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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幺妹-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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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石自是不想去,可还没开口,吴老夫人就说:“你们兄弟难得在一处,一起玩一玩自然是好的。”
  正这时突然一个小丫头子跑了进来,手里捧着精美的礼盒送了上来,“这是给二奶奶的,夫人让我送来。”
  宁婉见礼盒上面有一张大红的贺年贴子打开一看,就笑了,“原来是她。”
  大家都知道宁氏是第一次到安平卫,且她昨日才到,今日竟能接到拜年的贴子,也是奇事了。
  卢铁垣就上前一步伸头来看,又笑问:“竟有人知道二嫂到安平卫来,恐怕是一同做生意的人家吧。”身为庶子他对大哥这位嫡长子从来不敢有一点攀比之心,但是对同样为嫡子的二哥却有着十分地不平,总想比上一二。
  虽然昨晚他背地里贬低自己的媳妇,但是如今在兄弟面前他却想显示自已的媳妇总归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此来往的也都是官宦人家,可二嫂来往的只能是商家和农家,就算是商家农家再有钱,也要差上一头呢。
  宁婉本不欲说出是谁的,但听卢铁垣之言便懂得他的小心思,便没有将那拜帖收起来,笑着说:“是表姐家的姑姐,如今嫁了路指挥同知长子,听说我到了安平卫就打发人来拜个年,又问我是不是有空去路家作客。”
  指挥同知虽然比指挥佥事低上半级,但同归指挥使手下,分管不同的事务。指挥佥事以协助指挥使守城作战为主,指挥同知更偏重于卫所中的其他事务,如军械、粮草、军功等等方面,因此倒是掌着更多的实权。尤其是路家,管着安平卫所有军中文书、记录军功、伤亡、抚恤册子,正是大家都愿意交好的。
  卢铁垣听了立即就泄了气,原来二嫂娘家的亲戚官职还颇高的,不觉悄悄地向后退到了卢铁城身后,卢铁城知道的毕竟多些,因此笑问:“路家的嫡长子娶的是虎台县典史赵家的女儿,可是她家?”
  安平卫最有权势的也不过指挥使、指挥佥事、指挥同知等人家,他们的子弟认识也属寻常,宁婉点头一笑,“不错,我表姐嫁的正是虎台县典史赵家。”
  “今日路家大少爷也会来的,铁石更要与我们一同去了!”卢铁垣便更加死活拖着铁石出门了,“你们亲戚总要多来往。”
  赵太太给女儿许的这门亲十分不错,路家管着文书,因此安平卫与上下所有事情都瞒不过他们,且又有军功登记的牵制,就是周指挥使对他们家也客客气气。而路家人平日里不大显山露水,正是过日子的好人家。宁婉也愿意铁石与路家多来往,就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出门,正好自己悄悄劝一劝婆婆。
  有些话只能女人间说,他在倒不方便。
  卢铁石就明白了,便道:“我随你们见见大家倒没什么,只是我们明日要回岳家拜年的,因此一定要早回来。”方才与兄弟们出去了。
  家里宁婉就吩咐白氏,“将我车上的节礼拿出一份给路家来人带回去,拿一个二钱银子的红封打赏,再给送信的丫头抓一把钱买糖吃。”
  白氏与那丫头下去了,她便与婆婆将那些礼盒打开,见是几样补品,又有十条新式样的绣花帕子并精细的点心、各色的果脯等等,虽然都是些家常之物,但正对卢家婆媳心思,便笑道:“路少夫人果然与她娘一样长于应酬。”
  说着洗了手拣几样点心请婆婆尝尝,又将路少夫人的事讲给婆婆听,“听赵太太说,她家的女儿是高嫁,上面有老太太、太太两层婆婆,又有几个没有分家的叔婶,下面小叔子小姑子也不少,其实最不容易的。可是赵太太教女儿自己过好日子最重要,其次是生下儿子好好养大,其余倒是可有可无的。”
