夜阑阁,慧香侍立门外,何天香面色肃然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房门,挺直身板起进去。
北王爷负手而立,默然无语,无形中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何天香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北王爷不开口,他便也保持缄默。
良久,北王爷突然沉声道:“何壮士,我求你放弃婷儿!”
何天香一听北王爷居然用了一个“求”字,心火不由一震,但立即肃然,同样沉声道:“禀王爷,在此之前,在下确已打算放弃;但在此以后,此事已不可能!”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北王爷突然缓缓地转过身子,紧紧地盯着何天香。
“同样的错误,在下不愿犯第二次!”何天香勇敢地迎着北王爷的目光坦然道。
“你若答应本王,本王保你荣华富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非比你在江湖上厮混一辈子强多了?”北王爷叹了一口气,语气缓了下来,但语音却充满了诱惑。
“为了婷儿,在下永不言悔!”何天香朗声道。
“你认为这样婷儿就会幸福吗?”北王爷突然怒道。
“那你认为不这样婷儿就会幸福吗?”何天香也双目炯炯,无畏地回应道。
北王爷盯着何天香,何天香盯着北王爷、何天香盯着北五爷,北王爷盯着何天香。
突然,内里珠帘一掀,王妃颤悠悠地走了进来:“王爷,他们俩的事儿,我答应了。”
北王爷眸子一黯:“事到如今,我又能再说些什么呢?只是苦了婷儿这孩子罢了!”却又回头对何天香道:“婷儿,我就交给你了,但必须等一年之后,你对她的感情始终有如今日,我才能考虑你们的婚事,你有意见吗?”
何天香摇头:“只要能让我和婷儿在一起,别说是一年两年,就是十年,二十年在下也等得!”
北王爷点点头“嗯”了一声!“先前是你托酒公子向歌吟向本王示警吗?”
何天香点头:“那是在下无意中听得的。”
“那你是否事先知道本王便是婷儿的父亲?”
“不知!但北王爷的所做所为在下却是早已钦佩!既便是知道,在下也还是会这么做!”
“好!好!”北王爷赞许地连连点头:“但愿本王没有看错你!”
“请问王爷,在下的那位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何天香突然问道。
“哦,他现在已无大碍,你尽可以去看他!”北王爷道:“这人敢单枪匹马行刺李让民那奸贼,确是一条汉子,你代本王向他问好!”
“谢王爷!”何天香走出门外,却已不见了慧香的影子。
床榻上,杜长缨虚弱地睁开了双眼:“谢谢你,何兄,你又救了我一次!”
何天香却一笑:“杜兄说哪里话,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只是你怎得那么冲动便去刺杀李相国呢?”
杜长缨眼中立即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何兄,我与那狗贼有不共戴天之仇,家父本是朝廷的监察御史,只因不满狗贼所作所为,上表弹劾,那狗贼便怀恨在心,竟将家父十余人一起刺杀在城外,只系我一个人因随师学艺而逃脱,此仇此恨,我又焉能不报?只是那奸贼人多势重,我几次下手都不得成功!”
“原来杜兄还是忠良之后!”何天香不由肃然起敬,却又叹道:“李相国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杜兄还是要凡事三思,也好留下本钱看着姓李的进棺材是不是?救你的是北王爷,他敬你是条汉子托我向你问好!”
杜长缨大是激动,连忙抱拳道:“北王爷何等人物,我杜长缨怎敢受此大恩?请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安!”
何天香道:“你现在好好静养,我有空时再来看你,不过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何天香刚出来没几步,便见婷儿急急向前奔来,忙拦道:“婷儿,你哪里去?”
婷儿抬头一见是何天香,连忙一把拉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见无大碍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没受伤吧?”
何天香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由问道:“受伤?受什么伤?婷儿,你说些什么?”
婷儿黯然道:“我刚才听慧香说我父王不同意咱们的事,你们便打起来了,我怕你吃亏,所以过来看看;其实就算父王现在不同意,咱们也可以慢慢想想办法呀!”
