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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纪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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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亲自给祝慕文倒了一碗奶茶汤,笑着道“那些日子你常来,却没有尝过我母亲做的这杏仁儿茶汤,好吃的紧,你也尝尝。”
祝慕文见越越热情也不好推辞,但看着这褐色的茶汤飘着淡淡的奶香,心里有些不自然,多大的人了还喝奶,说出去也让人耻笑,但毕竟做客,倒不好推辞,笑着饮了一口,心里惊讶,醇香无比但这清淡的茶香和杏仁儿醇韵,忍不住多饮了两口,忙赞扬道“好吃,如此醇香清雅。”
越娆笑着道“喜欢就好,我这有方子,做了回去让你母亲和祖母多喝些,都是滋养的好东西。”说完让菊花拿了方子出来。
祝慕文忙起身行礼,笑着道“真是打扰夫人了。”越娆笑了笑道“也不麻烦什么,你和越越随意玩儿吧,我还有些俗事儿,却是失礼了。”
祝慕文忙道“夫人言重。”
越娆也不客气,知道自己在场让两个孩子玩儿的不痛快,便说了一个由头出去,刚花园子的前院子,远远儿见欣然面色严肃,拿着账本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家婆子,这婆子因是童琛母亲陪嫁来的,童琛因看在亡母的面上,对她们一家甚是宽容也客气了几分,却让他们得了意,天天觉得自己就是大爷,平日越娆也不耐烦理他们,给了一个随意的差事儿,不碍自己的眼睛便走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欣然。
菊花刚要说话,越娆“嘘”了一声道“且听听,如今大娘子越来越有管家的样子了。”
菊花轻笑小声道“夫人不知道,咱们前头庄子上送产的婆子,轻视了大娘子年轻,便想着欺瞒,便使劲的哭穷,说产量不好,麦子都让虫咬了,又说河水处于下流庄稼干的不成了样子,生生把收成少说了两成,哪知道咱们娘子就不听,有理有据的给她一笔一笔的算账,算到最后那婆子自己打自己的嘴,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咱们大娘子原本严肃的脸,慢慢缓和轻声道‘你别想着我年轻不知事,便想着欺瞒我,其实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但你这婆子心也忒黑了些,这事儿我便报给夫人听听。’那管事儿的哭的跟什么似的,直磕头,最后娘子轻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你是老人儿了,脸面还是要有的,罢了,把今年的收成都老老实实的给我送上来罢,也省的我做恶人。’夫人您听听,如今咱们大娘子可算是长大了。”
越娆忍不住的点头,这真真是打一棒子给了一个从轻发落,最后那些人也不敢耍滑头,还让人称颂说是宽容,有几分手段。
第二百四十二章 计划中
越娆见欣然如今长进了不少,心里喜欢,便嘱咐厨房今儿杀一只鸡,亲自要炖鸡汤给孩子们喝,因欣然和越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便想着法子给他们进补,如今的欣然看着圆润高挑了许多,倒是把前些日子劳累掉的肉都补了回来。
越娆看天不错,想起屋里因秋雨折腾的被子褥子有些潮湿,倒可以趁着阳光明媚的铺晒开,便忙使了几个粗使的丫头拿了竹竿撑开晒,越娆也不停闲,和丫头婆子一起忙起来。
卫铭心让丫头端着一个锦盒进来,见院子里热闹,笑着问道“婶子忙什么呢。”说着便要去帮忙。
越娆回头一看是卫铭心,当下笑着道“好孩子,赶紧的坐着,仔细伤了手。”
卫铭心撩起袖子,忙帮越娆手里的褥子伸开,嘻嘻笑着道“婶子把我看成瓷人儿了,哪里就伤着了。”
刘妈妈笑着道“夫人和娘子去说话去吧,这里有老奴守着。”越娆帮忙也是为了锻炼身子,如今家里来了客也不好再张罗,忙拉着卫铭心进了屋。
越娆使了小丫头端了奶茶进来,笑着问道“今儿怎么得闲了,不在家准备嫁妆?”