  赵太太固然说过类似的话,但宁婉其实是借机劝婆婆,如今铁石已经长大了,又如此出息,为什么还会因为公公想不开呢?公公的心早偏到了爪哇国,根本拉不回来了。若是不能认清这一点,婆婆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吴老夫人与平日一样,并没有立即听懂儿媳话中之意,只随口问路少夫人的事情,宁婉一点也不急,她早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将婆婆劝好了,只能潜移默化一点点来,就笑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她,“赵小姐长得极好,几年前虎台县里游城隍时她就是扮仙子的,听说路少爷一眼就看中了……她又有福气,到了路家就生了一个儿子……”
  婆媳俩儿说着话儿,宁婉见婆婆眼皮垂了下来,便靠在枕上睡着了,情知她昨夜恐怕一夜未眠,便将被子替她盖好,退了出去。拿了些银钱吩咐白氏叫了老林到外面买些东西,也不必拿回卢府,直接放在车上就好,预备回虎台县里送人。

  第206章 无意

  宁婉将回程的车子以及带回去的礼品等事情一一安顿好,才回到屋里,将自己与铁石的东西打成两个包袱,到了时候只一提着就能走了。
  她又悄悄去了正房的里间,将婆婆的东西也打理一番,只等铁石回来在卢府吃过午饭便离开安平卫。
  过去,婆婆每年带铁石到安平卫也只住一天的,现在自己嫁过来了,自然也不能改。且初二正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自己自然也不会例外。
  因只住一夜,东西并不多,宁婉又仔细查看一回。婆婆的药是最要小心的,她看得最细,到哪里都要带着,又要放在随手就可以拿出来的地方备用。正觉得妥当了要出去,突然听外面有男人的声音道:“你回去了好好保养身子,若是银子不够用了只管向周氏要。”
  原来是公公!宁婉知道他一早去了指挥使府上拜年,现在应该是回来了,便来与婆婆话别。她本该回避的,可偏又无意间被挡在了里面,此时倒不好出去了。
  宁婉与公公只见过两三面,可是却听过外面人说他无数的坏话。不必说那些同情婆婆的人都要骂他一声无情无义,就是说周老夫人好的人也没有几个说他不错,且又有人传言他对铁石十分讨厌,甚至铁石伤了腿也与他有关,将他说得恶毒极了……
  可是宁婉觉得他其实没有那么恶,就比如眼下的话里她倒听出公公对婆婆其实也是关心的。但是,这种关心,若是自己一定不会要的,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和嫌弃,要它做什么?
  接着果不其然地听到婆婆的哭声,可是她却呜咽着说:“家里银子够用,铁石时常给我,儿媳妇也总给我买东西。只是老爷也要保重身子,平日不要喝那么多酒,也少与人生气,当年婆婆总是说……”
  还不待婆婆说完,公公便道:“有话就好好说,你哭什么!”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婆婆的哭声一下子停住了,可是她再忍不住的,就变成了哽咽,“我也不想,可是一见你眼泪就掉下来了……”
  “其实你还是怪我!”公公声音大了起来,“难道是我愿意的!当年我派人去找你,可是你却不在家中,听了传回来你过世的消息我才娶的周氏!铁城还没出生,周氏听说你还活着就进了佛堂,从那以后与我断绝了夫妻情份!”
  “她接你到府里当正房夫人,可是你连自己院子都管不好,更不用说整个家里了,若没有周氏早闹出乱子了!我送你回了老宅,你想再要个孩子我就给了你铁石,我的俸禄每年全都送给你,周氏还补上些,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现在外面的人都传言我对你和铁石刻薄,谁不知道是你说出去的!就连铁石也与我仇人一般,自然是也你挑唆的!其实我对你们倒底刻薄不刻薄,你扪心自问!其实周氏比你还要可怜,她一个指挥使家的小姐,跟了我之后受了多少苦,我觉得我真心对不起她!”
  宁婉听着婆婆只是抽泣却一声不响,真想冲出去向公公喊道:“你对铁石母子就是刻薄!一点错也没有!”
