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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舞碧云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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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从这两句诗里,可以幻想得出,秋天里的黄昏景色,有多美?多撩人?
启人遐思,惹人幻想!
就在这落霞未落,夜幕未张之际。
从玉门往酒泉的官道上,有一匹通体毛色纯黑,没有一根杂毛的黑马,马背上驼着一个身着一套黄土布,面白如玉的少年,向嘉裕关方向疾驰!
看这少年年纪似乎不大,大概只在十几二十几岁左右,体格生得颇为健壮,猿背蜂腰,好像是个身怀武功的人。
然而,再看看却又不像,练武的人有练武人的特征!
但这少年,不!应该说是个大孩子。
这孩子除了体格较为常人健壮之外,并看不出有丝毫练武的特征!
你看他一双星目虽然朗朗,却无一丝过人之处,两太阳穴平平,更无一丝凸出的现象!
嗨!对了,这孩子穿着一身黄土布衣服,分明是个农家的孩子嘛,种田的人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终年劳动,受着大自然环境的培育,体格健壮,乃是所必然!
喝!这马好快!刚才看着还离这好远,怎么?一忽儿的功夫就下去了里把远的呀?
而且,那马的样儿也实在奇怪!
说它是马,马的耳朵怎会恁小,说它是骡,尾巴却又是长长的像一把大扫把!
这究竟是马?还是骡子?真怪!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管它呢!通体乌光油亮不见一根杂毛,模样儿神骏,脚程又是那么快捷如风,虽不是什么宝马神驹,亦必是异种良品!
“老三,你看见了没有?这匹马怎么样?咱们哥儿俩将他夺下来,带回去送给舵主代步,舵主一喜欢,咱们哥儿俩必然获得奖赏!”
这是道旁站着的两个彪形大汉,左边的一个在向右边的一个说。
右边被称做老三的那个,心中何尝不也有这种想法,舵主要弄一匹好马以作代步,已经很久了!虽然这期间舵上弟兄已经弄了不少好马回去,可是竟没有一匹是舵主能认为满意的!
那老三虽已留心很久,想弄到一匹出色的骏马献给舵主,可是始终未获机缘,遇上一匹堪称上选的好马!
这匹黑马远远驰来,刚发觉它神骏不凡,无如这黑马奔驰得太快,他也只不过是心念刚动,黑马已从他面前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过!
老三一听那汉子的话,便一点头道:“二哥!这匹黑马看来确是一匹良驹异种,不过它的脚程太快,我们纵有良马,恐怕也不容易追得上呢!”
老二说道:“天已经黑了,前面就是嘉峪关,这小土佬必然在嘉峪关落店,咱们哥俩何妨且赶到前面嘉峪关去看看。”
老三一听,觉得二哥这话深为有理,于是便一点头道:“好!我们就赶快追上去吧!”
说着,二人便展开脚程往嘉峪关疾奔。
那匹黑马是何来历?马上那个白面少年是谁?
不用作者多加饶舌,聪明的读者一定极为明白,黑马乃是乌云骡,白面少年正是那历尽折磨,一身血海深仇的白梦熊!
白梦熊不是个满脸疤痕斑斑,奇丑异常的吗?怎会又变成了一张白玉似的面孔了呢?
请原谅著者并不是要在这里卖关子,因为这个谜还没有到揭开的时候呢!
到这里为止,白梦熊是本书的灵魂——男主角,已属毫无疑问,他的面貌俊与丑,乃本书中一个最大关键,也是爱护他的读者们心中最关切,极想知道的事!
但,白梦熊这张面孔或丑或俊,在本书后面,当必有一个明白的交待,请看下去便知端倪!
嘉峪关位于酒泉之西,乃长城边界要隘。
白梦熊到达嘉峪关,正是夜幕慢垂,华灯初上的时分。
白梦熊在一家客店门前,轻带马疆,乌云骡立即四蹄伫立店前不动。
店伙计一见生意上了门,虽然马上人只是个穿着黄土布衣服,看来很土气的样子,但马的模样却是古怪神骏非常。
做生意人,尤其是这种客店的伙计,特别讲究的是嘴巴,能说会道,眼睛雪亮,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并且要温和、亲热!