卫铭心面色一红有些羞涩,但也是颇为爽利的道“婶子就会打趣儿我,家里的刺绣都是现成的,其他东西我娘早在几年前就准备了,现如今也不忙什么。”
越娆就是喜欢卫铭心这股子的爽朗劲头,不像其他闺秀说起话来羞羞答答,半天说不清楚,卫铭心已经和正德定了亲,说起来中间也有些小波折,正德年纪小有些不懂事儿,虽说对卫铭心有些好感,但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时不时的大家一起出去郊游,踏春,骑马却是欢快的很,慢慢的两人倒是有些好感,都是十来岁的年纪,也分不清什么是爱。
卫铭心干着急也没有法子,慢慢也有些泄气,便不常见正德,正德着急的抓耳挠腮,经常跑到府里找越越和欣然出去玩耍,因银儿的事儿越娆把欣然禁足,不可出府也不能时常和越越见面,就算正德找卫铭心出去玩耍,但她见欣然不出门,自己也圈在家里做针线,等闲不出大门半步,正德急的没有法子,又不敢真的学那些话本里翻人家的墙头,整日的呆在自家二叔的府里,指望卫铭心能找欣然,自己见她一见问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让她这么冷待自己,等了七八天却得来卫铭心家里正准备给她找婆家,这正德跟失了魂魄一般,回去大哭起来,吴娘见小儿子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的,心里着急,便问了身边的管事儿妈妈,这管事儿妈妈便把自家小主子大哭的事儿说了出来,吴娘唬了一跳,找了大儿子回来问话,正品嘿嘿笑了笑道“娘保不齐这小子是心里存了心事儿,说不定看上了谁家的娘子,人家不待见他。”
吴娘觉得自家儿子一等一的品貌,便不信这个邪乎,到处打听,正德见母亲为自己操心,也觉得不孝顺,哭丧着脸把卫铭心找婆家的事儿说了出来,这吴娘见过卫铭心,觉得此女子甚好,又是大家族出身,却没有想到儿子跟她对上了眼,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生怕儿子看上那些下贱的人,到时候自己难做,忙摆出笑脸道“我的傻儿子,人家说找婆家,可没有说定婆家,娘去给你提亲可好?”
正德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有欢喜有苦涩,欢喜是因为娘要去提亲了,苦涩是因为怕卫铭心不愿意,患得患失的不敢说话,吴娘见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拿着手指头点着他的头怒道“你这没有纲肠儿的傻孩子,你要是去晚了人家可是被别人订走了,要是她不欢喜你,如何透漏了这个事儿?你好好想想?”
