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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纪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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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想起开始对母亲的怀疑,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哭道“娘,我…我该死,居然还有怀疑娘的心思,娘…您打我吧。”
越娆摸了摸眼里的泪,扶起儿子,拿出帕子替孩子擦泪,轻轻道“这不怪你,世间的人呀都有那么一点执着,也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是人之常情,但你记住,陪着你长大的是童琛,你病了在你身边照看的是童琛,你想学武,给你请师父的是童琛,把你视为己出的是童琛,你喊了近十年的爹也是童琛,他赵昀只是带了一个零星儿的小子儿,只是他欢愉之后的产物,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儿子,他至始至终都是权利是第一位,他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我们大可不必为一个外人烦恼。”
越越重重的点了点头,坚毅道“娘,我爹只是童家的二老爷,虽说我不是姓童,但却依然是他的儿子,他是我的亲爹。”
越娆心里满是欣慰,越娆心里对童琛有爱,有尊重,有感激,说不清道不明,最后沉淀下来就是亲情,只希望能让他过得好,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他过得顺心,两人一墨相承这么多年,也真的难分出什么了。
越越虽说听进去了越娆的话,但乍一知道的亲生父亲还在世上,心里要多不是滋味就多不是滋味,越娆也知道这样的消息对谁都有一定的打击,越娆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越越,越越有了母亲的开导,也不再钻牛角尖儿。
童琛也感觉出越越的不对劲儿,听了越娆的解释,心里也叹息,便放下手中的事物,亲自带着孩子出去打猎骑马,看风景,童琛以男人的方式对之交流,越越骑着马看着童琛依然挺拔的身姿心里安心极了,似乎前些日子那些惶恐一下子没有了,童琛看着这个半大的小子,笑着道“看来老爹也算是宝刀未老呀。”
越越眼睛里全是思慕之情,二宝骑着小马追了上来,大声道“哥和爹就会甩开我,你们等着,等我大了,看你们谁还能甩开我。”说着唒了唒小鼻子,越越见弟弟这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童琛也大笑道“走我打猎去,打了野味儿我们也好大打牙祭。”说完便策马奔腾了起来,越娆看着跃跃欲试的小儿子,不由的摇头道“你还小,不能骑马,等你八九岁了,娘就让你哥哥给你送一匹好马。”
第三卷 第十一章 戴冠之礼
三宝无奈只能点了点头,跳下马车拉着七斤去玩耍,这边童琛射中一只兔子,越越也射了一只野鸡,越越把猎物放在马匹上,童琛拍了拍越越的肩膀笑着道“好小子,不错,一箭致命。”
越越心情也不错,童琛牵着马,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瀑布,旁边的风景也不错,让家丁在外头守着,对越越道“走,前边的风景不错,过去看看。”
越越知道父亲可能有话对自己说,忙跟了上去,童琛看着眼前这个叫了自己近十年爹的孩子,不由轻叹道“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才四五岁。”
越越隐隐约约记得第一次来江浙时的情景,童琛吃吃的笑了两声道“岁月催人老呀,你也要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现在你既然知道了赵家的事儿,你怎么想的?”
越越看着远方的瀑布,淡淡的笑了笑,全是风淡云轻,慢慢道“对一个陌生人不值当扰乱我的心境。”
自那日以后越越日益奋发,卯辰初刻起身练武读书,到了亥时中刻方才歇下,越娆看着两个孩子比着读书,既欣慰又心疼,越娆晚上抱着小宝玩耍,见童琛回来,忙让小丫头上前去拿大衣裳,童琛洗了手上前亲了亲自己的小宝贝,因他的胡须蹭到小宝贝的脸上,孩子不舒服便哭闹起来,越娆没好气道“去把胡子剃了吧,生生大了五六岁。”
童琛抚着袖子坐在软榻上,恨恨的灌了半碗清茶,方才喘了一口气道“我要是面上无须像什么样子,人家要笑话的。”
越娆见他疲惫不堪,知道是码头出了一点事儿,不由关切道“码头的那批货还没有回来,七叔呢?还在夷为琉球?”