这样才能多得点儿小费赏钱,也才能招揽客人,来过一次,第二回经过这里,必定再来!
白梦熊穿着虽然土气,但却生得面白如玉,跨下乌云骡,模样又极神骏,店伙计一见,哪敢怠慢,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抢出来,脸上堆满着谀谄的笑容,朝白梦熊招呼道:“小少爷!你要住店吗?我们这儿有上房,既干净又宽敞,请,往里请!”说着,伸手就要来牵乌云骡的马辔头。
白梦熊一见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一声喝道:“不可!”说着,马缰轻轻往右一带,乌云骡首也就往右一偏,店伙计的手才没有拉着乌云骡的缰辔。
白梦熊深知乌云骡的脾性,除了主人外,别人休想碰它一下,否则,准得吃上它的大亏!
所以店伙计才一伸手,白梦熊便不禁大惊,连忙缰绳右带,也幸亏白梦熊动作快,不然,这店伙计只要手一搭上辔口,准定被乌云骡一昂首掼上半空去,摔个重的,弄不好就得跌断筋骨,命毙当场!店伙计不明所以,还以为这小客人有什么不高兴呢,当时不禁一怔,道:“怎么啦?小少爷!”
白梦熊赶紧翻身下马,笑道:“没有什么,伙计,我这马儿的脾性有点儿古怪,碰不得它,不然……”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伙计,麻烦你给我开一间上房,要清静点儿的,你们的马厩在哪里?我自己牵着去好了。”
正在这说话之际,蓦闻一阵紧促的鸾铃声夹杂着马蹄声,自东首传来。
白梦熊抬头一看,只见四五骑马,风驰电掣般疾奔而来。
当先一骑,宛似平地上涌起了一朵红云般,敢情人马均是一片红色!
后面紧跟着四骑,尽皆黑色。
好快!这一红四黑五匹马,晃眼工夫已到了临近。
一阵袭人的香气轻拂,红马红人已到了乌云骡身侧三尺远近。
“咦!”
红马背上的红人,刚发出了这么一轻“咦!”红马已经倏地停蹄伫立。
红马浑身赤红如火,昂首竖耳,样子颇为神骏,虽不及乌云骡,却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
白梦熊一看红马背上的红人。
喝!柳眉如黛,杏眼似水,樱唇瑶鼻,鹅蛋型的粉脸儿,皮肤白皙嫩腻,两颊间酒痕儿隐现,看年龄顶多不过二十三四左右。
红纱巾儿包头,乌黑的青丝隐约可见,身穿红缎紧身短袄服,外罩大红绣花披风,莲足三寸挂零,蹬着一双红花小弓鞋,尖尖的,瘦瘦的,惹人怜爱!
这娘儿真美,不但美,而且俏,更媚极!
只可惜,眉目间隐泛着轻佻的荡意,显然是个淫娃!
红马在前,四匹黑马分两排侍立其后,马上坐着的全都是虬筋栗肉,腰挂佩刀,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只要看这四个大汉满脸横肉的样子,就知必非善类!
四个彪形大汉,随侍这女人身后,当然是这女人的手下无疑!
手下既是这种凶眉恶眼的大汉,主人如何,不言可知,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这些人奔驰得正疾,为何忽然伫马不前?
哈!敢情是这红衣女人,对这匹乌云骡发生了兴趣了?
嗨!不错哩!你不看见她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在盯着乌云骡瞧吗?
由上而下从头到尾……
忽然,她开口说话了:“喂!店家!这匹马儿是谁的呀!”
声如出谷黄莺,既甜脆又好听!
声音虽是恁般好听,但传进店家的耳朵里,心里不禁有点儿发慌,并且连身子都有些儿哆嗦!
白梦熊目光何等锐利,一见这情形,连忙朝那红衣女人朗声答道:“这马乃是在下的,姑娘问它怎地?”
红衣女人的一双媚眼儿朝着白梦熊一瞟,心中不禁感觉一荡,暗道:“好一个英俊的美少年!”