何天香听这话,不由啼笑皆非,气道:“慧香呢?”
婷儿道:“她还留在碧云楼,你找她做什么?”
“打烂她的狗牙!”何天香笑道:“这丫头就知胡说八道!”
“什么?你是说——”婷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对!我说过让你放心的,王爷已答应了咱们的事了!”何天香把她轻轻搂在怀里真挚地道。
“真的?”感觉着何天香的温暖,婷儿突然轻轻抽泣起来。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婷儿,你怎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婷儿摇摇头:“我是太高兴了!”
天星楼,薛沉香轻轻地扶一位老妇人坐下,敬上一杯茶,轻问道:“娘,你老人家的天问剑该练成了吧?”正是天星楼的总楼主摇红老薛摇红。
薛摇红一笑:“傻丫头,天问神剑博大精深,不是说练成就能练成的,娘拼尽心力,也不过才练到第十层而已!”
“什么?你已练到第十层了,那么就是说‘天问十二剑’你只差两剑就可修完了?”薛沉香不由大喜道。
薛摇红轻轻喝了一口茶:“应该是吧!”却又问道:“听说我闭关的这几个月,楼内出事了?”
薛沉香面色黯然:“受血影宫拉拢,庞姥姥,沈姥姥,谢姥姥造反,将楼中高手尽数制住,连我也中计险些遭了暗算,幸亏何公子仗义相助,方得有咱们天星楼的今日!”
薛摇红点点头:“这位何天香为娘也已略有耳闻,却不知道到底是何等人物,竟让你也如此死心塌地!”
薛沉香不由脸上一红,却依旧笑道:“娘总有见到他的时候!”
薛摇红却又问:“后天北王府的婷郡主要过生日?”
“是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正准备明天向你辞行呢!”薛沉香笑道。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妇人进来道:“禀楼主,血影宫将攻打慕容山庄!”
薛沉香霍然而起:“什么时间?”
“就在今夜子时!”
“为什么不早禀报?!”薛沉香脸色大变急怒道。
“属下也是刚刚接到分舵的飞鸽传书!”妇人见薛沉香惊怒的样子,也不由吓了一大跳。
“立即传书慕容山庄,另外要天星十二卫紧急待命,快去!”薛沉香急急下令道,又朝薛摇红道:“娘,血影宫趁火打劫,想要吞并慕容山庄,女儿只有亲自去一趟了!”
薛摇红摆摆手:“去吧,但要慎重处理此事!”
“女儿知道!”
夜色笼罩着慕容山庄,山庄里灯火点点一片馨静。庄外后山,黄直正和芸儿对坐在一起,谁也找不到话说。
卟噜噜,突然一阵声响,一只信鸽缓缓地落在黄直肩头,黄直从它脚上摘下一个竹筒,扯出一个纸卷一看,不由面色大变。
芸儿忙问道:“黄堂主,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薛楼主十万火急告警,血无天趁小姐闭关期间要突袭山庄!”
“什么时候?”
“就在今夜子时!”
“什么?”芸儿只觉浑身冰凉:“黄堂主,你立即去召集人手,把老弱妇幼都先迁出去,我去通知小姐!”
黄直却一把拖住芸儿:“不要去告诉小姐,他正紧要关头,万一出了事怎么办?现今咱们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住山庄和小姐!”
芸儿点点头:“黄堂主,如今山庄的调动布置就全靠你了!”
“你就守在小姐屋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来!”黄直急急嘱咐芸儿道。
“我知道了!”芸儿点点头,却又突然看着黄直,关切地道:“可你也千万要小心呀!”