童琛摇头道“没有,现在七叔去了不知道什么的国家,说那里到处都是珠宝,七叔带过去的几条船都是一些粗茶和粗布以及一些丝绸,居然能买好些珠宝,使了人带了信函回来,说明年返回。”
越娆听童琛的描述,觉得七叔去的可能是印度,越娆心里多少有些向往,想去看看古代各国的模样,毕竟古印度与古埃及、古巴比伦、中国并称为“四大文明古国”。越娆又转头一想,海上风浪无情,自已有家有业也不好冒险,无奈的笑笑,真想成了现代去哪里坐着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心思抛开,安慰了童琛几句。
转眼又一年过去,越越已经十六岁生日了,正所谓要行戴冠之礼,表明将已成人,童琛宴请江浙豪绅官僚都来观礼,越娆看着眼前挺拔身姿,模样清隽无比的儿子,满是自豪与欣喜,童琛请了越越的山长出面见证戴冠之礼,山长锆仁子是当代隐士,是战国时期鬼谷子门下弟子,他的师父是一个谜团,因诰仁子擅长日星象纬,占卜,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军,鬼神莫测;再来便是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当,被皇上封为鬼才。因越越好学勤奋,又极有天赋,诰仁子甚是喜爱,便收为座下弟子,如今诰仁子居然亲自给越越见证戴冠之礼,越娆甚感诧异。
越娆抱着女儿招呼江浙的贵妇们,小厅里满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浓香不散,越娆怕女儿受不住便让奶娘抱着出去睡了,众位贵妇见越娆来了,忙行礼,越娆笑着道“夫人们都客气了,今儿不拘小节。”
几个少女打扮的娘子,歪着脑袋悄悄打探越娆,却见眼前这位夫人穿着大红礼服,头戴金丝六尾凤冠,凤凰下一颗如桂圆大小的珍珠,面如少女,肤如凝脂,秀丽端庄、艳若桃李,乍一看如十八九岁少妇,却又带着几分威严,又带着几分不拘小节的气度,几位少女面色潮红,心想如此母亲,那位少年又该如何容貌,心里便有了几分期待。
吴娘带着殷红和素素进来,越娆忙起身迎接,便请了吴娘坐在上座,几位夫人也笑着见礼,吴娘与朱家主母有几分交情,见朱夫人身边坐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长得俏丽可爱,不由的问道“这是琪儿吧,这么大了”
朱夫人忙拉着这位琪儿出来见面,朱夫从笑着道“可不是,这是我的小女儿,今年十三了。”
今日朱夫人来心里有些打鼓,去年自家堂弟妹因孩子打架的事儿,跑到童家来闹,丢了好大的脸面,最后还是自家老爷带着重礼前来请罪,这才修复了关系。
越娆开始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何今日夫人们都带着女儿来做客,以前聚会可是很少见得,吴娘见越娆问起,便轻声道“你儿子今儿行戴冠,表明已经成人了,就要说媳妇,现如今君修出息,成了诰仁子的关门弟子,这前途无量,他们当然会来结亲,再说你现在身份不一般,就算君修读书不成,和你结亲的也不少。”
越娆无奈的笑了笑,自打济世堂开起来,生意日进斗金,越娆医术了得,每天坐诊时候门前人满为患,江浙人人都知道济世堂是越家的产业,以前这些都是越越一个人的,越娆手底下的田产更是有百亩之多。
越娆知道孩子大了要定亲,但越娆希望他找个自己情投意合的,哪怕出身贫寒,只要人品端正,但越娆也在私底下细细观察这些名门闺秀,毕竟越越是实打实的古代人,深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要是一味的让他找媳妇,那可是有点难为的,毕竟闺房少女根本不许天天出门和男子见面。
从相貌上来看,越娆初步比较看中西城罗家嫡长女罗敷,先是因为她的名字,再者这位罗敷长得真是娇艳但却端庄又带着几分贵气,罗家是读书人家,书香门第原来也是士族,但朝廷中风雨变幻无常,卷入党争由盛而衰,罗家日益败落,无法便从京城回乡居住,但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体面无比。
下一个是与童家世交的黄家,黄家也是做药材生意,但他们转收购生药,制成药材,黄家的手艺不凡,往往药性不失,所以他们家的牛黄'艾叶与石香是整个大汉都极为出名,黄家女儿也是嫡出,长得娇俏可人,一脸可爱但又不张狂,娇憨可爱越娆看了极为喜爱。