心中一动,樱口中立即响起一阵阵银铃儿似的格格娇笑,那声音好像是走散了一盘玉珠,简直清脆动听至极。
笑落,方始脸泛媚笑地娇声说道:“哟!原来是你这位相公的,相公!
你的这匹马真骏呵!“
语意轻佻,嗲声媚气,十足地是个荡淫娃。
“哼!”
这种媚行荡意的样子,以白梦熊那天生正直的个性,哪会看得入眼,何况他因曾经饱受毒妇彩霞仙子杨秋芬的百般折磨,心理上对于女人多少总怀有些儿偏见!
尤其是这红衣女人语含轻佻,脸露媚笑,又是穿着红衣,除了脸型身材和那毒妇彩霞仙子不同外,举止神态,完全像是彩霞仙子的缩影!
这红衣女人话声落后,白梦熊剑眉立即一挑,本欲对这红衣女人加以叱斥,但转而一想,觉得这女人虽然是媚行荡意的样子,却并没有得罪他的地方,实在没有理由对她予以叱斥!
因是,口中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冷哼!之后,便没有说什么。
红衣女人的一身武功颇高,内功火候亦颇不弱,练武的人,耳目何等聪灵,白梦熊虽只是那么极轻微的一声冷哼,她已经听得极为清楚!
骤闻冷哼,心中不禁一怔,颇为感觉有些儿意外!
照常理,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爱听别人的赞美的,况且这赞美的人,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呢!
可是这个穿着土气的少年真怪!他竟对这么个漂亮的女人的赞美回报以冷哼,而且脸上神色更是一副淡薄,冷冰冰的样子!
若不是因为他面孔长得英俊,体格健壮,就凭这一声冷哼,足可激怒这红衣女人,或者会因而惹下杀身大祸!
就因为他这张面孔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却颇为英俊惹人喜欢,红衣女人在闻得冷哼之后,才没有发怒。
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又是一声银铃般地格格媚笑道:“哟!相公!你不高兴的啥?难道我说你的马儿很俊,这也有什么不对么?……”
白梦熊没等她的话说完,已经转向店伙计说道:“伙计!请你就带我到你们的马厩去吧!”
显然,白梦熊是不愿意答理她。
龙飞凤舞碧云天
第八章 戏耍粉蝶孤身赴约清风堡
龙飞凤舞碧云天
第八章 戏耍粉蝶孤身赴约清风堡
店伙计早就巴不得赶紧走开,离开这女魔头远一点儿,免得弄不好,遭及池鱼之殃!
闻言连忙点头应声道:“是!相公!”
说着正要举步带路,陡听一声娇喊道:“喂!店家!慢着!”
店伙计闻声,只得站着不动。
别看这条街上来往的人很多,客店里的客人也颇不少,包括客店里的帐房伙计,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看是什么事,即连那些外地来的,停下来看热闹的一些行旅客商,也都被人暗中用眼色示意,走开了。
白梦熊因为红衣女人拦阻着店伙计,心中不禁颇不高兴,正要开口说话时,忽听得那红衣女人又是格格一声媚笑说道:“相公!你这匹马儿大概是一匹千里良驹吧?”
至此,白梦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红衣女人是看上了他的乌云骡啦!
当下心中不禁有气。
不过他总觉得犯不着和这种女人多噜嗦,招惹麻烦,是以仍旧忍耐着,只装着没听见似的,望着那店伙计说道:“伙计!既然这位姑娘喊住你,要和你说话,你就把马厩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自己找去吧!”
白梦熊话声刚落,忽闻那红衣女人娇嗔地说道:“喂!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呀?谁要和他说什么话,你没听见我是在和你说话吗?”
白梦熊仍是不理,她只朝那店伙说道:“你说嘛!怎么不告诉我呢?你大概是想着了什么难过的事儿了吧?所以才不高兴开口说话,这也不要紧,我到你们店里去问别的伙计去好啦!”
白梦熊确不愧是九阴神君的爱徒传人,也不仅尽得九阴神君独步武林的奇学绝艺,并且连九阴神君那套装疯作傻的调调儿,也都学到了,难为他这大的一点儿年纪,真是不容易!