黄直大是激动,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下急急去了。
芸儿看着他,也叹了一口气,也只得转身急急向后山走去。
第二章 哭笑慕容山庄 正气西郊京城
慕容山下,血无天正率一批血影宫高手悄悄地向山上摸来,“哼哼,慕容兰娟,我就不信这次还扳不倒你?用不了三个时辰,血影宫的大旗就会代替慕容山庄号令半个江南武林了,天冥宫、封刀门、栖雁门……哼哼,最可恶的还是那个何天香,他现在要是也在山庄那该多好……”
一行人一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慕容山庄的暗桩一一除去,眼见就要到达山庄,突见庄中灯火通明,锣声大作,人影穿梭往来,迅急异常。
血无天不由吃了一惊:“怎么,被发现了?”
手下的一个殿主接道:“不可能,咱们行事何等机密……”
血无天冷冷一笑:“管他怎么样,庄中没几个高手,慕容兰娟又在坐关,咱们只管冲了进去,见鸡杀鸡,见狗杀狗,先杀他个鸡犬不留,然后再把慕容兰娟那个贱货……”血无天阴笑看,也不再掩饰行藏,率众直扑而上。
刚到庄口,血无天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庄口早已不知何时密密麻麻排了一二百张弓箭,最前面的是弱弓,再后是强弩,再往后竟是铁胎弓、神臂弓、箭尖冷锐,望而生寒,黄直便站在弓箭背后,冷峻地盯着自己。
“黄堂主这是什么意思?”血无天干笑道。
“血少宫主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摸上山来又是什么意思?”黄直冷冷反问道。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配问;你们姑娘呢?叫她出来说话!”血无天道。
“要见咱们姑娘,那得先过我这一关!”黄直挺胸道。
“你认为这小小的箭阵就能挡住本宫主吗?”血无天轻蔑地笑道。
“那你何不试一试?”黄直也冷笑,但手心里却开始攥出了冷汗。
血无天一摆手二十名血影宫属下看了箭阵一眼,又看了血无天一眼,终于厉喝一声,舞刀向前冲来。
嗖嗖嗖——神臂弓一阵攒射,扑嗵扑嗵,二十个人尚离箭阵老远便被射翻在地,箭从前胸贯入,后心穿出,可见弓劲之强,血影宫方面不由齐齐大骇。
血无天脸色一变,却现出了更加阴毒的笑容:“好!王殿主,你给我带人上!”
“是!”那王殿主打了一个冷颤,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剑带了五十个人一拥而上,嗖嗖嗖-劲箭攒射,有的人倒下了,有的人负伤了,但也有人拨开箭支,冲到了阵前。
黄直突然狠狠地挥了一下手,嗖嗖嗖,强弩弱弓齐射,只见漫天箭雨,厉啸生风,所有的血影宫众尽数为箭雨吞没。
箭雨过后,遍地血尸,贯胸破头,穿胁透臂!黄直冷笑:“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突然黄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血无天已不知何时幽灵般地立在弓箭阵前面。
箭手们也大惊失色,几个人连忙从箭筒是取出箭支,弯弓待射,突见剑光一闪,血光立现,弓臂尽折,“啊-”几名箭手抱臂惨呼,呼声凌厉,惨不忍闻。
血无天恶毒地冷笑,长剑再起,立时箭阵之中断弓残臂,血肉横飞,惨叫连连,箭阵一阵慌乱,后面血影宫的人马一拥而上,箭阵立即溃散,无数人惨叫着倒下,黄自大惊急叫道:“撤!赶快撤!”
残存的箭手们一面抵挡,一面迅速退入庄内,消失在各巷道中。
血无天刚追到街内,地砖突然揭起,一排长枪直搠而来,血无天连忙跃起,身后的几名众却躲闪不及,俱被一枪搠翻在地,一个个双目暴突,嘴角溢血死不瞑目!
