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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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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听了睁着大眼,惊喜道“真的?那?????”说着跪下给越娆磕了头道“越大夫,只要跟着您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甘愿。”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只说让槐花起来,自己心里有了思量便丢开手,越娆心里暗笑,这槐花也是有脑子的,跟着自己学了医术,到时候说不定便成了庶民。因是正过年越娆也不好直提要走,只是默默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算了路上的花销,粗略的有了打算。
“越大夫,前头送来药材了,您查收一下。”前门门房送信儿的婆子进来回话,越娆听了直答应一身,去了身上的灰色褂子,洗了手,带着小丫头出了二门,刚走到花园只见月娘和大夫人携手往前门去,越娆见了点头问好,大夫人笑着问道“越大夫可是要出门?”
越娆淡淡的笑着道“也不是,前头说送药的来了,前几天我看大家因为过节吃大油大肉的多些,便做了一些消食的丸药,只因缺了几味,便使了人去药材市场打听,可巧今天便送了过来。”
大夫人笑着道“越大夫,要是制好了药可否给我们这房留些,到时候我使了小丫头去买。”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道“府上也出了不少的银钱,倒是不用买,我让小丫头给您送些。”
大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服帖笑着点头道“那可是好,到时候我便等着。”
越娆点了点头,道“那您慢走。”
大夫人心里思量着家里的山楂丸已经不多了,再说这也要给儿子的上峰送些这样的药丸,想着是不是多那些银钱买些。
大夫人知道越娆按份利会送些,想要更多只有那银钱买,月娘扶着大夫人轻声问道“姑母,这就是治好三表哥的那位神医?”
大夫人点了点头道“别看她年纪不大,却是杏林高手,你莫要得罪了她,这越大夫我看着生性比较淡薄,虽说治好了三公子的病,却在府里没有趾高气昂,也没有以恩人自居。”
月娘这几日住在陈府那里能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些婆子只说这越大夫好是好,就是有些贪图银钱,不管谁去拿药一律的留下银钱才可,那些爱占便宜的自是有些闲话,但是都是低声嘟囔,没有半个人敢摆在明面上说闲话,只怕惹恼了越大夫,自家有了什么病症便拘着药材不卖。
月娘笑着道“也不是没有报答,府上不是给了好几百金吗?”
大夫人轻叹口气道“银钱都是小事,这也是命,要是没有了这个越大夫三公子的病就难说了,哎,也是老天开眼呀。”
月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没有言语,大夫人只笑着道“也是咱们娘俩的闲话,要是你大哥没有成亲,我都说聘了这个越大夫,这越大夫虽说有个儿子,但是品貌却是极好的,哎自打你头一个大嫂子去了,你大哥也是难受了一阵子,如今这位,哎,我也少说几句吧,也就是只比钱家那位略好,成日里只顾着打扮,出去串门,我也管不住。”
月娘知道自家大表哥的这位偏房,因是长得和头一个大嫂有几分相像,大表哥便硬着头非娶,这大表嫂只是一位亭长的女儿,家里家风不是甚好,然大表哥相中了,自家姑姑却是拦不住,也就由着他去,哪知道娶回来一个麻烦,自家姑姑只是眼不见心静,由着她去。
月娘笑着安慰大夫人道“罢了,好在大表嫂给您生了个大孙子,也算是她的功劳。”
大夫人这才有了些许的笑容,自打这大少夫人生了小公子便被大夫人抱到自家房里教养,气的大少夫人暗恨,然大公子自打知道了她的品行心里不耐烦她,也不听她说什么,每日只顾着研究学问。
月娘心里暗暗着急,连姑母都极为中意这位越大夫,要是三公子要是极为欢喜她,加上又是三公子的救命恩人,二夫人不见得不愿意,如今只怕三公子已经看上这位越大夫了,要是三公子定要娶了她,自己便没有回天之力了,一定要让三表哥绝了这年头。
越娆根本不知道月娘的心事儿,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月娘每次见了自己便用试探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毛毛的,惹得越娆每次施完针提着药箱就走,连茶都不喝,陈平卿每次见越娆这般躲闪着自己,心里跟针扎的一般只当是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却有意躲避,难道是为了赵昀?