店伙计一听他这番话,心里实在是有苦说不出,说话又不好,不说话也不好,真是啼笑皆非!
白梦熊说着,便拉着乌云骡的缰绳举步朝店里走去,还似有意若无意地,把一双朗朗的星目朝那红衣女人看了一眼!
这一眼呵!可真撩人!只把这个淫妇的心里撩得有些儿痒丝丝的,摇荡不已!暗忖道:“看不出这家伙穿着土气,老老实实的样子,竟是个解得风情的可人儿呢……”
心里在这么想着,柳腰微扭,娇躯已自红马背上腾起,飘身落在白梦熊的面前,拦阻着白梦熊。
白梦熊见她突然飘身落在面前,似乎吃了一惊,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两步,站定身形,满脸惊诧之容,瞪着一双星目,望着她,只是发怔!
表面上虽是装着这副惊诧畏缩的神情,心中却在暗骂道:“贱妇!只要你敢对小爷放肆,小爷定必给你点苦头尝尝,叫你知道小爷的厉害!”只见那红衣女人未言先笑,朝他媚眼儿一飞,娇声说道:“喂!相公,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白梦熊闻言,好像方始惊魂甫定的样子,但随又满脸露着愕然迷惑的神色,说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呵!”
红衣女人“噗哧”一声娇笑,用手一指那愣在旁边的店伙计说道:“你和他说话,你认识他么?”白梦熊道:“可是你和他不同呵!”红衣女人道:“怎么个不同呢?”白梦熊微显迟疑地道:“你是个女人嘛!”红衣女人一听,心中暗想:“这家伙外表看来英俊,敢情脑子迂腐得很!”心中在这样想,嘴里已经笑说道:“女人不一样的是人么?”
白梦熊把头一摇,神情显得极其庄肃地说道:“不同!”
那店伙计在旁侧听着二人说话,心里只是暗自着急,替白梦熊捏着一把汗,生恐红衣女人会忽然发怒,如果一发怒,当场就是一条人命!
可是,今天说也奇怪!
平日里那么一个骄狂狠辣,动辄杀人的女魔头,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今天竟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恁般温和,有忍耐性!
这位相公那么出言顶撞她,她竟然毫不生气!
在这地方上的人看来,真是一个难得的奇迹!
这真是个难得的奇迹吗?确实是的。
不过,若不是因为神骏不凡的乌云骡,和白梦熊如玉般美俊的面孔,焉能有这种奇迹的产生!
当然,人与马她都爱上了。
原来这红衣女人,名叫粉蝶儿沈蓉蓉,乃当地嘉峪关以南清风堡主清风娘子之女。这清风堡主清风娘子,不但一身武功极为诡异,并且擅于采补之术,据说系传自一位蛮荒魔道异人!这清风娘子生性极淫,并且又生具异禀,夜非数壮大男,不足满其淫欲……
这淫妇淫欲强盛,虽无前例,但所好在并不为恶害人,淫欲对象,大都皆是其手下恶徒!
故在江湖上数十年以来,极鲜有人知其淫恶行为,加以她又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武林正道之士,更是丝毫不知。
否则,何能让她活到现在。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
粉蝶儿沈蓉蓉乃是其女,如何能好得了?
粉蝶儿不但和乃母一样的荒淫异常,而且心黑手辣,专喜掳劫英俊少年壮男,供其淫欲!
淫欲虽不及清风娘子强盛,但恶毒凶残,却较清风娘子远甚得多!
关于粉蝶儿沈蓉蓉的一切,就此表过不提。
且说白梦熊的一句“不同”两个字刚一出口,店伙计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以为这一下子,粉蝶儿沈蓉蓉定被激怒,心中不禁暗喊道:“不好!要糟!”
店伙计心念刚动,谁知出于意外的,粉蝶儿竟然一丝儿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娇媚的笑着说道:“好!你说不同就不同吧!现在我想问你几句话,这总该可以吧?”
白梦熊似乎很不愿意和粉蝶儿说话,但却又不好意思十分拒绝,只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好吧!姑娘有话要问,就请问吧!”