血无天双目尽赤,半空中挥剑连人带枪将两名庄丁砍飞,怒叫道:“杀!”又是两颗人头落地。
刚刚冲散长枪队,又听一声呐喊,一队左手持盾,右手握刀的庄丁又潮水般从两头向中间挤了上来。
“呀-”血无天双目喷火,持剑迎面冲上当!火星四溅,一名庄丁被连人带盾劈成两半,但后面的庄丁却丝毫不惧,持刀拼命冲上前来,一阵狂砍,双方立即陷入苦战。屋顶上,楼台上又现出残存的箭手,不时的将仇恨的利箭贯入入侵者的胸膛。
黄直浑身浴血,拴刀立在街头,凛凛地凝视着场中,最后的决斗开始了!
刀剑交鸣,血光闪现,不时的有人倒下,不时的有人惨呼,有人呻吟,但没有停止,代之的是更加愤怒的呼喝狂喊与更加惨烈的对搏。
天已放亮,决战也已渐近尾声,尸横遍街,血溅满巷,刀枪狼藉,惨烈无比!倒下的人永远倒下了,站着的人也是伤痕累累。
三百名血影宫死士只剩下了三名,三名!血无天满脸是血,提着同样沾满鲜血的长剑一步一步向黄直走近。
黄直独立街头,额上的血嗒嗒地往下滴着,却依旧肃然的立起了战刀!
当当当,当当!火星四溅,黄直奇快地飞退着,拼命招架,砰!好重的一掌!黄直大刀脱手,一口鲜血喷出。
吧!又是一脚!黄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血无天一脚踏在黄直胸口上,一手提起长剑,大喝一声,一剑插下,黄直将眼睛一闭,暗道:“永别了,芸儿,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我没有说出的勇气,倘若有来世,我一定会对你亲口说的,原谅我吧!”
剑没入土,血无天又恶毒的笑了:“姓黄的,本公子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说!密室在哪儿?”说着脚下一用力,黄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却将头一歪,坚决地道:“不知道!”
血无天又是一脚,黄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却索性闭了眼睛,连话也不再说一句。
“好!算你狠!”血无天缓缓收了脚:“我看你能狠到几时,等我找到了慕容兰娟,再细细收拾你!”
一名死士扛起已失去反抗能力的黄直,五个人进入后山。
刚进入后山,草丛中突然隐隐露出一个人头,血无天一使眼色,一名死士立即隐入草丛之中,不时便提了一名庄丁来到血无天面前。
“你在那儿做什么?”血无天冷酷地问。
“小人,小人……”那庄丁吓得面黄如土,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是芸姑娘不知前面的事儿怎样了,特地叫小人出来打探一下!”
“那密室在哪儿?”
“在……在……”
“你敢说!”黄直突然睁开眼怒叫道。
“说!”血无天暴喝。
那庄丁看了黄直一眼,又看了血无天一眼后战战兢兢地道:“就……就在那边!”
“好!很好!”啪!血无天一掌拍在他的顶门上,鲜血淋漓,却朝黄直笑道:“怎么样?你不说,照样会有人说!”
黄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密室门前,血无天阴阴笑道:“黄堂主,是你自己请她们出来呢,还是要咱们代劳?”
“黄直!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畜生!我真是瞎了眼!”草丛中猛然立起了满脸愤怒的芸儿。
“不是我!”黄直痛苦地道,全身的伤口都在流血,现在心居然也被撕裂!
血无天突然哈哈大笑:“没想到,你居然也在这里,真是好极了,好极了!”
芸儿怒道:“血无天,你不得好死!”
血无天冷笑道:“怎么死我倒不管,我现在只担心你有没有过男人!”
芸儿大怒,挥剑冲上前来,尽是拼命的招式。
然而实力相差太远了,不到三四个回合,手中的剑已被血无天夺去,顺手点了穴道。
血无天伸臂一揽,拖住芸儿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上次比武大会的时候,我说过什么来着?”
芸儿大是惊惧,挣扎道:“你不要碰我!”