接着便是胡家女儿,胡家虽说出身不是极好,但胡家女儿孝顺,懂事是出了名的,胡夫人自打生了小儿子,伤了身子,无力管家,胡家娘子亲自给自家母亲熬药喂药的精精细细,这是越娆亲自见得,越娆亲自给胡夫人医治,但这位夫人身子掏空,只能静养才能多活几年,胡家娘子亲自问药,又细细问了煎药的过程,一脸的认真,越娆便对这女子有了好感,但这位姑娘长相平常了些,怕越越不喜欢,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爱色的。
第三卷 第十二章 童继归来
越越的戴冠之礼办得体体面面,加上越越相貌不凡谈吐出众,让众多士族族长心里暗暗点头,加上越越是贵族出身比那些士族还有地位更惹人惦记,提亲的滔滔不绝,越娆稳住神不敢大意,这可是找媳妇不是买菜,相中就买,买,买回来不想要了扔掉,这不是糟蹋人嘛,越娆为此极为担心,童琛见爱妻费心,便小声温柔的安慰道“咱们越越出身好,相貌好,家底丰厚也难怪了,咱位给他找一个温柔善良,持家的媳妇就行了,出身不要太过在意。”
越娆轻叹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们喜欢的越越不见得就喜欢,这是越越以后过一辈子的人,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呀,也要尊重越越的想法。”
童琛深有体会,以前欣然的娘,自己就不大中意,加上自已年少,便常年跑商不沾家,也不想家,但自打娶了现任妻子,喜欢的跟什么似地,出门一两天不见,掏心掏肺地想,日子过得甜甜美美,舒舒心心的,这才是过日子,童琛想了想道“不如我们问问越越稀罕哪家姑娘我们去提亲不就行了。”
越娆心里嘟囔,喜欢欣然,这话能说出口吗,越娆轻叹道“等等吧,毕竟越越才十六生日,等十七八学业完成或游历完了再说,不过我倒相中了几个娘子。”便把罗、黄、胡三家姑娘说了一番。
童琛笑道“算了,你操心到最后说不定咱们越越已经找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你操心也白搭。”
越娆苦笑连连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转眼又要过年,小宝已经半岁了,越娆画画的功底只能说是一般,但童琛却极为了得,画了一幅小宝半岁的画像,玲珑可爱,最喜欢小宝的莫过于二宝,二宝天天跑来看妹妹,倒是三宝见了小宝也就是摸摸小脸,玩玩小脚,但一但小宝拉屎撒尿绝对离得远远的,面上全是厌恶,越娆见状刮了刮他的小脸道“你小时候比她还不如,你还嫌弃她?看来娘以后老了也指望不上你。”
三宝忙上前抱着越娆撒娇道“娘,以后您活到一百岁了,我整天陪着您,陪着您吃饭,陪着您玩耍,绝对是一个最孝顺的儿子。”
越娆听了虽说知道孩子是‘胡说’但忍不住心里开心,不由假意生气道“我看是指望不上。”
十一月份童继回来了,童琛亲兄弟帮着把童继的房子整修了一番,童宜亲自在大宒子给童继办了接风洗尘,童宜有心把药行办起来,便想着让兄弟们帮忙,毕竟打仗不离父子兵,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的亲兄弟,童续倒是这几年跟着童宜干,自家哥哥也没有少着自己,加上童续真真的有能力,如今也算是童宜的左右臂了,童琛不用说,只要哥哥叫,上刀山下油锅也带眨眼的,童继抿了一口酒嘿嘿笑了笑道“大哥能看得起我,也是我的造化,但毕竟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力,平时看几个小药铺我还行,要是做大我可是没有本事,出力的活计我没的说,大哥指哪里我去哪儿,毕竟咱们才是关起门来的一家人呀,但兄弟们都知道我没有本事,担不起大任。”
童继这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童宜也没有勉强,兄弟四个人又说了其他话题,撇开这个不提,也算是宾尽主欢,到了半夜方才散去,童乔氏皱着眉头把自家男人的大衣裳去了,又让丫头端了洗脸水亲自伺候,童继浑身舒坦了一把把童乔氏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童乔氏被他弄得浑身酥软,一脸的娇态,更是让童继喜欢,猛的拉入账内欢愉,事后童乔氏媚眼如丝趴在丈夫的胸膛上,看着童继娇笑道“夫君今日为何如此喜笑颜开?”