陈平卿每想到这里,心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压的上不来气,真想好好的问问越娆到底和赵昀有没有关系,然心里跟明镜似地,自己那里有什么立场,想到这里陈平卿跟泄了气一般没有半点生气,在叹息于焦虑中,别别扭扭过了个大年。
越娆看着儿子那脏兮兮的小脸,无奈的拿着热帕子帮着擦,槐花笑着道“这大年下,越大夫也不要拘着小公子。”
越娆无奈道“这都几日都没有静下心描红了,过了十五便开始收心了。”
越越笑着点点头道“恩,娘,咱们今天晚上也出去看灯会吧。”
越娆刚想说什么,槐花笑着道“就是,越大夫,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灯会吧,京城可热闹了,有烟火,有耍面具的??????”越娆看着槐花巴拉巴拉的小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能让她停,我愿意出去看看。
第二十七章大傩
正月十五院子里到处的张灯结彩,不管是丫头还是婆子,都穿戴整齐,留院子把守的虽说有些不乐意然因赏钱多倒是没有什么闲话,没有守院子的结伴同行出了大门赏灯会,越娆穿着新作的锦袍,梳了个少妇的双髻,发髻上戴了两根带有蝴蝶的金簪,眉间垂了一个银子镶着碎玉的坠子,脸上略施粉黛,越娆照了照镜子,真是眉如墨画,样子娇俏可人。
槐花美滋滋的穿着新衣,戴着越娆赏自己的银簪子,戴着自己新买的耳坠子,样子虽说不是顶美却胜在年轻肌肤细白,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槐花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腰带,推门进来,见了烛光下的越娆呆了,恍如仙子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槐花从来没有见过打扮过的越娆,每次见越娆都是随手梳了发簪,穿着灰色的大袍子,如今见了这光景如何不吃惊,越娆笑着看着惊讶的槐花道“呆了?”
槐花惊讶笑着道“天呀,如今奴婢才是见识了,越大夫的衣裳真是好看,比那些大户的妇人穿的衣服都好看。”
越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自己不敢出格,只敢在自己所知道的范围穿戴,只因这时代的穿衣打扮都有规矩,只怕穿了不该穿的颜色,用了不该用的发簪,梳了不该梳的发髻,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时候越越从外头进来,掀开帘子,露着小脸笑着道“娘,咱们什么时辰出门?”
越娆嫌他把门帘子掀起来,热气跑了出去,屋里冷,虎着脸道“赶紧的放下帘子进来,喝了水就出门,过来喝蜂蜜水。”
越越装模作样轻叹口气道“又喝水,刚才喝过。”
越娆看着他这作怪的样子,又气又笑道“赶紧的喝了,我们出去。”
越越听了喝完水就出门,也不耽误,抱着大瓷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槐花自己捧着瓷碗只是看着越越笑,越娆看了槐花一眼道“你也赶紧的喝了。”
槐花脆脆的“哎”了一声,捧着碗也灌了下去。
越娆在路上交代越越只说让他不要乱跑,越娆自己也紧紧的抓住儿子的手,半刻也不敢放松,越娆知道这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有些鸡鸣狗盗之徒,不得不防。出了院子却见大公子带着自己的妻子和月娘迎面走来,越娆赶紧的摆正姿态行了礼,陈大公子倒是看着这样的越娆惊讶了一把,眼里也闪了一下带着欣赏的好意。
大公子笑着行了礼道“越大夫这是去看花灯?”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大公子笑着道“越大夫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京城等会可是极为出名的,然到底这路上不大太平,有些小毛贼专偷你们这些没有带家丁的妇人,不如这样我派几个家丁跟着越大夫,也好保护你们。”
越娆迟疑了一下,本想着推辞,然有一想,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也不客气,笑着行了礼道了谢,大公子转身叫了四五个家丁,都穿着短打的衣衫,一看便是有功夫的,越娆和几位笑着点头,便带着儿子出了门。