“我碰你又怎么了?”血无天冷笑道。
“我,我做鬼也不会饶你的!”芸儿大叫道。
“这样的话我听多了!”血无天冷笑道,手掌抚过芸儿的脸蛋儿,滑过脖颈,滑向胸脯。
芸儿欲挣无力,羞辱的泪水顺着脸颊簌簌滑下。
黄直爬到血无天脚下,怒叫道:“血无天,你放开他,有种的朝我来!”
血无天飞起一脚将黄直踢出丈许,冷冷道:“你认为你还能活多久?”却朝石室叫道:“慕容兰娟,事到如今,你还不出来吗?”
慕容兰娟叹了一口气,平静地道:“你把他们放了,我跟你走!”
“真的吗?”血无天大笑道。
“慕容世家说话何曾不算过?”慕容兰娟道。
“好,现在你就给我脱光了走出来!”血无天恶狠狠地道。
“血无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兰娟不由勃然大怒。
“住口!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血无天厉声大喝道。
“可咱们有资格跟你讨价还价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笑。
血无天扭头看去,不知何以背后已多了八个人,正是郭强、余问天、风扬雪、向歌吟、聂小扇、纪小秋、傅清竹、墨青,三名手下已被制住穴道,放在一边。
血无天吃了一惊,来人竟能在不觉间将自己三名武功不低的属下制信,来历确实不简单,眼珠不由一转:“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讨价还价?”
“风花雪月四奇的四大弟子加上大梦老人的两位弟子再加上丐帮帮主的女儿,青城墨家的传人,怎么样?”墨青冷笑道。
血无天一听,确实也唬了一跳,心中暗道:“老天!怎么这些人会走在了一起?”口中却道:“诸位来头确是不小,只不过这是血影宫跟慕容山庄之间的事儿,请各位不要趟这趟浑水!”
“怎么能说是浑水?”郭强笑道:“何师弟跟慕容姑娘已有了婚约,咱们这趟来就是要向他讨酒喝的,见了这等事又怎能不管?”
“那你们又如何管法?”血无天见势不妙,这八个人中任意一个就够自己伤脑筋的了,更何况是八个?不由把怀中的芸儿紧了紧,必要时做人质。
“念在武林同道份上,你把那姑娘放下,并保证血影宫永不再犯慕容山庄,咱们便放你走!”郭强怕他伤了手上那个姑娘,先行稍微退让。
“什么,这么便宜?我带来的三百名属下几乎伤亡殆尽,就这么便宜了慕容兰娟,休想!”血无天却色厉内荏地叫道。
“血无天,你要搞清楚,是你带人来无故犯慕容山庄,你死了三百人,慕容山庄又死伤多少?今天不把你留下,已是给了血影宫一个天大的面子,你还敢强词夺理?”风扬雪怒道。
“话虽如此,可要我怎么相信你们?”血无天经风扬雪这么一喝,气焰立即减弱不小。
“七大派的声誉难道还顶不上你一条狗命?”傅清竹厌恶地道。
“好!今天的事,本公子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血无天放下芸儿,也不管手下,自行飞遁。
纪小秋刚要阻拦,却被向歌吟一把拉住,不由问道:“就这么让他给走了?”
向歌呤正色道:“江湖人做事,讲究一言九鼎,光明磊落,方可有信誉,这也是做人的本份!”
纪小秋不耐烦地点点头:“好!就算你说得对,可你还拉着我做什么?”
向歌吟厚着脸皮道:“一路上,你连手都不让我碰,拉拉衣服总可以吧?”
纪小秋一扭头,却发现聂小扇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忙挣脱道:“不行,不行,说不让你碰就是不让你碰!”
墨青此时业已解开芸儿的穴道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芸儿忙躬身行礼道:“芸儿多谢诸位救命之恩!”
墨青连忙扶起道:“你们小姐没事吧?”慕容兰娟叹道:“天不怜我,山庄屡遭大难,今日若非诸位,山庄已落入贼人之手,兰娟代慕容世家,列祖列宗叩谢诸位大恩!”只听扑嗵一声,慕容兰娟已在里面跪下。
众人大惊,连忙飞纵避让,郭强忙抱拳道:“慕容姑娘如此大礼,我等怎敢收受?且不说武林正道,同气连枝;就仅仅为了何师弟,这也是份内之事,姑娘若再客气,却是太见外了!”