  “你对不起周老夫人与婆婆没有关系,那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孽!”
  “婆婆当初不在家里,还有她不会管家,那难道是她的错!身为丈夫的你应该更尽心些,用心打听消息,总能问到准信!至于管家,谁生下来就会,慢慢学不就行了!”
  “现在你只知道心疼周老夫人,可想过婆婆有多不幸!”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出去,毕竟这些事情公公和婆婆都不希望小辈们知道,自己现在出去了就算不管公公是什么神态,但婆婆肯定会觉得没有脸再见自己了。
  好在公公突然大吵了几句之后就停了下来,外间突然只剩下婆婆间或的哽咽之声,就在宁婉坐立不宁,不知如何是好时,又听公公缓和了语气,“你别哭了,我不该生气的,只是我现在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一时压不住火儿。”
  婆婆的回应一如先前,她只是在抽泣,却什么也不说。
  “我走了,中午周氏备了酒宴,还请了戏班子,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戏就点了看……”
  宁婉听着官靴的声音远去了,然后就是婆婆突然提高了的哭声,知道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悄悄自里间探出头来,见婆婆正伏在炕上痛哭,便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
  午宴果然十分丰盛,但只有卢指挥佥事坐在正中,另外三个儿媳妇、两个女儿再加一个小孙子来捧场。
  婆婆肿着眼睛让宁婉去说她犯了病,宁婉到了厅堂里就面沉似水地将话传了,这时佛堂那边也有人传话说今天是周老夫人斋戒日就不过来了,而卢氏兄弟们是在开宴半晌之后匆忙回来的。看着公公的脸黑得堪比锅底,大家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因此各各心不在焉地用了些饭菜,宁婉连唱的什么戏也没有弄清就拉着铁石告辞了,好在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好装车,他们上了车就走了。
  回程时婆婆依旧与白氏同乘,宁婉十分不放心,但也明白婆婆不愿自己知道的心思,便要她先服了一粒苏合香丸,又嘱白氏好生照料,自己方才与铁石上了车。
  车子驶出了卢府,宁婉就告诉铁石,“婆婆哭了。”她并不打算将听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毕竟铁石知道了只会更难过,且也没有宜处。
  不想铁石并没有多奇怪,“娘每次回去时都要哭一场的,可她就是永远也不死心。”
  原来铁石什么都明白,他心里的气与其说是因为公公的无情,不如说是因为婆婆的软弱。因为他早不在意爹了,因此不管卢指挥佥事如何也无谓,却不能不关心娘,却又不赞同她。宁婉不知说什么好,就拉了他靠在自己身上,“睡一觉吧。”
  铁石反手将她抱在怀里,“你也累了,我们一起睡一会儿。”两人果然睡了一路,到了家门前才醒,相视一笑,“总算解了乏了。”在卢府里过的一天真是十分疲惫。
  到了家里,吴婶早回来烧了炕,又做了饭,宁婉坐在暖洋洋的炕上,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就笑,“无怪人说金窝银窝比不了自己家的土窝,家里可真是最好的啊!”
  指挥佥事府就算是金子做的,可在那里就是浑身都不舒服,家里就算是土窝窝,但回来就自在得很。更何况卢家老宅如今也不差许多,宁婉早将房子里重新收拾过,添置了许多东西,又请了下人,平常过日子并不比指挥佥事府差。
  卢铁石听了连连点头,就连婆婆也露出了一点笑意,她其实也是赞同的。大约一路上缓了过来,加之明日儿媳妇回娘家,吴老夫人饭后总算想起来问:“明天回娘家的礼品可准备好了?”
  宁婉去安平卫时都会多带两份礼品,早定好的回娘家岂会没有准备?现在就笑道:“自然备好了。”又让白氏将上午买的东西拿来,“我见安平卫的铺子大多开着,就买了些东西,有给婆婆的,有我和铁石的,也有给我娘家的,大家分一分。”
  婆婆接过给自己的羊皮坐褥很是满意,又问:“可给你表姐的夫家准备了?”