粉蝶儿媚眼儿轻瞟,睇睨看他,媚笑地道:“你这匹马儿的长相很怪,但样子很是神骏,如果我的眼光不错,它一定是一匹千里宝驹,是不是?”
白梦熊忽地星目一翻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
粉蝶儿不禁一怔,暗道:“这家伙怎么恁的不识好歹,一开口总是那么恶声恶气的呀!”
心中这么一想便不禁有些儿生气,但她仍旧忍耐着娇媚地笑说道:“哟!
你这人是怎搞的啥?怎么一开口就硬梆梆儿的,难道你是吃生米饭长大的么?”
白梦熊两眼一瞪大声道:“你才是吃生米饭长大的呢!”
白梦熊一个劲地顶撞着粉蝶儿,一句比一句厉害,已经酿成了紧张的气氛!
这种情形再发展下去,粉蝶儿必然下不了台而被激怒!
粉蝶儿一被激怒,后果如何?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一场祸事!
店伙计在旁侧,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有如一头小鹿儿在乱撞,替这个满脸忠厚,英俊的相公担心!
果然,忽听粉蝶儿一声娇喝道:“小子!你也太不识好歹了,你既然这么的不识抬举,可就休怪姑娘要用强了,不管你这匹马儿怎样,姑娘已经看中了,今天要把它留下,不但马儿留下,并且连你人也得留下!”
说时,脸罩寒霜,柳眉倒竖,再也不似先前那种媚眼频飞,媚笑迷人之态!
白梦熊闻言,忽地“嘻”一笑道:“呵呀!姑娘,你生这么大的气干啥?
这么一点儿小事,也值得这样生气的么说到这里,语声忽地一沉,说道:“我这马儿脾性很怪,除了我之外,别人想碰它一下,都不行呢!”
粉蝶儿一声冷笑道:“少废活!把马缰给我!”
说着,纤手一伸,就直抓白梦熊手中的缰绳。
她出手快捷异常,当然是十拿九稳,一抓就着。
哪知完全出于她的意外,她手才一伸出,便听得白梦熊着急地说道:“姑娘不可!它的脾性儿坏,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时,拉着缰绳的手微微往后一缩,只差了那一厘之差,她竟然抓了个空,没有抓着!
她出手捷逾电闪,又是突然伸手,照理,就是一个身怀武功与她相苦的人,亦必不易躲开,定被抓着。
这少年相公,手只微微往后一缩,她就抓了个空,而且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只差了那么一点儿。
显见这少年相公乃是一个身怀不凡武功的高手,不然怎会有那巧?
也是这粉蝶儿平时骄恃过甚,今天该当吃些苦头,才会没有想到这一层!
粉蝶儿一把抓空,哪肯就此干休,又是一声冷笑,喝道:“姑娘就不信你的鬼话,偏要看看这匹畜牲的脾性到底有多坏!”
说着,右足前移一步,右手疾抓,又向白梦熊手中的马缰绳抓去。
白梦熊一见粉蝶儿再度伸手来抓缰绳,遂即一声冷笑说道:“姑娘不信,在下只好听凭姑娘,不过吃了它的亏,可就莫怪在下不曾预言!”
说着,不但没有再缩手闪让,反而把手一伸,将缰绳向粉蝶儿手中送去。
粉蝶儿当然不会听他的。
说来也真巧得出人意料,白梦熊把缰绳迎着粉蝶儿伸来的玉手中送去,粉蝶儿伸手一抓,双方均是快如电光火石,一闪而过。
缰绳倒是的的确确是被粉蝶儿抓着了,但,不知怎的一来,那缰绳好像是活的一般,忽地一弯一弹,恰巧碰在粉蝶儿皓腕的脉门上。
粉蝶儿立即觉得腕脉穴上微微一麻,整个右臂劲力顿失,手一松,缰绳已经落地。
也就在这时,乌云骡马首一昂一伸,张口就向粉蝶儿香肩啮到。
粉蝶儿心中不禁一惊,连忙脚下微移,红影闪处,已飘身后退三尺以外,瞪着一双杏目望望白梦熊,又望望乌云骡,心中愕然不已!