童继心里忍不住又得意又辛酸,沉寂下来却是欢愉,淡淡笑着道“本来我是我们家最不受宠的,早早死了娘,跟着柳氏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大哥二哥姑且有亡父照看,但我却只能靠自己,死命的学医,但主要的配方和家传的医术根本落不到我身上,好在我还有些头脑,惹父亲有几分怜爱,便给了我两间铺面和几个庄子,又娶了你这人娇妻,这些日子才算是有了盼头,手里有了余钱这才更有奔头了,如今我们买了不少的地,又有几个铺面,又学会了山东用驴皮熬制胶,也算是给两个儿子置办了不少家业,现如今大哥也高看我一头,如何让我不觉得舒畅。”
童乔氏知道自家男人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吃饱吃不饱都要看柳氏的颜色,好在嫡兄不是什么贪恶之人,这才让自己手里有了几分产业,又加上童继拼死拼活的挣家业,如今这才是苦尽甘来了。
今年是一大家子团圆的大喜年,一家子早早的到了大宒前去过年,因童宜很是花了功夫整修宅子,这宅子不但新了有规制几个花园子,凉亭和七八间套房似的大瓦房,宅子办的喜气洋洋,到处贴红挂绿,越娆也顾不得什么去办吴娘备年货又帮着收拾库房的杯碗茶碟,孩子们都在院子空地上玩儿,虽说是亲堂兄弟,但有几个小的没有见过,然也不耽误玩耍,二娘子已经十一生日的,长得俏生生的,在旁边和丫头们照看几个小孩子,三宝和童正昌、童正茂(三房童继的两个儿子)拿着箭投壶,玩得不亦乐乎,二宝拉着童正任和几个大点的孩子跑来跑去,一会儿是陀螺,一会儿又是上树,丫头婆子惊吓连连,生怕这些小公子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自已吃板子,童正昌被外头的笑声惹得坐不住了,拉着两个哥哥要去出去玩儿,三宝向来爱惜自己这身儿皮,被刚认识的弟弟闹的没有法子,无奈便去了自已的项圈和玉佩,交给自己的贴身妈妈,跟着哥哥们出去疯耍,春光忙叫了一个三等丫头道“你回去守着炉子,烧上满满一大壶水,一会儿咱们公子要用的。”
第三卷 第十三章 越越出游
到了大年十五这年才算是过完,越越已经开始收拾整理行李准备游历,越娆千不舍万不愿但为了孩子的前途,只能咬着牙说一些鼓励的话,但心确如刀绞,越娆拉着越越的手,眼圈忍不住的通红,童琛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男子汉就应该走南闯北,出去游历长长见识。”
越越见母亲如此,也忙安慰道:“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年或者两年之后便能回来,师傅说带着我和师兄去各个郡县走动,游历山水,不会有危险的。”
越娆勉强的扯了一个笑,怕孩子担忧,拉着越越的手,送到大门口,轻声嘱咐道:“包袱里有好些药丸,你拿好,银子不用担心,我都给你换成了薄薄的金叶子,银子都是一两的珠子,让越书给你拿好,在路上不要不舍得,银子不够用就去汇丰商行取,拿出你的玉佩就行了,再签个字,冷了记得穿衣服。”接着看着贴身小厮越书道:“小书你比公子稳重,时常提点他,你们功夫我都放心,但身体一定要照顾好,小书呀,我把公子交给你了,一定要细细照看呀。”