正德一听欢喜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娘,赶紧的定亲去,快去。”
吴娘恨恨的掐了这死孩子一把,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主儿,当天晚上便和童宜商量,童宜人脉广阔,便着手打听卫铭心家里人的人品和操守,许多人都说这卫铭心的爹爹是个正直的人,人实诚,卫铭心的母亲却没有什么评价,觉得是一门好亲事儿,隔了两三天便正经的使了官媒去卫府提亲,两家人一拍即合,两下里换了八字定了亲,正德欢喜的跟个什么似地,自打订了亲便日日跑到卫家报到,为此吴娘吃醋的跟越娆埋怨道“这二郎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主儿,看来以后二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的这闺女跟大儿了。”
越娆无奈的笑了笑,这爹娘的心思真是奇特,一边生怕孩子和媳妇两人关系不好,日子过得不舒心,一边是怕这孩子和媳妇的关系好了,孩子忘了自己,所以说为什么婆婆的心理奇怪。
越娆想起一个笑话,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吴娘嗔怪的看着弟媳妇诧异道“你这是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等你有了厉害的媳妇看你怎么办。”
越娆拍了拍胸口,笑着道“我怕什么,媳妇儿子不好,远远的打发出去,不和我住在一起,我眼不见心不烦。”
吴娘瞥了他一眼道“说的轻巧,到时候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
越娆笑道“也是,做婆婆的心里如何平衡?你用五年教会儿子穿衣服,但你媳妇用不到半刻钟便让你儿子把衣服脱得精光,这便是落差。”
吴娘见越娆说的露骨,红着脸笑着打她了一下,捂着嘴笑道“你真真是个不正经,这话也说的出来,到时候说你为老不尊。”
如今越娆看卫铭心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她的手道“我真想让你早早的嫁过来,但如今他大哥还没有成亲,倒是你们的事儿也要耽误一两日了。”
卫铭心低头笑了两声道“婶子就会打趣儿我,我还指望在家多陪陪爹娘呢。”越娆也知道女儿的心事儿,便也不再打趣儿,便使了人叫欣然来玩耍,半个时辰欣然这才带了七八个人过来,只见她穿着鹅黄色塑腰锦袍进来,头戴一朵淡淡透着珠光的珍珠发簪进来,面色红润,带着一股子沉稳的气质。但面色上却带了几分怒色。
越娆见状忙拉着她的手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婆子冲撞了你?”
欣然撒娇的靠在越娆的怀里道“还不是孙婆子,她倒是赶着上前找骂,不知道收了谁的银钱,居然悄悄的给外人开了门儿,打听咱们后院儿的事儿,正巧让邓姑姑逮了正着。”
越娆疑惑道“打听咱们家?”
欣然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卫铭心上前安慰道“你别生气了,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欣然轻叹口气,也不好意思说是生那个银儿的事儿,只有说了旁的话题。
只说欣然责骂了孙婆子便带了几个人把后院儿门锁的严严实实的,刚要去找自家母亲,到了前头的后花园里却见了银儿打扮的娇娇艳艳带着芍药往前头的花园里逛,本来不想跟她见面,哪知道这银儿巴巴的找上门来,拉着自己的又是哭又是说委屈的,欣然气的不轻,甩了手要走,哪知道这银儿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明里暗里的说自己是被逼的,欣然忍不住便责骂了她,哪知道却被来家做客的祝公子看得正着,便上前替这银儿说了几句好话,这银儿却一副娇弱而又带着委屈,面上却没有被泪水弄得不堪,却更显得晶晶莹莹含泪柔情来。
欣然见状更觉得这银儿面目可憎,比那个假的林娘子还恶心,厌弃的看了她一眼,厌恶道“倒好的手段,这个家里还没有哪个丫头跟我称姐妹的,我的姐妹也只有欣馨和三叔四叔的女儿,这是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姐妹,没的让我觉得恶心。”