慕容兰娟点点头:“郭大侠既然如此说话,兰娟只有心领了,只是兰娟尚未到出关之日,暂时不能亲自招待诸位,就请芸儿代为打点一切了!”
众人点点头,芸儿向各人一礼:“请各位跟我来!”
余问天怀中的黄直突然叫道:“芸儿……”
芸儿看着满身血污的黄直,却悲愤地叫道:“你还有脸叫我!”
黄直只觉心痛如铰,热泪盈眶,却是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兰娟叹了一口气,长吁道:“芸儿,黄堂主不是那样的人,你错怪他了,肯定是你派去探事的人露了口风!”
芸儿恍然大悟,连忙从余问天怀里接过黄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黄直看着芸儿,良久方哽咽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死不了了!”
正说着,却见薛沉香带着天星十二卫急急奔来。
薛沉香一见芸儿立在那里,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黄直,心便不由直往下沉,急问道:“芸儿,血无天呢?”
芸儿一见薛沉香,立即放声大哭:“薛楼主,你怎么才来呀?这一仗好惨哪,山庄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
薛沉香也双目发红,哽咽道:“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好,要是我早来一步,也不会弄成这样了!”却一眼瞥见傅清竹,忙道:“清竹妹子,怎得你们也来了?”
傅清竹忙道:“咱们本是来找何师兄的,谁知正碰上血无天在攻打慕容山庄,就把他赶走了。”
听说慕容兰娟没事,薛沉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向各一人一礼道:“多谢各位相助,我要单独去见慕容姑娘一面,各位请自便。”说罢独自跃向后山。
战场已经清理完毕,但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庄中不免显得格外的空荡,众人围在桌边相对沉默。
良久,薛沉香方站起身来,打破沉闷道:“多谢各位仗义相助,山庄重建就全仗各位,在此沉香代兰娟妹子向各位道谢了!”说罢,深深一礼。
众人连忙还礼,郭强道:“薛楼主客气了,别说这是份内的事,就仅慕容姑娘的这份勇气魄力,咱们又有什么话说?”
薛沉香点点头,又向芸儿道:“山庄再次重建,耗资甚巨,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
芸儿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钱的问题倒还不是最为紧要,只是这人力稍嫌单薄了一点儿。”
“这个不必担心,届时栖霞门也会分派部分人手过来帮忙,天星十二卫我也给你留下,这样该差不多了吧?”薛沉香道。
“谢楼主,只是山庄每遭大难,楼主都施以援手,芸儿无以为报,就请楼主与各位受芸儿一拜吧!”说着芸儿已扑嗵一声跪下,砰砰砰地磕起来。
薛沉香连忙拉地起来道:“芸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若真有心,就好好把山庄再重建起来,将来辅佐你们小姐再重振昔日慕容山庄的雄风!”
芸儿含泪点头:“芸儿记下了!”
薛沉香点点头,向各人一礼:“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此处麻烦诸位!”
郭强叫道:“别忘了替咱们向何师弟和婷郡主问好!”
“这是自然!”薛沉香飘出门外。
何天香在北王府住了几个月,感觉甚是舒心,这日婷儿突然过来问道:“何大哥,明天父王要到西郊去狩猎,你去不去?”
何天香看了看正在擦枪的杜长缨笑道:“这样的好事,我怎能不去呢?”
“那明天早上我在门口等你!”婷儿笑道。
“把六位前辈也带上吧!我看他们府里都快憋疯了!”何天香道。
“既然你说话了,那就便宜他们吧!”婷儿笑道,莲裙一掀,人已轻盈地飘出门外。
眼见婷儿出门,一声怪叫。六个怪物便从里间一拥而出围住何天香乱叫道:“何天香公子可真是个大好人哪!”