越书忙行礼,沉稳道:“夫人放心,奴的命是公子救得,奴定会把公子安全的带回来。”越娆点了点头,她甚是放心越书,越书虽说是小厮却性子沉稳,对越越更是忠心耿耿。
越娆看着儿子利落的骑上马,心里更觉难受,强忍着泪,越越背着一把青铜剑,贴身背着包袱,一身青衣披风显得更是俊雅,越娆含泪挥手,越越回头大声道:“娘,回去吧,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完策马前行,只留给自己母亲一个青色背影,慢慢变小。
越娆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童琛怀里大哭起来,这不是现代孩子出去能有办法联系,这一去他要是有来信,还能知道一些消息,但要是没有信件,那可是生死不知呀,一去便不知道是几年,让越娆心里生生挖去了一块儿,童琛心里也难受,看着自家妻子如此,心疼的真想把越小子抓回来打一顿,越娆心情不好,连带着家里的气氛也降到了极点,就连最调皮的二宝,也不敢过于放肆。
童琛变着法子安慰,时而带着爱妻游猎,时而外出游船,慢慢越娆看着一家子如此小心翼翼,哄着自己开心,心里慢慢有些平复,去药馆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药馆在四月份的时候基本已经恢复正常,盈利不凡,加上越娆这里特色按摩和拔火罐可是在江浙头一份儿,惹的那些周边大户也赶着马车来按按腿,拔拔火罐,越娆又瘦了十个十一二岁家世清白,但较为贫寒的小姑娘来学医术,如今药馆十五个小大夫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过来,更有些成了江浙某些大户的专门按摩师,腊月和明月,秋筒,晴儿,贵芬这五个人技术最好,也是大师姐。这五个人是越娆手中的招牌按摩师,几个世家夫人经常点名儿要这五个小大夫,任泉儿却成了越娆的关门弟子,亲自传授医术,任泉儿如今已经二十一了却没有丝毫想成家立业的一声,自打叔叔去世之后,自己与婶娘一家断了来往,越娆也劝过,但不起作用,没有一丝想成家的念头,越娆只能由着她,任泉儿悟性好,人也本分,能吃苦耐劳,越娆定是倾囊传授,只要出诊先由任泉儿诊断,越娆再确诊,如今短短三年的工夫任泉儿已经能独当一面,尤其在妇科一部分,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越娆给一个妇人开了方子,嘱咐此药一定要按时服用,外用药也要晚上清洗,不可行房事,打发了这妇人,进来一个蒙面的夫人,越娆笑着道:“请夫人把面纱去了吧。”
只见那夫人去掉面纱露出一张清妍绝俗的容颜,越娆惊呆了,如此美貌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绝无仅有的,越娆呆住了,那妇人打扮的女子,朱唇微开,轻轻道:“越大夫。”
越娆这才清醒过来,忙道:“不好意思,你那里不舒服?”