月娘看着转身离开的越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羡慕、嫉妒、艳羡心思一股脑的涌入心里,说不出酸甜苦辣,大少夫人看着月娘,心里冷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月娘道“看见没有,那位现在可是陈府的贵客,你莫要冲撞了她,说不定就能成了陈府的夫人,小心些才好。”说完拍了拍月娘的肩膀,快走了两步去了前院找自家夫君。
月娘手里紧紧的揪着手帕,咬着牙,心里却不知道该如何。
出了门,外头人山人海,越娆生怕那些不长眼的踩了越越,便抱起儿子往前头走,身后的家丁见了越娆这般吃力,笑着道“越大夫,您让我背着少公子吧,您这样倒是把自己累着了。”
越娆本就有些坚持不住了,然因看着儿子满脸的喜色着实不忍回去,便撑着抱儿子,这时候这家丁说了这话,心里一喜道“那就谢谢了。”说着要拿出赏钱给那家丁。
那家丁笑着推开摸了摸头,一脸憨厚道“那越大夫可是能给俺几颗药丸,俺娘生病嘞,就是治不好,要是您能赏几颗药丸就好。”
越娆看着这年纪又二十岁,却满脸憨厚却如此有孝道,心里感慨,也有着欣慰,笑着道“这不值当什么,但是药不能混吃的,这样你娘在那里,明天我去给他看病。”
那家丁惊喜道“真的?”说完脸上带着几分尴尬道“俺没有多少银钱。”
越娆笑着道“今天晚上只要能背好我儿子,我就不给你赏钱了,明天就去给你母亲看病,还免费给你药。”
家丁听了这好事,心里高兴,只说一定好好照顾小公子。
越越坐在这家丁脖子上,看的更远了,心里极为欢喜,越娆笑着看了看儿子,却紧紧的盯着,不敢离眼,生怕走散了,槐花毕竟是小孩心性,看着欢喜一会指着大马的灯让看,一会指着仙子样子的灯让看,越娆心里感叹,这十五却不枉此行,路上极为热闹,人群似潮水一样涌来看热闹。青年武人抬着花灯,有些舞着醒狮、在旗队的簇拥下,锣鼓喧天、瑞狮欢舞、鞭炮声中,大家一片欢喜。
槐花拿了一个傩舞青铜面具,笑着把面具套在脸上,笑着道“越大夫快看我。”
越娆笑着拿下她的面具,放在那个摊位上笑着道“小心走丢了,想要买了回去玩吧。”
越越见了也直说要,越娆不忍扫兴,便问那小摊的老板道“这个多少钱?”
那小摊见这些人穿戴都是上好的料子,还带着家丁,便狮子大开口道“一个五百文。”
越娆略嫌贵,槐花一听这价钱大怒道“你怎么不去抢呀,这青铜虽说值钱些,但是你这才多少铜,上面脸这里都是木头,你少哄人。”
那小摊老板一听,也不恼火笑着道“这是大傩面具,能辟邪的。”越娆有些吃惊,却是没有想到能见见传说中的‘大傩’面具,这‘大傩’为古代人们驱鬼逐疫的仪式,在举行这种仪式的活动中,人们装扮成神兽,表演着粗犷的歌舞,动作激烈又凶猛,还不时地狂呼号叫。
“大傩”一般由王室和诸侯代表国家在岁终举行。傩祭在周代王宫中规定每年举行三次;有专任傩祭的中心人物叫方相氏,他戴着面具。身披熊皮,黑上衣,红裤子,一手持戈,一手扬盾,口中喊着“傩”!“傩”!率领着众神兽等大队人马到宫廷各角落跳跃呼号,将危害人们的妖魔精灵驱逐出去以求一年的平安和吉祥。
越娆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也不讨价拿出了一锭一两的银子给了那小摊老板笑着道“我也不给你还价,这一锭银子我要三个不一样的面具。
第二十八章
槐花和越越欢喜的拿着这面具,装模作样的套在脸上玩耍,越娆嬉笑的看着两人也不拦着,正走着只听见人迎面走来,只道“越大夫”
越娆抬头一看,只见赵昀带着几分尴尬走过来打招呼,身后带着家眷,越娆愣了一下,慌忙对槐花小声道“赶紧的带越越往前面走,到了前面那家药铺等我,马上过去。”
槐花虽说年纪不大,却极为稳重,点了点头拉着背着越越的那个家丁快走了两步,越越本想喊叫,谁知槐花冷不丁的把他抱下来,轻声嘱咐道“莫要出声,一会给你买年糕吃。”
越越心里想着年糕,也忙捂住嘴,眼睛滴溜的转,槐花心里多少有点猜测,到了那药材铺子门口,槐花给了那家丁几个大钱让买个年糕,那家丁刚走两步槐花道“喂,你再买个冰糖葫芦”
那家丁回头憨厚的笑了笑道“俺叫大山,秦大山。”
槐花讪讪的看了看他,啐了一口,只抱着越越看景致。
越娆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道“赵大人有事儿?”