要说起来这银儿也有手段,当下却不去反驳,只淡淡含着泪道“那也是我打扰大娘子了。”一副淡然的样子,更是勾的这祝公子怜爱,祝公子见如此佳人备受冷淡,忙笑着帮忙说话道“妹妹别生气了,也伤了身体,丫头不好让管家娘子来就走了。”
越越见着祝公子一副殷勤的样子,忙开口道“姐姐,这是祝公子,对了娘不是找你有事儿,赶紧的去吧,这里不用管了。”
其实越越是怕这个祝慕文看上自家姐姐,又出什么么蛾子,忙打发了她去,欣然甩了袖子带着如干人往越娆的院子赶。
欣然打起精神跟卫铭心和母亲说笑了一会儿,方才散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越越见祝公子看银儿的眼色不正常,忙笑着道“这是银儿,我们一个远房家的亲戚。”
银儿见越越如此说话,心里又酸又疼,忍不住想要反驳,但又想起芍药的话,便抬头看了看这祝公子,却见着祝公子面如温玉,好一副相貌,有极有风度穿着锦袍,腰间的玉佩足有巴掌大,上面的腰带又镶嵌着几颗龙眼大的珠子,银儿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她接触最有钱的便是童家,因越娆到处透漏着低调的华丽,以舒服大方为主,但这银儿却是个极没有见识的人,哪里知道什么是低调的华丽,如今见了这祝公子心里惊讶不已,却觉得原来这童府也不是那么有钱,心里的心思淡了几分。
银儿极力的控制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的往祝公子的身上瞟,这祝慕文心里暗暗得意,笑着道“倒是不如请了娘子去吃一碗茶。”说完看了看越越。
越越忙推笑道“这是这个道理,请吧。”说完便给芍药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带着两人去吃茶。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结识
芍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盏茶的时候找了一个小丫头,交代了几句,那小丫头心里有些害怕,芍药瞪了她一眼道“赶紧的去,魔怔什么?有什么事儿我顶着。”
小丫头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往花园子去了,跑到越越的面前喘着气道“公子,公子,夫人请您赶紧去,有些急事儿。”说完怯怯的看了越越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心跳加速,越越也露出着急的表情,对祝慕文作揖道“祝兄,小弟先去家母处看看,你随意。”说完看了看银儿,一脸恳请道“小娘子帮着照看照看。”
银儿忙点头,心里忍不住欢喜,又满面羞涩的看了祝慕文一眼,忙又低下头,轻声道“公子随意。”
越越心里冷笑了一下,便随着小丫头出了花园子,半道上只见芍药给他使眼色,越越笑着道“你倒是机灵。”
那小丫头忍不住诧异,越越笑着对她道“你走吧,莫要把此事说出去。”说完便打发了她出去,越越朝看了几眼花园子冷笑了几下,又对芍药轻声道“这里你看着,大概我一炷香的时候出现,你找个小丫头远远的伺候。”说完便往书房去。
祝慕文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银儿,今儿银儿穿着蓝色花朵的锦袍,但这配套的首饰倒是有几分味道,本身这银儿就带着几分村庄女子的气息,加上她有几分心机,模仿着欣然的姿态行事儿,倒是大方了几分,祝慕文见过不少女子,这样的货色倒是新鲜,他本就在女色上没有自制力,但凡投怀送抱他心里边怜爱几分,如今让自家夫人旷了几日,更觉得眼前这是一块儿新鲜肉色,心里头痒痒的,但自己却又装着几分潇洒,笑着问道“请问娘子芳龄几何?”
这银儿没有读过书,什么时候听过这话,也不知道他问的什么,便装作矜持道“公子您……”说完便就低着头不说话,祝慕文见她面如红霞,当下觉得更是稀罕,笑着又问道“那姑娘芳名。”
这次银儿却是听明白了,淡淡的笑了笑道“公子都是读书人,我的名字说出来,却让公子笑话。”其实银儿不是不想说,只是想保持一种所谓的矜持,祝慕文见她面色虽说通红,但神色却带着几分淡然,心里更是觉得找到一块儿美玉,欢喜极了,又怕这是童家谁的亲戚,转头又一想,便也释然,要是正经的娘子,除了主母,谁出来待客,便笑着道“小娘子想来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吧,如此达理,却让小生觉得唐突,但小生却见娘子长得貌美如花,忍不住却要赞美的。”