“要不是何公子,咱们还得闷在府里!”
“就是,就是……”
南腔北调,顿错抑扬,只吵得何天香脑门发炸,不由大喝道:“别吵了!谁再吵,我就告诉婷儿你们总躲在我这儿偷酒喝!”
六怪听了这话,立即一个个耷拉下耳朵,各自走散。
“唉——”何天香不由双手抱天叫道:“我真不明白,婷儿怎么就受得了这群怪物呢?”
杜长缨笑道:“我看你们俩真是一对儿!”
何天香不由又笑了,却朝杜长缨道:“哎——你的枪已经擦了两个时辰了。”
杜长缨却是脸色一变,突然低下了头,又狠狠地擦着枪。
何天香叹了一口气,上床扯过一条被子,自顾先睡去。
第二天,北王府大举出猎,北王爷一身戎装,骑一匹枣红踏火烈焰驹在前,七卫前后护住,后面是婷儿,左边何天香,右边慧香,再往后是杜长缨和六怪,最后又是一队待卫,一行人几十匹马浩浩荡荡地出了府门,却也颇为壮观。
一行人出了城,何天香左顾右盼,不见小王爷和少王妃的影子,不由问道:“咦,婷儿,你哥嫂呢?他们没有一起出来?”
“今天是我嫂嫂例行回娘家的一天,他们自然不能来。”婷儿笑道:“知道我嫂嫂的娘家是谁吗?”
何天香摇摇头:“你不说我咋知道?”
“就是当今的吏部天官田寿田大人,她还有个妹妹,叫田尺儿,今年十八岁,跟她姐姐一样漂亮!”婷儿细细道。
“你告诉我这些,莫不是想让我去找她?”何天香笑道。
“你敢!”婷儿立即轻啐道,却又笑了:“其实她现在正在被五城兵马司的公子赤赤天南追得紧呢!”
何天香不由一笑,回头却见慧香也在抿着嘴笑,不由眼珠一转打趣她道:“慧香,你呢?有没有哪家公子哥儿追你呀?”
慧香不由一惊“我?”眸子却立即一黯,似有无限愁绪似的长叹一声:“我长的这么丑,又有谁会看上我?”说着却拨转马头,神色黯然地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何天香刚要说话,却听婷儿在边上笑道:“你不用理她,王府里还有许尚书府里多少人看上她央我来做媒,她却都嫌对不上眼儿,一口给回绝了,我看她是诚心想当老姑娘!”
“是吗?”何天香也不由笑道:“说不定哪天就让她真撞上个对眼儿的,就像咱们!”
“咱们?去你的吧!马脸不知嘴长!”婷儿也笑骂道。
两个人正说笑着往前走,再转过一片小坡便是大片树林,何天香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对婷儿道:“婷儿,我怎么突然觉得这里有些怪怪的?”
婷儿却笑道:“怪什么怪?一样的山,一样的树,又没长出两个头来!”
话音未落,就见前面林中已立起“无影血蝠”卓海池和一群黑衣人。
“有刺客!”云七惊叫一声抽出长剑,七卫连忙纵马上前半月形护住北王爷;何天香向后看去,却站了十七个青袍人,当前一人相貌出众,白发乱披,威猛无比,正是天冥宫宫主天冥老怪和十六殿殿主。
六怪一见天冥老怪,脸上也不由现出震惊之色。
何天香连忙问婷儿:“那天我在你房里写的字,你看到没有?”
婷儿一脸诧异:“什么字?我不知道!”
何天香一听,暗叫不好,连忙催马来到北王爷身边道:“王爷,今日所来之敌,不是易与之辈,在下恳请王爷与郡主突围!”
北王爷面色一寒:“何壮士,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竟如此难以对付?”
何天香双目冷峻,一字字地道:“天冥宫的天冥老怪与十六殿殿主已尽数到齐!”
北王爷不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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