赵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看见她不由自主的打招呼,看着越娆精致的面容,打扮的婀娜多姿,心里不由的难受,赵昀身边的于氏见了这光景看着丈夫的表情有些奇怪,却见丈夫的眼里有留念有感慨,自己不是傻子,这点还能看不出来吗?不由得上前两步笑着道“夫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越娆看了看这个让赵昀抛弃妻子的女人,于氏长得极为普通,样子略微憨厚,圆圆的脸上看着越娆带着几分忐忑,越娆轻叹了一口气,人的命。越娆扯了个笑,富了富身,笑着道“夫人有礼了,我也不耽误你们了。”说刚要起身,赵昀轻声问道“有些事儿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越娆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没有一巴掌扇在赵昀的脸上,黑着脸也没有转过头道“过去就是过去。”说完直直的走开。
赵昀看着越娆的背影,心里无限的感慨,想起来以前在老家那温馨的场面,于氏拉了拉赵昀道“咱们走吧。”赵昀深吸口气,道“恩走吧。”
越娆到了药材铺子门口的时候只见槐花抱着越越两人正吃着点心不亦乐乎,秦大山憨厚的笑着,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越娆身后的家丁看了这场面都忍不住笑,秦大山脸上带着红晕,有些不好意思,越娆刚刚失落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越娆抱起越越笑着道“这是做什么呢,吃的满脸的酱。”
几人疯玩了一个晚上,到了三更才回到府里,到了府门口,只见陈小三垂着脑袋坐在大门口等人,越娆上前晃了晃他笑着道“不敢进的回去,坐在这里仔细冻着了。”
陈小三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是越娆惊醒,激动道“我的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我家三公子等了您一个晚上。”
越娆一听唬了一跳道“怎么了,又有什么情况了?”
陈小三摇头道“不是公子有什么了,是公子使了人做了个花灯让您赏玩,哪知道去了您的院子才知道您出门了。”
越娆笑了笑道“明天吧,今天真是有点晚了,你回去吧,明天再去赏玩。”说着不由分说的走了,越娆心里多少有些知道陈平卿的心思,但是这很不现实,陈平卿是个贵族子弟,自己是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两人的地位放在那里,再说陈平卿可能因为感激或者是自己给了他生存的勇气,心里对自己有了好感,然等一切归为尘土,他有站在让万人敬仰的地位的时候,谁能料到以后的事儿,自己可能会成为他的笑话,到时候又如何,自己有怎么自处,越娆心里打定主意,走,一定要尽快的走。
第二十九章准备
到最后越娆还是没有去陈平卿的院子里看灯,次日越娆清算了药材,大概值个三百多两的银子,要是留给陈家却是可惜了些,倒不是自己舍不得,只因自己的银钱也是有数,自己也掏了不少的银钱贴在药钱上,猛地舍了这么银子真是可惜了,三百两银子可是值十顷好地呢。
越娆心里可惜,却又没有办法,想了又想真是难为,再加上自己的户籍还没有办好,也是一个迫在眉梢的事情,越娆思量的半晌便想起了大公子,这大公子官位不低,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越娆看天还早,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拿了几盒健胃消食丸和自己自制的龟苓膏去了大房的院子。
门房的上婆子是大少夫人的奶娘,见越娆来了一脸谄媚道“越大夫您来了?”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拿了几个大钱给了那婆子笑着道“帮我传一声,我要见大公子。”
那婆子愣了一愣,上前笑着道“大公子在书房,我可是不敢传话,要被打出来了。”
越娆知道她有心刁难,也不计较,又拿出了几个大钱笑着道“这样还成吗?”