银儿本就是一个乡下的村姑,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赞美,当下心里就觉得洋溢快乐,对她来说权势金钱都是自己以前一辈子也追不上的东西,这种穿金戴银的荣耀只是在话本里听过,如今机会却近在咫尺,让她慌张中带着期待,但自己知道一定要稳住,不然这次难得的机会便会随风飘散,说来这银儿真真有几分心机,知道如何进退,如何谋划,虽说这种伎俩都是大户人家不屑的。
越越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自己不知道是帮了这祝慕文还是害了他,转头自己自嘲的摇了摇头,可能现今他正在体会温柔乡吧,再说不过一个玩物,向来也无妨,但自己心里却生出一份急躁,如果今天不成功,那么自己只能用强硬的手法和他认为有违君子德行的手段。
越越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书房那个大大的‘静’字,这是自己夫子送与的,只因越越经常为了一件小事儿而心存不平,不能妥当及时沉稳的处理事情,便让他时刻的记住,任何事情面前自己不能乱。他拿起笔墨在雪白的纸张学写了几十个静字,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急躁和不安。
越越再去花园的时候,祝慕文与银儿两人皆已双目含情,都带着不舍得神情,越越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淡淡的笑着,祝慕文见越越已经来,心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毕竟心里有些忐忑,在别人家里却和主家亲戚调情,真真有失礼数,便轻声道“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越越笑着点头道“倒是不如在家里吃个便饭再走。”
祝慕文心里多少有些愿意,半推半就便留下来吃了晚饭,越越没有让银儿退下,又使了她布菜,祝慕文有心怜香惜玉,但又想见佳人,也默认了此事儿,心里更觉得要是张口问越越要了这银儿,想来也是无妨,一顿饭吃的畅快不已,临走时祝慕文拐弯儿抹角的问了银儿的事儿,越越只有叹息道“其实这不是我家的什么亲戚,只是一个长辈送来的妾,但由于我年纪小,娘便不让近身,我也不甚喜欢,既然祝兄喜欢,却可拿去,毕竟还是处子,她有个好的去处,我也心安一些。”
祝慕文心里更觉踏实,在这个时期,妾室便可随意交换,越越前些天亲自带着五十两银子去了南山上找了银儿的爹娘,银儿爹娘如今也知道覆水难收,叹着气写了文书,正经的成了越越的妾,银儿爹也知道这事儿不怨人家童家,这一切都是自家闺女自己做的孽,本想推了那五十两银子,但银儿娘却无限的欢喜,接了银子不说居然张着嘴喊越越女婿,让越越跟前伺候的小厮讽刺了一顿这才讪讪的住了嘴。
银儿爹恨极了女儿,也疼极了女儿,略微混沌的眼神含着泪,叹着气忍不住哀求道“公子,我知道你不稀罕她,但希望公子能怜爱些,能给她一口饭吃,能……能好好活着便行了。”说完便给越越磕头求情,越越心存不忍,心想要是给了那些有权势的子弟,也算是成全了这老父的爱女之心了。
越越骑在马上,轻声道“你……你也别担心,向来日子不会坏。”说完便策马家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心结
越越送走祝慕文便坐在花园子的凉亭,想着心事儿,初秋天色已经短了,如今时分却已经皓月高挂,晚风吹过带着秋意的清凉。
欣然带着婆子和丫头经过花园,远远的见越越独自站在凉亭里,带着几分萧条,欣然看着难受,对婆子丫头道“你们先回去,我去母亲那里拿些主贵的东西。”
青云忙道“大娘子奴婢陪您吧,天色已暗,路上仔细些好。”
欣然点了点头,让婆子们先回去,只让青云与彩云跟着,欣然见众人走远,便转向凉亭上去,越越听见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姐姐,心里一阵激动,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和姐姐好好说话了,自打从南山上回来两人之间就有了一条鸿沟。