那夫人轻轻撩开袖子,只见细白如玉般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狰狞的显现在那如玉的肌肤上,越娆倒吸一口凉气,忙问道:“这是……”
那美貌的妇人忍不住试了试泪,咬着下唇轻轻哽咽,越娆皱着眉头,开始把脉,发现身体淤血凝聚,身体不大好,有一些内伤,越娆轻声道,“你随我来内室。”说着又给后面排队的人道了歉,让任泉儿招呼,便带着那貌美的夫人去了内室,内室内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壁,干净的不见一丝灰尘,越娆戴上放在门口的油纸手套,轻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检查。”
那妇人惊讶一下,但见越娆面色如常,也不敢反驳,忙脱了衣服,仅穿了一件里衣,越娆淡淡笑道:“你这样我怎么看你的伤,全脱了。”
那妇人摇头道:“这…这多失礼。”
越娆示意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便道:“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不看你的伤口,如何给你开方子,如何给你治好?”
那妇人也不敢反驳,便脱了里衣,越娆看着这如玉的身躯上面全是青紫,有皮鞭的痕迹,有绳子的勒痕,有些时掐伤,青青紫紫五颜六色,越娆看得心惊胆战,忙问道:“这…谁这么打你?”
越娆戴着手套按了按腹部一块儿黑轻的肌肤上,疼的那妇人直抽冷气,泪珠子掉了下来,看来这里被人踢得有了重伤,那妇人忍不住道:“这是…这是我夫…君打的。”
越娆看着这妇人道:“你做什么了,他这么打你?哎。”越娆看着这容貌,要是自己是个男人,定会把这女子如玉如宝的珍惜着,哪里会下的去这手。
越娆皱着眉头道:“你这得在这里住几天,看看你这是不是伤了内脏,有没有呕吐的感觉或者是过于疼痛,咳血等症状。”
那妇人穿着衣服,忙摇头道:“不行,大夫,您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我…我回家吃。”
越娆摇头道:“你这伤的地方现在没有法子给你确诊,但身上的痕迹和你的疼痛来看,极可能伤着内脏了,这可大可小,要是重了能要你的命,哎,谁下了如此重的手。”越娆看着心里都是疼得,那妇人忙道:“我家…我家是栗子沟的,要是再有不适,我…定会来,您…您给我开些药我先吃着。”
越娆看她一脸的惊恐,又不停地看外面的天色,无奈道:“好吧,我先给你开一些化瘀的药,外带给你一瓶药酒,药酒要涂在身上,用手揉开。”
那妇人拿出一块儿三两的银子和一根朱钗,一脸的绯红,轻声道:“不知道…不知道够不够。”越娆让小丫头收了银子和朱钗,把房子给了开药的小厮道:“照着方子抓药,抓五天的,药酒拿来两瓶儿。”
打发了那妇人,越娆继续出诊,一个看病的夫人看了看那貌美妇人的背影,摇头轻声对越娆道:“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呀。”
越娆诧异了,问道:“你知道这是谁?”越娆忍不住八卦,毕竟这是美貌的女子满身是伤痕,让人不由得心疼,忍不住诧异。
那妇人貌似忘了浑身的病痛,一脸的八卦道:“您不知道,这是栗子沟有名的妇,这妇名叫栗文娘。”
原来貌美的栗文娘的爹本是栗子沟的大户,良田有百亩,日子过得颇为不错,栗文娘本身就长得容貌不凡,又是独女受尽了人间的宠爱,一次上香的时候见一个昏倒在地上的姓史老妇人,这老妇人有个儿子和亲侄女,栗文娘见他们可怜就救了回来,也是好药好汤水儿的让丫头伺候,后来才知道这家也是大户读书人家,史家的这个儿子也是读过书的,栗老爷子本身久大字不识一个,甚是看得起这个史家一家子,又见这史家公子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接触下来也发现是个人才,人品不错,这史家一家子在栗家一住就是一年,史家公子有经常送栗文娘一些书信和一些画,一表自己的痴心,栗文娘一个闺中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没有七八天就和这位史家公子情投意合,栗老爷子心里难免有些不乐意,但无奈女儿喜欢,又见这史家公子也算是有礼,便同意,两人结为夫妻,开始那史家公子对这栗文娘也是千宠百爱的,栗老爷子心里也算是踏实了,哪知道好景不长,栗老爷子掉到河里淹死了,守着偌大的家业交给了栗文娘,哪知道这史家公子在栗老爷子尸骨未寒之际就娶了自己的表妹,自那以后栗文娘从一个千宠百爱的女子成了受人欺负的局面,那史家妇人仗着自己是婆婆,又见自己侄女变成了妾,便下死力折磨栗文娘,史家公子也是疑心图谋栗家家业,日日对栗文娘不是打,就是骂,家里的仆人也被这三人卖了个精光,新来的,只知道史家三口,把栗文娘更是往死里折腾。