  “赵家的年礼早送过了,现在倒不好立即补送些什么,且亲戚们相处,最在长远。我这次也给表姐带了些小东西,但赵太太那里倒不好如此随意的,但我都记着了。”
  路少奶奶能公开向自己示好,其实是极大的面子,毕竟卢家的事情谁不知道?与自己这边的人来往也就是与周老夫人作对。但是赵太太就是让女儿如此行事,说明她是想与铁石和自己交好的。
  还有她先前送给自己的那只红宝石钗子,也是用心良苦。
  自己心里果真也是感谢的。
  将来自然要回报。
  因说起了路家,铁石就道:“我今天见到了路家大少爷,很是稳重的一个人,很客气地主动与我论起了姻亲,且我们说起话来也投缘。他还说回家里要请路指挥同知到虎台县里看看城墙修缮的情况,想办法帮我们要朝廷拨下些钱粮来。”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但宁婉并不确定先前铁石是不是得到过路家的帮助,且她才不信卢铁城和卢铁垣邀铁石出门是为了好心给他介绍路少爷的,便瞅了一眼铁石不语。一旁的婆婆听了倒十分开心,“路少爷一定是因为我们是亲戚才会帮忙的,婉儿你一定要记着路家的情份呀。”
  其实虎台县城修好了,不论于公于私对路家都是有好处的,且路少爷过来查看,就算是有姻亲的关系也是公事,但是宁婉却明白婆婆希望铁石能有助力的想法,便笑着应下了,“这些事哪里还用婆婆吩咐?我自然记得,也会在合适的时机将人情儿还了。”
  “婉儿果然是能干!”婆婆就由衷地赞了一声,她一向是理不清外面的事情,也为此被丈夫看不起,这一次去安平卫她再是迟钝也明白儿媳妇给自己挣了面子,笑道:“铁石娶了你可是有福气了!”
  宁婉的嘴也是很巧的,此时自然会挑婆婆喜欢的说,就赶紧笑道:“若是有福气,还是婆婆有福气,铁石才跟着有福气的。”
  果然婆婆笑得越发开怀,再没有卢府时难过了。宁婉便觉出铁石向着自己别样的一笑,飞了一个眼神给他,示意,“瞧我!多厉害!”
  婆婆便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拿出两个金子打的制钱来,“给你们的压岁钱!”

  第207章 入股

  宁婉眼尖,早见婆婆的荷包里鼓鼓的,里面闪着一片金色的光,就猜应该还有十几个同样的钱,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嫁过来时婆婆就会有多余的钱给自己做压岁钱,原来她去卢府前给小辈们备了压岁钱,但是却一直没有给出去!
  因为周老夫人不提压岁钱的事,她也没有主动拿出来。
  宁婉就赶紧笑着接了,却又笑道:“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婆婆就说:“虽然成亲了,可还没有孩子,就可以拿压岁钱的。”
  宁婉就笑嘻嘻地收到了怀里,“我已经攒了好几个了,都藏在钱匣子里呢!”
  铁石却是才知道,赶紧问:“娘,你从什么时候起给婉儿和我一样的压岁钱?”
  “那年你去了多伦,她过来看我,我就想着幸亏婉儿救了你,你才能从军,因此就给她一个和你一样的金币做压岁钱。”
  当时宁婉接了心里还觉得吴老夫人做事不靠谱,但不想她误打误撞竟然做得对了,眼下听卢铁石笑哈哈地说:“娘,你真有眼光,看出来我会娶婉儿的!”不知怎么突然觉得铁石恐怕早就对自己有了心思,心里思量回房一定要审一审他!