欣然示意丫头在凉亭外头等着,上前走了两步,到了越越面前,轻声问道“越越,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儿?”说完心里带着不安,怀疑越越是因为银儿的事儿恼火,自打从南山上回来,再也没有亲近过自己,心里带着失落带着忐忑。
越越心里轻叹,想要亲近,但想起母亲那带着警示的话语,带着犹豫和失落轻声道“只是因为这月色不错,便来看看。”
欣然轻声劝道“如今秋风凉的很,穿厚些省的着凉。”越越低头见她精致而又轻柔的面容上带着担忧,心里暖极了,真想伸手抚摸那如玉般的容颜,越越暗暗握紧拳头,硬生生的撇开脸,带着几分决绝道“姐姐还是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欣然心里有些生疼,眼睛忍不住潮湿,自己和弟弟这是怎么了,小时候日日耳鬓厮磨,如今却清淡如此,欣然忍着泪轻轻道“那弟弟也快些休息吧。”说完转头抹泪提着裙子快步的走开,生怕慢一步便让他看了笑话。
越越看着欣然每走一步,心便如钝刀般割了一刀生疼生疼,越越想喊住她,想给她说自己的委屈,说自己的无奈,他想生活尽善尽美,他想温和仁慈,想温文尔雅,想一切美好的品格儿,但如今自己却要使用计谋把自己的包袱丢给朋友,如今自己却不能让她停步,极力的压抑自己的心,不要想她,但越是压抑越是如洪水般涌上心头,酸楚的疼。
不知不觉便是到了深夜,童琛带着人提着灯笼到处查视,提示各院要熄灯上锁,到了花园见凉亭里有个人,便让小厮们查看,越越这才惊醒,忙上前行礼,童琛见越越面色不渝,带着几分沉寂,轻叹口气道“走,咱们回去休息,这天儿也冷得很,仔细冻坏了让父母担心。”
越越勉强的笑了笑道“爹说的是。”说完便跟着童琛去了回了院子,童琛安顿了越越休息,笑着劝导“你有什么心事儿,不好给你娘说,也给爹爹说说,有什么难处别憋在心里,有什么容易钻牛角尖,倒是别人劝劝会好些。”
越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父亲给自己掖被子,眼睛忍不住想流泪,只觉自己不孝顺极了,现在自己已经十三生日,已经是半个大人了,却依然让自家爹娘担心,现如今家未成、名未就,居然成日的想着儿女心事儿,却妄为人子,也浪费了爹娘十几年的教导。
越越这时候看着满面慈爱的父亲,心里忍不住生疼,自己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住在破旧的房子里,日日吃不饱,娘病了,自己怕极了,只有哭,最后好在娘没有事儿,从那以后自己的生活变了,日日白面,吃着过年说不定也吃不上的肉,别人都有爹,自己却没有,爹这个词他却既向往也神秘,只知道爹去远处当官,后来娘却对自己说,父亲死了,自己伤心的不能自已,但自己却给自己找了一个爹,又找了一个姐姐,如今自己却亵渎了自己的姐姐。越越想到这里,面色通红,愧疚,自责。
童琛见越越面色不对,极为担忧,越越不敢说出欣然的事情,忙道“爹,其实我只是想着银儿的事儿却……却谋算了自己的好友,却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愧疚。”
童琛愣了一下,轻声问道“这是如何?”童琛只知道越越承当自己要自行解决,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越越便把如何与祝慕文相交,又如何让他们两人见面,统统说了一遍,童琛听后,笑着道“你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越越轻叹道“君子的友谊,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心心相印;小人相交,各自心怀鬼胎,偷偷摸摸,如黑暗角落里的老鼠。如今我却为了丢掉包袱而与祝慕文相交,开始只是利用,后来却觉得真诚,开始觉得这样他们二人便会各得其所,但今日看了那银儿眼里的贪婪和忍不住的热烈,心里觉得自己才是真真的小人,愧疚万分。”
童琛听了此话,知道这孩子真是钻了牛角尖了,想了想道“其实你多想了,先不说别的,你用药救了祝公子的祖母,虽说开始你心里有些谋划,为何你不找别人?这便说明你知道他对女色上有些不足,所以你才找了他,再说今日你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恰巧遇见了那银儿,又是他提的同饮清茶,你只是走开了一会儿,他们便有了情谊,要是他本身洁身自好又如何让这银儿钻了空子?”