那婆子拿着大钱眉开眼笑,道“您等着我这就去。”
那婆子到了大公子的书房,见外头几个小厮规规矩矩的站着,小声的传话道“小儿,帮着传话,有人求见。”
那小厮见是这位婆子,有心刁难她,只道“等着”说完进去了。
越娆大概等了半刻钟也没有人来传话,因是冬日,京城的天极冷,越娆冻得嘴唇有些发紫,动了动冻僵的脚,心里有些着恼,但是求人办事儿的,也没有盲闯的道理,又等了一会实在是等不了了,想了想正准备转身走,身后有人道“越大夫,大冷的天,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越回头一看是五公子,僵硬的笑了一下,道“我来找大公子,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却没有来传话,正准备走。”
五公子听了皱着眉头道“太过分了,走,我们进去吧。”
越娆心里虽说委屈的很,但也知道礼节,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通报,那里是做客的道理。”
五公子见越娆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心里倒是有了火气,心道‘人家越大夫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却如此糟践,实在有违君子之道’想到这里对越娆道“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了。”越娆这事儿也是着急,无奈的跟着五公子进了院子,刚进书房的院子,就见传话的婆子站在雪地上,冻得浑身打颤,越娆心里不忍,虽说这婆子贪财,但是也不能把人留在这冰天雪地里呀,五公子见越娆脸上带着几分怜悯,心里也恼火大哥这里做事儿太过了,发话道“你快回去吧,仔细伤寒。”
那婆子一听,真想多长两条腿快跑回家,只因冻得时间太久,浑身僵硬,走的很慢,越娆在后面交代道“回去喝些热热的姜汤,你使个小丫头到我那里拿药。”
那婆子听了回身富了富身子,走开。
五公子也不等人通报,拉着越娆进了书房,只见大公子在写什么,越娆看的心里怒气直往上冒,自己在外头等这么久,要是不见,也传个话,他倒好,自己坐在这暖炉一样的书房里,只让人等着,五公子脾气有些暴躁,上前夺了他手中的书,大公子这才从书卷里醒来,愣了一下笑着道“玉儿来了。”
五公子怒道“你要是忙使个人给越大夫传个话,就算是要人等也该让人在厅里等着,那有人客人在冰天雪地里等你一个时辰。”
大公子一听,这才见越娆,身上带着寒气,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蹙,神情有些不耐烦,大公子一听这话,便知道身边的小厮作怪,忙起身给越娆行鞠作揖礼,越娆见他这样,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神色也缓了些笑着道“也没有什么的,大公子莫要如此。”
五公子冷哼了一声道“就该如此。”随后对里头伺候的小厮道“做两碗滚滚的茶汤来。”
大公子也忙给越娆请坐,越娆笑着道“没有什么的,可能是大公子不知道,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说小鬼难缠呀。”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屋里伺候的两个小厮。
那小厮也是机灵,颤着身子跪下来道“门房的王妈说有客人,没有说是谁,奴只当是不打紧的,见大公子在忙,不敢打扰。”
大公子心里恼火,越大夫是不打紧的人?这可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大公子冷着脸道“自己去严事房领二十板子。”
越娆有心要治治这种奴才,像王妈这么大年纪的人你就让她在外面等上一个时辰,这不是要人命吗?就算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也不该这般呀。
那小厮吓得也不敢回话,退了出去,大公子使人上了点心果盘,和茶汤,笑着问道“越大夫可有什么要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冷的天等着在下。”
越娆放下药,笑着道“这是我给大公子带的,一个是健胃消食的,倒是没有什么副作用,要是胃口不好,或者吃的涨了胃,吃上一丸,下面的是龟苓膏,是给大夫人和大少夫人的,对保养极好。”
大公子客气的笑着道“越大夫真是客气了,您的药可是世间难求呀,这????让鄙人真是惭愧了。”
越娆不好意思道“我才是不好意思,本就是有事求公子,倒是显得我?????”
五公子听着两人废话,心里着急道“你们二人这般说话着实让人难受,越大夫您只管说有什么事儿,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皱眉。”
越娆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儿,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公子坐下道“你不必客气,只要是我们能做的,绝无二话。”
越娆点了点头,只把自己没有户籍,想另开个女户说了出来。
大公子笑着道“我只当什么大事儿,原来如此,不是难事儿,听这话你是要离开了。”
第三十章户籍
陈平卿知道越娆要走的时候,整个人呆了,坐在书桌前手紧握的发白,他本想借着大年十五便把自己的心事全部挑明,使了人做了高一米的玉兔灯笼,但直到午夜也没有见越娆的身影,陈平卿静静拄着拐棍在雪地里站了三个钟头。
陈平卿心里难受,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好,陈小三看着这样的三公子,心里带着几分担忧,颤着胆子上前道“公子,十五那天定是越大夫抱着越小公子玩的累了才回去了,不如今儿晚上请了越大夫来如何?”
陈平卿苦笑了一下,自打大年十五以后,越娆来给自己施针的时候虽说依然温柔但眼神里透着几分疏离,以前施完针还会聊上几句,但如今呢,就算是自己挽留越大夫也总是笑着拒绝。
越娆背着药箱进来的时候只见陈平卿已经躺在床上了,越娆笑着净手道“今儿倒是自觉。”
陈平卿笑了笑,轻声道“只要你来,我什么时候不自觉。”只因声音很小,越娆听的不清楚,越娆笑着问道“什么,说的什么?”