白梦熊弯腰从地上捡起马缰绳,慢条斯理地说道:“姑娘,在下说得没错吧,这家伙脾性怪得很呢,幸亏没伤着姑娘,不然,那也就……”
粉蝶儿在微微惊愕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中便立即恍然若悟,不等白梦熊的话说完,陡地一声娇叱道:“小鬼!你装得倒是满像,以为你家姑娘看不出来,是你在暗中捣的鬼么?好小鬼!你竟敢戏弄你家姑娘,姑娘今天要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也不知道姑娘是何许人呢!”
话声未落,娇躯微晃,红影闪处,已经侧身欺到白梦熊左侧,两只玉掌疾伸,左掌打肩胛,有手骈指如戟,戳点大横胁下章门穴。
白梦熊一见这红衣女人竟是如此的不识相,心中不禁气愤顿生,剑眉微挑,一声朗喝道:“贱妇,敢尔!”
喝声中,左掌微挥,九阴玄功已经发出。
粉蝶儿侧身欺进,双掌招式齐出,满以为必然能够得手,虽然她并不想伤他的性命,但却想将他制住,连人带马一齐带回堡去,马儿留着代步,人儿可供淫消遣!
她的主意打得倒是很好,哪知今天却碰上了硬点子。
她双掌招式才出,只见对方左手轻挥,立觉有一股无形潜力,绝大无比地朝她身上压来,迫得她身形再也拿桩不住,噔噔噔往后连退了三步,方始稳住。
这还是白梦熊因为在街镇客店门前,唯恐出手伤了她,有点不大好,才只用了四成功力。
否则距离这近,在九阴玄功奇学下,粉蝶儿焉有幸理,必被震断心脉,五脏碎裂,吐血而死!
由此可见,二人功力相差之悬殊太甚!
粉蝶儿被白梦熊挥手发出九阴神功震退之后,心中虽然大吃一惊,但她一向骄恃自负极甚,哪肯吃这个亏!
身形才站稳,立即发出一声冷笑,喝道:“看不出你这小鬼,果真有点门道,你再接我两招试试!”
声未落,红影轻闪,身形又已再度欺进白梦熊身前,玉掌双挥,挟劲风直扑攻出!
这一次出手招式不但快捷不凡,而且狠辣异常!
白梦熊见她这样的不知进退,知道不出手予以惩戒,绝对不行。
心念一动,立即脚踩太乙迷踪步,身形微偏,避过粉蝶儿的双掌攻招,左手捷逾电闪般地,叼拿粉蝶儿的右腕。
粉蝶儿见白梦熊左手向右腕拿来,连忙错掌沉腕,意欲就势避招变式改攻白梦熊小腹关元要穴。
可是白梦熊这次出手,已存心给她苦头吃,施展的乃是“九阴绝穴手”
中的奇学招式,出手除快、捷之外,更巧妙绝伦,粉蝶儿如何能躲闪得开,只觉得右腕一紧,已被白梦熊左手拿住!
右碗被对方拿住,心中不禁霍然大惊!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来土气俊美的少年相公,乃是个身怀绝学奇技的武林高手。
心中大惊之下,连忙猛提一口真气,潜运功力,贯注右臂,挣脱对方手掌。
她这里心念这才不过刚动,陡听白梦熊一声喝道:“就凭你这两手三脚猫,也敢欺人为恶,未免太显得武林中无人了,去吧!”
话落,左手一松一送,粉蝶儿的一个娇躯,竟被送出六尺开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这里刚跌坐地上,立即听到吼喝连声,跟着是一阵“呵哟!”的叫声,与那“噗通”笨重东西落地的响声,不绝于声。
原来是那四个劲装大汉,见主人被敌人制住,便各拔腰下佩刀,一齐纵身扑出,举刀就向白梦熊当头砍下。
白梦熊一见顿时大怒,双掌挥处,四个大汉,立时皆被震跌出去!
所幸白梦熊不愿无故伤人,四个大汉虽皆被震跌地上,发出“呵哟!”
的叫声,但只是被跌得非常疼痛,并未受伤!