  婆婆还是不会说话儿的,“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只是那时家里也没有别的人来,只婉儿来看我,就给她了。”她说过后倒不以为意,只道:“我也乏了,你们也累得很,赶紧回房早些歇着吧。”
  两人回了房,倒了水洗漱,宁婉就笑问:“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卢铁石正在解衣裳,正好从怀里掏出一块光闪闪的金锭放在桌上说:“他们两个一定拉我出去是找了个赌钱的高手与我比试,又叫了许多人看热闹,只盼着我输了。”
  “不想,你却又赢了!”宁婉就笑,“对不对?”
  “对也不对,”卢铁石笑着告诉她,“起初我真输了,那人是赌场出身的,练过多少年,手法极好,从上来开始就全是豹子,我根本没有机会碰骰子。”
  “但是你一定还是赢了!”
  婉儿那满怀信心的神情让卢铁石说不出的开心,“不错,后来我就想出法将他扔出的骰子破坏,于是还是我赢!”
  宁婉十分好奇,“怎么破坏呢?”
  炕桌上正有一盘榛子,铁石便将两颗放在桌上,然后用手在桌边一敲,桌子没怎么动,但那榛子却翻了个儿,“我让他的骰子一落在桌上就变了。”
  “于是你就赢了这个金锭?”宁婉用掂了一掂,足有十两余,要值一百多两银子呢。
  “其实赢的钱还要多,都让我随手散人了,后来却想起你说我们除夕挣了几十两银子的话,就拿了块最值钱的金锭回来。”
  宁婉猛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梦中,那时的铁石守在城墙上与夷人拼杀,虎台县里富户们送了金银上去,他看也不看地随手扔给手下的兵士们,现在的他虽然还是那样的性子,可是却记起了自己,拿回了一块最值钱的金子!
  宁婉曾被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冷酷将军震撼过,也升起无尽的敬仰,但是她更喜欢现在这个能想着家里想着自己的铁石!这块金子在她的心里远远比金子本身还要值钱!她满怀欣喜地扑了上去,“铁石,你真好!”
  卢铁石哈哈地笑着,张开手正将婉儿抱个满怀,“婉儿才好呢,知道我正想你呢!”又埋怨道:“刚刚你只顾讨我娘开心,都不理我!我就想着,如果你们再说下去,我就自己先回房睡了!”
  铁石不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胡闹了,宁婉就笑他,“你要是自己先回房,我就在婆婆那里住下!”
  “坏婉儿!”口里埋怨媳妇的卢铁石却早在她脸上身上香了起来:“你知道我早忍不住了,还不急着回来,现在可要好好补偿我!”
  说的好像两人有多久没在一处了似的,其实不过一天!
  但宁婉如今也不再是刚成亲时总要求饶的那个了,一天没在一处,她竟也想了,因此就咯咯地在他怀里笑着,“是你补给我才对!”
  新婚燕尔,两人情分又极好,回程又睡够了觉,现在闹起来还不是精神十足?不过到了后来,宁婉就知道自己又错了,她怎么也比不了铁石的,只得求了饶,“我明日还要回娘家呢,有正经事儿要商量!早些睡吧!”
  “你每到这个时候就拿正经事儿来推我,今天不许!”
  宁婉就求他,“好铁石,我真有正经事儿,想与大家商量合伙儿入股做新生意呢!”又再三许愿,“明天,还有后天就都听你的,好不好?”
  “不好。”
  “那就再加上大后天、大大后天才行。”
  “还不好。”
  “那你要怎么样才行?”