陈平卿苦笑一下道“没???没有什么。”
越娆施着针道“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以后连药都不用喝了,如今见你的腿也大好,不用慢慢走就已经稳了,再过一个月便于常人一般了。”
陈平卿听了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带着淡淡的惆怅道“为什么不能在确保一下,在治疗一段时间不行吗?”
越娆手慢了一拍,笑了笑道“放心,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是药三分毒,以后用食疗会是最好的。”
陈平卿深吸一口气道“你要走。”
越娆笑着没有回答,只道“勿言。”
陈平卿只有苦闷的躺在床榻上,半刻钟越娆收了针,净手笑着道“今儿的好了,以后便不用吃药了,然尽量以后饮食以清淡为主。”说完收拾了药箱刚要走。陈平卿上前拦着,越娆诧异的看着他,陈平卿脸红了一下,咳嗽了两下笑着“今儿不如在这里用膳吧,我使人备了一下薄酒。”
越娆笑了笑道“不用了,今儿大少夫人送了一些上好的羊肉,越越还等着我呢。”
陈平卿听了这话,心里莫名的烦躁,问道“越大夫,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越娆听了这话,尴尬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平卿深吸口气,扶着桌子轻声道“越大夫,我甚至欢喜你。”
越娆心里明白,如今陈平卿挑明自己也不能装傻,只有叹了口气笑着抬头道“三公子,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且我有个儿子。”
“我会视如己出的,我会对越越好,对你好,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子。”
越娆抬起头看着陈平卿,眼前这个男子长得清俊雅致,却又让人感觉不到文弱,眼睛跟星辰般明亮,又带着几分急切于爱恋,越娆知道这种眼神,但是这种眼神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五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爱变成现实的时候就会发现怎么又那么多的瑕疵,以后他后悔了自己又如何自处。
越娆心里渴望有个男人能成为自己的依靠,能和自己一起带大越越,但这个人却不会是陈平卿。
越娆笑了笑,背着自己的药箱看了看陈平卿道“三公子,我们之间不可能。”说完转身出了院子。
陈平卿听了这话站在那里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一把钝刀一下一下的划着,疼的自己真的想掉眼泪,真的很想。
月娘从后院站了出来,眼里含着泪,却又倔强的咬着嘴唇,恨恨的看着越娆走远的背影。
“越大夫。”越娆抬头一看是大少夫人的奶妈,越娆笑着点了点头道“您老怎么来了?”
王妈笑嘻嘻的道“我来给越大夫送羊肉了,知道越大夫不耐烦收拾,我都收拾妥当,让槐花在灶上炖了。”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道“走,去屋里坐。”
王妈自那次冻了之后,却得了风寒,也亏越娆心里惦记使了人去给王妈送了银翘丸,王妈吃了后发汗隔了两日就能下床,大少奶奶王氏母亲自小便去世了,都是王妈带大了自己,亲如母女,大少奶奶王氏知道自家奶妈是因为去通报让那些小厮戏耍才得了风寒,心里狠的牙痒痒,只想揭了那些眉眼高的人皮。
只因大少奶奶王氏不得大夫人的喜爱,后来连大少爷也厌烦了,府里有些眉眼高底的人就有了怠慢,王妈为人也不端庄,带着一股子市井的吝啬刻薄的嘴脸,加上没有什么心眼儿,便在府里有些吃瘪。
自打越娆送了药,这大少夫人知觉的越娆便是个知心人,有了好的东西便使人送来,不管东西好赖那份心却让越娆心里暖暖的。
越娆倒了一杯热奶子给王妈,笑着道“这是好东西,您老年纪大了,身上是不是有时候腿脚不灵便,还抽筋,有时候腿疼,腰疼的。”
王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腿脚无力。”
这王妈年纪大了,身体严重的却钙,加上年轻的时候劳累,才留下了病根,越娆看见她指甲凹凸不平。
越娆拿起笔写了几道便宜还不费事儿的药膳,给了王妈道“这些给你家大少夫人,我给你开的,照着这个吃半年便有益处,吃上一年身子就有大好,也让你家小少公子也吃,这东西都是好的小孩子和老年人最需要。”
王妈咧着嘴笑,道“谢谢了越大夫,我????”说笑着不知道怎么的掉起了泪,越娆吓了一跳。
王妈擦了擦泪,吸溜了鼻子,叹了口气道“我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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