无奈栗文娘的亲叔叔现在远在开封,根本不知道自家侄女的苦楚,现在栗文娘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也不敢给自家叔叔写信,村儿里的人多半被史家人收买,也无人说一句公道话。
越娆听了这些事儿,心里忍不住呆住了,做好事儿本就是积功德的,但一定要适可而止,往往斗米恩升米仇,就是这个道理,要是栗老爷子把姓史的这一家子病治好,打发走,可能会让人记在心里,但让他们在你们家住着,养的这些人心也大了,便开始谋算。
第十四章 栗文娘
栗文娘拿着药往家赶,史敬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吓得栗文娘不敢抬头,史敬奉见她那绝美的模样,心头一热拉着便上了软榻上,栗文娘吓得直流泪,但不敢反抗,史敬奉也不管栗文娘难受不难受,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栗文娘的腰间剧痛,忍不住昏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丝未挂,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抱着衣服低沉压抑的痛哭起来,这种屈辱都是自己的报应,这一切都是自己不孝顺的报应呀,爹爹那时候不同意,但自己却死活要嫁给史敬奉,如今却落到如此下场,正在这时候门被突然闯开,一个华服丽人一脸的狰狞看着栗文娘,上前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这贱人,居然还敢勾引我夫君,我打死你。”说着让身边的妈妈往栗文娘身上招呼,这华服丽人便是史敬奉的表妹,现在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以前的娇弱与怯怯,一个妈妈一脚揣在栗文娘腰间,栗文娘只觉一阵绞痛,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那华服丽人吓了一跳,拉着身边的两个妈妈慌张的出了门。
夜色渐黑一个黑色的身影蹿了出来,左右看了看进了房间,也不敢点灯,忙拿出创伤药涂在自己的伤口上,又随手倒了一碗凉茶灌了下去,刚要去床上休息,脚底被绊了一下,忙低头一看一个女子嘴角血渍躺在地上,这黑影惊慌了一下,忙把脉发现气息似有似无,再看这女子长相如此被惊住了,忙拉起栗文娘的左手细看,只见左手处一个清淡的伤痕。
黑衣男子冷峻的脸色满是不可思议和惊讶,不由得皱起眉头,抱起栗文娘出了屋子。
栗文娘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件雪白的房间里,房间散发着淡淡的酒精味道,越娆掰开她的眼睛看了看,有检查了检查,呼出一口气道:“送来的倒是及时,要不然可是要命的,没事儿了,这几天就在这里住着。”
栗文娘娇弱的问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越娆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你夫君?”
栗文娘听了越娆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颤,往被窝里钻了钻,越娆见她这样,不由对那个男子更是没有好感,轻柔的对栗文娘道:“你好好在这里住,不能出院,那人给了我一百两的金片子,绝对够你住院的了,放心在这里住。”
越娆出了房间,见那男子一身黑衣,面色冷峻带着一丝丝的煞气,越娆冷冷道:“放心,既然那么担心她为什么把她打成这样?”
那男子听说越娆是被打的,眼神不由低沉了一下,不由问道:“是被人打的?”
越娆诧异道:“你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那男子没有说话,越娆见他嘴唇发白,不由问道:“你是不是受了伤?”
那男子不由得点头,越娆给了把了脉搏,开了方子,又让小厮给他换了药,越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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