  “……”声音低了下来,倒不知最终这二人如何商量的,只见大年初二的早上,宁婉装扮得漂漂亮亮地坐了马车由铁石陪着回了娘家。
  宁家女儿多,因此这一日竟热闹得不成,大姐和大姐夫带着囡囡和志诚——狐保本是小名,自上了学堂之后就由先生给起了名叫志诚,一家人都过来了;大姑因万记那边地方狭小,又做着生意,就让姑父看着生意自己带喜姐儿来了,眼下又有宁婉和铁石,将炕上坐得满满的。
  爹和娘早备好了许多小零嘴儿,上好的酒菜,大家就一面吃喝一面说话。
  铁石平日不大喝酒,宁婉就给他倒了一杯说:“这酒是我家作坊里酿的,不似高粱酒那样烈,你喝点没什么。”
  娘就笑着说:“我也正想告诉婉儿呢,这酒卖得特别好,年前就断了货,亏得我知道大姐爱喝先留下两坛,要么今天我们只能在外面买别的酒了。”
  爹也说:“婉儿,听说你还留了一半的酒没卖,不如也拿出来吧,安平卫那边的铺子要加一倍钱收呢,我算着赚得也够了。”
  去年是第一次酿酒,做得不多,有着试探的意思,今年就会再加上一倍。但是即使是酒早卖得脱了销,宁婉也不会把存下的酒拿出来,此时笑着说:“若是家里人想喝我可以拿出一坛两坛的,可卖是不能卖的!”
  大姑家的万记也自宁婉作坊里进的葡萄酒,卖得也好,此时她也劝侄女,“现在能卖高价就赶紧卖了吧,别放久坏了,还不亏了本?”
  “你们不知道,这酒是越发越味道越醇厚的,藏在酒窖里怎么也放不坏!你们没听过女儿红吗?那酒就是生了女儿做好了埋在树底下,等女儿长大了再挖出来喝,才得了这个名的。”宁婉又告诉他们,“等今年新酿的酒卖的时候,我会放几坛去年的酒,价要高上两倍;明年再放前两年的酒,价又要高两倍!”
  大姑就“呀”了一声,“那要是过上十年八年的,你去年酿的酒还不得贵到天上去!”
  宁婉就点头一笑,“正是这样儿!”好酒的价本就是极贵的,她可是知道的。
  喜姐儿就仔细地看着酒坛子,突然问“婉儿,你买的酒坛上子上面都烧了年份,看来是早有这个打算的?”
  那是自然的,宁婉早想到了,如果酒坛子都是一样的,就会有人不信是贮藏过的酒,如今在坛子上烧了年份,更能取信于大家。不过她倒发现了另一件事,就笑问:“表姐,你认字了?”
  喜姐儿就红了脸,“其实也不认得几个,只是当今的年号我还是见过的。”
  宁婉最初认字就是从匾额、皇历、点心盒子、帐本等等日常见到的字开始的,因此就赞同道:“哪怕一天认两个字,一年也就有了好几百呢,帐也就能看得懂了。”
  既然提到了生意,宁婉就说:“过了年我想再做一样生意,大家可都愿意入些股?”
  虽然也是想多凑些本钱,但宁婉找大家入股更是因为想有钱一起挣,爹娘不必说了,给了自己德聚丰一半的股儿,再没有哪家能对女儿这样好的;而大姑和大姐在自家穷时一直都帮着,她有什么好事也不能忘记她们。
  这几年大家亲眼见的,婉儿挣钱的本事十分地高,因此还不待她说要做什么生意呢,就纷纷地答应,“我们都入股!”
  宁婉就笑了,刚要将想好的法子说出来,喜姐儿就插话说:“我婆婆说的果然没错,你真要再做生意!”
  见大家都吃惊地瞧着她,喜姐儿就解释说:“前些日子我们在家里闲话儿,婆婆就说婉妹过了年一定会做新生意的,到时候让我问问婉妹能不能入一股。那时我还说,婉妹才成亲,又嫁的官宦人家,定然没有心思做生意的,不想竟让我婆婆说得对了!”
  赵太太果然是有眼光的,宁婉嫁了铁石虽然衣食无忧,但铁石是自小兵一步步靠着军功升到的副千户,比起差不多品级的传承了几十上百年的武官或者供出读书人做官的大家族,他们家底其实非常薄,宁婉哪里会在家里白白闲着呢?
  而且她真心觉得做些事很有乐趣,比整日闷在家里要好得多了。
  铁石又是懂得自己的,从不拘着自己做什么。
  对于赵太太的提议,宁婉犹豫了一下,她其实从没想过与赵家合伙做生意的,但是想想年前年后这些日子,赵太太对她的帮助,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回绝呢。
  大约赵太太连这一点都算到了,所以才让喜姐儿来传话呢。
  既然不能置之不理,宁婉就问喜姐儿,“赵家想入股,不知道是用谁的名入?拿多少银子入股呢?”