越越想了又想,松了口气,笑着道“正是这个道理。”
童琛摸了摸孩子的头,又道“这祝公子本身也是个不凡之人,你都能看清楚的事情,他又如何不明白,只是想着逢场作戏而已,你也说明了银儿的身份,他也没有觉得半点不妥,想来也是做惯的,再说一个玩物而已,却是越越你想多了。”
越越摇了摇头道“爹爹,虽说是个玩物,但这东西咬手,爹爹其实也是明白的,家和才能万事兴,要是有了这个人在家里放着,真是闹心的很。”
童琛笑着点头道“真是这个话,你能看的通透也不枉费我们的教导,看来是男人的极乐,但有多少隐晦在其中。有时候过分良善便显得有些软弱了,男儿立于天地之间,便要刚柔并进,张弛有度。”
童琛看夜色已深,也不多说什么,让孩子自己好好想想,瞬间屋里静悄悄的,月色透过窗纸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泽,越越心里多少有些平静,但想起欣然,又觉得心头顿疼,心里知道这辈子只能做姐弟,下辈子,下辈子一定一定找到她。
第二百四十四章 杏林苑
越娆拿着手中的请柬,心里着实有几分激动,童宜笑着道“这也真是难得,平日都是十月份,今年却提早了。”
这是一年一度的京城杏林品药会今年定于八月二十九,这个商会起源于医学大家窦家,只因一百年前窦家从匈奴和西北部进了一批药材,这批药材的性能和作用对于当时的时代来说一无所知,窦家便宴请杏林界的大家前来品药,窦家从春秋时期便是杏林界的北斗,但在秦朝时期达到鼎盛,后因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之术,窦家便开始劝解,哪知道秦始皇恼羞成怒,要斩杀窦家九族,最后被人劝住,然窦家经历了这场浩劫,多少有些消弱实力慢慢变得低调的起来。
这品药会慢慢变成了医学商会,中间有些医疗的心得可供大家参考,无非是些奇怪的病症,或者拿出一些新药供大家参考。
越娆为了这次商会着实忙了一阵子,医术对于越娆开始的时候是谋以生存的武器,如今有了生存的根本便想着如何能学以致用,真真正正为病人着想,能解除病痛。
童琛见越娆多少有些废寝忘食,心里极为心疼,便让厨房添些补品,越娆拿着手中的册子,全是关于传染病防御和治疗,比如霍乱,鼠疫,麻风,这些都是死亡大,传播快,难以治愈的大型传染病,越娆细细把前世看到的隔离消毒,治疗方法一一列了出来,又把自己记忆中重要但现在没有的草药也画了出来。
童琛刚到书房就见越娆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册子,笑着道“你这几天忙的什么也顾不上,如今可是都妥当了?”
越娆柔柔的笑了笑,心里压抑不住激动,跟前世去中医学院演讲心情一样,担着激动和忐忑。越娆看着册子,轻声道“以前对于医术来说,是吃饭的东西,现在吃饭不成问题,总想着做些什么,毕竟我是一名大夫,这几年风调雨顺,也没有什么大型的急病,这是好事儿,但如果一旦突发那死亡可是惊人的,到时候孩子没有了爹娘,老人失去了孩子,哎,如今有了这机会便想着能把自己所学的拿出来让更多的大夫知道,就算以后有了滔天的恶疾,我们也有准备,不至于手足无措,这也算是造福后代吧。”
童琛带着支持和欣赏的眼光看着越娆,捋了捋下颌的胡子,笑着道“我知道后院儿里藏不住你,但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好事儿,也是积德行善的,如何不支持。”
越娆感激的看着童琛,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丈夫给了自己无限的空间和自由,总是支持自己,越娆上前环抱着童琛,带着意想不到的温柔道“夫君,真谢谢你,这几年都是你支撑着家,也是你一心为我越家一门张罗,我真是无以为报了。”
童琛佯怒道“我们夫妻本就是一体,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话,先不说你为我生儿育女,又为我照顾家事,我又如何答谢你?再说越越叫我一声爹爹,我便是他的亲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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