这时,粉蝶儿已从地上站起,两只玉手抚摸着屁股,粉脸铁青,望着白梦熊喝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可知我清风堡不是好惹的!”
可笑!粉蝶儿居然抬出清风堡的招牌吓人来了。
清风堡三字,在嘉峪关百十里附近,虽然是妇孺皆知,人皆畏惧,但在江湖上也只不过小有名声,而且亦只限于黑道恶徒,正道人士很多均不曾闻听说过有个什么清风堡,住着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别说是白梦熊不知道,就是知道,凭他一身高绝的武学,焉能怕了一个区区的清风堡!
只听白梦熊哈哈一声大笑道:“小爷名叫白梦熊,是何人门下,凭你这贱妇还不配问,清风堡是个什么所在?能吃人么?”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大笑。
粉蝶儿闻言一声冷笑,喝道:“小鬼!休要口发狂言,有胆量的今夜就前往我清风堡一行,不然,今天之辱,姑娘亦必在江湖上找你了结!”
白梦熊剑眉倏地一挑,朗声说道:“贱妇你既然这么说,小爷倒要看看清风堡是个什么厉害地方,今夜二更小爷准定前往就是!”
粉蝶儿喝道:“好!小鬼!清风堡今夜二更一准候驾!”
说着,手一挥,身形晃处,已飘身上了红马马背,一拧马缰,向南疾驰而去。
那四个大汉已经从地上爬起,便也各自纵上马背,随后驰去。
白梦熊回首一看那店伙计,仍立在旁侧,瞪着两眼,望着他只是发怔!
这时,店内已经有许多人跑出来,每个人都以惊奇的目光注视着他。
白梦熊朝那店伙计一笑道:“伙计!你怎么啦?”
店伙计似乎猛然一惊,连忙陪笑说道:“是!是!小爷!小的这就带您去就是!”
夜,月明如洗,银光遍洒大地,蓝天上飘荡着如絮般的浮云,四周是一片静寂,静极了!
时值二更不到,嘉峪关的一家客店里,蓦地冒起了一条黑影。
这条黑影在屋面上略一停顿,朝四周微一打量,立即纵起身形,向南奔去。
这条黑影好快的身法,月光好似一缕轻烟,眨眼工夫,便已出去了老远,消失不见!
这条黑影刚走,客店中又冒起了一条黑影,也是快似一缕轻烟般地,直向先前那条黑影奔去的方向奔去!
这两条黑影是谁?前面的那个当然是白梦熊,后面的那个呢?请读者诸君稍待一下,待会儿自有交待。
清风堡在嘉峪关之南约三十多里,占地十余亩大小,远远即可望见黑压压的一大片房屋。
三十多里路,在白梦熊脚下,还不是转眼即到。
白梦熊见前面黑压压的一大片房屋,一看形势与店伙计所说不差,就知道便是清风堡不错!
正待纵身入堡,忽听一声哈哈大笑,声震耳鼓,显然这人内功精纯,已达上乘之境!
这是谁?有恁高功力?
白梦熊心念刚动,陡觉微风飒然,眼前人影连闪,堡内已经飞身纵出三条人影,一男二女,立在白梦熊面前八尺左右。
白梦熊一看,男的是一个身材魁伟的灰发老叟,女的一个是年约二十五岁,艳丽娇冶的少妇,另一个就是刚才一身红衣如火的红衣粉蝶儿沈蓉蓉。
只见那灰发老叟睁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将白梦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地仰脸发出一阵大笑道:“我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高人,原来是这么个不起眼儿的小娃儿,蓉蓉太也没有用了,竟会吃他的亏!”
说着,忽地望着白梦熊沉声问道:“小子!你胆敢折辱我四海帮中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四海帮,江湖黑白两道虽然闻名丧胆,但在白梦熊听来,却是无动于衷,原因是他初离师门下山,根本就不知道四海帮是为何物?
白梦熊哈哈一笑道:“什么四海帮不四海帮的,那贱妇她自找小爷麻烦,不知进退,自讨折辱,怨得谁来?”
灰发老叟又是一声喝道:“小子!你敢不把四海帮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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