  第208章 小钱

  喜姐儿出门前婆婆早有交待,现在婉儿相问,她就答道:“我婆婆说要是婉妹能同意就用我们这一房的名入股,将来有了收益也是给我们的。至于入股,若婉妹要银子也可,不过我们家在县城里北大街靠近城门口儿有一处铺面原是租出去,去年年底正好到了期,还没有再租呢。请婉妹有了空儿与我一同看看,觉得好呢就用这个铺子入股。”
  当年宁婉在赵家立住了足,成了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之后,赵太太第一个交给她的铺子就是这个北大街靠近城门口的门面!先前租给别人做客店,因正挨着北门,生意也算不错,只是有一样不好,客店里往来的是四方宾客,也就难免会良莠不齐,又有做皮肉生意的女子经常上门去揽生意,因此时不时就会出些事情,赵家虽然是典史家,不怕官司,但赵太太终是嫌麻烦,就让她拿着试手换了生意做。
  当年宁婉接了铺面,很是费了许多心思,最后决定做皮毛生意。后面大大的院子里硝皮,前面的铺子里卖给外地来的客商,要知道辽东的皮毛十分便宜又很容易收上来,制好的皮毛一转手就翻了几倍的价儿!
  正是第一间铺子就做得不错,赵太太就又给了她第二家的铺子,后来更将赵家在外面的生意全交给了她,自己享起了清福。
  如今兜兜转转,这间铺子又要回到自己的手里,宁婉在一瞬间便也决定还是做皮毛生意,毕竟那间铺子无论是从位置还是格局都极适合做皮毛生意的——她原本一直在犹豫是选皮毛生意还是另一桩呢。
  大概自己许多为人处事都是向赵太太学来的,因此宁婉此时便已经觉得与赵家合伙儿竟是很合适的事了,铺子赵家拿了出来,衙门里的事儿有赵家自己也不必费心,唯有一事,“赵太太可说想要多少股儿吗?”
  喜姐儿就笑道:“我婆婆说这铺子既然是给我们这一房的,就让我和婉妹商量,一家一半也行,婉妹多些也行,反正我都听婉妹的!”
  看来赵太太还是不放心喜姐儿,就想与自己合伙儿,既能挣钱也能让自己带带喜姐儿学会做生意,还真是赵太太的行事风格,算计得一丝不差。自己就是看在喜姐儿的面子上也不能亏了赵家,而喜姐儿跟着自己做生意,多少也会有些进益的。最关键的是自己明知道赵太太算计自己,但还是会答应!
  宁婉果然就笑着点头,“那好,就一家一半吧,不过生意上的事可要我做主!”
  “那当然!”喜姐儿十分开心,“我跟着拿红利就行了!”
  宁婉就装做打听铺子是哪一个,然后点头说说:“我知道那里,要是转手总能卖上五百两的,现在我拿出五百两做本钱,怎么样?”
  “我早说都听你的了!”喜姐儿就笑,“我婆婆也说能值五百两,但是我想你说四百两我也点头!”
  宁婉见喜姐儿兴头头的,本想告诉她有点心机,别像个传话的下人似的,可是眼下人多,倒不是机会,就向家里人笑问:“愿意入股的回家商量商量,等过了初五把钱送到我那里,然后就等着年底分红利吧!”
  大姑在家里一向是能做主的,且万记的帐也全由她管着,现在也不等回家里商量,就向侄女儿说:“我拿三十两银子!”
  宁婉就笑,“大姑,万记可真挣钱啊!”当初大姑和大姐自德聚丰出去开了万记的时候,本钱尚且不够呢,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轻松拿出三十两银子了!再算算万记现在添置了许多厨具,又存着几十袋面粉、上百坛酒,还有各种肉菜,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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